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鸿煊第19部分阅读
重生之太子鸿煊 作者:未知
鸿煊曾经涉足过皇后的寝宫,跟皇上的寝宫相比,皇后的寝宫真的不值一提了。
头顶上的灯光柔和得不得了,不知道龙床里点了什么熏香,鸿煊只觉得身体舒服多了。鸿煊探过了身子,移到了床边。想去触碰一下上面的珍珠。忽而听见外面传来‘啪’的一声清脆。
鸿煊的手缩了回去。
以最快的速度躺回了原位,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因为他很清楚刚刚的声音是掌嘴的声音。难道是圣零鹭泽在打人?
“皇上,臣妾有失职责,没有照顾好太子殿下。”
是母后的声音。鸿煊闭着眼睛,心里大呼不好。
‘啪’又是一声。
这次,鸿煊又听到了一声女子压抑着的呜咽。鸿煊的心里一紧,是圣零鹭泽在打母后依娜!床外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臣妾回舒蟾宫后,定会亲自去厨房料理太子殿下的饮食。”
“煊儿怎么会突然晕倒?他的低血糖的毛病不是在一年前就已经消失了吗?”
“确实已经痊愈了。许是刚刚舒蟾宫新换了一个厨子,他的手艺偏辣,做菜时口味偏重,太子殿下并不喜欢。所以吃饭的时候也就挑了点。”
鸿煊暗自为母后捏了一把冷汗。为什么她连这种事情都要告诉圣零鹭泽?
‘啪——’又是巴掌的声音。
这次鸿煊听到了愈发痛苦的惨叫。
鸿煊坐不住了。他从龙床上起身,倒抽一口冷气。豁出去了。毕竟是因为自己挑食,才连累母后挨打的。不能全部让她一个人担着。于是,毫无预兆地拉开了床帷子。
“叮叮咚咚。”
是床帷下方栓挂着的铃铛响的声音。
但是这依旧没有让圣零鹭泽停下打人的动作。他又是一个巴掌,甩在了淑媛依娜的脸上。
“父皇!”
第88章 美救‘英’雄
天牢。
木质架子上,龙沉寻禹被捆绑在上面。他已经遭受过一轮残酷至极的拷打,透过残破不堪的上衫,能看到胸膛与腹部结实的肌肉上已经布满了鞭子抽打的痕迹。
焱昭审讯人的手段,是跟他的舅舅靖显望学来的。而且,经过两年的时间,本就资质聪颖的他,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现在不仅仅是靖显望的副手,而且还任天牢的提审官一职。所有的罪犯,凡是经过他的手,一个时辰内,定会老老实实地画押认罪。
一个侍卫拎了一桶清水,泼醒了龙沉寻禹。
焱昭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龙沉大人,得罪了。”
龙沉寻禹费力地抬起了头,看清了来的人正是十五岁的少年圣零焱昭,不由得笑了起来,“大殿下,别来无恙。”
但是,当龙沉寻禹看到跟在焱昭身后走进来的人的时候,就笑不出来了。
跟着焱昭走进审讯室的人,正是靖显语瞳的姐姐:靖显凌薇。她已为人凄,原先如瀑布般柔软的长发如今已经盘在了脑后,插了一株漂亮的紫薇花玉簪。风韵十足。当这名女子出现在阴暗潮湿的天牢审讯室的时候,呆在里面的每一个侍卫都为之一惊。
靖显凌薇虽然没有靖显语瞳长得漂亮妩媚,但是眼神里的知性美却格外迷人。她走在焱昭身后,一双格外犀利明亮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木质架子上的龙沉寻禹。
焱昭问,“表姐,是他么?”
靖显凌薇点了点头。“是他,是他害了语瞳。”
焱昭从旁边的架子上戴上了一副白色的手套后,又搓了搓手。笑眯眯地朝龙沉寻禹走了过去。在半路上,又顺手捞起了一根被烧烫的通红的烙铁。走到了龙沉寻禹面前,故意将烙铁举在了龙沉寻禹胸膛,与他的皮肤只差几毫米的距离。
烙铁的热气,已经让龙沉寻禹全身冒汗。
焱昭依旧噙着笑,说,“听说你毁了我表妹的贞洁。”焱昭口中的表妹,指的是靖显语瞳。
“大殿下,千万别忘胸膛上烙。否则以后万一哪天我的胸膛口也出现了一颗紫星,可就会看不到的。”
“别给我耍嘴皮。听说是你在表妹的婚礼那天,糟蹋了她。”
“是啊,她得胸膛……啧啧……上的那颗小紫星,还真是迷人的很。”龙沉寻禹低头微笑,仿佛还在回味着,“靖显大小姐,抱歉。当初并不知道是令妹,多有得罪了。”
靖显凌薇纠正了龙沉寻禹,“我现在已经是关戚夫人。”
焱昭眼睛都不再眨一下,推了推手里的烙铁。只听‘呲————’一声轻微的细响,龙沉寻禹顿时感到胸口一阵心悸。烧焦的肉味瞬间弥散在了周围的空气中。靖显凌薇感到不适应,用袖子捂住了口鼻。
“这一下是为了表妹语瞳。”
焱昭面无表情。走到烙铁堆旁,又捡了一块烧得更红的烙铁。慢条斯理地走到了龙沉寻禹面前。看见龙沉寻禹的反应后,不由得称赞道:
“龙沉大人真是令人佩服。这种烙铁都烫死过小太监,没想到,你竟然连声都没发出一下。”
就在焱昭打算将第二块烙铁搁在龙沉寻禹胸膛的时候,监审室的房门被推开了。来的人不是子蝉穆青、不是鸿煊(此时的鸿煊还在龙床上昏睡)、亦不是靖显家来找龙沉寻禹落井下石的人……而是千夜皇。
无论谁来,龙沉寻禹都不会有任何觉得不好意思的地方;唯独千夜皇的到来,让龙沉寻禹开始惊慌失措。
//
“咔嗒、咔嗒。”
是锃亮的过膝长筒军靴踏在黑石铺成的地面上的机械有序的声音。千夜皇身穿薄铠,腰佩御赐宝剑,脸色表情冷漠严厉。两年后的他,已经全然有了一副小大人的气派与气场。他的眼神愈发凌厉与傲慢,他的腰杆愈发坚挺,他的步伐愈发铿锵有力。
“千夜皇?”
焱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吃惊好奇。千夜皇明明此刻早已率领军队前往前线打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大殿下,放了他。”
“这是父皇的意思。将他扣押起来,审讯让他说出他与昭仪娘娘的关系。”
千夜皇瞥了龙沉寻禹一眼。“他与昭仪娘娘并无关系。半夜与她私会于灵芸宫,也是奉了我的请求。”
“怎么回事?您的请求?”
“因为这次本将即将前往前线作战,行军途中经过比特摩尔斯。比特摩尔斯是昭仪娘娘的娘家,昭仪娘娘只是想让本将帮忙捎一点东西送回她的娘家。”
“哦?这么简单?”焱昭不信,笑了起来,“可是后宫,是不准私自偷运物品出宫的。”
“不是宫里的物品,只是一些平日里昭仪娘娘节省下来的一些银两珠宝。”
焱昭不再说话,看了千夜皇一眼,又看了龙沉寻禹一眼。
“大殿下,”千夜皇见焱昭不肯放人,竟然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军队缺医师,请大殿下恩准,让龙沉与本将同行,征战沙场,戴罪立功。”
“这并不是我说的算。”
“既然皇上把龙沉寻禹交给了你,说明对你是百分之百信任。让他征战沙场,必然要经历一些苦难与拼搏,就当是一次对他的惩戒。回来后,他定然会有所觉悟,日后,调教起来,自然方便许多。”
千夜皇的话,让还挂在木质架子上的龙沉寻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本来,千夜皇来救自己,已经让龙沉寻禹在面子上挂不住了。他并不需要担心什么,因为他迟早有一天会出去,只是没想到,急匆匆地赶来救自己的竟然是这位冰山美人千夜皇。
更重要的是……
他竟然无法相信,调教这种词,千夜皇竟然把它们用在了自己身上……
龙沉寻禹欲哭无泪。
焱昭想了很久,最终才同意了千夜皇的主意,“好,人你带走。我信你这一回。”
“大殿下信任之恩,千夜皇铭记于心。”
焱昭摆了摆手。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多少看出了千夜皇对龙沉寻禹的一番别苦用心。龙沉寻禹来到贝弗利,压根没有什么家族的基底,仅仅凭借皇上的宠信与倚重上位,连被关押在天牢的时候,也没有几个人来探望他。然而,就在昨天,他的家门还尽是拜访之客,而如今,真是门可罗雀。
唯独来保他的人,竟然是千夜家族的长子千夜皇。
这件事可真是不好办。
之前千夜家族与龙沉家族相斗的时候,靖显家族就占了渔翁之利。如果现在鹬蚌联合在一起,他靖显家族可就占不了多少渔翁之利了。
焱昭与身边的靖显凌薇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色一起黯淡了下来。
也许,现在到了该拉拢朝堂大臣的时候了。
龙沉寻禹没有出现的时候,靖显家族与千夜家族的势力是很平衡的,龙沉寻禹的出现,宛若一个秤砣,打破了这个平衡、打破了这个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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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钺宫
鸿煊穿上了鞋子,走下了龙床。又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整理好衣着后,才走到了圣零鹭泽与母后依娜两人的旁边。
圣零鹭泽一见到鸿煊,怒火消了大半。伸手就要去搂鸿煊的纤腰,动作暧昧亲昵。
鸿煊顾忌着母后依娜,推开了圣零鹭泽的殷勤。
他后退一步,跪在了母后的身边。
“千错万错都怪儿臣平日里不注重饮食,导致病情复发。再加上今天早晨没吃早饭,扫了父皇的兴致,儿臣罪该万死。”
“儿臣请父皇不要责怪母后。”
“母后对儿臣的关怀无微不至……”
就在鸿煊断断续续的说话的时候,圣零鹭泽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猛然大喝,“够了,鸿煊!”
鸿煊一个哆嗦,声音戛然而止。
“从此以后,由御膳房亲自打点太子的膳食。”圣零鹭泽说,“小耳朵,安排下去。”
“是,奴才遵旨。”
鸿煊说,“父皇不必因为儿臣而大发雷霆。”
“鸿煊,你这句话是不是有点放肆。”
鸿煊不再说话,他抬起了头,看着圣零鹭泽。
“每当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朕的时候,朕都知道你有话想说。”圣零鹭泽俯身,弯腰,伸手挑起了鸿煊软软的下巴。
“父皇,儿臣无话可说。”
鸿煊格开了圣零鹭泽的手。两人独处的时候怎样都可以,但是,现在毕竟依娜还在这里,这么暧昧的举动、这么暧昧的话,鸿煊做不出来。圣零鹭泽猜出了鸿煊的心思。
“依娜,你先回去。”
第89章 朕送你回倾澜殿
就在淑媛刚刚离开后,圣零鹭泽也不顾身后的小太监小耳朵,一把将鸿煊搂入怀里。
“现在满意了?”
鸿煊将头贴在了圣零鹭泽的胸膛。“母后迟早有一天会知道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
圣零鹭泽听到这句话后,沉默了片刻,蓦地哈哈大笑起来。
鸿煊诧异地抬起了头,“笑什么?”
“朕在想之前龙沉寻禹对朕说过的一句话。”
“哦?什么话?”鸿煊问道。
“龙沉寻禹说,”圣零鹭泽复述两年前见到龙沉寻禹时,他说过的嘲讽,“‘现在是从一个小女孩手里抢他,尚有胜算;之后呢?之后从他发疯的母后手里抢他,从陪了他十年的兄长手里抢他,从女人手里抢他……你都有胜算……过不久,从男人手里抢他……你又有何胜算?’”
鸿煊想了很久,才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龙沉寻禹话语里的小女孩应该是当时的志儿。他鸿煊从这名小女孩的手里接过了一朵小红花。想到这里,鸿煊先是啼笑皆非,后来逐渐变得愈发感慨。他长叹了一口气,惆怅道,“这些不过是龙沉寻禹无聊时候的说辞。什么抢不抢?争不争?……”
“有时候,他说的话不无道理。”
“父皇,整个天下都是你的,更何况儿臣?”
“朕要你的心。”非常非常温柔。
鸿煊笑了,“您始终是儿臣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
“是么?那么,告诉朕,鸿煊。我们是怎样相识?”
鸿煊呆住了。他真的忘记了,他眨着眼睛,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圣零鹭泽直起了身子,背对着鸿煊。鸿煊的遗忘,让圣零鹭泽的脸上垂下一层阴霾。
更巧合的是,经过了许久的沉默。两人竟同时开了口。
鸿煊想说,怎样才能让我的心属于你。
圣零鹭泽想说,为什么早晨会毫无预兆地从马背上晕倒。
这次的巧合,让整个气氛再度缓和了下来。圣零鹭泽坐在了圆桌旁的椅子上,让鸿煊站过来。顺势将他揽入怀中。
“你先说。”圣零鹭泽轻轻用唇碰了碰鸿煊的耳垂。
鸿煊一个哆嗦,他知道圣零鹭泽这个动作的意思,刚刚的问题说什么也不敢问了。若继续问下去,指不定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破格的举动。
鸿煊摆了摆手,“还是父皇先说。”
“你怕了?”
“不。”
“为什么不肯接受朕?”圣零鹭泽意识到了鸿煊在刻意地排斥着自己。“几年前,你还不懂拒绝朕。几年前,朕在船里吻你,那时候的你,还非常乖巧。”
鸿煊垂下了眼睛,嘟哝着反驳了一句,“那时候的父皇,还是一个很相信儿臣的父皇。”
“现在朕依旧很信任你。”
“睁着眼睛说瞎话。”
“生气了?第一次见你生气。”
鸿煊侧过了脸去,不再说话。
圣零鹭泽温柔地调侃道,“人家都说,小孩子越长大越懂事。而你,鸿煊,你越长大,越让朕感到难以应付。”
“时间不同,每个人都会变。”
“这句话你说的颇有沧桑感。”
“你若经历被人误解,被人不信任,你便会明白里面的艰辛与痛苦。”
“是么?说来说去,还是朕不该误会你。”
“哪里哪里,要不是之前我说谎说多了,你也不会不相信我。”鸿煊扬了扬眉,语气里颇有戏谑,“尽管你是故意不相信我,但是是我错在先。”
圣零鹭泽问,“鸿煊,朕这次算欠你,你让朕如何补偿?”
鸿煊想了想,“只求父皇一件事。”
“什么事?”
“对母后好一些。”鸿煊垂下了眼睛。
圣零鹭泽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这就是你要求的?”
“嗯……她是我母后……”
“朕答应。”
“天色不早了,儿臣该回了。”
圣零鹭泽想挽留,“朕已经让人为你准备了晚膳。”
“父皇,儿臣不早点回去,母后会担心的。”
圣零鹭泽打算去叫人上晚膳的动作僵住了,半晌才作罢,“那朕送你回倾澜殿。”
这句话,但凡外人听了都会觉得别扭无比,但是鸿煊心里是知道的,圣零鹭泽的心意。整个后宫都是他圣零鹭泽的,真的没有想到,圣零鹭泽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嗯。”鸿煊轻轻地点了点头。许是圣零鹭泽怕路上,鸿煊又出了意外。
“明天朕下了早朝,便会去看你。”
“是……是。”
“你是不是害怕骑马?否则不可能毫无预兆地晕了过去。”圣零鹭泽还在惦记着早晨发生的事情。
“不,没有的事情。”
“为什么会晕倒?你的低血糖在去年就已经好了。”
鸿煊没有直接回答,间接地问了一个问题,“父皇,你即将要去作战了?”
圣零鹭泽回答得颇为随意,“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朕确实有此意。打算两个月后,前往西部疆域,那儿时刻遭受外族侵袭,使得民不聊生,贫瘠惨淡。最近西部的斐济都会遭受了大旱,没有粮食,即便国库尚有存粮,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况且西部面积甚广,不解决根本问题,只怕状况会越来越恶化。”
“原来如此。儿臣还以为父皇又要像之前那样,命人开挖阿拜僵守护山的隧道,做一些有害而无益的事情。上午,之所以会晕倒,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想起来,真是杞人忧天。”
“是因为之前你对朕失望至极?”
“算是。有些失望,有些心酸,有些不敢说怨言。”
“可是你现在都给朕说了。鸿煊,有时候你的坦率真是很让朕感到难堪。”
“那是因为我错怪了你。”
“哈哈。”圣零鹭泽大笑起来,“看看,看看……朕以后做什么事情,还都得听鸿煊你的评价,看鸿煊你的脸色。”
就在两人说话谈笑的时候,鸿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冥冥中总是感觉到了不太对劲。
直到现在,他才回忆起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龙沉寻禹口中的小女孩,应该指的是志儿。而匪我绍玉生下来的七公主的名字也叫痣儿。只是字不同……但是,无论如何,两件事都同龙沉寻禹有关系。
志儿……
痣儿……
就在鸿煊蹙眉深思,走在与圣零鹭泽一同回倾澜殿的路上的时候,从长长的仪仗队后面匆忙地跑来了一位侍从。他单膝跪在地上,“启禀皇上,启禀太子,龙沉大人求见。”
侍卫的脸色也是格外的纳罕,声音依旧恭谨,但是带着掩藏不住的窘迫。龙沉寻禹已经入狱,众人皆知的事情。而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一位自称是龙沉寻禹的男人,并且两人的面貌竟然出奇地相似!侍卫不敢耽搁,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跑来向圣零鹭泽禀告一切。
谁都知道,皇上与太子呆在一起的时候,是最不喜欢有人来打扰的。
但是,谁都不知道还有一件事——
就是龙沉寻禹最喜欢出现在皇上与太子说话的时候。打断他们的温馨,几乎成了龙沉寻禹的‘任务’。
//
与此同时的天牢里,焱昭正在审讯着匪我绍玉。
既然皇上指明让自己和鸿煊一同监审匪我绍玉,可是焱昭已经按耐不住了。她匪我绍玉现在虽然在没有被定罪之前还是昭仪,但是,但凡经过他圣零焱昭审理的案子,犯人一定会认罪。即便是强迫画押,还是害怕于焱昭的手段,不打自招……无论过程如何,结果都是罪犯认罪,天下太平。
但凡焱昭认定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
就像现在瑟瑟发抖的女子,瘫坐在地上,一点点地朝墙角退去。焱昭一步步地走了上来。
“怕什么,娘娘。”
“大、大殿下。”
“娘娘,您身手了得,为什么要装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没、没有。”
“您手上戴的是褐珍珠戒指。天下极品珍珠,几千年孕育出来,只有在深海才能找到的珍珠。但是这不是重点,能够戴上这枚戒指的人,可绝对不会简单。”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谁给你的?”焱昭见时候到了,脸色猛地一变。“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告诉我,这枚戒指是从哪儿来的?”
“捡、捡的。”
焱昭起身,朝身后的侍卫大吼了一声,“来啊,把娘娘给我吊起来。”
“不……不……”
女人吓得花容失色,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惊慌地尖叫着。她挣扎了几下,就被冲上来的几个野蛮的男人粗鲁地绑在了木质架子上。焱昭仿佛非常欣赏于这种事情,非常喜欢听她得叫声。焱昭的笑容,格外灿烂。
“把她得衣服给我脱咯。”
第90章 一幕惊喜
鸿煊、圣零鹭泽、龙沉寻禹三人一同站在了监审室的门外。当三人听到屋内传来女子喋喋哀求的时候,都顿时钉住了脚步。原来,刚刚龙沉寻禹前来打断鸿煊与圣零鹭泽谈话的原因并不是故意的,而是来找他们俩前来救被锁在牢狱中的匪我绍玉。
这个龙沉寻禹是来自比特摩尔斯,拥有着善良的品性。当他知道匪我绍玉入狱的消息后就已经坐不住了,而鸿煊昏倒的正是时候,所以便有了前来贝弗利的借口。他进宫的时候,没有先去见圣零鹭泽,而是来到天牢,私自会见了匪我绍玉。当他听说审讯匪我绍玉的人是圣零焱昭的时候,便知道大事不好——龙沉寻禹深知焱昭的脾气与喜好。所以,在焱昭宣布提审匪我绍玉的时候,龙沉寻禹才赶去见了圣零鹭泽。
误打误撞,恰巧又赶在了两人独处的时间。
“你们若这次救了匪我绍玉,我龙沉寻禹以后绝对无心插手你们两人之间的私事。”龙沉寻禹脸色严峻。
鸿煊没有明白龙沉寻禹的意思。但是圣零鹭泽明白。
“当真?”
“龙沉寻禹绝无欺君的心思。”
鸿煊的小脑袋依旧徘徊在龙沉寻禹为何能安全出狱,而且能够安全地在皇宫里到处乱逛还不会被当作罪犯给抓起来……而且更让鸿煊纳闷的是,为什么圣零鹭泽也并不惊讶。喂喂,龙沉寻禹他不是在牢狱中么?鸿煊很想插嘴两人的交谈。
“鸿煊,你觉得呢?”
圣零鹭泽已经养成了事事询问鸿煊看法的习惯。因为,只有多多了解鸿煊的看法,才会明白这个让人捉摸不透善变中的小鬼头在想些什么。
鸿煊孤疑地看了一脸严峻的龙沉寻禹一眼,没有出声。因为他此刻的思维还徘徊在——是谁将龙沉寻禹给放出来的方向。
“我的小祖宗。”龙沉寻禹拉长了脸,差点向鸿煊跪下了。他知道,如果鸿煊不肯同意去救匪我绍玉,那么,圣零鹭泽是绝对不会同意去救她得。之前鸿煊对自己都很配合,千万不要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谁放你出来的?”
“哈?”龙沉寻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晌才明白鸿煊的意思。经过一番解说了自己是一个并不地道的魔法师,以及灵魂分裂之后,鸿煊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鸿煊问,“匪我绍玉与你是什么关系?”
龙沉寻禹噤声。
“怎么,不回答我?如果再不快点,指不定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鸿煊问。在没问清事情之前,鸿煊是绝对不会随意做决定,这已经成了鸿煊的习惯。在鸿煊的世界里,没有想与不想,只有该与不该。
“你早就知道焱昭会对她做这种肮脏下流的事情。”龙沉寻禹半眯起眼睛。
圣零鹭泽用手格开龙沉寻禹,将鸿煊护在怀里,冷冷威胁正处在发怒边缘的龙沉寻禹,“对煊儿的态度好点,否则小心你的脑袋。”圣零鹭泽从来都不会在意别人对他的不敬,但是他绝对绝对绝对在意别人对鸿煊的不敬。他可以斥责鸿煊,不信任鸿煊,但是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一个人说鸿煊一个不字,亦不允许有任何一个人表示对鸿煊的怀疑。
鸿煊是他一个人的。他圣零鹭泽花了两年时间,已经逐渐培养起鸿煊在诸臣心目中的太子形象,整个朝廷里的大臣也有部分开始逐渐了解这个锋芒温柔却冰雪聪明的十二岁的太子。能到这一步,光鸿煊做到明察秋毫,落叶知秋还不够,还需要一个背后对他所做的行为鼎力相助的男人,那个人就是圣零鹭泽。
所以,龙沉寻禹听到了圣零鹭泽的警告后,便非常理智地选择坦白,“她……她是我的女儿。”
“不,龙沉寻禹,我手里有所有与你有过关系的女子的名单。”鸿煊并不相信龙沉寻禹的言辞,“你并没有女儿。”
龙沉寻禹眼睛凌冽起来,“私生女。”
“不不不……你不可能把你的私生女送来皇宫,然后你自己一个人在比特摩尔斯逍遥。”
“鸿煊,你有时候做事太过宁为玉碎。”龙沉寻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变得非常非常理智。
鸿煊拦住了又要上前一步斥责龙沉寻禹对鸿煊大为不敬的圣零鹭泽,给圣零鹭泽做了一个眼神示意,“父皇,我来。”话音落定后,才转身对龙沉寻禹,换了一副冷冰冰矜持高贵的语气,“叫我太子殿下,你不该直呼我的名字。”
现在的龙沉寻禹,已经深知了鸿煊的可怕。
鸿煊的可怕在于,他可以温柔、可以大度、可以与任何人保持良好的关系、可以发善心、可以发慈悲……但是,这些都是他性格里面的边边角角。他的真正的性格是残忍的。他只有目的、只有利益。在他龙沉寻禹最需要友情的支援的时候,以为鸿煊会一直帮他,因为龙沉寻禹一直都以为鸿煊是他的朋友。以为鸿煊的装聋作哑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实际上,鸿煊根本没有把他当作朋友。而他的态度,总会让很多人误以为鸿煊的温柔与大度是因为两人已经有了很不错的交情与友情。龙沉寻禹心里蓦地一沉,对于鸿煊,原来他一直在自作多情。
鸿煊并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一些小事情,他只会当作过眼云烟,但是一些对他自己来说,并不是小事的事情,鸿煊自然是会记在心里。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而现在,时候到了。
龙沉寻禹曾经多次故意打断他鸿煊与圣零鹭泽还未尽兴的谈话,这件事对于鸿煊来说,是绝对不可以原谅的。
夜风拂过。
圣零鹭泽微微眯起眼睛,噙着胜利的微笑,看着龙沉寻禹正在戏剧性变化的脸色。仿佛在说,看吧,总算知道自己在鸿煊心目中的地位了?龙沉寻禹,这就是为什么能做七杀之神的不是你,而是我。
龙沉寻禹声音有些低迷,颓废。“太子殿下,你真是一个令人感到恐惧的孩子。”
“是,我并不是一个多么讨人喜欢的孩子。”鸿煊垂下了眼睛,他承认他自己的手段是如此下流,趁火打劫?真真不是一个仁慈的太子该做的事情。
“朕的鸿煊,非常非常善良。”这是圣零鹭泽的声音。他的生硬一直都有着非常强大的震撼力,从高处传来,让鸿煊听到后总会为之一颤。圣零鹭泽继续说,“如果是朕,朕也会这样做。鸿煊,你不要这样自责。”
鸿煊的身体瞬间一阵电流窜过。他曾记得焱昭也这么安慰过自己,而现在,圣零鹭泽也这样说。可惜,他们真的都误会了。鸿煊很清楚自己做过的龌龊事情,他的灵魂,已经不再纯洁,已经充满了血污。圣零鹭泽与焱昭这么说,无非是想安慰自己。
龙沉寻禹自嘲,心情已经跌入谷底,“罢了罢了,只怪我平日里太过嚣张。也太过自作多情。太子殿下,我将匪我绍玉的身世告诉你之前,有最后一个请求。”
“你说。”
“请你饶了匪我绍玉一条性命。”
“可以。”鸿煊回答的非常轻快。“你快说,我哥的性子很急,估计不会等我去天牢,他就会提审匪我绍玉。”
龙沉寻禹有些惊讶,鸿煊竟然会担心匪我绍玉。这事真的很出乎他的意料。
“匪我绍玉的灵魂是志儿的。所以她认识你。”龙沉寻禹将这件事以最简练的语言叙述了出来,“所以,当我想让她第二次将杀害语瞳的罪名也陷害给你的时候,她拒绝了。我忽视了匪我绍玉身上的香味,因为我对女子使用的香味过敏,所以一旦遇到这种问题,都会很快地绕开。没想到,匪我绍玉竟然败在了香味,忽视了香味……”
“组织计划一件事情,并不容易。”鸿煊说,“往往细节决定一切。蛛丝马迹,便是成败的重要点。”
“我现在已经深有感触。”
“志儿的这一切,都是受你指使?”
“对。”
“不,不是受你的指使。是受另外一个你指使的。”鸿煊纠正了龙沉寻禹的话。
就在龙沉寻禹发愣的瞬间,鸿煊抬起了头,对圣零鹭泽用询问的口气说,“我们去救志儿?”
“可以。”
当然可以……在旁边一直沉默不出声的圣零鹭泽已经欣赏了鸿煊带给他的一幕……惊喜……
//
于是,三人出现在了监审室的门前。
第91章 谁是真正的下代七杀之神(1)
“皇上、太子殿下、龙沉大人请后退一步,属下将门撞开。”
监审室的门上已经布满了铁锈,非常难以打开。这是焱昭故意设计的,而且还将门加的很重很重,目的就是要给犯人营造一种绝境感。开门的时候需要两个侍卫用尽全力顶撞,才能将这金属大门推开。
圣零鹭泽将鸿煊拨在身后。
屋里传来的女子的哀求声,但凡正常的男人都懂即将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的事情。圣零鹭泽不想让鸿煊看到这些。他比龙沉寻禹还清楚焱昭的性格,只是不说而已。
当门推开以后,三个人看到面前的情景的时候,都纷纷吁出了一口气。
匪我绍玉完好无损地坐在了地上,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鸿煊眼尖地发现焱昭的脸色不太正常。焱昭站在距离匪我绍玉三米远处,表情表现狰狞而恐怖,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灵魂鬼怪,受到了相当大的惊吓似的,一动不动地盯着匪我绍玉手指上的那枚褐色的珍珠戒指。
褐珍珠闪烁着,光芒非常微弱。仿佛已经竭尽了全力,只剩下了芶延残喘。
光芒是诡异的。
红色的光芯,黑色的外沿。黑红交接的地方,是时深时浅的褐色。
即便是微弱无比的光,也让鸿煊看的入了迷。
龙沉寻禹走上了前,将匪我绍玉轻轻地拥入了怀里。而圣零鹭泽也走到了匪我绍玉身边,弯腰,二话不说,摘掉了匪我绍玉手里的戒指。焱昭看到圣零鹭泽拿起这枚褐色的珍珠戒指的时候,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神情颇为紧张。
鸿煊将这些看在眼底,走到焱昭身边,低声问道,“哥,怎么了?”
“这、这枚戒、戒指有问题。我刚刚在审讯昭仪的时候,摘下了这枚褐珍珠戒指。刚刚碰到它一下。就顿时感觉浑身血液激流,好像血液里面有好多条虫子在爬,痛的要命。我把戒指扔掉后,这种感觉就消失了。”焱昭说的绘声绘色,眼睛还不离开圣零鹭泽手里握着的珍珠戒指。
鸿煊又问,“哥,你知道这戒指的来历?”
“这是原七杀成员中,绰号‘珍珠’戴的武器,褐珍珠指环。因为后来,珍珠指环的丢失,先皇突然毫无预兆地驾崩,父皇上位,然后改组了七杀。将原先的珍珠改称为现在的水晶。就是靖显语瞳手里的水晶戒指。”
焱昭说的头头是道,鸿煊却觉得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像焱昭说的这样简单。而所有事情的关键,都集中在了这枚珍珠戒指里。为什么焱昭一碰到它,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如果按照焱昭所说,这么珍珠戒指上应该带有了先皇所赐予的神力。
难道焱昭与先皇的神力犯冲?
不不不……焱昭是金系,与父皇一样同为金系,绝对不会与上一代七杀之神的神力犯冲的。
那是什么原因?鸿煊百思不得其解,眼神不由得看向了圣零鹭泽。
“过来,鸿煊,你来摸一下这枚戒指。”
刚巧,圣零鹭泽也在看鸿煊,两人的目光交激之际,圣零鹭泽柔声向他招手。仿佛刚刚的匪我绍玉已经不再是他们两人前来监审室的目的,而是圣零鹭泽手里的这枚戒指。
鸿煊听到这句话后,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一边将手背在了后面,一边走到了圣零鹭泽面前。
“父皇,为什么要让我摸这枚戒指?”
当鸿煊不肯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总会以‘为什么’为借口,来搪塞推脱时间。像极了叛逆期的小孩子。
这次圣零鹭泽可没这么好说话了,他弯腰凑到鸿煊面前,低声解释道,“这枚戒指上面有先皇的神力。先皇就是上一代的七杀之神。”
“那为什么要让我摸?”
又是一个‘为什么”说明鸿煊还在犹豫。刚刚焱昭的描述已经让他有了心里准备与防备。
圣零鹭泽解释,“与祖先神力有过接触,但凡是真正的七杀之神,第二天开始,一到夜幕降临,背后就会浮现有纹身,晨曦的时候,纹身自动消失。是一个名叫‘紫龙衔花’的图腾。鸿煊,你可曾见过千夜希或者千夜皇的身体?”
鸿煊脸一红,“怎么会……”
“那你应该也未曾见过靖显语瞳的身体。”
“没有……千夜希、千夜皇与死去的靖显语瞳都是七杀的成员,他们怎么了?”
圣零鹭泽回答,“他们三人的身体上,也有紫龙衔花的图腾。但凡七杀的成员,因为长期使用戒指的缘故,都会长出紫龙衔花的图腾。只是,他们的图腾长在了胸前,并且是永恒的,而七杀的领导者——七杀之神的图腾,长在了背后,只会在夜晚的时候出现。”
鸿煊回想到了,当初从站隼上坠落的时候,隐约看见了千夜希胸口出那处纹身,原来竟是这番意思。
圣零鹭泽说,“七杀成员的纹身,浅色浅,龙也是小龙。但是七杀之神的纹身,是布满了整个后背,是深紫色,是巨龙。”
鸿煊仔细聆听着。眼睛里跳跃着好奇的光。
圣零鹭泽说,“朕是本代的七杀之神,朕的背后也有紫龙衔花的图腾。鸿煊,想不想看?”
鸿煊的脸红到了耳根。
他当然想看。
他连做梦都想去抱圣零鹭泽的身体。
可是,如果真的看了,万一忍不住,身体起了反应怎么办?
想到这里,鸿煊非常泄气地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经有了梦遗,又不是小孩子了,不喜欢与人有身体赤裸的接触,更何况,圣零鹭泽的身体,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如果胯下的小弟弟起了反应,到时候害羞也没地方藏身了吧……
鸿煊一边暗自责备自己的滛荡与羞耻,一边喋喋摇头。
“鸿煊?鸿煊?”圣零鹭泽双手托起了鸿煊的脸,皱眉,“怎么了,脸这么红?”
鸿煊慌手慌脚地想要为自己辩解,但是圣零鹭泽好像根本不在意鸿煊脸红的奇怪反应,而是径自继续解说。看来他势必要让鸿煊与祖先神力接触一下,试探他第二天晚上,背后会不会浮现有紫龙衔花的图腾纹身。
圣零鹭泽说,“七杀之神的选择,是由先祖(已经不在人世)的七杀之神进行选择。这是后宫朕的皇儿们必须经历的一件事情。龙子可以很多,但是只有一位七杀之神。也只有一个人能继承朕的位子。”
鸿煊冰雪聪明,“与这枚珍珠戒指触碰,便是等于与先祖的神力有过了接触。”
圣零鹭泽点头,温柔地微笑,将戒指放在了手心里。
鸿煊没有伸手。他看了看站在不远处听着他们两人谈话的焱昭。片刻后,伸手取走了圣零鹭泽手掌里托着的这枚珍珠戒指。
时间仿佛停止了。
鸿煊以为自己会像焱昭的描述一样,身体会起反应。但是没有。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切安然无恙。
“好了。”
鸿煊已经感觉到了手心被戒指放出的光芒烫出了汗,便将戒指重新交还给了圣零鹭泽。
“感觉如何?”
“没有感觉。”
鸿煊说的是实话。他真的没有感觉到像焱昭刚刚描述的那番多么惊心险迫。
圣零鹭泽笑容温柔,“明晚,朕去你的倾澜殿。”
等到珍珠戒指的事情告毕的时候,匪我绍玉和龙沉寻禹也结束了他们的谈话。之前,在鸿煊的‘逼供’下,龙沉寻禹在险迫的情势下,已经将匪我绍玉的来历全部招了。
一切全不费功夫。
比焱昭的一番拷打要轻松的多。
“昭仪。”
圣零鹭泽俯视着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的匪我绍玉。他依旧喊她为昭仪。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啊,扶她起来,赐座。”
鸿煊不知道圣零鹭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侍从们搬来了三把椅子,圣零鹭泽坐了一把、鸿煊坐在了圣零鹭泽身后的椅子上。而另一把椅子,则是龙沉寻禹扶着匪我绍玉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