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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侯正妻第15部分阅读

      重生之公侯正妻 作者:haitangshuwu

    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也不再多说,只吩咐在外候命的候府家丁以及皇宫侍卫进来,将老定伯侯抬了回去。 然后再次看向刘婉清,笑道:“婉清若是不想照顾你那疯癫的外祖母,那么,本郡只有另外分人去那松寿堂,‘好好’的照顾于她了!”好好俩字,柳如心咬了重音。其中意思,浅显易懂。

    柳如心从未想过直接取了刘婉清的性命,以绝后患!哪怕是前一世,也是如此!她知道,倘若人的手里一旦沾上了鲜血,便很难在洗的干净。但是,就这么放过刘婉清,柳如心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何况,俩人如今已经撕破了脸,倘若她不能让其伤筋动骨,那么,依照刘婉清惊人的恢复能力,柳如心相信,她很快就能修复好与三房之间的关系与互动。即已出手,那么就要快准狠,瞬间击破敌人的坚固的堡垒,直到对方再也没有反抗的机会才行。所以,柳如心才会在刘婉清与三房之间设下路障。哪怕今后刘婉清又与三房和好,那么,怕也再难有信任!

    这时,已有人上前,开始压住奋力反抗的柳沅泊以及白氏,两人又岂会甘心,均是挣扎不已。

    “我看你们谁敢碰我,我乃朝廷有品级的命妇!你们个个都不想要脑袋了吗!”白氏厉声怒喝道。

    相比较白氏,柳沅泊要凄惨的多。柳沅泊毕竟身为男儿,额头上又受了严重的伤,不过挣扎几下,便被那几个被空铭刻意安排过来的皇宫侍卫打晕了过去。

    而白氏,不管如何,她占了一个长辈的名分在那里。柳如心也不能太过分,只请了几个粗壮有力的婆子过来押运她。未曾想,白氏往日的余威尚存,那几名婆子乃定伯候府家生子,到底多了几分顾忌,如今,又听她这么一喝,顿时,个个呆若木鸡,僵硬在那里。不敢上前!

    “还愣着做什么?没看见姨太夫人承受不住打击,疯靥了吗?还不将她带下去!”柳如心喝道。

    几个婆子见侯爷最宠爱的大小姐隐有发怒的迹象,这才不情不愿的上前,尽管如此,也都磨磨蹭蹭的不愿出手。毕竟老定伯侯昏迷不醒,谁知道会不会就此再也醒不了了。况且,白氏乃候府的当家夫人,亲生儿子又是候府世子。而大小姐,在这偌大的府里,除了老定伯侯的宠爱,她什么都没有!而他们,一家老小则还要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又怎会没有一点顾忌?

    “个个都傻了吗?没听见大小姐的吩咐!还是说,候府庙小,已经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了?嗯?”就在几个婆子犹豫不定的时候,柳沅蓦站了出来。对着几个婆子略显不满的说道。

    柳沅蓦本不想开口,然,单凭柳如心一人想要彻底压制住三房,还显得有些稚嫩,不容服众!这才不得不站了出来,为柳如心说了一句公道话。

    那几个婆子见柳沅蓦发话,这才向他看去,柳沅蓦毕竟是老定伯侯的二子,说起话来自然也多了几分分量,婆子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柳如心,最后将目光转到了白氏的身上。终是咬了咬牙,一起扑了上去,将白氏按住。

    白氏毕竟一直过着养尊处优贵妇人生活。何时受过这种待遇,见几个婆子狼扑过来,顿时挣扎着尖叫起来,吼道:“柳如心,你这个小贱种,我乃是你庶祖母,你若是胆敢绑我,就是大不孝!”

    “还不把姨太夫人的嘴堵上!也不怕污了郡主的耳朵!”柳沅蓦怕白氏在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忙对着婆子们吩咐道。

    柳如心听了柳沅蓦的话,转过头向他看去,眸光微转,晦暗不明,唇角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那几个婆子得令,想着反正即已得罪了白氏,也不差在多得罪这一次。更何况,几个婆子乃是粗使婆子,平日里接触的多是下人粗活等,还真没折腾过像白氏这样精致尊贵的人儿,这样想着,下起手来,也不由带了两分狠劲儿,疼的白氏哇哇乱叫。还不等白氏喝骂出口,其中一个婆子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乌漆麻黑的一块破布,不顾白氏惊恐恶心的眼神,就那样塞进了白氏的嘴里。

    柳沅蓦也发现了柳如心的注视,忙一脸笑意相迎道:“心儿如今果然长成大姑娘了,二叔都快不认识了!还记得二叔那年外放的时候,你才到二叔这个地方,呵呵呵……”

    柳沅蓦说着,便在自己的胸前比划了两下。然后又对着身后的孩子说道:“你们几个兔崽子,还不赶快过来跟你们的大姐姐见礼,莫不是都长成了傻子不成!”

    “都是自家兄妹,不在乎这些虚礼,更何况,二叔刚刚归家,这一路想必也是辛苦、累极。不如暂领几位兄妹下去梳洗一番,也好去去身上的尘土。待到晚上,侄女亲自代祖父为二叔、二婶婶以及各位兄妹接风洗尘,如何?”柳如心笑说道。

    “好!心儿果然长大了!倘若大哥还在,见你这样,也定是欣慰的!”柳沅蓦一时感慨万千。时过境迁,原本兄妹四人,如今只剩下他和老三二人了。他们父亲这一脉,就是太过专情,一直忘不掉大娘,否则,这偌大的候府,又岂至于落个人丁凋零的下场!

    柳沅蓦着实没有料到,本来突然归家,是想给老定伯侯来个惊喜,最后,竟让他看了这么一出好戏。被白氏欺压多年的那股浊气,也因此而淡了一些。

    “那侄女晚上就在会客厅(定伯侯府吃团圆饭的地方)恭候二叔二婶婶们了!”柳如心屈膝行了一礼,俏皮的说道。

    “好!二叔倒是一定会到!”柳沅蓦不客气的受了柳如心一礼,然后便带着老婆孩子随着下人们去了自己以前的院落。

    柳如心看着一下子空旷了许多的大厅,心里翻涌出一股说不出的别样滋味儿。

    白氏以及柳沅泊都被强迫压了下去。三房一脉一下子少了两位核心人物,剩下的也就不足为惧了!

    刘婉清恨恨的盯着柳如心,一脸不甘的问道:“为什么?”

    柳如心被她问道莫名,眉毛一挑,一副不解的模样。

    刘婉清见她如此,再次开口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为什么要这么的对待自己的祖母以及嫡亲的三叔?不说别的,我们身上流的可都是一样的血脉啊,你又何至于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最后,刘婉清不堪忍受的模样,一手捂住嘴巴,压抑的低声哽咽起来。

    柳如画也是一脸愤恨的盯着柳如心。但,这次她却聪明的没敢在动手。如今,她知道,连祖母以及父亲都能被柳如心变相的圈禁起来,又何况是她!再说了,三日后,南宫家的赏菊宴,她可是收到了请柬的,那可是京都千金难求一张的请柬。她又怎舍得错过!

    “婉清这句话说的甚好!不仅说出了本郡的心声,同样也是本郡想了许久,却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问你的话语。姨太夫人以及三叔都是那般的宠爱与你,你又何故忍心让他们为你陷入如此境地?”一句话,便将局面扭转。将三房一脉的几个孩子的目光,全部转移到刘婉清的身上。

    062 宗政毓烨心里藏了女人[]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6:31 本章字数:8286

    刘婉清自然也注意到了三房的那几个表兄妹的眼神。唛鎷灞癹晓特别是柳如画,她本身就是一个爆炭一样的脾气,且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一双眼眸似要喷出火来一样,愤恨的盯着刘婉清看,恨不能剜下她两块肉来才行。最让刘婉清害怕的并不是柳如画,而是她那嫡亲的大表哥,那眼神太过复杂,晦涩难懂!刘婉清移开目光,不敢在继续对视下去。

    就在这时,空铭上前走了两步,问道:“郡主,这俩人怎么办?”

    柳如心当然知道空铭说的是刘婉清的大丫鬟以及那个叫做燕儿的孕妇。

    柳如心在两人的身上扫视了一下,缓缓的道:“这名丫鬟就将她远远的卖了吧,记住,要越远越好!”柳如心特别强调。

    她可没忘记这个丫鬟呢。这杜鹃前世能得到刘婉清的青睐与信任,成为刘婉清跟前的红人,想来也是一个极有手腕儿的。她虽不愿杀人,但砍掉刘婉清的一条臂膀,她还是很乐意的!

    “至于她……”柳如心话语一顿,向那名孕妇看去。她也明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可是,若要让她狠下心来,斩杀一个无辜的孕妇,柳如心自认还没狠心到那个程度。可是,若因自己一念之仁,就那么放过她,万一日后人家寻仇报复的话,岂不是自找烦恼?一时间,柳如心犹豫起来。

    “求郡主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燕儿她们娘俩一马,赵三来世做牛做马来还郡主恩情!”说着,便有对着柳如心磕起头来!见柳如心似乎不为所动,赵三眼眸一转,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样,对着柳如心说道:“我愿用一条关乎郡主性命的消息来换她的性命,如何?”

    柳如心眸光微闪。也不知怎么,脑海中忽的忆起鲁嬷嬷的传话,说秦钟怀疑有两拨人马对她不利,莫非……

    嘶!柳如心倒吸一口凉气。那人得由多深的心机啊!不仅知道刘婉清想要害她,还知道刘婉清用了什么样的人来害她。还是说,赵三根本就不是刘婉清自己找上的,而是被有心人故意引荐给刘婉清的?然后,顺便借用刘婉清的手,来个借刀杀人,且还不被发现。

    那岂不是说,定伯候府被人安插了眼线,主子们的一举一动均在那人的掌握之中?

    忽的,柳如心那幽蓝的眸光仿若利刃一样,狠狠的射向赵三,本还犹豫不决的心,忽的变得残忍起来,一字一顿的说道:“好,你说,倘若说不出本郡满意的答案,我定将这妇人活剐在你面前。你放心,本郡说道做到。”

    赵三被她那如有实质的眼神唬的一跳,身子一颤,背脊忽的升起一股凉意,向全身蔓延开来。赵三看着柳如心那狠绝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的,犹豫不决的吞咽了下口水,这才磕磕盼盼的道:“那日,表,表小姐的丫鬟杜鹃找到我,让我给马儿喂食一直马料……”

    “你是在考验本郡的耐心吗?来人,将这妇人拖下去,赐凌迟。”柳如心这次是真的怒了。想起那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惊险,以及劫后余生的后怕,不知何时,柳如心的亵衣被汗水浸湿。那种面对死亡时的惊惧,是由心底深处散发出来的。并不像面对白氏时的紧张。

    那边的侍卫听令柳如心的命令,立时上前,便要压住那妇人。赵三一见,连忙告饶道:“我说,我说,那日表小姐找我谋害郡主前,曾有一……”话未说完,只见赵三忽的瞳孔一缩,便一头栽倒在地,且嘴角还流出一抹猩红。

    “谁!”空铭到底是空中训练有素的管事姑姑,最先反应过来,等追出去的时候,只有一抹余影在空中掠过,快的甚至连衣角的颜色都没能看清。

    “啊!”

    “三哥!”

    几乎同时,屋子里响起一股刺破人耳膜的尖叫声,以及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柳如画一直过着众生捧月的生活,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不由吓得傻了。只知道抱头一直尖叫,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心中的恐惧一样。那边,刘婉清同样吓得不轻,毕竟,这人终是因她而死,更何况,她乃穿越而来,是极相信鬼魂一说的。如今,见人就死在她的面前,心中一窒,身子不由阵阵颤栗起来。

    “郡主,人跑了,看来,这件事如今也变得越发的复杂起来。我也要回宫想太后她老人家禀报才行,至于这里……”空铭有些为难。

    “丹阳知道空铭姑姑乃是皇命在身,也不为难,空铭姑姑如实禀报就好!”柳如心说道。柳如心心里明白,空铭有此一问,并不是真的要征求她的意见,而是想要她一个表态罢了。这件事无论她同意与否,最终都会传到太后与皇上的耳朵里。还不如顺势答应的好。这样的话,空铭也就不会那么难做了。“至于这名妇人,灌些哑药,同杜鹃一样,全部远远的发卖了吧。”柳如心始终无法将事情做绝。

    空铭本还对柳如心的世故感到满意,可听了后面的一句话后,忍不住摇头。心道:倒是也算是个聪慧的孩子,奈何心肠还是太软,终究不够狠!就她这样,在这群狼环伺的大宅门内,又怎能不被欺负!不过,虽如此想着,面上却是不显,只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就依照郡主的吩咐吧!奴婢告辞!”

    剩下的都是定伯候府的家事,空铭知道的已经够多了,也不好一直继续打扰下去,给柳如心留下十名侍卫,便回宫复命去了。

    刘婉清等人,本想等空铭离开后,在想办法将对付柳如心,哪知,空铭会留下皇宫侍卫护驾,还未成形的计谋瞬间胎死腹中。

    柳如心看了眼剩下的几人,也未多说什么,只问了刘婉清一句,“婉清妹妹难道不用回松寿堂伺候姨太夫人吗?莫不是你真的打算让妹妹亲自为姨太夫人,挑上几个能干的婆子照料于她不成?”

    “哼!就不劳心儿妹妹费心了!”刘婉清冷哼一声,便转身走掉了。

    柳如心也不计较,事情到这里已经落幕了。对于这个结果,柳如心已经很知足了。她也没指望一下子便将三房一脉的人全部连根拔起,毕竟也不现实。至于那个述职归来的二叔,柳如心不知道这一世是不是因为她重生的原因,竟改提前了二叔归家的时间。还有祖父,前世,祖父是在她嫁给苏擎筠半年后毫无征兆的忽然离世,依照今日的情况来看,祖父身上定是有什隐疾的吧。

    从小到大,最疼她的便是祖父,虽说祖父最终还是舍弃了她,可是,她却怨不起来。

    或许是心里存了事的原因,柳如心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大厅的。一阵风吹来,柳如心一个激灵,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不知何时,身上的亵衣全被汗水浸湿。就连手心,也变成一片血肉模糊。

    “郡主!”素白惊呼出声!看着那猩红的掌心,不由一阵心疼。她虽然没能跟着柳如心进那会客厅,但也能预料到,当时的气氛一定很是紧张。

    素白捧起柳如心的掌心,直到此刻才发现柳如心的异样,她的身子似乎在一个劲儿的颤栗。素白一把扶住了她,道了句:“郡主……”

    “我,我没,没事!赶,赶紧扶,我,回去!”直到此刻,柳如心心底那根紧绷着的弦再也维持不住,瞬间断掉。柳如心觉得心脏跳动的厉害。同时也生出一股怯意来。只觉舌头打卷,牙齿咯吱咯吱的抖着。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先前,她能够从容应对白氏等人,那个样子不过是装出来的镇定罢了,天知道当时的她到底有多紧张!有多害怕!

    回到沁心园,柳如心连续喝了好几杯茶水,然后又要了桶热水,沐浴梳洗一番,那种潜在她心底的惊惧、紧张、激动等各种情绪方才慢慢的退去。柳如心躺在那张漆红漆千工拔步床上,回想起在会客厅发生的那一切,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白氏,身为定伯候府权利的金字塔上顶尖上的人物,竟然让她这个孤女给圈禁了起来。原来,她也可以有那样彪悍的时候。

    随后便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快!那种欢愉感染着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累的原因,不知何时,柳如心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鲁嬷嬷进来看见,怜惜的为她盖了层薄被,另又吩咐丫鬟们不许打扰,这才退了出去。然后准备起柳如心喜欢的吃食来。

    ……

    天客居

    此刻,一辆装饰精致而豪华的马车天客居的门口停了下来,马上率先跳下来一个年轻的小厮,然后半弯着身子,趴在马车那里。

    马车上的湖蓝色的软烟罗的帘子被人挑起,率先走下来几名眉清目秀做丫鬟打扮的妙龄女子,随后,又见一名红衣男子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踩着小厮的后背走了下来,对着帘子说道:“下来吧,人就在楼上,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不管最后的结果成是不成,到时候,你答应哥哥的事情,可绝不能反悔的哦!”

    就在这时,从马车上走下来一名妍丽的女子,一身碧绿色绣玉兰花的上裳,系一条同色系的缕金挑线襦裙,如墨的青丝被梳成一个云髻,髻边插一只累死金凤蕉叶碧玲珑翡翠流苏,眉间贴了一朵赤金宝钗花钿,耳朵上坠着一粒龙眼大小的粉色珍珠,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光。

    娇艳欲滴的芙蓉面上蒙了一层月白色的面纱,一双空灵水润的大眼闪过一丝慧黠,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看妹妹我是那种出尔反尔,不讲信用的小人吗?”

    “嘿!你这小丫头,皮又痒痒了是吧?竟连自己嫡亲的哥哥也敢编排起来了。”南宫羽徽拿起玉扇在南宫雨彤的头上敲了一下,以示警告!

    “嘶!好疼!下次不许打人脑袋,都让你打傻了!”南宫雨彤吃痛的揉了揉头上被敲的地方,嗔了南宫羽徽一眼,不满的埋怨道。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调皮!赶紧走吧,别让人等的急了!”想起一会儿还得面对宗政毓烨那张冻死人的脸,南宫羽徽不由一阵头疼。

    不过,为了自己将来能够抱得美娇娘,拼了!咬了咬牙,南宫羽徽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天客居的二楼行去。南宫雨彤跟在他的身后,好奇的看着天客居的布局,一时新奇不已。她身为望族闺秀,一举一动都受人限制。长了这么大,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必要的应酬与宴会,她一直被关在二门以内。这还是她第一次出现在人多的公共场合。

    两人一路来到天客居二楼一个包间的门前,南宫羽徽犹豫的下,终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那扇木门。

    宗政毓烨懒懒的倚在哪里,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早在南宫羽徽同南宫雨彤出现在天客居门口的时候,他便注意到了。本想就此离开,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此刻,听见门口的敲门声,不用猜也知道应该是谁,宗政毓烨动了动身子,换了的姿势,为自己找到一个更加舒适的位置。

    南宫羽徽摇头叹息了声,伸手推开包间的那扇木门,走了进去。南宫雨彤也随后跟了进去,见到宗政毓烨后,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立时变得耀眼璀璨起来,笑道:“烨哥哥!”

    “恩。”宗政毓烨只略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南宫雨彤面色一僵,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人儿,对待自己却是这般冷漠。南宫雨彤的心底不由泛起一股酸意,一双盈动的大眼蒙上一层氤氲之气。不过,到底是大家世族的贵女,也不过一瞬的功夫,便很好的掩饰住心底的那股莫名的情绪,扬起小脸,略显俏皮的笑道:“人家大老远的从家里来看烨哥哥,难道烨哥哥也不请人家坐一坐吗?”

    宗政毓烨向南宫羽徽看去,深邃的星目里含了一丝怪责,但面上却不显丝毫,南宫羽徽略显尴尬的笑了笑,背着南宫雨彤向宗政毓烨作了一作揖,表示歉意。

    宗政毓烨的动作不过是在南宫羽徽身上一掠便过去了,然后看向南宫雨彤,随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竟是连一句话也懒得说。

    南宫羽徽见他如此,连忙走了过去,打破那沉闷的气氛,笑道:“你小子,回京这么久,整日里躲在这里喝茶,想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呀!”说后还不忘对着宗政毓烨挤了挤眼睛,这才回头又对着南宫雨彤道:“过来坐啊,干站在那里做什么!”

    南宫雨彤不无失落的“哦!”了一声,便在宗政毓烨的对面坐了下来,然后对着宗政毓烨说道:“烨哥哥,祖父昨日还提起你呢,你回京这么久,怎的也不去看看祖父?”

    南宫雨彤扬起一抹自认还算优雅的笑意,一双美目一瞬不顺的盯着宗政毓烨看。

    宗政毓烨今日传了一件白色薄绸里衣,外罩了一件薄丝宝石蓝的缂丝缎,领口及袖口用金丝银线绣了文竹样式的暗纹,腰间系了团丝金纹如意暗扣腰带,腰间挂了一块孔雀绿的云纹翡翠。一身的穿戴可谓富贵讲究,也衬得他的身姿愈发挺拔。

    还有那刚毅的五官,小麦的肤色,璀璨的星眸,挺直的鼻梁,抿直的唇角,宽阔的肩膀,无一不吸引着南宫雨彤的眼球。这个男人她要定了!这是南宫雨彤此刻的心声。

    宗政毓烨蹙眉,厌恶的转过头去,看向窗外的车水流龙。也只有这样方能减缓一下那心底滋生的怒意。南宫羽徽自然也看出了宗政毓烨的疏离。可是,当他看到宗政毓烨这样,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咋一见他如此,心里难免还是生出一股不快来。雨彤毕竟是他的亲妹妹,宗政毓烨就算再有不满,也不该如此淡漠,甚至直接忽视。

    可是,看着妹妹那痴念又略含委屈的眼神,南宫羽徽也知道此事是他不对在先,不该早早连个招呼不打便将人带了过来。如此想着,又不得不强打着精神,装作一副习惯了的样子,对着雨彤说道:“他就这样,你别理他,我都已经习惯了!跟他说话,十句能有一句应你就算不错了,呵呵……”虽如此说,可是心里难免对宗政毓烨有了怨言!

    他还是很疼这个妹妹的。毕竟大家族里庶子庶女很多,然,跟他一母同胞的也唯有雨彤一个。南宫羽徽看了眼妹妹眼底升起的氤氲之气,不由有些后悔。这个妹妹平日里万千宠爱集一身,又如何受得了这种冷遇!

    宗政毓烨听了南宫羽徽的话后,回头斜了他一眼,复又转过头去,似乎外面熙熙嚷嚷的人群更能吸引他的注意一般。

    南宫雨彤压下心底的那股不适,回头对着南宫羽徽说道:“哥,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我想和烨哥哥单独谈谈。”

    一双杏核大眼满含希翼,一瞬不顺的盯着南宫羽徽看着,大有你敢说不,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南宫雨彤见自家哥哥不语,略带撒娇的说道:“就一会儿!不会耽误很久的!”语气还隐含着一丝乞求。

    南宫羽徽无法,只好点头。不顾宗政毓烨的眼神威胁,便迈步走了出去。

    屋子里一下子只剩两人,孤男寡女,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宗政毓烨回头,入目一片冷意,定定的看着南宫雨彤,停顿片刻后,继而又移开了目光,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南宫雨彤见状,也不知怎的,心中一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快步追了上去,胳膊一伸,拦在了宗政毓烨的面前,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倔强的盯着宗政毓烨的鹰眸,语气里透着一丝爱念,一丝痛苦,凄声说道:“烨哥哥,你难道就这么厌恶雨彤?厌恶到甚至连多看雨彤一眼都不情愿吗?”

    宗政毓烨看着那双大眼,也不知怎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另外一双深幽而湛蓝的大眼,同样是倔强而隐忍的眼眸,然却比眼前这双显得更加真实。想到那野性难训的女子,宗政毓烨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南宫雨彤见宗政毓烨如此,心底不由瞬间转凉,只觉那笑容太过纯粹,仿若春风过境,大地回暖。那种源自心灵深处的愉悦能够渲染任何一个人,南宫雨彤从未见过那个一直冷冰冰的人儿也会有如此耀人炫目的一面。

    心底一酸,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滚了下来,瞬间没入遮面的面纱里。南宫雨彤从未像此刻这般狼狈过,她甚至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可是,到底心有不甘,眼眸紧紧的盯着宗政毓烨的星眸,颤声问道:“是谁?”

    南宫雨彤沉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仿佛自己心爱的礼物被人霸占了一般。泪水仿若决堤的河流,不受控制的拼命向外涌着。

    宗政毓烨蹙眉,眼神略显不耐的掠过南宫雨彤,向门外走去。

    她自小便将宗政毓烨当成自己未来的夫君看待,如今,得知他的心里有了别的女人,又怎么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见宗政毓烨的动作,以为他是心虚,不由更加伤心起来,鼓足勇气,再次颤声问道:“烨哥哥,你是不是再也不要雨彤了?”

    南宫雨彤仿若被人抛弃了般,哭的甚是委屈,心口处也仿若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似得,那种撕心裂肺的疼,让她有种想要窒息的感觉!

    063 情殇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6:37 本章字数:8154

    宗政毓烨心里不愉,回头斜了南宫雨彤一眼,道:“南宫表妹还请慎言!”说完,竟不等南宫雨彤有所反应,便继续大步向外走去。唛鎷灞癹晓

    哪知,南宫雨彤像是忽的疯魔了般,猛地上前一步,一把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宗政毓烨,额头紧贴宗政毓烨的后背,那种男性特有的气息在她鼻端索绕,南宫雨彤痴迷的低声呢喃道:“不要走!烨哥哥,不要!呜呜……”

    南宫雨彤把头埋进宗政毓烨的后背里,呜咽着痛哭起来。她此刻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语来表达心底的那股惆怅,她只知道心里好难受,好难受。那种又酸又涩的感觉,似要压的她喘不过气儿来,充斥着她的整个胸腔。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扑簌的往下掉落。今天,她本来满心欢喜的求了哥哥带她来见梦里心心念念的人儿,哪知,最后竟变成了这个样子,一时哭的肝肠寸断,委屈不已!

    “南宫妹妹还请自重,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你名节有碍,在下告辞!”话落,不等她有所反应,一双柔荑便被外力震开。踉跄着步子向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的瞪着那即将离去的背影。

    她方才能有此一举,也不过是脑门一热,一时冲动方才做出那种出格的举动,待发现自己僭越的举动后,芙蓉面上不由浮起一抹酡红,同时,既羞且喜!她毕也是幼承庭训的闺阁女子,又怎会不知廉耻,只是,那种羞愧的感觉终是被深深的爱念给掩盖过去。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不仅没能感化那个男人的心,反而被他弃之如撇屡。竟还说出那种让她自重的话语,这让她今后要如何自处?她又怎么能够承受的住。

    南宫雨彤突然喝道:“站住!”

    宗政毓烨听到背后的怒喝,背对着南宫雨彤站在了那里,只冷声警告道:“这件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南宫妹妹乃出生于世家望族,今后,若在有什举动之前,还请思虑妥后,在做动作,否则,牵连的可不仅是南宫妹妹一人的声誉……”

    竟是直接遮掩过去,将南宫雨彤的举动说成是失态。就连一点牵连都不愿意与她扯上。念及此,南宫雨彤心底不由更加伤心。

    宗政毓烨在说完那些话后,便继续向外走去,宗政毓烨可不管那些,也不知这些话对于南宫雨彤来说,会照成什么影响。他只知道,他不喜欢她,便要直接拒绝,免得照成误会。就在他的手即将碰触到那扇关着的木门时,后面的女声再次响起。只听她缓缓的道:“烨哥哥确定就这么走出去吗?”

    听出她话中的威胁,宗政毓烨心底一沉,迅速的转过身来,深邃的眸光迸射出一道骇人的冷芒,一瞬不顺的盯着南宫雨彤看去。

    南宫雨彤身子一僵,她从不知道宗政毓烨会有这么狠戾的一面,心底不由升起一抹惧意,不过,想起自己这么多年的等待,不由悲从中来,哽咽着道:“烨哥哥,你心里有了别的女人,对不对?”

    见宗政毓烨不语,只当他是默认了的,心底一疼,颤声问道:“她……是谁?能让烨哥哥……喜欢上的女子,一定很……特别吧!”那个爱字,她始终说不出口,只能用喜欢俩字来替代。

    南宫雨彤每说一句,心里就仿佛被人拿刀捅了一下似得,生疼生疼的。同时,眼底滑过一丝狠意,只道:最好不要让她知道是哪个狐狸精勾走了烨哥哥的心,否则,定要将她碎尸万段,来泄她今日所受之痛!

    喜欢吗?谈不上吧?宗政毓烨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又浮现起一抹倩影来。想起她英姿飒爽的模样,桀骜不驯的性格,还有那与他相似的命运,却又不向命运低头的那股狠劲儿。宗政毓烨那古井无波的星眸里浮起一丝欣赏。但绝对谈不上喜欢俩字。

    南宫雨彤见他如此,心头儿仿若被人撒了把盐,刺痛刺痛的!她好嫉妒那个能让烨哥哥放在心坎儿上的女子。“烨哥哥,如果,如果我愿意与同她一起,效仿古时的俄英女皇,一,一同伺候烨哥哥,烨哥哥可以告诉雨彤,她,是谁吗?”

    话语中带了两分小心翼翼的讨好,一张精致而白皙的粉面上,似火烧一样,滚烫滚烫的。她到底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如今,能说出这番大胆的话,已经是她的极限!不过,她既已放低身份,愿意跟那女子二女侍一夫,已经是给了那女人天大的面子了。倘若,宗政毓烨稍稍世故一点,都不会拒绝,更甚,会觉得她大度,贤良。直接迎娶她为妻,然后将那女子纳为妾。毕竟,在这大周朝,除了皇室的公主,身份能够高过她的也是渺渺无几。她有那个自信,宗政毓烨定会与她联姻。

    她既能鼓起勇气如此说,便是料准了那宗政毓烨与南宫家乃多年的世交,又是姻亲的关系,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事儿上驳了她的面子,只要不拒绝,便就是默认。到时,也好间接的逼迫他去南宫家提亲。哪知,弄巧成拙,宗政毓烨这一生,最恨被人威胁,所以,脱口的话,也就带了两分的不客气,使得南宫雨彤飞起来的好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这就不劳烦南宫姑娘操心了!本公还有公务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略带疏离的话语,彻底的绝了南宫雨彤的心思。南宫雨彤绝望的退后两步,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却不自知。一双波光潋滟的杏核眼内,再无往昔风采,此刻一片死寂,了无波澜。

    宗政毓烨拒绝了!很明白的拒绝了!不给人留有丝毫的情面!你可以说他不懂怜香惜玉,甚至残忍,但他真的不愿藕断丝连。他不是那种明明不爱,却又不忍拒绝的男人!他只知道,爱一个女子,便要紧紧的将她握在手里,给她全部。不爱一个女子,便要直接明白的拒绝,不给人任何遐想的空间,免得误人误己。这便是他,宗政毓烨!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羽徽再次走进雅间的时候,宗政毓烨已经不在里面了,而自己的妹妹却身形狼狈的跌坐在地上,眼神涣散,没有任何焦距。也不知怎的,南宫羽徽连忙过去扶起自家妹妹,摇晃着她的肩膀,低声喊道:“妹妹,妹妹……”

    “雨彤……”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状似呆傻的人儿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当看清眼前的来人后,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呜的一声,一头扎进南宫羽徽的怀里,大声的痛哭起来。哭的昏天暗地,肝肠寸断!

    半晌后,南宫雨彤方才抬眸,满脸绝望的她,嘶哑着嗓音,喃喃的道:“哥哥,他不要我了!他在不要我了!呜呜……”

    宗政毓烨的拒绝,直接毁了南宫雨彤这么些年的等待与信念。她自小便一直心心念念的喜欢着宗政毓烨,只等着长大后,等着宗政毓烨抬着大红花轿,娶她过门!那份爱重胜过爱她自己!如今,那份信念没了,也代表她坚持了这么多年完全就是一出笑话。让她一时怎能接受。

    “哥哥,烨哥哥他心里有了别的女人,他再也不会要我了,怎么办?呜呜……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呜呜……我不要!呜呜……”南宫雨彤紧紧的捂住胸口处,那里仿佛被人狠狠的攥在手里,那种即将碎掉的感觉,疼的她生不如死!

    “雨彤,你听我说,毓烨那人没甚情调,既不温柔,也不体贴,长年跟个冰块似得,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咱不嫁他!日后,哥哥定给你找个比他更好的男儿做我妹婿,如何?”南宫羽徽看见这样的妹妹,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可是,宗政毓烨的心思,他早早就窥见一点,知道两家再无联姻的可能。

    他这一次带着妹妹来,其实也是存了一份私心的,妹妹对于宗政毓烨的感情,他一直都是看在眼里的。眼看妹妹已经及笄,奈何,宗政毓烨却没有半点要与南宫家联姻的迹象。南宫羽徽害怕妹妹年纪越拖越大,便做主将她带来,让她死心也好。却绝没想到妹妹对于宗政毓烨的感情,早已超脱出了他的预计范围内,造成她受伤至此。

    南宫羽徽心里自责不已,同时也暗恼那宗政毓烨不该太过直白。

    “不!我爱他!这一生,我也只爱他!我不用他如何体贴入微,我只要他心里有我就好,哪怕只有小小的一个角落,妹妹也是幸福的!为他,我甘愿做个贤妻良母!我愿安居一偶,同那女子共侍一夫,为他,我什么都愿意的!哪怕献出性命,我也甘愿!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么绝情!竟连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呜呜……我心里好恨!好难受!呜呜……我要怎么办,他才会爱上我,才会不这么决绝的拒绝我?呜呜……”

    宗政毓烨离开了天客居后,只觉心情竟是莫名的糟糕、烦躁,一个人骑着马儿,本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静一静,可是,却莫名的来到了定伯候府。顿时,更加懊恼不已!

    他今年已经24了,在这上京都,同他年纪相仿的,膝下都已儿女成群,而他,为了逃避一些事情,一走便是数年。如今回来,婚事迫在眉睫。然,他这一生,却只想娶一个自己爱重的女子为妻。

    可是,时间不等人!他那正妻之位还能保留多久,他还真不能确定!不说是家里的那位,便是京都里的那些世家大族的勋贵人家,又有几个眼睛不是盯着镇国公府的。毕竟,那个世袭罔替的镇国公的头衔,真的太过让人眼热。就连南宫家那样古老世家,不是同样也有此意吗?

    宗政毓烨看着定伯候府那威武的烫金牌匾,心烦意乱的叹息一声,便打着马儿离开,绕过前门,想后面一条幽静的甬道里驰去。

    此刻,柳如心睡了将近两个时辰,这才幽幽转醒。这一觉,她睡的极不踏实。一会儿梦见前世那种被人逼至角落,却无任何还手之力的凄惨的命运;一会梦见今生屡遭算计,让她陷入频临死亡的绝望;一会儿梦见穿着大红嫁衣,满心欢喜的同苏擎筠拜堂场景;可是,忽的画面一转,她却又置身火海,那随风而舞的火舌,一寸一寸的将她啃噬干净;她有心想要尖叫,嗓子却火烧火燎的疼,那种无助,绝望,悲悯的情绪充斥着她的所有感官。

    就在她以为就这样死去也好的时候,画面又是一转,依旧是那个让她化成了灰,也不敢忘记的偏冷小院。一群仆妇在一名贵妇人打扮的女子带领下,对着一个怯懦而羸弱的女子冷嘲热讽,拿着连狗儿都会嫌弃的吃食,往那纤弱的女子口中灌去,那纤细羸弱的女子,奋力反抗,然,破败的身子,却抵不过做惯粗活的那些妇人,愣是活着眼泪,将那发了霉的食物,一口一口的咽了进去。

    那种滔天刻骨,毁天灭地的恨,能够吞噬任何一个人。然,破败的身子,以及被限的自由,注定了她,就算有恨,也得不到任何发泄的地方!

    那种绝望而无助的日子,唯一能够让她苟且活下去的希望,便是那谪仙一样的俊逸男子。然而,最后的希望也化为一抹灰烬,消散在空气中。

    就在她情绪陷入低迷的时刻,画面又是一转,在会客厅的一幕历历再现,她强势的将柳沅泊以及白氏等人圈禁起来,甚至挑拨刘婉清以及三房一脉的关系,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换做前世的她,便是想也不敢想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