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雀成凰第2部分阅读
重生之锦雀成凰 作者:肉书屋
糊弄事,顶什么用啊,我们又不是还不起了,怕什么呢。 ”说完,她又暗暗瞪了眼凌志远,饱含了深意。
这时,凌志远往前递钱的手已经垂下来了,他根本就不敢看凤岚,看到她过来的那刻,他就知道,自己回去又得有好果子吃了。
奶奶也跟着叹口气:“这可怎么办是好呢?”
凤岚将手中的一袋水果放到桌子上,然后说:“能有什么办法?去贷款呗,大不了到时候还点利息。”说完她又走到凌志远身边,“志远,正好在这里遇见你,走吧,你跟我去镇子上办贷款去吧,那些手续我自己弄不明白。”
凌志远的脸色很尴尬,他局促不安地看了看奶奶,然后低声说:“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娘。”
奶奶笑得很慈祥:“路上小心走啊。”
走出凌家老宅子没有多远,凤岚脸色一变,二话不说就上前就拧住了凌志远的耳朵,疼得他嗷嗷叫唤。
凤岚厉声骂道:“好啊你,出息了是吧?知道攒私房钱了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皮痒痒了是吧?”
“凤岚,你……你怎么会刚好来这里?”凌志远觉得自己真是点背,竟然被媳妇给撞到了。
凤岚是手劲又大了些:“就你是老好人是吧?兄弟四个都没有人管呢,就你有钱?人家小五在镇子上工作,家里那么多钱都不管!自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还管别人!他们上次从咱家借的八百块还没有还呢!”
“可是,他们多不容易啊,凌夏出了车祸,又要上大学,上哪里弄那么多钱?”凌志远小声地嘀咕着。
凤岚听到后火气更大,她不解恨地踹了他几脚:“这个用不着你管!你看那个凌夏,长得是越来越水灵,还怕以后没人会帮她?这年头,女大学生赚钱的法子可多了。”
周围这些村子里,谁都知道凌老大家出了个标志的姑娘,满了十八岁后上门提亲的人有不少了,她奶奶因为她在外面上学,而且不想再找个庄稼汉,所以都拒绝了。
刚刚凤岚无意间瞥了眼凌夏,觉得她更漂亮了,而且仿佛变了个人一般,原本的山村姑娘,美则美矣,可是身上或多或少会带些土气,可是刚刚看她时,突然觉得她身上多了中脱俗清新的味道,用句城里人的话说就是,气质真好啊。
这样的女孩子,日后到了大城市上学,还愁找不到愿意为她花钱的人?镇子上那个冯凝还没有她长得好看,就被一个大老板给包养了,锦衣玉食的,过年过节的都不回家了。
凌夏这如果真的能遇到一个有钱人的话,到时候,她还能记得这个家才怪呢,凌志远还敢拿着自家钱去讨好这个小妖精,想想就来气。
……
刘离看着愁眉不展的奶奶,安慰说:“奶奶,您就不要犯愁了,学费的钱,一定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跟学校里说说,咱们情况这么难,他们应该能给我宽限一下,到了那边我再想办法。”
刚刚刘离才知道,原来凌夏的父亲有四个兄弟,可是八年前凌老大意外身亡后,不久老婆就跑了,一母同胞的那些兄弟也从没有谁过来搭把手,帮帮他们孤儿。
他们只得跟着年迈的奶奶,艰难地维持生计,一晃八年过去了。
奶奶叹口气:“这样也不是法子,明儿镇子上大集,我看看把家里的鸡鸭卖卖,实在不行,小猪崽也卖了吧。”
刘离听了赶紧制止:“这可不行,小猪崽能卖多少钱?等养上一段时间,卖大猪多值钱啊!家里的鸡鸭还得指着他们下蛋呢,不能卖不能卖,我们再想想办法,一定会有的!”
凌冬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们说话,一声也不吭,只是那双乌黑的大眼睛不停地转来转去,最后里面竟然发出了异样的光彩,仿佛暗中下了什么决定一般。正在热烈谈话的刘离和奶奶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晚上的时候,刘离躲在自己狭小的小屋子里,听着另一个房间里的奶奶和凌冬都没有声响了,她才小心翼翼地托着受伤的胳膊下床,悄悄地打开灯。
她的小房间里有一个老式的木框镜子,镜子的上面画着个粗糙的牡丹花作装饰。这种前世她只在乡村电影上见过这东西,谁知今生就要在这样的镜子里看自己了。
虽然已经过来了近十天,可是看到镜子中的女孩子时,她还是很不习惯,总觉得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其实凌夏的五官生得还不错,小巧的巴掌脸,眼睛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是特别柔和,让人看了很舒服,鼻子和嘴巴也都生得很精致,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到背上——这样的模样,在小村庄里,应该算是上等的了吧。
还好,没有让她重生在一个太丑的人身上。虽然说相貌只是皮囊,女人关键还是要看内在美。可是殊不知,男人在看女人的时候,谁不是先发现外在美再去慢慢研究内在美的呢?
唯一令她不满的是,这个小身板太单薄了,身高刚刚一米六出头不说,身材还是是超薄平板的——身体几乎都没有发育。她看看几乎是平坦的胸部,叹口气,这个凌夏,真的是十八岁了吗?而且这张脸,是挺好看,可惜一看就是个小丫头,怎么看都是个孩子,哪有个成年人的样子啊。
她敢打赌,自己十八岁那年,肯定比她成熟不知多少倍。
最后,刘离压下所有的思绪,对着镜子中的女孩子做了个奋斗的手势,低声说:“好吧,既然机缘巧合地让我到了这里,延续了你的生命,那么,我会努力做得很好的。从明天开始,刘离就不存在了,我只是凌夏。”
她又笑了笑:“放心吧,我会做好你的,不让你失望。”而且,自己也该开始全新的生活了。
正文 006 冬子出事了
由于奶奶的精心照顾,再加上年轻底子好,凌夏的胳膊过了二十天就渐渐愈合了,看来是不会耽误十天后的开学典礼了。
这几天,奶奶偷偷把自己珍藏了多年的一对银镯子和从她母亲传下来的金耳环给卖掉了,可是对学费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
奶奶的压力很大,白头发似乎又多了不少,虽然她在凌夏面前若无其事的强颜欢笑,可是凌夏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奶奶已经不知落过多少次泪了。她突然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受伤,为什么要给这个原本就困难的家庭雪上加霜?
她上学的学费,应该自己想办法才是,让一个已过花甲的老人为自己奔波算个什么事?
凌夏突然意识到,这几天凌冬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早上很早就出去,有时中午饭都不回来吃,晚上日落之前几乎没有到过家。问他去了哪里,他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到底是小孩子,本性还是喜欢在外面疯。凌夏和奶奶也就没有多管他,由他去了。
可是,后来,就是因为当初没有注意他,后来,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凌冬出事了。
那天,临近傍晚时,一直晴朗的天气突然浓云密布,不一会儿就天昏地暗,狂风大作。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奶奶不停地向门外张望着,自言自语地说:“都快要下大雨了,冬子怎么还不知道回来,到哪里疯去了?”
凌夏拿了一把伞,对奶奶说:“要不我去找找看吧,说不定他在别人家玩的忘记了时间呢?”
奶奶拦住她:“哎,你别去,万一被雨水淋湿了你的伤口,那可就麻烦了,冬子也不是不懂事,应该过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可是她们等了好久,还是不见冬子的身影。此时,豆大的雨滴已经开始往下砸了,不一会儿,就发展成了瓢泼大雨。一时间,天地间只剩了隆隆的水声,如同瀑布一般壮观。
奶奶一个劲地安慰自己,冬子只是在别人家玩的忘了时间,不会有事的。可是心里还是焦急的谎,每隔一分钟就要去门口张望一下,希望下一秒能在视线内看到那抹小小的身影。
大雨一直在以倾盆之势下着,明晃晃的闪电和轰隆作响的雷鸣让人心惊。
过了一个小时之后,滂沱的大雨才渐渐变得柔和起来,雨滴不再那么凌厉,而是轻轻地洒向大地。暴风雨接近尾声了,可是雨还是在绵绵的下着。
天完全黑下来了,凌冬却一直都没有回来。
她们都慌神了,都这么晚了,这孩子怎么会还不回来?奶奶让凌夏在家里看门,她打着伞去村子里凌冬可能去的人家里去找找看。
奶奶走后,凌夏焦急地在家里踱来踱去,心里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想起来凌冬这些日子以来的反常行为,她觉得他此时绝对不可能是在小伙伴家玩的忘了时间,他不是那么不懂事的孩子。
那么,他又能去哪里呢?
想到这里,凌夏再也坐不住了,从屋里拿了一把很大的蓝格子布伞,关好门,走进了雨幕中。
她从村西边开始,一家一家地问,有没有见过凌冬,可是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凌夏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样煎熬过,每进一家门之前,都包含着希望,可是出来后又是满满的失望……
走到村头的姚家时,热心的姚大娘听说凌冬不见了时,一拍大腿说:“冬子还没回来?这几天,我经常看见他去后山去采药卖给药贩子,真是个能干的孩子!”
“什么?他这些天都去后山采药?”凌夏吃了一惊。
姚大娘比她更诧异:“你们不知道这件事吗?至少得有半个多月了吧,我当时还在纳闷,你们怎么忍心让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呢。虽然那种药材很稀奇,也能卖个好价钱,可是因为长得地方太陡峻,所以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干这事。”
凌夏心里“咯噔”一下,难怪,冬子这些天都是早出晚归,身上还总是沾满了泥土和草叶,原来是去采药卖钱了。悬崖,天啊,她不由自主地眩晕起来,冬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稳定了一下情绪,她接着问:“大娘,您知道那种药材长在哪里吗?我去找找他,这么晚了都没回来,我怕……”
姚大娘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夏夏别急,我叫他们兄弟两人陪你上山,你一个姑娘家还受了伤,怎么能一个人去那种地方?”
说着她朝屋子里喊了一声:“姚健,姚康,快点出来!”
吩咐好了她的两个儿子后,她又说:“我去跟你奶奶说一声,不要让她担心,一把年纪了,唉,真是不容易。然后,我再发动下村里的青壮年小伙子们去帮你们找找啊!”
凌夏心里热热的。前世的二十四年里,她一直生活在人情冷漠的大城市里,邻里之间的交情仅限于点头问候,哪里会这样设身处地地为人着想,努力地帮助别人?
她说了声谢谢,带着姚大娘热心给的手电筒,便和姚家那两个“哥哥”一起上山了。
还好雨已经停了,不过因为刚刚下过暴雨,山路很不好走,一不小心脚底就会打滑。凌夏从来没有走过这么难走的路,几次踏空,险些摔下去。
姚家兄弟几次让她等着,他们去找,找到人着再和她汇合,都被她拒绝了。现在冬子都不知道在受些什么苦,这么几步山路算得了什么?她咬牙坚持了下来,努力地不拖他们兄弟二人的后腿。
有个地方的石头非常陡峭,凌夏正想试着自己努力爬上去,却见面前伸过来一直肤色黝黑的手,姚康对着她露出了一个纯朴的笑容:“夏妹子,来,我拉你一把。”
凌夏说了声谢谢。
他的手掌很宽大,也很温暖,一下子就把她拉了上来。然后姚康迅速地松开了,脸上泛起两团可疑的红晕,还好夜足够的黑,没有人能注意到。
他心里偷偷地期盼,能多有些这样难走的路,该有多好。
凌夏从小就出落的很美,村子里暗暗喜欢她的小伙子不在少数。
在姚康的帮助下,历尽千难万险,胳膊腿斗刮破了好几处,才走到那块长了那种珍贵药材的悬崖边。只是,寂寥的悬崖上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只有山风在回旋。
凌夏一下子慌了神,她快步跑到崖边,探头往下看了看,下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她大声呼唤了几声:“冬子!冬子!你在哪里?快点出来,姐姐来找你了!”
“冬子!冬子……”
她喊得声嘶力竭了,可是还是没有人答应,她害怕了,害怕的眼泪直往外涌,大颗大颗的划过她的脸庞。
姚健和姚康也慌了神,他们手忙脚乱地把凌夏从崖边拖了回来,安慰着:“你先不要难过,说不定他是在回去的路上迷了路呢?别慌,我们再到那边找找,一定能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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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7 给我时间,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凌夏的脚有些发软,可是为了心底那份坚持,她擦干净眼泪,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又从另外一条道往下走去,同时不停地呼喊着冬子的名字。
走了没有多久,突然听到从山下也传来了喊“冬子”的声音,而且有很多,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手电的光亮。姚健说:“太好了,是村里的人来帮咱们寻冬子了,来的人很多,相信一定能找到他!”
凌夏也坚定地点点头,是的,他们一定会找到冬子的,那么好的小男孩,上天一定会保佑他。
两队人马很快就会和了,村子里一共来了三十三个人,有男也有女,加上他们仨一共三十六人,他们商议了一下后,决定两人一组,分头寻找。
姚康自然是和凌夏一组,仔仔细细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大声地喊着,期盼着下一秒就能见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听到他清脆的声音喊自己“姐”。
凌夏的体力已经完全透支了,如果不是心底的那份信念支持着她,她早就倒下去了。虽然她不说,可是姚康却明白,他看着月色下她越来越苍白的面色,小心翼翼地说:“夏夏,你很累了吧,要不先稍微休息下?你身上还有伤,我怕你吃不消。”
凌夏摇摇头:“我不累,真的。”找不到冬子,她哪里有闲心去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半山腰处传来兴奋地喊声:“找到了!找到了!在这里!大家快点过来啊!”
凌夏眼前一亮,拔腿就往发出声音的地方奔去,速度之快,令身后的姚康追起来都有些吃力,他不由得怀疑,她真的是断了一条胳膊吗?
穿过层层的人群,凌夏一步步地走向中间那个小小的身影,不知是哪位相亲给他披了一件外套,他靠在一棵不算大的树下,浑身都湿透了,看上去似乎是冻坏了,一直不停地在发抖。
凌夏小心地蹲下身去,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颤声说:“冬子,冬子……”
凌冬抬头看向她,眼神怯怯的,声音很小很小地说了声:“姐。”他的神智很清醒,只是受了惊吓,还受了凉,脚腕扭伤,走不了路,又因为天黑下大暴雨,迷失了方向,所以一直在这棵树下。万幸万幸,他没有受太大的伤。
“冬子……”凌夏再也忍不住,一把搂过他,用力地揉进怀里,眼泪簌簌地掉到他身上,她抖着声音说,“以后再也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听见了吗?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比你的命更重要了。”
她长叹一口气,更加用力地抱了抱他:“冬子,你知道吗?刚刚你都要吓死我了,还好,还好,你没事。”
凌冬靠在她的肩头,瓮声瓮气地说:“我只是想多赚一些钱,好供姐姐上大学,我不想开学的时候你交不起学费,让学校的同学看不起,我不想奶奶天天为了钱犯愁,我不想……”他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
“冬子,好孩子……”凌夏刚刚忍住的眼泪再一次掉落,“可是冬子,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里多危险啊,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你让阿姐和奶奶怎么办?”
凌冬垂了头:“我知道错了。不过姐,我被困在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这样一想,我心里竟然也没有多害怕了。”说着他竟然笑了一下,“都说这山上有狼,其实是骗人的,你看我在这里呆了半晚上,都没有看到一只。”
这下不仅凌夏流泪,一起出来找人的村民也暗地里偷偷抹一把泪水,这可怜的姐弟俩,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下山的时候,姚康自告奋勇地将凌冬背了下去,因为淋了半夜雨,现在已经开始发烧了,再加上脚腕又扭伤了,情况不是很好,所以他们直接把他送到村子里的诊所里。
老大夫半夜被人从家里叫了出来——这些事情他早已习以为常了,他给凌冬量了量体温,赫然发现已经快四十度了,怕烧坏了脑子,所以立马就给他打了退烧针。
脚腕处的伤还好,没有伤到筋骨,老大夫趁着他打点滴的空当,给他抹上红花油,用力地搓着,凌冬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很快便咬牙忍着,再疼也不吭一声。
老大夫不由得夸赞他坚强,按摩完后,又嘱咐他静养几天,这脚伤就不碍事了。
这时奶奶赶了过来,因为她走得太急,所以气有些喘不匀,走进门后,她二话不说,一把就将凌冬搂进怀里,老泪纵横地说:“小祖宗啊,你可要把奶奶吓死了,还好你没有什么事,要不然我怎么跟你死去的爹交代?”
凌夏在一边看着,心中暗暗下了决心,奶奶,冬子,给我时间,我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
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很快就要开学了,凌夏的胳膊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做一些简单的动作已经无碍。
学费毫无疑问是没有凑齐,不过凌夏也不急了,天无绝人之路,她还不信交不起学费,学校就不让她上学了,无论如何,先去了学校,再想办法筹钱,浅川那么大,只要想办法,一定能赚到钱。
这些天她一直在收拾东西,为开学做准备。
说来也好笑,前世上大学时也没有这么激动过,搞得自己好像第一次上大学似的。不知为何,她心里很重视这次上学的机会,前世她虽然也勉强混上了一所211学校,可是在大学里她基本上就是在混日子,专业课都没认真听,每天上课都抱着她小巧的手机看小说,回到宿舍就是上网,要不就是逛街……
大学四年,什么都没有学到,甚至还挂了几科,真是往事不堪回事啊。
既然老天让她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再重蹈覆辙,她一定要努力,将每一天都过得充实了,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不知魂魄飘到哪里的凌夏。
t大,我来了。浅川,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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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8 哭累了吗?擦擦吧
在火车上颠簸了十多个小时后,终于抵达了浅川站。
凌夏拖着一身的疲惫,拉着行李箱下了火车。本来浅川站的客流量很大,尤其现在是各个学校开学的时候,所以出站口格外的拥挤,每个学校都有校车来接新生。
她仔细地搜寻着,终于透过科技大大,医学院,农大的牌子,看到了t大不是太醒目的牌子,一位高个子男生踩在一个石墩上,拿着小喇叭喊着:“t大的新生这边来,t大的新生这边来!”
凌夏拉着箱子走过去,礼貌说:“学长您好,我是t大04级新生,请问校车在哪里?”
那个男生拿着喇叭对着身后喊了一嗓子:“易扬,快过来,这个新生由你负责。”
一个留着精神短发的男生跑过来,对着凌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让人不由得注意到他的牙齿很白。他说:“啊,欢迎新生啊,你来得很早。我叫易扬,你呢?我带你回学校吧,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我。”
凌夏报上自己姓名后,易扬伸手去接她的箱子,凌夏推脱了一番后,还是被他抢到了手里,易扬笑笑说:“这么沉的箱子,我来拿就好了。”
这真是个热情的男孩子。凌夏感激地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因为明天才是正式开学的日子,所以今天校车上还不是特别拥挤,凌夏和易扬坐在后排靠窗的座位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易扬是个话很多的人,跟他坐在一起不会担心有冷场的尴尬。
车子发动后,易扬笑着说:“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你。”
“嗯?”凌夏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在这里接了三天新生了,你是唯一一个自己来,没有要父母陪同的,而且你还是个女生。”说着他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去年我来的时候,也是爸爸陪我来的呢。你真了不起。”
凌夏眼底有些黯然,她笑笑说:“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没有父母,所以……”两世为人,上大学都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说实话,她不是不羡慕那些有父母可以依靠的孩子们,可是没有办法,她注定只能依靠自己。
易扬瞪圆了眼睛,随即摆摆手,说了两句sorry。
到了学校后,易扬带着她去学生处抱了被子,送她去宿舍。走进女生宿舍后,易扬打趣道:“其实我们都很盼望着接新生,尤其是接女生,这样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女生宿舍了,一年只有一次啊。”
凌夏笑笑,顺着台阶走到了三楼。3025,是她的宿舍,她将要开始新生活的地方。
虽然前世她也读了四年大学,可是一直都是在外面租房子,并没有住过这种集体宿舍,所以还是有些新鲜感的。
进了3025,一个女生早就来了,她占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听到有人来,她从自己的床上探下头来,看清楚凌夏的样子后,她皱了皱眉头,嘴里小声嘀咕一句:“怎么来了个乡巴佬,真讨厌。”
没错,凌夏现在的打扮是很土气,一件虽然干净,可是却已经洗掉颜色的蓝色衬衫,一条现在已经没人穿的亚麻色粗布裤子,脚上一双不入流的布鞋鞋边已经磨起了毛——一看就知道是从小村庄走出来的。
她说的声音很小很小,所以凌夏并没有听到,她甚至友好地抬头冲那女生笑了笑。
那个女生没有理会她的笑容,转头又倒回了床上,蒙头大睡了起来。凌夏也只道她是旅途劳累了,并没有往心里去。
易扬环视了一圈后,指着那个女生对面的床对凌夏说:“要不你就住那个靠窗的位置吧,夏天通风,冬天那里还有暖气,来得早的都会占那个位置的。”
凌夏也觉得那里不错,至少光线明亮,通风。所以她便把被子和褥子放了上去,易扬也把行李箱放到了柜子里,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说:“好了,送佛也送到西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还得接别的新生,我就先走了。”
凌夏追了出去:“学长,等等。”
易扬转身,扬扬眉:“怎么?你还有事吗?”
凌夏笑笑:“没什么,我送你到楼下吧,谢谢你,今天辛苦你了。”
易扬哈哈笑了几声,说不用了,可是没有拗过凌夏,只好让她送了。
走到三楼楼梯口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高个的美女,极富女人味的棕色卷发垂到腰际,,她拖着一个精致的粉红皮箱,神情高傲,踩着高跟鞋咔咔地走了过去,身后跟着一对穿着考究的中年夫妇,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想必应该就是她的父母了。
凌夏有些羡慕地看了看她,真好,有父母送。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己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弟弟,和世界上最好的奶奶,还羡慕别人做什么呢?
送走易扬后,凌夏没有立马回宿舍,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她还不如四处逛逛学校,熟悉一下新的环境。
早在上一世的时候,她就听说,t大的风景美如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一般。整个校园里绿化的非常好,有很多树都已经长到了两人都合抱不过来——t大建校已经快一百年了,有些树的年纪甚至比学校还大。
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前行,路的两旁都是茂密的蔷薇丛,将这条小路装饰的十分静谧舒雅,路的尽头是一个不算小的湖,掩藏在如烟的柳枝间。
烟渺湖。
这个名字取得真好,烟波浩渺。湖边的长椅上坐着一对对的情侣,他们或相互依偎在一起,或在谈笑风生。凌夏看了他们一会儿,心里感慨万千。
原本的学生时代已经离她很远了,谁知道她会从头再来一次,以过来人的眼光看这一切,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变老了。至少,是心变老了。
柳树下的一对情侣已经开始接吻了,凌夏躲在一旁,笑着看他们,感慨,年轻就是好啊。可是看着看着,她竟然忍不住的鼻子发酸,眼睛热热的,忍了好久,还是抱着双臂蹲在另外一棵树下,悄无声息地哭了出来。
她想苏砚了,很想很想。
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没有她的日子,他过得好不好?一想到他没准已经在他阴险的父亲地撮合下,真的和白清雅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结婚了,她就哭得更厉害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脚尖处突然盖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不算太强烈的阳光,凌夏停止了抽泣,抬头看去。因为那个人站在逆光的地方,所以看不清他的轮廓,只能看到一圈柔和的光晕将他包围,勾勒出一个大概的剪影,他整个人在这团淡淡的光里,感觉如同一场梦境般虚幻飘渺。
那人伸手递过来一张纸巾:“哭累了吗?擦一擦吧,依我看,女孩子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些。”
他的声音很好听,如同山涧最清洌的泉水一般,叮咚叮咚的流淌过人的心间,又清凉又澄澈,让凌夏烦躁的心立马就平静了下来。
她说了声谢谢,然后接过纸巾,把脸埋了进去。被人无意间撞见哭鼻子是件很丢人的事,所以她擦了好久才抬起头来,想再跟那人道一声谢,可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那几对情深意浓的情侣外,就是在背单词的学生,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她不由得一阵恍惚,刚刚那是场梦吗?怎么会如此不真实?
可是手中攥着的纸巾散发出来的淡雅的栀子花香味是那样清晰,她又用力地握了一下,在心里悄悄地对自己说,凌夏不哭,凌夏要坚强,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新生活在前面等着你,加油。
正文 009 这床是我的,你下来
往回走时,天已经微微发暗了,她感到一丝疲惫,特别想回去躺在床上休息一下。
可是回到宿舍时,她却大吃了一惊——
原本她占好的床铺上,躺着一个卷发的女生,身穿真丝的吊带睡衣,就那样懒洋洋地躺在那里,翘着二郎腿在听音乐。
而她的被褥和行李,被凌乱地扔在了靠门口的那个床上,乱的十分不堪入目。看到这一切,凌夏心中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她走到床下,用力地敲了敲床板,床上听歌的女生探下头来,凌夏赫然发现,她竟然就是自己出去送易扬时,拖着皮箱走进来的时髦而高傲的女生。
女生慢慢腾腾地摘下耳机,语气不善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凌夏指了指床:“这个床是我的,麻烦你下来。”
那女生皱了皱眉,显得很不耐烦:“你的床?写着你的名字吗?还是你叫它它会答应?我占了就是我的!”
凌夏很生气,怎么会有这样无赖的人?她盯着她的眼睛,生气地说:“分明是我先来的,你怎么可以占别人的地方?”
“哼。”女生撇撇嘴,“我来的时候这床上又没有人,只有一堆乱糟糟的东西,你凭什么说这床是你的?小苳,你说是不是?”
一直在对面的床上观战的那个早到的女生幸灾乐祸地看了眼凌夏,点点头,附和道:“我可没见着床被谁占了,秋言是第一个来的。”
这些人,怎么会这么不要脸?
凌夏深呼吸了两大口,垂下眼脸,默不作声地抓起滕秋言放在桌子上的一只漂亮的玻璃杯给摔在了墙上,碎片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对面床上的马小苳尖叫一声,不敢相信这个土里土气的丫头会有这么大的脾气和胆子,竟然敢摔秋言的东西。
滕秋言被气坏了,她从床上一骨碌坐起来,厉声骂道:“你个不要脸的乡巴佬,你敢摔我的东西?不想活了是不是?”
凌夏扬起下巴,特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哎呀,这是你的杯子啊?我怎么不知道呢?上面又没有写你的名字,况且,你叫它它也不会答应,你说是不是啊?”
“你!”从小娇生惯养,骄傲跋扈的滕秋言何时受过这等挑衅?她迅速地踩着梯子下床,扬手就对着凌夏甩出去一个巴掌,“贱妮子,你敢动我的东西?”
凌夏早有准备,她眼疾手快地抓住滕秋言的胳膊,冷声说:“怎么?没理了就要动手打人?”
“你摔我的东西,我不打你打谁?”滕秋言已经很愤怒了,猛然拔高了声音。
一般而言,两个人吵架,都是愤怒的那个吃亏,理智的那个赚便宜。凌夏就是理智的那个,她笑着看了眼地上杯子的碎片,说:“这床是我先占下来的,这床下的桌子自然也是我的,放在我桌子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难道我还扔不得?”
滕秋言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找不出反驳地话语,就那样气鼓鼓地瞪着她,画了眼线的眼睛显得格外大,都有些往外凸了。
她们闹出来的声音有些大,所以,走廊里纷纷传来开门的声音,似乎想看热闹。
凌夏不想把事情闹大了,于是哼了一声,将手里抓着的滕秋言的胳膊一扔,转身走到一边,在靠近门口的另一侧又选了个床位,爬上去迅速地将床铺给收拾好了。
刚刚她那样做,倒不是为了抢回自己的床,其实她住哪里都无所谓的。虽然她有十足的把握抢回她的床,可是如果在那边,天天对着那个叫马小苳的势力的女生,她还真是受不了。
而且那个床被滕秋言给睡过了,想想就觉得恶心。
她不过是为了给她们下个马威,她凌夏才不是好欺负的人呢,看着她外表老实,就来找她的麻烦?哼,最好以后没事少来惹她,否则,她才不会放她们的。
躺在稍微有些硬的床上,凌夏暗中叹口气,看来,这日后的宿舍生活不会太融洽的。这两个人的嘴脸她已经厌恶了,不知道还没来的那个舍友会是什么样子的,千万别再来些一样的货色,她已经受够了。
凌夏闭上眼睛,前世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对她这种态度的人,现在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这样……她长了一副好欺负的模样吗?都来欺负她!
不对!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光,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她想,自己应该是找到答案了,为了不让这种悲剧在更大范围内扩散,她决定要去改变一下,虽然现在她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可是不能让人看不起。
……
天刚亮了没有多久,凌夏就起床了,马小苳和滕秋言还在深深的睡梦中。她迅速地叠好床铺,便轻手轻脚地出门了。
夏末清晨的阳光格外澄澈,天空万里无云。凌夏仰头深吸一口气,这真是个好天气。
趁着人少,她先到操场上去跑了两圈——她必须得进行体育锻炼,这副小身板实在是太瘦弱了,运动一段时间可能会变得健康一点,不能再这样豆芽菜下去了。
简单地用了早饭后,她从后门走出了学校,踏上了那条热闹的购物街。
学校附近街上的小店总是是便宜的小东西,虽然时间还很早,可是大部分的店面都开门了,里面有些在淘东西的女生,三五成群,叽叽喳喳,满是年轻的朝气。
她走进一个小店,仔细地寻找了起来。其实做这些对她来说有一定地困难,因为前世她几乎不会逛这样的店,买衣服都是直接到专卖店,服务员推荐她穿什么,基本上她试着差不多就会拿走的。
可是现在……她在心里苦笑一下,开始更加认真地翻起那些那些样式简单的小衫。
翻着翻着,她突然眼前一亮,一个白底带着一只可爱的卡通兔子的t恤映入她的眼底,她拿下来,在身上比了比,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就是它了。
衣服很便宜,只要二十块钱。
付钱的时候,凌夏犹豫了一下,又去拿了一个红底卡通小猴子的作为替换衣服。
该花得就花吧,不久她会想办法赚回来的。
她又花了二十五块钱淘了一双白色的帆布鞋——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有东西可以这样便宜,而且看起来也不难看啊。
买裤子的时候,有些小小的困难,因为在2004年,还是微喇叭裤比较流行,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出一条直筒裤。说来倒也巧,因为这条裤子在当时已经“过时”了,再加上一直都无人问津,所以老板爽快地只收了她三十九块钱……
才一百零四块就搞定了,真是有些出乎凌夏的意料,她本来准备花两百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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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0 学费这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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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时,里面已经没有人了,正合她意,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她迅速地换上新衣服,然后将头发高高束起,用了前世在电视上学的小技巧,扎了一个韩范儿的马尾,青春阳光又不失雅致。
看着镜子里的姑娘,几乎是完全变了一副模样,清新脱俗,很有活力,再也不是那副土里土气的山里姑娘的形象了。
人可以贫穷,但绝对不可以穷酸。
她微微笑了一下,小声对自己说,打起精神来了,凌夏,你长得实在是很不错。果然是人靠衣装,这么随意一穿,就很出众了,如果用前世那些昂贵的衣服来包装,铁定是个大美女,呃,不对,应该是小美女。
给自己打了一番气后,她得出去报到了,现在已经九点半,记得昨天易扬告诉她,心理系的新生要到综合楼下面的大厅里报到,办一系列的手续,同时要交上学费和书费。
学费……凌夏皱了皱眉,这真是个大问题。
正想着,门被推开了,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生走了进来,她看了看凌夏,怔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同学你好。”
凌夏也对着她笑了笑,说:“你好。”
这时,身后替她拿着东西的男生走了进来,笑言:“你这箱子可真够重的,里面装的是宝石吗?”
小姑娘又腼腆的笑了笑,看上去很内向的样子。
听到那个男生熟悉的声音,凌夏笑着看过去:“易扬学长,又是你啊,好巧。”
易扬愣了下,很明显地没有认出凌夏,待他定睛一看,才惊讶地说:“啊,是凌夏,你今天好漂亮,我都没有认出来。”记得昨天她还是个土里土气的乡村姑娘,谁知道换了一副装扮,会是如此的漂亮动人,浑身上下有股出众的气质,实在是不像农村人了,变化之大,让他惊讶不已。
新来的那个小姑娘叫祁敏,是一个小镇上来的姑娘,脾气看上去很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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