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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兄貌美 作者:非黑非白
如此死法,甚好。
可没有等到他们变老,他们还这么年轻,却已经反目成仇。谁能想到他们会爱上同一个女人。她搅乱了他们计划好的人生。他们为她如痴如狂。
现在他们已无话可说。他们身上皆剑伤累累,血迹斑斑。
白相与默然。
林越也默然。
他们再没话说了。林越最后看一眼悬崖下的白相与。他此次前来,一是为见她最后一面,如果她的恨意未消,他愿死在她剑下,死得瞑目。二是为了最后一次跟白相与对决。他的两个目的皆已达成。他该离开了,这是他们三人这辈子最后一面。他会如白相与所愿,永远不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林越的心境,是前所未有的开阔。谁说当一个无友无爱、无牵无挂的人,那些悲凉的快乐,就不算快乐?从此天高地阔,任他远行。
白相与再抬起眼睛时,林越已经不在悬崖边上。
我任由他们在身后如何激烈的打斗,始终不回头,呆呆站着,突然手腕被人从身后轻轻握住。
“白冷。”
我缓缓转身。
是林越。
我低着头,小声说:“你清楚我的选择吗?”
“我很清楚。”林越的声音很平静。
我的眼眶又渐渐湿润,轻轻、清晰地问:“那你可不可以一个人走?”
“嗯,白姑娘,后会无期。”
林越松开了我的手腕。
我终于忍不住抬起眼睛,而眼睛里眼泪闪着光。
白相与从悬崖下跃上来。
林越似乎未察觉危险逼近,只深深凝注着我的脸庞。
我毅然决然挡在林越身前,可终究没能为他挡下白相与击来的一掌。深厚的掌风飞扬起我的头发、衣袂,最后关头林越拉开了我,毫无抵抗地迎向白相与的那一掌,硬生生承受了白相与的一掌,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到空中。
“林越!”
我惊叫,想拉住他的身体,却和他一起滚落山坡下。山坡又陡又长,到处布满嶙峋的怪石,有的尖利如刀锋。林越将我整个人护在他怀里,等滚到下面停下,林越一放开我,立即朝泥土里喷了一大口血。
“林越!”
我扑到他身上,伸手去擦拭他嘴边的血,悲从中来,抱住他放声大哭:“林越!你走吧!快走吧!我什么也给不了你!我只能一次又一次伤害你,你走吧!”
我的手腕突然被人擒住,一股不容我抗拒的力道将我从林越身上扯开。
我摇摇晃晃地站定身体,泪眼朦胧地看去,颤声说:“白相与,你、你……”
白相与冷冷注视我的眼泪,冷冷地一字字问:“白冷,你我已有婚约在身,你为别的男人流泪,置我的颜面于何地?”
我哭叫道:“你要打死他,先打死我好了!”
“白冷,你……”
白相与脸上露出受到伤害的表情。
我转头望向师父的墓地,如果我可以和师父一起躺在坟墓里,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悲伤和痛苦了?我发着抖,有一个小小的东西在我怀内颠着我的身体。是苏由信送给我的那瓶剧毒,大梦一场。如果能把它一整瓶喝下去该多好,我就不用伤害任何一个人的心了。可我连死都不能。
我垂下头,泣道:“错不在他,全在我。你伤的不是他的身,而是他对你的情义。你可以打我、骂我,只求你们别因为我反目成仇。”
白相与冷笑。
林越仍倒在地上吐血,我凝泪哀恸看着他,不能动不能语。
白相与已经不肯再去看一眼那个他曾经视作兄弟的朋友。
他已认定我和林越背叛了他,侮辱了他的尊严和骄傲。
吴净在坡上蹲着看,她已自行冲破被点住的穴道。就这么蹲着,就这么瞧着山坡下面的那三个痴男怨女,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她能说什么?她能做什么?她脑袋好疼好疼啊,忍不住又暗骂苏由信那个王八蛋还不滚来,到底在搞什么。
林越走了。
我们回去木屋。
我坐椅子上,精神麻木。白相与也坐屋子里。两个人沉默了长长的时间,空气好像凝结了。日渐西沉,我转头看向白相与,回来后他一直是面无表情的,不说一句话,不看我一眼。我情愿他对我发发怒气,再打我一掌,我会更好受点。
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心里越来越感到慌乱不安,又想到林越下山时那个跌跌晃晃的孤零身影,我的眼泪又要出来了,我咬咬唇,低声叫:“相与。”
白相与没有反应。
我说:“相与,你快去追他吧。”林越应该没有走远,他受了那么重的内伤,而又是我害他受了那么重的伤。
白相与慢慢转过头看向我的眼睛,脸无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