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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家有娇妻第3部分阅读

      重生之家有娇妻 作者:roushuwu

    ,想到这里,于酒精的支配下,一种突如其来的冲动一下子便席卷了秦晋的整个脑海。 毫不犹豫的打开车门,如同追捕猎兔的苍鹰一般,秦晋猛地一下扑上前去,将眼前已经走出两三步远的沈沫一把扯到了车上。

    嘭的一声,厚重的车门,也随即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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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雪耻(二)

    早上睁开眼睛的一瞬,睁着腥松的睡眼瞅瞅头顶上那陌生的天花板,沈沫还不自禁的愣了一下。

    但愣过之后,立马儿的,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便潮水一般的,整个的回灌进了自己的脑海。但也就是于这所有的记忆统统回笼的那一霎那,立刻的,沈沫几乎就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日他娘的,被个禽—兽—j了一次还不够,自己还偏偏还没记性的凑过去还叫他j第二次,你是猪哇!这到底是啥世道啊!

    他妈的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而且这次不但是强x,连带着自己还让他强着玩儿了一把车震!车震,车震啊同志们,那跟光天化日之下到底有啥区别,这么无耻这么滛—荡的事情,要不是因为这个死禽兽,叫他沈沫就是再活八辈子也做不出来啊!

    咬着被角,沈沫就忍不住的就开始痛苦的嘶嚎起来,然嘶嚎过后,沈沫更是不由自主的就彻底的出离的怒了!

    愤怒的感觉冲上天灵感儿冲上顶点的那一刻,沈沫也下意识就想起了不知道在哪儿曾经看过的一句话——对犯罪分子的纵容,就是对人民群众的犯罪!

    对,太他妈的对了,从前以往,要不是因为我对禽兽太纵容了,我又怎么会屡屡的让他得逞,又怎么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都已经到了这个生死存亡不共戴天的时刻了,我绝对不能再姑息养j,我绝对不能再向恶势力低头了,按照毛爷爷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说法,此时此刻,不论是在战略上还是在战术上,我都应该要一鼓作气锲而不舍舍身忘死的彻底的轻蔑他消灭他!

    心里头有了这些气贯长虹的想法,坐起身来利索的穿上衣裳套上裤子,连脸都没顾得洗一把,沈沫蹬蹬蹬的就出了小酒店的房门。

    来到街边拦住一辆出租,沈沫一屁股就坐了进去。

    本来满脑子都是要去和禽兽决个雌雄的念头,但一当坐进了车里,坏了,沈沫这才想起来,自己连禽兽工作单位都还不知道呢!

    因此当司机师傅热情的问到自己准备去哪儿的时候,沈沫不由得就微愣了一下。但随即,沈沫就很聪明的想到了自己上次住过的那间酒店,假如上次没听岔的话,酒店里的人都是叫禽兽“秦总”没错吧,而且那么私人化的装修和设计,那里一定是应该是禽兽的老巢没错吧!

    好好,既然是他的老巢,那就更好办了!爷爷我今天还就守株待兔直剿他的老巢了!

    于是恍惚了还不到一秒,沈沫随即咬着后槽牙一脸坚定的报出了那个已经刻到自己骨头里的地址!

    “对了,师傅麻烦您开快点儿!”报出地址之后,为了能早一点到了地方好跟禽兽算账,所以沈沫还又特特的嘱咐了一句。

    “好嘞!”沈沫的话说的是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开车的师傅自然也是不敢含糊,爽快的就丢给他两字。

    然沈沫却没想到,就是这一句后补上的嘱咐,一个棘手而严峻的问题,也就立即的接踵而来了——

    沈沫晕车了,而且是晕的如同黄河母亲的水那样的绵绵不断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了!

    沈沫以前不晕车,真不晕车,可那是搁以前啊,这个壳子他都还没接手几天呢,又没个说明书啊保修卡啊啥的,所以它的性能,沈沫又哪儿能全方位多角度的全权了解呢?而且晕车这种特殊的毛病吧,只要是没坐到车上,那一般情况下,谁看得出来啊?!

    开始感觉到胃里在翻腾的时候,沈沫还以为是自己今天早上没吃早饭给闹的,但当师傅又打着方向盘一个大大的转弯,沈沫肠胃里的食物残渣一时间也是跟着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体时,沈沫终于悟了,自己的这种症状,它大概,应该,可能,是晕车了,吧?

    不过这壳子虽然有毛病,可沈沫也还是敢打包票,自己的晕车,不但跟壳子有关系,也绝对的跟车师傅的那剽悍骁勇的开车技巧有关系,真的,坐在师傅的旁边,好几次隔着车窗沈沫甚至都看到车轮胎擦过地面擦出的火花了。

    那场面,简直比香港警匪片里面拍的都还要牛x啊!

    壳子本来就娇贵,师傅开车的技术又这么的牛逼,是以咬紧牙关好不容易挨到到了,刚软着两条腿一脚迈出车门,沈沫当场就是控制不住的英勇就义壮烈牺牲了。抱着路边的垃圾桶,沈沫吐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翻江倒海撕心裂肺稀里哗啦!

    不过吐过之后,沈沫还是以异常顽强的大无畏的革命精神,挺身冲向了还将车停在路边等着自己给钱的司机师傅,冲上去的同时,更还热泪盈眶慷慨激昂的一把就攥紧了车师傅那长满老茧的大手,“师傅,值!坐您的车,我今儿真是太太太值了!

    受到沈沫这样亲切的慰问,也是被沈沫那激动的情绪所感染,一时间车师傅也是显得相当之受宠若惊,“啊?是吧?”

    重重的点一点头,沈沫将车师傅的手握的更紧了,“嘿,您还别说!原来花的是出租车的钱,没想到师傅您却让我很荣幸的体验到了飞机的速度跟品质,您说这还能不叫值吗?啊?师傅不是我说您啊,您咋年轻的时候没去参个军啊啥的现在却反而埋没在了出租车司机的队伍里了呢!以您这身手,以您这技术,啊,那绝对是进特种部队开飞机开坦克的人才啊!就是不进特种部队,师傅您去参加f1,那也肯定是连舒马赫都不敢跟您叫板儿啊!我们国家的赛车水平肯定是早就领先亚洲水平进入世界先进行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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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雪耻(三)

    哈哈,姓秦的禽兽,什么叫做天无绝人之路什么叫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或什么叫做天赐良机天诛地灭什么又叫做地啊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啦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哈哈,他妈的姓秦的你今天死定了!您擎好吧,今天我要不闹他个天翻地覆满城皆知把你老秦家八辈子的老脸都丢完爷爷我今天就不算完!

    望着不远处带着一大队人马风驰电掣意气风发地跨进酒店大门的那位,情不自禁的,沈沫就激动的无以复加不能自己了!

    抡圆了胳膊拉开了长腿,沈沫首当其冲的就要斗志昂扬的冲着当先的那人奔过去,然膀子才抡到一半儿呢,一个激灵儿突如其来的,飞夺泸定桥潜伏暗战放牛王二小野火春风斗古城等无数革命先烈与敌人斗智斗勇的英雄事迹,却是出其不意的就火星子一样歘歘歘的在沈沫的脑海里爆开了。而也就是在这无数革命先烈英雄事迹的召唤感染之下,一个大胆绝伦的、惊才绝艳的计划也同时的在沈沫脑子里成型了!

    对,我不能就这么光溜溜的进去,我不能就这么简单这么轻易的放过姓秦的!妈的不论如何,我今天一定要整的姓秦的知道爷爷我姓的这个沈字,到底有几笔几划!

    心里一面这样的对自己说着,放下抬起的胳膊,沈沫随即便踮起脚跟举目四顾一番。紧接着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沈沫首先就奔向了不远处的一家卖牛肉面的小店。

    脚刚伸进店里呢,人卖牛肉面的大叔就已经热情洋溢的迎了上来,“小伙子要个什么面?”

    面对大叔周到热情的接待,沈沫心有戚戚焉,“那个,大叔您有没有胡椒面儿?我就要点胡椒面儿,放心我给您钱。”

    没想到人操着一口陕西话的牛肉面大叔不但一脸劳动人民的善良朴实,更是对沈沫这种开口闭口就提钱的庸俗行为非常之鄙夷,“钱什么钱钱什么钱,一点儿胡椒面儿才值几个钱?没事儿小伙子你要多少尽管倒,要是不够的话哦这儿还有!”

    嘴里说着话的同时,大叔还真又从桌子地下拎出满满的一塑料袋儿的胡椒面儿。

    看看,和那些杀千刀的万恶的资本家相比,我们的劳动人民是多么的勤劳多么的善良啊,这是多么高尚的情操多么质朴的情怀多么金子般的闪亮的心灵啊!

    心底在由衷的赞叹着,一边往手帕纸上撒着胡椒面儿,沈沫一边热泪盈眶地、发自肺腑地朝着大叔深深地一点头,“哎!大叔您真是个好银!”

    准备好了作案工具,沈沫随即就又转战到附近的一家化妆品店。

    “exce ,美女姐~结~,请问您现在有空不?”眨着眼睛一脸纯良的注视着柜台前的小姐,沈沫笑的一如夏天的阳光一般热烈灿烂。

    “扩立即哇,帅哥弟~迪~,伦家现在有空的哟!请问你有什么事啊?”不眨眼睛一脸痴迷的看着柜台外的沈沫,柜台小姐笑的春天里的油菜花一般心花朵朵花枝招展。

    “哦,酱紫啊!那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麻烦姐~结~给我化一个妆吗?不好意思啊,y化妆师路上不小心出了点小小的aident。”

    “好啊,no proble。”竭力的克制着狂喜的神色不使其在脸上大面积的泛滥,专柜小姐端庄优雅的回了一句,但内心里实际上已经是如同祥林嫂一般的疯狂的呐喊,“赚到了赚到了,没想到今天碰到的不但是个帅哥还是个明星啊!老娘今天真是赚到了!”

    于是在老板那儿所受的鸟气和与同事换班的郁闷,一霎时也是狂风骤雨冲刷般的一扫而空。

    “那个,还有,麻烦画的浓点儿可以吗?越浓越好,最好还是烟熏的、带点儿哥特式的那种复古感觉得那种。”想了想自己想要的效果,沈沫还忍不住的叮嘱了一句。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凭借老娘多年从事美容行业的丰富经验,不管是东哥特还是西哥特,是洛丽塔还是巴洛克,老娘保证给你统统搞定包君满意!

    嘴里一边忙不迭的应承着沈沫,一边满腔热血心潮澎湃的将沈沫一把按坐在高脚椅上,专柜小姐随即便业务熟练地在沈沫的脸上开始捯饬,不,是涂抹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

    看着大大的化妆镜里面的那个被专柜小姐的精工细琢,错,是辣手摧花所摧出来的自己,实话实说,沈沫很满意,相当的满意——

    脸像饿死鬼一样白,嘴像吸血鬼一样红,而不看嘴脸单单的只看眼睛的话,那以现在的沈沫这形象,那绝对是都直接可以拉四川卧龙养殖基地跟母熊猫配种了!

    高,实在是高!

    谢过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小姐,沈沫心满意足昂首阔步的从又来到了酒店门前。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脚底板儿还没沾上酒店的台阶呢,一身英武笔挺的制服的保安同志就已经幽灵般的飘了过来。

    “这位~”,抽搐着眼角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沈沫,在确认了面前的这个应该大概是一位雄性没错后,保安同志这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先生,请您留步。”

    “为什么啊!”一脸茫然的,沈沫望着一张威武的国字脸的保安同志。

    “不好意思啊,您的仪容不符合我们酒店的规定。”

    “仪容,我仪容怎么啦?”没谁规定画了烟熏就不能进酒店吧,要是化妆都算破坏仪容的话,那人麦克还整容了呢!再说要跟您这样说的话,那高丽棒子们举国都整容了,一出门人人还不都得睡大街啊!

    “先生不好意思啊,这是我们酒店的规定。”

    (︶︿︶)=凸

    虽然是很想跟保安同志好好的理论一下化妆与进酒店之间的关系啦,只是考虑到这样的要是打了草惊了蛇那自己可就不划算啦,所以想了一想最后沈沫还是一脸无奈的蹲在了酒店门前的那个小花坛儿边上。

    不过就算他人已经退避三舍了,可门口的保安同志还是虎目圆睁一脸戒备的看着他,而且不但人保安同志,就是路上的行人一看见沈沫,也是如同中东人民瞧见塔利班分子似的纷纷避走。

    不得不说,沈沫的脆弱而敏感的少男心受到了莫大的伤害!可是想想待会儿自己能一雪前耻,那也值啊!

    狠狠地掐一把自己的大腿告诫自己不要泄气,是以虽然身受到保安同志的严重戒备,沈沫还是锲而不舍精神百倍的蹲在小花坛下。不过老实说,就这么蹲着还真不是个办法,因为不一会儿,沈沫的两条腿杆儿都已经蹲的发麻了,而且在太阳公公的阳光那无比热情的洗礼下,沈沫脸上的浓妆也很快的就变得千沟万壑姹紫嫣红了。

    还正大眼儿瞪小眼儿的跟着门口那威武的保安同志眉来眼去的交流感情呢,一道老年妇女的、洪亮却不失慈祥的呼唤却是忽而从身后传来。

    “小伙子!”

    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扭头,沈沫就见一挽着菜篮子的老奶奶正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和蔼的冲着他笑呢!老奶奶的身边还跟着一扎着俩冲天炮的小丫头。

    顺带的再看看老奶奶的菜篮子,嚯,还挺丰盛挺齐整,又是芹菜又是黄瓜,又是鸡蛋又是烤鸭。

    虽然心里头还惦记着报仇雪恨的事儿呢,可想他沈沫从来也都是一团结同学尊老爱幼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大好青年不是,一脸春风般温暖的笑容的,沈沫屁颠儿屁颠儿的迎了上去,“您什么事儿啊?”

    “嗯”,对沈沫热情的态度相当之满意,老太太居高临下平易近人的嗯了一声,然接下来,却又蓦地颇有毛爷爷风范的挥斥方遒的扬起手来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巷子口,“喏,小伙子,看到了那边的那个巷子口没?我家就住在一进巷子口的第一家,待会儿你送煤球过去的时候,只要叫一声我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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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送煤球的地点指示给此刻已经彻底石化掉的沈沫之后,老奶奶随即就又挎着篮子踮着两只小脚一摇一摆的走了,不过一路走嘴里一路还在朝着身旁的小丫头叽哩咕隆的叨咕着呢,“唉,乖孙看看人家,这大热天儿的都还不知道歇歇,还跟这儿蹲着卖煤球呢,多年轻多可怜一小伙子不是!不能歇歇也就罢了,你瞧瞧小伙子那脸叫那煤灰给糊的,没个鼻子没个眼儿的!唉,不是我老人家说,这就是不好好读书的下场啊!乖孙你听到了没,一定要好好读书哇!你要是不好好读书的话,以后肯定也是跟这小伙子一样连口正经饭都吃不上哇……”

    秦晋晋晋晋晋晋晋晋晋晋晋,爷爷我今天不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拆你的骨头喝你的血,我沈沫誓不为人也也也也也也也也也也也也也也也也也也也也也也也也也也!

    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极度的践踏与侮辱,华丽丽地吐出一口殷红殷红的献血之后,壮怀激烈满腔悲愤的,沈沫朝着天阙一声气贯长虹声振寰宇的大吼!

    而正当此时,酒店的门口,也开始微微的马蚤动起来——刚才进去的那一行人现在又出来了,而且走在最前面的,还是姓秦的那位!

    是脚下生红日胸中舞东风,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比踩了风火轮的哪吒还要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地,沈沫向着姓秦的怀里一头猛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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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结婚(一)

    一见禽兽带着那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的从门里面走出来,比踩了风火轮的哪吒还要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地,沈沫向着姓秦的怀里一头猛冲了过去!

    一手死死的抱住禽兽的腰杆,一手掏出兜里头揣的那团撒了胡椒面儿的纸巾可劲儿的往自己眼皮子上揉,与此同时,沈沫的嘴巴里也是跟比孟姜女还要悲怆比窦娥还要幽怨的大声的哭嚎起来。

    “呜呜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亲爱的你为什么要这样狠心的对人家,为什么为什么?不要这样子对我好不好,不要不要哇!我知道你是因为不愿意拖累我不愿意耽误了我的幸福,我也知道亲爱的你这么年轻就不举的确是件很打击人的事情,可是亲爱的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嫌弃你的,真的不会嫌弃你。我会陪你一起渡过难关,亲爱的你要这样对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完全是没有防备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是与自己下属和合作对象的面前,在这种众目睽睽的大庭广众之下,所以一时之间,很不幸的,秦晋当场石化。

    而相对于秦晋的石化,他身后的那一群人则是一脸闷马蚤而八卦的表情,所有的人都在心里一如复读机一般的兴奋而激动地重复着刚才听到的那最关键的一个词语,“不举,不举,不举…”

    根本没心思去留意围观的路人甲,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窥见秦晋那呆滞的、却有明显的呈现出铁青色的脸孔,肚子里的肚皮都要笑破了,然嘴巴上头,沈沫却是更卖力的痛哭起来。

    不但痛哭,更还流涕,当然流的这些鼻涕,沈沫也都乘势通通蹭在了身边人那一件面料柔软的高档西装上了。

    然而也没等沈沫在心里暗爽太久,因为毕竟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不是?是以抓住面前人的衣襟,沈沫还准备再接再厉的将抹黑事业进行下去的时候,秦晋却也总算是后知后觉的伸出手来一把捂住了他了的嘴巴。

    而也就是他手使劲的罩上沈沫一张一合的嚎哭个不停的嘴巴的同时,一道惊异的、不可置信的女声,也是蓦地从身后响起,“小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概真的是哭的发昏了吧,也没有想着去审度一下眼前的形势,当然也更没有意识到那一道女声响起的时候,秦晋捂住自己的嘴的手,瞬间竟尔还会一僵,只是耳听得似乎是有人在问什么话,嘴虽然被捂着不能说,但沈沫的手脚,却是不老实的使劲扑腾了起来。

    而且即使不能言,深怕被人忽略自己的存在似的,沈沫也还是摇着头呜呜个不停,活像被绑架了一样。

    秦晋在不断的阻止,而沈沫则是在秦晋的手下顽强的扑腾着,而恰在此刻,另一大队人马又已经风风火火的开进酒店里来。

    而那一队人马到达酒店门口的霎时,一道苍老的、却又不失威严的的声音,却也是蓦地响了起来:“沫沫你在这儿干什么?”

    沫沫你在这儿干什么?

    沈老爹!?

    愕然的像是过慢镜头似的慢吞吞的转回头去,沈老爹那张红光满面的老脸,一下子就跃进沈沫那瞪得溜圆的眼睛里。如同脑门心儿上被人拍了一砖头一样,沈沫当时立马儿的失了所有挣扎的力气。

    其实别说是沈沫,就是冷静如秦晋,面对仿佛从天而降的沈老爹,一时间也是只有苦笑哀叹的份儿。

    而也并没有始终的将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他们两身上,因为沈老爹很快的就注意到了对方阵营里的另一个重量级的、却同时又是被沈沫所忽略的人物。

    “秦夫人,请问您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沈老爹vs秦夫人

    两大巨头通通在列,而且沈沫和秦晋两个当事人也都统统在场。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针对沈沫和秦晋之间出现的这一突发状况,秦沈两家的巨头紧急进行了紧密的双边会谈。

    经过此次会晤与磋商,秦沈两家高层领导人就这一问题达成了一致共识——鉴于此事已经在秦沈两家公司的高层员工及合作伙伴中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火速蔓延开来,而且两方的当事人也是生死不离真心相爱,所以为了消除影响保存名誉,当然更为了成全他们这一对不离不弃死生不渝的情侣,最后双方一致同意,让沈沫和秦晋正式结合成为夫妻。

    下午五点时分,会晤在亲切友好的氛围中落下帷幕,会晤取得圆满成功。

    于是在秦沈两家的携手共进金诚合作之下,很快的,两个人在国外注册成功了,又不过转眼之间,盛大的婚礼庆典也正式的拉开帷幕了。

    12

    12、结婚(二)

    懒洋洋的歪在大红色天鹅绒幔帐隔出来的小空间的沙发上,一边不自在的扯着脖子上勒的跟上吊绳一样紧的领结,沈沫一边张着耳朵听着幔帐后边的人唾沫横飞的八卦。

    大妈甲(掐着嗓子母鸡一样的咯咯笑两声):哎哟x夫人啊,你这手上的钻戒可真大真气派啊,这个头,啊!这得多少钱啊?啧啧您家x先生对您可真是好的没的说哇!”

    大妈乙(从鼻孔里瓮声瓮气地):真是让x太太您见笑了,其实这种东西哇,现在已经落伍了,也只有我这种老派人还会戴这个啦!你没瞧见这回秦家结婚用的都是指环吗?现在的年轻人啊都兴指环啦!”

    嘴里说着不兴这个,可透过帘幕的缝隙,沈沫还是能够清楚的看见,五根撒开的手指连同食指上戴着那一颗亮闪闪的钻戒,慢慢悠悠翻来覆去的连转了好几转。

    “哎哟瞧您说的,指环那种东西x妇人您要是想要,那还是不一出手都能买几千几万?再说那种便宜东西又不比钻石,戴着又怎么显得出您的贵气呢?”

    一出手几千几万,大妈您不是要戴指环是准备造指环吧?虽然从早上一睁眼到现在,沈沫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当然跟一禽兽结婚这事儿搁谁身上,谁的心情也都好不起来不是?不过一听到大妈甲的这句话,沈沫还是忍不住的扑哧一下就乐了。

    当然他这扑哧的一声融会在这整个大厅的喧哗声中,倒也不太能听出来,是以两个大妈自然是没有发现他,还在继续八卦。

    而这一回,首先就听得大妈甲忽尔压低了嗓子神神叨叨的说了一句,“不过话说回来,x夫人哪,您一提到指环这茬儿我就想起来了,我怎么听人说这次秦家弄得这个媳妇儿是个男的?这是不是真的?”

    本来还在那儿偷着乐呢,然话题忽的一下子就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情不自禁的,沈沫的耳朵刷的一下就竖起来了。而与此同时,隔着帘幕的缝隙,沈沫亦看见一黑一栗的两颗脑袋搞得跟特务接头似地,神神秘秘的凑在了一起。

    凑在一起的霎那,大妈乙那刻意压低的尖细的嗓音也再次的传了过来,“唉,你别说,可不就是吗!”

    此言一出,大妈甲就是夸张地倒吸一口长气,“啊?真的呀?儿子搞同性恋,你说这秦夫人也都不管管,还直接把人给弄家里来啦?”

    “管什么管,管什么管!你还没听说过吧,秦家的那个少爷哟,天生就是个同性恋啊!以前出国留学的时候在国外就谈过一个,你都不知道哇,当时那个动静儿闹得呀!不过后来好像是不知怎么搞的,两个人居然分了,所以秦少爷这才回国的,要不然啦,人现在还留国外呢。所以说哇,你看看,都有这么个前科搁着哪,秦夫人就是管也管不了哇!”

    “啊?原来还有这一出啊,我都还不知道哇!”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一改刚才的惊诧,现在大妈甲是又是遗憾又是喜形于色,“也是啊,统共只有这一个儿子,还不就是由着他胡闹还怎么着的。”

    “那还用说!”声调充满得意的。

    “唉,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两男的搅在一起,就算过一辈子也是半个子儿也都落不下来。没儿子,这以后秦家这么大的一份家业,你说到时候该怎么办哟?”

    “没儿子?没儿子算什么?秦家那么通天的手眼,再说现在科技又这么发达,还愁弄不出个儿子来?退一万步说,就是不用高科技,那不是还有那什么代理孕母的嘛!再说男人嘛,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就算结婚了又能怎么的,还真肯守着一个人过啦?而且还是个男的?随便在外头玩一玩,那儿子还不就是一抓一大把!”

    “是是,还真是!要不怎么说还是x夫人您有见识!”

    原本那一黑一栗色的两颗脑袋还都是紧紧的挨在一起,但在八卦的过程中,那两颗头颅却又不断不断的分开了,而且随着话题的不断深入,忘我的两个人也都是不知不觉的重又拔高嗓门,恢复到了最初的分贝了。

    而就在沈沫已经沉浸在两位大婶的八卦当中,在深深地佩服这这两位大妈的卓绝见识和长远眼光的同时,更情不自禁的跟着两位大婶一起同喜同悲不能自拔的当儿,一道痞里痞气的、而且还隐含着淡淡笑意的声音,却是蓦地从身旁响起。

    “嗨,你就是沈沫吧?”

    嗨,你就是沈沫吧?这谁啊?

    还正听得津津有味呢,却是被人猛地打断了,沈沫不由得便一脸不爽的转过头来。然脸才刚别过四十五度角呢,说话的那人像是怕他费劲似的,便已经很是自觉自动的将一张嬉笑的脸孔凑上前来。

    笑起来的时候眯的细长细长的桃花眼,笔挺的鼻梁,不怀好意的微微翘起的唇角,微张开嘴唇时露出的那一口白森森的牙,还有指尖不停地转动着的高脚杯那细长的柄角,面前人的那种玩世不恭疏懒散漫的态度,几乎是不需要第二眼,就已经能让人清楚的感受到。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心里面有了这个定位,再说他还打扰了自己听八卦呢,瞧!刚才的那两个大妈听到人声,早已经跟惊了弓的鸟似的,赶紧急忙忙地走掉了不是?于是沈沫说话的时候,脸不自禁的便拉得更长了,口气也就愈加的不客气了,“不知您找我有何贵干?”

    “贵干可不敢当!作为秦晋的朋友,还不就是想来瞻仰瞻仰秦少奶奶您的风姿嘛!”自己也是场面的上的人,再说沈沫脸上的那脸色搁那儿呢,谁还看不出来啊!当然来人也还真没跟沈沫客气,针尖儿对麦芒的就跟他杠上了。

    语气很谦卑,表情也很真诚,可那说出来的话,可就不怎么好听了。

    来人既然都这么不客气,那沈沫也就更不用更他客气了。狭长的丹凤眼儿蓦地一挑,挑成一个妩媚而泼辣的弧度,沈沫故意的掐着嗓子就不紧不慢地说开了:“哟,你是秦晋的朋友哇?哎呀那我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啦!不过我就纳了闷儿了,怎么我和秦晋都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说都没跟我说起过你呢,不会是冒充的吧?还有,红包给了多少,应该还不算寒碜吧!”

    一句话出口,面前的人那一张笑眯眯的脸孔,立马的拉成了猪腰子。

    用眼角的余光瞅了瞅面前的人,沈沫肚子里忍不住的就是冷笑一声,你是哪儿来的小野葱,居然敢跟你爷爷我斗!当然肚子里这么说着,沈沫的嘴上却是更不屈不挠的煽风点火起来,而且还真就是一副标准的倚势卖乖乔装乔治的祸水样儿,“哎呀真不好意思啊,你看看,我这话说得可有点过了!不过那个话说回来,你也别怪我话说得难听啊,唉!没办法!你也知道的嘛,谁叫我家秦晋的名头太响坐的位子太高呢,所以外头那些打着他的旗号招摇撞骗的我也不是没遇到过啊,所以假如你真是我家秦晋的朋友的话,那你也得体谅体谅我的难处不是!我也很不好做的嘛!”

    话到末了,怕自己说话的效果还不能充分的凸显出来还是怎么的,沈沫甚而还歪歪脑袋撅撅嘴巴,一副很苦恼很娇羞的模样,两只手更是很有气势的朝着面前的人还一摊。

    已经不能用马脸驴脸猪腰子脸来形容了,因为来人的那张脸拉得,已经明显的超越马和驴的极限而直接升级到鞋垫子的出准了,而且绝对还是四十码以上的大汗脚垫的那种常年不洗的又臭又黑的鞋垫子。而且到了这功夫,就连来人刚才还微微翘起的、颇有些傲岸不羁的意味的唇角,此刻也是以非常不规则的形状,气歪到一边了。

    得,已经没啥好戏可看可听了,而且自己的目标也明显的达成了,是以慢悠悠的从沙发上立起身来,同时将摊出去的手插进衣兜里,沈沫掉头就准备走开了。

    “真是可喜可贺啊,想不到秦少奶奶这才没过门儿呢,就这么为秦晋着想了。”然刚才打算从来人身边绕过去呢,没想到那个人却是又一次的不识相的开口了,而且这次说话的语调,很显然的已经失了先前的风度,而是变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臭烘烘硬梆梆的,且讽刺的意味一览无余了。

    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沈沫回过头去笑嘻嘻的,“过奖。”

    这两个字丢的轻飘飘的,完全就是跟没事儿人似的,那人没受住这个刺激,止不住的就是一声冷哼,“奉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嚣张!秦晋在国外可是有一个谈了四年的情人,你这种东西,完全不过就是他随便拿来解闷儿的罢了,不过就是搞个仪式结个婚,你还真以为你自己很重要啦!”

    而那人一声冷哼,沈沫也是控制不住的跟着一声嗤笑,“我谢您了!说实话,我还真没觉得自己很重要,不过就是跟秦晋结个婚嘛,我跟谁结不是结啊!不过话说回来了,我对秦晋不重要,你又是哪根葱,你就这么觉得你对秦晋很重要?就算我对秦晋不重要,可至少我跟他的关系现在还有法律保障了吧,那我请问你,又是什么让您觉得您对秦晋很重要呢?即使是朋友,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对秦晋的私生活指手画脚呢?还有,你今天是来贺喜的吧,既然是贺喜,那你不找秦晋不找秦家的,跟我在这扯他妈的什么淡呢!你他妈小心我告你调戏啊!”

    一番话出口,也懒得管那人是什么脸色什么表情了,沈沫直接风流倜傥意气风发的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呃,大家也看出来了吧,其实前面秦晋和沈沫之所以会有第二次亲密接触,那完全是秦晋把沈沫当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后面也会有写到,秦晋之所以会这么二话不说的就和沈沫结婚,也有点赌气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在里面,所以哇,虽然那个小三还没露面呢,可是我们的沫沫童鞋已经是危机四伏了哟!

    而且就现在出现的这个大哥,也是秦晋感情的知情者之一哟,而且他还是力挺小三专门为小三抱不平来的哟!

    喔霍霍,沫沫,你好好干吧!亲妈一定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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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结婚(三)

    也懒得管那人的脸到底拉成什么样了,沈沫揣着两手直接扬长而去。

    不过还没等他走上几步呢,迎面却就撞上另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很熟很熟的熟人——尚非。原本肚子里是憋了一肚子的鸟气,但看到尚非的一霎,就像是深入敌后的我党同志遇上了组织似地,刚才还郁闷到不行的心情也蓦地就一下子大好起来。

    嘴角不由得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沈沫冲着面前的尚非就是一声热情的招呼:“尚哥,你来啦!”

    然很明显的,相对于一脸见到娘家人一样的笑到喜庆到不行的沈沫,今天的尚非,却是意外的沉默而冷淡,“嗯,沫沫啊!恭喜你哈!”

    不咸不淡的吐出这几个字眼,尚非随即就是拔腿就要走掉。也是,纵然还没真爱到死去活来的份儿上,但我爱的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这样的杯具,一般的人也是很难接受的吧!话说尚非就今天能来,都已经算是够强韧的了。

    可大概代沟这种东西真的是存在的吧,所以尚非没有感受到沈沫对自己的那种遇见亲人一样的亲热与兴奋,而沈沫这边,虽然尚非的动作表情已经够说明一切了,可沈沫愣是也没能觉察出的他对自己刻意的排斥与漠然来。

    是以看着尚非动脚向一边挪,还以为他是为了避开开开往往的宾客好找个说话的地儿,沈沫也就膏药似地也跟着他连挪了两步,而且还是好死不死的恰恰堵住他的去路。不单堵住了尚非的去路,更还瘪起一张嘴拉着尚非哥俩好的大倒起苦水来,“嗨!别提了,恭喜什么啊!尚哥咱又不是外人,你可也别跟着别人一起寒碜我啊!”

    这里面的情形,跟沈家走得这么近的尚非当然也是了解一些,只是…

    忍不住的就苦笑了一下,不过面孔上还是竭力保持着一个绅士的风度,“说什么呢,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呢!”

    然才一说到大喜的日子,霎时间沈沫就连眉毛都从九点一刻变成八点二十了,“有什么可喜的,尚哥你还说你不寒碜我!”

    虽然还是很郁卒,可一见面前的沈沫那一副显得比自己还要憋气的表情,控制不住的,尚非还是很不厚道的当场就扑哧乐了,“向毛爷爷保证,我可真没那意思!”

    说话的时候,尚非甚至也学着沈沫平时搞怪的样子夸张的举起一只手来。

    但随即,想到今天的场合,挥之不去的郁闷感觉便重新的包围整颗内心了。放下举起的那只手,再一如长者般的拍一拍沈沫的肩头,尚非不由得便也语重心长起来,“不过话说回来,既然都结婚了,那以后就好好过吧!”

    既然结婚了,那以后就好好过吧!

    尚非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完全的就是从一个大哥的角度出发的,只是话到末尾,不知为什么,语气忽尔便变得有些伤感了。

    而原本还准备笑话尚非像个老头子的沈沫,乍得听到这句话,一时间纵然玩笑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但最后还是下意识的就重又咽进了肚里。

    一句话而已,但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是倏地便有些奇怪起来了——谁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好,只一任周围的喧腾,潮水一般的,不但向着相对立着的两个人不断的冲刷过来,又不断地回潮、离散。

    而也就是这宁静的一刻,一道仓促而带着些许嘶哑的嗓音,却是冷不丁儿的从不远处传过来,“快点过来啊沈少,典礼就要开始啦!”

    沈沫认得,那是属于秦晋身边的一个姓董的助理的声音,这几天操办婚礼,沈沫和他接触了不少。

    赶紧的转过头去冲着声音传来的应了一句,“我就来了”,抓抓头发,沈沫有些尴尬又有些莫名的烦躁的重将视线投向面前的尚非,但旋儿却又仓皇的闪过,“那个,尚哥,我呆会儿…”

    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呢,身前的尚非就很是体贴的开口了,“没事儿,你先忙你的去吧!”

    “嗯,那我走啦。”扯动嘴角干巴巴的挤出一句话,像是躲避洪水猛兽一般的,沈沫旋即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开了。

    只是人都已经走到董助理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