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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凰 作者:地表最强李夫人
嘹亮,也就大言不惭地站了起来,“学生以为,应当把知州和府衙一并抓出来,各打三十大板,才是真正的以儆效尤。”
她读书轮道向来荒唐,说出这颠三倒四的话来倒也不奇怪,她兄长们宠爱不肆意地笑她,贵胄朝臣家的公子哥们也是不敢的,这群人憋笑憋的辛苦,只有冯折支着脑袋,不可置否地微微点了点头,
兰殷不怕她这个身份,大喇喇地嘲讽起来,“这是什么道理?这难民□□,知州府衙阵乱有功却要受罚,也太无辜了些,莫不是殿下方才一心开小差,压根没把这题听明白吧?”
“朝廷未雨绸缪,拨款大建千人难民营,每月更从国库支出一大笔银子安置各地难民,从前堰水涝灾,华北鼠疫时,这样的例子都是有的,怎么不见堰水与华北的知州府衙手忙脚乱,任难民发展成□□?”秦凰朗朗无惧,一板一眼的,“这一大笔一大笔的银子拨了下去,到了他昆弥知州手里,竟只变出个不足百人可居的难民营来,难道不是知州府衙抱着侥幸心理贪污腐败,如今东窗事发,才一发不可收拾吗?”
秦凰看了一眼兰殷,有些不明白,“这样的人无辜什么?反倒是那些从塞北流入昆弥的百姓,他们难道不是大楚的子民吗?不过是想讨一口饭,一个住处,有什么错,安民齐家,连家都没了,如何能安民?若能有活可干,有俸禄有粮食,谁会□□?这群贪官不能给他们一条活路,如今还腆着脸上报朝廷,想治无辜百姓的罪,这又是什么道理。”
“这个说法也太牵强了些,难民无辜,那昆弥的百姓难道就不无辜?难道清河殿下觉得,只要仗着自己是难民,便能万事开脱大吉,烧杀掳掠也是对的?”兰殷指腹按着一本厚厚的古书,同她作对,“在我们燕国,这样的暴民,是绝对容不得半分心软的。”
秦凰皱起眉头,“公主看来是没听明白,本宫是问为何人人都不管酿成大错的根源,却悉数把错往受害的人身上推,暴民自然有错,但酿造如今局势的人,不应该才是真正该彻查的对象吗?”
兰殷支着脑袋摇了摇头,“时至如今,谁对谁错有什么重要的,你们这昆弥知州府衙必然有罪,但即便是将他们株连九族也解决不了暴民动乱的问题,与其纠结于谁对谁错,殿下不如说说怎么根治□□才最要紧?”
这下轮到秦凰一噎了,兄长们方才争论许久都没得出的结果,她区区一个窝在宫里纸上谈兵的小公主,若脑袋能快到瞬时想出个万全之策来,那她父皇还要这一屋子一屋子的谋臣干什么?一时有些结巴起来,“这个……这个么……”
就在她站在原地窘迫的时候,冯折那缕清风徐来的声音终于穿过一整个文华阁,来救她了,他谦恭地一揖,“公主果然没有听仔细,平乱的法子,小殿下方才已经说了。”
兰殷不明就里,秦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神通广大到这个境界,那人已经站得端正,侃侃而谈,“小殿下方才说,‘若能有活可干,有俸禄有粮食,谁会□□’,那么在下斗胆一猜,殿下的意思就是让难民各自领活,不论男女按劳分配,不做难民,方可平乱,对不对?”
秦凰莫名地眨了眨眼,看见那人盯着自己,提示一般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一头雾水,但脑袋还是心领神会地跟着点了点,“呃……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妙计
兰殷往案上一靠,煞有介事地扬起脑袋,“冯公子说说,公主殿下这个‘法子’是个什么样的法子?”
冯折淡淡看她一眼,双手一背,也就这么风轻云淡地诹起来了,“公主生在燕国,想必不知如今大楚实行的是世贵占地分田制度,与燕国的匀田制不同,大楚百姓在权贵的土地劳作耕种,每月按份例得工钱粮食。占地制与匀田制的优劣与千秋,先前时也有所探讨过,而在当今昆弥这件事情上,占地制的优势便体现了出来。”
“各地权贵手底下的田地多年富足,也常有手艺不够贩卖人口做工的行径,而如今大批难民涌入昆弥正好补上了这个人手漏洞,方才小殿下的意思,就是由朝廷制衡这些权贵,在各自占地中分出空缺的职务来上交知州,知州府衙则将难民人口全都记录在册,按照权贵所需,进行各家发放,从此难民悉数归主人管理,做多少,得多少,不再占用朝廷资源,也可保昆弥太平。”
堂中静了半晌,最终被九皇子打破,这二位“哲字辈”对头,他是向来要挑出毛病来才作罢的,“这看似是一个法子,可若仔细琢磨,仍旧漏洞百出,且不说一心只想自保太平,不愿为朝廷做事的权贵世家大有人在,单说难民人数众多,昆弥区区几十家权贵根本无法全都收纳,另有女子,老人,孩子等,难道要依仗区区几家占田人家的权贵赡养?再生出读书、病痛这许多事,如此细想,这个法子岂不是实在荒唐?”
冯折不疾不徐地笑了笑,显然话才说了一半,“难民人数虽然众多,但我大楚也并非只有昆弥一座城池,塞北人杰地灵,人人所擅长之不同,昆弥周遭也更有适合女人织布的邕州,适合渔民捕鱼的凉州,只要朝廷下发指令,让今年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