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未落风第29部分阅读
重生之未落风 作者:haitangshuwu
“这是会移动的房子。”闻着清风的发香,赤低声解释。
“客人应该熟客吧,对这里似乎非常的熟悉。”侍者赞赏的看着赤,刚才对赤的外貌惊为天人,可眼下觉得,这男人非常的不普通。
第7章 凶手
【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在最初,云贤的名字是云悟,我把悟和贤两个字搞错了,所以才以为云闲和云贤名字读音一样,才把云贤改为云能,现在又把云能改回云悟了,请大家见谅】
“曾经来过。”赤淡声道。对于赤的曾经来到,清风倒是没有留意,他好奇的是,这房子居然会动。
赤迈进房门,朝着清风伸出手。清风眸光焕发,将自己的手交给赤。两个人走进里面,房门合上,朴德、焱等人暂留外面。
噗嗤……清风轻笑出声:“哥哥骗人,这哪是会移动的房子。”在他们现代,这叫电梯,虽然是不同的风格,却是异曲同工。
“原以为会给清儿惊喜呢。”赤宠溺的看着清风,倒是小家伙给了他惊喜,又是不意外?清儿,你曾经生活过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特别?
“很惊喜。”清风抿嘴,灿烂的笑还是停留在他的脸庞上,“真的很惊喜。”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当真?”赤挑眉,眸中发出危险的光芒。清风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却被男人堵在墙壁和他的身体之间,“为何在清儿的眼中看到了戏谑,嗯?”低柔的嗓音在清风的耳边吐出,脖子因为赤唇间发出的热气而有些痒。
“哥哥。”脸微微红了,清风笑看着赤,“是哥哥把清儿当成孩子了。”会移动的房子……想到这里,清风又忍不住想笑。
“不,我从来没有把清儿当成孩子。”成熟的身体紧贴着青涩的身体,两个人混合的气息,渐渐的形成了暧昧的空间,“孩子会做这种事吗?”手在清风的腰间下滑,“孩子的这里会鼓起吗?”
“哥哥,不许……。”
“不许怎样?”腿抬起,摩挲着清风,“是不许让清儿舒服,还是不许这样的吻清儿?”头俯下,唇吸吮着清风白皙的脖子。
哥哥……
抓着赤肩膀的双手环住了赤的颈脖,细长的手指伸进赤的领口:“不……不行。”清风喘气,却没有推开赤。
“还是不许进入清儿的身体?”每一道诱哄的声音,像是诅咒,在催眠着清风沉沦,“不行?清儿可是很希望哥哥做点什么,对不对?”
“不对……嗯……。”脖子被赤咬啃着,留下了齿印。胸口被男人的手指肆意的拧捏着,“到了……到了……。”感觉到上升的速度已经停下,清风心里徒生着急,深怕门突然打开,被人瞧见了自己的样子。光是这样想着,清风羞的无地自容。
“那晚上再继续,好吗?”看着少年纸醉金迷的神情,赤很不满此刻就放手,多想再紧紧的抱着这人,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深深的看着他沉醉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
“不好。”清风红着脸,咬紧牙根道。
“不好?”声音沉下了,感觉到赤的眸光更加危险,清风赶忙道,“那日……那日不是刚……刚那个吗?清儿累了。”突地推开赤,在外面的人打开门之时,清风先一步走了出去。恰巧和门口的侍者相撞,身子向后倒去,落入了男人的怀抱里。
“这是投怀送抱吗?清儿?”在抱住清风的一刹那,赤轻声在他耳边低语。脸迅速的红了,引来了帝皇沉沉的笑声。
每层楼的客房,都是围着栏杆成圆形的,这和整栋房子圆形的建筑有关。屋内侍女在收拾,清风靠在栏杆处,垂下的双眸看着一楼舞台上的演出。脸上的红晕还未全散开,看着舞者的眼神,带着几分欣赏,也不再会像幼时那般无礼道:她是礼物。
想到那时的自己,清风轻轻叹息,为自己不经意间伤害的人。
“就是这些人,才让清儿的视线恋恋不舍的吗?”从不觉得两个男人相恋是罪过的帝皇,自然的环住清风的腰,而从不知道男男相恋是有违伦理常纲的少年,也自然的靠近男人的怀里,“清儿喜欢她们?”淡淡询问的声音里,似乎带着酸酸的感觉。清风听着,不自觉的笑道:“她们很漂亮。”他已经长大了,懂得分辨美与丑的定义。
“漂亮?”男人拉下了声音,不用看清风也知道,那张无双的脸上,眉已经打了结。他转过身,手抚上赤的眉头,“没有哥哥漂亮。”
砰……出来的侍女端着的水盆掉落在地上,因为看见了两人拥抱在一起的身影。若是男女,侍女当不以为然,可她们是男人。水盆里的水洒落,几滴水渍侵湿了赤的裤脚,侍女赶忙慌张的跪到赤的脚边,拿出干净的手帕:“对不起……对不起……。”这个美丽的男人刚才一刹那展现的冷硬气势让她害怕。
“无妨。”于男人的气势不同的是他悦耳的声音,和平淡的语气。
“主子。”一边的朴德已经到来,在赤的示意下将侍女扶起,“没事,你下去忙吧。”
望城
“云少侠有何看法?”看着云闲脸上的变幻莫测,望月苍赫知道,其中必有文章。
这件事,云闲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他面有难色道:“这些人的确是伤于逸紫观的独门内功,但是……。”
“还有什么但是,既然你已经承认了,那么我们杀上去逸紫观,要你师父给我们一个交代。”
“对,杀去逸紫观。还武林一个公平。”
“冲啊……。”其中几个人朝着门口冲去。
“都给我站住。”望月苍赫拉下了脸,“既然你们已经将此事交给老夫处理,那么在老夫没有决定之前,由不得你们胡闹,如果几位觉得老夫不够资格处理之事,那么请大家回去,武林之事,以后切莫再找望月堡处理。”
大家的脚步停下,武林若是没有了望月苍赫,那么等同于失去了强悍的靠山,大家不蠢。
“请望月堡主做主。”所有的武林人士抱拳叫屈。
望月苍赫冷眼瞥过,不经意间,云闲在他眼中看见了一丝轻视,只是再一次确认时,已恢复那副刚正。是自己看错了吗?云闲疑惑。
“云少侠。”望月苍赫沉下了脸,“你方才说亡者的确死于逸紫观的独门内功,但接下来的话,你可还想再做解释?”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刚才望月苍赫一闪而过的不屑让云闲有了想法,此时再看着这张脸,这个人,云闲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冷静的让人害怕,明明那么多武林中人被暗袭,为什么他还能这般冷静的待自己如上宾。
还是,自己多想了?
“此事关系到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请前辈容许我同师弟商量一番再做答复。”
……
“你说什么?师兄,此事非同小可,你确定吗?”云悟因为惊讶而忘了收声。
“不错,那些人的确死于逸紫观的内功心法。”
“大师兄,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云晖,我说的是云晖。”云悟激动的从床上起来,可是才醒来的身子非常虚弱,好在旁边的子童赶忙扶住他,“大师兄,你告诉我刚才的意思。”云晖当真还活着吗?当日那格莱恩组织的男人当真没有杀了他吗?十年了,如果云晖没有死,为什么不回逸紫观?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也正是我的想法。”云闲叹了一口气,“十年前云晖被劫走,我等将清王殿下送回逸紫观之后,又带着师兄弟整整找了一年,一年来了无音讯,就算往后有师兄弟下山,我们也委托打听消息。十年了,整整过了十年……可是,那些死者的确是被云晖所杀。你我都知道,因为每个人的修为不同,所以即使同样的招式所发出的功力也不同。云晖惯用将内功注入右手的拇指和小指之间,其他三指握拳。那些死者的伤口……于这个招式无恙。”
“大师兄,即使云晖没有死,也许这十年来他有苦衷,这也不能断定是云晖所为,而且……而且逸紫观弟子不得杀生,这规矩云晖是知道的。”
“你忘了当年云晖是被谁所劫走的吗?”
第8章 深夜
“格莱恩组织。”这个天下最强大的杀手组织,他当然不会忘记。但是……突然之间,云悟明白了云闲的意思,“不……我不相信。云晖不可能被格莱恩所用。”
云闲沉默了,他也不相信,但是……
“那个……。”不明白他们意思的子童开口,“师叔公的礼物……。”
“对了……。”云悟胸口有些疼,他拿出一封信,“这是从子童的包袱里拿出的礼物。”所谓的礼物只是一封信,云闲接过,上面清秀飞扬的字迹,是他所熟悉的,“你看过?”
云悟摇了摇头:“交给师傅的东西,我怎好越规。”
云闲想想也是。
“可是师叔公说,看见云闲和云悟的时候,交给他们也没关系。”学着清风的口吻,子童怪声怪气的道。
难道说?云闲和云悟面面相视,随后有云闲拆开信封,这一看,云闲变了脸。
“大师兄?”
“你看。”云悟接过信纸,空白的纸张上只有两个字:云晖。
这是?云悟疑惑的看着云闲,云闲也看着他。难道殿下有先见之明?
“子童。”云闲认真的道,“将你和师叔公下山之后所遇见的事情告诉我,一字不落。”
“好。”
可听着子童的阐述,中间并没有觉得可疑的地方,师兄弟两人又一次面面相视,最后由云悟道:“殿下不会突然送这样一封信过来,我们都知道,当年云晖的事情,殿下的心里比我们谁都在乎,毕竟……。”
“云悟。”云闲厉声道,“这事怎能怪他,他当年才六岁。”
“大师兄,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并没有怪他。就是因为我们没有怪他,所以他才觉得更对不起云晖。”其实云悟说的没错,清风年幼时虽然不予表达,但是他的心比谁都清楚,云晖因他而出的事情,他也比谁都了解,“我想说的是,殿下这两个字的涵义,也许就是我们此刻的烦扰。”
“你的意思是,云晖没有死。”云闲当然也明白清风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云晖没有死,但是那些被杀死的武林中人,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当真是他所为吗?“我立即书信给师傅,将事情告诉他老人家,请他做主。但是云晖的事情尚不能告诉那些武林中人,否则势必危险到云晖的安危。”
“这也正是我的想法。但是他们问起,师兄又打算如何作答。”
“这……容我三思。”
驿站,不只是外观华丽,房内的建筑也别有特色,更让人欢喜的是夜间的娱乐,那一幕幕别出心裁的表演,可见驿站的主人煞费苦心。
就这样一栋算不上大的房子里,从舞者到斗剑、到现在的拍卖,让暂住在这里的人有种不想出去的错觉。最让人沸腾的是拍卖,拍卖东西各一,有女人、有男人、有物质用品。拍卖的是女人,清风是可以明白的,但是男人?
清风好奇了一下,莫不是这里的人都喜欢男人吗?
“小傻瓜。”亲昵的啄了一下清风的侧脸,“女人也会有需要男人的时候啊。”
女人?坐在栏杆座椅上的身影微微倾前,清风清澈的眸子在全场徘徊,从五楼游览到一楼,的确,场中坐着不少女人。而那些热情拍卖的女人,也尚未感觉到一道奇异的目光往她们身上打量,而是全心的顾着拍卖中,属于她们的物品。
“想什么?”摸了摸清风柔顺的长发,赤下巴抵着他的肩膀,瘦弱的肩膀有些小,但是赤觉得,如果只是他一个人靠着,那便够大了。
“没有。”清风顺从的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哦?”绣眉上扬,“奇怪什么?”
“想起了道夜的话。”
“道夜?”眉头微蹙,“说了什么?”帝皇的眼中闪过危险,远在帝都的某个正在戏弄蛇先生的男人突然惨叫一声。
只见某条还没有恢复人身的泥蛇张开那小口,狠狠的咬了男人的手指一下,听见男人的叫声,那条蛇得意洋洋的摇着蛇尾巴,爬到自己专属的窝里。
窝?当然是某个男人的枕头边,用上等的蚕丝编织的毯子。
看着那小东西的丑样儿,男人的唇角泛起了意味深远的笑容,只是打盹的小蛇没有发现。
而远在驿站里某人,却是截然相反。焱冷着一张脸,看着不停往他怀里钻的双儿,忍着想将他扔下去的欲&039;望。
“他说,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明确的律法规定,男人必须和女人在一起。所以,男人是可以男人在一起的。”清纯的目光看着赤无双俊脸,“所以清儿是可以和哥哥在一起的,就像……怀尔和亚恩一样。”
揽紧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年:“道夜还懂得做好事,该赏的。”
“嗯?”清风没听清赤的低语。
赤崔下视线,平静的看着清风青涩的侧脸:总有一天,我会让全天下都认同,男人是可以和男人在一起的。
却不知在某一天,少年给了他全天下的认同。
夜晚,望城。
一只雪白的信鸽飞出了望月堡,飞出了望城,然而……突然信鸽从半空中掉下,落入了某人的手中,原本还娇美的信鸽成了一张纸鸽。
“逸紫观的道法果然奥妙无穷,没想到只是一张纸折成的东西,也能幻化成真的。”一道男音从男人旁边发出,“改天也教教我,怎样?”
那人冷冷的瞥了喋喋不休的男人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轻视和不屑。随后他打开信鸽,将里面的意思游览了一下。信鸽是云闲放出,送往逸紫观,里面的内容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过信中并未提起清风,云闲表示有了云晖的踪迹,请掌门定夺。
“写了些什么?”对于那人的冷漠,男人倒是十分的热情,他全身靠在那人的身上。却被人一道凌厉的掌风隔开距离。
那人冷声道:“不要跟我有肢体接触。”他讨厌这个不正经的人,笑嘻嘻的,仿佛什么都不在意。
看着那人离开的身影,男人的眼中闪过什么。
“切,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还不是主上身边的一条走狗。”从黑夜又走出一个俊秀的男子。
噗嗤……一阵轻笑从刚才那男人的口中发出。
“你笑什么?”一副被看穿的不悦缠绕在俊秀男子的胸口。
“我笑你在嫉妒。”男人悠哉表态,不将俊秀男子的愤怒看在眼里。
“你……。”俊秀男子的眼中呈现杀气。
“你妄想杀我?”男人笑意更浓,中间夹着不屑,“言侍卫,以下犯上的规矩,你可是比谁都明白的,你虽然直属主上,但我好歹是楼主,论辈分和资格,我仅次于主上。”
“你……哼……。”被唤为言侍卫的男子转身离开。
“慢着。”男人再度的出声。
“何事?”
“要做主上身边的狗,实属很不容易,是吗?言侍卫?”
“你……。”刹那间,林中枝叶飞扬。
望月堡内,一道人影潜入某人的房间,银光闪过,剑尖指着床上人的脖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床上的人没有动,平静的眼神看着来者,似乎这把剑指的不是自己的脖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楼玉晟。”那人声音一沉,“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哦?那么请第二庄主指教。”不紧不慢的伸出手,用中指和食指夹住脖子上的剑,楼玉晟掀开被子起身,被子底下的单衣垮在身上,露出结实的胸膛,不同于他平凡的脸,衣服下的身材,非常的结实。
“你……。”第二书移开视线,“你把衣服穿好。”脸,莫名的红了,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明明是这般不具任何色彩的脸,却为何总是让自己无法控制。
楼玉晟瞥了他一眼,随意的靠在床边,慵懒中带着洒脱,低柔的语调扣人心弦:“咱两的交情,还没到让第二庄主深夜造访的地步吧?”
“你……你在恨我吗?”心一紧,第二书全然未知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不适合。
“恨……。”尾音拉长了,楼玉晟上扬的目眸看着第二书,“我为什么要恨你?”
翌日
云闲、云悟、子童三人被请到望月堡大厅,对面着众武林人士,望月苍赫代替大家问道:“对于昨日云少侠的话,还请云少侠给大家一个解释。”
第9章牵引
云闲环视大家,以望月苍赫为首,左边是格飞扬,右边的男子眉目俊俏,颇为风流,虽是陌生的脸庞,但看着他的身形,以及站在望月苍赫身边的位置,云闲知道,此人便是江湖传言,秀美如画的第二庄庄主,第二书。
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对方眉目含笑的朝着自己点了点头,不只是秀美如画,云闲觉得,这人温柔极了。
“前辈。”云闲收回视线,朝着望月苍赫和几位武林人士拱手行礼,“在十年前,逸紫观一弟子被一个神秘组织所擒。”
“那关我们什么事情?”
“什么神秘组织,竟然能在逸紫观抓人?看来逸紫观也不过如此。”
喋喋不休的舆论又开始,望月苍赫眼中发出威光:“请大家冷静一下。”他站起来,炯炯有神的双目扫过众人,“请大家耐心的听云少侠把话说完。”
看出了望月苍赫眼中的不悦,大家赶忙安静下来。
“云少侠请继续。”望月苍赫坐下。
云闲点了点头,继续道:“那弟子是我师弟,而擒走我师弟的组织,想必大家应该熟悉,是格莱恩组织。”
什么?格莱恩组织五个字一出,顿时满堂惊讶,甚至不少人身体颤抖、唇畔发白。格莱恩在武林中是如同地狱般的存在,据说被格莱恩下格杀令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过他们的追杀。大家在怕,怕格莱恩将矛头对准了自己。
“在下不知云少侠将此事重提的意思?”那道缠人心弦的温柔嗓音发出,顿时,满堂的喧闹安静了下来,第二书笑容依旧的看着云闲。
云闲有些震撼第二书的威力,没想到仅是他一句话,竟然能让这些失魂的人安静下来,由此可见第二山庄在武林中的威严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十年前我师弟被擒,逸紫观一直在找寻,可是十年来了无音讯。十年后武林弟子被杀,却是出自我师弟的掌法,云闲觉得这事有些奇怪。”
“云少侠的意思是,此事有可能涉及到格莱恩组织不为人知的阴谋?”第二书轻笑道,“我倒是有些好奇,是不是一旦出了事情,把责任推卸给格莱恩是武林中人共有的通病?”
第二书的话无疑是负面的,他在怀疑云闲,同时也带动着其他人怀疑云闲。而对于他的话,被称为武林朋友的众人是相信的,在这种情况下,云闲的确是有被开脱的嫌疑。云闲看向望月苍赫,原以为望月苍赫会相信他,却没想都,他紧是移开了视线:“第二庄主的话,老夫认为也有道理,云少侠,老夫并非怀疑你,而是你的话没有做足够让老夫相信的理由。”
望月苍赫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如果在这个时候望月苍赫也不相信他,那么云闲知道,这里没有人会信他。
“逸紫观也没有理由要冤枉格莱恩组织。”漫不经心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大厅中想起,众人一听便知道,这是在帮云闲,“还是武林中人当真有把责任推卸给格莱恩组织的通病?要知道这武林中人可是包括你、我、他。可是这他……并没有逸紫观,大家都清楚,逸紫观从不涉及武林。”
说出这话的是楼玉晟,一向事不关己的千机阁阁主竟然为云闲说好话,大家无不感到惊讶。
“楼阁主的意思是,逸紫观算不得武林中的门派,就算他当真杀了武林中人,如果推脱给格莱恩组织,那么我们也只能去找格莱恩组织,是吗?楼阁主如此相信这人的话,不免让人觉得有些荒唐。”第二书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秀美如画的脸庞冷冽了下来,锐利的眼神像是要在楼玉晟的身上盯出一个窟窿。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是第二庄主多心了。倒是第二庄主如此信赖格莱恩不会借刀杀人,才让人觉得疑心。”
“楼玉晟。”翩然的身影闪过,出鞘的剑已指着楼玉晟的耳畔,在场看的清第二书动作的人极少,却没有一个人不为他精湛的剑法诧异。只见,楼玉晟耳垂边的发丝已经飘过,若是剑再靠近一公分,有人在想,此刻楼玉晟的脖子,还能安然无恙的长大身上吗?
但是云闲知道,即使剑再靠近几公分,楼玉晟还能安然无恙,因为他见识过这人的本领。倒是第二书的剑法,竟然离奇的让云闲感到熟悉,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面对楼玉晟的坦然,第二书深深的洗了一口气,他收回剑:“是在下唐突了,请各位见谅。”剑收回,再度恢复温文的脸,已经美如画。可眼下,却没有人敢窥视一份。
云闲的视线悄悄的打量楼玉晟,他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帮自己,但是他知道,楼玉晟方才的话有了一定的重量。面对他的注视,楼玉晟回视,那双淡定的眸子中,竟然有几分戏谑。云闲心一惊,这个男人……
咯的一声发出,众人抬头看去,只见第二书随身佩戴的玉佩已被他捏成粉末,他摊开手,粉末散落,中间参合着几许血丝。云闲意外的对上了他的眼,温雅的眼底,竟然有些杀气。这个男人……
“望月堡主。”见大家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第二书很快回神,他朝着望月苍赫微微俯身,“其实这事情打从一开始就诡异的很,有几个疑点,晚辈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望月苍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第二庄主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第二书意味深远的看了楼玉晟一眼:“大家还记得逸紫观弟子闯进来的当晚吗?因为尸体被下了药,所以其中一个中毒了。”
“当然记得。”
“记得。”
“这又能说明什么?”望月苍赫洗耳恭听。
“那么大家也清楚,当晚交出解药的是谁?”第二书微笑道。
所有的视线看向了楼玉晟,不错,当晚交出解药的人的确是他。他挑眉看着第二书,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想请问各位,当晚尸体上的毒,是由哪位所下?”
“是我。”颜少殇站起,作为圣药门的传人,区区一点毒难不倒他,“对于这件事我曾经向第二庄主提起过,为什么我下的毒,楼阁主会有解药?”谁都听得出颜少殇话中的意思,分明是将矛头指向了楼玉晟,这是所谓的武林内讧吗?
看着颜少殇眼中闪过的阴狠和得意,云闲更是明白,这人在报复楼玉晟,为之前的事情。小肚子鸡场,云闲在心中冷哼。
“为此我特意去调查了一番,大家可知道我查出了什么?”眼珠子一转,颜少殇讽刺的对着楼玉晟道,“楼阁主做事真不干脆,在我下的毒中混合着其他的毒。我的毒只是让人全身无力,而真正致命的却是楼阁主下的毒,我不禁怀疑,楼阁主如此歹毒的手段是为了什么?如果不是望月前辈……。”颜少殇转身,“如果不是望月前辈要下毒者交出解药,那么此刻……。”
颜少殇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可是在场的还有谁不明白?
“楼阁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望月苍赫看着楼玉晟的眼神有些惋惜,“老夫实在不相信楼阁主会是如此歹毒之人,可是颜少主的话……。”
“谢望月堡主信任楼某。”楼玉晟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神情,“眼下的确是没有楼某说话的份,不过……。”他泛唇浅笑,“大家不是觉得逸紫观弟子为非作歹吗?既然如此,楼某下点毒就当是为民除害了,没有什么?不是吗?”
“你……你太让老夫失望了。”望月苍赫摇头叹息。
“不过有一点最让我奇怪。”颜少殇又继续语出惊人,“楼阁主果真是为民除害,在我们大家不知道楼阁主下过毒的情况下,又为什么要交出解药?某不是怕了望月前辈的威严?”
噗嗤……楼玉晟站了起来,飘逸的身影出尘轻扬,他眸光淡笑的看着众人,最后停留在第二书的身上:“颜少主倒是比我想象的聪明。”他在笑,他在说,却不是对着颜少殇。
“你……。”颜少殇不明白这个男人此时的自信和泰然来自哪里,“等下有你好果子吃的。”他愤愤的搁下狠话。
“望月前辈,这事儿您怎么看?”第二书的声音缓和了颜少殇的脸色。
“大家有什么看法?”望月苍赫跟着起身,“格大侠觉得如何呢?”
第10章 被囚
格飞扬目光深远的看着云闲和楼玉晟,今日这戏,本来没有楼玉晟的事,可不知这人如何得罪了第二书,却引了这件事出来。他看的明白,在场的人又何尝不明白。可千机阁到底比不上第二山庄的名声,谁是谁非,大家的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而被牵扯出来的格莱恩组织却在有心人的阻拦下离了题,格飞扬手持着格清林的清林剑,格清林一生光明磊落、无愧于天,格飞扬作为他的传人,自然不负恩师教导,可是……他沉思了一下:“颜少主说的有些道理,楼阁主的行为和言论的确有些矛盾。”他说出中肯的话,令望月苍赫以及众人非常满意。
而望月苍赫也就是看中了格飞扬的胆识才如此问他。
“既然如此……。”望月苍赫下了结论,“暂时将楼玉晟、逸紫观弟子囚禁,等查明了是否有云少侠所说的师弟一事,再作打算,大家意下如何?”
“请望月堡主做主。”
……
马车内,白衣少年散落着褐色长发躺在男人的腿上,沉稳的呼吸显示着少年睡的很沉,是昨晚的演出太过热闹,以至于一向准时上床的清风贪图这些难得的趣事,而误了时辰。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赤修长的手一丝又一丝的理着清风的发,似乎上了瘾,他在清风的发中编起了麻花,发末用白色的丝带缠绕住。
“哥哥。”清风不满的低喃一声,转个身,继续休息,“哥哥,焱近来心情不好?”顿了一下,少年清淡的声音响起。
“清儿此话怎讲?”将因为清风转身,而从他腰间滑落的毛毯重新盖在清风的身上,赤不意外清风的敏感,他只是没有想到清风会注意到焱的情绪。
“从那日哥哥允了焱来望城开始,清儿猜的对吗?”抬起头,才刚刚苏醒的双眸朦胧的看着赤。
手滑过清风的眉毛、清风的眼、清风的侧脸:“清儿的心里,可是还装的其他的东西。”没有回答清风的问题,赤在想,就这么大的一颗心,他占了多少的位置。只是想想,却不知道,他已经被装的满满的。
清风白玉般的脸,莫名其妙的红了,他看着赤的眼睛,很认真很认真的说:“满满的。”
“什么?”赤一愣,先是不解,随后眼中绽放笑意,他捧起清风的手,在他的耳边低语,“有多满?”
温热的气息缠绕着两人,才刚刚苏醒的大脑又显得昏眩了,清风推开赤:“很热呢。”靠的这么近,总是让自己的心跟着不规则的跳动,“哥哥明知道焱会不开心,却还要他过来。”
“清儿在埋怨哥哥?”将企图逃开的清风抱进怀里,双手扣着。
“没有。”见挣扎无望,清风干脆心安理得的靠在赤的怀中,“哥哥做事自然有自己的理由,清儿相信。”从这个男人抱住他说,以后我会保护你的那刻起,不……或者是从那片树林里,那不经意的相遇时,便已经注定了。
“焱跟在我身边十五年了。”赤闻着清风的体味,贴着清风的背,淡声道,“十五年前我救下了寻死的他。”
“救?”清风听了忍不住好奇,他无法想象赤救人的样子,“哥哥不是从后面推上一把吗?”心情悠闲的忍不住调侃。
“哦?在清儿的心里,我是这样的人吗?”咬着清风的耳垂,男人抗议了,虽然清风说的是实话,可忍不住想逗逗他。
“是。”在赤的面前,清风一向诚实。更何况……他觉得赤的确是这样的人,年幼时在那片林子里,当怀尔要挖他双眼的时候,可未听见哥哥说半个字,“哥哥……。”像是想到了什么,清风突然问道,“当年如果怀尔执意要挖我双眼,哥哥会如何?”
没想到清风会问这个问题,赤犹豫了一下:“清儿想听真话?”
“自然。”
“这个……。”磨着少年的脸庞,赤有意拖着,却不料少年并不担心,他的清儿,果真长大了,“我会阻止,清儿信吗?”
“信,但是为什么?”这下轮到清风诧异了,如果哥哥说他不会阻止,清风也当真会信,但是他更了解,赤是那种不屑说谎的人。
“清儿还记得哥哥继位时所做的第一件事吗?”笑看着怀中的少年,“是贵族和平民的一体化,清儿可明白了?”那个时候清风是平民,而怀尔是贵族,这是典型的对比,不论当时身陷意外的是不是清风,赤都会阻止。
“哥哥是个奇怪的人。”清风总结了经验。
“哪里奇怪?”
“嗯……就是很奇怪。第一次看见哥哥的时候,那么高傲的坐在白马上,我连看的勇气也没有。第二次再见时,从来没有想过哥哥会救我,但就是这样的哥哥救了我,那个时候我还来不及想,但是我知道,哥哥是好人。”从前,他的心里只有两个概念,好人和坏人。但是现在他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并非只有单纯的黑和白,而大部分是介于黑和白之间的。
“好人?”赤噗噗笑出声,“原来在清儿的心里,我是好人。”从来没有人会说,他是好人,甚至在道夜、亚恩他们的心里,自己也不是好人,可就是这个孩子单纯的认知让他有那么一刻相信,自己的确是好人。
“哥哥……。”知道自己被赤嘲笑了,清风不满的抗议。
“可是那个时候,我看清儿的胆子大着呢。”那么瘦小的身子,挡在怀尔的面前,“清儿不怕怀尔的鞭子吗?”只要轻轻的扬一下,他弱小的身体就会飞出去。
“可是扑克也是好人。”
“傻孩子。”傻的让人心疼。也是这一份傻傻的勇气,才会这样吸引自己的视线。
“不傻。”清风听了,盈盈笑出声。如果他傻,就不会牵住这个男人手,如果他傻,就不会如此的依恋这个男人。是他眼中全然的信赖和依恋,才让赤的心一次又一次的沦陷,而普天之下也唯有这个男人能让小豹子收起了爪子,柔顺的依靠着。
这是一个征服和被征服的过程。
江湖是武林人的世界,而身在江湖中的望城,却是普通百姓的世界。热热闹闹的望城,一点也不受望月堡气氛的影响,他们甚至还感受不到望月堡内的气息。
云闲等人被囚禁的地方是望月堡私设的牢房,只是里面的设施不错,每间牢房有独立的床、被子、桌椅。
云闲、云悟、子童同囚一个牢房,楼玉晟被囚单独的牢房,只是两两相隔。
“师兄……大师兄……。”云悟轻轻的拉了拉云闲的衣角,他发现一向冷静的大师兄今天有些怪,一直不礼貌的盯着楼玉晟瞧。
“大师兄是见人家长得漂亮,可是好奇怪,他又长得不漂亮。”子童双手掰开自己的眼睛,“还是师叔公和皇帝哥哥长得漂亮。”
“子童。”
“子童。”
云闲和云悟同时惊叫,这傻小子居然直称帝皇为皇帝哥哥。万一……小心翼翼的看了楼玉晟一眼,发现那人闭目养神,根本不予理会他们,这才微微安了心。
“楼阁主。”云闲起身,来到靠近楼玉晟那间牢房的位置,“有件事云闲想请教一下。”
眼睛慢慢的睁开,还是那样漫不经心的眼神,淡淡的瞥过云闲:“问我为什么有解药?还是问我为什么要下毒?”
那曾经被云闲誉为第二好听的声音冷冷的讽刺着,并非云闲敏感,而是在场的两外三人都感受的到此人心情不佳。
“不。”云闲否认,“我自是相信楼阁主没有下毒,以楼阁主的武功加上那晚在场的武林人士,即使无法擒拿我们兄弟二人,也断然不会让我们全身而退。我不解的是楼阁主为何会有解药?”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何有解药?”
第11章 过往
楼玉晟上扬的眉线带着几分狂傲,云闲诧异,一个人怎会有如此多的神态。
“云闲不才,还请楼阁主相告。”放低了姿态,云闲虚心道。
瞥了云闲一眼,楼玉晟拿出随身携带的木笛,优美的笛声放松了大家的心情,悠扬的旋律似乎有绕梁三日的感觉。
牢房外,秀美的男人负手而立,他闭目,外人看不清他的情绪。只是流露出的情态,让人会忍不住怀疑,他是沉醉在牢房内的笛声里吗?
“第二庄主。”扰人的声音响起,颜少殇的身影出现在第二书的面前,“庄主喜欢音律?”不过像第二书这般天人般的美人,即使喜欢音律,也是情理之中吧,刚才远远的看着他聆听笛声的那动人仙姿,颜少殇只觉得自己的心跟着一跳一跳的。
紧闭的眸中闪过不耐烦,可睁开的眸光又是另一番风情:“还不错的旋律,不是吗?”迈开步伐,从颜少殇的身边走过,心一沉一沉的,觉得有些痛。曾经只为他吹奏的笛声,如今,却是人人都可以听到的。
曾经只为他一人展现的温柔,如今,那个人男人时时保持着温柔。
楼玉晟,双手握紧,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那个平凡的相貌下,是怎样的不平凡。楼玉晟,心中的疼痛有些裂开了,那个男人只是自己赢来的棋子,只是棋子而已。这十五年来,第二书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可是为何十五年前这男人离去的眼神徘徊在脑海里时,心为什么还会后悔?
明明说好了从此相见不相识,为什么楼玉晟能够做到,而他却不可以?还是当年楼玉晟欺骗了自己,他从未爱上过他,又或者是因为当年动情的,不只是一人?
不。指尖陷进了掌心里,鲜血沿着指缝留下,一滴一滴的滴在地面上。他绝对绝对不承认,他爱上了男人,第二山庄的庄主怎么能够爱上男人?
“第二庄主……第二庄主……。”耳边是颜少殇担忧的唤声。
“晟……。”抬起头,触摸着那双眼,可就在指尖碰触到颜少殇的眉脚时,第二书猛然回神。手垂下,不是那个人,不是。他怎么还可能用如此的眼神看着自己?
然垂下的手感觉到了温暖,是颜少殇情不自禁的握住了他。第二书笑着挑眉:“这天气才开始暖和,怎么颜少主就觉得冷了?”戏谑的神情,配上他如画般的容颜,让颜少殇内心的跳动无法压抑。
“第二庄主说的是,身为圣药门的人,在下这身体确实虚的很。”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心动,是谁也不愿意去碰触的禁忌。颜少殇赶紧收回手,“第二庄主可是要进去看看?”
进去?第二书摇头:“只是路过。”
路过?瞧他刚才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颜少殇自然不是傻瓜,就今日这事,第二书有意为难楼玉晟,他自然也看得清。不晓得那个楼玉晟是哪里得罪第二书了,不过他并不同情他,因为那人讨他的厌,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儿。
在他沉思期间,第二书已经走远了,颜少殇犹豫了一下,赶紧跟上:“第二庄主。”
“有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