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冷王的毒妃第5部分阅读
重生之冷王的毒妃 作者:rouwenwu
,望着及自己肩头的少女,眼底是浓浓的兴趣。
沈从容不顾身旁众人嫉妒眼红的目光,踮起脚尖,朝着即墨无双那边靠了过去,红唇微启,轻轻的吐出几个字,“请王爷让太后收回成命。”
此话一出,沈从容甚至能感觉到即墨无双周身的气压瞬间便的冰冷无比。她微微蹙眉,不悦的望着面前的美男子:他应该听懂自己的意思了才对呀,为什么还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即墨无双静静的看着沈从容,周遭瞬间散发出冷意,让围观的人不由的打了个冷战,纷纷猜测起方才沈从容到底说了什么,竟然敢把摄政王招惹成这样。
半响之后,即墨无双嘴角才勾起一抹浅浅的的笑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事又岂有自己做主的道理?”
说完这话,他竟是不顾沈从容已经变了的脸色,径自欣赏着美人儿吃瘪的模样,开怀的转身离去。大手一挥,身后的长衫凌空洒脱,如同一个王者一般,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沈从容被即墨无双方才一番话气的差点内伤,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呸!素来就是行事乖张,脾气暴躁,变化无常的活阎王什么时候把孝仁太后的话当作圣旨了?
这个该死的即墨无双,分明就是要找自己的晦气嘛!
这个时候,被方才那一幕幕看傻了的连翘终于回过神来,她与沈花语两个人飞快的跑到了沈从容的身边。
“小姐,小姐,摄政王刚才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啊?”连翘虽然单纯,胆子也小,但是人并不傻:方才摄政王那一番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就是他想娶自家小姐嘛!
话说回来,若是小姐真的嫁给举世无双的摄政王,到时候看谁还敢欺负自家小姐!
沈花语眸光闪了闪,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眸子里面的艳羡却是不可自已的泄漏了出来:面前的大姐果然是不一样了,傲世独立,美的超凡脱俗。方才的她,不光是男子,就连自己一个女人见了都羞愧的不敢逼视。
沈从容淡淡的看了沈花语一眼,敛了周身的不悦,伸手在连翘脑袋上敲了一下,“没有的事情不要胡说。”
连翘捂住脑袋,吐了吐舌头。
环太妃怒而离场,骄横跋扈的即墨无心也离开了,方景书和沈云苓原本打算设计沈从容一番,却不料她竟然光彩夺目,出尽了风头。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嘛!
“可恶,你不是说她五音不全吗?”方景书没好气的呵斥沈云苓,“这就是你说的五音不全?那皇宫里面的乐师岂不是连乐谱也不认识了?”
沈云苓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方才瞧见沈从容与即墨无双两个人居然因为那把该死的古琴又亲近了,她又是委屈又是气闷,“我跟她生活在一起十几年,从未见过她弹琴,这个贱人,居然躲着练了这么一手!”
“哼!”方景书又是一声冷哼,心底暗自绸缪了起来:她早就知道沈云苓是个蠢笨的,三公主也是个傻乎乎的,所以这一次她并没有完全将希望寄托在她们身上。如今,看来还是得亲自动手了。
“秋月……”方景书一双眸子恶狠狠的瞪着不远处的沈从容,刚走一个即墨无双,便又有方才那个半遮颜的美男子上去搭讪:这个沈从容果然跟自己那个狐马蚤嫡姐方景瑜一个模样。
她方景书素来就是有仇必报,这一次断不会让沈从容这么容易跑了。
话音落,秋月没来,倒是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方景书面前,目光冷冷的望着她。
方景书没来由的后颈一凉,下意识的抬头,差点没傻眼,“常、常舒,怎么会是你?”
“哼,”宇文常舒冷冷的望着方景书,“我若不来,你又要在这里惹事。”
方景书犹如被人看穿一般心虚起来,她不自在的别开眼,“我、我没有。”
宇文常舒眸光一闪,转眼便瞧见了沈从容正与那名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低语着什么,两人一并朝着湖心亭那边走了过去。
清新淡雅的身姿,绝美的容颜,还有方才在众人面前毫不胆怯,挥斥方遒,自信潇洒的模样……世间居然会有人这么神似,她们两个人的气质,实在是太像了!
不知道是出于对方景瑜的愧疚,还是对方景书的不耐,宇文常舒心底竟莫明的生出想要保护那个傲然于世,出尘脱俗的女子。
方景书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他又岂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他,不想方景书动她。
023、龌龊事
方景书一张俏脸煞白,面上虽然还端着温婉端庄,心底却是翻江倒海。自从她与宇文常舒合谋害死嫡姐方景瑜之后,她便想尽办法,放出流言,只为毁了她姐的名声。
现在,死去的方景瑜背上了七出无子,生性善妒的名声,她却是那个温柔端庄,美丽大方,为宇文常舒付出一切的人。
事到如此,在宇文常舒娶自己之前,断不能毁了自己苦心经营起来的形象。
想到这里,广袖下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方景书面上还是挂着浅笑,“常舒,你误会我了。你放心吧,我整颗心都挂在你身上,断不会替静伯侯府招惹上半点麻烦的。”
听见这话,宇文常舒眸光闪了一下,扭头看见湖心亭里面一男一女相对而立,那女子的浅笑,还有一颦一动,都是莫明的熟悉。熟悉到他禁忍不住想要亲近一番。
扭头对方景书冷哼一声,“你顾好你自己吧。”便转身离开了。
望着湖心亭里那女子,方景书莫明的眼眶发红,那是因为嫉妒所至。他宇文常舒曾几何时也用过那种眼神看过自家嫡姐,却从未这样看过自己。
方景书用力的掐紧了拳头: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再发生,宇文常舒这辈子就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扬手将秋月唤来,方景书倾身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秋月一听,不由的煞白了脸色,当即瑟瑟发抖了起来。“姑娘,这……”
方景书美眸一横,正眼也不瞧秋月,“哼,我看你怕是想跟红莲一并去当烧火丫头了吧?”
一听这话,想起前些日子只剩下半口气的红莲,如今已然是容貌全毁,丑的可怖。秋月浑身一颤,就差在众人面前跪下求饶了,“奴婢省了。”
望着秋月跌跌撞撞离开的身影,方景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动我男人的女人,都会死得很惨!
湖心亭里面,沈从容一袭浅紫色的薄纱长裙,将肤色衬得细腻如雪,那白皙的几近透明的肌肤让人瞧了便心生喜爱。微风徐徐,裙裾飞扬,柔顺黑亮的发丝迎风飞扬,在旁人的眼底,仿佛这位出尘的仙子随时都会随风离去一般。
白衣男子见过的美人无数,燕瘦环肥,能歌善舞的,不过那些人却只会对自己阿谀奉承,何时有人在自己面前展露过真性情?若说像身边这位一般,气质出尘,超凡脱俗的,更是从未见过。
“在下素来爱丝竹管弦之乐,却不知道沈小姐那首曲子唤作什么,我怎么没听过?”白衣男子言语间有些惭愧的模样,那绝美的半脸让远处的少女们挪不开眼。
沈从容那双绝美的眸子从不远处的湖岸转了过来,方才她似乎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她上辈子的丫鬟秋月么,重生之后她将上辈子的事情都捋了一遍,当年自己小产的时候,负责照料的便是秋月。那么自己小产之后,被诊断出来不孕,跟她估摸着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吧?
哼,方景书,你果然蠢蠢欲动了么?
看来自己送的那两瓶美容膏起了不少作用呢,难怪今个儿即墨无心顶着一张光洁无瑕的脸来找自己的茬。
如今,收拾了两个大头,方景书,下一个不就该轮到你了么?
沈从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容里面挂着阴森和诡异,却又是异样的魅惑人心,仿佛瞧看一眼,心神就要被吸引了去一般。
白衣男子嘴角温润,眸光却被沈从容的笑给吸引了。世间女子何其多,但是能像她沈从容这般,纯则至纯,妖则至媚。那亦正亦邪的模样,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沈小姐?”白衣男子倾身上前,低声询问。
沈从容转过身子来,敛了脸上的戾气,笑的温柔,“可否借公子的白玉箫一用?”
白衣男子一怔,胸口禁莫明的有些热了。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沈从容饱满红润的双唇看了一眼,伸手将那白玉箫从后腰摸了出来,递到了沈从容的面前。
白玉凝脂,入手清凉,内里似乎还有浅绿的纹絮流转,只消一眼,便知道绝对是极品古玉制成。听说能用这古玉做饰品的只有九州大陆上的四国的王族:看来面前这个男人身份不凡呢!
沈从容刚打算将那玉箫接过来,却意外的看见了他手腕上隐隐约约似乎有一股幽绿闪烁。
秀眉一蹙,沈从容微微变了颜色。下一秒,她纤细的手指便搭上了白衣男子的手腕,美眸半眯,潜心把起了脉来。
手腕上细腻的触感让白衣男子一怔,正欲开口询问,却听见沈从容百灵般的声音,“如果你还想多活些时日,那便听我一句劝。”
方才是一愣,如今却是面色大变,白衣男子猛地瞪圆了双眸,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那清澈的眸子里面瞬间染上了愤怒的火焰,就连替他把脉的沈从容也能感觉到他身子的轻颤。
半响之后,沈从容才收敛的内力:她沈从容素来是有仇必报,但是若有人善待于她,她便会千百倍的回报。方才只有这个人替出自己出面说话,自己救他一命,也算是扯平了吧。
“你中毒了。”沈从容淡淡的望着男子,嘴角牵出一抹笑意,“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把手递过来。”
白衣男子怔了怔,抬起头来,一双幽静的眸子正看着自己。这个女人,就是莫明的让人愿意亲近。即便她周遭气压极低,可总是让人飞蛾扑火。
嘴角挂着浅笑,男子将手深了过去。
只见沈从容素手轻扬,从白衣男子发髻上抹下了一个极其精致的玉簪子,飞快的在他指尖戳了一下。只见冒出的血滴被她挤在了白玉箫上,瞬间沁入,仿佛原本就与白玉箫是一体似的。
便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的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阵尖锐刻薄的声音,“哟,大伙儿瞧瞧这是谁呀?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在摄政王府做这龌龊事!”
024、扔下去喂鱼
龌龊事?
沈从容秀眉一蹙,抓住白衣少年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扭过头去,却是瞧见一个身着浅紫色长裙的少女被一群女人簇拥着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而方才发出声音的便是这位被众星拱月的长孙家的二小姐,长孙玉。
尚武国五大家族里,原本沈家是排第一位的。可靖远侯爷失踪,再加上其他四大家族有意打压,短短半年时间,沈家便有要没落的样子。如今长孙家却是独占了鳌头,成了五大家族之首,那长孙玉自然就成了众人追捧的对象。
她倒是听说过孝仁太后打算促成即墨无双和沈从容的婚事,虽然她没有那些人那般痴迷即墨无双,但是她必须将之前的第一家族的美女踩在脚下,才能证明她长孙家真正成了五大家族之首。这样她在贵女圈子里,才更有号召力。
沈从容冷冷的瞧了长孙玉一眼,五官长的端正,再加上经过了精心打扮,自然赏心悦目,只是那脸上的傲慢却让人瞧了十分厌恶。
原本围绕在长孙玉周围的少女这个时候也是跟着附和,嫌弃的对着沈从容指指点点,“就是啊,一个家道中落的小姐也不知道躲在家里,还出来抛头露面,难道还嫌脸面丢的不够吗?”
“就是,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可是摄政王府。”
“在摄政王府跟男人拉拉扯扯的,简直就是不知羞耻!”
“要是我啊,早就一头跳进这湖里去了。”
“真真是恬不知耻!”
女人们的声音越发的大了,有几个还不时的朝着不远处的即墨无双那边看了几眼。果不其然的,摄政王的注意力明显被她们给吸引了过来:这样就对了,要是摄政王瞧见这一幕,铁定会心生厌恶。一想到即将少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众女几乎兴奋得要跳起来。
“各位小姐,出言不逊,可不是大家闺秀该做的事情。”白衣男子温润的眸子在听见这些话之后,漾起了不悦。就连本来平淡的声线,也因为变得生硬起伏,与一开始的温润判若两人。
长孙玉冷哼了一声,素手一挥,便让众人止住了声音。
她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斜扫了一眼白衣男子,“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
“你……”白衣男子俊眉一蹙,周遭瞬间燃起了寒意。就在他怒不可遏要出声的时候,却被沈从容暗暗拉了一把。他不理解的扭头看向沈从容,却见她面上淡淡然,不动声色的朝他摇摇头。
“我不过是方才见沈小姐弹的一手好琴,特意过来讨教讨教,打算敬沈小姐一杯呢!”长孙玉眸子一送,便有一人上前倒酒,谄媚的将高脚杯送到长孙玉手里。
长孙玉手里握着杯子,也不管沈从容是否应了,便朝着她面前递了过去。
偏就在那酒杯递到沈从容面前的时候,长孙玉却是身子一倾,手也跟着一抖,竟将那整杯酒朝着沈从容面上泼了过去。
正打算施展内力避开,却突然想这么只眼睛看着自己,中间总归是有些会武功的。沈从容只是微微闪了身子,虽然没有都泼在脸上,发际却是被打湿了,胸前也是湿了一大片。
那浅紫色的衣裳黏在身上,虽然将沈从容的身子勾勒的越发玲珑,却依旧是有碍观瞻。
“哎哟,真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长孙玉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眼角眉梢却都是挂着笑意。那样子分明就是等着看笑话呢!
而周围的女人们一看见这一幕,也是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眼尖的扭头便瞧见不远处一抹紫色的身影走了过来,那不是即墨无双,又是谁?只是不知道,在摄政王看见沈从容这么一副落魄的样子,是否还会有半点好感呢?
长孙玉一双眸子定定的锁在沈从容身上,原本还以为这个沈从容多厉害呢,能把自己大哥伤的那么重,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软弱的病秧子而已。
“我们走!”长孙玉算准了沈从容不敢多话,挥手招呼着身边那一群狗腿便要离开。
岂料步子还没迈开,却听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清冷的声音,“这样就想离开了?”
长孙玉一惊,面上陡然具满了怒意。好你个沈从容,我还就怕你不反抗呢,你不反抗我怎么把你踩进尘埃里?
她猛地回过头,杏眼瞪得溜圆,轻蔑的望着沈从容,“哦,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只见沈从容素手轻扬,拂去了发际沾染的酒水。眸子的怒意掩去,再抬头,却是一脸的委屈和怯弱,眼底泛着雾水,“若王爷觉得没事,长孙小姐自然可以随意。”
沈从容话音一落,大伙便愣住了。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却见即墨无双已经走了过来。一袭蟒袍迎风而起,威武不凡,那一双冷眸落在沈从容的身上却是温暖无限。只不过在瞧见她这般落魄的模样,不由的转而为怒,声线也是极致冰冷:“这是怎么一回事?沈小姐可是受了委屈?”
沈从容见即墨无双如此配合,面上闪过一抹狡黠,委屈的望向长孙玉,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模样。
即墨无双冷眸一转,瞬间挪到了长孙玉的身上。那冰冷至极的眸光瞧的长孙玉背后发凉,那眸光好似一把把尖刀在自己身上凌迟一般:可恶,自己怎么忘了即墨无双方才护着沈从容的那一幕了?
碍于即墨无双无言的压力,长孙玉这才装作一脸惊惶的走到沈从容面前,“哎呀,沈小姐,真是不好意思。”
长孙玉虽道了歉,可面上却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哪有半点悔过之心?
看样子,她是笃定自己不敢拿她怎么样了咯?沈从容心底一声冷哼,瞪着一双清澈无辜的眸子,扭头朝着即墨无双眨巴了双眼,“王爷,若道歉有用的话,要王法有什么用?”
长孙玉眉头一皱,愣住了:这个沈从容想干嘛?
即墨无双微微颔首,瞧见沈从容正瞪着一双小鹿斑比似的眸子望着自己,这清纯可爱的模样,与之前的凌厉相去甚远。不过却是别致的可爱,让人忍不住陷入那清澈的眼神之中,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拒绝。
“那沈小姐认为应当如何?”即墨无双捕捉到了沈从容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眸子里面带着探究与玩味儿。
沈从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扭头再看向长孙玉的时候,那一抹笑意却是冷到了极致。瞧得长孙玉后颈一凉,正打算后退几步的时候,却被忽的上前的沈从容揪住了衣领。
分明是纤细柔弱的手,可是却揪的自己动弹不得。长孙玉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害怕,吓得扯开嗓子便干嚎了起来,“沈、沈从容,你,你要干嘛?”
沈从容脸上依旧是无害的笑容,“我要干嘛?当然是你对我干了什么,我就对你干什么咯!”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凄厉至极的叫声响起。紧接着便是“扑通”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
大伙儿震惊了!
他们望着拼命在湖里扑腾呼救的长孙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方才,那个沈从容居然将长孙玉单手拎了起来,直接扔进了湖里。
长孙玉吓得哇哇大哭,喝了不少水。她拼命的哭喊着,双寿不停的挥舞着,“救命,救、救命……我不会、不会水啊!”
025、连环计
望着水里浮浮沉沉的长孙玉,原本聚拢在即墨无双身边的女人们瞬间散开。一个个脸上都挂着惊恐,她们不敢置信的望着沈从容:看身姿,她并不属于结实型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娇弱的。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娇小玲珑的病秧子,居然单手将长孙玉给揪了起来。而且面不改色的将她给扔进水里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大伙儿面面相觑的模样,有一个与长孙玉交好的少女战战兢兢地走到即墨无双的面前,连头也不敢抬,“王、王爷,求求您救救玉儿吧?”
即墨无双微微侧身,扭头瞧了一眼还在水肿扑腾的长孙玉,薄唇微微一扯。
少女眸光一亮,心想即墨无双该是应了。于是她便朝着身后几个少女使眼色,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总归不愿断了与长孙玉的交往,便战战兢兢的上前了。
说话间,少女已经走到了湖心亭旁边,她望着在水里扑腾的长孙玉,便有些为难的半趴着。
就在她的手即将与长孙玉的手接触到的时候,身后却突然出现了一股力道,竟是有人一掌拍在她身上。少女连惊呼都来不及,便随着长孙玉一头栽进了湖里。
原本是去救人的少女竟然与长孙玉一同的下场,两个人一并跌落到了水里。长孙玉猛喝了几口水,一见有人摔下来,当即用尽全力攀在少女的身上,让少女沉沉浮浮难受的紧。
大伙儿更是将这一幕看的目瞪口呆,方才她们分明就是看见即墨无双挥了一把衣袖。也就是在这分秒只见,少女才像是受了力一般摔落了下去。
即墨无双却一脸没事人一般,静静的立在沈从容的身侧,那紫色的蟒袍迎着微风翩翩飞扬,那俊朗无双的模样瞧得众人心神迷离。不过他一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沈小姐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么?谁要下去救她们,就是一个下场。”
声线清冷,让众人听的身子不觉一颤:这会儿,就算是有天皇老子在场,恐怕任谁也不敢再上前了。
大伙儿面上挂着惊骇,心底的嫉妒却是更甚:这个不知检点的沈从容倒是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居然将即墨无双迷成了这副模样?方才,明明做的过火的就是沈从容呀!
即墨无双深邃的眸子淡淡的扫过众人,仿佛耳边的求救声压根儿就没有听见一般。他微微侧了身子,扭头看向一旁的沈从容,“去后院换身衣裳吧。”
声音温润,吐气如兰,再伴着他身上特有的淡淡药草香气,沈从容微微蹙了眉头:她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这个摄政王这么熟了,今个儿他的举动确实有些反常,竟像是……竟像是故意要讨好自己一般。
蹙眉挥去脑海里别扭的想法,沈从容淡淡一笑,连正眼也没有瞧还在水里扑腾的两个人,径直就朝着后院走了过去。
原本围观的众人目光定定的落在沈从容的身上,这个女人,闯了这么大的祸,竟然还这般淡然。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吗?长孙玉可是长孙家的嫡出小姐呀,尚武国五大家族之一的长孙家也是靖远侯府能够招惹的起的吗?
难道沈从容根本就不知道靖远侯府已经没落了,在五大家族的眼底,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吗?
心底虽有千般愤懑,但脚下的步子却不由自主的挪动。仿佛是怕了沈从容那周身散发出来的强烈气压一般,竟不由自主的给沈从容让出了一条路来。
沈从容径直朝着后院而去,却在半路的时候,被一个粉衣丫鬟给拦了下来。
那丫鬟明眸皓齿,乍一看有着几分姿色。不过正是这一抹颜色,却让沈从容变了脸。这,不是方景书身边的丫鬟秋月么?
秋月一脸恬淡,心中却不知道沈从容早已经将她给认了出来。她乖巧的走到沈从容的面前,恭敬的行了礼,“沈小姐可是要去后院换衣裳?”
沈从容秀眉微微一蹙,明亮的眸子闪了闪,瞬间敛去了面上的清冷,做出一副娇不自胜的模样,那水涔涔的眸子里盛满了委屈,脸上也是如同小绵羊一般的惊骇,“是呀,方才不小心被泼了个满身,羞死人了。”
秋月那双凤眼微微上扬,嘴角一勾,“小姐别慌,王爷已经吩咐准备好了衣裳,小姐请随我来。”
沈从容羞红了一张脸,迈着细碎的步子便跟了上去。
就在秋月转身的那一瞬,沈从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眸光里面闪过阵阵恨意:方景书,我倒要看看你想玩什么花样!
后院清幽静雅,若非有即墨无双的点头一般人是不可能进来的。看来有人故意从中作梗,将领路的丫鬟换了人。只可惜,她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自己跟这个秋月,可是熟的很呢!
秋月领着一脸惊皇的沈从容径直朝着早已经备好衣裳的雅间而去,就在秋月伸手将门推开一些的时候,里面燃着的香料却是清幽的飘了出来。
沈从容在练就了蓝阶的武功之后,耳清目明,就连嗅觉也是灵敏了不少。再加上这些日子学习五毒卷上的东西,她只需轻轻一嗅,便知道那香里被人动了手脚。
“小姐,请吧。”秋月低声开口,低眉顺目的样子敛去了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阴霾,可嘴角却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026、自食其果
沈从容眸光一闪,敛去了身上的戾气,有些胆怯的抬头看向秋月:“是这儿么,待会儿不会有人闯进来吧?”
秋月眼底闪过一抹凌厉,脸上却是笑的甜蜜,“沈小姐忧心了,这里是摄政王府,后院是没有人敢随便闯进来的。我就在外面给小姐守着,您放心。”
见秋月这么说,沈从容脸上露出一抹轻松来。她娇怯的谢过秋月,这才瑟缩着朝着屋里走了进去。
就在沈从容转身拐进内厅的时候,秋月那期盼的眸子终于亮了起来。虽然之前跟在方景书身边做惯了这种事,可这里却不是静伯侯府,也没有可以任人鱼肉的方景瑜,秋月始终是有些胆怯的。
她战战兢兢地将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锁,将那门给落了锁。
直到这个时候,秋月那揪着的心才算是松了一些。她回头瞧了一眼内厅,心底暗道: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方景书这会儿正在摄政王府的侧门焦急的等待着,这一次她一定不能轻饶了沈从容。只要沈从容在摄政王府名声尽毁,她才没有机会在接近宇文常舒,还会为即墨无双所不齿,岂不是一箭双雕?到时候,恐怕连沈云苓也会因为这件事而跪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吧。
就在方景书笑的一脸得逞的时候,却瞧见秋月一脸慌张地朝着自己跑了过来。
秋月算起来也是个性子比较稳妥的,办起事情也是心狠手辣,所以方景书才会选了她。如今见她这般惊慌,方景书心下猛地一沉:该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吧?
秋月一溜烟儿的奔到方景书面前,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回事,事情办砸了?”方景书紧张地从石凳上蹦了起来,如今哪里还能端的住那庄重?
秋月连连摇头,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方景书凉了心,“姑、姑娘,方才我却是将沈从容引到了后院的房间里去了。可是、可是……”
方景书正心急,哪里还受得了秋月吞吞吐吐?当即一巴掌用力扇在了秋月的脸上,瞧着她瞬间肿胀的脸蛋,怒不可遏,“吞吞吐吐做什么,还不快说!”
秋月捂着红肿的脸颊,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方才我回来的路上,竟被侯爷拦住了去路。他见我在后院出现,便挡住了我盘问了几句。我……我害怕,害怕侯爷赶在小厮之前去了那间房……”
秋月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的方景书一声惨叫,一把将她推了个趔趄,整个人疯了一般飞快的朝着后院奔了过去。
方景书心急如焚,恨不得身上长出一双翅膀来:她为了整沈从容可是好花了一番心思,为了让沈从容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她方才可是让沈云苓将大伙儿朝着后院引呀!
按秋月所说,恐怕这个时候那一群人就要到后院赏花去了呀!
到时候摄政王也在,要是被众人瞧见宇文常舒与沈从容两个人……那侯爷岂不是要娶沈从容为妻?霸占她肖想已久的位置?
一想到这里,方景书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脚下的步子越发的加快了。
就在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后院的时候,竟发现沈云苓已经领着一行人走到了那间锁着沈从容的房子前面,而那素来就形单影只,一点也不合群的摄政王居然也意外的出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的俊朗无双,仿佛就是那最美的景致,只是那眼底的一抹戏谑却是让人顿生疑惑。
里面似乎不时传出的轻吟声,低喘声在沈云苓的刻意渲染之下,飞快的便占据了大伙儿的注意力。
“哎呀我的天呐,是谁如此不要脸,居然胆敢在摄政王府里面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是呀,简直的胆大妄为,恬不知耻!”
众人面面相觑,不禁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那有些胆大的,更是削尖了脑袋想要凑上前去,听个真切。
沈云苓嘴角挂着一抹冷笑,轻轻的走到了门口,手轻轻一挥,那虚掩着的门便打开了一条细缝。
胸口似乎漾起一股子莫明的痛快,甚至有些紧张。自从沈从容病好了之后,自己与娘亲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如今,只要轻轻地,轻轻地推开这一扇门,沈从容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就在沈云苓手触上门口的时候,身后却是传来了方景书凄厉的呼喊声,“沈云苓,你敢!”
沈云苓被惊了一跳,扭头一瞧,这才发现是方景书。眸子里面瞬间闪过疑惑,这事不是她叫自己来做的吗?
这可是唯一一次能够毁了沈从容的办法,就算方景书改变了主意,她沈云苓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沈云苓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方景书,瞧她那慌张惊慌的模样,眼底却是闪过一抹冷意。以前就在方景书那里受了不少的委屈,而沈从容给自己的药膏却让方景书在三公主那里又得了宠爱信任,凭什么自己就非得听她的?
“你看我敢不敢!”沈云苓赶在方景书冲过来之前,用尽所有的力气,猛地一下将大门给推开了!
眼前出现的一幕登时惊呆了所有的人:原本挡在门口的屏风被人推倒,一寸寸的衣物也是被人随意扔了满地。那嫣红的肚兜,雪白的亵裤,还有男人的长靴,女人的小鞋……
那长靴是自己亲手为宇文常舒所做,方景书又怎么会不认识?她惊呼了一声,当即脚下一软,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耳畔是糜乱的低吟和低喘,方景书犹如被人扔进了万丈深渊,而沈云苓眼底却是飞起了一抹笑意,沈从容这回你死定了!
众人一见此景,更是疯了一般如潮水涌进了内厅:果不其然的,两具白花花的身子正紧紧的缠绕在一起,那满耳的靡靡之音便是他们做那龌龊事的时候发出来的!
“姐姐,你太过分了,居然在摄政王府里面做出如此恬不知耻的事情来,靖远侯府的脸面真真是被你丢尽了!”沈云苓望着被男人压在身下女人,气愤不已的叫骂着。
可沈云苓的话音还没有落,门外却是传来一阵清冷且略带嘲讽的声音,“妹妹这说的是什么话,姐姐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
众人猛地回过头去,竟然发现门口端庄立着的,不正是已经换好衣裳的沈从容吗?
那,现在躺在床上与宇文常舒抵死纠缠的又是谁?
027、怎么会是你
沈云苓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她不敢置信的望着立在门口的沈从容,“你、你怎么会……”
沈从容方才就换了一袭浅白的长裙,淡淡的白色笼着她整个人,在配上她那绝尘般的气质,犹如一朵在暗夜怒放的白莲,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怡的炽烈香气,低调却又高雅。
只见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美眸半眯,目光却是凌厉十分,“妹妹,难道姐姐不该在这里?还是说,你期望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姐姐我?”
这一席话陡然说中了沈云苓的心思,她忙慌张的摇头,身子也被沈从容那股子气势压倒,不可控制的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想起了烟姨娘的嘱咐,没有一招制胜的办法,千万不要随意动沈从容。如今,自己这一番作为,恐怕又要被沈从容怀疑起来,以后自己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呀?
“姐姐,你误会了,我……”
沈云苓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瘫在地上的方景书一声尖叫给打断了。
只见半瘫在地上的方景书在看见沈从容之后,整个人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瞬间从地上蹦了起来。她尖叫着抓起八仙桌上的茶壶,直直地朝着还在床榻之上纠缠的两个人冲了过去。
怒火攻心的方景书如同疯了一般,再也顾不上自己花了几年时间维持起来的端庄形象,一把掀开了盖在那两句赤条条身子上的薄被!
“天呐!怎么会是他们?”
人群之后陡然传来了不敢置信的尖叫声,大伙儿望着床前呆若木鸡的方景书,瞬间又将目光挪到了床上的人身上。
那正痴缠在少女身上,一脸迷醉的男人不是宇文常舒又是谁?
而躺在宇文常舒身下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在湖心亭奚落沈从容的长孙玉!
此刻的长孙玉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脸上的泛起了阵阵迷离,身子也软的如同一滩春水,那修长的双腿豪迈的缠在宇文常舒的腰上。
那靡靡之音,还有不堪入目的场景还在继续,就连方景书愤怒的将两个人的被褥掀开,居然还没能打断。
方景书气的全身血液倒流,涨红的双眸怒意喷张,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此时长孙玉估计死过一千次了!
方景书紧紧咬住双唇,将一整壶满满的茶水照着还在缠绵的两个人脑袋上便倒了过去。
冰冷的茶水从头而至,让还在缠绵悱恻的两个人身子一紧,一个激灵便清醒了过来。
宇文常舒迷离的眸光才刚落到身下娇媚的身子上,耳边就响起了长孙玉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紧接着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便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啊啊啊啊!”长孙玉一脚揣在宇文常舒的命根子上,眼瞧着他一骨碌滚到了地上。抬头又见整个尚武国的年轻公子小姐都围在一边瞧热闹,不由的血流倒涌,仿若天崩地裂一般,尖叫了一声,两眼一翻便昏厥了过去。
那在人群外面瞧热闹的长孙穹听见了自己妹妹的声音,当即涨着血红的双眼拨开人群冲了进来。
他一眼便瞧见长孙玉衣衫不整的昏倒在了床上,更是气的发了狂。顾不上还疼的在地上翻滚的宇文常舒,当即冲了上去,一把揪起他,发疯似的一拳接一拳的砸了过去……
宇文常舒原本也是有些武功的,只可惜刚才被伤了命根子,这会不但疼的厉害,身上也是一丝儿的力气也使不出来。只能生生的受了长孙穹的拳头,新仇加上旧恨,让长孙穹手下的力道愈发的大了起来。宇文常舒那俊俏的一张脸,瞬间就被砸成了猪头。
一旁的方景书又是气闷又是心疼,想上去劝阻可又怕极了长孙穹那穷凶极恶的样子,只能跌坐在一旁抹眼泪。
自己处心积虑了这么久的时间,就是为了静伯侯府正室的位置。如今,居然是自己一手毁了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短短的一刻钟,就毁了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这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这一切,都是沈从容那个贱人害的!
方景书愤怒的抬起头,看向沈从容的眸子是无穷无尽的怒火。偏这么巧了,沈从容也是一脸淡淡的望着自己,只是,那淡淡的表情里面,似乎还含着一丝莫名其妙的恨意……
不对呀,该恨的不该是自己吗?
见大伙儿都凑足了热闹,一直在门口瞧热闹的即墨无双也终于发话了,“热闹也看够了,大伙是不是该散了?”
一听是即墨无双的声音,大伙儿伸长的脖子忙不迭的缩了回来。内厅的叫骂哭喊拳脚声还在持续,可摄政王发话了,谁还敢继续围观?一个个均是听话的缩了缩脖子,依次退出了门口。
就在众人陆续退出房门的时候,沈从容正欲转身离开,却被身后的方景书给呵斥住了,“沈从容,你给我站住!”
沈从容嘴角一勾,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她神情淡淡的转过身子,目不斜视的望着方景书,虽然没有开口说话,气势却是莫明的压迫,让人压力倍增。
“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干的?”方景书恨得眼睛发红,指着沈从容怒斥。
沈从容轻轻扯了一下嘴角,眸光由清冷变成极致的寒冷,她一步一步的逼向了方景书,声音也越发冷冽,“如果你不那么急着算计我,或许你这个静伯侯夫人的梦还能做得长一些!”
方景书一听这话,脸色顿时煞白,她不敢置信的退后的几步,后脊窜出一股凉意:这个女人,居然,居然什么都知道!
沈从容瞧见方景书惊骇万分的模样,淡淡的笑了,她又朝前逼近了几步,走到方景书的身侧,低声道,“别害怕,因为现在还不是你真正害怕的时候。不久之后,等你也变成下一个方景瑜,那才是你应该害怕的时候!”
028、心动
上辈子的痛苦在胸中翻腾,沈从容望着方景书痛不欲生的样子,眼底的恨意愈发浓烈了起来。
一个是自己无比信任的妹妹,用纯良和无辜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最后夺去了自己的一切。
一个是自己最最深爱的男人,却因为膨胀的利欲熏心,眼红自己的财富,联合自己的妹妹,亲口给自己渡了毒药,然后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