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家有娇妻第4部分阅读
重生之家有娇妻 作者:roushuwu
边了,可鬼使神差的,沈沫还是不由自主的就又偏过头去,瞟了眼刚才两人站的那个地方。
然而也就是走着几步路的时间,刚才的那个地方,却已经是连半个影子都看不到了。
虽然也觉得自己很无聊很犯贱,可是真的,止不住的,沈沫还是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但也没多少时间让他失落去,因为婚庆典礼,立即的就在火红的玫瑰和喧天的音乐声的包围中华丽丽的开始了。
秦家既然有钱,而沈家也不缺钱,理所应当可想而知的,为两个少爷办的这个婚礼,自然是可了劲儿的烧钱——举办婚礼的酒店是秦家旗下最豪华的,当天的一应待客的席面,也是按照最高规格布置的,而就算是婚庆公司有自己的司仪,但为了体现婚礼的档次,秦家却还是又专门的花钱找来了一个主持界的大腕儿来充当司仪。
而既然是主持界的名嘴,那在名嘴的灵活掌握与风趣幽默的打趣调侃之下,整个婚礼的现场,自也是轻松搞笑笑声不断了。
当然既然是婚礼,那就跟颁奖典礼似的,怎么说也得来几句亲友感言搞搞煽情不是?于是在老练的将整个会场的气氛调动起来后,接下来,就轮到秦沈两家的亲友们上去发表充满爱心和情感的爱的宣言了。
第一个上去的是秦夫人,第二个上去的是沈老爹,而后面的,就是秦沈两家的一些大姑大姨了。而继这些大姑大姨之后,很快的就来到整场婚礼的最后的、也是最关键的环节了——新郎新娘上台倾吐心曲,做爱的告白。
听起来很雷是不?可婚庆公司,还就是这么安排的。
不过就算很雷又怎么样?人秦晋可是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大场面的,是以就算是这样原本很囧人的一环,秦晋照样还是面色不改的一篇鬼话就给糊弄过去了。
只是秦晋历经过大场面,可不代表沈沫也见识过大场面啊,于是刚才一站到台上呢,眼见得下面来宾们炯炯有神的目光便已经火炬似的歘歘的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沈沫的腿肚子,很不争气的就抽了一下。
几乎是下意识的,沈沫就斜着眼珠子瞅了一边的秦晋一眼。然不料一旁的秦晋,此刻却是不知道小心思正流连在哪朵云彩上呢,根本就不理他。
咽咽吐沫,沈沫冲又将两道颤悠悠的小眼神儿对准了下面热情的来宾,而来宾,更也是加倍的报以热烈的、期待的目光。
“那个,那个,…”
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洗耳聆听沈沫的心声。
“呃…”忍不住的便又吞了口吐沫,而也就是这电光火石灵光一线的时刻,刚才大妈们说过的话也是歘的一下猛地就在沈沫脑子里爆开了。
闭闭眼睛,又捏捏拳头,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沈沫一咬牙一跺脚,张嘴就是一句。妈的豁出去了!
“我不会生儿子。”
= =b
啪啪啪啪,沈沫一句话说完,紧接着响起的,便是一阵此起彼伏的酒杯碎裂的声音,而后,比西伯利亚寒流过境还要厉害的,整个会场的人,更是全都被冻结了。
陷入了无限重复的自我催眠,秦晋扶住额头一脸痛苦地:“我没听到这不是真的真不是真的真不是真的真不是真的…”
很厚道的努力克制住的老脸上不断蔓延的喜色,沈老爹心内暗爽一脸庆幸地:“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啊,哈哈,要不然这么一根废柴可就砸我手上啦!”
参加婚礼的各位来宾嗔目结舌一脸敬佩地:“小伙子你也忒实在点儿了吧!就算这是一个真到不能再真的事实,可是你也不用这么坦白的说出来吧!”
而面容呆滞的众人之中独有一向以口齿吃伶俐反应灵敏而著称的那个名嘴,却是咬牙切齿泪流满面地:“我日,这都是的扯得他妈的哪儿的太平洋的淡啊!你叫我接下去该怎么说啊!”
不过,也就是沈沫的这一句话,当天出席婚宴的所有来宾心目中也都不约而同的达成了一个基本的共识,那就是秦家的这个新媳妇儿还真是个大大的实在人,一个实在到不能再实在的实在人!
14
14、血案(一)
“嗯~,嗯~,好吃,那个老板果然没骗我,今天的西瓜可真甜啊!”鼻孔里发着猪一样呼噜呼噜的声音,混混甲一边哼哧哼哧的啃着瓜瓤儿,嘴里一边还含混不清的说着话。
然这一句话才刚说完,坐在他下家的那个一头棕毛的混混乙,就已经毫不客气的一脚蹬上了甲的屁股,“吃吃,就知道吃!还不赶紧出牌啊你!”
“噢噢”,倒还是脾气好得很,被人蹬了一脚混混甲也不见生气,并且还非常之听话的赶忙将两手在身上那条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花裤衩上蹭了蹭,而后又丢出一张牌来,“九万。”
可他这一张牌才刚倒到桌上呢,没想到混混乙就又是一脚踹了过来,“会不会打,你到底会不会打!啊?你这打的都是些什么啊!”
然也就是这一脚出去,就连坐在另一桌上也是在跟着手下人码长城的、嘴里还颇有气势地叼着一支烟的混混头子也都看不下去了,“喂,我说四全儿,你干嘛老逮着人阿武撒什么气啊!欺负自己兄弟窝里横,你这可是有点儿不对啊!”
“老大你别说,谁叫他老是打这些烂牌害我今天输了这么多!”虽说被老大点名批评了,可非但没有一丝愧意,叫四全儿的混混乙反倒还振振有词起来了。
然他这一句相当之小家子气的话一出口,却是立即的就遭到了在场所有码长城的兄弟的一致鄙夷,一个跟混混乙同桌的嘴快的兄弟更是忍不住的就跟着接口了,“得得,瞧瞧你那样儿,还输了这么多!这么多还不就是几十块钱!连刚才买西瓜的钱都还不够给呢!”
这样的一句揭老底儿的话一出来,众人自是轰然一声就笑出声来。
“你,你…”这位仁兄可不是混混甲那样的软柿子,拳头可硬着呢!打又不敢上去,可闷在心里又实在不甘心,于是一面用着恨恨的眼神儿嗖嗖的剜割着说话的那位,混混乙的整张猪肝色的老脸也是逐渐的由通红变成了铁青了。
而觉察到了混混乙那忿忿然的仇恨的目光,也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说话的仁兄自是想也不想的也恶狼一般凶狠的回砍了他一个眼刀。
于是就这么一眼之间,刚才还吞云吐雾乌烟瘴气的小地下室里,立马儿的就是噼里啪啦火星子闪闪!
并且回砍的同时还怕自己不够气势镇不住场面似的,故意用足了气力使劲的拍出一张牌之后,刚才嘲笑混混乙的那位兄弟更还颇带着轻蔑意味的挑挑眉毛又撇撇嘴角,“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这么大的动静儿在场的又有谁还感觉不出来?况且说起来还是这场事儿的挑起者不是?是以眼见着自己手下的两位兄弟剑拔弩张的就要内杠上了,赶忙以一个负责任的黑社会老大的立场站出来,嘴上叼着的烟也赶紧吐了,整个队伍的混混头子挥着手调解到:“哎哎,我说你们两个,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嘛!瞪什么眼啊!打牌打牌!”
打牌打牌,好吧,既然老大都发话了,那就暂且买他个面子吧!
眼见着老大已经介入了进来,电光火石间又不服气的狠狠互瞪了一眼,两人随即便约定好似的同时将头转开,并且一声冷哼。
看到自家的兄弟这么拥护自己这么服从自己,说实话,老大自家也是相当的欣慰相当的自豪啊,于是劝散了两个斗鸡眼儿的人之后,为了内部的长期的安定团结,老大更还清清嗓子出言安抚起受了点伤的混混乙来:“哎那个,还有,四全儿啊,也不是我说你啊,自家兄弟打牌,输了就输了嘛!反正肉烂在锅里肥水没流外人田不是!再说咱们这一票要是干成了,别说几十块钱啊,就是几万几十万咱们也有了,你说你现在跟这俩小钱儿计较什么呢!伤了兄弟和气那多划不来!”
“嗯,老大你说的是,我知道了。”想想老大说的也没错,这几十块钱算什么呢,今天绑的这一票,他们可是狮子大开口的要了五百万呐,而且看这点儿那边的人也应该就要把钱送来了,所以说不就这几毛钱吗,自己还跟这儿磨叽个什么呢!
当然嘴上说着心里想着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混混乙也就下意识的朝着被绑架的那位蹲的那个角落——同时也就是他们的财神爷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而感受到那位的视线,化悲愤为力量的沈沫想当然的也就是狠狠地一眼就瞪回去了。只是饿了一整天身上早已经饿的稀软,况且这个地下室里装着的那个灯泡它也不怎么亮堂,是以沈沫虽然觉着他已经使足了吃奶的劲儿,但于混混乙看起来,却实在是没什么气势就是了。
看到这儿各位筒子估计要问了,大大,这沈沫,不会是被绑架了吧?
不错,这位盆友恭喜你答对了!我们的男猪脚沈沫此刻的确是被绑架了。不但是被绑了么,而且还是已经足足的被绑了一整天了——从早上到现在,沈沫不但是连一粒米都没吃过,更是连一口水都没沾过。
说真的,沈沫真还没想到,这秦夫人一职它还是一高危行业呢!这不,才跟着秦晋在国外溜了一圈儿过完所谓的“蜜月”回来呢,没想到今天早上出门准备上学的时候,一兜头就让他赶上了这个——被绑架了。
开始被这群绑匪给用麻袋罩住脑袋的时候,沈沫几乎是吓得连出的气儿都要没了,心脏也是基本上都处于下岗待业状态了,那时候他还以为是谁瞅准了他长得挺周正挺健康的所以准备卖他的器官呢,没想到直到人被带到了这个灰不溜秋的地下室里,直到绑匪头子逼着他用自己的手机拨响了秦晋的号码,沈沫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出在一个问题上头——秦晋他家,实在太他娘的招摇太他娘的有钱了!
拨通了电话之后,沈沫还没来得及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什么,就听得嘴里还喷着一股子大蒜味的绑匪头子张着血盆大嘴就向着手机那头吼开了,“喂,秦总是吧!嘿嘿您的那个亲亲小爱人,现在可是正在我们的手上呢!不过您别误会,其实我们也没啥别的意思,就是最近手头有点儿紧,所以想找您借两个钱儿花花,也不知道秦总您意下如何啊!”
原本胸腔里的那位那是非常不争气的处于下岗失业的状态,然一听得绑匪这抑扬顿挫理悉条明语言流畅表情到位的一句话,沈沫刚才还是家里蹲的心脏,立马儿就又上岗再就业了,不但上岗再就业,更还新官上任三把火了——
好你个禽兽!我就说我沈沫嘴虽然贫点儿吧,可那如论如何也都掩盖不了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五讲四美三热爱的社会主义好青年的本质不是?刚刚我都还在纳闷儿呢,我沈沫怎么着人缘就这么差了,啊?原来还真都是你给我捅得这篓子招的这灾啊!
禽兽,啊,禽兽!这茬儿过去了,你看我不好好跟你算账!
不但算账,那什么高危行业应该享有的待遇标准啊之类的,不用说,你也一准儿都要我统统到位——啊!什么养老金啊工伤保险基金啊那些最基本的福利待遇咱就不说了,还有那什么卫生啊、健康啊等等该有的特殊权益保障,妈的你也全都得给我补上!
用张导的话说,就是一个都不能少!当然啰,你敢少一个给我试试!
心里抱着这么一个豪情万丈血气沸腾的想法,是以最开始的时候,沈沫还跟一条等着主人领回家的小狗似的,巴巴的就蹲在了地下室的门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动也不动的静往门口瞅了,然直到他水汪汪的小眼睛都瞅酸了下半截子也都蹲麻了,可地下室的门口还就是连个人花儿他也没出现过。
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忍不住的,沈沫转过头去跟着一群啃着西瓜抽着香烟码长城的绑匪们小小的沟通了一下,“那个,他说了他啥时候来没?”
“嗯,定好了,他一个人,晚上八点。”连半丝多余的眼神儿都没给他,直勾勾的瞅着手里的牌,其中的一个绑匪咕咙出一句话。
= =#
沈沫觉得,自己应该是受了内伤,而且还是那种很重很重的内伤!伴随着不耐烦的催促声和哗哗啦啦的洗牌的声音,拖着沉重而孤独的身躯,沈沫踽踽的走向地下室最深最暗的那个角落。
并像一头受伤的小兽一般的,开始默默地舔舐起了自己的伤口。
于是一个小时,就这么静静地过去了。
于是一天,就这么静静地过去了。
晚上八点的时候,秦晋一个人,准时出现在了地下室的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其实沫沫蹲在地下室门口的时候,妈忍不住的就在心里想,这情景啊,这眼神儿,啊,它是该配个《走西口》的背景乐好捏,还是阿牛的《挑花朵朵开》捏,又或者,邓姐姐的《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呃,原谅偶的恶趣味!
还有,表问我为毛作为带着保镖的秦晋的家属,沫沫也会被人绑架!因为这是问题已经超出了本人所讨论的范围,所以,对手指,请你不要问了!
15
15、血案(二)
“钱呢,带来了没有?”
秦晋方才一脚踏进地下室的门槛,那头也刚才撤掉麻将摊子的一群绑匪们也都苍蝇闻到了肉膻味似的,一窝蜂的全都拥了上去。当然这一群人之中最先开口的,还是那位为了显出自己的气势还特意的叼了一支烟的绑匪头子。
也没多废话,秦晋利落的从兜里掏出一张雪白色的纸片——支票,但也只是随意的晃了晃而已,并没有交到绑匪的手里,“在这儿呢,人呢?”
看到那张代表着钱的支票在自己面前不停的晃悠,一时间绑匪队伍中的几个还沉不住什么气的小年轻,瞪得大大的眼睛立马的就跟着直了,呼吸也是随着眼前那晃晃悠悠的支票而变得格外急促起来。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这么大一笔钱呢,谁看见了眼不直啊!别说是他们了,就是他们的老大,一看见了那张纸票还不也是跟饿了三天的大野狼看见了小肥羊似的,俩眼歘歘的就冒绿光了!
不过好歹也是一群人的头儿不是,更何况还是在自家小弟的面前呢,怎么可以丢脸?是以内心虽然早已经是狂喜无限风中凌乱,但表面上,绑匪头子还是竭力的在维持着一个老大的气派和风度。侧过头去很有唐僧气魄的打一个响指,头子冲着身边的小弟发话道:“把人带上来秦总看看。”
然后,很快的,五花大绑的沈沫就被带到了秦晋的面前。
说真的,虽然被绑架的这一整天沈沫都在心里无声的问候着秦晋以及秦晋家的全体直系亲属呢,然一当他被带到了秦晋的面前,尤其是沈沫还亲眼看到,为了解救自己,秦晋真的就一个人单刀赴会来了,所以纵然忿怒,纵然埋怨,但不可否认的,沈沫真的还是有小小的,被感动了一把。
大概也就是因为这样吧,所以在心里已然酝酿了整整一天的所有准备一看见秦晋就出口的毒舌的话,指责的话,便也在秦晋的身影闯进眼帘的一霎,便都统统的不知不觉地就销声匿迹不翼而飞了。
也没有反抗挣扎什么的,瘪着一张嘴白着一张脸,沈沫沉默而乖巧的任着绑匪们推推搡搡的,将他带到秦晋的眼前。
抿紧了嘴唇也没跟沈沫再说什么,爽快地将支票递到了绑匪头子的眼皮子底下,秦晋只是看似释然又看似淡漠的点了一点头,“还好,那我们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但其实,就在在沈沫被人推着走向秦晋的这一段时间,秦晋早已经是眼睛跟x光机似的将沈沫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全都扫描了一遍,嗯,看起来还不坏,就是人有点儿蔫儿,身上也蹭了不少灰。有了这个认知,于是接下来秦晋也就全然的放开了心怀,专心的跟着绑匪头子打起交道来。
“好。”见秦晋这么干脆,头头儿也就懒得跟他耗神,只是正要指示手下小弟将人交给秦晋的时候,却又忽尔想起什么似的,“秦总,您这支票…”
确实,你以为他们干绑票的容易吗?别说是这其间耗费的脑力和体力劳动了,就是绑一次票租面的租地下室的这些钱,它也都是一笔巨大的成本开支啊!要是面前的这位拿一张假支票糊弄他们的话,那他们可不就是赔大发了!
再说绑票这一行干起来风险多大啊,要是一个不小心被警民合作给逮起来了,别说是一顿骂一顿打,那起码也得是铁窗望月几年牢饭啦!到那时候不但自尊没有了,自由身没有了,花姑娘小麻将望不见了,就是想要求个最起码的农民工待遇,那估计要是指望不上了——农民工的待遇虽然不好,可至少还有那几个钱拿吧,到了牢里劳动改造那时节,谁还跟你谈这个啊,白干!
白干都还不行,干得不好还要挨打!你说说要真到了那份儿上,那得多惨啦!
不过当然啰,有句话怎么说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老婆逮不着流氓,这年头说白了还不就是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胆儿大的吃不了胆儿小的吃不饱,不是吗?
所以说为了钱啦,担点儿惊受点儿怕冒点儿风险挨点儿打骂其实那也是值得的,关键就是,那个钱,它真的能到手哇!就像这支票吧,它绝对不能是假的不是!?
头头的话既然都已经说到了这里,况且也同时生意人,秦晋也能设身处地的理解人家的顾虑,是以面对头头的质疑,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很霸道很嚣张的一触即发当场翻脸什么的,反倒是很和气的勾起嘴角冲着对面的人笑笑,“你放心吧,我一个人,难道还敢玩什么别的花样?”
怕面前的人还不信似地,又是微微的挑一下浓黑英气的眉毛,秦晋不紧不慢的又补上一句,“再说大家都是这城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又何必给为了骗你们而给自己找麻烦?”
“也是!”秦晋说的话句句在理,由不得绑匪头子不相信,朝着手下的小弟一挥手,一个踉跄间,沈沫就已经被推到了秦晋的身上,而与此同时,绑匪头子的手,也恰好捏上了支票的一角。
而也就是恰在此刻,用从袖筒里滑出来的小刀划开捆住沈沫的绳索并将他一把推到门外那一秒钟,秦晋的一只脚,便也已然准确而凌厉的踢上了面前的绑匪头子的膝盖。
蓦地挨了秦晋这刁钻而又出其不意的一脚,啊的一声惨叫里,站在最前头的绑匪头子自然是猝然间便软倒在了脏兮兮的水泥地上。且刚才还被他捏在手里的支票在这一道大力的袭击之下,自也是脆生生地断成了两截。
而根本就没有想到眼前的男人会忽然的发起攻势,再加上地下室的光线又暗,况且也真的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故而眼见着老大在自己的面前遽然扑倒在了地上,或者是因为没看清,又或者是因为还没反应过来,一群混混都还是木头人一样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瞅着面前所发生的这一切。
而也根本就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一脚踹翻了绑匪头子之后,秦晋随即就敏捷而狠厉的拳脚相加的朝着扇形的分布在自己周围的那一圈小混混们。
然手脚虽说忙不停,可一旦眼角的余光瞥见身后还呆呆的站在那里的沈沫之后,秦晋还是稍微的分了点神朝着后头发怔的沈沫吼了一句:“跑哇,你!我的车在外头!”
跑哇,你!估计是人被憋在空气污浊的地下室里憋得很了,身上也被绳子给困得麻了,没感觉了,是以身体的束缚乍被松开的时候,沈沫整个人完全都还是木的。不过也就是秦晋的这一句大吼,沈沫的整个人也是一个激灵儿,立即的就回过神儿来了。
不过也就是这一回过神儿来之后,沈沫也没有那么听话的真就自己跑掉,而是活动活动手腕之后随即抄起地上的一根家伙,风风火火的就加入战团——
也是个铁骨铮铮的男人不是,也是个热血沸腾的青春男儿不是?既然是个男人的话,又怎么可以做袖手旁观的看着别人打架这么没义气的事情?
更别还说让他撂下禽兽自己逃命了!
说句实在的,沈沫的打架技术还真不怎么样,尤其是相对于身边的那一个几乎相当于人形的绞肉机器的秦晋来说。不过也许是内心里的热血在不断地鼓噪的原因,也许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关系,又或许是因为身边的这些绑匪们已经通通的都被秦晋的气场给震住了所以发挥大大失常的缘故,反正不论怎么说吧,虽然只是拿着手里的棍子一通乱挥,但也还真有那么几个倒霉的被沈沫给扫中了。
而且在两个人的两边夹击全力奋战之下,很快的,这一场充满血腥与惨呼的肉搏战也就到了尾声了。
然也就是在这最后也最关键的时候,一个狗血的场景却是忽然的出现了——像是很多的电影或者故事里面所设定的那样,最后的时刻,故事里面的终极大boss却又奇迹般的复活了。
此刻也是,刚刚明明已经被秦晋打倒在地的绑匪头子他又复活了,不但复活了,更还一如打了鸡血一样的手抓着一把西瓜刀一脸悲愤的朝着不远处的秦晋恶狠狠地扑了过去。
那表情那模样,大有你死我活同归于尽的架势!
“禽兽!”
眼看着秦晋正目不斜视的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呢,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以嘴里赶紧地出声警示的同时,沈沫整个人更还是忘我地、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
然也就是挥斥方遒豪情万丈的伸出脚去的这一霎那,因为没有来得及去看脚下的关系,所以沈沫很不幸很不幸的,踩到了一块西瓜皮。
也就是乘着西瓜皮的翅膀,哧哧溜溜的,根本就没费什么劲儿,沈沫便已然箭一般的蹿出了老远,并且还可可的就蹿到了离他几步远的秦晋身上。而秦晋被他着一股力道冲击着,更还是掌不住叉子的往后连着倒退了好几步远。
哎哟一声,沈沫一个狗啃泥,吧唧一下,秦晋和持着刀准备搞袭击的绑匪头子都同时一个仰八叉!
真的,虽然同样都是摔跤吧,可沈沫、秦晋和绑匪头子三个人摔倒的姿势和方式不但是天上地下千差万别,而且就连这摔着的地方儿,它也是相当之迥异相当之不同——
沈沫恰恰的摔在了秦晋的身上,而秦晋,就跟说书似的,还真就那么巧,不偏不倚好死不死的刚刚仰倒在了绑匪头子的胸口上,刚好让他当了个垫背的。
受不住这么大的冲力,刀还没捅出去呢,绑匪头子俩眼睛一翻,直接干净利索的背过气去。
在这样近的距离下看着坏人死翘翘,虽然自己还真没做什么,不过这也都是自己所引发的结果不是?是以忍不住地就流露出一个骄傲的自豪的表情,志得气满踌躇满志的撑住秦晋的肩头,沈沫心里盘算着,准备先爬起来之后再在绑架自己的那个主谋身上补上两脚。
然也就是撑住身下人的肩头目光偶然和他对上的那一刹那,沈沫这才发现,秦晋不知道为什么,正在以一种异常的悲愤悲痛悲凉悲哀的眼神儿直勾勾的瞪着他呢!
“你…”
听着秦晋这一个无力而又短促的字眼儿,鬼使神差的,沈沫下意识的就看了看自己还握着那一截钢管儿没撒开的那只手——
钢管儿的管口,正以一种非常亲密的销—魂的姿态,直直的抵在秦晋的腰眼儿上。而刚才被绑匪头子握在手里的那一把西瓜刀的刀尖儿,在冲力的作用下此刻也正很巧很巧的恰好插在秦晋的后腰上!
= =b
“那个,我…”
看着从秦晋腰间的衣服上不断扩大的一团血迹,沈沫一下子囧了。囧过之后,沈沫这才又猛地想起来,自己还正压在秦晋的身上呢!
于是手忙脚乱的,沈沫急忙忙的就要从秦晋的身上爬起来。不止从秦晋身上爬起来那么简单,跟仍烫手山芋似的连忙将手里的家伙拿开扔掉的同时,沈沫更还帮秦晋拔出腰间的西瓜刀,然也就是在这样的慌乱之下,沈沫却又一次的犯了一个错到不能再错的错误,他第二次的,忘了看脚下。
是以人才刚站起来呢,沈沫正小心的往后退呢,没想到不知道是哪个被打趴下的绑匪伸出来的硬邦邦的一条腿,却是忽地又绊了他一下。
直挺挺的,沈沫再次向着秦晋的怀里一头栽了过去。
瞪大了双眼动也不动的看着又一次的向着自己扑过来的那位,秦晋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躲开应该闪掉,只是无奈受伤的腰…
连翻个白眼也没能来得及,沈沫倒在秦晋身上的一霎,嘎嘣一声,秦晋终于厥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真的,一斤到现在才发现,偶们的沫沫根本就不是啥囧受废柴受啥的,他完全就是一个青春活力的热血受吗!真是的!
还有哦,这一张所谓的血案,真的就是指一个西瓜皮所引发的血案哟,只是因为这个题目太长了,所以一斤采用了血案这两个言简意赅一针见血的字眼,不过一斤想信,筒子们你们应该是能够明白的吧!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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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血案(三)
“那个,大夫,麻烦帮我配一副中药。”
将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在了药房的门口,沈沫随即便提脚走向了柜台后面坐的着那位头发的生长形势非常符合我党早期的革命斗争策略——以边区支援中央、农村包围城市的方式巍巍然的生长着的中年医生的面前。
真的,昨天晚上的事情,沈沫敢向老天婆婆保证,那绝对只是个意外,一个意外到不能在意外的意外,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不论怎么样人秦晋弄成这副德行也都是因为他不是?所以说,从沈沫的内心深处来讲,他还真的是觉得满愧疚满对不起他的。于是乎,今儿个才一大早呢,沈沫就早早的梳洗出门了——为了表示自己愧疚的心情,沈沫决定了,决定用他的实际行动来弥补自己对秦晋所造成的伤害。而这个实际的行动,具体的说来,就是买上几幅好补药好好的让秦晋补一补。
这不,刚从超市买了一只肥嫩嫩的乌鸡和好些肉菜呢,紧跟着他这不就上药房来了?
“哦,哪方面的?配给谁的?”沈沫是满肚子的意气风发斗志昂扬,而不料人医生还正开着qq斗地主斗得正黑皮呢,没想到这时候却闯进个他来。依依不舍咬牙切齿的点中右上角的xx,医生忿忿然的扬起脸来,语气也不由得颇为不耐烦。
“呃,就是准备炖汤用的,滋补的,配给,配给…”目光一触及医生的那一张幽怨缠绵的后妈脸,沈沫忍不住的就又小小的愧疚了一把,只是愧疚归愧疚,正事儿还得办不是?
于是抱着跟医生同样的早办完早结的想法,沈沫也利落的赶紧回答问题,绝不废话。然前面的那个问题沈沫回答的利索,只是后面的那个嘛,它就有点不好描述了。
然沈沫还正在那儿吭吭唧唧支支吾吾呢,没想到人医生却已经是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早已经了然了,“不用说,是给女朋友是吧?”
这年纪的小伙子,又是这个调调,想当然尔,还不就是那啥了!
“嗯,算是吧。”就某一方面来说的话。
沈沫的这些纠结医生同志是无法确切的了解的,再说人还惦记着他的革命事业呢,于是也不含糊,问完了这个,医生立马儿就直接奔向下一个主题了,“那行,想补些什么?”
“补,腰,腰子,吧。”前面的腰眼儿上也中了,后面的腰杆儿上也中了,进补的重点,就应该放在这片儿没错吧!
可沈沫这句话才出口呢,便立即被富有专业素养的医生给纠正过来了,“腰子?肾吧!”
“嗯嗯,肾,肾。”听到医生说得这么学术这么准确,沈沫也就忙不迭的赶紧附和到,只是心里却不由得嘀咕上了,肾这个字,它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本来就已经先入为主的下了判断了,而沈沫的附和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哗啦啦的大笔一挥,枸杞子何首乌党参当归川穹等,立马儿的就被龙飞凤舞的写到了药方子上面了。
写完了这几个,想了一想,医生还又抬起脸来,“还有哪方面要补的没有?”
“呃,还有,就是流了点儿血,要…”
“补血是不?”沈沫这儿还没说完呢,人医生就又已经给接上了。这且这次的眼神儿已非了然可以描述了,而是直接过渡到了悟的境界了。
“是的。”
歘歘歘歘的,方子的下面,又多添了几味药。
“还有没有?”写完了这几味,医生再一次的转动圆滚滚白花花的脑袋,将脸从桌面上转了出来。
“没了,没了。”瞥一眼写满了火星文的药方,又瞅一瞅面前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的医生同志,沈沫很是乖觉的回答。
“那行,等等啊!”
把沈沫一个人晾在了原地,推开椅子抓起药方,医生旋即便忙活上了。不一会儿,满满的一纸袋中药就已经被打包完成放在沈沫的面前了。
抄起面前的袋子看了一看,又掂了一掂,想到自己常用的几样药家里都没有,沈沫随即又买齐了那几样。
掏出钱包付过账,沈沫拎着鼓鼓囊囊的袋子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当然也没忘记把进门时放的东西拿走。而那一头呢,医生同志也是又已经点开了游戏的界面。
然一当弯下腰去拎东西的时候,像是忽地想起什么似的,沈沫忽而重又走向了柜台后面的医生。
“还干什么?”这回医生的口气非同一般的冲,也是,这才正临到他出牌呢!
“呃”,不由的就被呛得愣了一下,愣过之后沈沫这才想起来要说什么,“麻烦您再给我来跟人参吧。”
手里拎着两抓东西,出了药方的大门沈沫就直接往回赶。也是,手里的这一抓东西,要是他不麻利点儿,那一锅汤炖下来,估计都赶不上吃午饭了。
不过他倒是想赶时间呢,然还没走两步,却是就蓦地被人给叫住了。
“沫沫。”
沫沫?一听到这个叫法,沈沫下意识的回头,果然,身后的不远处,尚非正从车窗口探出头来冲着自己笑呢!
“尚哥,你怎么在这儿呢?”自从上次婚礼之后,这还是沈沫第一次和尚非打照面呢,于是忍不住的,沈沫就大大的惊喜了一下。于是乎这一惊喜之下,说话的声音也是格外的振奋。
也觉察出了沈沫对自己的那股子热乎劲儿来,是以情不自禁的,尚非也就真的灿烂的笑了一下,“嗯,碰巧在这边办点事儿。”
一句话说完,瞄瞄沈沫手上提着的那大袋小袋的东西,尚非的爱心又止不住的就滔滔不绝的爆发了,“沫沫你怎么林这么多东西啊?刚好,快点上车,我送你回去吧!”
尚非倒真的是一片热心,然却是让沈沫很体贴的很懂事儿的给拒绝了,“啊?既然是出来办事儿,那尚哥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再说了这才几步路呢,还用得着送嘛!”
就前面望得着的地方,就是秦晋和他住的那个小区呢。
心里这么想着,于是说话的时候,沈沫也就下意识的朝着小区的方向瞥了一眼,而也就是这短暂的一眼,尚非却也明白了——
沈沫他,现在正和秦晋住在了一起呢,也是,这自己送着,应该是有点不方便吧!
不但不方便,就是自己,怎么着也会觉着有点儿别扭吧!
是以也不再坚持了,柔和的笑笑,尚非迫使优雅的摆摆手,“行,那我就不送了。”
“嗯嗯,真不用麻烦的。”尚非摆摆手,沈沫也是跟着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然点过头之后扬起脸来的那一霎,却又忽地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尚哥怎么了你,看起来脸色不大好哇!”
猛地察觉出了这个,是以嘴里说着话的功夫,沈沫不自觉的便向着尚非又凑近了几步。
嗯,这近看之下,何止脸色不太好而已啊,一双眼睛更是红彤彤的布满血丝呢,那样的颜色,几乎都赶得上兔子了。
“嗯,是吗?大概是因为这两天经常熬夜吧!”
沈沫跟这儿咋咋呼呼的,然尚非本人,却是对此丝毫的不以为意——最近公司接了一个大案子,假如做得下来的话,保守估计,今年公司的盈利至少也增加百分之十,故而全公司的上上下喜爱都是鼓足了干劲儿想要把它拿下。而作为公司负责人的他,相对于其他人来讲,自然是活儿也更多,压力也就更大。
其实今天他到这边来,也就是跟着相关的部门来沟通这件事儿来了呢。
“啊?经常熬夜,经超高也可不行啊!那个尚哥你知道的吧,熬夜可是不利于身体的新陈代谢不利于体内毒素的排出不利于…”
呱唧呱唧,巴拉巴拉…
支着耳朵听着面前的小孩儿天花乱坠不可收拾的讲着熬夜的害处,不由自主的,尚非就悄然的苦笑了一下,这个他自己都还没当回事儿呢,他倒还不知道,原来面前的小孩儿还这么的关系他这么的在乎他!
自己到底是该欣喜欣慰呢,还是该痛苦失落才好?
“嗯,我知道了,下次一定的会注意点儿的。”就是抱着这么一个复杂的想法,是以只待沈沫的话题告一段落,尚非立即的就准备遁走了,“呃,既然不要我送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既然不要我送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一句话提醒,沈沫这才想起来,自己手里拎着的两大包东西还正等着他处理呢,可他居然还跟人在这儿白话,于是也不多废话了,沈沫直接挥挥手,“那行,那就这样吧!尚哥你有事儿就先忙去吧!”
“嗯,好的。”沈沫说得干脆,尚非也答得飞快,嘴里一边搭腔的时候,尚非的脚,也已经踩到了油门上了。
“哎,尚哥!”然正要发力呢,明明已经转过身去的沈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