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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粹旧事记 作者:徽和

    生请进来。”

    再说咸福宫沈氏,也是一个传奇人物,沈贵人是在十月份的时候骤然得宠的,先是越级晋了才人,再晋了贵人,再说前些日子沈贵人在太液池边掌掴有身子的敏才人,被章夫人罚跪后是让陈桓亲自给抱回重华宫的,且不说外头传沈贵人骄纵传的有多离谱,便是这一件事就足够让宋舒窈高看她一眼了。

    这厢沈舒蓁进钟粹宫时敛了几丝恣肆,莲步入内,大抵打量几番,眉间挑笑行了一礼,说的话却也合礼:“都说定娘娘宫里的茶香,沈氏也腆着脸讨一盏。”

    宋舒窈这时已经坐在主座上了,面上是一贯温温的笑:“倘只为了讨盏茶,本宫怎会不允?”懒懒抬眸看了人眼,又指绿子:“去吩咐着让给沈贵人煮茶。”

    又让小媵将圆凳放到了自个身侧,话是给沈氏说的:“坐近些,让本宫好好看看。”

    沈舒蓁心下惊于定贵嫔洞察人心的本领,依意坐的近了些,话间也没有半分的含糊:“娘娘聪慧,沈氏实在是惭愧。”沈氏两手绞着锦帕,索性破罐子破摔:“沈氏前来,一是想同您见个礼,二是想要您给沈氏一句话。”

    适逢绿子捧茶入,吩咐着递于沈氏,宋舒窈声儿平平:“礼儿也同本宫见了。”稍顿抬眸看人,宋舒窈的眉梢渐渐浸了笑意:“沈贵人慎言,担的起的话儿本宫说了也无妨,只这担不起的话,不如趁早烂在自个肚子里头吧。”

    沈舒蓁从绿子手中接过茶盏,只她原先只是沈府丫头出身,是不擅品茶的,取了锦帕稍遮生疏样,饮了口茶,装模作样的点评着:“定娘娘宫里的果真是好茶。”又径直接了话:“娘娘自然担得起。”

    往宋舒窈身旁坐的近了些,话也说的隐晦:“沈氏喜定主子这的茶,也喜粉嫩娃娃,日后定主子可能允了沈氏时常往来?”

    宋舒窈有一搭没一搭叩着桌案,看了沈氏良久,到底有着一句话:“本宫近日无事研读礼记,期间有篇玉藻,你若说的上来大意,本宫便允了你这话儿。”

    舒蓁婢女出身,跟在嫡小姐身旁习是习了些,大体意思着实难为了她,她只知是允人习礼的,都说定贵嫔性情柔和,她却觉得只是暗藏锋芒,屏声敛气:“一切循礼而行,按规矩行事。定主子博学多才,沈氏无意诗书,略知一二,让您见笑了。”

    宋舒窈未曾想过她竟能答得上来,一时也是语塞,轻瞥人眼,语气压得也重了些:“这便是了,凡事都有自个的定数,圣人以礼归行君主品行,咱们这些寻常人啊,亦该遵着。”

    话儿点到为止,茶饮尽,不再添:“无事习书也可静心,你既愿,往后钟粹宫自然给你留着一盏茶,今日天儿不早了,回去吧。”

    舒蓁作势伏低应了话,问礼告退,却出了钟粹宫门后双肩又重新挺了起来,仿似她仍旧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宠妃沈贵人。

    再说沈氏离去后,琉璃收拾瓷盏时多说了一句:“奴婢瞧着沈贵人眼熟得很,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宋舒窈有一笑的功夫,稍稍扬了扬头:“你也瞧出来了吧。”这时琉璃又抬头与回头相视一眼,身形一震,二人皆从彼此眼中瞧出了答案。

    一旁收拾坐垫的阿稚则抬头往这里看过来一眼,虽有疑虑却知道此时不是该自己说话的时候,收拾完坐垫就去了小厨房督促糕点去了。

    第7章 山茶花

    再往后些时日人们渐渐淡忘了江嫔的事,皆是喜气洋洋的准备着迎接承庆四年。钟粹宫内也因有了一个小主子而热闹了许多,在四皇子的吃穿上宋舒窈更是亲力亲为,丝毫不假手于人,就连阿稚也说娘娘待四皇子的心丝毫不比亲娘少。

    在这期间后宫难得祥和一片,要说唯一一件大事,不过是敏才人落了胎,太医说是因忧思过重所致,追根究底到底是与沈氏那一巴掌脱不了关系。但是重华宫自始至终没有过一句话,也未曾去看过一次敏才人,此事引的后宫人人猜测,就连前朝官员也颇有微词,最终以端昭仪罚了沈氏三个月的月俸作罢。

    消息传到钟粹宫时宋舒窈才想起了端昭仪其人,端昭仪名唤穆容,是承庆元年礼聘的那一批进来的,在二年的那场痘疫后就领了协理权,当属礼聘进宫的头一人。只宋舒窈素来与端昭仪没有什么交集,也不清楚她的脾气秉性,倒是在此一事上对穆容刮目相看几分:“不曾想这两年是她爬出了头。”

    琉璃因自家主子这一句话留了心,未几日就托人打听到了和端昭仪相关的一些事情,宋舒窈在看完那几页纸后难得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么时碍于阿稚在跟前没能说出口,只亲手将宣纸投进炭盆中看它燃尽,往后这才有了轻飘飘的一句:“自作聪明。”

    琉璃见状就知是自己手伸的太长了惹了主子不虞,只得退了出去。

    大雪压枝的那天宋舒窈难得允了绿子带着小宫女们去堆雪人,听着殿外的欢声笑语,宋舒窈也难得起了兴致想要往御花园去瞧瞧雪景。

    琉璃见自家主子总算是愿意出宫门了开心得紧,与阿稚二人一人给宋舒窈披上了大氅,一人取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