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侯正妻第14部分阅读
重生之公侯正妻 作者:haitangshuwu
,真的很想问父亲一句,如果您一开始便不待见儿子以及逝去的姐姐,何不在我们一出生的时候,便将我们掐死?也免得儿子一直活在大哥的阴影下,如今,就连姐姐的遗孤,以及儿子的孩儿们,也得跟儿子一样,只能活在大哥的孩儿的光环下!
儿子再苦再累再委屈,儿子都能承受的住,唯一点,儿子看不得下面的几个孩子,再将儿子曾经遭受过的辛酸历史再次承受一遍!儿子不服!不甘!不忿!求父亲给儿子解惑!否则,儿子……死不瞑目!”
说着,便又是一个响头磕在地上!
三房一脉的人,除了白氏,此刻全部跟着跪地磕头,哭声一片!
柳如心冷冷的看着下面上演的一幕,也不知何时,她竟然能够坦然的面对这一切了呢。 是她心肠过硬?还是她心中恨意太深?柳如心一时竟是分不清了!只那样冷冷的睥睨着下面磕头求饶的人,竟是连避让一下都不曾!
“混账东西!这就是你一个晚辈对待长辈该有的态度?”老定伯侯被柳沅泊的声声质问惹得大怒。
一时间老定伯侯竟也不顾还有外人在场,拿起茶几上的一个官窑茶盏,便对着柳沅泊额上摔了过去。柳沅泊不避不躲,被砸了个正着。顿时,殷红刺目的红,从柳沅泊的头上纠纠的往下流了下来。
“来人,快来人!还不去请大夫!”白氏也顾不上装贤德了,连忙对着下面的人吼了起来。
今天,大厅里有要事商议,早就将仆妇丫鬟们全部赶了出去,留下的也不过是候府里的几个主子,以及赵三等人。而空铭,身为太后身边的一等管事姑姑,自然不会听从白氏的喝命。她带来的三人,其中有两个与此事有关,另一个乃皇宫侍卫,自然也只听命空铭一人。
白氏见无人敢动,不由气的连连咳嗽起来,怒视着老定伯侯,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有过一次也尽够了!侯爷莫不是想要妾身再遭遇一次那锥心之痛不成?这一生,我已经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难道还不够吗?侯爷难道就那么狠心,非要将妾身赶尽杀绝方才罢休?!咳咳咳……”
白氏话说的急了,忽被一口冷气给噎着!又是一阵让人心颤的咳嗽迭起!
“爹,你不要死啊!画儿好怕,呜呜……”柳如画此刻是真的被这惊心的一幕给骇住了。她毕竟还只是一个养在闺阁,且只有14岁的小女孩,何时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眼见柳沅泊头上的血越流越多,柳如画的心底,是真的惧了!“爹爹,如果你死了,画儿怎么办?会不会有人欺负画儿?画儿好怕!呜呜……”
“我去找大夫!”柳沅泊的儿子柳汝隽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便想往外跑,哪知,却被柳沅泊给喝住!道:“站住,哪个都不许去!父亲这是犯了错,在你们祖父面前反省呢!你们谁都不许插手,否则,从此以后,我柳沅泊再也不认他是我的孩子!”
“泊儿,你这不是要母亲的命吗?你要是去了,又让母亲何以自处?啊!”白氏心口闷疼。一锤又一锤的敲打着。似乎只有这样,方能缓解一下那里的闷疼般。
“够了!”
刘婉清委实没有料到事情竟会发展成这个地步。为了能够尽快将此事搞定,刘婉清眼底不由乏过一丝狠意,不过一闪,便逝于眼底。她似再也沉受不住这样压抑的气氛般,不顾后果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凛冽的怒视着老定伯侯,杀气腾腾的道:
“这一切均是因婉清而起!说到底,外祖父只是不待见婉清罢了,既如此,婉清也只有以死明志了。只是,希望老定伯侯看在婉清为此丧命的份儿上,还请放过三舅舅一家!”
说着,竟是不带任何犹豫,便朝不远处的桌角上撞了过去!
“婉清……”
“清儿……”
柳沅泊以及白氏似乎都没料到,刘婉清竟真的寻死。一时不查,竟就让她那样奔了出去。
眼见刘婉清即将丧命,在那千军一发之际,老定伯侯出手了。一掌内力打了过去,愣是将那茶几向左移了一些位置,刘婉清一时不查,一头栽倒在倒在地上,那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勇气,也瞬间翁塔,不由趴在地上,狼狈的迭声悲鸣起来。
“外祖父为什么拦住我?干嘛不让我死?这样既能让心儿妹妹解气,也能给皇宫一个交代,婉清也能在黄泉路上尽快见到那已逝的父母,一举三得的事情,外祖父为什么要拦着我!为什么!为什么!呜呜……”
“清儿,我的清儿!是祖母对不起你,对不起我那死去的兰儿,呜呜……该死的是我!是我!侯爷若是还不解气,妾身愿意三尺白绫了结了自己!只是,请你看在妾身对你这一片深情的份儿上,还请您善待妾身的孩子!毕竟他们也是无辜的!”白氏见刘婉清获救,连忙扑了过去,一把将刘婉清抱住,痛哭起来。
“父亲,儿子回来了!呵呵……”就在这时,一道粗犷豪迈的嗓音略显突兀的穿插了进来!只是,那爽朗的笑声不过一瞬,在见了屋子里的狼藉之后,忽的止住,不由带了两分疑惑,道:“大家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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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除族(分府另过)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6:29 本章字数:8610
随着他的话落,最后便跟着进来一名中年美妇,她的手中还牵着一名咿呀学语的幼童,以及四名年纪不大的少女,还有三名已到弱冠之年的男子。唛鎷灞癹晓一下子,原本还算宽敞的事务厅一下子变得狭窄起来。如今,早晚的天气虽然逐渐变冷,但,白天的温度还是相当高的。
“爹,二娘,三弟,家里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三弟妹呢?怎么的不见她?”男子风尘仆仆的模样,略带关系关心的话语,使得老定伯侯原本震怒的心情,得到了缓解。但,当柳沅蓦向前迈了两步,看见了柳沅泊额上的血后,似乎甚为惊诧的样子,道:“父亲,家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三弟头上怎的出了这么多血,怎么不请大夫。就算三弟有甚不对,父亲也该先以三弟的安危为先啊!”
柳沅蓦嘴里虽如此说,却也直接做实了柳沅泊的罪名。难得见三房一脉如此狼狈的一面,柳沅蓦的心里出奇的快意。要知道,以前他可没有少吃三房的暗亏。白氏仗着自己乃候府的当家主母,更是没少让他们立规矩。他身为男儿还好些,这可苦了媳妇儿以及膝下的几个孩子了。不得己,他只好暗地里动用关系,为自己谋了个外放的职位。这才脱离了白氏一脉的掌控。
如今,他述职归来,竟让他遇见这样的一幕,心头不可谓不痛快!
而柳沅泊,在见到门口来人时,心头一跳,警铃大作。不过,同时也还幸存者一丝侥幸心理。然,就在见到后面跟随进来的中年美妇后,那一丝侥幸也不过是在心里转悠了一圈,便瞬间破灭了!心底的堡垒,瞬间塌陷。
这就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柳沅泊此刻好似身处酷热的骄阳下,忽的一下,莫名的掉进了万年寒潭,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小不忍则乱大谋!柳沅泊也来不及计较,柳沅蓦一进门便给自己定罪的举动了。心思不得不迅速运转开来。思量着怎么样才能尽早将韦氏从尼姑庵里接回来。否则,事后将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还真得不敢想象下去!
“二伯,求您赶紧救救父亲,祖父他要杀了父亲,如画不想跟那野种一样,没有父亲疼宠!呜呜……”
柳如画的性子暴躁、骄纵,且没有那么些的花花心思。可不知道柳沅泊心底最真的想法,更不知他自残的举动含了多少做戏的成分。柳如画此刻是真的惧了。当她看见父亲额上的猩红后,首先想到的便是一个死字。如今,二房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仿若见了救星般,跪着走到柳沅蓦的脚下,伸手去扯柳沅蓦的衣摆,仰头哀求道。俨然忘记了往日三房与二房之间的这么些年的恩怨。
柳沅蓦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优越感。看到老三青黑的面色以及压抑的怒意,柳沅蓦的心里仿若三伏天和冰泉一样,那叫一个爽快!
“父亲,不管三弟犯了何错,还请父亲先准了三弟,让他请个大夫进来包扎一下吧!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看着三弟这样,儿子心里难受!还请父亲恩准!”说着,柳沅蓦竟是跪了下去!俨然一副长兄的姿态,来为柳沅泊求情!
“行了,你风尘仆仆的赶路,想必也是累极,赶紧带着你媳妇儿他们下去梳洗梳洗吧。待晚上,我在为你们接风洗尘!”老定伯侯疲累的说道。
“父亲!”柳沅蓦并未起身,而是满脸||乳|慕之情的看向老定伯侯,继续道:“父亲,儿子长年在外任职,没能在您身边尽孝,大哥他又去得早,唯有三弟,有容乃大!虽身为老幺,却能身兼大哥以及儿子的那份纯孝之心,长年在您身边伺候,也弥补了儿子以及逝去的大哥不在您身边的缺憾。所以,儿子想为三弟求求情,求父亲看在儿刚回京的份上,就饶了三弟这一次吧!我相信,经过这次的教训,三弟往后定是不会再犯了!你说是不是,三弟?”
“二哥既然不知事情的始末,就少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三弟看着恶心!”柳沅泊又怎会没有听出柳沅蓦的弦外之音!
柳沅蓦看似一味的为他求情,却句句挑起老定伯侯心底对老大的愧疚,以及思念!同时,也让他一下子陷入了无法转圜的僵局。不管他认错还是不认错,今后,他都得顶着一顶不孝的帽子。柳沅泊不由眯起那双凤眼,细细的打量起眼前这个二哥来。
还是那个熟悉的五官,只是,或许是因为常年驻足在南方的原因,原本白皙的肤色变成了小麦色,为他本就出众的面容更添了两分迷人的风姿。还有那双深邃的让人炫目的眸子,如今变得更加漆黑深幽。一身家常的湖绿色交领锦袍,衬得身姿也愈发挺拔起来。
他一直都知道他这个二哥的容貌是哥几个里头最为出众的。如今再见,或许是因他历经了官场上沉浮的原因,整个人显得越发沉稳内敛起来。
柳沅泊打量柳沅蓦也不过一瞬间的事情。而那边,老定伯侯见二儿子为小儿子求情,本还甚为欣慰。然小儿子一副不领情的样子,不由对他愈发的失望起来。
曾经,大儿子病情加重,他并未多想。可是,他有一次出府早归,在不经意间听见了家仆们的闲言碎语时,他当场被气的血液翻腾,没来得及追查,便当众将人打死,最后,也不敢去查,他害怕查出自己不想看见的结果。毕竟,他这一生,子嗣单薄。偌大的定伯候府,只剩下了两个儿子,若是真相当真如他心中所想那般,他又该如何自处?
老定伯侯当时不过是抱着一种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态度,将这件事情冷处理了。如今,在三子如此,不由又勾起了他隐藏在心底多年的疑问来。
老定伯侯目光锐利的盯向柳沅泊,怒声喝道:“忤逆亲父,不敬兄长,这就是我柳家教会你的东西?”
当定伯侯的目光扫视在柳沅泊身上的时候,柳沅泊便感受到了,如今,又听他说出如此戳人心窝的言语,一时面色变得惨白!
这两条罪名不可谓不重。在这讲究孝悌忠信,礼义廉耻的年代,严重一些,轻易便能绝了一个人这一生的仕途。且一生都得遭受周围的白眼以及唾弃!
就是白氏,听了那一番话后,也是惊惧不已!瞪大双眼,失声惊呼道:“老爷!”
“哼!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看我好好的一个儿子,最后被你教成了什么样子!”老定伯侯指着白氏,怪责道。他将一切怒火全部转移到了白氏的身上,那柳沅泊再怎么不好,也是他的儿子,但是,白氏,他却是不在乎的,毕竟一个巴巴贴上来的女人,你想要男人如何对你珍之重之!后又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柳沅泊,无比厌恶的说道:“不成器的东西,还不滚下去!留在这里碍眼吗?”
柳沅泊的心底划过一丝狠意,不过面上却没有显现出来。听了老定伯侯的话后,不慌不忙的对着老定伯侯磕了一头,这才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心寒失望的看着定伯侯,颤声道:“父亲如此,实让儿子心寒!心儿惊马,不过虚惊一场,然,儿子们却要为此付出惨重代价!”
柳沅泊闭目,愣是将隐现的泪意忍了回去,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老定伯侯,道:“儿子是父亲的儿子,父亲心中有气,不管如何打骂、怒责儿子,儿子都能忍受,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是,婉清乃姐姐唯一的骨血,还请父亲看在逝去的姐姐的份儿上,能多多善待婉清一分!”
柳沅泊从小便混迹在权贵的圈子里,自然也就练就了一身能说会道,长袖善舞的本事。那一番话看似步步退让,委曲求全,然,也间接的反驳了老定伯侯说他不孝的那一番说辞。甚至,还含沙射影的影射老定伯侯不分是非,无理取闹。而他自己,只因是儿子,为了孝道,也只能听之任之,不得违令。
不仅如此,他表面上功夫做得极足,愣是让大家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如果,老定伯侯真要因此发怒,那边做实了自己无理取闹的罪名。所以,老定伯侯尽管气到内伤,也只能面色青黑的盯着柳沅泊看,却不能发作丝毫。“果然是本侯养出的好儿子,真真是出息极了!至少,已经知道如何编排自己的老父了!不错!不错啊!哈哈哈……”
老定伯侯怒极反笑!半晌后,转头看向白氏!目光晦暗不明,语带讽嘲,道:“白氏,你这一生,论谋略、耍手段,无人能及。如今,也算有了衣钵传人!本侯这里不得不跟你道一句恭喜了!”
白氏听了,心中仿若打翻了五味瓶儿!一时间,酸甜苦辣咸,个中滋味,也只有自己知晓。往事历历在目,这一生,她真的错了吗?如果说先前白氏对老定伯侯已经死心,里面或多或少还含了一些不甘。而如今,白氏不得不反思起来!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少女时期的她……
那时的她,蕙质兰心,活泼开朗,又是白氏一族的长女,一直过着众星捧月般的生活,本该有个更好的归宿,奈何情窦初开,她迷恋上了还是世子的定伯侯,本着哪个男人不贪鲜的道理,耍了些小手段,以平妻之礼如愿嫁给了老定伯侯,本以为婚后老侯爷会一点一点的发现她的好,然后与她琴瑟和鸣,做个神仙眷侣。哪知,她实在低估了拔拓氏的魅力,也低估了一个男人最是无情的铁石心肠!
一开始,她还会耍些手段,将侯爷弄到她的屋里来,挑拨拔拓氏与侯爷之间的感情。那拔拓氏也是个蠢得,不过被她略一挑拨,从此后,便是再也不让侯爷近她的身了。
那时,她是高兴的,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可是,也不知拔拓氏使了什么诡计,尽管她不让老侯爷近身,老侯爷对她的爱确是有增无减,反而对白氏越发的厌恶、憎恨起来!
那时,白氏就常常在想,倘若拔拓氏不在人世了,老侯爷会不会因此而回心转意?然,当她的双手逐渐的沾染上鲜血后,反而将老侯爷推得越来越远。从那之后,白氏就有些心冷了!
可是,她对老侯爷太过爱重,如何能舍得了,便是再想放手,事情也已发展到了一定的地步,又如何能是她说放手就能放手的。
繁华落尽,寂寞成殇。
白氏回想自己的这一生,觉得有些悲戚!难道,这世间的男子都是这般的无情嘛?
老定伯侯也不管白氏听了这句话后的脸色,只转头落寂的转过头去,看向柳如心,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目光中带了丝乞求,小心翼翼的道:“心儿,这件事看在祖父的面子上,咱们就不要在追究下去了,行吗?这偌大的候府,祖父是真的不想让它就此败落下去。最主要的是,不想看见他败落在祖父的手里。”
说到最后,老定伯侯心里一空,好似有什么东西正逐渐离他远去。心中一痛,磕上眼眸,将泪意逼了回去。
果然会是如此!祖父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自己!柳如心垂眸,双手交握,低头看向被涂了豆蔻的指甲,就像被人遗弃了般,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也不知怎么,那被她快要遗忘的自卑感,再次袭了上来。伤心、失落。最后化为一抹孤独。
老定伯侯也看出了柳如心的异样,却也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若再不扼制,只会将这件事变得更糟,更杂,更乱。
老定伯侯转过头去,只继续说道:“心儿,太后她老人家仁慈,既赐了你郡主府,待皇上的寿诞过后,你就分府令过吧!是祖父对不起你了!”
老定伯侯费了好大的劲儿,方才将这一番话吐出口。那种窒痛的感觉再一次充斥着他的胸腔。老定伯侯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右手扣拳,紧紧的捂住左边的心脏。这种感觉有多少年没经历过了?老定伯侯陷入回忆。
三十年前?还是更久?老定伯侯已经记不清了!好像自从他得知雨薇血崩逝去的噩耗后,心口好像就似这种被人剜去一块似得痛!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祖父……”
“父亲……”
一时间,整个大厅再次乱成一团。
就连柳沅泊,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那一番话,原本是想引着老定伯侯震怒,好做实他为老不尊,无理取闹的罪名。到时,他只要在略一小施手段,等时机成熟,直接软禁了老定伯侯,好堵住悠悠众口。而他,也就名正言顺的成为了整个候府最有发言权的掌舵人。又岂用在看人脸色行事?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实没料到,老定伯侯竟然隐忍下来了。不仅没有按照他预料中的情况去发展,反而还将柳如心分了出去。这怎么行,如果那小野种分府另过,待老定伯侯去世后,他还拿什么去拿捏与她?
本来准备反对两句,哪知,老定伯侯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这可不得了,倘若老定伯侯今日真要有个好歹,那么,他这世子之位怕也做到头了。不等老定伯侯亲自进宫面圣,怕是皇帝也不会容忍自己有一个能将父亲气病的臣子吧。
这一下,柳沅泊是真的慌了。老定伯侯何时出事都行,唯独不能在今日。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二哥虎视眈眈一旁,同时,还有一个太后派过来彻查此事的女官。若老定伯侯真要就此有个三长两短,事后他就是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柳如心离的老定伯侯最近,她在庄子上又练过一段时间的拳脚,力气自然也比一般闺阁女子要大得多。见老定伯侯情况不妙,便一把将他托住,这才使得老定伯侯没能摔倒。
老定伯侯看了眼柳如心,又似透过她那双眼睛透视另一个人。
雨薇,不要怪我,是我对不起你们祖孙三人。可是,如今我已经老了,怕是也护不了心儿多少时日了。也唯有这样,她才能在活的更好,更开心!就算我万一哪日突然撒手去了,也不用担心她会被有些人,利用长辈的身份去欺与她!你放心,若是时间有余,只待我将心儿的婚事安排妥当后,定下黄泉向你请罪!
“对不起!”老定伯侯喃喃的道。目光定定的看着柳如心,眼角流下一行浑浊的泪水,只是,那眼神显得太过飘渺,像是看着柳如心,又好似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
老定伯侯伸手,想要摸一摸柳如心的眉眼,然胳膊在伸到一半的时候,忽的一下子垂了下来。整个人也因此而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御医,快请御医!不,不是,是先去请大夫!还不快去请大夫!”柳沅泊顿时慌了手脚,本想让人拿了候府的帖子,进宫去请御医,可是忽的想起,此事是由他而起,若是宫里的人知道了此事,他安能辞其咎?!这样想着,便又匆忙改口,只想着,等这件事了了一段落后,在想着事后如何弥补!
就连白氏也顾不得回顾往事了,忙从地上狼狈的爬了起来,一把抱住了老侯爷,呜咽的哭了起来。最后,目光中透着一股破壶沉舟的决绝,狠狠的瞪向柳如心,道:“你这个扫把星,跟你祖母一样的下贱胚子!也不看看自己那股浪劲儿,给你那么点颜色,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可是你亲祖父啊,你怎么就忍心?”说到最后,白氏竟是呜咽的梗塞起来。
倘若是换个不知情的被她这样一说,还不定会生出怎样的误会。
柳如心冷笑不已!这就是那个人前总是对她慈爱宠溺的好祖母。此刻,见祖父昏迷,竟是连样子也不愿意做了吗?
“姨太夫人说的好没道理!祖父被三叔气的昏迷,您不说想着赶紧进宫请太医,为祖父救治,反而在这里怨怪本郡是为何意?莫不是想要拖延祖父的病情?还是……姨太夫人根本就是打算,就此谋害祖父性命,然后,好让三叔直接取代祖父此刻的地位?”
说到最后,柳如心的目光如有实质般狠狠的盯着白氏,她那目光太过锐利,似能窥探人们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般。白氏被那目光看的一个激灵,她有种被野兽盯住的感觉,一股凉意从她背后窜起。不过,她到底是主持中馈多年的世家妇,也不过一瞬,便镇定下来。只一脸绝望的看向柳如心,道:“郡主这话真真是戳人心窝子啊!莫不是,郡主想连本夫人一块儿逼死不成?”竟是直接称呼柳如心的封号了!
“空铭姑姑,还劳请您帮个忙,指个人拿着本郡的帖子进宫请个太医来,行吗?”柳如心幽蓝的眸光愈发显得纯澈,语气甚是诚恳的向空铭问道。
“丹阳郡主放心,太后她老人家即是指了空铭跟随郡主回府,空铭一切便要听后郡主的指示了!”空铭对着柳如心行了一礼,便跟随她一块进来的那个皇宫侍卫吩咐了两句,就见那侍卫转身离去了!
白氏以及柳沅泊有心阻止,可若真是那样,便真成了柳如心所说的居心叵测了。
柳如心可不管她们如何想,只向空铭道了声谢,这才转过头来看向白氏,目光停顿半刻,这才不疾不徐的道:“淑人这话说得就更没道理了!本郡何时说要逼死您了?不过,您最好祈祷本郡的祖父无事,否则,本郡哪怕是拼个鱼死网破,也定要进宫向皇上禀明你的恶行,到那时,再来跟本郡说要逼死你的话吧!哼!”
“你!你……”白氏指着柳如心,似乎被气得狠了,一时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后来,只狠狠的对着柳如心吼道:“滚!滚!你给我滚!”
“我告诉你,柳如心!话既说到这里,那么,我老婆子也跟你交代一句,倘若你祖父真会因此而有个好歹,就算你是丹阳郡主又如何,我白氏便是冒着被皇帝赐死的危险,也要将你彻底除族!”
除族!除族!除族……
除族俩字仿若柳如心的梦靥!当白氏脱口而出后,柳如心仿若被雷击中一般,面色一白,血色尽失。前世那种悲惨的命运再次浮现脑海中。整个人呆愣一旁,状似呆傻!陷入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
而刘婉清,自老定伯侯昏迷那一刻,心思便运转开来。而如今,听了白氏的话后,眸光微闪,只想着,倘若老定伯侯因此而长睡不醒的话,那么……
061 恶人自有恶人磨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6:30 本章字数:8971
除族乃柳如心这一生的噩梦。唛鎷灞癹晓她自认并不是多聪慧的一个人,但自她重生后,却一直努力的改变命运的轨迹,尽管能力有限,可她已经做出了许多与前世背道而驰的选择,然,几经周折,事情再一次回到原点。依然离不开刘婉清以及苏擎筠的算计,还有即将被除族的惨状!或许是因为她的选择有了不同,与上一世不一样的是,她即将被除族的时间,一下子提前了八年!柳如心一时难以接受!
不过一刹那的功夫,柳如心的脑海中汇出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似悔!似痛!似恨!似怨!
好似无论她如何抉择,最终的命运,依然挣不开那张幕后操纵着这纭纭众生的大手。风驰电掣间,柳如心生出一股无力感的同时,忽又有了一种叛逆的心理,悄然在心底生根发芽。
就算不能摆脱又怎样?
就算结果相同又如何?
至少,中间的过程,都得听她柳氏如心的安排。哪怕是上一世,亦然!只不过,上一世的选择让她变得苦不堪言,最后,只能选择自焚来结束这一切;而这一世,她再也不愿像上一世那般,逆来顺受,活的那么憋屈。那些算计了她,利用了她的人,她一个也不要放过!哪怕玉石俱焚,她也要与他们同归於尽!
更何况,那烈火焚烧的滋味儿她都尝过,难不成还怕这群恶人吗?
顿悟不过一瞬间,柳如心那姣好的面容不由越发璀璨起来。那种豁达的快感让她想要飞起来。同时,唇角也不由自主的飞扬,发出一抹源自内心的愉悦。
她不一样了!这是众人的心声!
不过一瞬间的时间,她从听到除族两字后的低迷,最后转变成一种纠结,还有那无力挣扎、试图挣破禁锢的决绝,这些情绪在她脸上一一闪现。然而,不过片刻,她又以一种破茧成蝶的惊人之姿出现在众人面前。
刘婉清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不过瞬间,便焕发出耀眼光芒的柳如心。刘婉清有那么一刻恍惚,好似柳如心自从落水被救起后,便在一步步的蜕变,直到此刻,破茧成蝶!
而那边的空铭,同样惊诧的看向柳如心。一开始,当她听见白氏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后,本想替柳如心喝诉与白氏。然,当她看清了柳如心的面部表情后,动作不过一顿,再一见,柳如心便有了这一惊人的转变!只见她此刻的眸光愈发璀璨明亮起来,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弧度,眼眸轻蔑的看向白氏,略带嘲弄的道:“就凭你?!一个卑微低贱的妾室?也配!?”
柳如心目光锐利,一瞬不顺的盯着白氏看去,上前走了两步,那种皇室身上才会出现的威压,再次从她纤细的身子里散发出来,压的白氏几乎喘不过气儿来,踉跄着步子向后退了两步,柳如心步步紧逼,只听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就凭你!?一个见不得光的妾,也敢妄想将原配嫡妻的子孙后代除族?不是本郡有意要贬低你,实是你太过不自量力!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本郡乃当今圣上的义女,大周朝皇室宗谍上的丹阳郡主,也是你,一个区区的三品淑人,卑贱的妾室,能够染指的?
别说本郡看轻了你,你之于本郡,不过是蚂蚁对上大象;你何时听过一只小小蚂蚁能够撼动大象的典故?呵呵呵……”说着说着,柳如心忽的掩唇呵呵的嗤笑起来!
一通话,说的白氏面色惨然!而柳如心,只觉心中一阵畅快!原来,这就是做坏人的感觉。也难怪世人尝过做坏人的快意滋味儿后,再难学做好人!只因,好人活的太过憋屈!而一旦打上坏人的标签,无论他怎么做,都少了一些顾忌,多了一些肆意!而世人,也只会以一种理所当然的目光去看待他们。
柳如心从未像此刻这般想念她那逝去的母亲,到底是怎样一个聪慧的人儿,临死也不忘给自己的女儿谋一个坚固的后盾,可见,在这世间,也唯有母爱才是最伟大的。同时,对皇室也多了一层好感。尽管这其中多半只是皇家为了颜面,而做出的表面功夫,但这种姿态,对于柳如心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来说,也尽够了!
她能有此威压,震慑住白氏这一世家大族的望门嫡长女,也是多亏了皇上在封她为丹阳郡主后,下令接她进宫,学习了数月的皇宫礼仪所致!
此刻,柳如心仿若盘旋在九天之上的凤凰!也似那万花丛中艳冠群芳的牡丹,风华绝代!肆意绽放!
更何况,柳如心心里也是清楚,无论她如何做,只要不丢了这丹阳郡主的名号,那么,白氏一脉的人便多了一层顾忌。就算是前世,不也是因为她的封号被撤销后,这才被苏擎筠休弃,被宗族除族的吗!想到前世那种悲惨绝望的命运,柳如心的心里生出一股毁天灭地的刻骨恨意,对着外面候命的下人们吩咐道:
“来人,将老定伯侯抬回劲松苑,着人好生伺候!另,定伯侯世子忤逆亲父,乃不孝大罪!着人看管起来,待老定伯侯醒来之后,再做定夺!至于赵三,谋害本郡,罪该万死,但,本郡仁慈,赐杖责!而白氏……”说到这里,话语一顿。
白氏一听,那颗心不自觉的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一时间竟是忘了反抗,就那样惊恐的看着柳如心,仿若看到什么惊人的怪物一样,静静的等待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柳如心唇角微扬,一字一句的盯着白氏惊恐的眼睛,缓缓的道:“白姨娘由于一时沉受不住祖父昏迷所致的打击,一时疯癫难治,暂先关在松寿堂,交由表小姐亲自照看!”
“你敢!我乃圣上下旨册封的淑人,是拥有品级的朝廷命妇,更是你丹阳郡主的庶祖母。岂容你如此折辱!”白氏毕竟主持中馈多年,又岂是简单的。
方才柳如心能够震慑住白氏,是因为柳如心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只有天皇贵胄身上才会拥有的贵气以及霸气,让白氏惧了。如今,等她反应过来后,尽管那股强势仍在,她也能强作镇定,勉强应对!
“那又怎样?你也说了,你只是庶祖母,这多加了一个庶字,还能念作祖母吗?”柳如心笑靥如花的说道。她越来越喜欢这种做坏人的感觉了,“更何况,皇父倘若知道丹阳这么做,想来也是极赞同的。毕竟皇父整日里忙于朝政,日理万机,又岂会理会这些小事?况且,白淑人你以下犯上不说,又犯的是疯癫之症,难不成不将你关起来,反而放你出来胡来咬人吗?”
瞧!她也有做坏人的潜质呢!柳如心心底这样想着,面上却笑得愈发明媚起来。
本来之前为了一个皇父的称呼,她私底下还别扭的许久。可如今,为了借势,她便能毫不犹豫的将皇帝改口为皇父了。称呼上的亲昵,至少也能让白氏以及二叔、三叔等人对她的身份稍稍的忌惮两分吧!
“你……”白氏气结。
果然,白氏在听了柳如心的称呼后,气焰低了两分。只觉这小野种跟当年的拔拓氏一样难缠,同时,也是一个爱记仇的小人。
她方才不过是一时气急,这才想着将罪名推到她这小杂种的身上。到时,她有丹阳郡主的身份庇护,更何况,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她本就骄横跋扈,就算在多一条不孝的罪名,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
可是,自己的儿子就不一样了!她好不容易才威逼利诱的迫使老定伯侯为她儿子请封了世子之位,倘若因此染上污点,最终导致的后果会更加严重。她这么做,不仅能保住儿子的仕途,还能保住候府的颜面,哪知,这小杂种竟不配合。且愈发的歪缠起来!
柳如心可不管白氏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她只知道,被狗咬了一口,你若不狠狠的反击回去,只会加注狗的气焰,以为你怕了它,然后见你一次,便要咬你一次。所以,柳如心哪怕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也要反扑回去,撕扯下那狗的一块肉才行。只有这样,它才会敬你!惧你!怕你!
“心儿妹妹,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天上下雷吗?”刘婉清扶起白氏,目光炯炯的看着柳如心。她知道古人一向最是相信牛鬼蛇神这些东西,所以,才会有此一问。“外祖母虽是平妻,却也是外祖父明媒正娶的。更何况,你的嫡亲祖母已经不在人世多年,那么,外祖母便是这候府的当家主母!而你,不说对她有多尊重,还总是一口一个,妾的叫着,这便是女先生教导你的礼仪?”
刘婉清说到妾的时候一顿,那卑贱俩字,用在白氏身上,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她也知道三房的气焰已被柳如心打压住了。便只能从这些歪理上来寻求出路。
可是,当她对上柳如心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以及那温不温不火的浅笑,顿时,心里更加窝火不已。同时也感叹老天:既生瑜,何生亮!
老天既然让她这个穿越者来到这个落后的冷兵器时代,难道就是让她被一个老古董打压的吗?那种初到古代的优越感,在一次次的受挫后,慢慢的消弭干净。如今的她,在这等级分明的君主制时代,只恨没能投生到一个权贵之家。或者小家碧玉也行。至少,靠着自己创新、超前的思维,难道还怕谋不到一份优越的生活吗?只可惜,老天给了她这么一个不尴不尬的身份。
看到柳如心,刘婉清不由更加愤恨起来!凭什么相似的身份,待遇却是天差地别?这样想着,说起话来,不由带了两分尖酸,道:“外祖母不去跟你计较,那是因为她贤良大度。倘若你再要若此,也莫要怪外祖母不念旧情了!更何况,你一个被祖父赶了出门的后辈儿,又有何权利在这府里指手画脚?”
“看来,我的婉清姐姐还是那么天真啊!本郡只是分府另过,难不成分出去就不在是这候府里的人了?如果真是这样,三叔一家可要被你连累惨了呢!你勾结外人,谋算本郡,最后却害得三叔为你忤逆亲父!不敬兄长!不慈小辈!你说,如果祖父醒了过来,会不会也因此而将三叔一家分出府去?”柳如心慢条斯理的说道。
刘婉清面色一白,惊恐的瞪向柳如心!她都知道!她竟然都知道!眼角的余光不小心扫到柳沅泊铁青的脸色,刘婉清一慌,连忙辩道:“你说谎!柳如心!我告诉你,你休想挑拨我与三舅舅之间的关系!你以为这样,三舅舅就会相信你了吗?”
“就凭你?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你确定,你的身份也配让本郡为你而去花那个闲心思?”柳如心不为所动,轻蔑的看了刘婉清一眼,冷哼一声,道:“也是三叔大度,为你不惜背上不不孝的罪名,倘若换做一人,怕是早将你撵了出去。哪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兴风作浪。”
不知什么时候,柳如心也变得如此毒舌了。如果换做是以前,她怕是早就被刘婉清逼至角落,埋头哭泣了吧。可如今,有过一世经历的她终于知道软弱对她没有任何助益,只会拖累她的步伐。所以,哪怕她此刻紧张的要死,也只能咬着牙挺过去。
刘婉清面色瞬间变成死灰!她那尴尬的身份被人提及,还是一个让她看不上眼的女子提及,这叫她怎能接受。还有那一番挑拨的话语,经此一役,三舅舅一家怕是难以在对她放下心结。就连外祖母……
刘婉清不自觉的抬眸看去,哪知正好同白氏那晦涩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也不知怎的,刘婉清第一反应便是迅速的移开了目光,且在没有回望过去的勇气。白氏见此,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对于柳如心的话,也不得不深思起来。
她能对刘婉清诸般宠溺,那是因为她对早逝的女儿心存愧疚。如今,倘若因为她的袒护,便要因此而祸及自己儿子的前途,恕她还没那么大的肚量。毕竟,儿子才是她今后唯一的依靠。
柳如心见目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