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成了东皇太一全本第39部分阅读
重生之我成了东皇太一全本 作者:roushuwu2
上国政不修,朝纲不理,朝欢暮乐,荒降酒色,宗庙社稷所关,治乱所系,非同小可,岂得坐视?今特呈上此奏章,敢劳丞相将此特达天听,丞相意下如何?”
商容听了,说道:“太师既有本章,老夫岂有坐视之理?只是最近天子连日不御殿庭,难于面奏。今日老夫与太师进内庭见驾面奏,何如?”
杜元铣:“大善!”
于是商容和杜元铣进九间大殿,过龙德殿、显庆殿、嘉善殿,再过分宫楼。商容见奉御官。奉御官口称:“老丞相!这寿仙宫乃禁闼所在,圣躬寝室,外臣不得擅自进此。”
商容说道:“我岂有不知之理?你且与我起奏陛下:‘商容候旨。’”
奉御官听了,不敢怠慢,连忙进攻启奏:“首相商容候旨。”
纣王眉头一皱,说道:“商容何事进内见朕?他虽然是外官,可商容也是三世老臣,可以命他进见。”
商容得了传令,走进宫中,口称陛下,俯伏阶前。纣王见了,对商容说道:“丞相有何事紧急奏章,特进宫中见朕?”
商容启奏:“执掌司天台官杜元铣,昨夜观乾象,见妖气笼照金阙,灾殃立见。元铣乃三世之老臣,陛下之股肱,不能坐视不理。王陛下何事不设朝,不理国事?端坐深宫,使百官日夜忧思。今臣等不避斧钺之诛,干冒天威,非为沽直,乞垂天听。”
说罢将本献上。侍御官接本在案。纣王展开观看。只见上面写到:
“具疏臣执掌司天台杜元铣,奏为保国安民,靖魅除妖,以黯宗社事:臣闻:‘国家将兴,祯祥必现;国家将亡,妖孽必生。’臣元铣夜观乾象,见怪雾不祥,妖光绕于内殿,惨气笼罩深宫。陛下前日躬临大殿,有终南山云中子见妖氛贯于宫闱,特进木剑,镇压妖魅。现却转成仙灵之气,妖邪之厉,视为恐怖。
臣窃思:自苏沪进贵人之后,陛下朝纲不整,御案生尘,丹墀下百草生芽,御阶前苔痕长绿。朝政紊乱,百官失望。臣等近天颜。陛下贪恋美色,日夕欢娱。君臣不会,如云蔽日。何日得亲赓歌喜起之盛,再见太平天日也?臣不避斧钺,冒死上言,稍尽臣节。如果臣言不谬,望陛下早下御音,速赐施行。臣等不胜惶悚待命之至!谨具疏以闻。”
纣王见了,闭目沉思了一阵后,说道:“君言之大善,却是杜元铣太过多信了。那云中子之宝剑尚在,妖气已去,算是一功。如今仙气缭绕,定时苏美人所带,天降功德,降下仙灵之气,卿不必怀疑。”
那商容还要再奏,却听纣王愤怒道:“这杜元铣,心思却是可恶,孤王宠幸苏妲己,他却想暗中陷害。来人,传我之命,今杜元铣假以妖邪为题。皆是羽党惑众,架言生事;百姓之愚,一听此妖言,不慌者自慌,不乱者自乱;致使百姓皇皇,莫能自安,自然生乱。究其始,皆自此无稽之言惑之也。故凡妖言惑众者,杀无赦!把杜元铣枭首示众,以戒妖言!”
商容听了,大惊失色,说道:“大王,此事万万不可,那杜元铣素秉忠良,真心为国,沥血披肝,无非朝怀恨主之恩,暮酬吾君之德,如今诤言,也是一片苦心。况且职受司天,验照吉凶,若按而不奏,恐有司参论。今以直谏,陛下反赐其死,元铣虽死不辞,以命报君,就归冥下,自分得其死所。只恐四百文武之中,各有不平,元铣无辜受戮还请大王收回成命。”
妲己似乎忘记女娲娘娘的旨意,突然跪下来,对纣王说道:“大王,妲己有罪。”
妲己心中惊讶,连忙说道:“爱妃何罪之有,快快起来,无论何罪,孤王皆赦!”
妲己流泪说道:“大王抬爱,是妲己之荣。却不想因妲己一人,而使大王左右为难,朝纲不在,群臣激愤,忠臣受险。故而,妲己有罪,请大王降罪。”
纣王听了,心中感动不已,连忙将妲己扶了起来,说道:“没人如此体恤孤王之心,是为孤王之福,有何罪之有?美人今后切莫多想,孰是孰非,孤王心里清楚。”
纣王说罢,转而对商容骂道:“尔等可看清楚了,苏妲己为了孤王,无罪却自甘获罪。尔等有罪,却想逃脱,若是尔等有妲己一般体恤孤王,孤王又何愁天下不保?又何来如此多地祸端?今日美人不思陷害她人之过,反倒为陷害她之人求情,是何等的胸襟?尔等若何?哼,今日看在美人求情份上,就绕过杜元铣,他日谁再言妲己之过者,杀无赦!”
……
这事,就此告一段落,妲己却因此得了善名,众大臣的口,也被堵住了。虽然有识之士看出了妲己的用心,可纣王宠幸,他们也没有办法,更不可能在纣王下了命令后,还去说妲己的不是。对纣王不朝,也只好不了了之。
商朝注定灭亡,这了平静了两日,纣王后院就要起火了,只听中宫姜皇后和西宫妃黄氏商量开来了,只听姜皇后说道:“大王与苏妲己日日欢好,长久以往,与身体不利啊。”
黄氏听了,也是一阵附和,两人虽说艳丽犹存,但相比化为妲己的艳丽妖狐,还是落了许多,最后说出“我想,这贱人蛊惑圣聪,引诱人君肆行不道。”的话来,难免有峨眉见妒之意。这怕是非从此起,灾祸目前生。一环扣一环,商朝终将亡。
却说商朝水生风起,乱相白生,太一也不太平静,近日来,他连续不断地找西方的在东方的爪牙,遇着皆杀,得了无数地舍利,连那准提和接引两教主都惊动了。两个教主一番推算后,却算不出捣乱之人来,震惊之下,连忙命各个潜入东方的修士暂时隐蔽起来。又派出几个大神通之人出世调查。
这太医不想暴露实力,让西方二教主知道他这一号人地存在。再一次杀了一个西方教的修士后,正好遇上了赶来的大神通修士,战了几个回合,只好假装不济,四处逃跑,为了逼真一点,太医还让他们追了许久,造成无数的险象环生,才脱离而去……至于太一为何不将那来调查的修饰给杀了,却是有他的想法:一方面,太医不想让西方知晓,有一个强如准圣之人的修士在和他西方斗,引起他们的警惕心,另一方面,那西方二教主派出的几个人影,难说身上有些手脚,如果真地动了他们,暴露了自己的根底,那就得不偿失了。
西方二教主无法,就将视线转向闻太师发病之地,打起了北海的主意……
第一百六十三章 朝歌宫廷生乱相,姜后冤死无处申
却说西方二教主将目光投向北海之时,那商朝内部也不平静了。上回说到姜后听得音乐之声,知道是纣王和妲己玩乐,就往那里赶去。到了那里,见纣王兴在头,她倒也知道不能立马指责,客气一阵后,纣王就请姜后坐下,同他一齐欣赏妲己歌舞。
但见妲己霓裳摆动,绣带飘扬;轻轻群带不沾尘,腰肢风折柳。歌喉嘹,如月里奏仙音;一点朱,却似樱桃逢雨湿。尖纤十指,恍如春笋一般同;杏脸桃腮,好似牡丹初绽蕊,正是琼瑶玉宇神仙降,不亚仙子下世间。
待妲己歌舞完毕后,左右莫不喝彩,纣王也是高兴万分。但那姜皇后却是正眼也不看,以眼看鼻,鼻叩于心,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纣王不解其意,笑着问道:“御妻光阴瞬息,岁月如流,景致无多,正宜乘此取乐。如妲己之歌舞,天上奇观,人间少有的,可谓真实。御妻何无喜悦之色,正颜不观何也?”
那姜后不知纣王已经被妖狐迷了心智,现在听纣王讲到点子上,就起身拜倒,说道:“妲己歌舞,确是天上少有,但此舞如同幻境一般,不实也。”
纣王听了,不由笑道:“这是何道理,御妻道来,也让孤王听听?”
姜后正色说道:“妻闻人君有道,宜贱货而贵德,去谗而远色。此人君自有之宝也。若所谓天有宝,日月星辰;地有宝,五谷百果;国有宝,忠臣良将;家有宝,孝子贤孙。此四者,乃天地国家所有之宝也。
如陛下荒滛酒色,征歌选技,穷奢极欲,听谗信佞,实所不该也。妾愿陛下改过弗吝,力修德政,亲师保,远女色,立纲持红,勿大摆宴游,更勿沉湎于酒色之中,醉生梦死。
望陛下日勤早朝正事,不骄奢自满;如此,天心可回,百姓可安,天下太平!妾乃女流,不识忌讳,妄自谏言;若陛下痛改前非,力赐施行,妾不胜幸甚!天下幸甚!”
姜皇后奏罢,辞谢毕,上辇远宫。不想她走后不久,纣王突然骂了起来:“哼。不识抬举,孤王好心邀你同乐,你不领情便罢,竟还坏了孤王兴致。若不是见在你是我原配正宫的份上,定用金瓜击死,方消我恨,好懊恼人也。”
一边妲己听了,本想借此暗害了姜后,但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兆头,想起临行前女娲说地一番话,又怕逍遥境中人暗中观察,只好作罢。妲己不愧是千年妖狐,刚放下心思,又起了一计,连忙对纣王一阵劝慰。最后,还努力歌舞了一番,才让纣王消下气来。纣王平息了怒火的同时,也大感妲己贤慧,最为体恤他心。
而妲己,也收到了她想要达到地效果,纣王从此不再召见其余的后宫佳丽,更因为她们娥眉见妒,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让纣王更加不悦了,孰好孰坏,在纣王的心里头,已经有了成见。
却说姜后走后不久,那歌声又起,传至她的耳中,以为妲己魅惑君主,人前一套、人后一番,心中愤怒难平,想去痛诉一番,但又想到方才已经进谏一次了,如果进谏过多,平白惹怒纣王,终究还是忍下了。不想从此以后,妲己和纣王,还是如以前一般夜夜歌欢,根本没将她的话放在耳里。
姜后终于忍耐不住,在众妃子朝服的时候,对妲己连声指责,最后说得兴起之时,还添了一句“宫法处置”,直让妖狐气得七窍生烟,而姜后也因此引来了祸端。
想妲己也是千年妖狐,更是成就金身之体,就是一些仙人,也不敢对她痛骂,何时要受这种气来?如此委屈,若不报仇,也说不过去。
妖狐最为聪慧,虽然想要报仇,也没有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为了顾全大局、复忍气吞声,拜谢出宫。
妲己一路颠颠簸簸进了自己的寝宫,坐在绣墩之上,长吁一声,连纣王来了,也故作不知,又装成暗自抹泪的样子,那梨花带雨,真是我见犹怜。
纣王见妖狐仿佛受了莫大地委屈,连忙问道:“美人何故暗自流泪?说与孤王听听?”
妖狐连忙将泪抹去,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妲己无碍,只是被风沙所袭,难免流泪,大王无忧。”
纣王上前将妲己拥在怀里,宠溺说道:“美人心地纯善,连撒谎都不会,你看你,眼都哭肿了,还说没事。再说这宫廷上下,打理得清清楚楚,就是尘埃也难以见得,何来地风沙?况且即有地沙,这是宫内,非空旷野地,风都少有,又何来侵袭之说?美人有何委屈,还是说来让孤王听听才是,切莫藏于心中,让孤王担心了。”
妖狐笑得更加勉强了,带着泪珠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仿佛无辜似的说道:“妲己无碍,让大王担心了,今妲己愿献上一首新曲,以谢大王宠爱。”纣王见妲己这样,更感心疼,说道:“美人这是何苦?孤王赢取了美人之时,就曾发誓要不惜一切代价,要让美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纣王安慰妲己的同时,却不知妲己是在暗示一边的鲧捐使眼色,那鲧捐也是聪明之人,如何不知妲己打的是什么主意。果真,纣王还没有说,那鲧捐就跪了下来,说道:“大王,请恕奴婢无礼,娘娘确实受了委屈。”
“鲧捐,不要说了。”妲己连忙阻止道,但见纣王看着她,又仿佛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止住言语。
再说那正在用甜言蜜语掏心地纣王,突然被人打断话语,自然有些不悦。只见他眉头一皱,大有发怒的倾向。可想到此事和妲己有关,复缓和脸色,对鲧捐点了点头,让受了惊的她平息了慌张。
纣王示意妲己不要再插话,开口问鲧捐道:“娘娘受何委屈,你快快道来,不得有误。”
鲧捐有些紧张地说道:“是,大王。娘娘今早朝服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是否受人蛊惑,说妲己娘娘,说妲己娘娘……”
说到这里,鲧捐就停了下来,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仿佛是心中最伟大地存在被人给侮辱了一般。纣王见她那个样子,也能猜到言语可能不是那么好听,但此事涉及妲己荣辱,他又不得不查,复问道:“那皇后娘娘说了什么,你尽可说来,无论言语如何,孤王自赦你无罪。”
鲧捐一拜,说道:“谢大王。那皇后娘娘说大王在寿仙宫,无分昼夜,宣滛作乐,不理朝政。法纪混淆,不见娘娘有半点的规劝之意,反而背道而行,迷惑天子,朝歌暮舞,沉湎酒色,坏成汤之大典,误国家之治安。最后,还要用宫法处置娘娘。”
纣王听到了“宫法处置”的时候,愤怒而起,大声说道:“哼,好一个宫法处置。孤王的爱妃,岂是你一人可以处置?孤王尚未发话,竟想私行滥权?来人,叫姜后速来见朕。”纣王会如此愤怒,也是有他的道理,到了这个时代,后宫倾轧的悲剧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如今他遇上了,自然会有不好的联想。
姜后不知道纣王为何突然召见她,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一种不妙地感觉,但此刻纣王急召,容不得她计议一番,只好匆匆而去。
当姜后到了那里,见了妲己对她露出了愤恨的神色,就猜到是什么事了。但她自以为和纣王是数载夫妻,不用惧怕小人谗言,也白了妲己一眼,对纣王跪身一拜,说道:“大王何事,急急召见臣妾?”
纣王见了姜皇后,头脑已冷静了一些,将鲧捐说地话重复了一次,问道:“梓童,可有此事?”
姜后听了,有些奇怪妲己为什么没有夸大事实,就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大王,确有此事。”
纣王听了,也不表态,只是轻轻的说道:“孤王曾传令任何人不可有人擅自言斥妲己,梓童可知?”
姜后听了,心中一颤,有些震惊的看着纣王,有些艰难的说道:“知晓。”
“哼,既然知晓,那梓童又为何怒斥妲己来着?”纣王语气开始变冷,这个样子,哪里还有数载夫妻的样子?分明是在拿人问罪。
纣王不顾姜后的情面,姜后也有些气愤,迎上纣王的冷眼,亦冷冷说道:“臣妾身为正宫之主,有责监督各个嫔妃,怒斥妲己,也是合情合理。自大王娶得妲己以来,朝纲败坏,大商社稷动摇,情至危矣。妲己身为妃子,更应心系大王社稷江山,可却不曾见她有半点谏言,其心不善,实当家法处置。不想臣妾一心为了大王,只是怒斥妲己几句,大王竟嫌起臣妾来了?”
纣王怒道:“孤王之事,轮不到你来管。何况,孤王临不临朝,心里自然有数,此事又与妲己何关?想我大商积威六百余年,社稷稳固,又何来社稷动摇之说?尔等娥眉见妒,处处为难于妲己,这又是何道理?”
姜后听了,说道:“臣妾见大王被妲己迷了心智了,就说了几句话而已,大王何故小题大做,怕是这贱人吹的耳边风罢。”
不想姜后说完,纣王就仗剑而出,架于姜后的脖边,说道:“无视孤王之令,罪当斩杀。召你前来,还无半点悔改之意,尽是支吾推脱,还敢和孤王顶撞,今日不将你斩杀了,难消我恨。”
“大王不可,请听臣妾一言。”妲己见时机已到,就跪了下来,连忙劝道,一边却对姜后使出了轻蔑了神色。
只听妲己接着说道:“大王切不可因为皇后让妲己受了委屈,就杀了皇后。皇后虽让妲己受了委屈,可也是为了大王,大王切莫伤害了她,何况两人数载夫妻情分?妲己别无所求,只求大王不要生气,这就足了。”说到这里,妲己复低头黯然。
纣王听了,心里感动不已,见妲己跪在地上,连忙将她扶起,对姜后说道:“汝好生看看,若是尔等同妲己一般体恤孤王,又何来今日之事?汝身为正宫之主,当以和谐后宫为上,哪能做首娥眉见妒,弄得妲己处处受委屈,后宫乱相四起?我看汝还是回去好好反思一番才是。”纣王这么说,自己认为给姜后一个台阶下了,正期待她告罪而去,不想事与愿违。
姜后品性正直,见妲己左右一套,不禁怒喝:“你这贱人,倒会惺惺作态,一边在纣王耳边吹风,一边在本宫面前无礼。今后,只要有本宫在的一天,绝不让你行乱之事。”
纣王听了这话,怒不可遏,将手里的剑握得更紧一些,又架到姜后的脖子之上,亦恨声说道:“妲己从未言后宫佳丽如何待她,又何来的吹耳风?孤王问之,还说无碍,愿以歌舞平孤王之心,今日若不是孤王查知,只怕汝变本加厉了。又想孤王气于尔等之时,妲己出面,为尔等求情,如此以德报怨,尔等还处处为难,实在是罪难可恕!”
姜后见纣王又将剑架到她的脖子上,流泪说道:“可怜妾身数载宫闱,克勤克俭,夙兴夜寐,何敢轻为妄作,有忝姆训。今日大王为了妲己一人,两次将剑立于我肩之上,欲将我斩杀,数载夫妻情份,大王将之抛到何处了?”
纣王见姜后流泪,心也软了一分,语气有些缓和说道:“说起夫妻情分,你更该为孤王娶一体贴的美女而高兴才是,若有后宫娥眉见妒,汝也该及时遏制?孤王要的,也是一个安定的后宫,如此而已。相反,汝不但不去遏制见妒之风,还为首祸乱,弄得后宫一团乱糟糟的,尔等如此之时,可曾有想过孤王?”
姜后听纣王这么说,心里一颤,纣王,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充满抱负的纣王了,而是一个骄奢滛逸、不思进取的无道昏君。又见妲己对她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姜后也知道此生无望,望着架于脖子上的宝剑,露出了决然的神色,对纣王说道:“无道昏君,你处处维护妲己,可知她人前一套,人后一番。可怜大商六百余载,就要毁在你这昏君手上了。”
看好戏的妲己,突然接到神念:“圣主念其贞慧,不应受折磨而死。姜后若死,又为天数,汝就给她个痛快的,也算是报了羞辱之仇。”
妖狐转身一看,却是一个身影也没有,想起背后有人,就心里惶惶,直冒冷汗。妖狐自然不敢无视逍遥境的命令,见纣王长剑架在姜后脖处,心生一计,在姜后说道“可怜大商六百余载,就要毁在你这昏君手上了”的时候,吹出一道妖气,让纣王心生乱相,怒意横出。
果然,只听一声“嗤”长剑划破姜后的脖子,纣王激动挥手骂道:“你……”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北海闻仲难回朝
纣王见姜后被他“失手”杀了,想起他们夫妻多年,难免有些难过。转而看向妲己,只见她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并没有在意到那躺在地上的姜后,不由疑惑说道:“美人可知这姜后已被孤王所杀?”
妲己软声说道:“妲己知晓。”
纣王听妲己的声音,平平淡淡,心中没由来的一惊,复问道:“那美人见了,不怕孤王么?”说起心中的疑惑。
妲己听了,眼色春意更浓,对纣王说道:“大王这也为了妲己,妲己心中只有感动大王的宠爱,又何来的惧怕?”
纣王听妲己这么一说,以为对方已经爱煞自己了,倍感贴心,那姜后死的难过,瞬间散于无形,竟还能笑着说道:“难得美人贴心,也不枉本王一场的心疼。”说罢,纣王命人将姜后的尸体拖了出去,也不管有没有厚葬什么的,先和妲己温存起来。可怜纣王和姜后的数载夫妻情分,竟不敌妲己一塘春意。
再说姜后被杀之时,那东宫太子殷郊,二殿下殷洪,弟兄两人,正在东宫无事游荡,突然执掌东宫太监——杨容,慌张的赶了上来,对他们说道:“千岁!祸事不小了。”
太子殷郊此时年方十四岁,二殿下殷洪年方十二岁,两人年纪幼小,听了这话,反倒一点也不在意,只听殷郊笑着说道:“能有何祸事?想我额娘乃是正宫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即使有那祸事,也轮不到我等。”
杨容听了,神色一暗,复凛然说道:“千岁不要闲逛了,今祸起宫闱,家亡国破,还是尽早准备为妙。”
两人一听,只觉不好,连忙问道:“竟是何事,能祸及宫闱?”
杨容听了这话,再也忍耐不住,流泪说道:“今大王不知何故,突然急急召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去了寿仙宫,出来之时,已经被长剑所划,逝去了。”
殷郊听了,大叫一声,带着弟弟殷洪往母亲地寝宫赶去,到了那里,只觉一股血腥之气,扑鼻而来。再见亲母躺在床上,进前俯伏姜后身上,又见母亲脖子上一触目惊心的划痕,跪而哭道:“母亲,你纵有大恶,但位至中宫,怎就没有何人迹象罪名,就这样被人惨杀了?”
这时,那将姜后的尸身带回来的中宫太监流泪说道:“娘娘只是怒斥妲己魅惑君上,不想妲己在王上面前搬弄是非,让王上两次架刀,欲图将娘娘斩杀了。最后娘娘在和王上分辨之时,王上怒意失手,娘娘就这样逝去了。”
这两兄弟听了,悲痛欲绝,见了挂于墙上的宝剑,突然冲上去,将其拔了出来,咬牙说道:“好一个妲己,让我亲母死得如此冤枉,今日我定将你斩杀了,以为亲母报仇。”
说罢,两人仗剑而出,不想刚好被赶来的侍卫给听到了,而且,那赶来地侍卫,又只听到“今日我定将你斩杀了,以为亲母报仇”这一半句,误以为这两个太子想要弑君为亲母报仇,连忙往寿仙宫赶去。
两个殿下见有人听到,又见那侍卫跑了,以为他是去向妲己报信,连忙追上前去,想拦住他。不想两个殿下如此作为,让那侍卫误以为殿下要杀人灭口,跑的更加快速了,两位殿下年幼,如何追得上去?
还好那黄妃娘娘听闻姜后被杀,连忙往中宫赶去,正好撞上了这情况,否则,真说不得会出什么事情来。只听黄妃大惊说道:“这两冤家,好不不谙事体。”复叫周围两人连忙追上去将他们拦回。
再说那侍卫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寿仙宫,说道:“大王,不好了,二位殿下仗剑而来,见臣来报,快速追赶,几欲杀臣灭口。”
纣王闻言大怒:“好逆子!本王误杀姜后,也是情有可原,这逆子敢持剑进宫弑父,总是逆种,不可留着。晁田晁雷,取龙凤剑,将二逆子首级取来,以正国法。”
晁田、晁雷领剑而出。
……
却说朝歌宫廷大乱,那闻太师北海伐师之旅,也因为西方教的参合,遇到了极强的阻力,难以建功。
这闻太师的军队,陷入了持久战中,朝歌的情况,他一点也不知晓。
再说太一黑莲本尊被人追了一段时间后,见对方不再追击了,也停了下来。太一才不信那人面兽心的家伙,会真心地放过他,也不信他们是被自己拖垮了,实在受不了了,才突然撤走的。他们如此作为,定是有些说不得人的原委。
对西方教,太一向来是不安什么好心,就推演天机起来,却是北海有变,想要推算得准确些,却是被人颠倒阴阳,如果不耗上一些法力,怕是难以再算出些什么。
太一现在正是积累时期,如何肯耗上一些法力?至于另外两个本尊,却是太一在修炼之途上有新的感悟,尚未完善,如今正在尝试,而且时机未到,太一暂时还没有使用他们的打算。当然,不算归不算,并不代表太一会被这么一点事情给难住了。只见他透过神念,将逍遥天的观世镜运转起来,查探起北海的情况。
见到叛军之中,有阐教之人后,太一只是点头不语,这事,他早就能够预料到,毕竟封神开始,通天一脉要受损,商朝注定要灭亡。而这一切,与这闻仲,有莫大的关系。如果不把闻仲拖在北海,那很多事情,都施展不开。那封神,就要延后,如此下去,纣王白白享受了一生也是有可能的,那太一的皮面,还往哪里搁?
所以,太一见阐教插手,也不觉得什么,不是北海有变的主题。即是:这阐教插手,也是符合天数,还没到可以让太一算到北海有变的地步,所以,太一还没收到线索,观察仍需继续。
随着观世镜的流转,一些信息纷纷接踵而来,大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战事,拖得闻仲没劲,太一一个圣人,看得久了,也有些烦躁。可虽说如此,太一心里也清楚得紧,收集信息,是一件细活,容不得半点马虎,烦躁归烦躁,看还是要接着看的。
又过了许久,这才现出一些端倪,只见到一个普通之人摇身一变,化为修士,结了数个古怪的印法,手里出现了几个玄奥的字符,几个字符互相缭绕转动,化为一道金光,往西方飞去。如果不是太一注意的话,估计就漏过去了,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再次发现。
这手法,完全不似我东方修士的手法,倒似未来的佛陀手印。这字符,也不似我东方修士所用的字符,更似西方梵文。太一眼睛一亮,终于找到线索了。不满足于此,太一再细细的看了看,只见战场上的某个角落,一些西方教的法术打了出来!看来,自己是猜对了,西方教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北海。
太一操纵观世镜,先将那修士的脸蛋看得清清楚楚,接着,又将他化成普通人的样貌给记了下来,这还嫌不够,又记录了一下,他们通风报信的主要场所。
忙完这一切后,太一才停了下来,也化成一道青光,往北海飞去。太一心中冷笑:既然西方教来玩了,那自己也该凑凑手脚,远来是客,不好好招待一番,也说不过去。
……
北海之地,叛军领地的山林草地之处,一朵黑色的莲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出来。只见莲花长出来后,周围烟雾缭绕,散发着丝丝灵根之气,传的好远好远。仿佛觉得这样还不够吸引人,那黑色的莲花转了两圈,竟变成一朵白色的小莲花!若是平常修士见了,定会以为是什么灵药,而受不住诱惑上前采摘。
至于这莲花,自然是太一所化的。要问太一为什么会选这个地方,那是因为这里是西方教的修士来通风报信的一个地方。
果然,还没多久就见一个老农走了上来,任你一眼看去,绝对会认为他是一个朴实、穷苦的老头子。这老农到了这里,左右瞧了瞧,还不放心,用神念扫了扫周围,确定没有人后,才摇身一变,化成一个修士模样,只见他双手结印,冒出丝丝金光,金光相互缭绕,形成一个小箩筐的模样。这个时候,只见那修士拿出一个小小的玉筒,待他将玉筒放进去后,这金光等到这个时候,才往西飞去……
太一心思一动,知道那玉筒才是通风报信的正主儿,同时,为了知道得更详细一些,太一将让自己散发的灵气,更强烈了一些,以吸引那修士的注意。
再说那修士,忙完了上面交代的任务后,只觉心里舒畅,神清气爽。突然法诀一股灵气扑鼻而来,转而一看,不禁脱口惊道:“塑身金莲!”操的是正宗西方教术语。
那修士刚想冲上前去,却被一条巨大的蛇给拦住了。这修士见了大蛇,不怒反笑,大凡灵宝,都有一物守护,既然这白莲有大蛇守护,那就不是假的。方才他还觉得奇怪,怎么平时没有发现这白莲,以为是计谋,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多心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逍遥一脉暗行德,世外桃源现人间
却说黄妃拦住了殷郊、殷洪,对他们说道:“两位殿下,也太过急躁了,如那侍卫见了纣王,怕是性命难保。”
殷郊、殷洪听了,追悔不及,黄妃连忙招呼他们到西宫去。
再说晁田、晁雷领剑出宫,已到西宫。时有西宫奉御官来报黄妃:“天子命晁田、晁雷捧剑来诛殿下。”
黄妃及至宫门,只见晁田兄弟二人,捧天子龙凤剑而来。黄妃问道:“你二人何故又至我西宫,做甚事?”
晁田、晁雷回答道:“臣晁田、晁雷奉皇上命,欲取两位殿下首级,以正弑父之罪。”
不想黄妃听了,大喝一声,说道:“这匹夫!适太子赶你,同出西宫;你为何不往东宫去寻?却怎么往我西宫来寻?我晓得你这匹夫,倚天子意旨,通游内院,玩弄宫妃。你这欺君罔上的匹夫,若不是天子剑旨,立斩你这匹夫狗头,还不速退!”
晁田兄弟二人听了这话,只吓得魂三魄消,喏喏而退,不敢仰视,竟往东宫而来。黄妃忙进宫中,急唤殷郊兄弟二人。
黄妃流泪说道:“昏君杀子诛妻,我这西宫救不得你。你可往馨庆宫杨贵妃那里,可避一二日。若有大臣谏救,方保无事。”
二位殿下感于黄妃恩德,双双跪下,口称:“贵妃娘娘,此恩何日得报?只是母亲尸骸暴露,望娘娘开天地之心,念母死冤枉,替她讨得片板遮身,此恩天高地厚,岂敢有忘。”
黄妃听了,感其孝心,说道:“你等放心速去,我与姜后,情同姐妹,定不会看她曝尸荒野。”二殿下拜谢出宫,迳往馨庆宫来。只见杨贵妃刚好要出宫门,二殿下向前哭拜在地。杨贵妃见了,心下大惊,连忙将他们扶起,问道:“二位殿下!怎地如此?”
殷郊哭诉道:“只因母亲见妲己祸乱朝野,心系父王,就斥了她几句,不想妲己心怀怨恨,致使父王就急急召令亲母至寿仙宫,母亲依理规劝,父王大怒,两次架刀于母亲肩上。最后不知何故,父王发怒,将母亲误杀了,今父王又听妲己谗言,欲杀我兄弟二人,望姨母慈悲,救我二人性命。”
杨贵妃听了,不禁泪流满面,哭道:“我苦命的姐姐,两位殿下,速速进来罢。”
待安置好了殷郊、殷洪后,杨贵妃沉思晁田、晁雷在东宫不见太子,必往此处找寻。还是待我把人打发回去,再做打算,就到了宫门等候。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见晁田、晁雷持剑而来,杨贵妃也不说话,就连忙命人将他们拿下,接着,杨贵妃大声喝道:“此乃深宫内阙,外官焉敢至?速速拖出去斩首了。”
晁田、晁雷听了,连忙举起龙凤剑,大声喝道:“娘娘误会了,我等乃是奉天子旨,找寻二位殿下。上有龙凤剑在,臣不敢下礼。”
杨贵妃以怒喝道:“殿下在东宫,你怎往馨庆宫来。若非大王之命,定拿了你们两个,还不快退去?”
晁田、晁雷不敢答话,默默退去。两兄弟出了宫后,计较起来,只听晁田说道:“此二宫全无太子踪迹,内宫路途繁杂难走,我等若是迷失其中,单说要出来都难,更何况是找两位殿下?”
晁雷说道:“大哥,我们还可……”
晁田连忙摆手说道:“既然找不到,我等还是回去覆命得好。”
晁雷见晁田眼神有异,亦能会意,点头说道:“大哥说得不错,我等还是回去覆命才是,不过既然来了,就顺利查探一番,回去之时,也可排除一些地方。”说罢,两人很有默契的左绕右绕,往寿仙宫“赶”去。
杨贵妃见他们绕道而走,一颗紧张的心,也放了下来,连忙走进宫内,对他们说道:“此间不是你兄弟所居之地,眼目且多,君昏臣暗,杀子诛妻,大变纲常,人伦尽灭。二位殿下可往九间殿去,合朝文武未散。你去见皇伯微子、箕子、亚相比干、微子启、微子衍、武成王黄飞虎,就是你父亲要难为你兄弟,也有大臣保你。”
二位殿下听罢,叩头拜谢姨母指点活命之恩,泪而别。杨贵妃送二位殿下出宫,坐于绣墩之上,兀自伤神:姜后原配,就只怒斥了妲己几句,就要遭到误杀,就连这两位亲子,也不放过,大王残暴,已经成型。倘有人传说二位殿下自我宫中放出去,那时罪归于我,又该如何是好?况我侍奉昏君多年,并无一子半女。
东宫太子乃自己亲生儿子,父子天性,也不过如此。三纲已绝,不久必有祸乱,我以后必不能有什么好结果。
杨贵妃想到这里,心中一颤,突然又变得有些决然:既然不能好生,还不如早死,也省去了太多的痛苦。就掩起宫门,弄上白带,欲自缢。只听天上传来一女子的叹息声,说道:“生何其艰,你就此死去,不觉得可惜么?”
杨贵妃一听声音,惊诧不已,很快,又黯然低首。过了许久,只听杨贵妃惨然说道:“想我深入宫门,如若不死,还有何处可去?”
这时,宫廷上方,突然散出数道霞光,一女子从天而降,对杨贵妃说道:“我可助你出了这宫门,在世间寻一世外桃源,进可修身,退可安身,不知你可愿意?”
杨贵妃听了,只觉得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停的点头称是。
那女子对杨贵妃笑着点了点头,对着横梁一指,一个和杨贵妃一模一样的人挂在了上面。只听那女子对杨贵妃说道:“杨贵妃已死,你且随我去罢。”
说罢,待杨贵妃点头,和她一齐消失了。
若问这突然出现的女子是谁?却是逍遥天派下行功德之人。逍遥一脉入世,皆备有大量信息,可得之而准备一番。这女子为逍遥境第三代弟子,自然也不例外。因为封神难免,大战将起,大事不可更改。所以,她入世的时候,只得从小做起,还好上头指点,为他们行功德之人,特别准备了一个世外桃源,才不至于难以成就。
这逍遥一脉的女子,回到这里,也是偶然。但因她过往天上之时,见朝歌宫中,怨气冲天,复起了好奇心,往里面去看看。不想遇到了杨贵妃安然自缢,不忍她就此死去,这才出现上面的一幕。
杨贵妃之“死”,自然有宫官报入寿仙宫。纣王听到杨贵妃自缢,心头疑惑,不知道是何故,传旨用棺椁停于白虎殿。妲己听了,不闻死气增长,觉得蹊跷,就偷偷的分出已死神念去观看了一番。虽然狐妖窥破那躺在棺材里的是假死的替身,可也看到了逍遥境的标志,她自然没蠢到去插手找死,杨贵妃之“死”,也就这样瞒了下来。
且说晁田、晁雷来至寿仙宫,却见黄贵妃乘撵进宫,就先退到一边。
只听黄贵妃拜耳奏道:“大王,姜后待君侧十余年,毫无不道罪名,位列中宫,谨慎小心,夙夜匪懈,陛下并无嫉妒。如今姜后身死,望陛下念原配生子之情,可赐棺椁收敛,庶成其礼,使文武百官无议,亦不失主上之德。”
纣王听了,想起多年夫妻,也觉得姜后死得冤枉,就传旨准行,黄妃领旨回宫。
晁田、晁雷上前回旨,纣王见了他们,问道:“太子何在?”
晁田、晁雷奏道:“到东宫寻觅,不知殿下下落。”
纣王听闻,有些不悦,说道:“那西宫如何?”
晁田、晁雷奏道:“不在西宫,连馨庆宫也不在!”
纣王听了,沉思一会,说道:“三宫不在,想必是在大殿;尔等速去,必须将之擒获,以正国法。”好一个纣王,竟能算到这里,不愧是聪慧之人。只可惜,纣王的聪慧,用错了地方。
晁田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