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温婉(更新至第二卷章109)第178部分阅
重生之温婉(更新至第二卷章109) 作者:haitangshuwu
保佑的。
不过武辰与武风受伤太重,以后不能再当她的侍卫了。夏影也受伤太重,伤了心脉,太医说以后可能不能动武了。虽然如此,但只要命在,温婉就认为已经是最好的了。
“不管养多长时间,用最好的药材,一定要让他们尽快痊愈。”温婉对于身边的几个人,时间长了,也是有感情的。更不要说,这次因为她,差点都死了。
夏影躺在床上,看着温婉什么伤都没有,跟她分别时候的模样一样 “郡主放心,我已经好很多了。”
“都亏了你们了,要是没你们,我就死了。”温婉很感激。这话是真心世意。夏影虽然有很多毛病,但是只要有事,绝对不含糊。她也是被夏影救了好几次的。
“只要郡主好好的,好好的就是。”夏影擦着眼泪,笑着说道。准确来说,多亏了郡主不按常理出牌,要不然,他们都会死的。
“会的,会一直好好的。”温婉也笑了。
皇帝经了赵王有事,政务越发勤勉了。温婉心里感叹,皇帝这是怕被夺了权,最后,怕成为孤家寡人。
温婉对此保持沉默。
因为温婉答应过郑王,会尽全力帮助郑王。所以,温婉开始着手准备。最先开始的,自然是要知道大齐朝的经济命脉在哪里。税赋来源的重点是什么。之前只是笼统的知道一些朝中大事,而要想充盈国库,再细小的东西都得了解得透彻。所以,温婉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这上面了。
皇帝知道后,很欣慰。
温婉趁机向皇帝要了大齐的地图。把它挂在了书房。反正现在书房也只有她与夏瑶能进去。也泄不了密。其实温婉真的有些想笑,现代随处可见的地图仪,在这里,成了一极机密。一旦谁家家里藏了绘制精准的地图,那可能会带来灾祸。
日子,也就这样安静地过了几日。
温婉所知道的是,其间,白世年上了几次折子,都被皇帝给压住了。温婉很奇怪,据温婉之前所观察,皇帝外公该属意于白世年,为什么一定要压制呢
夏瑶面露微笑:“郡主,白将军少年成才。不仅自傲,还很狂妄。自以为这边关副帅是他的囊中之物。我大齐朝,难道没他,就守护不了边关。”
温婉眼睛眨巴了一下,表示不明白。那家伙,对外好象一直都很低调的。怎么被皇帝外察觉出来了?
夏瑶耐心地解释道:“郡主,白世年虽然对外表露出很低调,但是内心的自傲与骄纵,不比那些少年成名的人少半分。只是他自以为是的掩藏得很好。这次的事就露陷了。”不过也可以理解,少年成名,容易狂妄。也不是个个都跟她家主子一样,六岁就知道低调行事,把自己隐藏的就跟背了乌龟壳似的。愣是让皇上费了那么大劲才发现她所具有的一些才能(还没全面了解)。
温婉早在那天晚上就知道此人狂妄自大。不过,皇帝外公是怎么知道的?看来白世年隐藏得不够好哇这么快就被上位者察觉了。到底姜是老的辣,白世年到底是嫩了些。幸亏她聪明,以往都是装疯卖傻:“真考虑闻家那个?”温婉对闻家,很不感冒。
这事,夏瑶就不知道了。
温婉有些遗憾,虽然那家伙是有些狂妄自大,不过保家卫国这点不打马虎眼。只要不叛国,有些缺点也没关系。年轻气盛的小伙,立下了汗马功劳,有些狂妄骄纵也是可以理解的。温婉在琢磨着,怎么帮那家伙一把,让他赶紧去边关。
“郡主,府里传来消息,说尚麒少爷九月初十大婚,请你去参加婚宴。”顾妈妈进宫,给温婉说了一下郡主府的事,着重给说了这事。其实是平尚堂让他来说这个事。
温婉听了不由地冷笑,自己都要死了,她那便宜爹都没送个口信过来,连声问句平安否的话都没有。现在竟然有脸托尚堂告诉她,他大儿子要成亲了。告诉她做什么?无非就是为了撑门面。现在谁不知道她现在还在宫殿里养着病呢温婉明确让顾妈妈回去告诉平尚堂,不要以她的名义送任何的礼品。可别再出现上次一样的事。
尚麒大婚时,人们没看见温婉的人影还好说,毕竟现在还养着伤。但是连礼物都没有,这中间可就有无数种说法了。
很多人暗暗思量,看来,平向熙跟温婉郡主的关系,的确如传闻的一样,势如水火。否则,就一个侄女的满月宴都办得风风光光。尊贵郡主亲自驾幸捧场。现在亲哥哥成亲,竟然一点声响都没有。看来,这家人跟尊贵郡主,确实关系糟糕的够可以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温婉的身体已经大好了。话说,本来就没病,这些都是对外的说法。不过,为了应对外界的说法,温婉从不离开她自己的宫殿半步。
夏瑶看着平日里要她安静地躺着就跟要杀她一般的郡主,这大本个月竟然能如此安静地听从吩咐,暗暗称奇。
夏瑶见着温婉的模样,无意说道:“郡主,还有一件事很奇怪。白将军在纳妾以后,天天出门寻访,好象在找什么人。前些日子,又因为找不着人生病了。甚至,还昏迷了两天两夜。”
温婉愕然,就那模样,上山能打老虎,怎么好好的生病了了。可别又遇见刺杀 “什么时候病的?”千万不要告诉她,是她昏迷的时候病的。她一直不愿意去想这个事,就怕这个事。
温婉听到夏瑶说白世年是比她晚一天昏迷。不过,却是在同一天早上醒来。温婉心里波涛汹涌,但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挥手让夏瑶下去。温婉被皇帝练就出来的本领,让夏瑶没发现温婉的任何异常。
温婉想起觉悟大师的话,喃喃地说道“难道我跟他,真的是命中注定。”说完摇了摇头。
经历了重生,再加上这次诡异的事,温婉对鬼神更加敬畏。但是现在,她有一种恐惧,更多了一种排斥。好象瞑瞑之中,有一双大手,在操纵着她的人生。否则,白世年不可能在八月初二成亲。不可能与她一起昏迷,还在同一天早上醒来。
温婉眼中闪现出寒光,她的命运,她自己做主,任何人别想操纵她的命运。不管是谁,都不行。
白世年经过半个月的休养,身体大好了。再一次上折子请罪,也说为了将功折罪,请皇帝将他发配到边关。
皇帝留折子没发。白世年亲自进宫,言辞诚恳。他要再不趁着这机会去边关,以后,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一旦被困在京城,他一辈子都不会顺的。而且,他也不想留在京城里:“皇上,这次如果不是尊贵郡主替臣挡灾,臣早就被忍者杀了。皇上,臣希望皇上能给朕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皇帝淡淡地说道:“朕知道了。”
白世年再一次请求,他想向温婉郡主赔罪。皇帝冷冷地说着温婉现在还在养病,见不得任何人。
白世年见着皇帝黑得跟锅底的面容,心情忐忑地回去了。张义见着眼底有着焦虑之色的白世年,就知道事情不顺利:“世年,皇上为什么不答应?”
白世年苦笑:“估计是我在温婉郡主出事的第二日成亲,皇上对我不满。”
温婉得了夏瑶的话,知道了白世年进了养和殿:“白世年这几天好象进宫的次数不少啊,三天都进来了两趟。知道是为的什么事吗?”
这个夏瑶还真知道:“说是要去边关,带罪立功。已经上了六道折子。但是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一直留折子不发。之前皇上挺属意白将军的,但是现在反而考虑闻跃了。说要在这两人里仔细考虑。可能是白世年好好的生了重病,皇上有些不放心。”
温婉眼睛闪了闪,不放心,不放心的不是身体的问题。而该是白世年自以为是隐藏的狂妄与骄纵吧她很希望白世年早一日去边关,但却不能没有原由地帮着白世年说话。否则,定然会引起皇帝的怀疑。
有句话说的好,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
清荷其实并不愿意递人员宫的牌子。温婉虽然与她是堂姐妹,但并不亲。但是老夫人与侯爷都给她压力。当人媳妇不容易,只得硬着头皮递了入宫的牌子,不说能让温婉求情,只求温婉能给她这个面子。让她进宫见上一面。
在忐忑之中等,等到快没耐心,准备跟老夫人跟侯爷告罪的时候,终于等来了消息。温婉愿意见她,让她过两日入宫。
清荷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能不能成另说,至少温婉愿意给她这份体面,已经很难得了。看来以前表露的善意也没白费。
第二卷 一九六:帮白世年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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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帮白世年说情
一九六:帮白世年说情
温婉笑着点头:“世子夫人客气,郡主说,多谢世子夫人关心。不知世子夫人求见郡主,有何要事。”这可是清荷第一次求了入宫牌子来见他。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只不过,温婉单刀直入了。
清荷脸有些微微红,不过,还是把求情的话说一遍。
温婉露出不屑的笑容:“世子夫人,郡主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请郡主代话给白将军。我们郡主想知道,为什么郡主替白将军挡了一灾,白将军不想着救人,还有闲情纳妾?白将军的所作所为,可谓不忠不仁不义。我们郡主很是怀疑,这样的人,皇上又怎么能放心守护好边关?为国尽忠。如果她能给出合理的解释,我们郡主,兴许可以放手。”
清荷听得汗都出来了。温婉是尊贵郡主,在白世年面前她是君,君处危难,不思救,反自行离去,是为不忠。尊贵郡主为他挡了一灾,在尊贵郡主生死不知的时候,竟然还能纳妾,是为不仁不义。如果没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再是帅才,有温婉在中间阻隔,皇上也不会重用。白世年这一生的仕途之路,到此结束。
在清荷离去时,温婉再让她带一句话:“问问白将军,他欠我们郡主这条命,该如何还。”
清荷脚下一滞,踉跄着回去。
白世年听到温婉的问话,心下一寒。
清荷转述完了温婉的话后道:“郡主说,她想要见你一面。如果你能当面给郡主一个满意的答复。她会考虑在皇上面前,把你做的,恩,那些的事抹平了。可如何你不能,她让我转问你,该如何还欠她的一条命。”
白世年听完这些话,对之前的怀疑,反倒起了疑惑。若青儿真是温婉郡主,该是躲着他不见才对。怎么反倒是主动相见:“大嫂,有些事儿我想向你多了解一些。不知道大嫂有没有时间。”
清荷笑得很婉约:“六叔有话尽管问?”
白世年问的是温婉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从清荷的言语里,白世年分析出,温婉郡主从小就是一个孤僻、有心机的女子。他倒不是对有心机的女子反感,只是确认有没有跟青儿的共同之处。可惜,听了半天,也听不出来两人哪里有共通。
另外一边,温婉对皇帝说了她想见白世年:“皇帝外公,温婉这几年,不止一次听到说白将军英明神武。真不相信他会是一个不忠不仁不义的人。皇帝外公,我想问问他。”
皇帝也是从温婉出事,白世年纳妾这一环节看出了白世年的狂妄自大。在明知道是温婉帮他挡灾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跑回家纳妾(郑王当时不知道忍者是奔赴白世年去的,否则,不说让他回去纳妾,非得当场活劈了白世年)。这样的人,能靠得住。觉悟大师批语他管不着,他纳妾还能重得过温婉的命。温婉是君,他是臣,为他挡灾反不思恩,这样的人,有着反骨,很危险,当不得大用。而且还是边关这样重要的地方。一出问题,就是倾天大祸,甚至生灵涂炭。
温婉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皇帝的心思也能猜测五六分:“皇帝外公,我跟他谈谈。如果真如皇帝外公所想的,此人有反骨,那肯定用不得。如果只是因为一些原因,误会不用,也是大齐国的损失。大齐的损失,就是满清哒子的幸事了。皇帝外公,千军易得,一帅难求。”
温婉的最后一句话,是皇帝一直以来犹豫的原因。确实是千军易得,一帅难求。
温婉随意瞄了一眼养和殿里那三尺高的雕刻着山河日月的鎏金香炉,香炉里飘散出一股淡淡的,却是醉人的龙诞香香味。温婉低下头,露出乖巧的笑容,脱了鞋子,爬上榻给皇帝按摩肩膀。
皇帝是何其敏锐的人:“温婉,你为什么会替此人求情?温婉,难道你不生气吗?你为他挡了一灾。”
温婉阴阴地笑道:“皇帝外公,我说我不生气,你会相信吗?”不生气,不生气才怪。挡灾,替嫁,拜堂,洞房。她这一生遇见的倒霉事,全都跟这个混蛋有关系。
皇帝见着温婉面上的愤怒,却是实打实发自内心的,不由笑了出来“既然生气,为什么还要为他求情。”
温婉面色有些纠结。
皇帝却是知道温婉定然有着原因的“温婉,他为你带来了灾祸。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经历那么惊心动魄地几日。你现在也不需要还躺在装做着起不了床的样。可是他呢,他却是在纳妾,还纳了一个美妾。温婉,这事最该生气的人,是你。所以外公,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帮着他说话。”
温婉这两年在皇帝身边的时间,察言观色的本领是学了不少的。她在看出来皇帝外公本心不是不想用白世年,不过是要杀杀他的锐气。只要自己添置一把火,应该就够:“皇帝外公,我是很生气,不过这些都是私事。国家大事,不能跟私事混谈为一块。我看你之前好象挺属意白世年。现在为什么又不答应了呢?”
皇帝放下手里的折子:“这段时间他好好的生了场病,太医说是旧伤复发。如果到了边关,时不时的也来两场病,怎么打仗。”
温婉心里明白得很,这只是借口。温婉抿嘴笑了下,认真地在纸上写道“皇帝外公,我觉得白世年能在七年时间,把人倭寇的老巢端了。去边关,应该也能把那些满清哒子一窝子端了。那到时候可就给大齐除了这大祸患了。至于说他突然生病,我认为,他是骨头歇软了,以前在沿海一直处与紧张备战状态。现在回到京城里,突然闲下来没事。没事做,懒惰性子来了,病也就跟来了。”真实情况是,没有比谁她还有这个发言权了。
皇帝摇头,却也说了自己的担忧“陆战不比水战。我怕他不能适应。而且边关形势复杂,我担心他太年轻,容易陷进去。”
边关一向是戚家军在驻守,驻守了六十多年。当然,戚家一向很忠心,皇帝不担心叛变啥狗血事情发生。但是戚泉年纪大了,打仗只求稳,没年轻人的热血。这些年,凡事求稳定,只守不攻。需要新鲜血液注入进去。可那滩水太深,他派了不少的人去,都被同化了。而白世年的狂妄自大,让皇帝心里把握不住。
当然,皇帝虽然认为白世年存有一些反骨,当然反骨不是叛国(真会认为叛国,就不是考虑用不用,而是靠了怎么灭),只是觉得不牢固,怕被边关复杂的环境同化。这样的人,就算是帅才,放到边关也得废。
温婉在这一瞬间,心里都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圈了。在皇帝身边不是白呆的,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要是往常,她是绝对不会主动写一个字的。可是这次情况特殊,她得小心谨慎。
温婉侧着脑袋考虑了好一会,晃着脑袋伪装想了老半天,一脸为难的样子,最后壮士断腕一般地提笔继续写道“恩,我上次见了他,是个心有成算的人。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被收买了。再者,会不会被收买,是跟品性有关系,跟年龄无关。沿海的倭寇马蚤扰百姓也有几十年了,打了几十年的仗,他在那里呆了七年就打了胜仗,那么多次生死,更有那一次叛变的事发生。经了这么多次事,此人的心应该如铁一般硬,不是那么容易被同化的。而且,对别人来说他是克妻的孤星。我却觉得,他应该是守卫我大齐最坚实的后盾。”这个男人虽然自傲,狂妄,霸道,也可能不忠诚于皇室,但绝对会忠诚地守护大齐国的每一片国土。叛变什么的,不会有的。不过,确实是要杀杀此人的锐气。还真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大齐没了他,就没人守护边关,那就成笑话了。
皇帝眼里闪现出深邃的目光,温婉对闲杂人等,向来都不放在心上,白世年就算在民间威望再高,也当不得温婉如此为他说话。不过皇帝面上却是笑着道“哦,温婉觉得他真能担此重任?”
温婉重重地点了头“皇帝外公,几年,边关一直只是防守不能进攻。边关三十万大军,每年的军响都成了朝廷的一个老大难题了,可是却年年吃败仗。都没听到打了几个胜仗,要不是有天险,我都很担心京城里的安全。这种局面长此下去,对我们大齐朝是极为不利的。时间长了,会以我们看不见的速度,慢削弱我大齐的国力,而满清哒子却在养精蓄锐,蒸蒸日上。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
皇帝看着温婉,听着她继续说。
温婉知道皇帝动摇:“皇帝外公,话说,那闻跃真不行。武功是一等一的强,我不否认。但我看过夏瑶给的资料,虽然没见过人,但看他做下的事就知道,此人有勇无谋,性子火暴。是将才,却不是帅才。扔到边关那复杂的局面去,很容易被同化。”
温婉见皇帝还没吭声,继续游说:“皇帝外公,人吃五谷,哪里能不生病。而且我认为他这次病其实病得挺好的。至少,比他去边关再病强多了吧我相信太医定然说他身体很强壮的。他现在是在京城,先把晦气去掉。到了边关,可不就精神如猛虎。”
皇帝终于笑问自己的疑惑:“你好象很希望白世年去边关?”
温婉想也不想点头:“自然了。我虽然只见过他三次,但我很相信此人的能力。他去了边关,相信他能让大齐边关成为铜墙铁壁,满清人再侵犯不到。”
皇帝听了笑了“我们婉儿还是第一次这么推崇备至一个了。”
温婉点头:“不是。白世年只是我见过的,算是第三个厉害的人。”皇帝乐呵呵地问着,那另外两个是谁。
温婉眯眯笑着,第一个当然是皇帝外公,第二个,肯定是郑王舅舅了。跟皇帝外公跟郑王舅舅比起来,那白世年最多也就一只小虾米。在皇帝外公这样的的人面前,想要蹦达也蹦达不起来。
把皇帝夸的哈哈大笑。
不过温婉知道,皇帝定然不相信这些说辞。最后,她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皇帝外公,我想让白世年去边关,是为了舅舅。”
皇帝精光一现,哦了一声
温婉很真诚地道:“皇帝外公,这一个多月。我看了很多东西,也知道了不少。大齐如今内忧外患。内里赋税越来越少,百姓负担越来越重。外有满清哒子的马蚤扰。想要国富民强,必须先把边关稳定。才能图国强。白世年,确实是难得一个帅才。”这点,是温婉的真心话。
皇帝把身子摆了摆:“那温婉说说,怎么样才能国富民强。”
温婉轻轻吐出两个字‘改革’
皇帝手里拿着的折子,掉了下去。皇帝眼里闪现出锐利的光芒,审视着温婉:“温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婉并不畏惧,她知道,皇帝花这么多心血在他身上,可不是闲得没事,直言:“弊端太多,必须改革。否则,国力会越来越衰落。皇帝外公,怎么改革啥的,这就得靠舅舅了。我虽然被强迫着学习了一些政事,但并不精通。所谓术业有专攻,这些就靠舅舅跟有才能的臣子去琢磨了。就我现在知道的这点皮毛,说出来先不说让人笑话,还容易误事。皇帝外公,我对政治这一块真的不感兴趣。不过,我会努力帮舅舅赚银子。”
皇帝眼里流露的东西太多,温婉看不懂,也不想去懂。在温婉的心里,没事能瞒得过皇帝。所以,她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从不把话藏在心里。也不怕自己说的话忌讳什么。往往越是忌讳害怕担心,反而会被认为有鬼。坦荡说出来,反而不会让人多想。至于温婉表露出来,郑王会是下一任皇帝。祖孙俩虽然明着说,但因为有承诺在前,也不算犯了忌讳。
等温婉走后,养和殿里就剩皇帝一个。
寂静空旷的养和殿里,只有皇帝一人的喃喃自语:“凤儿,你生了一个好孙女。如果朕当年也能如老八信着温婉一样,信任于你。会不会,这一切就会不一样。”
可惜,世上皇帝要什么都有,唯一没有的,就是如果。
作者话:昨天章节发错,真是对不住大家了。咳,一直让自己小心不出错,却总出错。万分惭愧之中。
对于六月份能取得第三这样的好成绩,都是大家给的鼓励与支持,谢谢大家,真的非常感谢大家。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卷 一九七:再见白世年(上)
收费章节(12点)
一九七:再见白世年(上)
夏瑶看着温婉一整天都是皱着眉头的:“郡主,怎么了?”
温婉看着夏瑶道,她要咨询一些事情。如果温婉猜测得不错,那混蛋一定起了疑心。所以,在他去边关之前,还是见一面的好。
夏瑶知道温婉要亲见白世年,以为她是不想让白世年认出郡主是小狐狸。想也没有想道:“有。不过,郡主,白世年已经纳妾了,就算认出你来,也无关紧要的。”她真不明白,郡主为什么会对白世年有这么大的忌讳。就算他贵为正二品的大将军,也会得了皇上的重用。但年龄那么大,还在那么紧要关头纳妾,皇上又没老糊涂,怎么会把郡主下嫁给他。
温婉心里叹气,如果只是小狐狸也就罢了。偏偏还有那么一遭。这个该死的古代,管你什么公主郡主,只要拜堂成亲入了洞房,到死都是那男人的合法妻子。她是可以咬死了不承认,可是这世上,读不缺乏捕风捉影,何况还是真事。一旦真闹出去,会丢了皇家的脸面。所以,还是有多远走多远吧
温婉这日倒腾了一个大上午,才终于弄出一个她满意的妆出来。温婉看着镜子里的女子,就算她不戴着面纱,白世年也不一定敢认他。不过,保险起见,还是戴上了面纱。
白世年事隔一个多月,再一次进入永宁宫。一入正厅,白世年恍惚觉得自己走错地方了。
正厅大变样了。檀木雕刻的弥勒佛像换成了绘着弥勒佛笑的画像,那副笑世篇挂在侧。画像下是一紫檀木的璃案,璃案上放着一鼎雕刻了十二种花式的香炉。璃案两侧是椅背上雕了古朴花样的宽椅,是为主座。两把主椅旁边,盛放着两只人高大的美人唐三彩瓷瓶。与之相别的,是左右两侧雁翅排列的十六把椅子,也是紫檀木质的,算是客座。所有的椅子,全部都铺着崭新的竹垫子。竹垫子也都雕刻了与椅子一样的花样。
正厅里,任何一个物件,都是价值连城。与之前的素淡,天囊之别。都说温婉郡主毁容以后的大变样,看来确实不虚。
宫女轻声提醒道:“将军,这里请。”
白世年走着走着就有些疑惑,因为宫女引他去的不是小正厅,而是后院。宫女见他停步不走:“将军,这是郡主吩咐的,还请将军移步前行。”
白世年被领到了后院的院子里,宫女就退出去了。院子里,没一个人。只有摆满的各种各样开得灿烂的盆景。靠近抄手游廊一侧,打了一个花架,藤条爬满了话架子。花架子下面,还搭有一秋千。花架子下架起一到他胸脯的画板,旁边放着画笔等物。画板上的宣纸,描绘了一朵开的璀璨的牡丹花,画得很逼真。不过,画法他没见过。但这画工确实不俗。
白世年暗暗赞叹,都说温婉郡主师从天下第一名士宋洛阳,才学斐然,如今看来,确实不是传闻。
院子的布置,雅致,生机勃勃。当然,也一样富贵。因为盛放鲜花的,全部都是上等的瓷盆。随意一样拿出去,就够一户中等人家嚼用一辈子了。高调地宣扬这里的奢华。
白世年见着,心里有些恍惚。秋千,正是童心未泯之心才会用。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害怕。他害怕青儿是温婉郡主,却又不愿意青儿是温婉郡主。
轻盈的脚步,从走廊传过来。白世年转身望去,呆愣住。
温婉穿着一身金黄|色绣着凤凰的云锦衣,锦衣逶迤拖地,手挽淡黄|色屺金丝罗翠软纱。梳着一个高鬟,斜插碧玉七宝玲珑簪,另戴了一弯牡丹饰。发髻上,最为耀眼的,是插入发鬟正中央的八尾凤钗。
凤凰展翅摆尾,立于祥纹云之上。纹样以细如发丝的金丝掐编,凤钗口衔珠滴,凤眼用着顶极红宝石点缀;凤羽及尾翼样式呈镂空状层层叠叠,颇显厚重,全部用翠蓝色宝石镶嵌而成;凤钗尾有翠口圈,上嵌宝石珠花。整体纹饰繁复,掐制工艺精湛。凤钗流光溢彩,华贵非常。
温婉蒙着七彩面纱,看不见面容。但是皎洁如月的额头,眉心处点了一滴如血一样的朱砂。款款迈动莲花小碎步朝着花架子这里来。如仙子凌波,袅袅娜娜。腰间系着玉叶组佩。温婉腰间的玉叶组佩由49件玉饰组成,玉叶,玉制的桃子晶莹剔透,玛瑙制成的石榴,华美奢侈。温婉走路缓慢而轻巧,玉声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摆了起来,沉稳地发出了清脆和谐的声音。
雍容华贵,典雅端庄,高不可攀。
白世年这日穿着一件极为简单白色圆领长袍,长袍只在袖口、领口和衣下摆处用金线锈着翠竹的图案。腰间系着乌金丝絩,腰间垂着白玉麒麟佩,脚上蹬着一双黑缎祥云朝靴。乌黑的头发束起以一根碧玉簪固定。一身白衣,与以往相比,少了一分清冷之色,多了几分儒雅的温润。看山去风度翩翩,气质温和,犹如传闻之中的丰神如玉。
可惜,现在无人欣赏。
白世年望着那一双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再也忍耐不住,走上前去:“青儿。”一把上前,想要将人抱住。
温婉站在住脚步,本来淡淡的略显温和的双眼,一下冷气森森。温婉看了白世年一眼,那一眼,就好比一只翱翔在云端的凤凰,突然被一只蛤蟆亲近。眼里充满了杀气。
温婉的眼神很明确地传递了一个信息,想要靠上来,死。皇家的尊贵与高傲,不可侵犯,在这一刻,温婉表现得淋漓尽致。
白世年被温婉锐利且充满杀气的眼神,生生逼得往后退一步:“你……”明明是青儿的,为什么,感觉这么陌生。
温婉的右手,搭在左手之上。两双手上,手指头都戴着赤金护甲套。温婉的护甲,轻轻地划过手背。
白世年不由自主地望着那双手,一双手左手一道疤,右手两道疤。虽然不吓人,但却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白世年此时喃喃地说道:“青儿,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温婉此时眼里,才闪现出疑惑的神情。走到画板边上:“你怎么认识青儿的?”
白世年用着超乎寻常的意志,让自己冷静下来:“青儿,你不要再骗我了。没想到,我真没想到青儿你竟然是温婉郡主。我真是傻得可怜,我竟然,竟然还以为你是替身。”白世年自我嘲笑了,他就是再长三个脑子,也想不着青儿会是温婉郡主。
温婉在画板写着:“青儿,是本宫的替身。
白世年看着温婉,眼中的神色变幻多端。接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的眼睛,我的直觉是不会出错的。为什么那天晚上你不告诉我,你其实就是温婉郡主?”
温婉眼里有着疑惑:“什么那天晚上?”这种疑惑,就好象真正的从内心散发出来的。看不出一丝做作伪装的成分。
因为太过真实,让得白世年有一阵的恍惚。不过,他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受温婉的牵制:“青儿,那天晚上,拜堂成亲,还入了洞房?”
温婉很奇怪地看着他:“本宫怎么没听青儿提起过?”
白世年脸色大变:“你说什么?你不是,你不是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你,那天晚上的行动,是你筹划的?”
温婉看都不看他一眼,也没再继续写什么字。温婉高傲的态度,比白世年之前的自傲,超出了十倍不止。
白世年一直让自己平静在平静,一直平静到最后:“青儿,你到底要怎么样?”
温婉以嘲讽鄙视的眼光随意扫射了白世年,这才拿了画笔,在宣纸上优雅地写着:“青儿是本宫,但本宫不是青儿。”
白世年目愣愣地看着温婉:“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温婉佛了佛手上的薄纱,往前挪了一步:“青儿只是本宫的影子。她天真,可爱,纯洁。看见她,本宫就觉得好象看到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我。所以,青儿是本宫的一个影子,你该明白了。”温婉的意识,青儿只是她培养的一个影子。一个生活在阳关之中的影子。也是她向往的生活,而她不是。
白世年摇头:“不可能,不会的。你骗我。你上次就骗了我。这次还想骗我。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温婉面色古怪之色,玉手盈盈握着画笔:“青儿当日没跟你表露身份吗?本宫跟她虽然长得有九成九相象,但神韵并不像。不该弄错的。不过,本宫倒很奇怪,你为什么跟她拜堂成亲,还洞房?她都不告诉你,她是本宫的替身?”
白世年后退了一步,带着撕叫:“温婉郡主,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眼里的悲伤与痛苦,无法掩饰。
温婉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你认为本宫是青儿?你从哪里看出,本宫是青儿的?还拜堂成亲,本宫跟你拜堂成亲?你说的这些,都挺有意思的。”
白世年努力喘气,他现在脑子有点乱了。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就是青儿。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眼睛与耳朵,他自己感觉到的,都在证明是他错了。
第二卷 一九八:再见白世年(中)
收费章节(12点)
一九八:再见白世年(中)
白世年深出几口气,最后道:“如果你不是青儿,你为什么要见我。”
温婉见着白世年脑子又短路了,很无语。是他让大堂姐清荷求情,她才见的。不是她主动见他的好不好。不过,温婉也不愿意跟他磨唧:“哦,原来不是你想去边关?是你的家人想让你去边关。”温婉觉得她现在是越来越会演戏了,简直是手到擒来。演技回到现代,绝对可以聘美影后。
白世年脸色发白:“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温婉眼中带着审视的意味,继续着着:“青儿,洞房,什么意思?你不会告诉我,青儿,没有告诉你她是我替身的事?我跟青儿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这点,我还是有把握的。你把他扣留了?”
如果说白世年之前很肯定温婉就是青儿,那温婉如今的做派,就让他开始迷糊,动摇“不是扣留,她说去报信,你们失散了。分开跑的,她哪里会知道你在哪里。外面全部都是刺客,她出去,只会是送死?”
温婉听了这话,眼里的玩味更浓了:“你不会带她去?”
白世年一滞。
温婉看着手里的青玉陶管画笔,透出藤条钻进来的阳光照在画笔上,散发出幽幽的光“白世年,本宫替你挡灾,你不寻思救本宫以回报本宫救命之恩,倒是跑去纳妾。现在更有意思,连纳的妾都是本宫的替身。白世年,这事不知道传扬出去,会如何了?”
白世年本来十分的确信,现在却只有七分了。温婉的表现太过逼真,让他错乱了。白世年正准备开口。
温婉没听他的解释:“白世年,如果世人知道你是一个不忠不仁不义,且贪恋美色的人,你会如何看待?”
白世年死盯着温婉道:“你不要妄图用这样的法子,让我以为,青儿真是你的影子。我想看看你。我想要见到你,而不是隔着一层的面纱。”他不确信百分百,他不死心。
温婉面色仍然带着笑,笑容里充满了鄙视与讥讽。温婉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对着凤凰咆哮的乌鸦:“正二品的将军,确实有魄力,竟然连本宫都威胁上了。”
白世年青筋暴起,就连皇上,都会留他三分体面。却没想到,竟然会被温婉这么赤o裸地鄙视:“末将不敢,莫将只是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温婉在宣纸上随意画了两笔,成了一个叉叉。接着才写道:“一个不忠不仁不义的人,本宫不想与之多讲。你走吧本以为你是一个难得帅才,可以帮大齐守卫边关。去没想到,竟然会是一个狂妄自大,不知所谓的。还真是枉费了本宫的一番苦心。”
白世年眼里有着火光:“是,我承认在玉泉山上,在郡主还陷入危难之中回京城,是我的不对。但我也有着自己的苦衷。”
温婉眼里闪现出一股极为不屑的笑容:“你的苦衷,你的苦衷就是纳妾?你的苦衷就是怕娶不上媳妇,怕娶一个克一个。”温婉这是专往人伤口撒盐巴。痛得人难受,也说不出苦。
白世年忍耐住要爆发的怒气,准备用理,准确来说用情说动对方:“是,郡主说得都对。我是怕娶不上媳妇,你可能不会理解这对我有多重要。从小到大,所有的人都说我是天煞孤星,除了我祖母,就连我的父母都对我避而远之。从出生就被送到寺庙,说要用高深的佛法化解我身上的煞气。从懂事以来,身边的只有男仆,但凡有丫鬟近身伺候的,不出三天,必定暴毙。定好的亲,未婚妻接二连三的死去。我不想如高僧所说,最后落了个孤苦伶仃,晚景凄凉的结局。如果没希望也就罢了,既然有希望,我是不可能会放弃。所以,觉悟大师的批语,让我不顾一切。”
温婉沉默。她记得,夏瑶说的好象是老夫人去向舅舅求情,白世年自己也并不愿意回去。看来,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用谎言维护了长辈,而不是推卸责任。
白世年以为温婉有所松动,继续道:“那日,我不是不准备让你……”看见温婉眼底的杀气,立即转化了称呼:“那日夜太深,黑夜作战不是我跟兄弟们所擅长,但却是刺客所擅长。我不想让跟随我的兄弟就这样去送了性命。郡主,青儿当时是逃散的,她怎么可能知道郡主在哪里。郡主如此聪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信息告诉一个替身,万一消息泄露,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是,郡主是为我挡了一灾。但这并非我所愿。我也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情。我知道,说再多,也是我的错。怎么惩罚,我都认了。”说来说去,白世难在说温婉不讲理。
温婉在画板上写道:“本宫怎么敢责罚于你。传扬出去,还不得说本宫携私报复。算了,本宫本来想帮扯你一把,现在看了,还是算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温婉待要离开,白世年轻声道:“郡主,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当时不告诉我,你是郡主,不是青儿。”
温婉也很郁闷,鬼知道当时自己吃错了什么药,一下被蒙了心志。想着觉悟大师的批语,乱了阵脚。结果搞出这么一个大乌龙,害得现在她费尽心力来解释:“我说了,青儿是我的影子。”
白世年颤着音道:“不,我要看看,我要看看你。”温婉的气势与近乎逼真的表现,让白世年迷糊了。他很想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是看到的感受到的,却无一不在说明他是错的。
温婉眼里的蔑视意味更浓,仿佛在你说,你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