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养家糊口奔 作者:haitangshuwu

    我帮你把东西送回去吧”今年上小学五年纪的李五东，在大队上那个大学校上学，已经十四岁了，继承了他们家的传统，长的比同龄人高壮些，但是他看上去很害羞，这个和他那个家风很不相符。

    马山药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人，觉得这小孩看起来还挺礼貌的，说道“谢谢你。那个，你是？”。“我，我叫李五东”等李五东害羞的说完自己的名字，马山药的脸色也变了。“不要你假好心！”马山药没好气的对他说道，然后从他手里拿走了冬瓜又扔在地上滚远了，然后还把篮子的豆角又撒了出去。“怎么，怎么了？”李五东涨红了脸说着。“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知道？”说着就忍着痛把冬瓜捡起来又收拾了豆角提着篮子就走了。

    李五东站在那里茫然的看着马山药一瘸一拐的走远了，突然也转身跑了。

    马山药到家的时候，陆宝文也放学回来了。看着马山药的样子，陆宝文吓了一跳，急忙跑上来接走了马山药手上的东西放了下来。马山药看着他笑了下“没事，摔了一跤，真倒霉”。陆宝文跑过去打了水放在她面前，她稍微洗了下手说“我去王伯伯那里看一下，你在家待着吧”。陆宝文不答应“我陪你去吧，饭在煮了，回来就能吃了”，说着就上前扶住了她。马山药摸了摸他的头，擦了擦他脸上一块黑渍。

    马山药口里的王伯伯是村子里的一个赤脚医生，名为王良，是一个看起来很面的中年大叔，下巴的地方长了颗痣，别人都说那是有福相，因为伟人也长了那么一颗痣。在村子里一般打个针，治个感冒他还是可以的。他很熟练的帮马山药清理了胳膊和膝盖上的伤，擦了红药水，看起来更恐怖了。马山药问王良多少钱，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把他们送出了门。

    马山药和陆宝文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陆宝文让马山药坐在饭桌边，就自己去盛饭端菜了。马山药看着陆宝文忙碌的身影，突然心情就好了起来。吃着陆宝文炒的有点咸的菜，直叫好吃。

    正在他们收拾碗筷的时候，多拉米跑了过来。马山药知道可能有人来了。多拉米到现在还是没有发出过声音，发觉什么了也只是从窝里起来，跑到马山药身边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马山药也佩服自己随便捉了只就捉了这么个极品小狗。

    马山药走到门口，就看见了李五东抗着一袋东西在门口站着，看到马山药就放下东西，低着头讷讷的说“对不起，只剩这袋了，以后我会慢慢还你的……”说完就跑远了。马山药呆了呆，就和陆宝文抬了那东西回去，打开才发现那是一袋苹果。马山药想自己或许误会那孩子了。

    陆宝文看着苹果很奇怪的问马山药怎么回事？马山药一时有点语塞，但还是把事情告诉了陆宝文。陆宝文眼露愤怒，马山药才说“宝宝，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也去把他家地里东西给弄走？和他们吵一架，还是和他们打一架？”陆宝文的眼神暗了下来。“没事，不就是点东西嘛，以后我们会有更多的。再说李五东还是好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吃饭，好好长大。别想了，你先去洗澡吧。我把东西收拾收拾。”马山药把在他们吃饭的时候烧的水倒在一个红色橡胶大澡盆里，拿了他的换洗衣服就把他推进屋里洗澡了。

    陆宝文洗完澡换了水就让马山药自己也去洗了，自己则闷闷不乐的坐在院子里看天。马山药的胳膊和膝盖都不能沾水，只能小心的用毛巾擦洗着。

    第10章 冬天来了

    日子照旧过着，马山药的伤不久之后也好了，只是胳膊肘的地方留了几个小小的疤痕。之后的日子李五东真时不时给他们家送点东西来，弄的马山药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好在很快也又忙了起来，犁地，施肥，马山药只留了点地种上土豆萝卜大白菜，剩下的都种了麦子。等到这些都做完了，秋色也渐渐深了。

    时间开始显得漫长，黄昏的时候马山药喜欢吃完饭后在村口看着西方的颜色变迁，蓝色过渡到粉红色，灿金色，那么和谐的过渡，那么美的颜色，马山药会一直坐在村口那个石头上直到天色暗下来才慢悠悠的回去。

    仿佛在欣赏美景的马山药其实一直在思考纠结中。好不容易有点有钱人的感觉，在买了化肥种子和给人家工钱之后，只剩下不到一半的钱了。自己现在这么小，怎么挣钱真是个问题。以后陆宝文也要继续上学的，虽然自己不打算上，但是起码得让他上吧。在自己村子附近的这个学校陆宝文只能上到三年级，以后就要到大队上的一个大学校去了。到时候肯定要交白花花的银子的。

    想一想马山药就觉得头很痛。她真的不擅长这个。从出生到大学毕业的二十二年她是只会花钱的。毕业之后因为专业还凑合工作也没费什么劲。按部就班的拿着死工资，也没饿死，就也没操那份心。经济头脑是大大的没有。以前她每次去街上买东西，别人说什么价位就是什么价位，有的时候那些人还要说他们多么的赔本，生意多么的难做，马山药就觉得他们好可怜，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恨不得再多给人家点钱。因为这个她不知道被宿舍里的人说了多少次。但是每次她都又被那些“j商”给绕进去了。

    靠自己以前那个专业现在还太虚幻了，因为她前世的专业是计算机科学与技术！话说这个村子她连电视都没见过，更别说那些老爷机了。马山药只好搜刮着自己的特长，和那从没在自己脑袋里驻留过的赚钱秘法。

    慢慢的冬天就来了，天气越来越冷，冷的马山药现在只想天天缩在床上。幸亏有干了的玉米秆，豆子杆那些当燃料，炕总是热的。陆宝文除了上学就是和马山药一起窝在烧的热乎乎的炕上。马山药越捂越白了，陆宝文的小脸也越来越肉嘟嘟了。

    小学生的作业，每次都很无聊，不是把这个字写上一张，就是把那个句子写上几十遍。马山药有的时候也帮着他写上一半。那些他都会的也没必要写那么多遍。节省下的时间就让他看书多认其它的字了。

    象棋做好后，马山药看着还有段时间才到寒假就又用小刀刻了一副国际象棋，本来两种棋棋子数目差不多，她就想在象棋背面刻国际象棋来着，只是没有合适的颜料，那样也太混乱了，没办法就只有再刻另一副了。一方本色，一方用染指甲的一种草染成了浅红色，看起来还不错，虽然有那么点不规则。

    等那些都做好了，马山药就拿出来要和陆宝文来下，推说是从陈大爷那里学来的。结果象棋赢了四五天后马山药开始输了，又过了几天，接连的惨败让她有点懵了。想当初自己的象棋在网路上可是从草民打到校尉的，虽然自己老爱拣那些草民来下，可是也是有一定实力的。她就又换了国际象棋来下，没过几天接连的惨败让她终于认清了现实。娱乐可以，为输赢较真就没必要了。

    感到很没面子的马山药开始闷头纳起了鞋底，也不理陆宝文了。她真怀疑他也是穿的。可是看着他眨巴着眼一脸好奇的样子，和刚开始的时候的笨拙臭棋，明明就是初学者嘛。而陆宝文则是笑了笑，拿着书看起来了，也不知道认了多少字，反正看的挺认真的样子。马山药偷看了下，原来是从郑明诚那里借到的有拼音的故事书。她撇了撇嘴，聪明怎么样，还要看拼音。处于嫉妒心理完全忘了自己本来就是近乎妖的人。

    不下棋的结果就是马山药迷上了“女红”。从隔壁借了鞋样子，给自己和陆宝文一人做了双棉鞋，用塑料底子缝上自己纳的千层底，还改进了鞋子的样子，仿照雪地靴去掉了鞋带，带了点高帮，护住了脚踝，使鞋子暖和防水又好看。

    以前不知道谁说过“如今自己扯布做衣服才是真正的时尚”。这个时候马山药唯一的时尚就在这里，如果那是时尚的话。其实整个村子大部人都是不会去买衣服的，基本上都是自己做衣服的。谁家的媳妇要是不会做衣服，还会被笑不贤惠。马山药自从学会了裁剪，缝纫，就特别热衷于这件事。

    这不，做完了鞋子，她又开始给两个人做衣服了。用一根白线量了尺寸，然后打结做了记号。拿出布按照量的尺寸用画线粉块画好，用剪刀按照线剪起来。等剪好了就坐在缝纫机前穿线踩缝纫机。马山药觉得自己好专业，那感觉就像是熬了多年的妈妈，又像是服装设计师，当然这个只是她自认为的。两套衣服花了她十多天，后来还给陆宝文做了一个新书包，是个双肩斜跨两用包，陆宝文特别喜欢这个书包。

    因为用的是缝纫机，只要匀速拉动布针脚还是挺均匀细密的，衣服基本挺合身的，就是一些细节看起来特别扭，比如陆宝文的棉衣两只袖子颜色就不怎么一样，肩膀的地方露着针脚，完全是搞反了嘛。马山药自己的衣服也有差不多的情况，这就是不熟练导致考虑不周到的结果。踩了半天缝纫机，才发现一只袖子朝里，一个朝外，马山药看着马上要成型的衣服，她真的不想再拆了，自我安慰道，反正前世有一种衣服就是故意把针脚露出来，像反穿着衣服那样，还有那种两个袖子故意不一样的衣服，这是时尚好不好，笑的就是不懂，哼！

    第11章 过年

    要过年的时候，马山药卖了他们家的猪，那两头猪竟然卖了三百多块，一下子让马上要又有了有钱人的感觉。只是钱一多，还都是毛票，让她真不知道往哪里塞了。没身份证，也不知道怎么存钱，只好捡了大面值的藏在棉衣里缝了起来，两个人每个人缝进去了一半。那些琐碎的钱马山药就放在一罐子里藏在里放衣服的大箱子里，又给大箱子上了锁，马山药才安心。

    学着别人家，买了一些海带，莲藕，肉，马山药也开开心心的准备起了过年的吃的。这里过年的风俗，马山药是真的没见过，他们把萝卜，海带，莲藕等在某一天都煮了，然后各自放在坛子里，肉也全部都煮了，抹上酱油，切成块放起来。等过年后吃的时候拿出来，混在一起加了调料煮了，就是一道大菜。还要一次性蒸很多馒头，炸很多油条，据说要一下子吃到元宵节的时候。

    过年要贴对联的，马山药为了省钱，就买了纸笔，跑去让郑老师写了。郑老师也挺奇怪，过年也呆在那个分给他临时住的小房子里，也不回家。正好便宜了马山药。

    鉴于郑老师帮了自己好多次忙，马山药在大年三十的时候就把郑老师也叫来和他们一起吃年夜饭。本来郑老师是要去村长家的，但是马山药一副你不去就是看不起我的可怜样子，把郑老师拐到了自己家。可怜的郑老师，饭还没吃上，就先帮她把水瓮添慢，劈了一堆柴火，还给她们家贴了对联扫了院子。最可恨的是马山药让郑老师给他们家杀了鸡。马山药可是不敢杀啊。让刘婶帮忙估计得被要去一条腿的。只是郑老师看起来也不怎么会杀，不过架不住人家大胆，“心狠手辣”，鸡很快就折腾死了。你问陆宝文去哪里了，他在郑老师屁股后面当小跟班。而多拉米就跟在陆宝文后面跟班。马山药则在灶间和面，剁肉馅。等到打扫好房子，马山药也准备好了饺子皮和萝卜肉馅。看着灰头土脸的郑老师和陆宝文，马山药只想笑。给他们用小刷子扫了灰尘，又让他们洗了脸，这三个人才坐在一起包起了饺子。

    郑明诚看起来挺开心的，他挺喜欢这俩孩子的。比起自己那个家，他更喜欢自己现在呆的这个小村子。家里总是吵吵闹闹，哥哥姐姐也互相看不顺眼,因为父母给自己在中专毕业后花钱找了好点的单位就闹的不可开交。这让他很憋闷，就反其道而行之来到了这个偏远的山村里。

    马山药比较八卦的问了很多郑明诚的事情。郑明诚和他们说的开心，也几乎忘记了他们还是小小孩，畅所欲言起来。马山药才知道，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乡村小教师，原来来自y市，今年才18岁，真是看不出来。卸了眼镜的郑明诚，少了点古板，多了些斯文，那双因近视微眯起的眼，显得狭长俊秀，挺好看的，不说话的时候透着笑意，那眼神让马山药这个木头人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后来这个家伙竟然跟她和陆宝文提起了沈尹默，北岛，顾城等人，还声情并茂的给他们背了一首沈尹默的月夜，和北岛的回答，一副文艺忧郁小青年的样子。马山药汗了一下，沈尹默和后两个人的关系也太远了点吧。这也不能怪郑明诚，马山药虽然说话蹩脚了点，但是表情还是骗不了人的，给别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而且她什么都能理解的样子。而更小的陆宝文，严肃着脸，看起来也似乎能听懂的样子。让郑明诚忍不住滔滔不绝起来。

    等饺子煮好，盛了献给土地爷和灶神爷的，又盛了献给陆宝文父母的。三个人才坐下来吃。猪肉萝卜馅的饺子，蘸点醋蒜，还是挺美味的。

    饭饱后，他们又一起放了鞭炮。当然点鞭炮的还是郑明诚。噼里啪啦的的响声，让他们都笑眯了眼。

    没有电视没有春晚的大年夜，他们真没什么娱乐的。马山药就让大家都上了烧的热哄哄的炕上。拿出了一张小桌子，把象棋放上去，让两个人来下。看着铺在桌子上的一张用碳画着楚河汉界的灰布，和那一个个看起来不那么规则但是圆润整齐的棋子，郑明诚也惊讶起来。“俺是瞎弄的，瞎弄的，照着陈大爷家的来的”马山药摸着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看着他们下棋，马山药自己拿出毛线来织毛衣。别看她在那里织的像那么一回事的样子，其实也是才开始学的，只会打正反针。开头还还是刘婶帮她起的。郑明诚和陆宝文下棋时，马山药就这么坐在旁边，让郑明诚有种错觉，旁边坐着的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在看着她的丈夫和儿子玩。

    很快郑明诚就不得不认真起来，小宝文没几步就将了他的军。两个人下的认真，马山药则看的起劲。一边陆宝文出了杀招，她就很欣慰的看着陆宝文，一副崇拜的样子。一边郑明诚轻松化解了危局，她又转头星星眼的望着这边。

    陆宝文嘟着嘴巴，皱着眉头陷入苦思，毕竟经验太少了，最后还了败在了郑明诚手下。郑明诚舒了口气，才发现自己额头都冒汗了，尴尬的笑了笑，说着“宝文真厉害，老师我在学校的时候可是象棋社的社长呢，结果差点都被宝文杀的丢盔弃甲了”。陆宝文也不说话重新摆好，看样子还想来一次。等他们来第五盘的时候，陆宝文终于赢了，这才眉头舒展一脸得意的看着马山药，一副我很厉害快夸我吧的样子。

    马山药忍不住捏了捏陆宝文的脸，亲昵的说道“宝宝最厉害了，哈哈”。陆宝文扭捏的看了一眼郑明诚，郑明诚也笑了。看天晚了郑明诚就约好以后几天没事的时候让陆宝文去他那边下棋玩，然后就走了。

    等郑明诚走后，马山药把新衣服整齐的放在床头，还在陆宝文口袋里放了五块钱压岁钱。然后两个人用热水洗了脸脚和头发，脱去旧衣服，裹着被子等头发干。

    马山药刚来时气氛诡异，陆宝文还那么小那么瘦，马山药就搬过去和陆宝文睡一个屋了。等到了冬天，挤在一起暖和点，就还是和陆宝文一起。在马山药眼里陆宝文还是小不点，完全就没有男女分别。

    第二天天还没亮外面就喧闹起来，鞭炮声和人声都响了起来，村子里的喇叭也难得的响了起来，唱着喜气洋洋的歌。马山药知道这里有个风俗就是每家男的都要轮流去各家拜年，就早早的拖起了陆宝文吃了饺子就让他去给别人家拜年去。陆宝文以前从没有去过，也不想去，只是看着马山药眼巴巴的看着他，说要等他回来讲拜年的趣事和感觉，也只能跟着一群来他们家拜年的小孩出去了。

    第12章 新年风光

    马山药穿着新衣服站在门口左右看着，早晨空气很清冷，如果没有风，还好。等太阳升的高点就又暖和了。路上已经不少人了，大家都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笑容满面的互相打着招呼，即使之前再有什么难受的事情，在今天也都喜笑颜开。隔壁的刘小翠也早早的出来了，穿着大红色碎花小棉袄，和同色的棉裤扎着翘的挺高的小辫子蹦蹦跳跳的就出来了，看见马山药她就笑着跑过去，看着马山药眼睛眨啊眨的“药儿姐，你今天真好看”马山药看着她脸颊两边被冻的高原红笑了笑“小翠也很好看”，刘小翠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就笑着对她说“我们出去玩吧。今天村子里很热闹呢，后巷里的张家还有人在唱戏呢”说着就要拉马山药去玩。马山药也就跟着她去了。

    家家户户都贴了大红的对联，让土墙和木门也显得喜气洋洋。村子里唯一的一个小卖铺门口挤满了小孩子，一年里终于有了零花钱的小孩子们都迫不及待的要去买心仪的东西，而小卖铺里积攒了一年的东西也在今天卖的最多。小女孩子有的买了彩色的大大泡泡糖，有的买了酸梅粉，有的则买了干脆面，瓜子什么的，小男孩则大部分都去买了炮，小塑料手枪。她们路过小卖铺的时候刘小翠就买了一小包酸梅粉，带了一个小勺子，一脸幸福的舀着吃，还让马山药尝一口。马山药也好奇的买了一个大大泡泡糖，嚼了一会就没味道了，只剩一种干巴巴的塑料感，马山药就边走边练习吃泡泡。

    等到了后巷，远远就听到了二胡的声音，和一片叫好声，那就是张家了。不知道里面的人唱的是什么，强调古怪，而且声音粗糙沙哑，但是很有感染力，铿锵有质，很多人都围在里面听着，有的还在和唱着。刘小翠和马山药仗着人小挤了进去，就看见里面一个老汉戴着一顶有些破旧的雷锋帽，边拉二胡边闭着眼陶醉的唱着，黑黄|色的脸粗糙的皱纹如同沟壑，却给人一种快乐的感觉。

    马山药和刘小翠听了一会就走了，听不太懂，也就是凑个热闹。但是那种氛围让马山药感觉挺好的。回去的时候她们从另一个方向走，在一家人的门口马山药看到了一辆吉普车。在马山药看起来这简直就是奇迹。刘小翠看见马山药的表情，一副万事通的样子显摆的说“这可是小汽车，只有城里人才开的起，我们连个轮子都买不起……”。马山药听着刘小翠巴拉巴拉的说着才知道，这是村子里一家姓戴的人家的亲戚，在镇上住着，每年过年都要回来显摆一下。今年买了车就早早的开着车带着家里的儿女来玩玩，说是忆苦思甜，其实也就是想看看自己有多优越。

    正在刘小翠边走边说着自以为的秘闻时，那家门里出来一个小女孩，有十来岁左右，后面还跟着几个村子里的小孩，穿着粉红的连帽羽绒服，同色的小花皮靴，头上别着几个颜色艳丽的发夹，梳的整齐的辫子垂在两边，用带着小塑料红花的皮筋绑着。头微微的仰着，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一样，斜眼看了穿着棉衣棉裤棉鞋的刘小翠和马山药一眼，就转头对自己身旁的几个小孩问到“这是谁家的小孩啊，穿的好丑啊，哈哈”。其实主要说的是服装古怪的马山药。

    刘小翠涨红了脸瞪着那小孔雀说“你这个花媳妇，羞羞羞”，马山药听到这话就笑了，花媳妇是这里对一种昆虫的称呼，那种昆虫是小型甲壳虫，背上有点五颜六色。小孔雀听到刘小翠说的话就怒了，又看见旁边的马山药脸上淡定的嬉笑，就暴怒了。她来到这里，这些小孩哪个不是凑在她身边巴结的啊，她有好多好玩的东西，高兴了还能留给她们一两个。这俩小孩竟然这个样子，让她很没面子。

    “臭丫头，你说什么，有本事就再说一遍，小胖，放炮！”小孔雀对着刘小翠大叫，还不忘吩咐身边的小孩给她出气。

    马山药看着这不可理喻的小孩，也不想多呆，就拉着刘小翠往回跑了，后面传来鞭炮的劈啪声还有小孩的嬉笑声。刘小翠边跑边朝后面吐口水。

    等到了家，她们俩个都呵呵的笑了起来。马山药对刘小翠说“小翠穿的可爱，我估计她是说我呢，我衣服做的有点不好，呵呵。再见到她你就别理她，反正她很快就走了”刘小翠撇撇嘴，说“她以为自己穿的好看了不起啊，我以后会比她还好看，哼”。又和刘小翠说了会话，她们就各自回家了。

    第13章 有人哭了

    等陆宝文回来的时候，马山药已经烧好了红豆稀饭，溜好了包子。

    端了饭到桌子上，坐下来后，马山药才注意到对面陆宝文的异样，他微垂着眼帘，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马山药不禁问道“怎么了？不会是别人笑你的衣服了吧？”陆宝文抿着嘴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回事？过年，大家都很开心啊”马山药继续问道。

    陆宝文低着头讷讷的说“没事”

    “好吧，你不说是吧，我不理你了啊”马山药拿起包子自己吃了起来。

    陆宝文吃了几口，才定定的看着马山药“药儿姐，你不会离开这里吧？”

    马山药愕然的看了下他“在这里玩够了，肯定会去别的地方啊，你想一直呆一个地方吗？”

    陆宝文头垂的更低了“我，我，是不是很累赘，我帮不了你，你走了，我，我……”

    马山药有点明白了，不知道这小孩在外面听到什么了，立即打断他的话“我走的时候肯定会带上宝宝的，除非宝宝自己翅膀硬了，不理我了”

    陆宝文抬起了头，马山药才发现他的眼圈有点红了，“药儿姐，我好没用，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我打不过，也骂不过……”微颤的声音带着自责。

    “什么，谁，谁打你了？”马山药听到打呀，骂呀的，一下子激动起来。

    “没有，我还没怎么样呢，就，就被拎起来了，呜呜，呜呜呜呜”

    马山药想象着被高高拎起，在半空中蹬着小短腿的陆宝文竟然可耻的想笑，压下了笑意，看着欲哭的小孩义愤填膺的说“谁把你拎起来了，说，姐帮你出气！”

    “李大牛…”

    “呃……”李大牛那家伙都二十好几了，长的人高马大，是村子里典型的懒汉混混，他还真能拎的起来。

    “李大牛，还说，他会，会把你抢走当媳妇，呜呜呜呜”

    看见陆宝文那泪真的要滴下来了，马山药坐到了他旁边，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别听外面那些人胡说，谁也抢不走的，宝宝和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算不在一个地方也是一家人，什么都割不断的，你说是不是？”

    “宝宝好好吃饭，好好锻炼身体，也会长大的，到时候谁想拎也拎不动了，好了，金豆子都要掉下来了，我要去拿碗接着了，这可值钱啦”

    平时陆宝文不怎么笑，一本正经的样子，让马山药以为他很淡定。相比村子里的那些斗鸡捉鸟，上山爬树的小孩，陆宝文显得有点不协调，虽然马山药也不想让陆宝文成了每天回来都破了衣服，弄花了脸的鼻涕虫，但也不想让他这个样子，所以经常让他去和别的小孩一起玩，只是不知道是和马山药养成了他爱干净的习惯，还是性格使然，他很少和同村的小孩玩。现在看他这么孩子气的样子，让她觉得又心疼，又好笑。

    说了半天陆宝文才慢慢恢复过来，然后那一顿吃了三个肉包子，两碗稀饭，外加大半盆烩菜，是平时的两倍多。惊的马山药在他吃完后，赶紧让他吃了点消食片，生怕把他吃出点啥毛病了。

    可恨的李大牛，马山药觉得应该给那个家伙一点教训。当然不是正面的教训了。

    话说过了几天后，马山药在每天早上都会起来的更早一点，谁也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了。只是某天半夜，李大牛从王寡妇家后院墙边上掉进了一个坑里，艰难的爬出来后，全身弥漫着另人作呕的气味，周围还围着几个被声音惊醒的邻人。自此村子里的各种猜测和流言有了新的根据，这话题也不断被八卦着。

    马山药听到这个消息后，则一脸镇定的磨起了她家的铁楸。心里暗道感谢刘婶的八卦，更感自己养成了谢勤快不怕“艰难”的精神。

    第14章 琐事

    两个人没有什么亲戚所以不像别家要忙着准备礼物走亲戚，马山药只是让陆宝文带了罐头鸡蛋糕去拜访了郑明诚和村长。然后就是享受吃吃喝喝的生活了。

    不过陆宝文最近是挺忙的。刺激有的时候就是动力，陆宝文奋发了，饭量大增，天天早上起来还去跑步。去郑老师那里了几次，回来后又加了俯卧撑和仰卧起坐，有时还拿个砖头搬来搬去的，有的时候竟然扒着门框做引体向上。为了不让他伤到自己，每次马山药都要提前结束他的运动。

    马山药除了每天早上秘密的忙了几次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在揣摩做衣服的事情。她现在的基本要求就是合身，结实，没漏洞。她也不懂什么花式剪裁方法，也不知道什么缝纫技术。但是当她开始研究的时候，她还真的有了点新得。

    单线程只是分析多事物和无关事物上面差了点，但不代表他们笨。当他们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也往往会做出点样子。这不，马山药做衣服的水平那是直线上升了。用陆宝文用过的本子剪着小样子，可以开始自己从量出的体形构思如何画图分片剪裁，然后再拼起来，也考虑到细节上的一些改动所带来的舒适感。还拿多拉米出来做试验，给它用家里的小布片拼了几套小服装。

    之后陆宝文每天跑步的时候，后边就跟着怎么撵也撵不走的多拉米，穿着花马甲和小花裙子小跑的缀着，像个烂漫的小姑娘。

    元宵节的时候，马山药特地买了各种颜色的纸给两个人用竹条做了灯笼，虽然样子方方正正，但好在黄|色打底的四周有绿色的花边，还贴了各色的剪纸，有花草树木的剪影，还有人物动物的剪影，那都是马山药先用铅笔画个样子剪出来的。话说她作为一个铁杆动漫迷来说还是有点画功的。天还没全黑，她就拉着陆宝文端着点了蜡烛的灯笼出去了。村子里几乎每个小孩都有自己的灯笼，有的简单的就只是个罐头瓶子，吊着根铁丝，有的花哨的像是电视里的宫灯，有的甚至是动物的形状。马山药就特羡慕刘小翠的兔子灯，看起来很精致很漂亮，关键是很有型。

    刘小翠说那是她哥哥给她做的，还很兴奋的把她哥哥拉来和她们玩，马山药这才第一见到了刘婶一直念叨的刘小树，留着板寸头，有一米七左右，站在那里不怎么爱说话，马山药对他笑了笑，他也只是憨憨的一笑。他已经算是大人，就没提灯笼，只是陪着他们玩。几个人一起去买了烟花燃放。便宜一点的那种土制的烟花，一米左右，只要一毛钱，那实在很难和烟花这两个字联系起来，纸包着火药，点燃后微微的细细的燃着，时不时冒点火星，有时还会在某段停下来一小会，再继续。贵一点的一种两毛钱一根，但是只有十几厘米长，拿在手上只能放十几秒，却特别的亮，甩几下在夜晚，都能留下光的残影。马山药猜那是用镁做的。

    村子里这时候比过年还热闹点。点点的烛光，各色的花灯，几乎迷了马山药的眼。天上的星星，地上的灯，是真的会让人想到那些曾经觉得无聊的诗句和歌词的。

    在马山药正心疼的看着那两毛钱的烟花大放光彩的时候，瞥到了一个暗暗的身影，怯怯的站在不远处，似乎想上前来，却又不敢的样子。她就走过去了点，那个身影就往后退了下不动了。马山药拿着灯笼照过去，发现是一个黑瘦的小孩，瞪着一双大眼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显得又脏又破。马山药突然一阵心酸，她想起了她刚醒来时陆宝文的样子，比现在这个孩子看起来还要瘦。她朝着那孩子笑了笑，把自己的灯笼递到那小孩手里。小孩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又掏了一个水果硬糖塞在他手里，就转身走了。

    那边三个人都看见马山药的动作了。陆宝文看见她把灯笼给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孩，就嘟起了嘴，也没说什么就要把自己的给她，她笑着说“玩够了啊，不玩了，你提着，给我照着路啊”。刘小树只是看了一眼马山药就有目不斜视了。

    等到晚一点的时候，有的小孩就开始拼起了花灯，不过是不拼灯谜，也不是拼样子，而是拼谁的先被点燃。两只灯撞在一起，有的蜡烛一歪，那是立即就火光四起。就好比最后的狂欢，有的被描画了好久的灯笼就在小孩子们的大叫中一个个的燃烧着。也有的小孩很珍惜自己的灯笼，还想明年继续用，就好好的保护起来，早早的回去了。刘小翠尖叫着躲着那些要撞她的灯的小男孩，陆宝文则是吹熄了蜡烛，拉着马山药要回去。几个人也就趁热闹赶快回各自的家了。

    第15章 乌龙生日

    阴历二初十这天下午，陆宝文放学后照样没有停留就收拾东西走出了教室，走到那个门楼边不出所料的看见多拉米趴在“面向世界”下面面对着他这边，看见他出来了，慢悠悠的站起来，盯着他直到他走到它的跟前，这才慢慢的跟着他走向回家的路。

    到了家门，陆宝文就朝里喊了句“药儿姐，我回来了”，边说边往里走，先把书包挂在了正房前面的一个架子上，打水洗了手脸，就进了灶房。里面飘着点奇怪的味道，暖融融，有点香甜，有点像他之前闻过的鸡蛋糕的味道。他也没在意，揭开锅盖看了下，里面已经热着馒头和菜了。出了灶房他又回到睡觉的里屋和平时写作业的另一个房间，却都没发现马山药。只是在缝纫机上发现一个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躲猫猫你最爱猫的地方”。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拿着纸条，走到了杂物室的一个柜子里看了下，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于是他又去了写作业那屋的床底下看了下，发现下面多了个盒子，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竟然有一个弹弓，似乎是核桃木做的，暗色的木架，手柄上缠了很多圈灰色的毛线，暗红的弹弓兜，棕色的皮管子，旁边还放着一小布袋的石子。陆宝文的眼一下子眯了起来，把弹弓拿在手上试了试，傻笑了起来，正在他准备大叫马山药的时候，他在弹弓底下又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灶房”。虽然他刚才已经去了，还是拿着盒子和纸条走到了书房，刚推开门，就看见马山药端着一个碟子，上面放着一个类似饼的东西还插了一根上次点灯笼剩下的手指粗细的红烛，她的口里还说着“当当当当，宝宝生日快乐！”

    陆宝文一时有点愣了，这是在庆贺他的生日，不过他好像不是今天生日的吧。他抓了抓头，站在那里。马山药一时得意也没注意他的异样，指着那个碟子上的东西说“这个可是姐特地给你做的蛋糕，城里人过生日都吃这个呢，上面还有红豆点的你的名字，姐厉害吧，哎哟手酸了，刚才打蛋打到崩溃”说着马山药就把碟子放到了饭桌上。

    “许个愿望，吹蜡烛吧，姐给你唱生日快乐歌,祝你生日快……”

    “那个，药儿姐，今天不是我的生日”陆宝文有点不好意思的打断了马山药。

    “呃……”

    “户口本上记生日的时候，把咱俩的生日记反了，你忘了？”

    “呃……”难怪看到这个日子的时候觉得挺熟悉的，原来还是自己的生日。马山药要抓狂了，尽然还有这种事情。她秘密准备了这么久，试验了好几次才在没有电饭煲高压锅烤箱的情况下做出了稍微有点松软的蛋糕，还在刘小树那里学会了做弹弓，找材料都找了好久，还整了个寻宝游戏，丢大了啊。

    “好吧，我先把蜡烛吹了”马山药许了个飘渺的愿望后就吹了蜡烛。

    “你要赔偿姐，姐今天生日都没礼物……”马山药幽怨的看着陆宝文。

    陆宝文不知道怎么办了，这里的人真没有生日送礼物的习俗，根本没听说过过个生日还要送礼物的。“药儿姐，那你要什么？”

    看着陆宝文一副为难样子，马山药就说“先攒着吧，等你以后一定要给姐补上啊，就当今天是你也过生日吧，咱提前一起过吧，来吃蛋糕吧”。陆宝文真实的生日是十一月的，提前这么久也太超前了。

    说实话这蛋糕还真费了马山药不少的心思，虽然看上去像是一个发酵的有点过了的大饼，但是口感还不错，松软香甜，而且马山药还特地把煮了的红豆压成了红豆泥夹在两层中间，吃起来更是别有滋味。两个人一会儿就把这个所谓的蛋糕吃的干干净净。

    有吃过了饭后，马山药这才又兴冲冲的让陆宝文试试弹弓。指着院子里的槐树，说让他打到树上，陆宝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坐在屋檐下，闭起一只眼瞄准了树就是一下，只是好像打到边上的墙上了，严重脱靶了。

    陆宝文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马山药，马山药笑着说“没事，你才打呢，打多了就好了，什么时候咱们也去山里打兔子吃”。

    之后的日子里，陆宝文几乎每天上学都带着弹弓还有捡的小石子，回家的时候陆宝文写完作业教完马山药几个字，就拿着弹弓开始练习，那认真劲让马山药都咂舌。有一次还把一只跑出来偷偷摸摸沿着墙根小跑的老鼠打晕了。

    有的时候陆宝文也拿小石子对付小麻雀做试验，偶尔也能打到。随着陆宝文弹弓技术的提高，他在村子里小孩子那里也开始变得受欢迎了。放学的时候后面经常跟着几个小孩，手里拿着弹弓比划着。

    第16章 庙会

    一个星期六的大早上刘小翠来找马山药了，马山药看到刘小翠穿的整整齐齐的样子有点惊讶问她来做什么，刘小翠一脸惊讶的看着她“药儿姐，这个你不会都忘了吧，二月十九会啊，观音菩萨的生日，在前面的大岭西村，特别热闹，有社火，耍杂技的，唱戏的，还有好多卖好吃的呢，附近的村子的人每年都去呢，还有……“听着刘小翠巴拉巴拉的讲着，马山药算是明白了，原来有热闹可以凑啊。她让刘小翠先回去稍等一下，就换了自己不久前做的粉色对襟棉布外套，一溜蝴蝶小盘扣，又换了双轻便的棕色的高帮棉鞋，等陆宝文跑步回来，也让他换上了新衣服，带有小蜜蜂盘扣的淡蓝色小马挂，和马山药差不多的黑色的裤子和布鞋，这次两个人的衣服都特别的合身，而且裁剪得当，虽然看起来不像现代人，但是很有精气神，干净利落，可以说卖相很好。

    马山药塞给了陆宝文两块钱，让他到时候买好吃的。然后就和他拿了自己做的手拎小包去找刘小翠了。刘小翠和他哥哥出来看见马山药两个人的装扮，都有点愣了，刘小翠跑上去摸这马山药的衣服“药儿姐，你的衣服好好看啊，像买的一样”马山药自得的笑着“那当然，这可是姐做的，姐是谁啊，呵呵”。陆宝文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旁边的刘小树，刘小树抿了抿唇，也带着笑意。

    几个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四五里的地，走了不到一个小时。远远的就看到人潮涌动，彩旗飞舞。虽然是冬天，各种树木还光秃秃的立着，露出复杂的几何构造，那一片被征用的麦田里零星的绿色也被践踏的更零落，地上还有些彩色的纸片乱飞，但这完全阻止不了人们的又一次集体大联欢的热情。

    马山药好奇的四处看着。这里还真如刘小翠说的，什么都有。很多卖小吃的，凉粉，凉皮，米皮，烧饼，米线，炒凉粉，肉夹馍，油泼面，棉花糖，糖人儿，面人儿等等，充斥着各个角落，让人应接不暇。最热闹的有两处，一处是戏台子周围，还有一处是供奉了观音菩萨的神棚。最热闹的时候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出来转一圈的社火队，那个时候整个队伍被围的水泄不通。

    简易的戏台上已经有人在唱戏了，穿着戏服的戏子们表情丰富的演绎着，下面早有老人们坐在自带的小板凳上露出缺了颗门牙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