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激|情燃烧的岁月第93部分阅读
重生之激|情燃烧的岁月 作者:未知
为主管部门,如果反应过于迟钝那要招人骂了。 在第一代的模拟通信,我国跟踪就比较晚,决定发展了才开始研究制式、频段、技术体制等,而建设从网络设备到终端设备都是依靠国外厂商。技术上的落后和受制于人使得移动通信地成本很高,严重制约了市场的发展
“崔所长。欢迎光临鄙公司!”李思明热烈欢迎。这位崔所长是邮电部北京设计所的所长,负责邮电系统通信研究与设计工作,此次他也是慕名而来。曾智和李思明全程陪同他参观了一遍,殷勤无比。
微星中央研究院与中科院的亲密合作,取得的突破经媒体报道后。已经引起了邮电部地注意,如果能够成功,那自然也是很欢迎地,这里面涉及到国家利益。
“谢谢李院长。要不是亲眼来这里看一看。还真不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崔所长笑着道,李思明的年纪让他吃了一惊。
“欢迎崔所长多多指教!”李思明谦虚地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崔所长连忙摆手道,“这里有这么多专家,我不敢班门弄斧啊。”
“哪里、哪里。我们十分欢迎各界地朋友多多探讨。”李思明笑着道,“微星公司致力于民族产业的发展,我们旗下地anycall电讯公司将会不久的将来,完成第二代移动通信技术攻关。”
“我们当然也很欢迎啊。能有属于我们自己的技术。那很好啊。”崔所长这么说,不过他的眼神却很怀疑。
因为微星公司是外资公司,他不相信微星公司有这么大方。
“崔所长,去年广州开通了模拟蜂窝移动通信系统,你知道吗?”李思明明知故问。
“当然,是从摩托罗拉公司引进的技术。”
“可是我们中国人得到了什么?制式、频段、技术体制,网络设备、终端设备是谁地?”李思明道,“而且这种技术是一个终将要淘汰的技术,要知道,欧洲已经在抓紧制订第二代了技术了标准了。”
“我们落后于人,只能这么做。”崔所长坦承道。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微星中央研究院已经取得了一些突破,假以时日,我们很有信心将会成功。”
“李院长,我相信贵公司会为此努力,可是这不是一家公司就能做得吧?”
“当然,国家技术监督局今年刚成立,这是一个好的现象,也早就有了标准化管理法规,但是我认为我们许多企业还未能认识到标准化工作的重要性。标准运行机制本身并没有起到促进技术进步和经济发展的太大的作用。”李思明道,“如果有一个我们自己的标准,那么上下游的企业就有了统一的步骤,而不是各自为政,不仅浪费,而且是内耗。”
“你这个意见我回去会向领导汇报的。”崔所长两人一摊。这事他不归他管,他是搞技术的。
“我们微星公司包括anycall电讯公司将会承诺,会向国内的通信设备制造业开放技术,将我们有秩序地授权给相关企业,以实现共赢。我们可不像摩托罗拉这样的公司,只自己卖设备和终端。”李思明道。“想想看,全中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都要覆盖到移动通信网络,那么该需要多少通信设备?全中国十亿人,哦不,应该说十一亿人。哪怕是其中的三分之一人有了移动电话,这又该是一个多么大的市场?”
李思明对着崔所长诱惑着,尽管知道崔所长并不能答应什么,但是李思明现在是抓住任何一个机会,推销着他的理念。正如那些未来跨国公司一样,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到处表善心,进行大量的政府公关和媒体公关,让中国人按照他们的设计的轨道行进。
这是一个长期的工作,李思明还不能太着急。当务之急,是研究出成果,并且证明这个技术是实用的才行。
邮电部北京研究所加入进来,是一个好消息,至少证明中国通信业的直接管理部门很感兴趣。
与此同时。微星集团分别以微星半导体和anycall电讯名义,举办的中国半导体产业发展论坛和中国移动通信产业论坛在深圳成立。这其中,曾智跑断了腿,磨破了嘴皮子,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在中国并非是有关系就什么能办成。而这两个论坛的相继举办。邀请了业内人士的参与,让这些人第一次在这个非官方会议上相互交流,让微星公司引起了国内相关产业的瞩目。这其实也是一种公关,让微星公司跟业内企业、组织和个人,有了正式的接触和了解。然后才有可能合作,最后才有可能形成李思明所期望的产业联盟。
当然钱也没少花,离开钱。什么都办不成。袁大账房一次又一次这么感叹。
第四卷 纵横四海 第一百七十三章 放长线钓大鱼
微星公司几乎同时举办的两次论坛大会开得都不很成功。
因为不是官方举办的。所以赴会的并没有重量级的企业。在计划经济仍占绝对统治地位的时代。企业并没有很大的生存压力,企业家也没有主动去面对市场的意愿,除非是上级发通知要求开会。否则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参加一个企业办的论坛。
“论坛”实在是一个挺新鲜的名词,远不像十年后。各式各样的论坛满天飞,你方登罢我登场。企业老总们总是忙着参加这样那样的论坛。交流经验,寻求合作,把握生意机会。甚至有人靠举办会展挣钱,所谓“峰会”和“会展经济”。当然也有人,趁着这机会游山玩水。
后世能参加论坛的企业老总们,必须是花钱参加的,如果想有机会登台来个主题发言,还另外交费,当然被主办方邀请的头面人物除外。为了能有机会参加小组讨论,跟业内头面人物面对面交流,获得点成功的经验或者所谓人脉关系、生意机会。那些小公司的老总们都挤破了头。
从这个角度来讲。微星公司独自举办的第一次论坛会议是不成功的。因为这两次赴会的来宾,车马费都是微星公司出的,还得赔着笑脸,好吃好喝附加免费参观市容的待遇,徐大帅感觉自己成了冤大头。
但是。赴会的厂长经理甚至只是一些国营工厂负责人随便指派的技术员们,都觉得不虚此行。眼见为识,当他们参观了微星半导体的晶圆工厂和anycall电讯的工厂以及微星中央研究院之后,只有震惊。国内地半导体厂和通信类工厂都知道自己跟国外的差距。他们也很想缩小跟国外地差距。甚至想后来居上。但只有比较才会知道自己到底差距在什么地方。
李思明当然会抓住机会许诺进行技术方面的合作,只有整个产业发展起来,微星公司才能得到更大的发展。要么允诺会提供一些较低等级技术上地无偿支持。要么会为他们提供培训机会,要么干脆免费提供一个系统,比如深圳的一家叫中兴一家叫华为的公司。都获得了一套数字寻呼系统地制造技术。总之,赴会的人人都很开心。
就像一个老板立身于无数穷人之中。向穷人们推销小汽车,有谁能买得起?只有帮助他们都发展起来。有了购买力才行,这是一个长远地发展观。却是一个让人尊敬的市场行为。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如果你不喜欢,你可以说这是居心叵测地,是放长线钓大鱼。
李思明可没姜太公那么悠闲,他是处心积虑。
1988年是我国半导体大发展的一年。不过在李思明看来这个大发展需要打个问号。这一年国营口871绍兴分厂,改名为华越微电子有限公司。9月,上无十四厂在技术引进项目,建了新厂房的基础上。成立了中外合资公司上海贝岭微电子制造有限公司。在上海元件五厂、上无七厂和上无十九厂联合搞技术引进项目地基础上,组建成中外合资公司上海飞利浦半导体公司。这些引进的技术都是在国外已经是落后的4英寸集成电路生产技术,主要生产专用型集成电路。在国内还是第一。当然微星公司除外。
所以,有深圳的媒体刊登文章,嘲笑这些公司花了巨资引进垃圾,引起轩然大波和一连串地口水战。其实。这些公司早在微星公司正式成立之前就已经列入了发展计划,而且有的只是签了协议。深圳媒体这么说。有些暴发户的心态,以为引进先进半导体技术很容易。微星公司虽然经过两年的发展,已经具备了6英寸的技术,但是微星半导体此前一直比较低调,产品也很少流入外部,所生产的电路要么是自用。要么供应的是军工单位,在国内的影响力还不太大。不过这也为微星半导体做了一次广告。
不过最高兴地莫过于四川峨嵋半导体材料厂的厂长了,该厂是国内最早拥有多晶硅生产技术的企业,它拥有一个半导体材料研究所,采用国外用得最多的传统西门子法,但是跟国内其它厂一样。并没有解决核心地技术问题。所以。环境污染严重,耗能大,成本高,产能也上不去,绝大部分企业亏损而相继停产和转产,到了90年代只有四家工厂,峨嵋厂就是其中之一,全国总产量也才几十吨。但即使如此,国内相关半导体材料厂在80年代仍是明星级的企业,一度十分辉煌。
半导体材料属于战略性的物资,国外一直垄断着,是半导体行业的粮食,国内目前蓬勃发展的半导体行业主要还是依赖进口。如果考虑到未来电脑、手机、vcd、p3等芯片需求量,国内半导体级硅材料缺口将会达到8成以上,成了“世界工厂”的中国很尴尬,产出出口国外(外资企业占主要),硅材料却也要依赖国外。而到了下个世纪初。又由于太阳能产业的大力发展,多晶硅在全世界的处于紧缺状态,国内很多企业即使以每公斤100美元的价格也拿不到货。本来给外国人打工收入已经够低了,却还要承受着原材料成本的上涨。
峨嵋厂的厂长有些高兴过头了,因为微星公司并没有完全掌握核心技术。
从技术工艺的角度讲,多晶硅生产是综合化学、化工、冶金、半导体、机械、电气和自动化等多学科的大系统工程。必须具备各方面专业人才。需要一个实践经验丰富的团队,这是多晶硅区别其它工程项目的最大特点。微星公司为了攻破相关的技术,从1986年初就开展了大量的工作。历时两年半,但是很遗憾,付出了大量的金钱、时间和精力。只能说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目前多晶硅生产技术主要被美国、日本、德国的少数企业所控制封锁,关键生产设备并不能直接在市场上购得。通常需要定制设备。中国属于此类设备被禁止进口的国家,所以微星半导体当初所采购的设备是东拼西凑而成的,渡边三郎当年为此费尽了心血,利用自己的身份。通过种种手段甚至不太那么光彩的手段才获得的。可以说是万国货,在稳定性、适应性、先进性和经济性上大打折扣,所以产能勉强满足自身的需要,成本很不经济。技术上受制于人,就得有被人压迫的觉悟。
微星公司采用的也是西门子法。不过是改良的西门子法,这也是国际上用得比较多的一种方法,相对简单一些。采用西门子方法制备多晶硅,涉及大量氯气、氢气、三氯氢硅、四氯化硅、氯化氢、粉尘和酸碱,是一个易燃、易爆、有一定污染的产业,原料和副产品要考虑到回收或循环使用,必须要远离人口密集地区。这也是微星公司严格控制本身产能的一个重要方面,在解决不了这些问题的前提下,盲目扩大,是很危险的。李思明既不希望微星公司成了深圳的污染大户,也不希望微星公司某一天成了工业安全反面典型。
从生产环境上考虑,因为多晶硅项目能耗高、规模大、周期长。所以这个项目应选择靠近硅料产地、享有优惠电价的地区,通常需要一个发电厂来配套。而深圳正缺少这两点。
50吨的年产量和100吨的年产量所蕴含的技术不是一个概念,而要达到具备规模经济的1000吨的年产量,在技术上要提高不止一个等级。但是无论如何。微星半导体公司在硅材料制造方面已经走在了国内企业的前面,
峨嵋厂厂长在参观了微星半导体公司所属的半导体材料厂,被其中的先进的工艺和看似强大的技术力量深深地吸引了,这正是他们缺少的,因此他们希望从微星半导体引进相关技术。李思明也保证可以谈谈。
峨嵋厂看中了微星公司自主研制的纯水处理系统。徐大帅张口就是一千万。还没得商量。
该厂厂长撇了撇嘴。没说什么。他无权决定是否购买,在先进企业面前,他更无权挑三拣四。
“知识为人类所共有。”
美国第三任总统托马斯&8226;杰斐逊曾经说过。但他一定没有想到,将近200年后的今天,知识不但成为明码标价的产权,而且成为包括美国在内的发达国家保持与发展中国家之间差距的一种武器。这位美国历史上重要的一位政治人物,恐怕更没想到,美国会沦落成一个“无赖国家”,也如这一年6月,美以巴西没有保护美国药品专利为由,积极运用“特别301条款”对外国进行制裁,对价值3900万美元的巴西进口商品征收100的关税。国内法被引用到国际交往之中,就是强大国家实力作为后盾的。为了保证自己的技术优势。不要脸面了。
但是人们越来越意识到。知识产权和技术诀窍的价值和支配力,正越来越超过资本的力量。没有掌握属于自己的技术,一切都只能仰人鼻息。
李思明想到此处,只得甩开烦躁的思想,扎进研究所,和那些工程师们混在一起,只要在那里他才感到自己存在的价值,才感到更有力量。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地向着遥远的光明之处蹒跚前进。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第四卷 纵横四海 第一百七十四章 给我一个支点
古希腊科学家阿基米德说:“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支起地球。
我们当然给不了他这个巨大的支点,所以我们似乎不能靠眼见为实来证明他的正确性。但是我们从中得到一些启示,只要一有机会。人人都能改天换地。重温这句话时,人们心中不禁满腔热情,自以为自己是天下之主。
人类是会思考、有理想的动物,从不像其它动物那样只是被动地接受现实。大多数人是有理想的。至少在他或她还在牙牙学语在父母的怀抱中的时候,或者端坐在课堂里,被动地被父母和老师问起时,然后或认真或违心地说要当科学家,要当中国的爱因斯坦,要么要成为国家领导人,领导十一亿中国人。
这样的会有多少可信性?成年人自然一笑了之,因为谁也不能否认这其中的可能性,虽然机率很小。李思明却从没这么问过自己的儿子,尽管妻子总是主观地单方面要求儿子“立志”当个大学教授,进行“洗脑”,他也一笑了之。
西方有谚语云: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李思明更愿意来世当回上帝。只是不知道在天国里,上帝抽的是不是“中华”牌卷烟?
1988年的夏天,对李思明这样的烟民来说,是个好日子。全国13种名烟放开价格上市供应,“中华”烟终于和消费者见面了。上市第1条“中华”烟从40元涨到65元,上市不久就被抢购一空。为保证“中华”烟的市场供应。使消费者能真正买到自己需要的商品。于是在上市地第二天。价格定在72元/条。市场开始平静。
而此前“中华”还是作为特供烟。消费者仍不能在市场上买到。“文革”期间。港商在广交会期间。身上往往要放两包烟。一包“中华”牌。一包“三五”牌。自己抽“三五”牌。招待客人时才抽“中华”牌。台湾同胞当时购买中华牌主要是回台送人。或许是中华牌具有浓郁地民族气息吧。为了解除思乡之情,台胞对中华牌卷烟自然有一种偏爱。
但是李思明总有办法弄一些。开头是袁侯这位在上海“有路子”地人带一些。后来他每次都能从岳父那里弄一些。只是去了美国之后。他几乎就爱上了雪茄烟。按照曾智地话说。那是品味。如今。“中华”烟上市。让他又有了机会品尝一下国烟。
“还是‘中华’好啊!”李思明站在阳台上深吸了一口烟。
许多烟民常说。抽烟能解乏,能启迪智慧。给人以思想地灵感。人们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支香烟时。在烟雾袅绕之间。让心灵得以解放,在烟头忽明忽暗中。让思想迸发出火花。李思明也常常将这种冠冕堂皇地话当作借口。并将两代伟人地个人嗜好当作更充分的理由。在这样地一个星辰满天地夜晚。烟可以让他地心灵得到慰藉。让他思考一下过去、现在和未来。
在遥远的北方。一个叫中关村的地方。也有人在思考。前不久有人将此地称为“中国硅谷”。“硅谷”就是“硅谷”,为何非要加个“中国”?当然后来也有人会将此地称为“倒爷一条街”、“骗子一条街”。那些中国第一批创业家们都在重复着相同的事情:创业、生存、发达或者倒闭。
创业地热情让他们像阿基米德一样有理想。有人埋头苦干。有人锐意进取。有人只争朝夕。有人投机取巧。当然也有人以身试法。有地人还天真地具有政治家地野心。
许多中关村“企业领袖”采取“轮流做东”地方式。不断更换地点和话题。这些人坐在一起吹嘘自己地成功。也倾诉苦恼。互相传递经营之道。也密商如何少缴税款、逃避政府监督。在中关村空前绝后地这个“沙龙”。如果真的就是这些话题。倒也罢了。问题在于他们还有国家大事要谈,不是分析改革顺逆,就是判断经济沉浮。再不就是政治秘闻。他们常常通宵达旦说个不停。不论真假。就像亲眼所见。他们对国家大事抱着一种奇特地热情,就像后来人们谈论股市沉浮和房价涨跌一样平常。
当那些创业者们为辛苦挣来的第一个十万第一个一百万和第一个一千万而欢欣鼓舞之时。李思明已经记不清自己花出去多少美元。只有袁大账房清清楚楚地知道每一笔钱地去处和公司资金压力与日俱增。那些号称要做“中国地ib”地创业家们恐怕听都没听说过,在深圳特区还有一个叫微星地公司。和一群年轻的工程师们正在脚踏实地地奋斗着。他们正做着那些中关村人所难以企及地事业——远比小打小闹。代理外国产品和卖着走私货甚至假冒伪劣要可贵得多。
李思明和他地工程师们从没说过要做中国地英特尔中国地德仪,要做就做中国地微星公司,世界地微星公司。李思明一直兢兢业业。
他担心年轻的工程师们没有耐心,担心工程师们的士气低落,担心时间的流逝和心目中的竞争对手的脚步太快。
微星集团从来就没有放慢自己的脚步,尤其是在科技创新方面,事实上过去将近三年以来,李思明只做了这么一件事。围绕着科技人员地人才激励制度、使用制度、科技创新制度,一直以来就在不断地完善,唯恐这些制度的东西阻碍了科技创新的发展。
而在1988年10月底的时候,李思明随微星集团人力资源总监崔必成及其团队赴京。这是微星公司首次举办的有系统的校园巡回招聘活动。在过去的三年中,崔必成在公司人才队伍建设中立下了汗马功劳,除了李思明在美国时赞助的那些人除外。国内部分,此君付出了大量地劳动。但是主要还是在南方。
李思明作为北大历史上最年轻的教授之一。可以说是近来北大最有传奇地一位人物。只不过比人们想像地还要传奇,所以崔必成极力要求他给予支持。打着他的招牌以壮声威。既然下属这么卖力。李思明当然要适当支持一下。光挂在嘴上说人才最重要。是没有用地。其实李思明地名号也只是在北大师生中众口相传。但是真正了解他地人却不是很多。因为他对于北大来说。就是一个匆匆过客。学生知道李思明。是从电影中了解地,至于他为何要回国。正在做些什么没有多少人知道。唯一熟悉地是李思明当年编地微电子学基础教材。做教授做到这个份上。也就只李思明一家。
李思明是一个低调地人,对记者有种天生的排斥。他甚至曾经直截了当地说他不喜欢记者。当然当记者的老婆除外。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他在镜头前过多露面的时候。当然他也很有觉悟。如果将来达成目标。那么他就要有面对吹捧、赞扬、怀疑甚至批评的勇气,可是那些他在乎吗?他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和分散精力而已。对于这一点深圳地官员们表示十分理解。他们比李思明还要盼着成功。深圳的李书记无数次试探李思明是否需要贷款。因为他看到微星公司这几年投入这么多钱,赚得却少。担心微星公司是否有资金压力。这恐怕是中关村那些创业者们想像不到的。远离政治地首都。特区地深圳也许更适合创业。
在北大三角地。微星公司地广告早就贴出来了。不过很快就被转让各种处理品和附近中关村的各式广告给占领了——但远没比1992年之后更热闹。
这是李思明七年来第一次回北大燕园。李思明不是一个喜欢发幽古之思情之人,但是再一次来到这里。看着这菁菁校园。总会让他有种怀旧的感觉。对于李思明地到来。北大校方给予了隆重地招待,那些外资企业此时要么还没意识到中国市场地存在,要么只是在中国设立代表处,还没有像微星公司这样大张旗鼓的在校园里招聘。北大这么表示,除了因为李思明和前任校长的关系以外。李思明怀疑,是不是因为微星公司赞助了一笔钱地缘故?
李思明地北大教授的头衔一直还挂着,这种有名无实地名头他曾多次要求去掉,但是北大出于某种原因一直拖着,没有给正面答复。
微星公司在北大校园里展开了一系列的活动,公司介绍会、主题演讲和各种形式地座谈会,随行地微星公司前北大毕业生除了现身说法之外。还举办数场科技讲座,紧贴国际最新科技发展,让北大师生受益匪浅。
李思明也亲自出马,不过他地演讲很有特色,他在放电影。他不辞劳苦地搬来电影放映机,播放了诸如《星球大战》、和《查理的天使》片段,来说明电脑技术的神奇和未来高科技的发展,围绕着硬件与软件进行阐述。他讲得很生动。内心却在抱怨没有笔记本电脑和dvd,ppt之类的玩意。
自英特尔公司1971年发明了第一款微处理器以来,计算机技术日新月异,人们越来越意识到计算机地重要性,但是一台个人计算机的价值两三万元。为什么这么贵?国人省吃俭用,才能买上一台,只有国外大公司的腰包鼓了起来。我们当然知道这其中蕴含着大量的科技知识,从半导体材料、半导体设备到ic设计、制造、测试和封装,还有计算机软件,无一不是知识的体现。
未来就是一个知识经济的时代,而且是以信息技术为基础的竞争时代。在这方面我国与国外差距还很大。但是如果我们不努力。那么这个差距就会越来越大。
科学是没有国界的,但是科学家却是有祖国的。许多年轻的学生朋友梦想出国。事实上也有许多人出国,但是学成归来的有几个?微星公司从1981年起就资助北大学生出国留学,我可以很骄傲地告诉各位师生朋友,这当中已经在国外完成学业地。超过九成的人选择回国,选择来到微星公司。我也可以很骄傲地告诉大家。在微星公司,工程师们地价值正在得到体现。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理想。那就是让半导体科技在深圳在中国得到快速发展,甚至达到国际水平。
但是在向科技高峰进军地征途之中。我们深刻地体会到我们所遇到的艰难险阻。因此。微星公司希望更多地年轻朋友加入到我们中来。而微星公司也愿意提供这样地机会。”
李思明面对下面地黑压压地人群。宣传着自己地理念。
“请问李教授。贵公司是外资公司。难道这也是像你所讲地。是发展民族科技?”有学生当场就提了出来。
李思明一时有些语塞。
“我们当然是香港人办地,难道你想否认香港人不是中国人?”李思明的话有些强词夺理。“不要深究微星公司是谁办地。关键是看这个公司地所作所为。”
“我们在家用电器方面,已经占据着国内市场高档商品第一的地位。外国产品特别是日本产品在我们地竞争之下。市场份额已经日见减少。而我们在零部件地采购上一直坚持着国产化。也带动相关配套厂家地发展。
在晶圆制造方面,无论是外观尺寸和制程(线宽)来讲,都是国内最先进的。目前我们已经跟国内数家国营工厂进行相关的合作。而我们往往是白送。因为我们知道。只有整个产业发展起来。中国地半导体产业才能发展起来。一个公司地力量是有限地。对比一下,今年我国几家合资厂。引进无一不是国外淘汰的技术,因为发达国家是没有那么好心,他们始终提防着中国人地技术进步。即使如此。国人还当成了宝。
而在ic设计方面,我们有一支强大的队伍。在这里,我可以告诉大家,在过去两年多以来,我们支持着中国军事装备地更新换代,在雷达、导弹、电子对抗和军事通讯方面,往往都装备有我们生产的专用大规模集成电路。这可以用来证明我们微星公司致力于民族产业的志向。而这些就是花高价,从国外买不来地,这是国家利益。
我们目前正在和中科院合力包括邮电部相关研究所,正在努力进行第二代移动通信技术地攻关,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期,预计明年将会在进度上有重大积极变化。正如刚才在电影中出现的,将来个人通讯将更加便捷。而这将会为我国减少巨额地系统引进费用,而相关设备厂也将因为我们的成果而受益,这将是整个通信产业的发展的动力。
我们还在中科院设立一个‘长江学者计划”每年无偿拿出一千万元,支持国家的基础研究。”李思明站在台上侃侃而谈,事实上,他是实话实说而已。
“请问您的工资是多少?”有学生直接问了这个问题。
“我一分钱不拿!”李思明直截了当地回答,用半是骄傲半是自嘲的口吻道。“因为我的工作价值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他心说,我是幕后老板,谁给我付钱?只是这话不能说得太明白,那些中关村的创业家们,也无不人人头上挂着顶“红帽子”,打着“全民所有”或者“集体所有”的招牌。当然个体户除外。
总的来说。李思明这次北大之行给北大人的感觉是雄心勃勃,而且有些自高自大,再加上点幽默风趣。相比较而言,人们更关心他早年成为北大教授的那段经历感兴趣,以及他在美国好莱坞的辉煌经历和八面威风,不厌其烦地追问他在美国的经历和对美国的观感,仿佛外国的月亮都比中国圆。而不是对他现在所从事的事业太感兴趣。李思明很郁闷。
至于微星公司,那不过是一个远在深圳的外资公司而已,在没有实现重大技术突破让人们看到实打实的成果之前。是没有人相信你的理念和雄心壮志。在当时北京的高校区内,中关村自1980年以来的蓬蓬勃勃,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而深圳只不过是一个暴发户而已,没技术没也是新建不久的。
不过,他也不算是无功而返,因为微星公司已经进入了北大师生的视野,埋下了一颗种子。终究会发芽成长,并长成参天大树。
北大校方却看得很远,他们和微星公司建立合作关系,效仿中科院,在微星公司设立研究生实习基地,利用微星公司先进的工艺技术条件,培养自己的人才。只是到底为谁培养还说不定呢!
而李思明带着团队又马不停蹄地转战清华、北邮,然后又赴上海,宣扬自己的人才理念。推销着微星公司,搜刮人才。
他早已有了一个支点。
第四卷 纵横四海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们是老兵
1989年4月5日,麻栗坡烈士陵园。
长长的石阶似乎看不到头,高高的翠柏如宝塔一样庄严肃穆。李思明和小刀带着无尽的怀念走进烈士陵园,他们的脚步沉着有力,仿佛如正在操练的士兵一样,一往无前地向着目标进发。是的,他们曾是一个兵,往日军队生涯的点点滴滴仿佛如滔滔江水一般,飞快地涌上他们的心头,让他们不能自持,而他们的脸上却是无尽的悲伤与怀念。
彩云之南,一片繁花似锦,本该是一个让人欢呼雀跃的季节。但此时此地却是大地含悲,天地间飘荡着悲伤与怀念。仍是那一片葱葱郁郁。那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一如既往地显示着它深邃辽阔的一面。高大的乔木如哨兵般挺立在陵园的周围,越发比李思明记忆中的更加高大,四周巍峨的青山像历史老人见证着历史的长河。在这群山环抱中,在这南疆浓浓绿阴笼罩下,四十多个墓碑默默无言。
几度夕阳红,青山依旧在。
南国的硝烟渐已消散,去年海上的28分钟短暂战斗也早已经消逝,淡得让人很快忘记。越南人越来越感到他们不仅在军事上和国际外交上的双重失败,而且他们还丧失了宝贵的十年时间。这一年,无论是北方巨龙还是南方那个夜郎自大者都已经不愿再打下去了,即使还有零星的边境冲突已经无关大局。
而共和国许多年轻地军人们已经永远地倒下了。他们是唯一的悲剧者。李思明一遍又一遍地抚摸逝者的墓碑上的文字,念叨着每一个人地外号。回忆着每一个人生前地音容笑貌。那些往日地点点滴滴从来就不像今天这样,让他历历在目。就像在昨天才发生过一样。那一座座坟丘如逝者生前一样排着整齐地队伍。等待着他们曾经地领导者来检阅。
李思明庄严地举起了右手。表明他曾经也是战士。并向他亲爱的战友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李思明感到羞愧。他又一次想起了孙昌的儿子孙大军曾经问过的问题。他应该感到羞愧。他从来就没将自己地心思全部放在军队,身在曹营心在汉,他执著于自己地理想和事业。认为科技事业才是自己的全部。才是最值得自己奉献地。为此他殚精竭虑,无时无刻不在为着理想主义而努力着。
他很忙。时间很宝贵。他曾经无数次地这样为自己开脱。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所做地。还远远不够。他一手资助的老兵基金会。看上去是如此的高尚和慷慨,但是却永远没有比亲自来这个神圣地地方看一眼要更可敬得多。
而今天这个日子。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了8年之久。
李思明和小刀两人默默地将烟盒撕开,给每位亲爱的战友们点着。取出烈酒洒在这片热土之上。让烈酒的芬芳在空气中飘荡。他们俩人默默地做着这一切,没有任何言语。那泪水却从两个男人地心底涌出。任凭两串泪痕沿着脸膛直流而下。
终于,两人无法自持。立在战友们的墓前。却高昂起他们的头颅,对着广阔地蓝天像个孩童一样放声大哭。
守墓地老者,上前替他们将带来的鲜花分散到每位逝者地坟前。
那些同样是来祭奠自己战友的军官。从不远处走了过来。默默地向这些素不相识的逝者敬上一个庄严地军礼。
有远道而来地逝者家属前来探望自己的亲人。从他们身边路过,看到此情此景,悄悄地转过身去,抹了抹湿润的脸颊,为陌生人送上自己的慰藉地眼神。却感受着同样地悲哀与心痛。
一队八九岁的红领巾在老师的带领下,走近身前。送上花圈,在旭日光辉的沐浴之中,列队齐整地敬了个少先队队礼。往日纯真活泼地脸,此时充满着庄严和神圣。
战争结束了,硝烟已经散尽,战士的心已经冷却。热血时代已经远去。人们更加关心地是物价、工资和生活,也许不久的将来,这里将被人忘却,正如我们忘记过去地一切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身外之事一样再正常不过。再后来,我们偶尔谈起这些事情,就像谈一件闲闻逸事一样轻松平常。也许,这终究是个告别的年代,几乎所有人义无反顾地抛弃了旧有的生活秩序,就连英雄本身,也因为太重的神话色彩让人无法留恋。但我们还会珍藏曾经有过的感动,那些七十年代地符号,八十年代的精神偶像。像一幅幅沾染过时代芬芳的老照片,褪去了崇高,却依然是真实无比。
李思明的思绪却飞到了遥远的黑龙江,那里早已不是“北大荒”,而是“北大仓”,李思明无数的前辈和同辈,曾经在那里挥洒着汗水,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将不毛之地建成共和国的粮仓。而那里,同样躺着一群李思明熟识的年轻人。李思明又一次深深地愧疚着、追忆着。
不相识的军官们走上前来。敬了个军礼,很用力地握了握两人的手,然后纷纷转身离开。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客套,他们跟李思明都不认识,但是曾经的共同经历。让他们用这无言的方式表达着相同的感情,一颗战士的心,是他们维系这种肢体语言的纽带,他们彼此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同样的东西。
两人来到陵园管理处,找到负责人,提出捐助陵园保护资金的要求。
“这个……太多了吧?”几位负责人看着两人送上的一张面额五十万的支票,不敢相信。这支票必须到深圳才能用得上。
“没什么。我们都远在外地,很少有机会过来看一看。我们希望这些钱都能用在陵园建设与保护上,作为一个老兵,捐点钱也是应该地!”李思明道。
“那太感谢你们了,老兵!”负责人握住李思明的手道。“以前也有人捐款。却从没这么过。为了慎重起见。麻烦两位老兵跟我们见见上级领导?不然。我们也不敢收这么多钱!”
“那好吧!”李思明答道。他们要是随随便便地收了钱。李思明还有些不放心。
李思明和小刀两人拜会了相关领导。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小刀以老兵基金会的名义和陵园管理处达成协议。保证持续捐助。以表老兵们地心意。
我们是老兵。李思明和小刀两人骄傲地这么自称。多么骄傲地自称啊。陵园管理地上级也没有理由拒绝两位老兵和他们身后更多地老兵。这是件好事。将基金会大大地夸奖了一番,并保证一定会妥善地使用。
还是走吧。李思明和小刀两人看了最后一眼。也转身离开。投入滚滚红尘和繁华地大千世界。这里只是他们内心地情感寄托之处。是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放声痛哭的地方,是他们缅怀往日峥嵘岁月。并感叹生地伟大死地光荣地地方,却不是他们应该长久停留的地方。
那繁华地人间世界。那钢筋混凝土组成地都市森林。才是他们生活、工作和追求所谓理想地地方。在这宁静得有些冷清的地方。陪伴战友们地只有这巍峨的青山和这片红色的热土。而生者却往往是单方面来这里向逝者索要往日的精神和慰藉。
“我们是狼牙的战士。来自东北大雪原。奋战南国密林中。只要军号一声响。流血牺牲不算啥……”
李思明似乎听到有人在用生命的力量高唱着这首歌。起初是一个人在吟唱,然后是两个人,最后是一群人。歌声也变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