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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雀成凰第27部分阅读

      重生之锦雀成凰 作者:肉书屋

    后左右,呈半包围的状态开了起来。

    这让何季北十分的无语,他看着这架势,然后对开车的那个人说:“就你们几个送我们回去也就罢了,这么大张旗鼓的,你们是想把人引到我的公寓里去是不是?”

    那个人一边开着车,一边一本正经地道:“少主人,抱歉,今晚我们必须要保护您的安全,而且以后主人也会在您的周围派出一批保护您的人,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

    何季北说:“那就不必了,天天活在你们的监视里,我会受不了的。”

    “这是主人的命令,我们也没有办法,请少主人见谅。”

    看他们死忠的模样,何季北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闭上嘴巴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希望能够早点到他的小区,早到的话也好早点解放,说实话他是真的不太喜欢跟父亲的这些人呆在一起。

    因为每次看到他们,总会让他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恐怖的夜晚,那是他今生今世都无法忘却的痛苦记忆。

    把他们顺利的送到小区后,他们看着何季北跟凌夏安安全全地上楼之后,才回去跟何远东复命,同时,在以后的日子里,何远东会派出另外的一批人去保护他。

    凌夏小心地扶着何季北上楼,帮他把门打开,然后嘱咐他:“小心点,慢慢走啊,千万不要把伤口崩开了,否则就麻烦了,好不容易才止住血的。”

    何季北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今天才发现你怎么这么麻烦呢,跟五六十的老太太一般,聒噪死了,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凌夏也来了脾气:“我是关心你,怕你出什么意外,你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何季北说:“好了,知道你是心疼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今晚我没有办法招待你,如果饿了自己从厨房里搞点吃的,睡北面的那套客房吧,每天都有钟点工收拾,挺干净的,我也去睡了。”

    凌夏指了指他的衣服:“那个,你自己能行吗?能脱下来吗?”

    何季北一脸促狭笑意地看着她:“怎么?你想帮我吗?那当然很好,帮我换上衣服吧。”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模样,凌夏恨不能把刚刚说的话收回来,他穿着衣服睡才好呢,他舒不舒服关她什么事?

    因为要帮他换睡衣,所以凌夏非常荣幸地参观了他的卧房,尴尬又困难地给他换上衣服后,凌夏站起身来,对他说:“我扶着你慢慢躺下,一定要侧着躺,千万不要翻身,听见了吗?”

    何季北笑得眼睛弯弯的,类似于一种叫做狐狸的小动物,狡猾又邪气,他点点头:“知道了,如果你实在是不放心的话,就跟我一起睡吧,喏,你看我的床也足够大的。”

    凌夏赶紧起身,对他说:“你还是安安分分地睡你的觉吧,明天去医院换换药,要不然该发炎了,不要反驳哦,睡觉了”

    何季北仍然笑得一脸狡黠,他说:“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是一副管家婆的模样?真是好玩的很。”

    凌夏不理会他的戏谑,径直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给他关上门来,同时还说了一句:“晚安。”

    从他的卧房里走出来后,她才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热,其实刚刚的淡定和从容都是装出来的,她刚才其实紧张的很,毕竟从来没有这么近的接近一个男子过。

    说句不怕丢人的话,她刚刚甚至都没敢睁眼看他,就那么闭着眼睛,硬着头皮就给他换完了。

    她拍拍自己有些跳动紊乱的心脏,告诉自己这是在照顾病号呢,不可以有过多的杂念,不可以……

    因为之前就来过他的家,而且还在这里做过一顿饭,所以大体的东西在哪里她还是知道些的,因为有些口渴,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会儿后,她突然停了下来。

    她都渴了,何季北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回家后他也没有喝水就那么躺下了,这样对一个伤员来说,肯定不好。

    于是她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找了一根吸管,然后倒了一杯不冷不热的水,走到他的卧房门口敲敲门,低声说:“何季北,你睡了吗?”

    里面传来何季北略微带着点慵懒的声音:“还没呢,怎么了?难道刚刚反悔了,又想来投怀送抱?”

    凌夏一把推开门,没好气地说:“我是怕你渴死了,来给你送口水喝,投什么怀送什么抱啊”

    说着,她走到他的床前,蹲在他身旁,然后把吸管送到他的嘴边,这样他就不用起身也能喝到水了。

    喝了几口后,何季北用眼神示意可以了,凌夏便杯子撤掉,对他说:“晚上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喊我,我不会睡得很死的,放心吧。”

    何季北应了一声:“真没想到你倒是怪善良的,好了,你也早去休息吧,今晚也够你受的了,晚安。”

    凌夏把杯子放起来后,走到何季北说的那个客房里,里面收拾的整整齐齐,看上去经常有人打理的模样。她走进门去打开灯,坐在床上,整理了今天纷杂的思绪。

    今晚上的变故太大,她有些吃不消,先是那个丰盛的宴会,然后是华丽的舞会,紧接着便镜头一转,变成了这般血腥暴力的场景,一切变化的太快。

    知晓了何季北的过去,她心中竟然没有一丝的害怕,她之前一向是比较害怕黑社会之类的,对那些人都是敬而远之。

    可是何季北,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一点点都害怕不起来,除了一开始的表现让她有些震惊之外,听到他亲口对她说出来后,她心中的那些惧意竟然烟消云散了。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他的,可是因为时间太晚,而且他受了那么重的伤,需要早些休息,要不然她一定会拉着他刨根究底的。

    时间真的不早了,她也该洗洗睡了。

    可是她却没有一丝的困意,经过这么多事情,她的头脑现在清醒异常,估计今晚大约是睡不了了。

    她之前也有过失眠的毛病,每当这时,她都会抱着一本厚厚的书看一会儿,然后很快就能睡过去,要不然,就那么什么都不做的躺在床上,很有可能就一直躺到天亮都不会睡过去。

    于是她走出卧房,凭着上次的记忆,找到了何季北的书房,他这里面有挺多的书,有不少是专业方面的,凌夏想着,看看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书也不错,这些复杂难记的东西,估计看不了一会儿就会有困意的。

    她围着他的书架转了几圈,伸手去拿那本《登天的感觉》,之前她记得自己看过一半,后面的那些案例都没有看完,虽然这本书是顶顶无聊的,可是老师们竟然说还是必读的读物之一。

    没想到何季北这里也有这本这么难看的书。

    她把这本书拿下来后,一不小心碰到了另外的一本厚厚的大书,它歪歪斜斜地就要掉下来,她赶紧眼疾手快地伸手去扶,这样剧烈的一动之下,书架晃动了一下,紧接着,竟然从书架上掉出一个有些发旧的信封来。

    那个信封看上去已经有些泛黄了,看上去似乎已经有些岁月,凌夏赶紧蹲下来去捡,能够让何季北这么宝贝地收藏在书架里的东西,一定很珍贵,如果被他发现弄到地上过,一定不会轻易饶过她。

    凌夏伸手捡起地上的信封时,发现那个信封竟然是开着口的,而且因为飘落的过程中,里面的东西滑出来一个小角,看上去是张照片。

    或许是因为出于好奇的心理,她忍不住地想看看这张照片是谁的,能让他这么宝贝小心的放在了这里。

    犹豫了很久,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捏着照片的一角,轻轻地掏了出来,她屏住呼吸,然后翻了过来,看向那张照片的人。

    当她看清楚那人的面容时,她忍不住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会这样?!

    正文 108 真相

    108 真相

    深夜的书房里一片寂静,灯光不甚明亮地照下来,凌夏蹲在地板上,她握着照片的手不停的轻轻颤抖着,几乎要把它掉在地上。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照片上那个年轻的女孩子,一遍遍地端详着她的眉眼,又一遍遍地揉着自己的眼睛,此时,她是多么希望是自己眼睛花了,或者是在做梦出现了幻觉。

    可是她对着自己用力地掐了几把,把眼睛都揉得生疼生疼的,照片上的女子还是那样浅淡地对着她笑着,眉眼之间带着些许淡淡的忧郁,那面容,那眉眼,凌夏只是看了一眼,就在也无法平静了。

    在这一刻,她心中郁积的一些疑惑,一下子便打开了,记忆中的那些难以解释的事情一下子变得明朗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

    难怪何季北在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对她穷追不舍,一再地表现出跟她很熟悉的样子,现在她终于找到了答案。

    虽然她一再地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不用去在意,可是她的心还是不可抑止地迅速下沉了起来,一直掉落到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她忍不住地想知道,这个女孩子究竟是谁?

    其实这个照片上的女孩子很普通,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地方,只是清丽的感觉,水灵灵的大眼睛,齐眉的刘海,小巧如花瓣的嘴唇有些微微的苍白。

    特别的地方只是一点,她长得几乎跟凌夏一模一样。

    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甚至脸型都有九成的相似,不过凌夏知道这个人跟这具身体不是一个人,因为她的耳朵上有一枚闪闪发光的流星状的耳钉,而凌夏是没有打耳洞的,因为怕疼,而且也没有时间去在乎那些。

    而且她的眉心,隐隐约约可见一颗淡淡的朱砂痣,凭空地增添了几分的妩媚之气。

    如果单看五官的话,细看之下,这个女孩子没有凌夏精致生动,可是她身上的那中淡淡的忧伤的气质,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寂寞,还有那忧郁的眼神,却让她凭空地多了几分凌夏所没有的气质。

    所以乍一看之下,她格外的楚楚动人,让人无端地心生出一种怜惜之情,相信这样带着些许病态美的女子,所有的男人都不能抗拒吧。

    她会是谁呢?凌夏紧皱着眉头,仔细地搜索着各种的可能性。难道这是何季北的前女友?看这张照片的下面标着的日期,是2000年的,也就是说已经有五年的历史了,这么说来,那个时候的何季北不过才二十三岁,还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凌夏叹口气,在那个年纪的感情,应该还是很纯真很难忘的。

    那现在这个女子哪里去了呢?自从与何季北认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听他提起过她。所以即使是女朋友的话,现在也应该分手了吧。

    不过看这样子,他大约是对她念念不忘的,要不然怎么会放到书架这么触手可及的地方,看这个已经有些磨损破旧的信封,一定是经常拿出来回忆的,这个信封的边边角角都有些磨损了。

    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竟然一下子衍生出来一些淡淡的忧伤,伴随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难道他一开始表现出来的对自己的兴趣,只是因为她长得跟这个女子很相似吗?所以便把对她的感情转移到了她身上一部分?难怪有时候看着他明亮的眼神背后,仿佛藏着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一般。

    原来是这样。

    凌夏怅然若失地把照片收起来,然后把它放回了远处,连同那两本书也一起放好了,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她才缓缓地离开了书房。

    她回到客房里,把灯给关了。也许是因为看到那张照片的缘故,她躺在床上,不停的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一闭上眼睛,那个略微有些苍白的女孩子的面容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仿佛是看着另外的一个自己一般。

    她一直难以入眠,就那么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东方第一缕的晨光亮起来的时候,凌夏终于忍不住袭来的阵阵困意,睡了过去。

    只是她睡得很浅很浅,还被一些乱哄哄的梦境给纠缠着,她脑袋沉沉的,也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睡过去了,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的时候,赫然发现有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她,一个黑黝黝的脑袋趴在她的床前,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被吓了一大跳,扑棱一下子就坐起身来,定了定神后,发现竟然是丢丢那个小家伙,她此时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看到她惊怕的样子,丢丢咧开嘴笑笑:“不要怕啊,是我,不是什么坏人。”

    凌夏拍拍胸口,问她:“一大早的,你趴在我的床前做什么?吓死我了。”

    丢丢说:“已经不是一大早了哦,现在都已经快十点了,阿姨可真懒呢,竟然睡到了太阳照到了屁股。”

    凌夏掏出手机来看了看,发现果然是已经九点五十多了,原来自己还是睡了一觉,本来她以为自己会直接失眠到天亮呢。

    凌夏摸摸丢丢的脑袋,问道:“你今天怎么不去上学呢?在家里做什么?”

    丢丢嘟着可爱的小嘴,声音清脆地说:“阿姨真是糊涂了呢,今天是星期六啊,我是不用上课的,你不记得了吗?”

    凌夏点点头:“原来今天是周六啊,这日子都忘得差不多了。”

    说着她又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你何叔叔呢?在哪里?”

    丢丢摇摇头:“不知道,他总是走得很早,回来的很晚,丢丢一个人在家好寂寞的,只有李婶陪着我,给我做饭吃,可是我还是很想叔叔的。”

    凌夏皱起了眉头:“你是说,他今天也出去了?”

    丢丢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点了点头:“是啊,叔叔那么忙,他哪天都很早就出去的,所以如果我起来晚了的话,就会一天都见不到他,好孤独啊。”

    凌夏笑着摸了摸丢丢的头,轻声地安慰着:“你不必难过啊,等他有时间着,让他带着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到时候死命地缠着他就好,不怕他不答应。”

    过了一会儿,凌夏纠结着还是问了丢丢那个困扰了她很久的问题,她低下头,非常小声地问道:“丢丢,我问你,你何叔叔家里还有别的阿姨来过吗?”

    丢丢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没有了,只有你来过,其他的就是来打扫卫生还有照顾我的钟点工婶婶们。”

    凌夏又问:“那,你来的这段日子里,见没见过别的阿姨跟你何叔叔在一起?比如说去吃饭,出去玩之类的?”

    丢丢又想了一下,然后还是摇头:“应该是没有吧,反正我是没有见过。”

    “这样啊。”凌夏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空气。

    看到的模样,小丢丢伸手拍拍她的胳膊,很是意气地对她说:“阿姨,你放心吧,我会为你监视着叔叔的,如果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给你报告,好不好?”

    凌夏哭笑不得地看着丢丢,然后对她说:“小孩子不要乱想了,我跟你何叔叔不是你想象的关系,我这么问不过是关心一下他,都这么大了,怎么连个女朋友都没有,都急死人了。”

    丢丢以一种“我明白”的眼神看着她,然后笑嘻嘻地说:“阿姨,你就不用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我们都明白的。”

    凌夏看着这个人小鬼大的小东西,完全没有办法,说实话她一直都不相信她只有五岁,五岁的孩子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东西?记得她五岁的时候在干什么来着?貌似还没有记忆吧?光知道问爸爸妈妈要玩具了吧,怎么会有这个小鬼头这么精明。

    所以她一直坚定无比地认为她是重生来的。

    丢丢接着伸手拉了拉凌夏,同时另外一只手摸着肚子说:“阿姨,我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你来给我做饭吧?叔叔今天出门前说你在这里,所以告诉李婶不用过来做饭了,让你来做就好。”

    凌夏赶紧从床上跳了下去:“什么?你是说从早上到现在你还没有吃过饭?”

    丢丢点点头:“是啊,没人来给我做,叔叔每天都是不吃早饭就出去的,然后等着李婶来给我做饭,今天……我看你睡得这么香,也没忍心把你叫起来,所以就一直等着。”

    凌夏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你也不早点叫我,小孩子还要长身体呢,你如果饿坏了怎么办?”

    丢丢笑嘻嘻地说:“不饿不饿,我已经啃了一个面包了,阿姨你再给我做一个荷包蛋就好了,煮一个鸡蛋也可以,反正很快就要用午饭了。”

    收拾好后,凌夏便去给丢丢做了一顿简单的早餐,丢丢吃完后,抹着嘴巴说:“阿姨的手艺真好,比李婶做的还要好吃呢,如果能多来给我做几次就好了。”

    凌夏笑着说:“你倒是嘴巴甜,我的手艺怎么能跟李婶相比?”

    丢丢睁着圆圆的眼睛说:“我是说真的嘛,你怎么都不信?”

    收拾好碗筷后,凌夏想着要回学校一趟,之前因为在剧组里拍戏,所以跟学校里请了长病假,现在应该回去收拾一下,准备重新上课,耽误了那么多时间,再想补上就有些困难了,而且如果以后真的要去那里发展的话,必须得跟学校里打好招呼。

    听说她要走,丢丢跑到她的面前,张开小小的双臂拦住她,一本正经地说:“阿姨,你不要走,你要是走了我一个人在家里会很无聊的,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玩。”

    凌夏半蹲下身体,伸手捏捏她的小脸,安慰道:“阿姨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呢,所以丢丢要乖啊,以后再来跟你玩。”

    丢丢摇摇头:“才不要,你要是走了,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呢,你看你上一次走的时候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可是都多长时间没有来了啊,净骗人。”

    凌夏笑着说:“乖,我这次真的不骗你,如果有时间,我真的会来看你的。”

    她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心中想得却是,如果可能的话,自己大概永远都不会来这里了吧,毕竟跟他这么暧昧不明了这么久,现在真相已经水落石出,她也该清醒一下了。

    想来真是有些讽刺啊,没想到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都把她当成某个人的替身,真是惆怅。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地轻轻叹了口气。

    看到她突然不开心的模样,丢丢小心翼翼地拉了她的衣角一下,然后问道:“阿姨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叹气了?不要不开心啊,如果实在不想留下来跟丢丢一起玩,那阿姨就回去吧,千万不要不高兴,丢丢很乖的,不会无理取闹。”

    看着她懂事而乖巧的模样,凌夏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她只是提出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让她陪陪她而已,她却连这个都不能答应她。

    说起来,丢丢也是个可怜的孩子,那么小就没有了父母,颠沛流离了那么久,小小的年纪就懂事了。虽然她现在幸运地被何季北收养,可是终归不是他的亲孩子,她得到的也不是真正的父爱跟母爱,等到何季北结婚生子之后,怕是这份爱会被分走更多。

    她再次地伸手捏捏她圆嘟嘟的脸,刚想对她说,她先不走了,陪她出去玩一下再走时,门口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随后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何季北走了进来。

    也许是因为刚刚受过伤的缘故,他的脸色微微的有些苍白,脸上有些疲惫的感觉,眼神也不像往常那边明亮夺目,带着无精打采的模样。

    因为看过了那个女子的照片,所以再次看到何季北,凌夏还是觉得一阵尴尬,有种不知怎么面对他才好的感觉。

    虽然现在她很想揪住他的衣领,仔细地问问他是怎么回事,竟然敢把她当成别人的替代品,也太伤感情了,真是找揍。

    不过这些也只能想想,凌夏不是一个不理智的人,而且本来他就不是她的什么人,她有什么资格要求他怎么做?

    于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还很疼吗?”

    何季北说:“没事了,不用担心。”

    他进门的时候,顺手把衣服给脱了下来,然后搭在卧房里的衣服架上,他的衬衣上还是隐隐约约地透出来斑斑点点的血迹,似乎伤口又裂开了一般。

    虽然不严重,可是看上去还是有些触目惊心,丢丢也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伤,然后惊叫了一声,指着他的后背大声说:“叔叔,你的衣服上怎么都是血?难道你受伤了吗?”

    何季北挂衣服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对她无所谓地笑笑:“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早就好了。”

    丢丢瞪大了圆圆的眼睛,一脸惊恐地说:“你不要骗我,我才不信呢,都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没有事情?”

    何季北说:“真的没事,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玩去吧你。”

    丢丢摇摇头:“小孩子也知道受伤了很疼啊,快去医院吧,都要吓死人了,快去医院吧”

    何季北皱皱眉头,似乎有些轻微的不耐烦的模样。

    虽然想着不再管他的事情,可是凌夏也担心他的伤口会感染,他这个人太过倔强,也不惜命,如果真的出事了,那可就晚了。

    于是她也对他说:“丢丢说的没错,还是去看看吧,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说这话的时候,她口气虽然很坚定,可是却很淡很淡,似乎整个人的感情都很淡一般,何季北忍不住微微惊讶了下,从认识到现在,她还从来没有这么对过自己呢。

    有时候虽然冷嘲热讽的,有时候虽然会躲着他,可是却从来没有这样过,一瞬间,他突然觉得似乎有些不太认识凌夏了。

    这个样子的凌夏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看着何季北不说话,丢丢又一本正经地说了一遍:“叔叔,真的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还是去看看吧,要听话啊叔叔。”

    因为耐不住她们两人的软磨硬泡,何季北终于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去看看吧,你们两个人可真是烦,都说了没事了。”

    丢丢欢呼了一声:“没事也要看看,走啦走啦。”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推着他往外走去。

    凌夏见状赶紧把他刚刚挂上去的外套给扯下来,给他披在了身上。

    到了医院,挂上号之后,医生给他进行了一个全面的检查,然后忍不住地责怪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凌夏:“你男朋友都伤成这样了,怎么现在才送过来?万一伤口病变了怎么办?就算是普通的感染,那也了不得啊,这么不珍惜身体”

    凌夏被他给训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一边点头答应着,然后说着:“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再这样了。”

    她的话音刚落,何季北就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以后?难道你还盼着我还有下一次吗?”

    凌夏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跟他争辩,轻轻地别过头去,躲过他的目光。

    何季北又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会跟他疏远了起来。

    医生又重新给他上了药,然后又包扎了一下,嘱咐他两天后再来换一次药,幸亏伤口是顺着肌理来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大碍,而且还好凌夏给处理的也是按照科学的程序来的,倒是没有加重伤口严重程度。

    走之前,医生又嘱咐了一遍,千万不要因为懒而不来换药,更不要碰到水,大概半个月后就可以痊愈了。

    从医院里出来后,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何季北对凌夏说:“你要回学校吗?我送你回去?”

    凌夏有些疏离地对他笑笑:“不必了,你这个伤员还是好好地照顾自己吧,不要剧烈运动,所以还是我开车送你回去吧,然后我再坐公交车回去就好。”

    何季北有些惊讶地扬扬眉:“你还会开车?”

    是啊,凌夏是会开车,可是那是前世的事情了,现在已经太久没有开了,不知道还会不会,不过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总比他一个伤员开车靠谱点。

    于是她点点头:“是的,难道你不放心吗?”

    何季北摇摇头:“没有,只是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把驾照拿下来的,所以觉得有些新奇。”

    说完后,他打开车门,然后又转到副驾驶的地方,拉开车门坐了上去,示意丢丢坐到后面去。

    许久没有开过车,还真的是有些手生了,不过在零五年,城市里的车辆虽然也很多,可是总归是比一一年的时候少得多。

    她闭上眼睛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发动了车子。

    当她平安无事地把车开到何季北的楼下时,何季北忍不住地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笑着夸赞她:“很不错啊,竟然没有出点什么状况,平安无事地把我们送回来了,真是了不起。”

    凌夏没大有心情跟他开玩笑,更不想继续跟他纠缠不清,所以还是没有回应他,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打开车门对他说:“你们回去吧,我也该回学校了,再见。”

    说完,她便打开车门,往下走去。

    可是走了没几步,就被何季北给叫住了,他从窗户里探出脑袋来:“凌夏,等一下。”

    凌夏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

    何季北目光中透出丝丝的疑惑之意,他试探着问她:“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凌夏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什么,怎么会怪怪的呢?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忘了去换药,我现在回去了。”

    说完,她没有再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小区。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何季北更是疑惑了,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惹到她了,怎么突然就不理他了?

    难道是因为知晓了他的身份,所以害怕了,就不想跟他混在一起了?

    可是昨晚的时候,刚刚出事的那会儿,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害怕的模样啊,甚至还那么镇定自若地给他处理伤口,还照顾他睡下,那明明很不好意思,却故作平静的模样,真的让他忍俊不禁。

    如果真的是害怕了的话,怎么会现在才对他冷淡?难道是因为反射弧比较长,现在才反应过来?

    正文 108 真相

    108 真相

    深夜的书房里一片寂静,灯光不甚明亮地照下来,凌夏蹲在地板上,她握着照片的手不停的轻轻颤抖着,几乎要把它掉在地上。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照片上那个年轻的女孩子,一遍遍地端详着她的眉眼,又一遍遍地揉着自己的眼睛,此时,她是多么希望是自己眼睛花了,或者是在做梦出现了幻觉。

    可是她对着自己用力地掐了几把,把眼睛都揉得生疼生疼的,照片上的女子还是那样浅淡地对着她笑着,眉眼之间带着些许淡淡的忧郁,那面容,那眉眼,凌夏只是看了一眼,就在也无法平静了。

    在这一刻,她心中郁积的一些疑惑,一下子便打开了,记忆中的那些难以解释的事情一下子变得明朗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

    难怪何季北在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对她穷追不舍,一再地表现出跟她很熟悉的样子,现在她终于找到了答案。

    虽然她一再地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不用去在意,可是她的心还是不可抑止地迅速下沉了起来,一直掉落到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她忍不住地想知道,这个女孩子究竟是谁?

    其实这个照片上的女孩子很普通,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地方,只是清丽的感觉,水灵灵的大眼睛,齐眉的刘海,小巧如花瓣的嘴唇有些微微的苍白。

    特别的地方只是一点,她长得几乎跟凌夏一模一样。

    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甚至脸型都有九成的相似,不过凌夏知道这个人跟这具身体不是一个人,因为她的耳朵上有一枚闪闪发光的流星状的耳钉,而凌夏是没有打耳洞的,因为怕疼,而且也没有时间去在乎那些。

    而且她的眉心,隐隐约约可见一颗淡淡的朱砂痣,凭空地增添了几分的妩媚之气。

    如果单看五官的话,细看之下,这个女孩子没有凌夏精致生动,可是她身上的那中淡淡的忧伤的气质,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寂寞,还有那忧郁的眼神,却让她凭空地多了几分凌夏所没有的气质。

    所以乍一看之下,她格外的楚楚动人,让人无端地心生出一种怜惜之情,相信这样带着些许病态美的女子,所有的男人都不能抗拒吧。

    她会是谁呢?凌夏紧皱着眉头,仔细地搜索着各种的可能性。难道这是何季北的前女友?看这张照片的下面标着的日期,是2000年的,也就是说已经有五年的历史了,这么说来,那个时候的何季北不过才二十三岁,还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凌夏叹口气,在那个年纪的感情,应该还是很纯真很难忘的。

    那现在这个女子哪里去了呢?自从与何季北认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听他提起过她。所以即使是女朋友的话,现在也应该分手了吧。

    不过看这样子,他大约是对她念念不忘的,要不然怎么会放到书架这么触手可及的地方,看这个已经有些磨损破旧的信封,一定是经常拿出来回忆的,这个信封的边边角角都有些磨损了。

    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竟然一下子衍生出来一些淡淡的忧伤,伴随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难道他一开始表现出来的对自己的兴趣,只是因为她长得跟这个女子很相似吗?所以便把对她的感情转移到了她身上一部分?难怪有时候看着他明亮的眼神背后,仿佛藏着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一般。

    原来是这样。

    凌夏怅然若失地把照片收起来,然后把它放回了远处,连同那两本书也一起放好了,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她才缓缓地离开了书房。

    她回到客房里,把灯给关了。也许是因为看到那张照片的缘故,她躺在床上,不停的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一闭上眼睛,那个略微有些苍白的女孩子的面容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仿佛是看着另外的一个自己一般。

    她一直难以入眠,就那么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东方第一缕的晨光亮起来的时候,凌夏终于忍不住袭来的阵阵困意,睡了过去。

    只是她睡得很浅很浅,还被一些乱哄哄的梦境给纠缠着,她脑袋沉沉的,也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睡过去了,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的时候,赫然发现有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她,一个黑黝黝的脑袋趴在她的床前,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被吓了一大跳,扑棱一下子就坐起身来,定了定神后,发现竟然是丢丢那个小家伙,她此时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看到她惊怕的样子,丢丢咧开嘴笑笑:“不要怕啊,是我,不是什么坏人。”

    凌夏拍拍胸口,问她:“一大早的,你趴在我的床前做什么?吓死我了。”

    丢丢说:“已经不是一大早了哦,现在都已经快十点了,阿姨可真懒呢,竟然睡到了太阳照到了屁股。”

    凌夏掏出手机来看了看,发现果然是已经九点五十多了,原来自己还是睡了一觉,本来她以为自己会直接失眠到天亮呢。

    凌夏摸摸丢丢的脑袋,问道:“你今天怎么不去上学呢?在家里做什么?”

    丢丢嘟着可爱的小嘴,声音清脆地说:“阿姨真是糊涂了呢,今天是星期六啊,我是不用上课的,你不记得了吗?”

    凌夏点点头:“原来今天是周六啊,这日子都忘得差不多了。”

    说着她又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你何叔叔呢?在哪里?”

    丢丢摇摇头:“不知道,他总是走得很早,回来的很晚,丢丢一个人在家好寂寞的,只有李婶陪着我,给我做饭吃,可是我还是很想叔叔的。”

    凌夏皱起了眉头:“你是说,他今天也出去了?”

    丢丢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点了点头:“是啊,叔叔那么忙,他哪天都很早就出去的,所以如果我起来晚了的话,就会一天都见不到他,好孤独啊。”

    凌夏笑着摸了摸丢丢的头,轻声地安慰着:“你不必难过啊,等他有时间着,让他带着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到时候死命地缠着他就好,不怕他不答应。”

    过了一会儿,凌夏纠结着还是问了丢丢那个困扰了她很久的问题,她低下头,非常小声地问道:“丢丢,我问你,你何叔叔家里还有别的阿姨来过吗?”

    丢丢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没有了,只有你来过,其他的就是来打扫卫生还有照顾我的钟点工婶婶们。”

    凌夏又问:“那,你来的这段日子里,见没见过别的阿姨跟你何叔叔在一起?比如说去吃饭,出去玩之类的?”

    丢丢又想了一下,然后还是摇头:“应该是没有吧,反正我是没有见过。”

    “这样啊。”凌夏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空气。

    看到的模样,小丢丢伸手拍拍她的胳膊,很是意气地对她说:“阿姨,你放心吧,我会为你监视着叔叔的,如果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给你报告,好不好?”

    凌夏哭笑不得地看着丢丢,然后对她说:“小孩子不要乱想了,我跟你何叔叔不是你想象的关系,我这么问不过是关心一下他,都这么大了,怎么连个女朋友都没有,都急死人了。”

    丢丢以一种“我明白”的眼神看着她,然后笑嘻嘻地说:“阿姨,你就不用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我们都明白的。”

    凌夏看着这个人小鬼大的小东西,完全没有办法,说实话她一直都不相信她只有五岁,五岁的孩子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东西?记得她五岁的时候在干什么来着?貌似还没有记忆吧?光知道问爸爸妈妈要玩具了吧,怎么会有这个小鬼头这么精明。

    所以她一直坚定无比地认为她是重生来的。

    丢丢接着伸手拉了拉凌夏,同时另外一只手摸着肚子说:“阿姨,我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你来给我做饭吧?叔叔今天出门前说你在这里,所以告诉李婶不用过来做饭了,让你来做就好。”

    凌夏赶紧从床上跳了下去:“什么?你是说从早上到现在你还没有吃过饭?”

    丢丢点点头:“是啊,没人来给我做,叔叔每天都是不吃早饭就出去的,然后等着李婶来给我做饭,今天……我看你睡得这么香,也没忍心把你叫起来,所以就一直等着。”

    凌夏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你也不早点叫我,小孩子还要长身体呢,你如果饿坏了怎么办?”

    丢丢笑嘻嘻地说:“不饿不饿,我已经啃了一个面包了,阿姨你再给我做一个荷包蛋就好了,煮一个鸡蛋也可以,反正很快就要用午饭了。”

    收拾好后,凌夏便去给丢丢做了一顿简单的早餐,丢丢吃完后,抹着嘴巴说:“阿姨的手艺真好,比李婶做的还要好吃呢,如果能多来给我做几次就好了。”

    凌夏笑着说:“你倒是嘴巴甜,我的手艺怎么能跟李婶相比?”

    丢丢睁着圆圆的眼睛说:“我是说真的嘛,你怎么都不信?”

    收拾好碗筷后,凌夏想着要回学校一趟,之前因为在剧组里拍戏,所以跟学校里请了长病假,现在应该回去收拾一下,准备重新上课,耽误了那么多时间,再想补上就有些困难了,而且如果以后真的要去那里发展的话,必须得跟学校里打好招呼。

    听说她要走,丢丢跑到她的面前,张开小小的双臂拦住她,一本正经地说:“阿姨,你不要走,你要是走了我一个人在家里会很无聊的,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玩。”

    凌夏半蹲下身体,伸手捏捏她的小脸,安慰道:“阿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