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成了东皇太一全本第40部分阅读
重生之我成了东皇太一全本 作者:roushuwu2
出宫去了。再说二殿下往九间殿来,纣王虽然不设朝已久,但两班文武还是勤勤恳恳,都在那里,商量国策。
武成王黄飞虎突然听得脚步仓皇之声,往孔雀屏里立一君,见二位殿下慌忙错乱,战战兢兢。黄飞虎连忙走了上去,问道:“两位殿下,为何这等慌张?”
殷郊看见武成王黄飞虎,先是如惊弓之鸟一般,大叫一声,接着才反应过来,大声说道:“黄将军救我兄弟性命!”
道罢,两殿下大哭,一把拉住黄飞虎袍服顿足说道:“母亲斥妲己为祸王上,不想妲己搬弄是非,让父王两次架刀于亲母之首,母亲依规劝不成,而父王因此误杀我亲母。我复仗剑欲杀妲己,不意侍卫瞧见,上奏父王,父王不知听了谁言,要赐我二人死罪。望列位皇伯怜我母亲受屈身亡,救我殷郊,庶不失成汤之一脉。”
言罢,二位殿下放声大哭。两班文武听了,也是大惊失色,这才几日,竟发生了如此事故!见两位殿下悲伤,亦不禁齐含泪上前说道:“国母如此冤死,我等如何坐视?可鸣钟击鼓,即请天子上殿,声明其事;庶几罪人可得,洗雪皇后冤枉。”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太一幕后下黑手,西方教主心茫然
他们还没说完,只听得殿西首一声喊叫,似空中霹雳,震得众人耳朵鸣响,只听那大呼道:“天子失政,杀子诛妻,阻塞忠良,恣行无道。大丈夫既不能为皇后雪冤,太子复仇;含泪悲啼,放儿女之态。古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今天子诛妻杀子,三纲已绝,大义有乖,恐不能为天下之主,我等亦耻为之臣。我等不若反出朝歌,另择新居,去此无道之主,保全社稷。”
众人看时,却是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兄弟二人。黄飞虎听说,大喝一声:“你多大的官,敢如此乱言。满朝该多少大臣,岂临到你讲?本当拿下你这乱臣贼子,还不退去!”
方弼、方相二人,低头喏喏,不敢回言。黄飞虎见国政颠倒,叠现不祥,也知天意人心,俱有离乱之兆,心中沉郁不业,咄咄无言。又见微子、比干、箕子诸位殿下,满朝文武,人人切齿,个个长吁。
正无甚计策,只见一位官员,身穿大红袍,腰系宝带,上前对诸位殿下说道:“今日之变,正应终南山云中子之言。古云君不正,则臣生j佞。今天子误杀皇后,怕是另有隐情,可怜国母冤死而无处申,王上清白不分,杀子诛妻;我想起来,那定计j臣,行事贼子,他反在旁暗笑。可怜成汤社稷,一旦邱墟,如我等不久终被他人所掳。”
众人一看,这说话地人,乃是朝中的上大夫杨任。黄飞虎长叹数声:“大夫之言是也!”百官默默,二位殿下悲哭不止。方弼、方相对视一眼,分开众人,方弼挟住殷郊,方相挟住殷洪,厉声高叫道:“纣王无道,杀子而绝宗庙,诛妻有坏纲常。今日保二位殿下往东鲁借兵,除了昏君,再上成汤之嗣。我等反了!”
说罢,不理众人,二人背负殿下,连出朝歌南门去了。大抵二人气力甚大,出去的时候,不知撞倒了几多官员,哪里挡得住他。
却说方弼、方相反出朝歌后,那群臣议论纷纷,唯独黄飞虎一人不言,那比干见了,问道:“方弼、方相反了,将军怎不言语?”
黄飞虎叹了一口气,说道:“两人只此武将,尚知国母冤死。储君将遭屠戮,亦忍受不住,何况满朝文武,无人赶出哉?他们两人,只是做了我等不敢做,而又想做之事罢了。”
比干会意不语。
再说方弼、方相去了不久,晁田、晁雷也赶到了。问众人时,只听众人说被方弼、方相给背走了,两人默默不语,那方弼、方相武功远胜于他们,不是他们能够得罪得起的,就回寿仙宫覆命了。
纣王自己做了错事,本来心中还有一丝愧疚,听两子跑了,打算就此饶了他们。却听那妖狐说道:“他们若是去了东鲁,请其舅公带兵而来,而闻太师被拖北海,不在朝歌,又该如何是好?”
纣王听了,知道没有缓和的余地。叹了一口气,下令黄飞虎出去拦住他们。
黄飞虎骑兽而去,直追殷郊、殷洪。殷郊、殷洪两人见黄飞虎,直道“我命休矣”,大哭一场。突然,殷郊请黄飞虎杀他回去覆命,而放过他的弟弟殷洪,不想因此引起他们兄弟互相争死。那方弼、方相看不过去,亦跪泪请死。
黄飞虎见了,感伤不已,自下了决心,就给了他们一些盘缠,放他们去了。
黄飞虎无功而返,回旨纣王时,只说追到了三岔路,不见踪影,恐耽误了正事,就赶回来了。到了晚上,纣王命殷破败、雷开到黄飞虎取兵追赶殷郊殷洪,黄飞虎不想自己所做,付诸流水,拖延时间,只供殷破败、雷开老马残兵不提。
……
北海:
那修士杀了大蛇,迫不及待的往那朵金莲赶去,不想他刚把手伸到那里,却被一东西给刺了一下。那修士被扎了一下,知道不好,刚想退开,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还没来得及震撼,就觉头脑一阵剧痛,接着,失去了意识。
原来,太一利用的正是修士几乎得宝时的松懈,用灰煞之力凝聚成一股具有极强穿透力的无形之刺,暗算了这修士。接着,又用神念狠狠的将这修士给击晕过去后,这才轻松的搞定了他。如此过程,简单明了,无污染、无破坏,太一自然乐得轻松,至少比起一边倒的杀戮来得有趣些。
太一望着躺在地上的修士,心中一动,突然用上了搜魂大法,将这修士的记忆给搜了个遍,不想没有什么重大收获,唯一知道的是,现在西方教守得非常严密,搞信息的单向传递了。虽然对战果有些不满,但想到这一个小修士,能知道多少的秘密,太一地心思也就放开了。
做都做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这修士给解决了,免得横生枝节。太一拿起弑神,在这修士身上一阵解剥,待弄出一颗细小的圆珠后,才停了下来。这细小的圆珠,就是这躺在地上的修士的舍利。太一将舍利收好后,这才毁尸灭迹,钻到地下,消失不见了。
却说太一走后不久,一道极强地神念扫了过来。当那神念扫到死伤被毁灭的痕迹时,突然一震,周围的花草树木,皆为之晃动不已,如果有人破开这些树木一看的话,定会发现,里面的纹路已经被击得粉碎,不日亦将枯萎。
西方教:
接引愁苦的脸蛋,更多上了一条横线,以此说明他心里极不平静。而在一边的准提,脸色也不好看。
只听准提说道:“我等是否该去东方瞧瞧,如若任此下去,我教步入东方之人,怕是皆要遭此横祸。”
接引听了,摇了摇头,说道:“师弟难道忘了那鸿均之言了?”
准提神色一暗,说道:“鸿均化身天道,法力无边,我又怎能忘记?”
准提和接引沉默不语,他们心里着实烦躁,他们西方教可不比东方四教。东方四教,门下众多,死了一些,不伤根本,或许不是那么的难以忍受。而他们西方教就不一样了,不说其他,就说他们门下的一代弟子,就没有一个能够和东方四教有一战之力的。更何况他们西方贫瘠,人才缺少不说,单是修士之中,能成器的,是少之又少。而且更具劣势的是,他们西方大地上,修炼之人,相比东方来,更是少得可怜?
这次,如果他们知道是谁在幕后下黑手,或许不会这么烦躁。可是,他们不知道,所以,他们注定要烦扰一番。在他们看来,这幕后黑手,能够在他们颠倒阴阳下,还能算得如此准确,定有不弱的修为,或许是个圣人级别的。
可是,如果真是圣人级别的,那又是谁呢?嫌疑最大的,自然是通天教主和东皇太一。可是,他们也没见这两个圣人出手啊?而且,如果真是这两个圣人出手的话,以他们的性格,哪里还能留下一些线索,直接将他们派去的人化为灰烬,不是非常简单么,何必多此一举?即使准提和接引不想将两个圣人排除了,可也得拿出道理不是?
先说通天教主,如果说他出手的话,是有点理由,毕竟封神一起,商朝灭亡,他截教的损失最大。但这又是不可能的,试想,通天如果真的出手的话,那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难道就会坐视不理,不会出手么?更何况,上头还有一个鸿均压着呢,所以,通天教主出手的可能性不大。
这样,就只剩下东皇太一了。从种种迹象来看,东皇太一出手,确实最有可能,毕竟,东方四教中,最排外的,就是逍遥一脉。特别是逍遥一脉的掌教——东皇太一,屡次阻止准提向东方越雷池一步,破坏准提的传教大计。如果将这次的幕后黑手怀疑到他的头上,也是合情合理。
可是,如果说东皇太一是幕后黑手的话,那就有些矛盾了。因为,这封神,就是东皇太一发起的。想封神一起,商朝灭亡,太一也报了心中愤恨,正合了他的意,他没有必要去做幕后黑手。因为他这么做了,无异于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太一的个性,准提虽然不能说非常清楚,但也是有些了解,在他眼里,太一绝对是一个不好惹的家伙。至少,准提知道:太一表面上,或许有点好说话,可那是在没有触犯到他逆鳞的情况下。一旦你触到了他的逆鳞,那麻烦就大了,弄不好,就是修为大损。
准提自认为没有触犯到太一的逆鳞,即使有,比起纣王侮辱他一家子来说,也是小得不能再小了。更何况,那东皇太一被三清盯得很紧,他如果有什么动作,自己和师兄难道会不知道么?如此看来,太一出手的可能性,也几乎是不存在了。
太一不是,通天也不是,那到底是谁呢?阐教?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联手欺压他们?这更是无稽之谈了,西方教现在是在为他们将闻太师拖在北海,难得志同道合一回,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又怎么会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 四路诸侯往朝歌
世上最可怕的敌人,不是在明处的强悍之敌,而是躲在幕后的黑手。准提和接引两人想不到这强悍的幕后黑手是谁,也不能就此放手,此时的情况,更不能由他们拖下去。两人的心里,如同蚂蚁在咬,急躁得很。
在准提和接引眼里,这幕后黑手,有圣人级别的存在,可这天地间他们知道的几个圣人都被他们分析过了,如此没有头绪,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接引和准提无奈对视,突然双眼一亮,想到或许有早于他们成圣之人在暗中作怪,可这又没道理,先不说想他们成圣之前,有没有人成圣。就是有,那修为比他们高,他们还能怎么样?况且他们成圣之前,也都只是一心修炼,基本上是闭门不出,并没有和人结下因果,何来今日被人暗算?
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不该在这个时候被人暗算……
西方两位教主分析了一阵后,终究不得结果,只觉心里凉慌慌,不禁叹气连连,感慨未来道统黯然。
……
大商:
方弼、方相背着殷郊、殷洪逃到了三岔路口,只听方弼说道:“我和你保二位殿下反出朝歌,囊箧空虚,路费毫无,如何是好?虽然黄老爷赐有玉,你我如何好用?倘有人盘诘,反为不便。如此,则需分开行事。”
说罢,方弼、方相对两位殿下说了想法,同时亦指着这前去的两条路,说道:“我等聚在一块,若有人被擒获了,则一并被擒获。若是分开,则被擒一人,还有一人可以逃出生天,等他日躲过风头,还可借兵报仇。”
奈何两殿下不愿分开,方弼、方相见了,也是一阵无奈。突然听殷郊说道:“两位将军,这两路,分别往哪个方向行去?”
方弼、方相回道:“这两路,一路赶往东鲁,一路赶往西岐。”
殷郊说道:“吾听闻姬昌仁德,但也忠心父王。我等投了他,定要起兵事,他肯否借兵还是难说。还是一同赶往东鲁才是,至少见外翁哭诉这场冤苦,舅爷必定调兵。”
方弼、方相听了,觉得有理,就背着殷郊、殷洪投东鲁去了。
且说殷破败、雷开得了老弱残兵,追了一夜后,那雷开说道:“大哥,我等下令全军急行罢。”
殷破败说道:“这些兵将,俱是老弱病残,若是连赶急行,又如何受得了?”
雷开说道:“那我等还是带些精悍手下先行一步,让此三千兵马随后赶来,如何?”
殷破败点头称是,遂带了一精悍武士,掉马抢先追去。
再说方弼、方相背着二人赶路,一路上没少吃苦头。时至傍晚,只见一府邸,上昼太师府。方弼、方相见了,对两位殿下说道:“此乃离任宰相商容府邸,老丞相德心仁厚,我等可去借宿。”
两位殿下谢道:“两位将军安排得是。”
方弼、方相上前问了一声“老丞相可在?”,见里面无人答应,只得又进一层门,只听得里面有人长叹作诗:
“几年待罪掌丝纶,一片丹心岂白湮?辅弼有心知为国,坚持无地向私人。孰知妖孽生宫室,致使黎民化鬼;可叹野臣心魏阙,乞灵无计叩枫宸。”
至于商容为何不在朝歌,却是妲己魅惑君主之时,他因力谏,而得罪了纣王,被纣王强迫告老还乡罢了,所以才会在这里叹气吟诗。
话说殿下听毕里面作诗,对方弼、方相点头示意,方弼、方相复问道:“老丞相可在?”
里面有人声,问道:“是谁?”
殷郊、殷洪说道:“老丞相,我是殷郊(殷洪)啊。”
商容听了是殿下的声音,连忙开门拜道:“两位殿下!何事到此?老臣有失远迎,望请恕罪!”
商容见两位殿下被方弼、方相背着,说道:“殿下乃国之储贰,岂有让人背负至此?必定国有不祥之兆,请殿下生了,若臣听说详细。”
两位殿下听了,流泪满面,把纣王杀子诛妻事故,细说一遍,商容听了,顿足大叫:“孰知昏君这等横暴,灭绝人伦,三纲尽失。我老臣虽身在林泉,心怀朝歌;岂知平地风波,生此异事,娘娘竟此冤死,其中定有隐情?二位殿下流离涂炭,百官为何钳口结舌,不敢犯颜极谏?
哎,朝政颠倒了。殿下放心,待老臣同进朝歌,直谏天子,改弦易辙,以救祸乱。”商容说罢,即唤左右:“吩咐整治酒席,款待殿下。”商容安下他们后,迳自修了一本奏章,打算明日一早,就赶往朝歌。这奏本里头,自然没有提到两位殿下在他的府邸。
再说殷破败和雷开,一路急行,也到了三岔口,但听雷开问道:“此有两路,一路赶往西岐,一路赶往东鲁,我等该往哪路赶去?”
殷破败见了,沉思良久,说道:“殿下去了西岐,也是无用,怕是投往东鲁,找他们的外翁姜伯侯去了。但怕万一两个殿下投了西岐,我等错过,陛下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还是分头行事才对。”
雷开点头称是,两人遂分开而走。
雷开走的是西岐路线,自然找不到殿下,就此略过不提。
再说那殷破败往东鲁大道赶去,骑马飞走了一二日,赶到风云镇;又过十数里,只见八字粉墙,金字牌匾,上书“太师府”。
殷破败勒住马认真的看了看,原来是商容丞相的府邸。殷破败是商容的门生,此时路过,自然要上去,拜访一番才是。因为殷破败是商容的门生,商容告老还乡之时,带的还是原来的家丁,彼此都认识,自然不用通报,直接往大厅走去,不想到了那里,见殿下同丞相用饭。
殷破败思绪一转,说道:“千岁!老丞相!末将奉天子旨意,来请殿下回宫。”
商容听了大惊,接而转为愤怒,说道:“殷将军来的正好;我想朝歌有四百文武,竟无一官员敢直谏天子?文官钳口,武职不言,受爵贪名,尸位素餐,成何世界?”丞相正气骂起劲,哪里肯就此停住?
再说两位殿下见了殷破败,战战兢兢,面如金纸,但见商容骂殷破败,还是上去拦住,说道:“老丞相不必大怒,殷将军既奉旨拿我,料定此去必无生路。”言罢泪如雨下。
商容听了,连声大呼:“殿下放心,我老臣本尚未完,若见天子,自有话说。”
“砰——!”
“砰——!”
商容话一说完,只听两下木门破碎之声,两个大汉冲了出来,护在两位殿下面前,说道:“殷破败,我等不想与你为敌,只求你放过殿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两人,正是背着两位殿下反出朝歌地方弼、方相。
殷破败见了他们,说道:“天子只让末将请二位殿下回去,不管两位将军的事,还请两位将军让开。”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方弼、方相听了,如何不知殷破败有放了他们的想法?但是他们两人对殿下忠心耿耿,从反出朝歌开始,就有必死的觉悟,到现在要他们让开,他们又如何肯让,双方争执不下,一场交锋在所难免,随着他们的打斗,丞相府邸的摆设全部破碎,一片狼藉。但老丞相见了,却是一点都不心疼,此时,他心系两位殿下,倒希望自己的门生败了。
殷破败武力不比两人弱,故而会被派来追拿殿下,如今,殷破败周围有精悍武士相助,那方弼、方相虽然本领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终究失手,被拿了下来。
商容见方弼、方相两将失手,大声叫道:“破败,你若认我这个老师,就放他们一条生路罢。”
殷破败听了,带着商容到后厅,说道:“老师就莫要为难学生,这两位殿下,是大王钦点的,学生不可不拿。但学生可以保证,途中方弼、方相两位将军,定会因为武艺高强,逃走了,如何?”
商容听了,知道这是殷破败最大的让步了,只好答应。
且说殷破败带着两位殿下赶往朝歌,那雷开也赶了回来,两人心中暗喜功成不说。只是那两位殿下,身处囚车,一路悲啼,那三千士卒闻者心酸,见者掩鼻,二将不得已,推动人马,快速往朝歌赶去。
次日,商容也启程赶往朝歌。
却说殷破败到了朝歌,禀了纣王,纣王下令将其击杀,又怕有人阻拦,故特地写下了圣旨,动作浑然天成,毫无停顿之意,父子情分,已是一丝不存。
众官听得此事,皆勃然变色,一哄而上,更有武将趁机将圣旨撕了。殷破败和雷开见犯了众怒,怕被人趁机绞杀,吓得面如土色。众官作罢,一起上殿击鼓,欲请纣王上朝议此事端。
此有妖狐进言:“先下令诛杀两子,后开朝议论。”纣王从之。
百官闻之,全都无奈摇头,有那大臣,已迳自流泪悲泣。却说上天垂象,定下兴衰,二位殿下乃封神榜上有名之人,如今尚未入那五教之数,死了也上不了封神榜,自是不该绝命。当有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只因一千五百年深陷犯了杀戒,听得元始天尊法旨,前去解救。
待两个金仙到了朝歌之时,正是那两位殿下行刑之时。两个金仙见此,也不敢迟疑,对这天地一挥,一时间,播土扬尘,飞沙走石,地暗天昏,一声响亮,如崩开华岳,折倒泰山。吓得数千士卒,监斩殷破败用衣掩面,抱头鼠窜。
待这天地平静下来的时候,哪里还有二位殿下的影子?百官听了,无不喜悦。而此时,纣王还以为两位太子被斩杀了,这才怡然升殿临朝。不想商容也恰好赶来进谏,并呈上自己的奏本,纣王看了商容奏章后,大怒将其撕毁,又听两位殿下不知踪影,更是愤怒,就将气撒在商容身上,欲命左右将士将商容带到午门,用金瓜击死。
那百官见了,正待求情,却见商容手持先帝的免死金牌,对周围喝道:“先帝念老臣忠心报国,特赐免死金牌,谁敢拿我?”
纣王见了免死金牌,只觉心中一个激灵,心神震荡,默声不语。那周围的将士,见了此景,也不敢再前一步,黄飞虎反应极快,暗中将他们挥退,免得途中生了变故。
商容手持免死金牌转了一圈,最后面向纣王,怒道:“好一个无道昏君,你沉迷酒色,荒废国政,忘了先王所托。又上不敬天,下阻止群臣进谏之路。又杀妻诛子,如此三纲已失,不久定会宗庙邱墟,社稷易主。”
商容说完,对天悲泣道:“商容敢来,就不怕死!帝乙先君啊,你九泉之下,可知朝歌近况?老臣今日有负社稷,不能匡救于君,实愧见先王耳!”说罢,又怒斥纣王:“你这昏君!天下只在数年之间,一旦失与他人。”
商容骂完,突然往后一闪,一头撞到龙盘石柱上面。可怜七十五岁老臣,今日尽忠,脑浆流出,血染衣襟,一世重臣,半生孝子,今日之死,着实可悲,可叹!
此事就此揭过。
却说那妲己听得殷郊、殷洪被人救走,又心生一计,对纣王说道:“大王误杀了皇后娘娘,今日又走了逆子,那东伯侯姜桓楚若是听闻了此事,定会以为大王之过,领兵反乱,东方恐不得安宁。”
纣王听了,问道:“美人可有良策?”
妖狐说道:“臣妾曾听闻那费仲有大才,大王可去问他。”纣王从之。
费仲听了,上奏道:“姜后已亡,殿下又失,商容装死,赵启炮烙,文武各有怨言。只恐内传音信,动姜桓楚兵来,必生祸乱。陛下不若暗传四道旨意,把四镇大诸侯诓进都城,枭首号令,斩草除根。那八百镇诸侯知四臣已故,如蛟龙失首,猛虎无牙,决不敢猖獗,天下可保安宁。不知陛下觉得可否?”
纣王听了,龙颜大悦,说道:“爱卿真乃盖世奇才!胸中有治国安邦之策,不愧是苏皇后所荐之人。”离姜后之死,才不过一月,纣王竟改口称妖狐为皇后,昏庸至此,已是无药可救。
却说费仲退出宫中,纣王暗发诏旨四道,点四员使命官,往四处去,诏姜桓楚、鄂崇禹、姬昌、崇侯虎,四大诸侯,也踏上了赶往朝歌之路。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两圣相商封神事
碧游宫:
通天讲道,突然心神一动,微微一算后,脸色也竟变了,就宣布讲法结束,让多宝留下。自封神起,通天从未如此中断讲法,今日如此,必有大因。
多宝留下,对通天一拜,问道:“老师有何吩咐?”
通天对多宝说道:“燕山出现一人物,若是让他入了阐教门下,终究是难成大器,实为宝珠蒙尘。相反如果此人入我截教一脉,待我截教大劫之后,也算是后继有人。”
截教大劫?多宝听此,心中一惊,嘴上却是如此问道:“那老师可知燕山何人出世?”多宝倒是聪明,没有问那截教大劫是怎么回事,反而问那人物是谁。如此准确的把握到师尊的意思,而不节外生枝,心思深沉,非他人所能比拟,难怪能坐得通天首席弟子。
通天听了,闭目一会儿,复睁开双眼,说道:“那出世的人物,为西岐姬昌的第一百子,名为雷震子,你速去燕山,待雷雨过后,将其度到我的门下。”
多宝领命而退,心里却在思量:老师从不如此重视一人,如今一重视起来,还令他亲自出手,这倒是稀奇。看来那人定是个资质奇佳之人,今后成就怕不在我等之下。至于那通天所受的截教大劫,到底是何事?多宝道行不够,自然算不出来。
通天待多宝出去后,才对虚空说道:“东皇道友,既然到了此地,为何不现身一坐?”
通天说完后,虚空一阵波动,突然撕裂开来,太一从里头走了出来,对通天笑道:“想不到道友也有开窍的时候。”
通天对太一拱手说道:“若非道友直言,贫道怕也是蒙在鼓里。”
太一回礼道:“道友客气了。”
通天说道:“道友说那西岐必然反商,而我教弟子,多在朝歌为官,这封神一起,我教受损,已成定局。只是贫道还有些疑惑,需道友开解。”
太一听了,突然笑道:“好你个通天,我的脾气,你还不清楚么?有什么话,尽可说来便是,如此客套,我可受不了。待我走了,可别怪我什么都没有说。”
通天听了,也笑了起来。过了一阵子,才正色说道:“商朝必灭,此事无可厚非,贫道就不多言了。道友曾算到我教将灭,贫道方始听了,也气愤了一阵。但道友窥演天机之术,乃是圣人最强,此事关系甚大,贫道不可不察。|
贫道也曾推演一番,却是被人颠倒阴阳,不得头绪。如此,贫道也起了戒心,待一阵时日后,日日推演,始终不弃。幸而一日,火星巨变,老师现世,破了那颠倒之术,贫道偶得一机,算得道友所言非虚。”
太一笑道:“你窥得什么了?”
通天沉重道:“数百年之后,大地上已无截教一脉。”
通天沉默了一阵,对太一说道:“贫道之疑惑,乃是商朝要灭,截教一脉将无,道友本可轻松坐看,为何要费力救我?”
太一说道:“太一所虑,乃是道友一脉被灭,若是再起封神,轮到哪一脉?”虽然这个疑虑,已经被太一排除了,但此时拿来解释,却是再合适不过了。再说了,两人非亲非故,太一没必要掏心,更没必要和通天说自己早晚要突破天道,与鸿均同在什么的。
通天毫不迟疑的说道:“就是贫道一脉。”说罢,通天又赞道:“东皇道友,深谋远虑,贫道所不及也。”但太一接下来的话,却让通天吃了一个大瘪。
只听太一说道:“逍遥一脉,本就为逍遥而存在,哪来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教派,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在与不在,贫道皆无所谓。万一哪天,真轮到了我逍遥一脉大劫,嘿嘿,贫道就将所有的逍遥门下,全部聚于逍遥天,闭他死关数量劫。其余圣人,自然不敢无理取闹,即使要来,那时我逍遥天已有三圣坐位,又能奈我何哉?”
通天听了,想要反驳,却无从说起,想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太一说的没错,实在不行,太一将人教给放下,逍遥一脉全体闭死关去。但太一是太一,他可以,并不代表其他四教也可以。
想逍遥一脉,自洪荒来,就自成体系,仿若世外桃源,即使脱离了现世,还是照常运转。逍遥天经过太一无数年来经营,更是稳固得连诛仙四剑都打不穿,太一有什么好怕的?何况,太一闭关去了,就是放弃了人教的争夺,其他圣人又怎么会去没事找事来着?
太一见通天那般,笑着说道:“贫道也只是随意说说,道友别往心里去。”
通天听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说道:“道友还是放不下人族啊。”通天说完,暗骂自己脑袋不灵光,走进了太一的死胡同还不知道。
太一呼出一口浊气,对通天说道:“道友说得不错,贫道的确放不下人族。”
太一语气一变,通天听得有些模糊了,感觉太一说的,似乎不在道统,而是在乎人族,疑惑的问道:“听到道友的意思,是我东方人族将有大劫。但我东方,不是有大禹造的九鼎相护住么?道友怎么说起这话来?”
太一说道:“九鼎只能护我华夏数千年,那数千年后,又该如何?太一不才,曾窥得我华夏民族,在数千年后,血性尽失,黎民百姓,尽遭或外族屠戮,或遭到惨绝j杀。更有我华夏败类,叛族反戈,此民族之悲哀矣。
那时,华夏之地,将遇上千古浩劫,满地千疮百孔。即使历劫过后,华夏能够再次崛起,但外族打压之下,其路又是何等的坎坷?”
通天听太一这么一说,脸色大变,双手握拳,几欲立马将此宇宙之外族全部斩杀了。太一见此,心里高兴,心中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通天毕竟是圣人,现在西方还未开化,他自然不能出手去杀戮一番,而使封神横生枝节。再说了,太一既然知道东方大地即将遭遇千古浩劫,还跟他说了,那说明他定有想法。自己既然能够省事,就省事一些吧。
这东方大劫,究竟是怎么回事,通天还不知晓,故而接着问道:“道友说东方大劫,具是因何而起,还请解惑。”
太一听了,想了一会儿,觉得将一些事情告诉通天,也没什么,就说道:“创业容易守业难,若是你截教一脉毁了,单凭道友的两位师兄,在西方入侵之时,是绝对守不住这片基业的。况且人族大兴,难免会有其他变数。”
见通天想要反驳,太一举手阻止道:“道友还请让我说完再议。那西方教对我东方素有野心,想必道友也尽知晓。倒不是贫道对西方教如何痛恨,他们西方教也有一些拿得出手的神通。贫道所恨,乃是西方的教义。
想我东方子民,受了他们西方教的教条,各个身具奴性、逆来顺受,再加上道友两位师兄的无为思想,不用千年,则华夏子民血性尽失。如此,华夏儿郎,各个不思进取,固步自封,而外族不停强大,终究是要落后。
且无论这天道如何演化,拳头大始终就是道理。相比西方贫瘠,东方富饶,那外族若是强于东方,又如何坐得住?至此,我东方大劫不至也难。”
通天听太一这么一说,虽然有些道理,可心里着实不愿意相信。说实话,通天觉得,太一说的,太过危言耸听了。若果外族入侵,那这些东方修士是干什么吃的,难道不会出手么?想我东方修士何其多,如果外族入侵,只要随便出上几个,就能将他们打退了,怎么会遭此浩劫?只听通天说道:“道友之言,恕贫道无礼,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想我东方如此多的修士,又怎么会忍看浩劫降临?再言道友说这华夏有此浩劫,贫道着实难以接受。”
太一听了,也不见怪,通天这人能有现在的改变,已经不错了。接下来慢慢跟他理论就行了。只听太一问道:“若是华夏浩劫,我东方被度化到那西方教之人,以他们的教义,是否会出来一战?”
通天听了,沉思一番,说道:“不会。”
太一再说:“如今修士尚且闭关不顾,那今后失了血性,且一心只求天道,愿无为于天地的修士如何?”
通天说道:“亦是不会。”
太一说道:“诚如是,则东方大劫至矣。”
通天听了,还想说些什么,但太一却打断他,说道:“贫道推演天机之力,道友以为如何?”
通天说道:“除老师外,据贫道所知,道友诸圣第一。”
太一:“那道友以为贫道推演是否有误?”
通天听了,默然不语。
过了一会儿,太一说道:“若是贫道保道友在封神一事后,实力与四教平齐,道友可愿答应贫道两件事?”虽然,在五教之中,太一现在的势力最为强大,但此时和通天说事,还是要给足面子,留够台阶才是。
太一一提到眼前的事,通天兴致再起,说道:“若是道友肯助我截教不灭,只要合理,别说是两件事,就是两百件事,贫道也尽力而为。”
第一百六十九章 燕山雷震起风波
太一笑道:“不用两百件事,只要两件事即可。贫道要求,也是不难,只要道友助我塑造华夏之铁血神魂,保华夏春秋万代,自强不息始终鼎立于天地之间即可,此为第一。第二,如有外邪入侵,需道友与门下弟子相助。这两件事,俱是功德一件,还请道友权衡。”
通天听了,不由变色,起身说道:“此乃我东方圣人所应做之事,贫道责无旁贷。”
太一见目的达到了,起身告辞。
通天待太一走后,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太一的要求,确实是非常简单,也是鸿均化身天道前降下的法旨要求。他们东方圣人,除了争道统高下外,更是要按鸿均老祖的法旨,守护教化东方子民,守护好这东方天地人三界。
先说天界,有十方天帝守护,气运还在,就西方剩下的那些不成气候的神族,肯定是攻不过来的。如果有人攻打过来的话,也只有西方教的八部天龙才有这个实力。况且西方教的八部天龙也不敢攻打过来。昊天玉皇大帝,好歹也是鸿均老祖钦点的,谁敢动他?而且,十方天帝手里,还有一些上古妖神,谁愿意试试看?再说十方天帝,还有他们那一直修炼的老爹——帝俊。天庭这方面,基本上是稳固了,就不用他们东方的几个圣人发愁了。
再说人界,通天认为,还是按太一所说的去理会吧。如今被人颠倒了阴阳,自己是在没有那个心力去掌控了。反正能肯定太一不会害他,又怕什么来着?
关于地下界,有几个祖巫在,只要不是圣人出手,基本是撼动不了他们的,也不用愁。而且,以祖巫玄冥和太一的关系,也没有一个圣人愿意去触这个霉头。更何况现在祖巫掌握六道轮回,公正不阿,大家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之中,这个平衡,谁也不愿意打破。所以,地下界也是稳稳当当的。
想通了这些,通天才想到太一所说的“千古浩劫”。通天虽然到现在还是有些不以为然,可想太一做的每一件事,他有几件事以为然了,通天不以为然的事,最后还不是发生了么?所以,这次,通天不得不有些准备才是。更何况,太一这次提的要求,就可以证明他所说不假了。
却说四路诸侯赶往朝歌,姬昌酒宴拜别众人后,赶在路上,见远处有一密林,传令道:“前面有一密林,尔等去看看是否有那茅舍等可以避雨。”姬昌偶然得到伏羲八卦,算无遗策,此时正是热火朝天,随行听了他的话,竟一点也不疑惑,到里面寻茅舍去了。
果不其然,刚刚找着茅舍,众人还未躲进去,天色就暗了下来,一时间,大雨倾盆。
雨下了半个时辰左右,姬昌又吩咐道:“即将打雷,诸位小心了。”
众人听了,复找了一个位置站好,果不其然,雷声闪电盖了下来。众人大感姬昌神算。
如此过了半晌,雨终于停了,姬昌又说道:“云过生将,将星现出,左右随我去寻。”
众人即使对姬昌的神算非常敬佩,但此时听他这么一说,都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这雨方停,周围空旷无人,何来的将星?但姬昌下了命令,众人不敢不从,只好四处寻找。忽然,他们听得婴儿哭泣之声,立马赶上前去,却是古墓旁边有一婴童。
姬昌也应声赶来,将那婴儿抱起之后,姬昌认真的看了一番,见这婴孩面如桃蕊,眼有光华,心下非常喜欢。又见古墓无人,说道:“此是古墓,焉有婴童?定是上苍赐予。虽说我该有百子,今只有九十九子,当此之数,该得此儿,正成百子之数,此美事一桩也。”
众人听了,连忙道贺,接着问这婴童的名字,姬昌想得子就在雷雨之后,就取名为雷震子。
马前行,登山过岭,赶在燕山。往前正走不过一二十里,只见一道人丰姿清秀,相貌稀奇,道家风味异常,宽袍大袖,那道人有飘然出世之表,向马前打稽首道:“君侯贫道稽首了。”
文王见是一个道士,慌忙下马答礼,说道:“不才姬昌失礼了!请问道者为何到此?哪座名山?什么洞府?今见不才,有何见教?姬昌愿闻其详。”
那道人笑了,说道:“贫道是终南山玉柱洞气士云中子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