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鸿煊第40部分阅读
重生之太子鸿煊 作者:未知
题。
为什么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
一边不由自主地凝眉苦思起来。
不知不觉,他早已将淑媛的死讯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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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的后院里,白徵面对着内务府派送来的数十名宫女太监有些头大。
她从中挑选出一名看着比较机灵手巧的宫女,将他专门叫到了小偏房里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白徵问道。她需要找一个人给自己打下手,毕竟养心殿的事情比舒蟾宫要多得多。在舒蟾宫的却能独当一面,但是在养心殿,是需要提着脑袋过日子的。
“会大人的话,奴婢叫铃铛。”
白徵说,“不需要叫我大人,叫我姐姐就行。”
一边又将养心殿的琐碎事情全部交代了一番后,白徵才站起了身,结束了这场交谈。
“姐姐,奴婢可否问一个问题?”
“什么?”白徵转头,看先后铃铛。
只听铃铛说,“姐姐是亲自服侍太子殿下的,往日里都不知道我们这些地位卑微的宫女们在私下里一轮的东西。”
白徵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议论什么?”
见铃铛衣服吞吞吐吐的模样,白徵心里无端有的浮现出一股焦躁不安的情绪。
“到底你们说了什么?”白徵受鸿煊影响太深,特别在意宫里的舆论。
铃铛咬了咬牙,“是、是太子殿下的眼睛。”
“眼睛?”白徵毫无头绪。
“姐姐八年前就已经跟在太子殿下身边服饰,自然知道他的眼睛与众不同之处,又何必让奴婢门点破?”铃铛说,“宫里很久之前的传言,太子殿下的眼睛有一种巫术,能够钩住皇上的灵魂。”
白徵瞠目结合。
看着铃铛一脸神秘兮兮的摸样,只觉得恶心至极。“哪里来的什么巫术?你这个小蹄子真是太多嘴!”
铃铛没有想到白徵瞬间变脸,再无刚刚的温柔与耐心,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地上,连呼求饶。
白徵已经再无心思跟她计较,叫来了侍卫,嫌恶地看着铃铛,“来人,掌嘴一百下,赶出宫去。”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事情。
早就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白徵还是无法淡定下来,便在当天晚上,忍不住将此事偷偷汇报给了鸿煊……
第171章捉j
听后,鸿煊很明理,既没有立时三刻生气发怒,也没有阴沉着脸,仿佛被得罪了一样。
刚刚沐浴更衣后的鸿煊,面色红润,赤着脚走在柔软厚实的地毯上,身上披着缎袍,
“太子殿下,要不要派人去堵住这些小蹄子们的嘴?她们实在是太放肆了!”白徵走在鸿煊身后,满脸不悦。
在上位者的位置上呆久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关注过底下人的言行舆论。白徵将铃铛在大白天说的一番话复述给自己听的时候,鸿煊竟然觉得颇为可爱。
到底是跟没有心机的人打交道要轻松得多。
鸿煊一边感慨万分,一边掀开了碧纱帐坐在了床边。
他不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
与白徵的想法背道而驰。
只听鸿煊非常非常随意地轻笑着,对白徵道,“她叫什么名字?”
“铃铛。”白徵诧异万分。鸿煊竟然没有一点脾气,连太子的架子都没有。
鸿煊一边用白色软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打趣道,“白徵,听说你把她赶走了?”
白徵点了点头。
“为何要赶走她?他信任你,才把内心的疑惑说出来。”
“可是……”白徵语塞。鸿煊看问题的角度太过诡异,白徵迷惑地低下了头。
鸿煊将软巾放下,起身,兀自笑出了声来,语气颇为轻松,“况且,也许他们说的没错。我的眼睛的确有巫术,能勾|引圣零鹭泽的灵魂。”
“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猜测,太子殿下又何必放在心上?”白徵说。
鸿煊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幽静的夜色。星辰已经高高升起。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今夜,他是不会再来。
鸿煊竟然有些失望。如果自己真如他们所说,有一种能让圣零鹭泽神魂颠倒的巫术,那还真是不错……
“白徵。”
“在。”
“有没有空,给我弹一首曲子,好不好?”轻柔音乐,悦耳细声,自然是最佳的享受。
白徵受宠若惊,忙欠了欠身子,“是。”转身就要去取琴。
“等下。”鸿煊唤住了白徵,“我饿了,你去御膳房取些食物。”
很快,桌子上便摆满了美味佳肴。
白徵为鸿煊盛了一碗白汁桂鱼汤,便转身踱步到屏风后。鸿煊刚刚用勺子品了口鲜美的鱼汤,屏风里便传来了悠扬的琴声。
鸿煊喜欢安静。
圣零鹭泽虽然将他软禁在了养心殿,但是仍旧赐予了他难得的安静。
寂|寞久了,也会特别享受这种感觉。
鸿煊独自一人吃饭,琴声悠扬,专心致志的对付着碗里的一条鱼。
他什么也不想去想,平日里与圣零鹭泽在一起谈话,就已经耗费他太多的精力,如今圣零鹭泽不在,他又何须时时刻刻去思琢他?
宫女们竟然也端上来了美酒。
也许她们不知道自己已经戒酒多时了。
鸿煊笑了起来,一边低头给自己满了一杯。跟她们在一起,倒是真比与圣零鹭泽在一起,要轻松得多。她们没有很深的心计,他懂她们想要什么,对付她们自然要比对付圣零鹭泽容易许多。
圣零鹭泽能满足自己,她们同样也能满足自己。
说白了,都是身体的需要。
鸿煊喝了一杯又一杯。白徵的琴技又进步了,总是能让自己不由自主地为旋律心动不已。
这么晚了,圣零鹭泽定然不会来了。
而自己也不能出去。
想到这里,鸿煊端着酒杯,走到了门边,亲手掩上了大门。
屋内的宫女脸色诧异,不知道鸿煊想要干什么,各个低着头。白徵还在弹着琴,突然听到了关门的声响,不由的起身走出屏风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猛地迎头撞上了朝自己走来的鸿煊。
白徵呆住了。
她第一次与鸿煊保持近在咫尺的距离。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美丽到极致的人,让人看到后,似受催眠,甚至可以为之停止呼吸一分钟。鸿煊的睫毛很长,挺翘的睫毛下一双纯净明亮的眼睛。
被这双眼睛注视着的感觉非常非常舒服。
白徵紧了紧喉咙,她没有推开鸿煊。他喜欢被鸿煊注视的感觉,很温暖很安宁。忽而之间,白徵很想就这样伺候他一辈子,种花、弹琴、聊天、喝酒。
鸿煊微微眯起了眼睛,半晌才悠悠开口道,“白徵,我刚刚是不是用眼睛勾住了你的灵魂?”
白徵哗地脸色大变,她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惶恐万分,“奴、奴婢该死!”
鸿煊将酒杯搁在了身边的雕花木架上,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反而笑吟吟地说,“白徵,起来,陪我去吃酒。”
“太子殿下,您不能再喝了。”
鸿煊雍容一笑,“这是在养心殿,难道不作出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情,岂不是可惜?”
“惊天动地?”白徵浑身一怵。
下一秒,鸿煊便轻轻揽住了白徵的柳腰,将她拥入自己怀中。
白徵大脑一片空白,心怦怦乱跳不止,她已经完全不知如何是好。鸿煊真是太漂亮了……白徵闭上了眼睛……任何一个女人都抵抗不住他的魅力,更何况,他还是太子。
若是今夜怀上了他的孩子,将来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
就在这时,大门被踢开。
圣零鹭泽来的很及时。
鸿煊与白徵两人只是相拥,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圣零鹭泽的到来,让白徵煞白了脸。鸿煊的浑身也僵住了,转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圣零鹭泽,双臂却紧紧箍着白徵的柳腰,不让她离开。整个养心殿,安静地不能再静。
宫女们各个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但凡往日圣零鹭泽驾临养心殿,都会有专门的仪仗前来通报。而这次,竟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捉j’的场合。
鸿煊怒目而视。
“你要抱她多久?”圣零鹭泽话语里听不出一丝怒意。
鸿煊挺直了胸膛。将白徵拨到了身后,护着她。
圣零鹭泽冷笑,“你就这么欲求不满?”
这句话让鸿煊羞红了脸,气势上也弱了三分。“你偷窥我。”
“白徵,出来。”圣零鹭泽说。
白徵浑身一个哆嗦,从鸿煊身后走了出来。跪在地上,颤抖不已。
“刚刚的琴弹得不错,”圣零鹭泽的眼神高深莫测,谁也不明白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来,给朕弹几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也不要停下。”
“是、是。”白徵咬牙站了起来,费尽力气才让自己的膝盖停止颤抖,挪步走到了屏风内。
不直到圣零鹭泽为什么还要要求自己弹琴?
白徵没有敢抬起头直视圣零鹭泽,但是从话语里并没有听出任何一丝有听琴的雅兴与闲情逸致。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很快,白徵便知道了答案。
圣零鹭泽挥退了所有宫女。隔着屏风,白徵能看到养心殿的所有宫女都被圣零鹭泽挥退。连他的贴身太监小耳朵也回避了。白徵手指一颤,音节走调。
//
屏风的另一边。
圣零鹭泽将鸿煊压在了桌子上,伸手便探入了鸿煊双|腿之|间紧紧闭合的蜜|岤。
鸿煊惊愕万分,脸色惨白。
压低嗓音说道,“圣零鹭泽,你这只猪!白徵还在!”
“你喜欢她?”
鸿煊扭头费力地看着背后的圣零鹭泽,眼睛一瞪,“她照顾了问我十几年!”
圣零鹭泽用膝盖分开了鸿煊的双腿,吓得鸿煊连忙噤声。
“是不是跟她在一起,比跟朕在一起要舒服?”圣零鹭泽问道,“不用忍受一番痛苦,便能爽到?”
鸿煊一手被圣零鹭泽按住,只好用另一只手费力的去拨动阻止圣零鹭泽。
因为姿势太过别扭,所以做起来很困难。
鸿煊气喘吁吁,抬起头喘了几口气便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倒抽了一口冷气——若是挣扎的动静太大,不小心弄反了这些金盘玉器,摔在地上惊动了还在抚琴的白徵,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就在鸿煊发呆的片刻,圣零鹭泽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玉壶,里面还残留些许烈酒。
掂量了一下后,便掀开了鸿煊衣襟下摆。
顾念这屏风另一边还在弹琴的白徵,鸿煊不得不压低喉咙,呜咽了一声。只感到下半身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下一刻,便感到了有液体顺着自己的臀缝润湿流下。
鸿煊惊慌万分,紧张地转过头去。
第172章不安分的心
玉壶中的酒液从壶嘴中倾泻而出,形成很细很长的一段水柱,鸿煊浑身一紧,透过水柱看到了圣零鹭泽一张并没有愤怒的脸,这让鸿煊莫名地感到害怕。
按照常理,他本该生气。可是他竟然比预料中的要淡定许多。
下半身已经被淋湿,又在圣零鹭泽手掌的搓揉下,湿哒哒的,说不出的难受。
圣零鹭泽用他浑身沾满酒酿的手指去挑|逗鸿煊胸膛的敏感处,只见鸿煊咬牙,狠狠骂了一句,“死开。”他的身体在颤抖,连发出的声音也惊悸无比。
圣零鹭泽的眼神落在了鸿煊脸上。
鸿煊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你不是已经戒酒?”圣零鹭泽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探入了鸿煊下|身湿润的蜜|岤,淡淡地微笑着问道。
很奇怪的感觉。
明明他一直在欺负自己,为什么会感到一种异常的平静与镇定感,心甘情愿地接受圣零鹭泽的摆布。
仿佛处心积虑的目的已经达成。
琴声悠扬,鸿煊痛苦地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默默地震惊着——
“今天早晨朕问你的问题,你想到答案了吗?”
圣零鹭泽伏在鸿煊背上,低声问道。可爱柔软的蜜|岤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扩张,幽幽地张开着小小的湿漉漉的洞。圣零鹭泽并不着急进入,只是故意将胯间的硕大放到|岤口摩擦,若有似无地撩拨着。
鸿煊坚决缓慢地摇头,务求使他清晰得到讯息。
鸿煊原本勾|引白徵,目的就是要背着圣零鹭泽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唯一的乐趣就是圣零鹭泽不会知道。
如今已经被他抓了个正着,这场‘惊天动地’的大事已经毫无意义。
不如索性破罐子破摔。
“每天晚上,我都会搂一个人上|床睡觉。无论你来还是不来。”鸿煊说话的时候心里平静至极,连他自己听着都颇为吃惊。
圣零鹭泽额头上顿时凸显青筋,一个挺身,刺入了鸿煊身体。
阵势太猛,鸿煊下的大惊失色,慌忙咬唇强迫自己吞咽下惊呼,一不小心,碰到了桌边的银盘。
银盘里放着几个水果,全部顷刻间掉在地上。
橙子在地毯上滚得老远。
仿佛害怕弹琴的白徵不知道屏风另一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耀武扬威地透过屏风下半大的缝隙,滚到了白徵的脚边。
悠扬的琴声戛然而止。
鸿煊还在硬撑着自己不发出声音,如果白徵此时此刻走出来,着实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圣零鹭泽朝屏风吼道,“弹!”又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鸿煊,不疾不徐地说,“十面埋伏。”
鸿煊扭头,怒视着身后的圣零鹭泽。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见了再度响起了慷慨激昂的琴声。
“草,鹭泽,你让她弹十面埋伏,你真狠。”鸿煊咬牙,一字一字地吐了出来。
圣零鹭泽扬眉,颇轻松地柔声道,“朕哪里狠了?朕从来都没有忤逆过你的意愿。只要你回答出朕给你提的问题,朕便放你自由。”
鸿煊脸色并不好看,圣零鹭泽在自己体内的欲望越长越大,很难受的充斥着。终于说了句良心话,“我怕冷,你不在,床|上很空。我需要有人给我温暖。养心殿里多的是巴不得为我暖床的人。”
圣零鹭泽的心软了。
他推出了鸿煊的身体,将少年拥入怀中。
用手指拂去鸿煊额头沁出的冷汗,眼光重新落在了鸿煊的脸上。仔细端详着被欲|望覆盖着的俊脸,喃喃说,“真是太美。”
“他们说,我的眼睛能勾住你的灵魂。”鸿煊神情专注地凝视着圣零鹭泽,咯咯地笑了起来,“而我觉得,应该是你的灵魂勾住了我的眼。”
“为什么这么说?”圣零鹭泽来了兴致,伸手去揉|捏着鸿煊胸膛处两颗挺立起来的红豆。
鸿煊捉住了圣零鹭泽的手腕,将他的手拉到了自己的分身处,让男人给自己套弄。如今的鸿煊已经颇为享受圣零鹭泽的‘服侍’。
鸿煊闭上眼睛,双手攀上圣零鹭泽的脖颈,愉悦地感受着下|体触电的快|感,悠悠地回答,“我从来没有能够这么专注地看一个人,除了你。”
“鸿煊,你是否喝多了酒?”
鸿煊点了点头。
圣零鹭泽爱煞了现在的鸿煊,喝过酒的他,有一颗十年前的心,纯洁如清流。
//
与此同时。
塞浦路斯。
堡垒中,焱昭正独自一人坐在房中,盘膝而坐,挺直腰杆,闭目沉思。
白天,已经有很多人无法淡定了。当鸿煊回宫的消息传开后,就已经有人开始心神不宁起来。这些都让焱昭感到万分棘手——鸿煊离开已经有了数日,他果然还是喜欢跟鹭泽呆在一起,否则怎么会连一封信也不寄过来?
阿纳则跪在门外走廊的地板上。
地板是大理石铺成,地板跪上去会很凉。
龙沉寻禹走了过来,看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阿纳,紧了紧喉咙。
“你在这里跪着也不是办法,堡主又不想见你。”龙沉寻禹弯腰去扶。
阿纳伸手推开了龙沉寻禹的好意搀扶,“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离开堡主。”
“听说你会占卜。”龙沉寻禹转移了话题,他从来都不会在没有意义的话题上浪费时间。如今阿纳对焱昭的态度,已经近乎于偏执,鸿煊对此都感到无能为力,又岂是他龙沉寻禹说改变就改变的?
阿纳抬起了头,双眸纯净。
“可否给我占一卦?”龙沉寻禹说。
占卜,是阿纳的职业。他没有理由拒绝。阿纳低头想了想,才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因为跪太久了的缘故,双膝发麻,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全身瘫软进了龙沉寻禹宽阔的怀里。
阿纳满脸通红的推开了龙沉寻禹,“对、对不起。”
“没事。”龙沉寻禹知道阿纳是焱昭的人,不好欺负调戏。道貌岸然起来,对阿纳颇有风度。
占卜室里,阿纳拿出了他的水晶球,轻声问道,“不知大人要占卜什么呢?”
龙沉寻禹直勾勾地盯着阿纳,半晌啧啧叹息,这么秀气的一个美人,焱昭竟然一点也不知道珍惜。若换成是自己……啧啧……一边从袖中掏出一锭黄金。
阿纳眼睛一闪,忙道,“草民占卜,不收钱。”
“这钱,你得收着。”龙沉寻禹说,“这次的卜,可不是一般的卜。”
“如果是一些怪异的卜,恕草民难以从命。”阿纳的脸色变得冷冽起来,他伸手便想收起水晶球。
龙沉寻禹见状,吓了一跳,没想到阿纳竟然如此敏感。
一掌按在了阿纳的手背上,“且慢,”一边抬眼直视阿纳,压低了喉咙,“想必你知道我的背景与来历。”
阿纳从龙沉寻禹的掌下抽搐了自己的手,这才开口道,“知道又怎么样?”
“那么,你应该知道我有两个分身。”
阿纳点了点头,“大人是魔法师,精通魔法。制造七杀中的‘珍珠’的身体,并且将残女志儿的灵魂移植到了这具身体上。大人相当厉害。”
美人的称赞,自然胜过黄金。
龙沉寻禹听了,心情大好,美滋滋地笑弯了眼角。
“我只是想知道,小皇、小皇喜欢我的哪个分身多一些?”龙沉寻禹问道。
阿纳微微吃惊,继而偷偷地笑了笑。原来龙沉寻禹还有害羞的一面。
一边伸手一边触了触蓝色的水晶球,球面上浮现出条条细波。
很快便给了龙沉寻禹一个答复。
“皇少爷至今还没有喜欢的人。”
这个答复,让龙沉寻禹的心情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他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再也笑不出。
千夜皇竟然对他没有感觉!那之前的做|爱算什么?
“唉,大人,您的金子!”阿纳唤住龙沉寻禹,一边柔声安慰道,“皇少爷没有喜欢的人,并不代表他对大人没有好感。大人可以趁机讨好表白,皇少爷会明白大人的煞费苦心的。”
龙沉寻禹苦笑。
阿纳又懂什么?!他龙沉寻禹很理解千夜皇的性格。
他的性子,比鸿煊还要傲慢几分,比鸿煊还要冷酷无情。千夜皇几年前的话语依旧回荡在龙沉寻禹脑海中,包括他说话时不屑的神情,已经深深烙印在了龙沉寻禹的心里,刺激着男人。
千夜皇说,“七杀的成员,不允许找女人。皇上给我找了几个男人的画像,我选了你。当初你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所以才选的。否则日后想甩也甩不掉。”
这句话,已经足够龙沉寻禹记一辈子。
就在阿纳已经占卜结束了,收拾起水晶球打算离开的时候,龙沉寻禹这才回过神来,“请告诉我匪我绍玉现在在什么地方?”
阿纳愣住了,“不知大人要草民占卜几次?”
“三次。”龙沉寻禹竖起了三根手指,别有意味地看了阿纳一眼,“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你定然偷偷给堡主占过一些禁忌。阿纳,这锭黄金是为了付第三次的占卜。”
第173章 美人啊……
阿纳看了一眼龙沉寻禹,有些迟疑地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面色严谨,淡淡地提醒道,“大人应该知道草民占卜的底线。”
“底线?”龙沉寻禹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手掌一推,屋内的蜡烛瞬间熄灭。
原本还很明亮的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阿纳很快适应了下来。用很平静的语气问道,“不知大人为何要将这灯熄灭?”
不知何时,龙沉寻禹已经站在了阿纳的身后,压低了喉咙,带着不怀好意的语气轻声轻语,“阿纳,你为何这么执着于焱昭?”
阿纳垂下眼睛,没有回答。漂亮的睫毛在黑暗中也带着闪烁着的光芒。
紧接着,阿纳浑身的肌肤也开始发出淡淡的微光,仿佛覆盖了一层会发光的鳞片。任何人都会被阿纳此时此刻的惊艳给震慑住,唯独龙沉寻禹表情如常,镇定自若地看着面前散发出夜光的美人。
如流淌一般柔软的光芒,铺洒在了阿纳的脚边的地毯上。
龙沉寻禹一点都不惊讶。
阿纳身体的秘密,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被龙沉寻禹、子蝉穆青、圣零鹭泽三个摸得一清二楚。双性人有一个特点,便是怀孕后,身体在黑暗中会发出唯美的光。
当初龙沉寻禹也是根据阿纳身体的变化意识到他有了身孕。
“你确定这是他的孩子?”龙沉寻禹拉住了阿纳的手臂。
阿纳身体僵住了,“大人,请自重。”
龙沉寻禹继续问道,“难道你跟鸿煊之间……就没有发生什么?”
这句话说得太过诡异。
阿纳的身体触电般地颤了颤,细细的柳眉下是一双格外温婉含蓄的双眸。“不知道大人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明显在气势上要弱了许多。
其实,阿纳很聪明,他是明白的,只是不敢相信龙沉寻禹的暗示。
在塞浦路斯堡垒中,他与鸿煊的关系的确不错。
虽然只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友情,但是依旧会经常被人误会。
阿纳知道,龙沉寻禹这是在有意帮自己。
如果自己现在开口承认,与鸿煊有过行欢zuo爱。
那么,也许肚子里怀的就是鸿煊的孩子。也就意味着,不仅肚子里的孩子可以保住性命,连自己的地位也会一步高升。
阿纳突然觉得非常非常疲倦,脑海里一片眩晕。
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可怕!
但是这就是现实!!柳暗花明的转机!看你愿不愿意抓住!
良心告诉他,这是焱昭的孩子;可是情势告诉他,如果孩子的父亲是鸿煊,一切将会是另一番美好的光景。
黑暗中,龙沉寻禹的低声细语,有着别样的魅力,让阿纳开始心动。
龙沉寻禹说,“焱昭不想要孩子,你跪多少天,他也不会同意你把孩子留生下来。”
龙沉寻禹说,“如果这是鸿煊的孩子,不仅孩子会保下来,你也会平步青云。”
龙沉寻禹说,“焱昭他根本不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他的眼里只有谁?你还不明白?”
阿纳落泪。
龙沉寻禹不得不暗处感叹,怀孕中的双性人真是美丽。整个人都通身散发着诱人的光彩。连眼泪都如同水晶,又圆又滑,透明剔透,不知会不会像美人鱼一样,掉在地上变成珍珠?
焱昭连这样的美人都不知道珍惜,真是暴殄天物。
阿纳回答,“有过。”继而抬起头,盈满泪珠的双眸格外坚定,重复道,“草民与太子殿下有、有过酒后、欢爱。”
龙沉寻禹眯起眼睛,轻轻挑起了阿纳精致的下巴,用目光舔舐着他惊为天物的美貌,这黑暗中,鬼斧神工精心雕刻出来的美人啊……龙沉寻禹用着充满引诱的嗓音轻轻道,“那就请好好安心养身子,给太子殿下生个儿子。”
“生男生女,又不是我能决定。”阿纳说。
龙沉寻禹诡异地微笑起来,“你觉得,你该生男孩,还是女孩?”这不是一个问题,更准确的说,像是一个命令。明理人都知道阿纳该如何选择。
阿纳浑身一怵。龙沉寻禹的话,仿佛一点点将自己托进深渊。首先是引诱自己撒谎,其次竟然开始将矛头指向腹中的胎儿……
“不,大人,腹中的胎儿是无罪的。”阿纳将脸埋入双手中,痛苦至极。
到底是个有了身孕的人。与往日雍容华贵的阿纳截然不同,此时此刻的他,无助而楚楚可怜。往日的他,可以将性命抛之不顾,而如今,已经将全部精力放在了腹中的胎儿上。他开始顾忌一切,因为有了要保护了东西。
龙沉寻禹一边想,一边将手按在了阿纳的身上。
“双性人,怀孕的几率,微乎其微。”龙沉寻禹低声对阿纳耐心地说,“你与焱昭在一起八年,这是第一次怀孕,难道你还不明白么?这次打掉,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
美人啊……怎么就这样被焱昭糟蹋了呢……龙沉寻禹的心理已经感慨过不亚于数千次。
阿纳缓缓地抬起眼睛,看向了龙沉寻禹,紧张地轻轻咽了口唾液,“草民愚钝,不知道龙沉大人话中之意。还请龙沉大人指点一二。”
“你这腹中胎儿,要么随焱昭,为男儿身;要么随你……”龙沉寻禹口中的‘不男不妇’四个字还是没有忍心说出来,“你一定不想让孩子像你一样,是个让焱昭嫌恶的身子。”
阿纳身体一抖,龙沉寻禹的话,正中他的内心。轻呼,“不!不要像我一样!”
“我有办法,保证你腹中孩子是个男孩。”龙沉寻禹道出了今天要找阿纳的目的。“我是魔法师,通俗地说,是巫术师。是比特莫尔斯族长的徒弟。”
“你不是来让我给你占卜的,而是来说这番话。”阿纳跌坐在地上,喃喃道,“你让我有求于你,这样,你才可以从我口中套出一些绝对机密的事情,是么,龙沉大人?”
龙沉寻禹半眯双眸,看着坐在地上,浑身剔透如玉的美人。早就幻想着将他压在身下,好好驾驭一番。
只怪这个美人太聪明。
碰不得。
“阿纳,起来,为我占卜。”龙沉寻禹搀扶起美人。
阿纳全身无力,手指颤颤巍巍,时时刻刻都有抬不起来的危险。
水晶球被重新打开,浑然放光,如同在灯光照耀下流淌着的大海,熠熠夺目。
阿纲咬牙,纤细的指尖伸向了水晶球。
就在与水晶球面相差一毫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阿纳抬起了氤氲的桃花眼,凝视着龙沉寻禹,“帮我,”咽了口唾沫,“帮我,不要让我的孩子再像我一样,要像焱昭一样,是个男儿身。”
龙沉寻禹扬起薄唇“收下黄金,为我占卜。”
“匪我绍玉姑娘生活的很好,她现在睡在海上,活在海上,征服大海。被称为海上明珠。”半晌后,阿纳回答。“这是你第二个占卜的问题?”
龙沉寻禹点了点头,又竖起了三根手指,“第三个问题,阿纳,告诉我,最后登上王位的是焱昭,还是鸿煊?”
阿纳瞪圆了眼睛。
八年前,焱昭也曾经问过自己这个问题。被自己果断拒绝。
如今,龙沉寻禹又来问这个问题。
像极了当时的场面,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漂亮精致的水晶球。八年前,自己还是处子之身。八年后,已经阴差阳错之下,怀了焱昭的孩子。
“焱昭会称帝。”阿纳的眼神坚定无比。
龙沉寻禹无意讪笑,“阿纳,你别骗我。”
“不,我没有。”
“漂亮的女人,都会骗人。越漂亮,越会骗人。鸿煊是,你也是。”龙沉寻禹起身,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走到了阿纳的面前,伸手毫不费力地扼住了阿纳的喉咙。
阿纳临危不惧,“皇少爷也是美人,龙沉大人。”
龙沉寻禹这才松开了手。
阿纳拼命的咳喘着。龙沉寻禹的身体太过高大,站在自己面前就在压迫力。“保住我的孩子,不要忘了你刚刚的承诺。”
“那鸿煊呢?”龙沉寻禹非常非常关心这个问题。
阿纳微笑,“三个问题已经问完,龙沉大人应该不是这种不守信用之人。我没有义务再回答你。”
龙沉寻禹看了阿纳很久很久,眼睛眯成一条缝。
直到最后,才拉起了阿纳的手腕,“跟我来。”
//
与此同时。
焱昭从房间里走出,沿着走廊,走到了鸿煊的房间的门外。
不声不响地推开了门。
鸿煊一走,房间里已经是空无一人。
空荡荡的,让焱昭联想到了凄凉一词。
焱昭非常熟悉鸿煊房间的布局,所以轻车熟路地来到了鸿煊的书房里,翻阅着他的书架与书桌。
在桌子第二个柜子里,看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糖果盒。
耸眉,轻轻取出了这个盒子。应该是放置很久很久了,盒子的边缘已经被铁锈腐蚀。
为什么鸿煊要像宝贝一样珍藏着这个破旧的盒子?
焱昭按耐不住好奇心,轻轻打开。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时候的旧玩具。中间整整齐齐地平铺着一张字条。
【鸿煊,朕已经不再有你这个儿子】
焱昭倒抽一口冷气,本能地翻到了纸条的背面,仿佛下意识地知道背后还会写着更让人震惊的话语。
【朕想八抬大轿娶你进宫】
如五雷轰顶,焱昭呆住。
只听糖果盒‘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发出了高亢的声音,打破了整个房间弥漫着的死寂。
第174章 焱昭失恋
第二天,塞浦路斯下起了大雨。
雨水滂沱。
猫人闹闹还有他的房间里兴高采烈地尝试着小六送给他的一件五彩斑斓的雨披,上面诱了一只可爱的小猫咪,闹闹爱不释手。
一边照着镜子,一边盘算着小六离开塞浦路斯已经有数日,也不知该何时回来。想到这里,闹闹脸色黯了下来。
屋外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
窗外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闹闹穿着雨披,朝窗外望去,当确定站在雨中的人后,不由得呆住了。
焱昭通身上下都是泥浆雨水,也不拿雨伞或者雨披遮掩,就这么站在瓢泼猛烈的暴雨中。
心地善良如他,闹闹想也没想,慌忙地从木架子上取下雨伞,走出门去,想给焱昭撑伞。
尽管闹闹已经知道,焱昭曾经伤害过自己,但是看在鸿煊的面子上,闹闹还是原谅了焱昭之前幼稚的行为。况且焱昭日后待他不薄,好心收养他,如今他跟焱昭一样焦急。
焱昭焦急鸿煊不回来。
而闹闹焦急小六不回来。
闹闹戴上了粉红色的雨帽,淌着聚集在地上的坑坑洼洼的雨水,向远处的焱昭走去。当走到焱昭面前的时候,却被这双格外异样的眼睛怔住了。
深紫色的眼睛中的傲气已经褪去。
被雨水冲刷着,与平日里的焱昭判若两人。
闹闹惊讶地张大了嘴,仰着头呆呆地看着焱昭。他定然是经历了什么刻骨铭心的挫折。
焱昭感到头上的雨停了,这才意识到闹闹的到来。低头看着为自己撑伞的他,竟然露出了安然的笑容,“闹闹。”
深紫色的眼睛……
笑起来竟然可以这么阳光十足……
周围的瓢泼大雨丝毫不影响他眼里散发出来的说不出的耀人光芒……
平日里,焱昭只对两种人温柔。第一种人是鸿煊;第二种人是被他哄上床的人。
闹闹浑身绷得紧紧的,他不知道焱昭这么突如其来的温柔到底是有何用意。忐忑不安地看着焱昭俊脸上溢出的微笑,说不出的紧张与激动。心想,什么时候堡主变得这么英气十足?
“谢谢你。”焱昭接过了雨伞。
闹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再度震惊!
心想堡主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竟然对自己说谢谢!难道被大雨淋昏了?
“你穿的这件雨披,很可爱。”
这次不是震惊,而脸红……闹闹低下了头,张了张嘴,本能地想同焱昭说话,浑然忘记自己是哑巴。从来都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懊悔过,他很想告诉焱昭,这个雨披中,他不是很喜欢头上粉红色配套的帽子。
帽子上没有留下耳朵的位置,这样压着自己的两个大耳朵很难受很不舒服。
焱昭笑了笑,突然伸手帮闹闹摘下了他头上的雨帽,“这样舒服了?”
闹闹第一个反应就是:焱昭会读心术?!
“你的耳朵比普通的猫人都要大许多,不需要拿个帽子来遮掩。”焱昭伸手去抚平闹闹耳朵上的茸毛。
闹闹闭上了眼睛,缩了缩脖子,颇为享受地感受着焱昭温和而有力的手掌。
“这雨下的可真大。”焱昭继续说,“我只是想试试操纵风雨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没想到轻轻闪意念,便招引来这么大的雨。师父说,但凡用七杀之神的力量召唤来的风雨强度都与召唤者的心情有关。雨越大,说明内心受的伤越多,伤口越难愈合,疤痕越深入骨髓。”
闹闹没想到焱昭还有静默与沉稳的时候,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安静地聆听着焱昭的感慨。
焱昭苦笑,“看来,我一生对人狠毒残忍。到头来,被最狠毒残忍地对待的那人,却是自己。现在想想,鸿煊小时候说的话却是很有道理。当你与全世界为敌,首先的那个敌人便是自己。”
闹闹终于看到了此时此刻焱昭眼里与平日里不同的东西,是一种说不出的哀伤。
让人心疼的哀伤。
但是同时,闹闹也看到了隐藏在哀伤后的,蠢蠢欲动的坚强与毅力。
一声响彻天际的雷声,震得闹闹浑身发抖。
焱昭却一动不动,连眼皮眨不眨一下,犹自看着天上的阴沉的可怕的天空,“我连我自己都不爱,怎么可能爱上他?”
话音刚落,便感到了腰部被环住了。
低头一看,才意识到是闹闹是抱自己。
他好像很怕雷,连嘴唇都害怕的发紫。
真是一个小笨蛋,明明害怕下雨,又为什么非要逞强来给自己送伞?
自己曾经做过这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竟然一点都不计较,还非常信任地扑到自己怀里……
焱昭纳罕。这只笨猫……
其实他并不知道,让闹闹瞬间感到对焱昭无比亲切的原因,正是焱昭在暴雨中,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眼神。
少了一种顽劣不恭,多了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踏实。让人不由自主地被他的气质吸引,不由自主的想要依赖,想要信任。
“走吧,回去。”
焱昭将闹闹揽进怀里,两人同撑一把伞,走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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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焱昭和闹闹丙人刚刚跨过门槛,收起雨伞的时候,看到了跪在面前的阿纳。
焱昭蹙眉,收敛起了笑意。
这几天,阿纳可没少给自己下跪。
可是无论如何,就是无法与阿纳坦诚相见。如果不是八年前在鸿煊的指示下,硬要将阿纳留在堡中,焱昭早已忘记了这个人。
“昨晚听说你跟龙沉寻禹在一起。”焱昭淡淡地说。
阿纳身体一紧,“是龙沉大人想找草民占卜。”
“是么?”焱昭斜睥了陛纳一眼,他根本不在意阿纳跟什么样的人见面、打交道,甚至是在此时此刻阿纳说他怀了鸿煊的孩子,焱昭也不会在意。“起来,给我更衣。”
说完,焱昭便径自上楼,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阿纳抬起头,看着全身湿透的焱昭离去的背影,忙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站在一旁观望的闹闹眨了眨他迷茫的大眼睛。堡中的人都知道堡主对占卜师大人的厌恶,可是为什么这一幕,让闹闹竟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