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雀成凰第26部分阅读
重生之锦雀成凰 作者:肉书屋
恐。
那个时候,凌夏还不知道,这个少年还是刚刚出来混没有多久的,如果后来何季北的父亲没有把那件事情给压下去的话,那个少年便是这次的替罪羊了。
到后来,凌夏才知道,自己跟何季北的身份相差了多么远,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的世界,不是她所能涉足的。
何季北冷冷地看着那些站在他身前的黑衣人,说:“你们还知道来晚了?如果他们的刀砍的再准一点,或者是我躲得再慢一点,可能现在早就没命了。”
“属下有罪,请少主人治罪”黑衣人们纷纷对他弯下腰,一副领罪认罚的模样。
凌夏被这个场面给弄得稀里糊涂的,一切发生的有些太快,太诡异,怎么在突然之间,她仿佛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一般。
那是她所陌生的世界。
何季北对他们淡淡地说了一句:“治罪?我可没有那个本事使唤的动你们,还是回去跟老爷子说一下吧,看看他是什么意见。”
那些人还是低着头,一副认罪的模样:“少主人,属下真的是错了,没有及时的赶过来,因为那边还有些事情脱不开身,所以才……”
何季北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们的话:“行了,不要多说了,能来就不错了,把这几个受伤的人带回去,好好地查一下他们的来历,交给老爷子办吧,相信他对这些很有经验。”
那些身穿黑衣服的人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似乎在迟疑着一般。
何季北皱皱眉头:“怎么?连这么一个简单的命令都不肯听了吗?”
那些人赶紧摇摇头:“不是的,属下们只是担心您的伤,如果不处理的话,恐怕……”
在浓浓的夜幕掩护下,看不出来到底伤得有多重,只是他站得地方,似乎有一些类似水滴的东西,缓缓的滴落着。
不过,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不是什么水滴,而是血,何季北的血,不知道在刚刚的搏斗中,他受了多重的伤。
何季北毫不在意地说:“我自己的伤自己还不知道了吗?用得着你们担心?还不快回去跟老爷子说一下?如果他再不管的话,盛世芙蓉我不会再接手了,让他自己处理去。”
那些黑衣人顿时秩序井然地分成两拨,一伙拖着刚刚被枪打伤的人上了车,然后发动车子离去,大约是跟何季北口中的“老爷子”报信去了。
而另外的一批人则十分认真地对何季北说:“少主人请原谅,我们留下来吧,这个地方不太安全,我们有责任保护您的安全,否则主人怪下来的时候,我们也不好交代。”
何季北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往盛世芙蓉里走去,不再理会那些人。
凌夏站在原地,不知道是离开还是该跟着他进去,定了定神,她才镇定无比地叫住他:“何季北。”
何季北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漠到了极致,这种眼神几乎从来没有在他的眼中见过,让她无端地觉得有些陌生。
何季北开口说:“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
现在的凌夏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跟他说,也有很多话想问他,可是话到了嘴边才变成了另外的一句:“那个,你的伤口,应该去医院处理一下的,刚刚一定伤得很严重吧?”
何季北摇摇头:“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必在这里大惊小怪。”
说完他又往里面走去,不再理会她。
凌夏有些急了,迈开脚步朝着他跑过去:“何季北——”
那些站在原地的黑衣人立马过来拦住她,面部表情严肃地对她说:“这位小姐,请立刻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凌夏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然后微微的有些气恼,今天的事情最莫名其妙的是她,本来觉得跟何季北算是比较熟悉的人了,可是没想到他还是有这么多的秘密瞒着她,他的生活,从来都不是她所知晓的。
或许这样说更合适,凌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
他本来就是一团迷,是她永远都解不开的迷。
她转过身,刚刚想离开这里,就听到何季北的声音淡淡地传过来:“让她过来吧。”
黑衣人们没有多说话,只是迅速地给她让出来一条路。
凌夏站在原地没有动,不知道自己是该朝着他走过去,还是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参与到他的纷扰中。
何季北又简单地说了俩字:“过来。”
凌夏没有再犹豫,朝着他走过去,好好地问问他也好,或许到了一个该摊牌的时候了,她心中还有很多疑惑,何季北这个人从一开始就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像这般的成熟男子怎么会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开车追着她跑了好几条街?怎么会在后来的见面中都表现地如此熟稔?他看她的时候,那目光又仿佛在透过她,看向别的什么人一般。
他们的相识,本来就是一场莫名其妙的邂逅。
或许是时候问清楚了。
于是她一步步地朝着他走过去,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刚刚因为惊吓而变得有些苍白的嘴唇紧紧的抿着,抿成一个坚定的弧度。
何季北的目光淡淡的,仍旧没有什么太多情感,仿佛从刚刚开始,他就变了一个人一般。
凌夏走到他身边,对他说:“先进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吧,即使不去医院,也要包扎一下。”
何季北点点头:“好。”
到了一个干净的包厢里,凌夏看着何季北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医药箱,忍不住说:“你准备的倒是充足,连以后会受伤的事情都早早地想到了吗?”
何季北说:“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到鬼,所以有备无患。”
说完后,他又轻轻地抬起眼皮,看着跟着鱼贯而入的黑衣人说:“我觉得你们就不必这么尽心尽力地陪着了,现在没有什么事,你们就在门外候着吧,这里交给她就好了。”
说完后,他朝着凌夏扬了扬下巴。
为首的一个人说:“可是,少主人,这靠得住吗?”
何季北不冷不热地说:“靠不靠得住?我觉得至少比你们可靠,出去吧,好好地守着门外。”
那些人被他这番话说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虽然不愿意离开,可是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轻轻地给他们带上门,然后认真地守在了门外。
待到人都离开后,何季北回头看着凌夏,扔下一句话:“你过来帮我把衣服脱了,处理一下伤口,我自己不方便。”
正文 106 为什么不斩草除根呢?
106 为什么不斩草除根呢?
在几近滂沱的大雨中,杜晓苏小心地抱着何季北小跑着到了任志阳停在楼下的车上。
任志阳回头看看杜晓苏,眼睛里的那种异样的光芒在黑暗中再次的闪过,他压住心头十分激动的情绪,平静地对她说:“嫂子,您别急,大哥福大命大,肯定会没事的。”
杜晓苏胡乱的点点头,然后焦急无比地说:“但愿如此吧,麻烦你快点开,早点到医院也好安心些。”
任志阳应了一声,然后迅速地发动了车子,在雨夜中艰难地开走了。
杜晓苏因为太过焦急,只是有些茫然地盯着窗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车子是往哪里开的。
在着漆黑的深夜里,这辆暗灰色的悄无声息地往城外开了出去。
过了好久,一直在出神的杜晓苏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于是问前面的任志阳:“远东他在哪个医院里?怎么会这么久都没有到?”
任志阳一边悄悄地加速,一边镇定地安抚道:“嫂子,别急,很快就会到了,再一会儿就好。”
杜晓苏往窗外仔细地张望一下,透过厚重的雨幕,发现外面漆黑异常,似乎早已远离了繁华的市区一般。
这时候,就算是杜晓苏再没有戒心,她也意识到不对劲了,她紧张地探过身子问任志阳:“这到底是开到哪里去了?快点停下来,我要下车”
任志阳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开得更快了,地上偶尔有坑洼的地方,车轮从积水中迅速的碾过,带起一大片的水花。
他回头对杜晓苏微微地笑了一下,带着些许阴森的味道,他说:“嫂子,不要急嘛,很快就会到了。”
杜晓苏一下子慌神了,她拼命地伸手去拉车门,想要拼死跳下去,可是任志阳不冷不热地扔过一句话来:“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就算你跳下去,不是死也是落得个残废,而且这里是郊区,即使跳下去,也不会有人救你的,我会再次地请你上来,嫂子,你说是不是?”
杜晓苏迟疑了一下,他说得不是没有道理,本来这郊外就人少,再加上下这么大的雨,所以,几乎是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步。
任志阳接着说:“而且,嫂子,即使你不想想你自己,也得想想小北吧?他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万一若是跳下去,绝对会伤得旱严重的,你忍心吗?”
杜晓苏抱紧了何季北,紧紧地抿着双唇,她愤愤然地问:“任志阳,远东他对你也不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究竟要带我们去哪里?”
现在她也转过弯来了,怕是他说什么何远东出了车祸住院不过是坑她,骗着她跟他走的一个戏码,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那么就无从知晓了。
任志阳不怀好意地对她笑着说:“嫂子,不要怕嘛,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是不会有人为难你的,希望你到时候配合一下。”
杜晓苏冷冷地说:“你到底要做什么?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我们不欠你什么,更不曾得罪你,远东跟你还是很好的哥们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对得起他吗?”
听到她的话后,任志阳忍不住地冷笑一下,他讽刺地说:“是吗?我们是好哥们儿?是啊,你是没有欠过我什么,可是何远东,他真的不是我的朋友,从他那么对我开始,我就告诉过自己,总有一天,他会为他当时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杜晓苏愤怒地说:“他倒是怎么着你了?你这么恨他,至于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你也不怕良心不安”
她知道,她的丈夫何远东一向是对人很和善,人缘很不错,而且对妻子儿子更是好得没话说,被周围的邻居们戏称为模范丈夫。
他怎么会有得罪的人呢?今天任志阳做出这些事情,不得不感慨当初他的交友不慎啊。
任志阳看着她气得发白的脸,忍不住怪笑了起来,他口气嘲讽地对她说:“是啊,你的丈夫是个好人,可怜你跟了他这八年,都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是什么,他的生活,你一直都没有参与过被蒙在鼓里八年,竟然还不知晓,真是笑死人了,当年我们还笑话过你,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女人,连丈夫的底细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查,就那么放心他?”
杜晓苏被他的这番话搞得有些糊涂了,虽然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相信这个疯子的话,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发抖。
其实她平时不是没有发现何远东的异样,只是她太过于坚信他对她的爱,所以从来没有想过去留意,去查他,去怀疑他。
她相信他,可是现在,在这样的情形下,她再坚信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那也太难了。
任志阳接着说:“嫂子啊,你不知道吧,你亲爱的模范丈夫可是黑社会的一个头目呢,从十八岁的时候,他就出来混了,现在手上已经有了一条人命了,你想不到吧?”
杜晓苏双唇发颤地说:“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你这个疯子,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快点把我们放下来”
任志阳又阴阳怪气地笑了笑:“怎么?还是不信?哈,到时候你不信也不成了,对了,嫂子,你不知道吧,我们亲爱的远东大哥在外面还有女人呢,在外头混得,承认的可都是她呢。”
“放我们下去,不要再胡言乱语了”杜晓苏不愿意去相信,可是她现在脑子里乱乱的,一个声音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这些年来,她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她什么都不知道。
车速一直很快很快,杜晓苏想着自己是逃不掉了,于是便渐渐地镇定了下来,她抱紧了怀里已经睡着了的何季北,语调平静地问:“我没有兴趣再管他的过去,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丈夫。我现在问你,你究竟要带我们去哪里?你们之间的恩怨,扯上我做什么?”
任志阳对她阴沉沉地说:“因为你是他的女人,所以必须得承担这一切”
这两暗灰色的车一路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行上了乡间狭窄的小道,一路颠簸地前行,穿过一片片的田野,一丛丛的茂密树丛,穿过湖面的小桥,最后停在了这荒野中一座与这里的乡野之气不是恨搭调的别墅前。
任志阳下车,然后打开后门的车门,伸手把杜晓苏拉了出来,他没好气地说:“快点跟我下来,不要磨蹭,也好受些折磨”
杜晓苏被他强行拉扯下来,她挣扎了一下,护着怀里的小何季北不要被伤到,同时愤愤然地瞪着任志阳,恨不能用眼光撕碎他。
任志阳笑笑:“嫂子,不要那么看着我,配合一点,省的我们彼此都费力气。”
杜晓苏把他的手打开:“拿开你的脏手,我自己会走”
这时别墅的院门开了,出来几个人,他们大量了一下杜晓苏后,大力地拍拍任志阳的肩膀,称赞道:“小任很厉害啊,竟然一出马把他妻小都给弄来了,真是意料之外,这样我们的筹码又多了一个啊”
任志阳一改对杜晓苏说话时的阴沉沉,有些得意洋洋地对他们说:“这是应该的,为老大办事,必须得尽心尽力啊”
这时上来两个人把杜晓苏给架住,往里面拉去,还有一个人伸手想要接过何季北,被杜晓苏给反抗了一下,怒声喝道:“不要碰我的儿子拿开你们的脏手”
那些人顿时笑了起来:“哟,这美人脾气够大啊,比刚刚那个有骨气的多,不过美人儿,劝你还是听话点,识相点,要不然在这种场合,不会有你什么好果子吃的。”
说完,他又伸手去夺何季北,杜晓苏仍然不肯放手,那人便怒了,扬手便给她一巴掌。
这时从不远处的大树底下传来一个颇有气势的声音:“怎么可以出手伤我们尊贵的客人呢?也太不懂规矩了吧?”
那人往那边看去,有些不满地说:“老大,是这个女人她不肯听话。”
那人在暗影下对他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然后缓缓地开口道:“把我们今天的主角之一请到屋里来吧。”
说完,他便转身往别墅里面走去,身后的人赶紧架着杜晓苏跟在他的身后。
这个房间大得有些出奇,而且一个外面看起来如此豪华的一个别墅,里面竟然有些阴森森的感觉,有种暗无天日的味道。
杜晓苏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她知道,今天算是逃不掉了。
带到房里后,那个老大对任志阳说:“你做得不错,进门的审核已经通过了,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兄弟之一了,因为功劳比较大,直接是二等兄弟,等以后再有什么大功的话,还可以继续升职的。”
任志阳谄媚地对他说:“老大,升职不升职的无所谓,关键我是愿意为老大您效命,能在您的手下干,是我的荣幸。”
老大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我了解你,而且,在我的手下,忠心是必须的。好了,你先回去吧,你的仇我会给你报了的,放心便是。”
“多谢老大”任志阳又是一阵的点头哈腰。
任志阳离开后,那个老大缓缓地走到杜晓苏的身旁,他的整个人都有一种黑暗的感觉,仿佛天生就是黑暗的使者,让她忍不住的一阵胆战心惊。
老大见她紧张的模样,忍不住淡淡地笑了开来,不过那个笑容却一点都没有温暖的感觉,相反,让她忍不住的一阵毛骨悚然。
他缓缓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细地看了一番,然后笑着说:“果然是天人之姿,难怪何兄会对你如此疼爱,今天冒犯了,希望不要怪罪。”
说实话杜晓苏十分的害怕,她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几时见过这种场面?
她紧张不已,早就有些腿软了,不过因为她虽然是个弱女子,胆识还是有些的,所以不至于晕倒在地,而且她还要清醒着,那样才可以好好地保护她的儿子。
她抬起头来看了看这个人,在明亮的灯光下,她赫然发现他的左眼有些不正常,泛着一些异样的光泽,似乎不是真的眼睛一般。
而他的右眼则灵动而深邃,里面有些阴鸷的感觉,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得她浑身毛骨悚然。
他轻轻地开口了:“怎么?你也注意到我眼睛的不正常了吗?没错,这是拜你丈夫所赐,当然了,本来他是想把我这条命都拿走的,可惜我命大,活了下来,我隐姓埋名地这么多年,终于有了足够的力量与他抗衡了。”
“你说——如果他早就能预见今天的这一切,会不会后悔当初没能把我杨威给斩草除根了呢?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
杜晓苏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她知道,即使此时她大吵大闹,也不会什么好处,反而会得到更重的惩罚。
那所谓的老大杨威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轻笑一下,然后对身旁的一个下属说:“你带着几个兄弟,去告诉何远东,他心爱的妻子跟宝贝儿子都在我的手上,还想见到活的话,就让他过来,记好了,是一个人过来,如果他敢报警,那么别怪我撕票。”
那些人答应了一声:“是,老大,我们都明白。”
然后他们便出去了。
等待的时间有些漫长,杜晓苏心里忐忑不安,一方面她希望何远东能够来救她,而另一方面又不希望他出现,因为她知道,只要他来,等待他的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可是……看看怀中有些瑟瑟发抖的小季北,她又有些焦急了起来。
无论如何,孩子是没有错的,这些本来就不该他来承受。
等了挺长一段时间,何远东还是没有来,杨威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他在屋里转了几圈,然后又对几个人说:“你们再去补上一句,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现在快要等不及了,识相的话,快点过来吧。”
何季北此时也意识到了些许不同,他那时还不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是知道他们遇到麻烦了,这个气氛让他很害怕,于是他有些不舒服地哭了起来。
杨威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呵斥道:“闭嘴”
杜晓苏赶紧拍拍他的背,安慰着他:“小北乖,不要哭,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不要害怕。”
杨威哼了一声:“你倒是笃定。”
又过了一阵子,外面匆匆跑进来两个人,他们跑到杨威的身旁,对他说:“老大,人已经来了。”
杨威眯起眼睛险险得笑了一下,然后说:“是一个人来的吗?”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说:“如果没有弄错的话,的确是他一个人来的,没有异常情况。”
杨威满意地拍拍手:“这样就好,何远东,你终于还是来了,看来他们在你心里的地位还真是不低呢。”
这时,一群人推推搡搡着一个人进来了,何远东一向整齐帅气的造型有些凌乱,看上去没少受他们的摧残。
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他如何忍受的了?杜晓苏看着不顾危险来救他们的丈夫,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暖流流过。
他来了,他还是来了,即使他骗了她这么多年又如何?只要他是真爱她的,就足够了。
她对他说:“远东,你就这么来了?你为什么要来”
何远东一点都没有惧意地对她笑笑:“你们在这里,我当然得来接你们回家。”
杜晓苏的眼泪一下子便流了出来。
杨威看着他们两人,有些不屑地笑笑,然后转过身去看着何远东:“何远东,好久不见啊,还记得我吗?”
何远东仔细地端详了一下他的容貌,然后惊讶地说:“杨威?竟然是你?你还在这里?”
杨威勾唇笑笑,那只好的眼睛里透出森然的光芒,他说:“不然你以为呢?我不在这里,还要去哪里?”
“何远东,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呢。”他眯着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何远东皱着眉头说:“你真卑鄙”
杨威轻轻地笑了一下:“卑鄙么?比起你来,那真是差远了。”
何远东抿着唇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杨威缓步朝他走着:“做什么?呵,难道你不觉得五年前的恩怨,应该有一个了断了吗?你欠我一只眼睛,还有一条人命呢。”
何远东闭着嘴巴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指了指他的眼睛,慢慢地说:“你的这只眼睛,我是要定了,当然还有一条性命,你也得还。”
说完,他指着杜晓苏跟何季北对他说:“你自己来选吧,要妻子还是要儿子?他们两人,只能活一个,你选吧。”
何远东仍然没有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眼睛里连一丝惧意都没有。
杨威忍不住有些动怒了,脸上一直都故作出来的淡定和从容也有些破绽了,他就是不能忍受何远东一直都比他强,即使在他的威胁之下,都能这么镇定,那种身上散发出来的浑然天成的气势,是他练了多少年都不能达到的。
他甚至有些嫉妒了。
他有些不淡定地对身后候着的那群人说:“伺候他给我跪下。”
那些人领了命后,走到何远东的身后,伸手想要把他摁倒,可是他轻轻地一躲就躲开了,丝毫都不费力。
杨威更加生气了,他恨恨地对他说:“躲?你还想躲?如果你不肯乖乖的给我跪下的话,那么,先剜掉你儿子的眼睛如何?”
说完,他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一把匕首,从杜晓苏的怀中把何季北给夺了过来,然后拿着匕首比划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浓浓的,似乎在做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
杜晓苏尖叫一声:“你不要动小北,有什么事情冲着我们来”
杨威冷冷地扫她一眼:“女人闭嘴小心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说完后,他接着看着何远东,饶有趣味地在何季北脸上比量了一番,然后说:“跪不跪下?”
然后他对候在一旁的那些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顿时上前,对着他的腿弯处猛然踢了一脚,他顿时跪在了地上,直挺挺的。
不过即使跪在了地上,他的脊背还是直直的,这种人,即使是在再劣势的环境里,他的脊背也不会为任何一个人而弯下。
杨威有些嫉妒了,他最恨的就是他这种气魄的男子,他不如他,所以他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
他让身边的人架住有些激动的杜晓苏,然后把何季北扔给一个人,嘱咐他好好地照顾好了,接着他走向何远东。
他蹲在他的面前,笑着说:“何远东,现在,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吧,送到我的面前。”
何远东冷冷地看着他,没有答话,也没有任何的行动。
当初他对杨威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上面的要求,那时候他还没有现在的地位,还得为别人卖命,做了很多迫不得已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杨威这件事,竟然留下这么大的后患,真是意想不到。
杨威对他接着说:“不想动手?那么……”
他站起身来,指了指何季北跟杜晓苏:“他们的命?你留一条,现在选吧。”
何远东仍然没有说话。
杨威拎过杜晓苏的头发,使劲地扯了几下,然后对他说:“还是不说话?何远东,我倒是看看你能牛到几时”
这时,外面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躁动,纷纷乱乱的,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看到几个黑衣人迅速地扑了进来,出手打翻了几个站在宽阔房间里的人。
那些人接着冲着何远东跑了过去,嘴里喊着:“头,我们来迟了”
何远东迅速地起身,把押着他的两个小喽啰给踹飞,然后朝着杜晓苏那边奔过去,想要把她救出来。
场面一时间混乱了起来,大家都乱哄哄地斗成了一团,何远东那边来的人不少,而且训练有素,又是搞得突袭,一时间场面竟然有些扭转。
何远东顺利的把杜晓苏给救了出来,挡到了身后,小心地保护着,看来他真的很在乎她。
就在这时,杨威突然把何季北一把抓到了手中,拿着匕首在他面前逼着,然后大声说:“何远东,如果你再敢乱动的话,你儿子今天就没命了”
何远东仍然是不被威胁所迫,他甚至笑了起来,不在乎地说:“没命就没命吧,反正儿子还可以再生,没了一个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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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7 跟我一起睡吧?
107 跟我一起睡吧?
回忆到了现在,何季北停了下来,他的神情似乎有些迷茫了起来,他的目光透过虚无飘渺的空气,看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仿佛是看透了一段漫长的时光一般。
凌夏听得有些出神,这样的情景她只是在电视中看到过,没想到竟然会真实地发生在周围的人身上。
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凌夏看着沉浸在回忆中的何季北,怕他伤心过度,便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后来呢?后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有没有伤到?”
何季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眼角的悲伤无处可藏,他无奈地笑着说:“后来?后来还能怎样?我记得曾经似乎是对你说过,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你还记得吗?”
凌夏自然没忘,她一下子便想起来了,上次在落城的火车站里何季北跟她的那番谈话,他的确是这么说过,所以凌夏点点头,有些迟疑地说:“我还记得,可是……难道是那时……”
何季北说:“是的,没错,因为场面已经有些无法逆转了,那杨威在危急中,不管不顾地挥刀对着我就刺了下来,那个时候,我几乎真的是命悬一线。”
“后来呢?”
“当时没有人能够把我救下来,因为他们都离我很远,可是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我妈妈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扑过来就把我拖到了一旁,那时候刀已经几乎要刺中我了,妈妈扑过来的时候,刀已经落下了,如果不是她的不顾一切,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见到我了。”
“可是那时候也有些晚了,他的刀尖落到了我的眼下,划出来一道长长的口子,差一点就要刺瞎了眼睛。”说着他指了指他眼下那道淡如云烟的伤痕,对她说,“这道碍眼的疤痕,便是在那时候留下来的,虽然现在可以做手术把疤痕去掉,可是我却想一直留着,留着这点最后的记忆,即使会毁容,也无所谓了。”
凌夏张了张嘴,想要告诉他这道小小的疤痕一点点都无损他的容貌,她甚至还觉得为他的容貌增添了一丝特殊的味道。
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所以她什么都没有说,用眼神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救下我来后,妈妈把我死死地护在身下,而她自己,就那么用她柔弱的身体挨了已经几乎疯狂的杨威的十二刀。”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几乎没有一点点的焦距,他的声音已经微弱地不能再微弱:“十二刀啊,整整十二刀,爸爸把她救下来的时候,她几乎已经被砍的血肉模糊了,送往医院的路上,她便因为失血过度而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的声音淡了下去,后来渐渐地听不见了。
凌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何季北,她也被他小时候的故事给弄得十分难过,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是好,于是只能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地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何季北把脸埋在了双手中,看上去他的整个人似乎被这段伤人的回忆给弄得伤感异常,他这样血淋淋的伤口,揭开一次,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不知道要过多久这个伤口才能完全地愈合呢。
凌夏仍然安安静静地陪在他的身旁,只是小声地对他说:“如果你很难过的话,哭出来吧,哭一哭的话,或许会好受的多。”
她的话音尚未落,突然被何季北一把拉到了怀里,他垂下头,重重地抵在她的肩膀上。
凌夏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心中一阵紧张,她想挣扎出来,可是刚轻轻的一动,就被他拥得更紧了,他伏在她身上,瓮声瓮气地说:“你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儿,一小会儿就好。”
看到他这个样子,凌夏想不出拒绝的话语,她悬在他身后的手,迟疑着,就那么一点点地落了下来,放在了他背上没有受伤的地方。
何季北抱的她很紧,隔了几层薄薄的衣衫,他的心跳在她听来,清晰异常。
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凌夏的心突然剧烈的跳动了起来,频率完全乱了,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咚咚作响。
他们就这么静静的拥抱着,时间一点点地从他们的身边流淌而过,窗外的灯红酒绿依然,人世间的纷纷扰扰也不曾变过。
过了许久,何季北才一点点地松开她,他有些歉意地对她说:“小丫头,对不起了,我刚刚有些失态。”
凌夏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让这种略微暧昧的气氛淡了一些,她也好平静一下紊乱的心跳。她对他笑笑:“没有关系的,只要你心情不那么糟糕了就好。”
何季北笑了笑:“没事了,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早就应该淡了的,没想到今天竟然在你面前这么失态,以后千万不要笑话我啊。”
他痊愈的还真是快,凌夏看着转眼间变得又跟个没事人似的何季北,心中忍不住的一阵敬佩,她说:“在心里憋太久也不好,你早就应该跟一个人说一下了,心中如果装了太多的事情的话,会很累的。”
何季北点点头,眼睛里带了些许氤氲的雾气。
凌夏指了指他的后背,小心地问他:“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还是很疼吗?我觉得还是最好去医院吧,没事的,如果你这么靠着,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万一伤口感染了呢?这么重的伤都不去医院,你真是嫌命长了是不是?”
一谈到伤口的问题,何季北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摆摆手说:“多大点事啊,看你紧张成什么模样,我都说了很多次没事了,你偏偏不信,当时我刚刚出来混的时候,受的伤可比这个严重多了。”
凌夏叹口气:“自己的身体都不知道爱护,真是……我说,你不是走学术的路线吗,怎么还有空来混社会?真是想不到。”
何季北笑了下:“怎么,这个有冲突吗?这些年来,我都适应了。”
看着凌夏不太相信的目光,何季北说:“好吧,虽然我父亲是浅川最大的黑道头目,可是我并没有跟着他混过,可以这么说,我过的还是正常人的生活,除了有时候会遇到点小麻烦外,其他时候生活还是很平静的,我不想跟他走一样的道路,所以努力地在学术方面让自己出彩。”
凌夏还是有很多疑问,她说:“那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那次在落城火车站,你救出丢丢来的时候,给那两个人看了什么东西,让他们那么害怕?”
何季北叹口气:“不是吧,小丫头,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呢?我告诉过你好几次了,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会不好。”
凌夏摊摊手表示无所谓:“既然都已经告诉我了,为什么不告诉全了呢?”
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人在里面呆的时间有些长了,外面等候已久的人有些按捺不住了,他们试探着轻轻敲了几下门,然后开口道:“少主人,您的伤势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问题?”
听到他们的声音后,原本心情看上去已经很不错的何季北又拉下脸来了,他不冷不热地说:“没事,还死不了,你们不用担心了,可以跟老爷子汇报一下,还有,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你们不必守在门外了。”
门外传来他们的声音:“少主人,这可不行,主人他吩咐好的,今晚不管您去哪里,我们都不能离开您半步。”
何季北看上去似乎有些不乐意了,他张口还要对他们说些什么,被凌夏给拉住了,她对他说:“毕竟你爸爸这么做也是为你好,还是让他们留下来吧,万一再来什么危险的话,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应付的了?”
何季北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有些叹息地说:“唉,如果不是为了救你这个没有良心,不知恩图报的家伙,我至于受伤吗?”
对于自己害他受伤这件事,她的心里的确是有些过意不去,如果她今天不来这里添乱的话,或许他会没事的。
于是她一脸歉意地说:“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来找钟晓来着,而且,当时那个场面太过震撼,我一时看得有些入神,就忘了走了,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怕是躺倒在地上的人就是我了。”
何季北说:“行了,也不能怪你,而且虽然他们身手不如我,可是毕竟人多,而且还都拿着利器,我也撑不了多久的。”
凌夏说:“对了,我刚刚还忘了告诉你,你打架的模样真帅……”
何季北无语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说:“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要回哪里去?我送你过去?”
凌夏看着他这副伤员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算了吧,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送我?真是好感动,你好好歇着吧,我……”
说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地方可去,之前租的那个房子今年回来后就退了,剧组的宿舍是不能回了,学校的宿舍更不能回,这么说来,她该去哪里?
看到她的表情,何季北便猜到了几分,他语气带着些许小戏谑地对她说:“不会是没地方去了吧?要不然跟我回家吧?反正小丢丢也蛮想你的。”
凌夏瞪他一眼:“想得倒是美”
何季北眼神明亮地看着她:“想到哪里去了?不过是看你可怜,没地方可去,不想让你露宿街头而已,啧啧,就算你想,也要考虑一下你有没有那个姿色迷倒我啊,真是——”
凌夏忍无可忍地大声道:“何季北正经一点不好吗?”
何季北顿时收敛了他脸上的表情,然后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好了,也不多打趣你了,今晚我受伤了不方便,所以没法安排你的住处,先跟着我回去住一晚吧。”
看着凌夏有些犹豫的表情,何季北干净利落地说:“得了,不要一副防色狼的模样了,且不说你的魅力如何,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即使想做些什么,也无能为力啊。”
凌夏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过之后,她伸手去扶何季北:“好吧,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地方去,也联系不上钟晓,不如就勇敢地闯一次虎|岤吧。”
何季北皱着眉头哼了一声:“你轻点拉我,我现在是个伤员”
这晚他们受到了很高的待遇,一群黑衣人开车把他们送了回去,另外的那些黑衣人则开着车跟在他们这辆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