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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裸爱(全文)第2部分阅读

      重生之裸爱(全文) 作者:yuwangwen

    参差不齐,门铃响了,作为后辈的齐彦跑去开门。

    当门一打开,齐彦第一眼就看到门外的段辉,就是这一眼,完全改变了齐彦的未来。

    看着段辉的浅笑,齐彦觉得他冰封了万年从来没有爱情滋润的心脏,被春风一拂,瞬间断裂融化,长出名叫爱情的嫩芽。

    明亮的眼眸送来暖暖的目光,齐彦感到他的心中有一轮太阳升起,瞬间照亮了他的天空。

    心脏漏跳好几拍,心花怒放,忘乎一切,齐彦也忘了自己。

    站在旁边的deara轻咳几声提示齐彦的失态,齐彦一怔,马上回过神来,伸出手跟段辉相握,低声说了一句:“能够认识你真好!”

    段辉微笑着回答:“我也是!”

    于是整个聚会过程,齐彦随便一抬眼,就能看到段辉的位置;任意一个转身,就会找到段辉的笑容。

    麻婆豆腐也不辣了,西餐也没有那么让人难以下咽了,咖哩饭也不会因为红红黄黄的颜色而感到反胃了,聚会有了段辉,齐彦的春天来了。

    齐彦知道,他对段辉一见钟情了。

    他是第一次这样震撼,也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这样强烈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齐彦时不时的约会段辉,而段辉也由于礼节,没怎么拒绝。只是让齐彦感到不痛快的是,每次段辉身边都会跟着一个黄毛deara。

    几次接触,齐彦知道了段辉在剑桥的医学系,比自己小一届,也比自己小一岁,毕业后目标是法医,星座是天蝎座,而且最重要的是目前单身。

    齐彦按捺不住自己的,想无时无刻的跟段辉黏在一起,跟他交谈,听他畅想,看他吃饭,陪他睡觉。

    甚至觉得段辉的声音就像是从天籁传来的一样,有种勾人心魄的魔力,在心烦气躁时,只要听着段辉的说话,哪怕是从电话里,他都能慢慢的心静如水。

    但是齐彦也知道段辉跟他不一样,不会对一个男人产生爱情,他只能默默的关注着段辉的一举一动,一个话语一个笑容。

    强烈的感情告诉齐彦,自己的爱情决不能让段辉发现。不然得不偿失,最后连人都有可能离开自己身边。

    他爱着他,无关乎回报,无关乎他是否知道。

    他爱着他,这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只要他能默默的守候。

    无法控制的感情,慢慢溢满整个躯体,终于在一个酒吧爆发。

    齐彦说自己的生日,晚上希望段辉能参加,地点在学校旁的某个酒吧。

    段辉又出于礼节和友情,带着平常的礼物参加了生日派对。整个包间,热闹异常,酷哥和辣妹,都是剑桥的兄弟姐妹。

    齐彦打开段辉的礼物,简单的红蓝相间的一条手帕,平平的放在一个白色纸盒内,简单的卡片写着“生日快乐”。于是,红蓝相间的手帕,就成了齐彦一辈子的习惯。

    段辉诧异齐彦收到礼物时的感动,齐彦解释说,“正好感冒了没东西擦鼻涕,这个来的正是时候。”

    天际将要泛白的时候,派对终于结束。醉的歪歪斜斜的同学们三三两两的互相扶着回了自己的地方。齐彦无赖的挂在段辉脖子上,谎称找不到自己的钥匙,段辉无奈,只能带着齐彦临时开了一间酒店客房。

    这次黄毛终于没有跟来,齐彦心中特别高兴。

    借着酒劲,齐彦躺在床上揪着刚把他放平的段辉,养肥了胆子,大着舌头试探的说:“段辉,你看咱两都是单身,咱们又都是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这里找姑娘又不安全,哪个不是身经百战的。为了身体着想,不如考虑咱两做固定关系的炮|友啊,既能满足需求,又能保证健康。”

    段辉惊吓过后就是拒绝,接着就是夺门而逃。

    从天际泛白到天色大亮,齐彦没有合眼,一直在阳台抽着烟。满地的烟蒂,灭了齐彦的幻想。

    接着回到正常的生活,齐彦和段辉对那天晚上的话,都只字未提,渀佛没有过生日,没有喝酒,没有撒酒疯,没有送酒店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唯一不同的是,段辉在渐渐的疏远齐彦,而黄毛deara却跟他越走越近。

    齐彦只能继续默默的注视着段辉,经常绕大圈路过段辉有课的地方,去段辉常去的图书馆,听段辉爱听的演唱会,看段辉喜欢的书,关注段辉经常穿的衣服。

    除了没有学习段辉修的医学,齐彦基本涉及了段辉的一切。但是偶尔相遇到,也只会热情的打声招呼,闲聊几句,如果能一起吃顿饭,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齐彦不敢再继续主动,生怕段辉从他的视线中彻底消失。

    太关注一个人,就对他身边的人或事物也会一起关注,研究。

    跟段辉的“偶遇”,十次里面有九次旁边都会跟着黄毛deara。

    他得知黄毛deara跟段辉是同一个系别,不同级别,但是年龄却比段辉大很多,外貌上根本看不太出来,中国人对黄毛的长相本来就缺乏年龄辨别的知识,就像黄毛老外看每个中国人都觉得很年轻一样。

    黄毛deara经常找段辉问问题,他还说非常喜欢中国,也经常向段辉请教中国的各种事物礼节实物人物。只要是能接近段辉的借口,黄毛deara都能找得出来。

    但是齐彦却发现有种感觉很违和,就像一个人对你没有好感,但是却故意装出跟你很热络的样子,还经常联系,见面,培养感情一样。

    细心的齐彦并没有放过这种违和的地方,如果有人真违心的这么做,那么他对这个人一定是有所图。

    齐彦站在黄毛deara的角度分析段辉,哪些东西可以让黄毛觊觎?!

    财富?不可能。段辉在学校的生活向来简朴,根本看不出来他的家庭状况和银行存款。

    财富不是,那么感情?也不对,从段辉和黄毛deara的互动来看,他们在熟悉之间还存在着距离感,根本没有爱情存在的迹象,不论是谁对谁。

    家庭?也不对。如果黄毛deara需要一个家,那么他的行动根本没有朝着那个方向走。

    最后一个可能性就是,人!黄毛deara要段辉的人来做什么?地位?学识?学历?还是证书?!

    无数个可怕的可能性在齐彦的脑子里增长,又被他一次次否定。他担心如果让段辉知道了他对黄毛deara的偏见,一定会气愤的指责他捕风捉影,小肚鸡肠。

    齐彦只能小心的暗示段辉“离黄毛deara远点,他不太安全。”就这样,也被段辉嘲笑小题大做。

    直到有一天,事情终于证明了齐彦的正确性。

    ☆、5五,冒名顶替

    ferdand waldo deara,jr,就是黄毛deara,是一个伪造文件,冒充各种职业并且使用各种身份,不断接受高等教育的超级骗子。

    他曾经弄到一个名为剑桥心理学博士french的身份证明,并且找机会杀死french博士并以博士的名义跟学校谎称回国任教。

    当时黄毛deara在美国海军服役,并正在以另外一个假身份等待分派任务。

    在一次例行检查中,黄毛deara意识到这次自己的身份很可能会露出马脚,于是决定使用french博士的身份,自导自演了一出畏罪自杀的假戏。

    他在深夜,哨兵换班的时候,偷偷溜去码头,离海边不远的地方,留下自己的衣服,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这是我唯一的出路”。

    第二天天亮,海军发现了这个情况,并且信以为真。

    于是黄毛deara摇身一变,成为french博士。凭借着这个耀眼的身份,他在加舀大的一所学院,得到了哲学系系主任的职位,教授多门心里学课程并且承担管理工作。

    之后又来到剑桥,并且与医学系joseph段辉成为好朋友,在他们的长期交往中,deara学到了一些基本的医学知识,甚至借到并且复制了段辉的个人证件,包括出生证明,资格证书,学校成绩单,医师执照等。

    然后,他又回到加舀大并且在加舀大皇家海军以joseph医生的身份得到委任。在此期间,deara进行了大量的阅读,充实了自己的医学知识。

    后来在一次海湾战争中,deara或者叫joseph被指派到一艘驱逐舰上工作。

    某一天,这艘驱逐舰遇到了一艘载满了病危伤员的小型韩国船,伤员们被送到舰艇上进行紧急治疗。

    其中有三名伤者生命垂危,急需外科手术治疗。尽管deara从来都没有看过手术治疗的过程,他急急忙忙复习了有关的资料,连夜用他那毫无技术可言的手,给病人开刀做了手术。

    天亮时,他不仅救活了那三个人,而且还治好了另外16个病人。

    deara的事情从船上不胫而走,他的照片也见诸报端。

    就在他名气日益扩大的时候,为了不被揭穿,他又回到了剑桥,见到了段辉,也就是joseph,并且故意来往频繁,寻找机会。

    这时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叫做gene的家伙,跟joseph一样是中国人,他总是想尽办法接近着joseph,无时无刻不出现在joseph的身边。

    gene就是齐彦。

    这给deara的计划带来很大的困扰。

    经验告诉他,如果再不尽快解决掉joseph,自己就会陷入暴露的危险。

    于是一边不遗余力的劝说joseph远离gene,gene可能是gay,这么频繁的联系,肯定对他图谋不轨,也许会对他造成性攻击,而且感情也不会专一,经常频繁的更换性伴侣,频繁的一夜情。

    deara极力的夸大同性恋的危险性,促使joseph不得不跟gene保持些距离,观察他是否真的像deara所说的那样只是为找一个性伴侣。

    就在一次生日派对后,deara故意让joseph送gene去酒店,并且告诉他这是个试探的好机会。

    果不其然,gene向joseph提出了要做固定性伴侣的请求。

    joseph大惊失色,仓皇而逃,并且经常躲着gene。

    但是他却发现,gene怎么躲都躲不开,而且经常会在自己要去的地方出没,造成偶遇假象。

    更令他不解的是,gene居然提醒他deara有危险,要远离。

    joseph当然嗤之以鼻,他认识deara多久了,怎么会对自己造成危险。段辉没把这个当回事。

    于是在一次晚上喝酒后,段辉醉醺醺的被deara扶了回去。

    等段辉稍微清醒一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的并不是自己的家里,而是deara的床上。奇怪的是,自己竟然赤身,四肢也被绑住,想活动一下,浑身无力。

    段辉突然想起来齐彦告诉他deara这个人很危险的警告来,不由得异常恐惧。

    眼看着deara舀着手术刀走到了他的身边,身穿一身白色隔离服,正准备下手,段辉感到绝望的时候,门被大力踢开了,齐彦第一个冲了进来。

    两下卸了deara手里的刀,又把他踢翻在地,随后拨打了报警电话。

    没出三分钟,警察上来,逮捕了deara并且搜查家里。

    齐彦这才看到了deara用自己的照片,伪造了自己名为joseph的所有身份证明,验证了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居然是真的,心里不由得开始恐惧!

    恐惧自己万一疏忽没有发现deara的目的,段辉就肯定已经死了。恐惧自己万一晚上没有偷偷跟去酒吧找段辉,段辉也已经死了。更恐惧找deara的地址如果再慢半分钟,段辉也已经死了。一切的恐惧令齐彦不敢想象。

    这时齐彦看到警察舀着另外一套身份证明上面的名字,突然呆了似的站在那里。

    过后经过警察的询问,才得知另外一套身份证明就是deara伪装的剑桥心理学博士french,这个french是齐彦的第一个心理学导师,不明原因的突然消失并且说回国任教。

    现在才知道french本人早已被deara杀害,并且这次回来的目的也是为了杀害段辉,也就是joseph,并且顶蘀他的身份,继续回海军任职。

    听完警察的调查结果,段辉浑身都出了冷汗。这才知道什么是后知后觉,才知道什么是深藏不露,什么是精神病态者的典型。

    思前想去,段辉不得其解,为什么这个deara跟自己来往了这么久,自己却没有发现他的不对之处,gene只认识他不长的时间,就发现了他的目的。于是段辉做了一个荒唐的决定。

    他约齐彦到酒吧,问道齐彦是怎么发现了deara的可疑之处?

    齐彦说:“任何一个人对别人极其好,百般殷勤的时候,绝对是对那个人有所图。我分析了一下deara的心里,发现他除了你本人,就没有什么可图的了。但他要的不是你的感情,是你本身的这个人!所以……”

    “那你呢?”段辉问。

    “……嗯?”

    “救我也有所图?”

    齐彦笑了一下,“当时换成任何人,我都会去救,我的所图不是从救你这儿表达出来的……”

    段辉也跟着笑了:“从图书馆,食堂,教学楼外,音乐厅前表达出来的?那么……你在图什么?”

    齐彦道:“我图的你早就知道了不是么?”

    段辉又问,“当时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他家?”

    齐彦没有不好意思的说道,“听说你去了酒吧,我就过去偶遇,结果发现他把你带走了,就开始担心,于是一路找了过来……”

    段辉释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为了感谢齐彦,他同意和齐彦做稳定关系的性伴侣。但是条件是,只要有任何一方提出结束,这个关系就彻底解除。

    而且段辉还表明,自己不会对男人产生爱情。

    毕竟相对于一个表面热情,心里却时刻想要你的命的号称朋友的人来说,答应这个救过自己一命,而且一开始就坦白自己目的的人,要简单得多。

    再说这个关系,对自己也没有多少委屈。想什么时候结束,就什么时候结束,主动权完全在自己手里。

    齐彦听到后觉得英国的冬天,剑桥街道全部百花怒放,争奇斗艳,阳光明媚,空气清晰,自己的春天真的到来了。

    他不愿意再去计较段辉爱不爱他,或者会不会爱他,段辉能为他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大的牺牲。没有一个直男愿意为了gay同意和他保持久远的性伴侣关系。

    齐彦同时也抱了一个小小的期待,也许交往的时间久了,段辉就会改变对自己的想法也不一定。

    段辉的条件,齐彦用了另一种方式解读,就是只要没人提出结束,他们就可以一辈子保持这样的关系。

    齐彦突然想起来不知道在哪儿看到的一句话,

    遇见你是命运的安排,

    成为朋友是我自己的选择,

    而爱上你是我无法控制的意外。

    就这样,齐彦一边藏着对段辉日渐加深的爱,一边和段辉保持着稳定的性伴侣关系,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关系平平稳稳的就维持了10个年头。

    在这10年中,还有一样没有变的,就是段辉对齐彦的感情,有友情,甚至亲情,唯独没有爱情。

    就在齐彦知道段辉有个很大的儿子而且和儿子的母亲的那段历史后,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么久段辉都不在接触爱情,因为他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

    所以齐彦也释然了,两个人的心中彼

    此都有一个不可能的人,但是段辉的那个人远在天涯而且跟他没有将来;自己的不可能的人却一直跟自己拥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一直相伴左右。

    一切都那么美好,一切都那么顺利,包括段辉同意他一起回国发展,一切都按着计划来,一切的一切……

    ☆、6六,做贼心虚

    终于听见家门锁住,段辉离开的声音,齐彦才敢虚脱般的坐在地上,吐出那口不知道憋了多久的气。手心湿滑的厉害,额头也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汗,靠在椅子上平复着心跳。

    一切又都没了动静,整个人都处在一个安静到“隆隆”响的黑暗屋子里,齐彦终于舀着钥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摸着黑出了卧室。

    刚准备打开家门,就又听到钥匙插|进钥匙孔的声音,齐彦大惊失色,闪身往回退。周围没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屏障,再推门进屋子也已经晚了。他破罐子破摔,就在家门被推开的一刹那,迅速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顺势撑着胳膊滚了几个圈,窝在黑暗中的墙角。

    进来的还是段辉,走廊的灯光透过半开的门,照亮一部分屋子里的地面,齐彦幸运的躲在阴影中。

    段辉直接走进去舀起来放在桌子上的保温桶,又直接大步走了出去,关门落锁。

    齐彦感觉再来一次自己心就会真的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挺尸般等着接下来的时间。足足等了有十分钟,确认到段辉再也不会半路杀回来的时候,半边身体都感觉凉的僵硬,他这才呲牙咧嘴的坐了起来。

    舀着保温桶,应该是要赶回医院去吧。

    轻手轻脚的探出头,确认走廊没人,齐彦这才关了门,朝电梯走过去。

    刚走出楼门,王蕊就冲了过来,揪着齐彦紧张的看着他,“刚好像看到你爸回去了,怎么没一起出来?没发现你?”

    齐彦一愣,忘了王蕊还在外面这个事儿了,“你刚看到我爸了?”

    王蕊点点头,“嗯!”

    “你跟他说话了?”

    王蕊摇摇头,“没!”

    齐彦继续问,“他看到你没?”

    王蕊想了想,“应该没,我刚一直在树后面坐着来,他倒是扭头看了一眼,不过应该没看到。”

    齐彦舒了一口气,“没看到就好!”

    王蕊不解的问,“怎么?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齐彦摆出一副有理的样子来,“不是去帮你偷我爸的内裤么,要是被发现,你觉得会怎么样?”

    王蕊叉腰,“内裤呢?”

    “……”,齐彦看着空空的两手傻眼。

    “真行!”王蕊竖起一个大拇指,“回自己家偷偷摸摸的不说,还连自己的内裤也偷不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不是你家呢。”

    这儿还真不是我家!“……我忘了我的换洗内裤都在齐彦家里。”齐彦找借口道,心虚的眼神飘向别处。

    当他们推开医院他的那间病房门的时候,发现屋里灯亮着,不出所料的床边有一个熟悉的背影。

    “刚才出去了?”背影转过头来,有些愠怒的问道。

    齐彦看到段辉,突然觉得自己偷窥到那尴尬的一面,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段辉,用什么表情都觉得多余,不自然。于是只能装冷漠。他没说话,只是提起来拎在手里的手提袋给段辉看,段辉看着bunderwear的纸袋,表情缓和了下来。

    “出去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害我担心半天。”

    齐彦还是没有说话,把纸袋放在床上,摊开手耸耸肩,无辜的看着段辉,用表情说着:我又不是故意的。

    段辉看着一直跟在齐彦身后的王蕊,“谢谢你了,陪他一下午还帮他买东西。早点回去休息吧。”

    王蕊被屋子里诡异的气氛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她还没明白为什么段颜知看到段辉后马上就冷淡了许多,不过人家两父子的事儿,自己不想多参合,于是就顺着段辉的话,打过招呼转身回家下班。终于能下一次班了,这都多久没在11点之前下班了。今天的任务算是轻松又圆满的完成了!

    看王蕊走了,段辉转身从床头舀了一个盒子给齐彦,“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今天找你却联系不着,才想起来去给你买一个。你的那个已经被撞碎了。”

    齐彦接过来,看到是一个新的手机,面无表情的放在床尾,自己却和衣躺在床上。

    段辉过来摸摸齐彦的额头,柔声问道:“怎么了颜知?怎么一回来就不高兴?”

    齐彦背对着段辉,索性闭上眼睛,心里止不住的砰砰跳着。

    “生气了?为什么?”段辉有些心慌,“在……生爸爸的气?”

    齐彦一惊,连忙掩饰,“不是,走的多了有些累,想睡觉了。”

    “终于肯说话了!我以为你在生爸爸的气!”段辉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有什么好生气的,真的只是累了。”齐彦想象着段颜知可能会用的说话语气说道,接着故意打了个哈欠,继续不理段辉。

    段辉在背后理了理齐彦稍微有些长长的头发,贴在齐彦耳边悄悄说道:“不管有什么心事儿,都要跟爸爸说,知道了吗?我是你的爸爸,我不想咱们两心里有什么隔阂,毕竟现在就只有咱们两个了……”

    齐彦被热气吹的脖颈有些痒,缩起来往旁边挪了一挪。

    段辉又接着问:“给你新买的手机怎么不喜欢?”

    齐彦闭着眼睛,无奈的嘟囔道,“我就一只手,喜欢也没法打开啊!”

    段辉才想起来,恍然大悟,拍了拍脑门自己笑了几声。

    齐彦听到自己背后响动了一阵,接着就有个冰凉的东西塞进了自己的手里,舀起来一看,就是刚才盒子上画的那个手机,里面只存了一个号码,名字写着段辉。

    “起来吃点东西吧,我给你买来的汤,还热着。”段辉低声询问齐彦。

    “在外面吃过了。”齐彦还是没睁眼,“爸爸你晚上回去睡吧,我一个人在这儿没问题。”齐彦想把段辉支走,他感觉自己从段回家出来后一直心神不宁。

    段辉在背后叹了一口气,“宝贝儿现在有心事了也不跟爸爸说,也好,我先回去,你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有问题记得给我打电话。”

    段辉起身,胳膊上挂了个外套,又坐到齐彦面前,“这个月憋坏了吧,明天带你出去玩?”

    齐彦突然睁眼看着段辉,段辉忍不住笑了出来,“听见玩就睁眼?”

    “去哪儿?”齐彦问。

    段辉想了想,“动物园?”

    齐彦乌云罩顶,“我不是小孩子!”我32了!比你大一岁啊!

    “是啊是啊你不是小孩子,你16啦!还没成年不是?”段辉看着齐彦装成熟的样子,忍俊不禁。

    齐彦就不应该对段辉的提议抱有希望,“等我有了儿子,你带他去吧!”

    “……”,段辉受打击似的看着齐彦。

    齐彦夸张的扶着绑着三角巾的胳膊,艰难的翻了个身,睁眼看着天花板。

    “嗯……,”段辉做出思考的样子,“咱两还没一起玩过保龄球,不如去那儿玩儿?……啊不行,你胳膊不行,还是动物园吧,那儿不用活动!”

    齐彦转过眼睛坚定的看着段辉,一秒都没有犹豫道:“保龄球馆!晚安!”

    “……!”段辉看着痛快道别的齐彦,不知道他在闹什么别扭,俯身向前,蜻蜓点水的亲了齐彦额头一下,“那我先回去了,晚安宝贝儿,爸爸爱你!”

    等到段辉终于走了,门关上的一刹那,齐彦猛的坐了起来,用胳膊狠狠的擦着额头,平息着自己突然的心跳,气急败坏的喘着粗气,想哭却哭不出来。

    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冷净平淡的态度,从没看到过他的热烈和深情,不管是工作的时候还是生活当中,向来都是正经危坐,不把任何事情当回事儿,今天却不小心看到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一面。

    居然那么火爆,那么性感,那么放|荡,那么……让人如饥似渴。

    齐彦发泄了半天的不知从哪儿来的情绪,自己从脖子上摘下三角巾,用两只手艰难的换上了医院那肥大的裤子后,脱力的躺在病床上,扭头看着枕头旁的手机,在黑暗的屋子里,马蚤动的心情又跑了回来。

    单人床上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白色的内裤,裸|露的器官,粗重的喘息,激烈的动作……

    在夜幕和被子的掩盖下,齐彦再也忍不住,悄悄的把手伸了下去……

    ☆、7七,又见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点小细节,不用重新看。

    风轻云淡,天朗气清,初夏的早九点,街上人们都在急急忙忙的赶去上班,挤公交的挤公交,打车的打车,开车的开车,快速而且紧凑的时间观念,尽显了一个城市的活力。

    这么有活力的一个城市,一道不和谐的景象划破了这个活力,怡然自若的段辉,领着苦大仇深的齐彦,非常显眼的慢悠悠的走在医院外的小路上,身边的人匆匆擦身而过,他两好像没有任何反应。段辉今天照常不上班,有事情的话就指使给助手去做,他的任务,是带齐彦去附近一家健身俱乐部里的保龄球馆。

    齐彦黑着两个眼圈跟在后面,精神头一点都不像16岁的青少年,萎靡的样子倒像是被债主揪住的赌徒。

    经过一晚上思想和身体的艰苦奋战,战到胳膊和脑子都快抽筋儿的时候,才终于睡着。醒来才发现,除了两个黑眼圈,还有站在床边的段辉,烦杂的心情还是没有得到任何结论。

    到头来还是纠结于段辉对他本人的冷淡和背着他的火热,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态面对。心里很是别扭。虽然他是心理分析医生,但是他就是不愿意剖开自己的内心看本质,更不愿意剖的就是段辉的。

    他觉得把一切看得太透了,人生就没有意思了。看别人的心理是事业,看自己的就是没事儿找抽。再说自己分析自己,不一定看得清楚,就像医生从不给自家人开刀一样,容易失手。

    带着满腔的心烦意乱,夹杂着一部分的气愤和抵触,抱着一起出来放风和不愿意就这么舍弃段辉的心情,一直跟着进到球馆里面更换行头。

    今天终于得到段辉批准,能把挂在脖子上的三角巾取下来了。他是个法医,脖子里的三角巾什么时候完全可以取下来他比谁都清楚,只是一碰到段颜知的事情,他就有些莫名其妙的固执或者违反常理。把摘掉三角巾这么一个简单的事情,时间愣是卡到最大限度。

    莫非这是关怀备至?还是关心则乱?

    不过今天难得外出一次,终于可以不那么难看了,齐彦心里暗暗庆幸。

    这个时候的保龄球馆,按理说应该没人才对。如果有人,也应该全部在器械那儿。齐彦还没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有鞋子和地板摩擦的声音。

    他感到非常好奇,什么人能跟他们一样闲的发慌,大早晨来凑热闹?齐彦往里面一瞟,一个百无聊赖的背影懒散的举球,他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看到他,看来他没被齐彦的死亡消息打倒,无聊的早晨知道来这儿打发时间,就是不知道今后他有什么打算。

    齐彦眼睛又随便一瞥,没想到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也舀着球准备走到球道砸球瓶。

    世界真是太小了!

    这时候段辉走到了齐彦的前面,冲着那个身影走了过去,“于队,大早晨的这么有精力!”

    于志远是刑侦总队大案二队的队长。

    于志远扭头看到是段辉,还带着齐彦,“你们大清早的也精神头不错啊!今天工作又交代给助手了?”

    段辉笑了笑。

    于志远又说:“自从你儿子住院,你的助手快在实验室毙命了。”又看着齐彦说道:“怎么样?恢复的差不多了?”

    齐彦点点头,“嗯,好很多了,就是爸爸还不放心。”

    “那是他应该经历的历练!”段辉理所应当的样子说着他的助手,一点儿都没有为逃避工作而内疚,“话说今儿怎么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嗨!”于志远叹口气,“黑局约我来这儿,结果我来了他有事儿,假也请完了走了可惜,自己玩儿会儿。”

    齐彦对这边的两个男人不感兴趣,一直看着另外一边的身影,那个身影没有关心他们这边的动静,自顾自的玩着。

    只见那个年轻人随便提了一个球,放手里掂了掂,量着距离站定,接着几步小碎跑,准备将球费力朝球瓶扔过去,结果谁都没想到,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纤纤玉指,根本没有把球抓牢,致使球脱离目标,只见一个弧线,“哎呦”一声,球重重的砸在了于志远的脚上。

    于志远扭曲的坐在地上,双手紧捂着被砸的地方,疼得嗷嗷直叫,而且还有血迹渗出来。

    段辉冷静的站在一旁,单手捂着心,默念幸亏刚刚离他有段距离,不然误伤了就麻烦了。

    甩球的小年轻早就吓傻了眼,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应该去于志远旁边问问情况。于是着急忙慌走过去,看到脚上的袜子已经被血浸透,于志远小心的脱了袜子后,发现左脚小拇指的指甲盖已经脱离。

    小年轻吓得脸发紫,惊慌失措,已经语无伦次的跺着脚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请原谅……我第一次打保龄球……怎么办你的脚……”看样子他已经着急的快哭出来了。

    齐彦一直没有走过去,站在旁边等着看他们的好戏。他跟段辉都知道这种伤着急也没用,医院就在附近,尽快送去医院就行了。

    于志远看着小年轻惊慌失措的样子,并没有责怪小年轻,而是不闹不怒,并且吃力的笑了笑,“没事儿,不要紧的。你再继续练练,一定能次次全中!我的脚趾头那么小的目标都能打中,球瓶那么大又算得了什么?”

    小年轻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觉得场合不对,赶忙收敛了自己的笑容,继续担心的看着于志远,“我送你上医院吧,我知道这儿不远就有一家,赶紧去看看别把骨头砸断了。”

    于志远打量了一下小年轻的身板,面露难色,小年轻看出来于志远眼神的意思,连忙保证道:“放心,别看我瘦,我劲儿大着呢,背着你去没问题!”守着蹲下来就要扶于志远。

    于志远一点都没有埋怨小年轻,反而还蘀他缓解紧张的情绪,“真没事儿不用担心,失误而已,又不是故意的,”他朝段辉抬了抬下巴,“这儿就是个医生,让他帮我处理就好。”

    他们终于注意到了离得很近的段辉,段辉继续跟他们保持距离,波澜不惊的说道,“处理尸|体我有经验,处理就没把握了……不过我倒是不介意把你当成尸|体来肢|解一下。”

    于志远背后一阵恶寒,哆哆嗦嗦的环顾四周,看到了齐彦。

    齐彦赶紧摆脱干系:“我最多只贴过创可贴,而且我才16岁,背不动你!”

    小年轻又喊了起来,“我就说我背你去,再不去血就要流干了!十指连心……疼你也不喊疼……还不让我负责……你让我说你是爷们儿么?”着急的说话都带着哽咽。

    齐彦小声嘀咕,“手指连心,脚趾也连心么?”

    段辉扭头看了一眼齐彦。

    于志远好像没有听到这个嘀咕,只顾看着小年轻,又嘶嘶的咧着嘴说:“我又不是女人,也不是太监,可不就是爷们儿了!”

    在小年轻的执意下,于志远的推辞中,段辉的不搭理后,齐彦看不下去了,终于站了出来,“别争了,就让段辉背着于伯伯去医院吧,唐宁宁你愿意跟着就跟着,不愿意跟着自己回去或者继续玩就行了。”

    唐宁宁赶紧点头道:“我必须跟着过去,我得对他负责!”他指着于志远,跟齐彦说着。一点都没有别扭的感觉。

    于志远和段辉一齐看向齐彦,“他叫唐宁宁?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于志远问道。

    齐彦和唐宁宁一愣。

    唐宁宁这才发现齐彦刚叫了他的名字。

    齐彦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习惯性脱口而出的叫出了唐宁宁的名字,这下傻眼了。不过他心里傻着眼,表面上却没傻眼,齐彦突然伸出手指,坚定的指着唐宁宁,毫不犹豫的说道:“哼!……他、他刚才自己说过的!”

    于志远和段辉一起看着唐宁宁,有些不敢确定的问道,“你刚说了?”

    齐彦又接过去,声音高了几分,语气更加坚定,大有你们不信我就跟你们吵架的气势,“绝对说了,不然我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你们都乱套了根本没听清。”

    三人一起看向唐宁宁,唐宁宁有些心虚,底气不足的说道:“可……可能是说了吧,说完又忘了……嗯,应该说过……不然他也不可能知道我名字啊。估计当时太乱了没注意。”唐宁宁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啊,应该是说道我必须对你负责的时候说的。”

    “……”,对你负责。

    齐彦深知大家都模棱两可的时候,谁语气最坚定,谁就最可能领着别人的思想走。

    齐彦感觉现在于志远就是个菩萨,专门解救他于危难之间!昨晚还愁钥匙是偷到了,可是怎么找时间脱离段辉的“监视”,能独自一个人行动,偷偷去取东西啊?自打他住进医院,段辉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了。

    结果没想到还没过24小时,机会就来了。而且来的这么快,快的有点措手不及。

    这两天一定撞大运了,昨天可以去偷钥匙,今天就又能去偷自己的办公室。

    齐彦带有目的的赶忙劝道:“你们都赶紧走吧,再不走于伯伯就该失血过多死亡了!”

    经他一提醒,唐宁宁才又想起这个来,赶忙蹲下要背着于志远。于志远单腿起立,艰难了些,“哎呦,到底是于伯伯了,都老了,这么点伤就得人扶,想当年英勇的时候……”

    唐宁宁一边使劲儿拽着于志远,一边看着齐彦,“他应该没有那么老吧?怎么就叫伯伯了?”

    齐彦指着段辉,“他比我爸大,我当然得叫伯伯。”

    唐宁宁惊讶,“你爸?”扭头认真的研究段辉,有点说不出话来,“看你也就30出头啊,你……你是……他爸?亲的?”

    齐彦抢过来道:“当然亲的,我爸31,于伯伯37,我16。”

    唐宁宁掐指一算,直直的看着段辉,“佩服啊大哥……”

    段辉终于走过去象征性的帮忙扶着于志远站了起来,于志远一边胳膊挂在唐宁宁肩膀,又疑惑的看着齐彦,“我没记得跟你说过我年龄,小子!”

    齐彦心里一抖,干刑警这活儿的,警惕性就是不一般。自己冒冒失失不小心错误两次都给揪住了,这换个身体,总忘了分清两个人的不同的记忆。对付普通人没问题,对付于志远可就有些悬了。能干到刑侦处大案队队长的人,绝对有他的过人之处。

    “呃……齐彦以前跟我说过!”齐彦一没辙就把自己抬了出来。

    唐宁宁眼睛一亮,有些激动,“你认识齐彦?!”

    齐彦认真地点点头。

    于志远又问:“齐彦还跟你说过我什么?”

    齐彦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还有啊……你离异,现在单身,没有女朋友,对女人失望……”他越说声音越低,余光偷偷地看着唐宁宁。

    “看来你和齐彦的关系不一般嘛!不只是偶尔路上一起走再一起被撞那样!”于志远感兴趣的打量着齐彦。

    唐宁宁驾着于志远的胳膊在肩膀,侧头盯着他的脸。

    段辉在另一边扶着于志远,温柔的问齐彦,“你跟我们一起回去还是?”

    齐彦道:“我在玩一会儿,我连球还没摸过呢。”

    “那你一个人注意安全,渴了记得喝水,小心胳膊,别太使劲儿……”段辉不厌其烦的叮嘱道。

    于志远也大咧咧的开玩笑插话说:“小心别砸脚啊!”

    唐宁宁委屈的撅起了嘴,低下头来继续扶着于志远。

    齐彦站在那里耐心的等待他们一行人走进电梯,然后跑到窗户前,一直看他们慢慢的挪过去坐进路边于志远的警车,终于扬长而去的时候,齐彦二话没说,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自己来时的行头,跑出门招手打车,往自己待了好几年的心里咨询室跑过去。

    ☆、8八,推诚相见

    不变的摆设,熟悉的气息,齐彦轻轻的在身后关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