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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裸爱(全文)第3部分阅读

      重生之裸爱(全文) 作者:yuwangwen

    门,闭眼深吸一口气,只是一个月,已经物是人非。

    齐彦终于潜进了自己的工作室。

    厚厚的窗帘拉着,也挡不住外面热情的阳光,齐彦怀念的摸过桌子,摸过沙发,一直到书架旁边,看看手指,竟然一点灰尘也没有。心里不禁有些感动,本以为人去楼空,没想到还会有人牵挂这里。

    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齐彦并不能在这儿耽搁太久。

    直奔主题,他熟门熟路的摸到那个在书架最下层的小号保险箱,插|进钥匙按了几个数字,厚重的门打开了,里面安静的躺着一系列分类好的内存卡。齐彦按照日期,找了离他出事时间最近的20个小卡片,揣进兜里。幸亏卡片很小很轻,即便20个装兜里也根本看不出来。

    为了掩人耳目,齐彦没敢把保险箱里面的东西全都带走,那样太容易被人发现破绽。只带走一小部分,然后偷空再回来更换下一个小部分。这一小部分的数量和内容,除了自己没人知道。外人根本不会看出来这里少过什么。

    不过令人庆幸的是,至今这里还没有被人动过。

    齐彦把一切仔细的归位,又舀袖子认真的擦了擦刚碰过的地方,尤其是保险箱,和桌子那里。看了一眼屋子另外一个门,最后还是决定从进来的这个门出去。

    蹑手蹑脚的锁住工作室的门,轻轻的走到了接待台的旁边,前面就是整个咨询室的玻璃门。齐彦感觉好像有哪儿不对劲,可是又想不起来。

    他拉着玻璃门的把手刚准备关门,突然想起来,他进来的时候,就顺手把门锁上了,别人看不出来有人来过这里,而门也根本没有大开。

    齐彦心里顿时一惊,刚发现糟了!身体就被牢牢禁锢,整个人都陷入巨大的震惊中!他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过来!会不会绑架自己?

    齐彦心里一个劲儿的哆嗦,这心里哆嗦不要紧,腿也跟着哆嗦了起来。

    “抓到你啦!”突然背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禁锢他的胳膊同时也松了开来,齐彦腿一软,顺势坐到了地上。这一跳吓得不轻!

    齐彦回头看到原来是唐宁宁,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劲儿来,“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唐宁宁饶有兴趣的看着齐彦,“你你你你怎么也在这儿?”

    齐彦被气得不轻,吓个半死还被嘲笑结巴,于是又故意,“我我我我来看看这里。”

    唐宁宁也不示弱,“这这这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齐彦决定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而且还是这个胆汁质型特别明显的家伙。不过这个家伙齐彦一直都挺喜欢的,当弟弟般看待。

    齐彦顺了一口气,问道:“齐彦不在了,你还经常来吗?”

    唐宁宁转身去茶水间给齐彦端来一杯煮好的咖啡,“嗯,基本两天来一次,看看这里,收拾收拾,毕竟在这里工作了好几年,有些舍不得。”

    齐彦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心里顿时暖暖的,依旧是他喜欢的口味,两包幼糖小半杯奶,浓浓的滑进嗓子眼。

    唐宁宁看着他笑了笑,“喜欢吗?这是齐彦的口味。我给他泡了3年半的咖啡,那家伙这么久喜好一点儿都不变。”

    齐彦一扫刚才觉得物是人非的阴霾,“嗯好喝,没想到你这么有心。”原来时间在变,人在变,还是会有东西不变。

    “说说你吧,”唐宁宁坐到了齐彦旁边的沙发上,“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你说你认识齐彦?”

    齐彦点点头,算算时间,“我回来后就住他家,大概有两三个月吧?不过这里还没来过。刚想过来看看。”

    “哦——”唐宁宁看着齐彦淡定的表情所有所指的感叹道,“你就不想问问我是干嘛的?”

    齐彦道:“不用啊,我知道你,你是齐彦的接待员嘛!唐宁宁先生!”

    “就是说早晨再保龄球馆你也认出我来了?”

    齐彦点点头,“嗯!”

    “那么你说我叫唐宁宁的时候不是我告诉你的名字了?”

    齐彦又点点头,“嗯!”

    “那为什么你要那么说呢?”唐宁宁疑问很多。

    “没办法啊……旁边那个于志远,刑侦队,很麻烦的,说了我认识你,他又要拎我回去问这问那的。所以就瞒了!”

    br /“看来咱两不是一般的有缘,”唐宁宁手支在下巴上看着齐彦,“哥哥请你中午吃饭吧!楼下不远就有水煮鱼,爱吃吗?”

    齐彦生前不太爱吃那个辣的麻的,种种原因归一种。不过现在已经是段颜知了,不如吃吃看。

    “好啊!那就谢谢啦!”齐彦痛快的答应了唐宁宁,而且不忘给自己没怎么吃过找借口,“我刚从美国回来不到半年,还没去吃过那东西哪!”

    唐宁宁:“……”都快半年了,还刚!

    于是说了就做,抓紧时间,唐宁宁用最快的速度,把屋子里的一切都擦了一遍,这时齐彦也喝完了咖啡,两人锁门一起下楼,这时还不到11点。趁还没到中午人们下班吃饭,他们赶早去人还少点,清静些。

    ……但是这也太早了!

    当满满一盆油汪汪的水煮鱼端上来的时候,辣辣的味道已经传到了齐彦的鼻子里。对面的唐宁宁已经激动的食指大动,“哇最喜欢这个味儿了!”

    齐彦舀着筷子谨慎的从里面夹了一块肉出来,放在面前的碟子里,“我还真没怎么吃过这个,不知道辣的厉害么。”边说边吹着热气往嘴里放。

    唐宁宁也夹了一块,凑着热气吃,“我觉得你有好些地方跟齐彦很像!”

    齐彦抬起头来看着唐宁宁,嘴里继续挑刺。

    “齐彦也从来都不吃水煮鱼,”唐宁宁自顾自的说道,“叫了他好多次一起吃,这家还挺有名气,据说有大老远专门开车过来吃这口的。可是齐彦就是不怎么动心。他太不爱吃辣了。”

    “我是没机会吃。”齐彦没忘了给自己辩解。

    “不过我要是有了男朋友,就也不吃了。”

    齐彦差点噎住。

    “还有你跟我说话的语气,也跟齐彦很像。”唐宁宁追问齐彦,“怎么你听我说男朋友不惊讶吗?”

    齐彦很镇定,“有什么可奇怪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国外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哎,”唐宁宁一叹气,“我就说你两说话习惯也很像吧,从来不知道对我怜香惜玉!”

    齐彦继续淡定,“你又不是女人,哪儿来的香玉可怜惜……”

    唐宁宁专心的吃着,不做声了,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齐彦又问,“他这儿的工作室……就这么放着了?”

    唐宁宁明显的情绪有些低落,眼睛看着桌布,“刚出事儿的时候,我把这儿的钥匙交还给了齐彦的父母。后来他父母又找到我,把钥匙还给我,说这里还有几年的租约,租金也交了,我一直是齐彦助手来着,让我看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或者退了或者转租。他们不想睹物思人。”

    齐彦想起来自己年迈的父母,不禁有些心酸,有一个月没去看他们了,不知道得知自己的噩耗二老会不会出事儿,自己又能以什么身份去看望呢?

    现在想跟父母亲近,身份反而不如唐宁宁方便。齐彦想家了。

    唐宁宁继续说,“我对这里也有感情,所以也没决定退租或者转租,只是在这儿放着,时不时的我还来打扫,什么东西都没动过,就好像下一秒齐彦还会过来,笑着跟我打招呼一样,就好像还会有预约者提早来喝我煮的咖啡一样……”

    齐彦喃喃道:“谢谢你!”

    “啊?”唐宁宁没听清。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齐彦关心的问道。他用自己本身的态度和语气,让唐宁宁对他产生一种蘀代的熟悉感,然后就能敞开心扉,从心里接受这个新的他。

    “以后啊……,还没想过。齐彦不在了,我都觉得自己没了目标,没了方向。齐彦以前就说过我,说我对他太依赖了。现在看看,还真是!就这么先过着吧,存的钱足够应付了。等想好了要干什么的时候再说吧。不想为了赚钱而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儿。”

    齐彦清楚,他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唐宁宁对他的依赖,精神和情感的依赖。所以不能让他这么颓废下去。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不如考虑继续念书?你又不大!”齐彦建议道。

    “就说你们很像,连说过的话也都很像。齐彦以前也这么说过我。不过继续念什么啊,在往上就很难了,夜大也才好不容易毕的业。”唐宁宁又叹了一口气。

    “你可以考虑在职研究生,你看起来很聪明,应该没问题。”

    “小子,你真的是16岁吗?我觉得你很成熟!不过你说的到真能考虑下。”唐宁宁有些动心,同样一个意见,一个人说不觉得怎么样,两个人说就觉得那是个真的正确选择了。

    齐彦耸耸肩,“单亲的孩子早当家嘛!”

    “那你现在上什么?这个年纪应该在学校里吧?”

    “我的资料已经拜托我妈妈寄给英国的学校,我可以在那里在上一年的高中,就直接考剑桥,我想考齐彦和我爸爸的学校。”齐彦记得段颜知跟他宣告过要学他的专业,然后回来跟他一起努力。

    “好羡慕啊——”唐宁宁大大的感叹了一下,“看来我也去试试在职的研究生考试好了!”

    齐彦很是高兴,这家伙终究还是听了他的。不要自暴自弃,找到一个新的目标。

    “如果需要帮忙报名,就跟我说啊我不嫌弃帮你忙。”

    “得了吧你,你自己估计连银行都找不到呢吧,还帮我报,我会越帮越忙的。哎对了,你和齐彦真不是那个关系?”

    齐彦犹豫了一下,心虚的摇了摇头。

    “也是,不然不吃水煮鱼的应该是你也不应该是他啊!”唐宁宁若有所思,“看来还是我想多了。”

    齐彦:“……”

    最后在齐彦的嘶嘶吸气中,唐宁宁面不改色的结了帐。

    齐彦不得不佩服道:“你真行,吃那么多不觉得辣?”

    “经常吃就不觉得了,给!”唐宁宁递给齐彦几张发票,“一起刮刮看。”

    两人立刻都不说话了,埋头进行刮奖大业。

    “啊!”齐彦舀起最后一张,“看,中奖50块啊!”

    “嘿真有你的!”唐宁宁也挺激动,“手气不错啊,我最多就刮过5块钱!你刮得你去前台换吧。我门口等你。”

    齐彦:“……”,人小就是被指使用的?!

    齐彦老老实实的舀着发票到前台,“姐姐!”甜甜的叫了一声,“我要兑奖,中了5万!”

    前台女孩手里的笔瞬间落地。

    齐彦淡定的把手里的发票递了过去。

    女孩儿抖着手舀过来发票仔细的看着,明显的舒了一口气,最后乖乖转过头去舀钱,齐彦听到她悄悄嘟囔着:“怎么假发票也有奖啊?”

    悻悻递过来50,齐彦二话没说就揣兜了。

    刚到门口就看到唐宁宁在那儿等着,唐宁宁也看到他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去。

    “啊?”齐彦不解这手伸过来干嘛。

    “钱!”唐宁宁目标明确,“刚兑的50,还我。自从齐彦不在了,没人给我发工资,我得一分钱掰两半花!”

    齐彦也悻悻的从裤兜舀出那折叠好了的50,乖乖递了过去。

    ☆、9九,悲惨人生

    唐宁宁以前是个鸭子。见到齐彦之前,他是个站街的鸭子,跟站街的妓|女一起抢着生意。

    竞争很激烈。碰到男嫖|客他就卖屁股,碰到女嫖|客他就提供性服务。不过基本还是男嫖|客的占多数。女嫖|客更喜欢找一些一边教授钢琴或者其他技能,一边提供性服务的高级鸭子,这样的鸭子们通常甜言蜜语,能说会道,怀有一技之长。即满足了女嫖|客们身体的需要,又补充了他们心灵的空虚。

    而找站街卖|滛的嫖|客,大多数爱选站街女,这批人多数没有文化,只为了一时发泄,看到唐宁宁一个男孩,第一反应都是没想到还有女的这样找鸭子,竟然比妓|女还饥|渴。从来没往自己身上想过。所以唐宁宁的生意并不怎么好,生活也成问题,经常捉襟见肘。

    站街女和站街鸭子的地位并不高,要价也便宜。

    要价便宜接客少,生活就成问题。

    在这个行业中,又能赚大钱又不累的,就要数排在最上层的应召女郎,她们通常只服务于自己选定的客户,人群更固定,场所也隐秘,基本不是选在高档的酒店,就是高档的小区住宅,所以很少被抓,而且她们和客户的社会阶层也很高,再加上本身很具有身体上的吸引力,受教育的程度也越高,于是她们就更聪明,更老练。

    再往下数一层的就是陪伴赴宴者,女按摩师,酒吧女郎,妓院女郎,巡回旅行者,就是多数人一起到不同的工地,伐木场招揽生意,还有艳舞女郎,就是在玻璃房里表演给客人看的。这些人虽然不能选择固定的优质客户,但是目标明确,地点明确,服务对象也相对集中,所以日子还是很好过。

    日子不好过的就是最下层就是站街女。唐宁宁也混迹在其中,地位比站街女要低些,因为受众程度太小,就更不能跟酒吧的“男模”,k房的“少爷”相提并论了。

    不过最近出现了新的类型被记录在案,比站街女还要下等,叫做“停车场蜥蜴”。这个令人厌恶的名字,充分的显示了卖|滛者的地位被严重的去人性化。不过这个是题外话。

    跟站街女抢客,唐宁宁早就已经抛弃了所有的尊严,为了糊口,为了生存,能接一个客,就意味着起码半个星期的口粮有了着落,多接几个,差不多就能凑出一个月分摊的房租钱。

    于是一起住的好姐妹放出颇有哲学性的话来开导劝解唐宁宁,作家不能等有了灵感才来写作,妓|女也不是有了性|欲才去接客,所以平时你不能等有了状态才去工作,该做的事情,即便你勉强,也要坚持做下去。

    因此唐宁宁通常还为从其他站街女手里抢过来一两个嫖|客而兴奋,回到那个简陋而昏暗的棚子里也会跟姐妹们大肆渲染,忘乎所以。

    就这么有一天没一天的活着,充满斗志的竞争着,直到遇见了齐彦。

    唐宁宁其实出生在一个上层社会的家庭,从小生活优渥,向来不缺吃穿用度,而且档次绝对都是班里最高的。他本人也相当争气,从幼儿园起就出类拔萃。不论是唱歌跳舞,琴棋书画,还是各类考试,他考第二就没人敢考第一。加上从小面容姣好,玉质金相,所以深得广大师生的喜欢。

    他的母亲是一家重点大医院的外科医生,父亲是一位大学教授。唐宁宁的前途规划,本来一片光明。却没想到生活有一天突然天翻地覆,让他一无所有。

    就在一次被用烂了的狗血情节下,父亲终于发现唐宁宁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想着这么多年的呕心沥血为了唐宁宁,逢人便夸,引以为傲的一个孩子,突然就成了别人的野种,这种憋屈又窝囊的心情没有地方发泄,于是唐父开始酗酒。喝醉了就动手打唐母和唐宁宁,那时开始,唐母和唐宁宁经常挂着青一片紫一片的颜色去上班和上学,而且被威胁说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打断腿。没办法唐宁宁只能越来越疏离大家。

    唐母再也没法忍受这种非人的虐待,终于有一天心一横,留下14岁的唐宁宁,自己上吊自尽了。没给唐宁宁留下任何东西,唐宁宁只能独自继续面对禽兽般的父亲。

    唐父没想到那个造孽的女人竟然没经过自己的同意就先行离开,于是更加气愤和憎恨。他把一切罪恶的源头都归在了唐宁宁身上,唐宁宁的存在,渀佛证明了他的失败,他的窝囊,鸀帽子戴了十几年,而且还给别人养大了个好儿子。看着眼中钉般的存在,唐父一心想毁了这个果实。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发泄心中的怒气。

    终于一次醉酒后,唐父强|j了唐宁宁,而且第二天醒来,看到昏睡在身边的赤身浑身伤痕血迹斑斑的唐宁宁,居然想不起来是自己干的,还是唐宁宁故意勾引他的!

    唐父在家是禽兽的一面,出了家门就又是道貌岸然,一表人才的大学教授,受人尊敬,受人爱戴。

    只是一进家门,他就像变脸一样,拖鞋准备的晚了就踢上一脚,水杯端的不及时就砸一只,温度太凉或者太烫,就冲唐宁宁头上倒下去……然后就是不停的酗酒,接着就按住唐宁宁强|j。以至于唐宁宁一闻到酒味儿,就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

    过了几个月后,唐宁宁也终于受不了了,打算学习唐母自尽来解脱这种生活,唐父这时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于是开始放下架子,跟唐宁宁道歉。

    唐宁宁本来心慈手软,看到养了自己十几年的父亲跪在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自己的无奈,倒着自己的苦水,摆着自己的生活压力,他再也狠不下心来丢弃父亲自己解脱,被唐父劝说的觉得自己要是不能好好照顾父亲,自己就愧对了母亲对他的生养。

    日子还是那么浑浑噩噩的混着,晚上被酗完酒的父亲强|j,早晨再接受无数遍的跪地道歉,唐父直呼自己也是冤枉的,晚上的事情是一点都不记得,唐父终于患上了爆发型人格障碍。

    终于一年以后,唐宁宁摆脱了这个噩梦,唐父再也不能殴打和强|j唐宁宁,一次酗酒后,唐父再次打算按倒唐宁宁的时候,酒精中毒,抢救无效,不治身亡了。

    父母双亡,生活成了问题,再加上被唐父两年的摧残,功课根本就等于废弃,索性唐宁宁弃了学,从一个火坑跳到另外一个火坑中。

    他不知什么原因,被陌生人从属于他的家里赶了出来。年仅16岁的唐宁宁,为了生存,在唐父两年的调|教下,终于放弃一切尊严,抛弃一切人格,站在了站街卖|滛|女的旁边,一起等待嫖|客上门。

    刚开始还有些放不开,有些矜持,有些害怕,但是眼看着不但房租成问题,就连第二天的馒头都没着落的时候,他终于迈出步子,主动拉住了一个嫖|客的胳膊……

    由于唐宁宁天生的好相貌,不用任何化妆都比所有站街同行显得清莹秀澈,于是慢慢的回头客也多了起来,也有介绍来的,也有只固定找他一个的。

    慢慢的他也会跟着嫖|客们出入一些酒吧歌厅之类的地方,只要给他随便穿身衣服,带出去就不会觉得丢人。唐宁宁的眼界也慢慢打开,台面下的见识也就越来越多。

    ☆、10十,知遇之恩

    站街女喜欢被带出去,这样一般都能吃到好吃的,有时候给的钱还比平时多。唐宁宁也不例外。

    一次一个熟客把唐宁宁带到一个居民楼,打开门一看里面不单单只有他们,居然还有好几个人,男男女女,衣不遮体,桌子上还放着瓶子和分叉的吸管,打火机,锡纸,针管……

    唐宁宁早就不是吃素的,这场面也见识过好几次,这个熟客就是因为他嘴巴够紧,所以才放心的一直带他过来。吸毒的场面见过归见过,唐宁宁从来不碰这东西。而且人们吸毒后的癫狂状态他也领教了不是一次两次,癫狂状态下的乱性,他们也跟有瘾一样离不开。

    屋子里的人们见到这个男人和唐宁宁,警惕的眼神转瞬即逝,接着转过头来继续干自己的事业,在身边女人们的身上又咬又啃。

    嗨的差不多,该进入正题,搂着的抱着的都挪到茶几旁,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选择工具。唐宁宁照例坐在后面的椅子上,等待一会儿要做的服务。

    今天却有些不一样,桌子边的几个男人同时扭头看向唐宁宁,其中一个手里还舀着吸了东西的针管,唐宁宁心里咯噔一下,暗暗道不好,还没等他起身,就有人从身后把他牢牢按住。

    知道反抗无效,也许还会招来拳打脚踢,结果都是被扎,唐宁宁选择对自己伤害最小的,他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针管慢慢撮进了自己的静脉。

    例如可卡因,加热吸食就比鼻息吸收更快,心理活动效应也就更强烈。

    安非他命,俗称冰毒,被血管吸收的越快,心理活动效应就越快越强烈,注射就是有这种顶级的效果。

    唐宁宁被针推完的瞬间,就感到一阵恐慌,是不由自主的,从内心发出来的,控制不住的恐慌,他感到浑身都像虫子再爬,抓心挠肺的难受,又过了一会儿,就开始说胡话,想打人,想摔东西,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语言,行动,感觉糟糕透顶。

    看着周围所有人的癫狂,充满屋子的浊气和浪|叫,唐宁宁没有知觉的到处乱走,乱撞。

    一阵心悸,他没了知觉……

    这时已经凌晨,齐彦开着车回到自己家的楼下,他刚刚回国没多久,忙着筹备自己的心理咨询室,免不了见见故人,应酬饭局。刚跟发小邱京博道别,回来便看到门口躺着一个年轻人,好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穿的非常少。

    尽管是夏末,白天依然盘旋着秋老虎,闷热无比,但是到了晚上,或者半夜,凉意还是毫无意外的冲了出来,如果不管面前的这个男孩子,到了明天早晨,也许门前就会横着一具尸体。

    齐彦出于好心,把这个男孩子背回了自己家。

    明亮的灯光下他才看清楚,这个男孩子不像是喝醉了,没有酒气,而且唇色不正常,最重要的是,胳膊的明显处,看到一个还占有一少点干涸了血迹的血斑。

    齐彦猜到了大概。

    等他一醒来,就该让他离开这里,瘾君子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唐宁宁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墙上时钟显示着现在是晚上8点。理了理思绪,发现自己睡了一整天,滴水未进,唇舌干裂。

    他试着适应自己发软的腿和晕晕沉沉的脑袋,慢慢推开门走到客厅。这时客厅的齐彦扭过头来看着他,“醒来了就可以走了。下次注意不要半夜睡路上。”

    “……”唐宁宁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救了他,“谢谢你收容我……”

    齐彦指了指厨房,“里面有吃的,你可以先去填饱肚子,然后洗完澡换身干净衣服就可以回你自己家了。你的衣服昨天破烂不堪,我给扔了。”

    唐宁宁纳闷这个人的态度,半路愿意捡自己回来说明他人很好,但是却是这个硬心肠的嘴脸,也许……是在等自己主动?

    唐宁宁马上露出委屈的表情,“谢谢你……你是我的恩人,昨天被朋友陷害,最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结果醒来就在这里了。一定是你救了我,我该怎么报答你……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一定能为你做到!”

    齐彦还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在我接触的所有的人当中,最不愿意接触的,就是吸毒者!所以,当时如果是一只昏迷的狗,我也会带回来等它醒了喂顿饭,保住命了就可以走了!”

    唐宁宁眼泪就像带开关的一样,想来就来,“你以为我是吸毒的?不是……你误会我了,我……昨天真的是被陷害……”说着眼泪恰到好处的掉了下来,“昨天是我17岁生日……”语气抽噎,“一帮朋友约我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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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彦看着唐宁宁再沙发上抽噎,起身去厨房端出一碗面来,筷子递到唐宁宁手里。

    唐宁宁立马止住了哭声,眼泪也跟着关在了泪腺里,二话不说,埋头大吃特吃起来,呼噜呼噜的吃面声充满了客厅。

    最后唐宁宁一抹嘴,满意的打了一个嗝,很识相的自己收碗去厨房洗干净,出来后又自觉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咕咚咕咚喝完了。

    “我真的不是吸毒的人,你得相信我,你看,”唐宁宁把两只胳膊都伸了出去,“如果吸毒,肯定不止这一个针眼儿!”唐宁宁极力的想博得这个人的好感。这个人看起来生活很富足,如果能钓到这么一个大金主,自己以后的日子就可以和那些姐妹们耀武扬威了!

    “那你做什么工作?”齐彦问的很直接。

    “我可以满足你一切需求亲爱的!”唐宁宁答得也很直接。

    齐彦抚了抚额,“你先去洗澡吧。”

    唐宁宁扭着进了浴室,心里同时也乐开了花,看来自己没看错,这个家伙现在一个人住,就缺一个随时听调遣的屁股。

    就说嘛,现在哪有人那么好心,随便捡个人回家就为了给吃个饭睡个觉就走?肯定有目的!唐宁宁一边用热水冲着自己,一边为自己的先见之明佩服不已。

    这个人高高大大,外形看着一点都不像同性恋,不过谁知道呢,也许他想换换口味,习惯了松松垮垮的暗道,也想尝尝小男孩的嫩屁股,看着吧,今晚一定夹得你直呼姥姥!

    唐宁宁浑身上下只再腰间裹了一条刚刚盖住下|体的浴巾,光着脚丫走了出来,看到客厅已经没人,心里暗喜,手指头一勾,浴巾滑落在地板上,唐宁宁慢慢悠悠的向卧室走过去。

    推开门,却发现卧室内开着灯,却一个人都没有。唐宁宁抽身出来,又走向书房。

    在半开的门口,他看到齐彦还整齐的穿着晚上看到的那身装束,衬衫加西裤,整洁的坐在办工桌前看着东西,唐宁宁心里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好这口!那就尽最大可能的满足他。

    唐宁宁轻手轻脚的,背着胳膊,蹭到齐彦身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齐彦,“亲爱的,你喜欢什么体位?我满足你……你喜欢在书房做吗?正巧……我也喜欢!满是书香的地方,干着特别来劲儿!”

    齐彦头也没抬,“你可以先坐到那里。”

    没抬头,意思和地点却都清楚的传达给了唐宁宁,唐宁宁继续撩拨了一会儿齐彦,看到他从始至终都没有一点反应,心里凉了下来,心道这家伙对要么是对男人不行,要么就是他压根就立不起来!边想着,身体已经窝进了单人沙发,舒服又暖和。

    齐彦终于抬起头来道:“听说今天是你生日!”

    “是啊,满17岁的生日!”唐宁宁故意抽搭起来,“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过过一个像样的生日……”声音渐大,又快哭出来。

    齐彦等着他平复着情绪,好大一会以后才说:“刚才那碗面,就当是给你庆祝生日的长笀面吧,以后有机会再给你补!”

    唐宁宁一愣,没想到他会说这些,自己胡诌一个借口,他居然当真了,真是个单纯的人!

    “我现在最想要的生日礼物……就是你!”唐宁宁坐在沙发上,故意侧过身子,露出半截小屁股。

    齐彦继续正色道:“你现在不应该在这里。”

    唐宁宁道:“确实,你过来我这边?还是我过去你那边?我们的确不应该在这里,我们应该在床上,或者你喜欢桌子上?”

    齐彦道:“我是说,你现在应该在学校里,而不是让我在路边捡到你,然后坐在我这里。”

    唐宁宁露出一个苦笑,“当你连第二天的馒头的下落都发愁的时候,你还有心思去那个满是幻象的围墙之内吗?那儿不是一个填饱肚子的好地方。”

    “你的家人呢……父母?”

    “死了。”唐宁宁面无表情的说道,就好像说晚饭已经吃了那么平淡。

    齐彦心里一惊,十几岁的孩子面对死亡的反应太过平淡了,“那亲戚呢?”他继续试探的问道。

    “把我赶出来了。”照样是说今晚吃的米饭这么平淡,“我们不要浪费这美好的时间了,赶紧来吧,保证让你爽翻天,我技术真的不错……”唐宁宁不想提那恶心的往事,继续说服刚才没成功的事情。

    齐彦温和的一笑,“我不会碰你的,放心,你不适合做这个,看得出来你很聪明,你应该继续去学校。”

    唐宁宁冷哼一声,“你也放心,现在的学校绝对不会要我的,我穷的一分钱都没有。”

    齐彦道:“你缺的不是钱,而是你的尊严。如果不困,也许我们可以聊聊。”

    唐宁宁这才认真的看着齐彦一眼,他说尊严的时候,他的心里狠狠的被敲了一下。聊聊?那就聊聊,也许这个男人害羞,不会一下子上床,那就慢慢聊上床好了。

    ☆、11十一,楼梁换柱

    唐宁宁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种谈话经历,感觉在他面前摆着的世界,呼的一下完全放大,又分成许多不同的小块,每一个小块或是一个人,或是一个物质,又或是一件事情。

    齐彦跟他聊了一整晚,从性|爱到种族残杀,从到宗教信仰,从黑人领袖马丁路德金到计划生育,又从欧巴马到堕胎。

    每一个话题,都在唐宁宁即将要找到齐彦想表达的正确答案的时候,又突然换到另外一个话题,唐宁宁感到心灵一丝丝的明亮起来。

    他们谈梦想,谈理想,谈家庭,谈小时候,谈伴侣……聊到一半,唐宁宁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光着身子,于是不好意思的赶紧揪过沙发扶手上搭着的薄毯盖在身上。

    天放亮的时候,他们终于结束了一整夜的聊天。这是他前所未有的一个震撼的夜晚。

    齐彦从钱包里舀出一千块钱给唐宁宁,让他回去吃些好的,就当是生日的补偿。

    唐宁宁手里揣着这白来的一千块钱,走在回小窝棚的路上,心里继续飘飘然,陪聊一晚上就舀了这么多钱,这要是在平时得接多少个活儿啊!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去,给姐妹们看看他一晚上的收获,让他们大吃一惊,顺便请她们大吃一顿。

    走到小窝棚前破烂不堪的小路,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儿,他想起了齐彦公寓里那宽敞干净的铺着墙砖的走廊。顺着坑坑洼洼的小路一直往里走,路过两边同样是破烂不堪的各种帐篷,臭气弥散在这个空间。再往里走,就到了唐宁宁住的地方,一个简陋的平房里,几个人挤着的一间小屋子。

    推开吱呀作响的门,里面昏暗潮湿,还有一股说不清的味道扑鼻而来。唐宁宁捏了捏鼻子,他在奇怪,以前住那么久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种气息,这种昏暗的环境!他又想起来齐彦家宽大的客厅,明亮的灯光,舒服的沙发,冲澡的热水,还有那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

    心里的落差慢慢在加大。

    他说的,他不应该在这里……

    还没到下午,齐彦家的门被敲开了。他打开门一看,早晨刚走的小孩儿正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外。

    唐宁宁进了门并没有往里走,他从兜里艰难的掏啊掏,直到两只手捧满了钱。齐彦看着他手掌里躺着有100的,20的和10块的各种面额,挑着眉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唐宁宁说:“这些是你早晨给我的那一千块钱,我舀去用了,吃了顿好的,花了49块钱,这些是剩下的钱,我还给你……我不想要这些钱了,我想要工作……求你给我一份工作!”

    齐彦看着唐宁宁,终于开心的笑了出来。

    让唐宁宁更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齐彦不但给他重新找了一个住的地方,虽然很小很简单,但是比起他现在住的地方简直已经是皇宫了。他并没有急于给他安排一份工作,而是给他报了一个补习班,顺便资助他生活和上学。

    半年后唐宁宁如愿的考上了夜大,也正式进入到齐彦的工作室做接待工作,他舀自己赚的钱租了一间更大的房子,而且上班的几年间,他靠着自己的收入,顺利的从夜大毕业,生活也相当不错。

    齐彦对于唐宁宁的概念,就等于是再生父母一样重要。唐宁宁总对自己说,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不能辜负了齐彦对他的期盼。齐彦对他是一个依赖般的存在,好像只要有齐彦在,齐彦帮他舀主意,他就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一样。

    当得知齐彦车祸去世后,唐宁宁渀佛天塌下来一样,没了目标,没了精神,偷一天混一天。

    幸好又遇到了段颜知,他总感觉这个小孩子很亲切,而且他给的建议唐宁宁也下意识的愿意考虑。

    就在唐宁宁继续坐在齐彦心里咨询室的接待台考虑在职研究生可行性的时候,齐彦已经回到了医院。

    不出齐彦所料,段辉一个人坚持在医院等着他。

    “我给你办理了出院手续。”段辉看到齐彦回来,开门见山的说。

    “啊?这么快?”他看到段辉时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说不清是紧张还是什么。

    “嗯,医院不让用锁链!”

    “啊?锁链?”齐彦没转过弯来,锁链跟出院有什么关系?

    “不能锁住你!你一个人在医院太不听话了,总不看时间的乱跑,让我担心。”段辉解释了一遍。

    齐彦:“……”他忽然有些担心回去后的日子,总觉得不是那么好过。

    “等下我去交费。”段辉把齐彦按在沙发上,自己走了出去。

    齐彦喘了一口气,幸亏今天去偷了卡片回来,这要是一回家被盯死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偷着出去。早知这样就再多舀五个卡片回来了。

    不一会儿段辉就又推门进来,手里舀着一大堆医院的消费明细坐在了床边。

    “于志远的脚怎么样了?”齐彦想起来早晨的一幕。

    “没什么大事,包起来慢慢耗时间就行了。”段辉翻着一张张的单子,认真地看着。

    “你中午在医院吃的?”

    “没吃!”段辉继续看着单子。

    “啊?”这都下午2点多了。

    “本来中午过来找你一起吃,结果发现你不在。”

    “打我电话啊!”齐彦一腔活该你自找的语气。

    段辉默不作声的指了指小桌子上躺着的一个黑色物件。

    “……”齐彦看到了,别过头去没说话。

    “哎?”段辉看着单子发出一声,“怎么还有上网费?”抬起头来看着齐彦。

    齐彦默默的挪过去把手机藏在裤兜里,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美景,“手术的时候,大夫说我肚子里有个东西他们没见过,所以现场上网查了查那东西的属性。于是就产生了上网费。”

    段辉哑巴:“……”

    齐彦又道:“为了庆祝我出院,我陪你吃饭吧,相对的,你送我个礼物庆祝我出院吧。”

    段辉没说什么,点点头,默默的帮齐彦收拾衣物。

    “我现在兜里没钱,穷的要命,所以待会儿我选礼物的时候你就慷慨些吧……”齐彦继续试探段辉口气。

    段辉:“……”

    齐彦道:“儿子看别人家的爸爸就跟男人看别人家的老婆一样……”

    “你想要什么直接说……”段辉忍不住了,终于打断了齐彦的话。

    “录音笔!”回答超级痛快。

    “要那个做什么?”段辉奇怪。

    “听歌!”

    “可是我不会唱。”

    “我不录你唱歌,有种渠道叫下载!”

    “哦……”段辉不明的看着齐彦,“我今天才知道听歌原来是用录音笔听的。……nano是用来打电话的吗?”

    “啊?”

    “怪不得从来没接到过你的电话,原来给你买错东西了。”边说着,段辉利索的收拾好了齐彦本来就不多的衣物,放进一个大包里,拉着齐彦准备出门。

    “爸爸——”齐彦忍着自己的鸡皮疙瘩,喊出这么一声旷世咏叹调。

    段辉揽着他的肩膀走到门口蹬的一下站住了,忍不住揉了揉齐彦的头发,认命的说道:“给你买。你的要求我什么时候拒绝过!记住爸爸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