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甜情涩爱第79部分阅读
重生之甜情涩爱 作者:haitangshuwu
?决斗(下)
白幻幽转过身,困惑地看着面前俊朗的男子,眉尖微蹙。回忆了许久,才想起来,是那位表演系的学长,叫什么名字……她仔细的搜寻着记忆,然后很无奈的发现,似乎感冒病菌侵蚀了她的大脑,一切都混混沌沌。
男子凝视着她浅淡的眉眼,披着长发的她看起来就如同是空谷绽放的幽兰一般,淡淡地馨香弥漫人的心底,让人很舒服。他柔声道,“我有私人医生,要不要让他帮你看看。”
“不用了……”白幻幽淡淡一笑,苍白的脸蛋也浮起淡淡的红晕,就连看起来纤弱的颈子也呈粉红色的光泽。
“够了”
白幻幽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人硬生生打断。
菲奥娜突然阴沉下来的脸,以及眼神生出的阴鸷,让班里的其他同学有些惴惴不安。“奥比托,你就别费心了,难道你不知道,cynthia已经勾搭上你们表演系的讲师了。”
“谁?”奥比托的眸子深处渐涌出了一丝冷酷,表情也不似刚才那般优雅,眼底隐含着一种阴郁之气。“我以为圣马丁的人都该知道,cynthia是我喜欢的女人。”
“得了吧,他们都是亚裔,共同语言多得是。更何况……”微微握紧了双手,性感的嘴唇紧紧抿起,菲奥娜嘲讽地冷哼一声,“这世上喜欢雏的变态有的是,我们总不能说一个住在的人,干净的像张白纸吧。”
“cynthia”眼底里闪过嫉妒愤恨的光芒,奥比托神色一顿,心中隐隐地有种疼,他尽量平淡了语气,认真道,“我是你朋友,也是守护你的骑士,不要随意的把我摒弃在你的世界之外……好吗?”
这样浪漫且温柔的言语瞬间俘获了现场所有女人的心,也成为了一个让人激动的校园八卦新闻,当然也有少数人因此由石化变为风化。
白幻幽微微一怔后,轻轻笑了,她以为她的拒绝应该是清楚且明白的,但是,某些时候拒绝又成了欲擒故纵的代名词。“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现在很累,想要回家休息……”
“我送你回去。”对奥比托而言,如果说之前的白幻幽只是个让他心动的女人,那么,她的天赋与才华则触动了他的灵魂。在时尚圈想要出头,要么有背景,要么有名,而这两点凭他的背景和能力,完全可以帮她实现。他希望她能选择他,倚靠他,而他也愿意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捧红。
听到奥比托的话,菲奥娜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很复杂,晦暗难测。
白幻幽的感觉十分敏锐,她精确地捕捉到了菲奥娜的异样波动。但她并没有把菲奥娜放在眼里,因为她并不亏欠菲奥娜,一点愧疚和歉意都没有。她浅淡一笑,“公共交通很便利,我自己可以回家。”
“奥比托,你就别自作多情了。人家可是有人接有人送,就算你献殷勤也一点用都没有。”当菲奥娜看到奥比托凝视白幻幽的眼神时,她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嫉妒火焰。
听到这句话后,奥比托的眼神瞬间变得深沉起来,“做我的女人吧,我会好好爱你,我会给你安逸舒适的生活,让你可以无忧无虑做你喜欢的任何事。”这只是奥比托计划中的第一步接下来,他会用自己的行动来温暖白幻幽的心……
“奥比托,我真搞不懂你,天下美女任你去求,你居然自甘下溅,甚至可以为了学业爬上老师床上的女人念念不忘,真是脑子进水了。”菲奥娜双手抱肩嗤笑道,“这样的女人,就算是收为情妇都勉为其难。依我看,玩玩也就罢了。”
奥比托的脸色忽明忽暗,“这是我的事情。菲奥娜,我已经和你分手了,所以,你没有资格管我或是教训我。”
白幻幽实在没有兴趣继续听他们斗嘴。不得已,她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说道伸手在额角边轻轻揉了几下,高热的困倦渐渐袭来,昨夜她似乎哭了许久,而且梦里过往片断纷至沓来,一帧帧在眼前放映着,晃如昨日。洗漱时,她不得不在眼底多打了一些遮瑕膏,否则,黑眼圈多了几层的她,若是让某人看到,一定会笑她是熊猫转世。
现在她的身体不舒服,而且心情极为低落,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离开这些莫名其妙的争吵。白幻幽站起身,拿着书包,然后将小羊皮手套戴好。眸色淡淡,语气却甚是笃定,“我还要去辅料店准备这次的期末设计,你们二位继续,再会。”
奥比托的眼神黯淡下来,里面的璀璨光华瞬间消失,他“忧郁”的看着白幻幽,说道,“还是由我送你回去吧,你的脸色很不好。”
“这次的第一,一定是我的。”菲奥娜上前一步,气势冲冲道,“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圣马丁当之无愧的时尚公主。”
“那我们各自努力吧。”白幻幽微微挑眉,收敛了情绪,语气甚是公式化。
“只不过,那个小讲师的床是不是太小了。”菲奥娜不屑地发出一声冷笑,认识奥比托这么多年,对她而言,这份爱太多,太浓。所以,明知道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追求他,甚至他已经单方面和他提出分手,可菲奥娜仍旧不愿舍弃正牌女友这个位置,不愿舍弃她爱了多年的这个男人。“喂,他是不是还介绍各个系的教授给你认识了,就像夜店的y媒一般。啊啊,y媒这个词用在他身上还嫌高级呢,依我看,皮条客这个词才最适合。”
爱可以包容,可以真挚,可以平和而温柔似水,白幻幽理解菲奥娜的感情,同样,她也不认为在他们两个人的战争中和她有什么关系,和欧阳聿修有什么关系。所以,她微皱了下眉头,脸色冰冷如霜,“这里是公共场所,请保持应有的家教和风度。”
菲奥娜嗤笑道,“我说错了么?还是他根本就满足不了你这个的子。”
“菲奥娜”奥比托厌烦地喝斥着,“你这种行为,比下等人还要让人唾弃,完全失去了贵族应有的风度。”
“贵族……”白幻幽的声音很低,伸手撩开她额前垂下的几缕碎发,“奥比托,你喜欢我,这是你的事情,我不能阻止,同时我也没有理由为这种事愤怒或是生气。但是,如果把自己的情绪强加在别人头上,只会造成更多的困扰。而且,不管你问我一次还是一百次,我的回答依旧是否定。有钱有势的男人想要点什么,那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在我这里,行不通。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天使。我只是个很现实,执着自由,信奉自己的实力高于一切的自私女人。”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向菲奥娜,语气变得清冷无比,“如果是感情问题,你最好自己努力一些,管好你的男朋友;或者早点想开,彻底放弃这个已经不爱你的人。如果是学业问题,不管是什么形式的较量,我们各凭本事也就是了。但是,如果你威胁到我,或是我在意的人和事的话,我想我不介意把未知的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说着话,她已然褪下刚刚戴好的手套,毫不犹豫地甩到菲奥娜的脸上。“菲奥娜海伍德,你刻薄的言辞,不但侮辱了我的尊严,更玷污了欧阳聿修先生的人格。所以,我向你提出决斗。”
教室的气氛一时变得压抑,然后是所有人的大笑,那种挖苦的,讽刺的,不怀好意的,大笑。
众所周知,菲奥娜被公认为英格兰社交界中最好的剑手之一,她的凌厉攻击让许多男人都望而怯步。所以,在场的人懒得打赌,因为,cynthia必输无疑。如果不是她挑起这场决斗,也许比一比来自东方的比如功夫之类的东西,没准,还有赢得可能。
至少,当消息传到表演系那边,焦急的埃里维斯已经和欧阳聿修讲不清楚了,唯有拽着他,急匆匆赶往击剑俱乐部。
直到欧阳聿修发动汽车,才听明白,决斗的两个人中竟有一个是白幻幽。她不是在发高烧么?分别前,他不是和她说好,让她下课后在医务室老老实实的休息,等他一起回家么?这个丫头的脾性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会和他人发火,甚至是决斗……欧阳聿修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或许,他已经被这个别扭的白幻幽给弄糊涂了。
而在击剑俱乐部,换好白色击剑服的白幻幽,正在做热身运动。纤细的身躯被略显紧致的防护衣勾勒地婀娜多姿曲线玲珑,呈现出少女独特的美,宛如一朵含苞的花蕾幽然绽放。可是,没有人发觉,她攥了攥有些无力的手,用力咬着下唇,苍白的唇隐约滲出红丝,早上她似乎忘了吃控制神经痛的药物,如果让某人发现,定是要狠狠地骂她一顿,比如——根本不懂得遵医嘱。
“我的剑术荒疏已久,只能给你帮场。正像最黑暗的夜里一颗吐耀的明星一般,彼此相形之下,一定更显得你的本领高强。”白幻幽借用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第五幕第二场中一段话,作为决斗前最后的交谈。
任由击剑俱乐部的人帮她调整好剑尖的绿光探测器,菲奥娜鄙夷地斜视着她,“明知赢不了还想和本小姐决斗,愚蠢。”
白幻幽轻一抬眼,她的眼神看似平静,实则冷漠如冰,又若看不到底的深渊。那种寒如冰刃的感觉令人浑身冰冷,惊悚骇然。虽是一言不发,但她手中一直调试着剑尖的红光探测器。
灯光令她们手中的重剑看起来像是闪耀的电光,带着凛冽的冰寒之气,连场地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因此凝滞。
两人向裁判和观众行礼后,将持于左手的防护面罩缓缓戴上。
白幻幽利落地一抖手中的重剑,举剑于眉间,神情漠然,“请了。”
与此同时,菲奥娜蔑视地一笑,冷冷道,“请了。”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冰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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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冰舞(上)
当欧阳聿修和埃里维斯赶到击剑俱乐部的时候,全场鸦雀无声。唯有电子记分牌上,鲜红的数字——15:8。
白幻幽藏在防护面罩中的脸,很平静,唯有微微弯起的唇角,带着些许嘲讽和厌烦。她的持剑臂手心向上伸平,剑尖分别指向裁判、菲奥娜以及旁观的人群,然后屈肘垂直举剑依次表示致敬。
对奥比托而言,他所看到的白幻幽一直都是温婉且优雅,完美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深深地吸引着人的眼睛,让人觉得她单纯可爱,与众不同。只一眼,就能把她记住。
可现在,看着这样不同于往日英姿勃勃的白幻幽,奥比托的心跳骤然加快。他知道,这是他越来越喜欢白幻幽的表现。这种东西瞬间滋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牢牢地在他的灵魂中盘了根,紧紧地缠绕住了他的灵魂,让他如饮鸠毒。这种毒名为白幻幽,他对这个叫白幻幽的女人上了瘾,越来越欲罢不能。
白幻幽微微勾起了唇角,她说道,“还是那句话,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所以,奥比托,我劝你还是不要把心放在我身上。你想要的东西我没有,也给不起。”
“cynthia,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
菲奥娜愤怒地摘下面罩,将其用力地扔在地上,然后歇斯底里地尖叫了出来,“cynthia,三局两胜,现在,我要和你比花式溜冰。”
“可以。”白幻幽摘下面罩,运动后本应带着些许血色的脸,依旧苍白,甚至透出淡淡的青光。这样纤细柔弱的她,全然不像击剑比赛时,那个阴险的、聪慧的、狡诈的剑手,等待对方犯错,等待冷不防时,给对手一记迎头痛击,毫不留情的,狠残的直往对手的死|岤刺。
“后面就是冰场。现在正好活动开,至于比试的音乐……”灰蓝色的眼眸写满了张狂、不顾一切,菲奥娜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你不会要准备一天吧。”
“只有你我两个人,就不必抽签了。”白幻幽优雅地脱掉皮手套,眼底透冷清冽,“如果你能立刻准备好音乐,我不介意以逸待劳。”
她的声音很轻,唯有对面的菲奥娜听到。
然后, 菲奥娜就像炮仗一般,轰的一声,炸了。“我拿过全英青少年花式溜冰女子组的银牌,这局,我赢定了。”
太激|情,不好;容易冲动,很好;当敌人,差点;做玩具,不错。白幻幽轻轻摇动修长的手指,眯着眼睛笑了,神情妖孽的就宛若一只银狐,她闲闲地提醒道,“不,那也是一比一。”
砰二踢脚的第二响,如约而至。“这场决斗的胜利者,只有我菲奥娜”
“我拭目以待。”嘴上说说的胜利从来就不算什么,白幻幽无所谓地转身,准备去更衣室更衣,这时,她才发觉,真正如约而至的,是她可敬的房东。
如果没有地缝让她钻,可不可以立刻抱头鼠窜呢?白幻幽咬着唇倒退两步,却被菲奥娜硬拽到更衣室。天啊,她可不可以立刻疯掉或是晕倒?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然站在冰场外,脚上穿着冰鞋,连身上的簇新的舞衣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套好的。
“小姐,你刚才出了那么多汗,不要紧吧?”似乎有谁这样问着。
白幻幽蹙起眉,茫然地看着身边的工作人员,缓缓地摇摇头。
“为什么要决斗?”身后似乎有人这样问着。
白幻幽的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她迟疑地转过身,脸上快速闪过一抹不确定的慌乱。他眨了下眼睛,低声道,“欧阳大哥,我……对不起……我只是……”
欧阳聿修冷色的墨眸下染着些炽意,他看着她苍白的唇乾涩的动了动,耳边萦绕着她怯懦软弱的声调。终是,将手中的羽绒服披上她的肩头,“你的音乐找好了么?”
“我在想……”白幻幽偷偷抹开那瞬间化在掌心的湿润,想要捂着自己虚软出汗的心口,却又怕欧阳聿修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好吧,她必须承认,她的身体热得难受,仿佛白血球和消炎的药水在她的体内与病菌正在展开一场攻坚战,以至于将她的大脑和理智完全烧糊了。
“看看这里面有没有适合你的。”欧阳聿修将他的iphone递过来。
白幻幽犹豫片刻,缓缓接过他的手机,浏览着上面的曲目,某种微妙的色彩在她眼眸中隐约浮现。最终,她选了马斯奈的《泰伊斯冥想曲》。然后,静静的坐在冰场边,安静的、沉默的倾听着音乐,连冷眼旁观似乎都不屑为之。
其实,菲奥娜的冰舞很美,张力十足,音乐结束前,她脚上稍一用力,起跳,在空中旋转三周半,然后右脚稳稳地落冰,左脚在惯性作用下自然地在半空中划出半个圈。所有人为她的技术与优美的动作,鼓起掌来。
伴随着掌声,菲奥娜滑到幻幽前方,嗤地一声停住,低笑出声,但她眼底的寒意更盛,杀意弥漫。“喂,就算现在向上帝祷告也没用。”
白幻幽摘下耳机,将肩上的羽绒服放在座椅上,嘴角轻扬,眉眼间带着妩媚且妖娆的笑意走向冰场,热身。这样的笑,落在欧阳聿修眼中,遥远却又有几分熟悉。
曾在哪里见过?他默默思忖着。
冰面散发出熟悉的冰冷气息,冰刀划过冰面时发出熟悉的摩擦声,白幻幽尽情地享受着在冰上驰骋的感觉。绕着场地一圈圈滑出优美的弧线,慢慢加快滑行的速度。
记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日子久了,原以为早已遗忘的东西,在多年以后蓦然想起时,才发觉,仍是一层被蒙上灰雾的过去。
许许多多伤痛,早随着时间的流逝,永不复返。唯有人事全非……
多想,只是更添一抹惆怅罢了。
滑了几圈之后,也算是熟悉了脚下的冰场与冰刀,白幻幽在场地的中央停下,缓缓阖上双眸,等待音乐响起。
全场陷于寂静,所有人都在好奇,这一次,幻幽是否还能有如神助一般,赢过菲奥娜。
伴着哀婉柔缓的音乐,那声音如涓涓溪流,静静流淌,流得很远、很远。闭上眼睛,任由悠扬的乐声牵引,让心中的一切慢慢沉淀。
她开始轻盈的滑行,仿佛掠过水面的燕子,感受着拂过脸庞和发丝的风带着自己开始飞起来,犹若鹊鸟夜惊。轻轻撩拨着长发,露出了一张妩媚绝色,妖娆无比的面孔。殷红的唇,水样的眼眸,浑身上下散发出致命性的媚惑。
跳起,抱体旋转,纤细娇小的身影在空中旋转,然后冰刀稳稳地落在冰上,由于惯性而划出一道弧线。跳跃之后接着是旋转,以腰为中心向后呈弯弓形,就像是一弯盈盈新月,身体的重心和旋转轴心都落在旋转足的冰刀上,交错变换的手仿若翻飞的蝶。
旋转过后,她突然停了下来。时间,在这一刻凝滞。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快速旋转仿佛是过去的臆想,所有人的视线再次被她抓住。而她只是静静地望着欧阳聿修,似是望着那个不断劝导她的修道士阿塔纳尔。
深夜,阿塔纳尔静静地伫立在泰伊斯家门外等待她回心转意。似乎只是隔着一扇门,却又像是隔着嘈杂浮华,隔着万水千山。
伴随着多次转调和变化,一连串跌宕回转的琵音和反复的手法,把主人公矛盾尖锐的内心冲突抒发得淋漓尽致。而幻幽沉浸在音乐中,似乎幻化成整天生活在疯狂的享乐和放纵的生活中的泰伊斯。她一心想过快乐的无拘无束的生活,无所谓信仰,无所谓虔诚,无所谓上帝亦或是爱神。唯有令人厌烦的阿塔纳尔,喋喋不休地说着那些冠冕堂皇之词。但在阿塔纳尔坚定执着的劝导下渐渐地有所触动。
她在做左前外刃“3”字步时,上体便开始前屈,旋转腿膝关节稍屈,右浮腿向后抬起,与冰面平行。待旋转进入平衡后,她两只手在身后握住冰刀,再向上提起,恰似凌空飞舞的雨燕,蹁跹的舞姿闲婉柔靡恍若飞天漫步瑶池,让人驻足凝神,屏息赞叹不已。
或许,白幻幽并没有菲奥娜那样高挑的身材,也无法做出三周跳接两周半这样高难的动作。可在场的每一个人,仿若置身歌剧院一般,聆听着泰伊斯的祈祷,以及阿塔纳尔爱的疯狂与呢喃。
而在欧阳聿修眼中,与其说感叹于白幻幽的编排,不如说,惊讶于她的表现力,以及对观众心理的把握。
压抑的,浓烈的,如冰似火的情恸被她完美的演绎出来,最终,泰伊斯像是划破夜的寂静的流星,又像是只有短暂生命的流萤,在内心的宁谧中,溘然长逝。
耳边充斥着掌声,口哨以及尖叫。白幻幽仍旧优雅地致谢,只是她娇弱易碎的模样,透着一点迷离、一点茫然,还有许多叫人探不透的神秘感,让欧阳聿修忍不住拿起羽绒服在场地边缘等待着她。
“欧阳大哥,谢谢。”白幻幽已感到明显的呼吸困难,勉强挤出的话微弱如丝,却依旧甜美清澈,让人心生怜爱。
欧阳聿修微微叹了口气,将羽绒服披在她的肩上,“现在,可以回家了么?”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冰舞(下)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八十一章 冰舞(下)
“谁允许你走了。”换好衣服的菲奥娜趾高气昂地走过来,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欧阳聿修,冷笑道,“你就是表演系的台词讲师?看起来也就是那么回事嘛,奥比托差远了。不过,cynthia这个小贱人配你,倒是她高攀了。”
“第三项是什么?”幻幽虚弱地阖上眼,轻声问道。
“哼,既然第二场是我赢了,那么现在你我是平手。第三场……就比……”
“够了。”埃里维斯冲上来打断菲奥娜的话,“你知不知道cynthia正在发着高烧,不管因为什么而决斗,至少应该秉承着公平吧。你不是总自诩血统高贵么?连这点风度和谨慎都没有的你,太给海伍德一族丢人了。”
“啐,既然知道我是海伍德伯爵的孙女,就该知道这个卑贱的贫民折辱了我高贵的血统,玷污了我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
“够了吧你”埃里维斯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海伍德叔叔么?你好,我是埃里维斯。是的,最近一直没回去看祖父。好的,我会向祖父转达的。另外,希望海伍德叔叔能把你可爱的女儿菲奥娜好好的教育一下。因为,她实在是太给大英帝国丢人了。是的,具体的事情,还是让她自己说吧。”
他将手机递给菲奥娜,冷笑道,“你自己说吧。”
“父亲……不是……我……我没有……”菲奥娜拧着眉,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似乎连青色的血脉都能见着。
“欧阳大哥?”幻幽困惑地看了眼埃里维斯,然后又看了看欧阳聿修,两个人的神色如常,只有她自己,满头雾水。
“哼,cynthia pai ,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你就能在圣马丁肆无忌惮。。这次的期末设计,我绝对会彻彻底底地打败你。”菲奥娜将手机重重地放回埃里维斯的手里,转身离去。
听到这话,白幻幽突然笑了,笑得有些难以抑制。只是这笑,反倒引来欧阳聿修和埃里维斯疑惑的眼神。幻幽连忙咳嗽两声解释道,“我想起以前朋友的一句话,不是因为菲奥娜的雄心壮志。”
欧阳聿修很想说,虽然他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可她的话,还是像因为菲奥娜的“雄心壮志”,而忍不住嘲笑。“现在可以回家了么?”
此话一出,幻幽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同样消失的还有埃里维斯脸上的愤怒。
“au yeung,你和cynthia同居?”
欧阳聿修和幻幽同时瞪向他,“不是。”
“可刚刚,就是刚刚,我听au yeung问,现在可以回家了么?”埃里维斯挖了挖耳朵,困惑道,“难道是我听错了?”
“没有。”欧阳聿修和白幻幽异口同声道,“我是房东(房客)。”
埃里维斯挑起眉毛用种倍觉有趣的眼神看着他们,“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还是叫无巧不成书?呃,au yeung,你不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欧阳大哥……”幻幽胆怯地瞅瞅欧阳聿修。然后又看了看埃里维斯,犹豫了许久,小声道,“或许,我应该搬走,以免造成更多不必要的误会。”
“我倒觉得你应该转到我们系。”耳朵堪比兔子的埃里维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她,且站在欣赏的角度,“au yeung,你不觉得cynthia很有表演的天分么?稍加磨炼,他日,一定会成为大银幕上璀璨夺目的明星。对对对,我们可以拍一个短剧,就以冰舞为主题……”
埃里维斯越说越兴奋,“我出资当制片人,au yeung兼做编剧和导演,cynthia是女主角,哦,对,我们还缺一个阿塔纳尔……”
“可我是学时装设计的……”白幻幽闪过一丝慌张,他的话叫她心脏跳动的频率更加地混乱,害得她舌头打了卷,紧张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还有期末设计,我还要打工……”
“现在,最适合她的应该是休息。”欧阳聿修有些不悦地道,紧紧地凝视着她,眸底幽暗一片。
“对……对不起……”白幻幽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久违的湿意从眸底出现,她感觉自己的心跳极似鼓点,又似静止忘了要呼吸。
“既然觉得自己做错事,就不要错上加错,并且用足以将周围人也一同逼疯的程度,努力。”说到这里,欧阳聿修的眸子忽地变得清冷,这样的混乱情况他绝对经历过。除了那个人,那个过分追求完美的人,当然这种偏执仅指那个人自己,只是面对这样的严谨甚至是稍显古板的工作伙伴,所有人都会和那个人一样勤谨……因为回忆,心痛就那样毫无预警地撞击在胸口,狠狠地,不留余力。
白幻幽一愣,这样的话叫她难过掉下眼泪,早上那种窒息的感觉排山倒海地涌来。
看着她一看之下,她瞳孔一缩,漂亮迷人的眼眸中闪烁起细不可见的痛苦之色。欧阳聿修怔怔地看着白幻幽的脸,梨花带雨,眼神里带着些许的胆怯,有着与雏菊相似的清纯素雅,却又带着淡淡忧伤。他突然觉得愧疚,忍不住抬起手小心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她是一个与其他女人不同的女孩子,他不该对她如此严厉。“我们回家吧。”
埃里维斯看了看欧阳聿修,又看看了幻幽,隐隐地感觉着事情似乎并未就此结束,他眼睛不动声色地轻眨数下,笑道,“au yeung,这次准备参展的短片我突然有个新构思,正好去你家借住几日,如何?”
欧阳聿修看着他,嘴角勾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我要照顾病人,如果你乐意早起去送报纸和牛奶,我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你到圣诞节前,都可以借住在我家。”
“欧阳大哥,那是我的工作,我可以的……”幻幽伸出手拉住欧阳聿修的袖子小声道。
欧阳聿修的嘴角勾起抹轻笑,目光扫过埃里维斯似乎正在犹豫的脸,戏谑道,“没关系。这位先生,很喜欢早起,而且极为乐于助人,对么,埃里维斯?”
埃里维斯扬手打过一个响指,笑道,“替天行道、行侠仗义、济人困厄,相助不平之事是侠义中人的本分之事……”
白幻幽听着他的话,不由得小声嘟囔道,“如果哪天我听到什么‘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也不会吃惊的。”
“什么?”埃里维斯上前几步,将耳朵凑到她唇边,“哦,cynthia小姐,你美妙的声音犹若山间清泉流淌,林间百灵歌唱,春花乍然绽放……我请求您,请求您再为我吟诵一遍那动人的诗篇。”
幻幽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背诵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一起素霓生。救赵挥萧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唐。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欧阳聿修好气又好笑看着她,无奈地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嗓子不疼么?再这么说下去,明天你就说不出来话了。更何况,古之所谓豪杰之士,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以此论断加于以上诸子,或多或少,或偏或全,皆有中者。”
“哇哦……”埃里维斯食指在下颌处来回抚摸着,低低一笑,“刹那间,我觉得我回到了那个伟大的东方帝国,你们就像是那个古老年代走出的才子佳人……”
欧阳聿修和白幻幽同时瞪向他,小声交谈。
“如果我让这位先生闭嘴,怎么想都是一种冒犯他的恶劣行为。”
“我应该把车钥匙交给他,这样,或许能稍微安静一些。”
“喂喂,你们不要这样交头接耳。”埃里维斯捂着胸口哀声道,“我的心遭到重创,遭到重创的是我的心。”
“我可以昏倒么?”白幻幽抱着双臂瑟瑟发抖,“说实话,我觉得好冷……”只是她的冷不仅仅是因为埃里维斯的言语,更多地是因为她的脸色不但苍白,还有点发青,看起来真是有点恐怖。
驱车回到公寓,欧阳聿修蹙眉凝视着她,“你的脸色好像……不不是好像,而是真的很不好。”
白幻幽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会么?应该……还好吧。”
“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欧阳聿修脱口道,“我先送你去塞里斯波瑞的诊所……”
白幻幽似乎吃了一惊,她赶紧解释,“不、不用,我很好,你不用担心,真得”
“可是……”站在一边的埃里维斯盯着她的嘴唇喃喃道,“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嘴唇好像……好像带点紫色?”
一听,白幻幽立刻遮掩似的垂下了脸,“呃……是你看错了,我没事,真得,我只是……”她突然噤声,旋即迅速的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来。
欧阳聿修马上抢过来帮她打开,“几颗?”
“三……三颗……”白幻幽似乎喘不过气来似的剧烈喘息着,呼吸不但急促,而且很不稳定的样子,双手还紧揪住胸口,好似很痛苦。
欧阳聿修毫不犹豫地倒出三颗药丸喂她吞下,然后扶着她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脸色。“要多久才有效?”白幻幽没出声,没出声,只是紧闭双眼,咬着下唇无力地靠在他身上,欧阳聿修轻轻揽住她的肩头抱着她。“你就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下好了。”
可是一会儿之后,欧阳聿修却觉得越来越不对了,她的身体怎么越来越沉重了?
“cynthia,你好点了么?cynthia……cynthia……cynthia?老天”埃里维斯倒抽一口冷气,旋即对欧阳聿修大吼道,“情况很危险,先送她去急救中心。”
“不……不用……盥洗室的镜柜里有药……忍得住……”
“可是”
“那是试验阶段的药……别的医院……没……”
“该死,我去拿。”埃里维斯飞快地爬上楼,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几层?”
“三楼。”欧阳聿修说了一声。
等埃里维斯拉开白幻幽所说的那个镜柜,半张着嘴呆了片刻,而后愕然地跑出盥洗室,看着已经被欧阳聿修扶到床上的白幻幽,“哪瓶?”
“app……”白幻幽喃喃自语着,突然身体一僵,镜柜里的药瓶是她的秘密,她不想让可敬的房东知道的秘密。
因为,当她吃了药沉沉睡去后,埃里维斯硬拉着欧阳聿修来到盥洗室,让他看着那一排排整齐的药瓶,“告诉我,现在躺在床上的cynthia和刚才在冰场上那个cynthia真的是一个人么?”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忧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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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忧悒(上)
晴朗的天,熙攘街道,阳光温暖了冰冷的空气。
在欧阳聿修的悉心照料下,哦,对了,还有埃里维斯在一旁不停的插科打诨,白幻幽的高热总算降了下去。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算她坚持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但两个男人还是认为,她应该再多休养一些时日。
问题是她的期末设计怎么办?
不是不能接受失败,不是不能接受输给菲奥娜,可白幻幽不习惯没有尽全力得过且过的那种生活。好吧,也许就像是她可爱的老友曾经说过的那般,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竞争的人,只是对成绩太执着了。
白幻幽趁着欧阳聿修去超市,埃里维斯回学校开会的空闲时间,乘坐北伦敦线的overground列车坐到英国皇家植物园,这里有她想要的纯棉纱、变形丝、花式纱、绣线和粘合衬。接下来,她要去伦敦东二区的哥伦比亚路,这里有许多复古面料、色织面料以及印有东方纹饰的面料,然后……
她低头看了眼工作薄,花边、缎带、纽扣还有人造裘皮只能明天再去找了。
当她站在公交站等车的时候,看街上人来车往,水泥丛林与绿化树在眼前向远方逐渐延伸,她这样对自己说。“我一定要维持我的成绩,虽然我没有承诺任何人,但是,也许,习惯就是习惯,如果能够更改,也就没有了被称为习惯的意义。”
“但是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你的身体,小咪。”
说话间,一只手已攥上她的手腕,来得那么快。
“靖佑?瞿靖佑?”白幻幽惊叫着,用力要去挣脱他的钳制。只是男女力量的悬殊向来是定律,她越挣,他便抓得越紧。
“小咪,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听话?”瞿靖佑脸色阴沉得可怕,她的挣扎让他凝了几分力,用力环住她的腰肢。
“我只是发烧……”白幻幽定了定心神,以指掠开他颊边时起时落的丝丝发线,唇边勾起一抹惬意轻松的笑意,“靖佑,我不是瓷娃娃,也不是水晶人偶,我并没有那么脆弱。”
“不,小咪,你不明白。”瞿靖佑伸手抚上她柔嫩雪净的肌肤,那清冽双眸一扫,顾盼之间,宛如寒玉冰雪,他的声音从幽暗中迸出,显得忧悒轻渺,“执刀医的规矩是绝不给家人动手术,小咪……”
“陪我去买辅料,刚才我还在担心自己无法一个人将它们拎回家呢。”白幻幽盈满笑意的眼眸中婉转着深切期盼,“又或者,你还要在这里教训我一个小时,嗯,顺便罚我傻站着。”
“小咪……”凝视着白幻幽清澈的眼眸,弯翘眼睫犹如蝶翼般柔弱地垂下,秀靥红晕薄起,浅笑盈盈,瞿靖佑眸光中的冰冷竟似缓缓逝去,无尽的焦急担忧流转在清朗双瞳中化为一声轻叹,他轻声道,“有人去了奥维尔涅那边的诊所。”
白幻幽眼中泛起了缕缕复杂的光,片刻之后,一抹黯然光华如收拢的涟漪无声凝聚在她的眸底,“我只是茫茫人海中渺小的水滴,这世上又能有多少擦肩而过时的蓦然回首。”
瞿靖佑眼底游着思索的光环,凝眉深思片刻,清清朗如泉水的话语幽幽飘来,“虽然距离结局还很远,但,我必须承认,他们始终没有放弃。而这条线,的的确确是通往真相的正确道路。”
白幻幽一时陷于缄默之中,她如何不知他们的脾性,锲而不舍也罢,生死契阔也罢,可她只是白幻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在圣马丁学习服装设计的华裔女孩。所以,她拉起瞿靖佑的手,含笑揶揄道,“是不是怕沉呢?早知道应该让你去打橄榄球,虽然会变成肌肉男,好歹也是有把子力气的。”
“你觉得,我这张脸,配一身施瓦辛格那样的肌肉,会是什么效果?”瞿靖佑眼眸中笑意一闪,指掌轻轻回握住她白璧无瑕的手掌,嗔怨道,“现在,立刻停止你脑中的胡思乱想。当初,我真不该让特护给你看那些无聊的漫画。”
“有么?”白幻幽无趣地撇撇嘴,清莹眼眸有着比雪光还要明亮的夺人色彩,“那么无聊的日子,除了看书,我还能做些什么?”
看着她脸上调皮的笑意,幽渺叹息间,瞿靖佑用温柔到能滴出水来的声音疼惜地说道,“小咪,我需要听一下你的心音、肺呼吸音。”
“我不想再吃那些药了。”
“小咪,我不想抱着你去疗养院。所以,乖乖听话,好么?”
白幻幽嘟着嘴,任由他抱起她迅速坐进车里,“哥伦比亚路一百八十四号”司机应声答是,发动车子往前驰去。
随手升起司机身后的车窗,瞿靖佑小心翼翼地拥着她,轻声道,“今年的圣诞假期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去突尼斯玩?”
他想念了她一年多,想念她清灵的声音,想念她小巧精致的脸,想念她扑闪着灵动的双眸,重要的是,她是他的小咪,独一无二的小咪。
“我想留在伦敦。”白幻幽认真道,含笑眼瞳衬着冬日暖阳熠熠生辉,纤细的手指缓缓解开衣扣。
瞿靖佑取出听诊器把耳塞插进耳朵,对她进行仔细的诊察。片刻之后,他放下听诊器,认真道,“还好,这次的高热并没有让细菌感染了你的肺部。小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如果不是那台该死的手术……”
白幻幽用手指抵住他的双唇,唇边扬起一抹笑,“我很高兴你没有任性地将病人扔在一边。如果你那么做了,我不止会伤心,还会失望的。”
“可我不高兴。”瞿靖佑微拧着眉,神情冷郁地替她系好扣子,“还有那个菲奥娜……小咪,你不是那种容易被激怒的人,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逞能?为什么要与她比击剑和冰舞?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身体有多脆弱,根本不适合那种过分激烈的运动”
“所以啊,我现在要以最专业的方式,取得这场决斗的最终胜利。”白幻幽不理会他的教训和嘲弄,笑盈盈道。
“小咪”瞿靖佑伸手撩开她额前如淡云遮目的细碎刘海,清俊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你该学会放松,学会享受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好吧,也许以后我要在纽约时装周或是伦敦、米兰时装周上才能找到你。”
白幻幽微微眯起眼,黑曜石般的瞳孔仿佛可以吸进人的灵魂,肌肤白皙得近乎晶莹剔透,唇边一屡若有若无的微笑转瞬即逝。“如果是我的话,我宁愿去纽约百老汇,或是伦敦西区。”
手机铃蓦然响起,她从书包中翻出手机一看,顿时慌了手脚,就差跳车而逃了。可问题是,这个电话如果她不接,也许,瞿靖佑就要去海德公园找她了。“欧阳大哥。”
“如果我没记错,现在接我电话的人应该在床上休息才对。”欧阳聿修的声音依旧清浅,轻柔如羽毛扫过肌肤,似是从云雾氤氲中淡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