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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府嫡女第117部分阅读

      重生之侯府嫡女 作者:未知

    法,沐兄,要不要去试试?”陈公子醉眼朦胧的蛊惑着。

    李公子摆了摆手:“陈兄,沐兄今天心情不好,咱们陪他喝酒解闷,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陈公子倒着酒,神神秘秘:“这件事情诱惑很大,如果摆平了那个人,就会得到皇上重用,从默默无闻的贵族公子,成为朝臣,无上的荣耀……”

    李公子醉意朦胧:“陈兄,别老蛊惑沐兄了,这么好的机会,你干嘛自己不去争取?”

    “你以为我没争取过,可惜,那人太彪悍,我还没进门,就被他扔的东西砸到了!”陈公子拉起衣袖,白皙的胳膊上显出一道尚未痊愈的伤疤。

    “陈兄,大臣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咱们还是别参与了,沐兄去了,肯定会和你一样被打回来了,到时,多丢人!”李公子手一挥,酒全洒到了沐鑫衣服上。

    沐鑫紧紧皱起眉头,怒视着李公子,李公子醉的不轻,没注意到沐鑫的不悦,自顾自的演说:“咱们都是年轻人,年龄尚小,要向长辈们学经验,等长辈们都做古了,咱们的经验也成熟了……”

    可能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李公子口不择言,想到什么,说什么:“沐兄虽比咱们聪明,可也是小辈嘛,要多向长辈学学,长辈训斥,就认真听着,他们是为咱们好……”

    没出息的乖乖儿子,岂能与自己相提并论!

    被李公子刺激的实在受不了了,沐鑫紧皱着眉头,猛然站起身,狠狠灌下一口酒,眸光坚定:“我去大牢,让那人吐露皇上想要的信息!”他要向这些碌碌无为的贵族公子证明,他与他们是不同的,他最聪明,最厉害,能力也非他们这些人可比。

    贵族公子们征愣半晌,方才从沐鑫的豪言壮语中醒悟过来:“大臣们都拿他没办法,你去了,有用吗?”

    “就是就是,万一被他打伤了,你祖父和爹又要训你不听话了……”李公子是听话孩子,他自己听话,也不希望别人叛逆。

    李公子的话,更加刺激了沐鑫,就算不能劝服那人,他也有办法全身而退,哪会愚蠢到被人打伤,不是所有人都与姓李的一样笨。

    “放心,我会安全归来的,你们等我好消息!”

    再次喝下一杯定神酒,沐鑫红着眼睛,推开人群,拉开房门,走了出去,脚步有些踉跄,进大牢劝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一定会成功,让魏国公和沐侍郎对他刮目相看!

    沐鑫走后,隔壁吵闹的雅间突然变的鸦雀无声,一名暗卫凭空出现在欧阳少弦身旁:“禀世子,沐鑫去了大牢!”

    “很好!”欧阳少弦淡淡答应着,眸底厉光渐浓:“他们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吗?”

    “回世子,属下已经将世子的交待传达给了公子们!”世子的计划完美无缺,沐鑫要倒霉了。

    欧阳少弦摆摆手,轻微的破风声响起,暗卫瞬间消失无踪影。

    “少弦,你引沐鑫去大牢干什么?”慕容雨一直在养胎,对外面发生的事情,知之甚少。

    “当然是设计他了!”欧阳少弦沉下的眸底,冰冷流转,叶贵妃小心翼翼,不惹事非,自己就制造个事端给她:“时间尚早,有没有兴趣去大牢看热闹?”

    沐鑫喝了不少酒,走出醉情楼后,脚步踉跄,眼神迷蒙,好在隔壁就有药铺,进去买了两粒解酒的药丸服下,头脑清醒许多,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了,大臣们都劝不了的罪犯,自己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一辈,哪能劝解的了。

    豪言壮语已经说下,若是半途而废,肯定会让他们笑话。

    比他差许多的人嘲笑他,说大话,吹牛皮等各种不雅的称呼也会伴随着他,名誉扫地的同时,沐鑫的信誉也会从天堂跌进地狱。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沐鑫别无选择,只得硬着头皮,向大牢走去,心中不停的自我安慰着,长辈们都摆不平的人,自己失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自己来到这里,已是很有勇气,量陈兄,李兄也不敢多说什么。

    “你是谁?来见何人?”不知不觉间,来到大牢外,狱卒语气不善,沐鑫皱了皱眉,忘记了心中的烦忧,抬头正欲回答,却见狱卒对面站着两名妇人,一名男子,狱卒询问的是他们,不是在和他说话。

    接过妇人递来的碎银子,狱卒语气和善了些:“动作快些,不要耽搁太多时间,还有啊,说话的时候,小声点儿,他隔壁住着一名非常特殊的罪犯,那人脾气很坏,不是打砸,就是骂人,千万不要吵到他,否则,倒霉的可是你们……”

    沐鑫心思一转:“特殊罪犯,打砸,骂人,可是陈兄他们口中之人?”

    “多谢提醒,我们记住了,一定注意,尽快出来……”妇人和男子得了允许,千恩万谢的随着狱卒走向大牢。

    沐鑫快走几步去追:“等等,等等!”

    狱卒回头望了他一眼,不悦道:“速度快点!”

    狱卒打开牢门,等沐鑫也进去后,啪的一声,上了锁,手指着正前方:“顺着这条道一直向前走,走到尽头再转过弯,就能看到人了!”

    言毕,狱卒转身走到一边,去做事了,妇人和男子去尽头寻人,沐鑫心中明了,刚才他和这家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来到大牢外,又站的很近,敢情狱卒将他当成这一家人的一份子了。

    仔细看看那家人,身上的衣服是最便宜的纱,与他身上贵重的香云纱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不过,他的衣服被酒洒湿了,看上去,有些狼狈。

    说到酒,沐鑫想到了雅间中等着的众人,眸光闪了闪,紧随那一家人而去,听狱卒的意思,他要找的人,就关在那家亲人的隔壁,跟着他们,就能找到那名罪犯。

    他真如陈兄他们所说的那般彪悍吗?

    “你们来了!”那家人看望的是一位老者,见到家人,开心的老脸笑成了一朵花。

    “是啊,我们带了你最爱吃的菜!”老妇人颤颤巍巍的将食盒打开,阵阵香气顿时弥漫了大半个牢房……

    “老婆子,几十年了,你的手艺还是那么好啊……”老者感动的热泪盈眶。

    “别说那么多了,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老妇人拿手帕擦着眼睛。

    沐鑫没心情看他们夫妻情深,越过这家人,径直走向隔壁。

    隔壁牢房中的干草上躺着个人,身上盖着衣服,看不到他的样子。

    沐鑫在牢外站了半天,牢内的人毫无动静,不知是故意不理他,还睡着了。

    沐鑫蹲下身体,全身戒备着开口询问:“你就是皇上下令关进来的囚犯?”

    那人仍然一动不动的躺着,没理会沐鑫。

    沐鑫皱皱眉头,他没有打砸自己,也没骂自己,这种无声的冷战也足以证明,他真是个刺头,难沟通的很。

    牢里环境很差,酸臭味极浓,非常难闻,男子不理他,沐鑫准备一走了之,可是,想到雅间中的那几人,尤其是李公子的话,他强迫自己定下心神,与男子沟通。

    男子就躺在牢栏不远处,沐鑫慢慢伸出手,隔着破衣服,轻轻拍了拍他:“醒醒,醒醒!”

    男子没有动静,沐鑫紧紧皱眉,一名罪犯而已,还对他摆架子,自讨苦吃。

    目光一寒,沐鑫伸手揪起衣服凸起的地方,狠狠拉开:“嗤!”一缕温热的液体溅到了脖子上,沐鑫一愣,另只手轻轻沾了沾那缕液体,举至眼前,一点儿鲜红,还带着热度。

    慢慢侧目望去,手中所拿的衣服下,暗藏着一把匕首,柄被他紧握在手中,刃上血红一片,鲜艳的血珠顺着寒光闪闪的刃,缓缓下流,滴落在地!

    “你在干什么?”怒喝声响起,沐鑫手一抖,匕首和衣服掉到了地上,牢中男子的惊人伤口现于眼前,狱卒惊慌失措的大吼着:“来人,快来人,杀人了,杀人了……”

    “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沐鑫急声解释着,将来抓他的狱卒打到一边,慌慌张张的快步向外跑去,他脑子里乱糟糟的,顾不得其他,一心只想着逃离大牢。

    众多狱卒怒气冲天的迎面跑来,挡住了沐鑫的去路,心神慌乱间,沐鑫挥拳对着狱卒们打了过去,他只有一个念头,离开大牢,回魏国公府,祖父和父亲一定会帮他解决这件事情的!

    “快抓住他,他杀了重犯!”被他打了几拳,鼻青脸肿的狱卒怒喝着,将沐鑫重重包围。

    沐鑫虽会点拳脚功夫,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反抗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被狱卒们绑了起来,沐鑫不能动,急的大吼:“我是魏国公府大少爷,你们居然敢对我无理……”

    狱卒们冷哼一声:“杀了皇上看重的罪犯,是死路一条,兄弟们要保命,必须将沐少爷交上去,沐少爷,对不起了!”

    回头,为首的狱卒对其他人吩咐着:“绑他去见顺天府大人!”他们官职小,只能抓罪犯,定罪之事,还得顺天府大人来。

    “我是魏国公府大少爷……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沐鑫怒吼着被狱卒们拉出大牢,拉向顺天府。

    众人看不到的转角处,停着楚宣王府的马车,欧阳少弦掀开车帘,望着被众人拖远的沐鑫,无声冷笑,人证物证俱在,又是人赃并获,看叶贵妃如何为沐鑫脱罪!

    杀人者是魏国公府嫡出少爷,叶贵妃的娘家侄子,身份高贵,被杀者是皇上重视的罪犯,事关重大,这案子顺天府不敢审理,急忙上报。

    “皇上,鑫儿不是胡作非为之人,一定是被人陷害了!”叶贵妃沉下眼睑,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蠢货,真是蠢货,明明警告过他,关键时刻,不可轻举妄动,他居然跑去杀了那名接单杀手,岂不是不打自招,明摆着告诉皇上,他在杀人灭口。

    皇后微微笑着,目光冷冽:“妹妹关心娘家侄子,是人之常情,可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人证物证俱在,何来陷害一说?”温柔的语气听到人耳中不是质问,而疑惑。

    “皇后姐姐,只要是聪明人,都会选择晚上杀人,方便下手,也利于逃跑,光天化日之下,跑进大牢杀人,明摆着在自投罗网……”一定是皇后或太子设的陷阱,故意陷害沐鑫。

    “狱卒监管大牢,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可他们居然不问缘由放鑫儿进去,姐姐不觉得这很奇怪吗?”狱卒一定被人收买了,先杀掉那名男子,再嫁祸给鑫儿,鑫儿出事受罚,会重重打击到魏国公府和叶贵妃。

    皇后微笑依旧:“刚才狱卒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有家人正好进牢看望亲人,狱卒将沐公子当成了他们的家人,才没有阻止!”晚上的大牢戒备森严,又有重重的铁门机关,进去杀个人,想再安然无恙的出来,不容易。

    白天会有人进牢看望犯事受罚的亲人,沐鑫低眉顺眼,假冒罪犯亲人,混进大牢,杀人之后再装作若无其事的跟出来,不会被发现任何端倪,真是聪明之举。

    “沐公子杀人的细节,狱卒也禀报非常明白,以匕首刺死那人后,再用衣服盖起来,一眼望去,他像是在睡觉,谁也不会怀疑他已经死了!”若非沐鑫行凶时,被狱卒抓个正着,他已经安全逃离了,真是聪明,可惜运气不够好。

    “那狱卒为何早不到,晚不到,偏偏要在鑫儿拿着衣服时来到!”很明显是设计陷害。

    “狱卒说是闻到了饭菜香气,循着味道走过去的!”重犯就在香味的隔壁,狱卒找到香气来源的同时,看到沐鑫在杀人,他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差。

    皇后和叶贵妃同居皇宫,明争暗斗十多年,抓到把柄,就会狠狠打击对方,无论沐鑫是不是真的杀人凶手,皇后都会让他成为真凶,叶贵妃对付她时,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如今,她抓到这么好的条件,可重重打击叶贵妃,绝对要好好利用。

    “皇上,臣妾相信沐鑫是清白的,请皇上还他一个公道!”皇后的话绵里藏针,漫不经心的语气,毫无脾气的询问都恰到好处,叶贵妃不但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还险些被她绕进去,加重沐鑫的罪名。

    皇后不愧是皇后,温柔的语气,关切的话语,从她口中说出,可要人命,再继续谈下去,沐鑫没罪,也变成有罪了。

    沐鑫还被关在大牢里,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没有再和皇后浪费时间争论,叶贵妃直接求了皇上。

    皇上慢慢睁开眼睛,凌厉的目光在皇后与叶贵妃身上来回扫了扫,她们两人明争暗斗的事情,他一直心知肚明,以前,两人很有分寸,只在暗中小打小闹,如今,居然毫无顾及,将争斗光明正大的摆到了明面上,还出了人命,他必须要好好管管,狠狠教训教训挑事者,让她知道,在皇权面前,所有人都只是蝼蚁:“来人,宣沐鑫上殿,朕要亲自审问!”

    186 惩罚沐鑫,打击魏国公府

    沐鑫很快被带到了大殿上,衣衫凌乱,面容憔悴,眼睛也失了往日的光彩,变的黯淡无光,充满忧伤:“皇上,那人真非臣子所杀,还请皇上明查!”

    “好端端的,你去大牢干什么?”魏国公府的人,没有犯事关在大牢中的。

    “回皇上,臣子与朋友喝酒,酒醉时,打赌去见一名重犯,朋友们一直起哄,臣子才会去了大牢!”沐鑫的话简单扼要,皇帝,皇后,叶贵妃三人也听出了大概。

    “你那些朋友现在何处?”找到那些朋友,就可证明沐鑫话中的真假。

    沐鑫望望外面的天空,太阳即将落山:“回皇上,臣子离开时,他们还在喝酒,现在这个时间,可能回家了,不过,臣子可以将他们的名字写出来,皇上命人前去询问……”

    太监呈上笔墨,沐鑫写下一串人名,皇上淡淡扫了几眼,太监拿着名单去问人了,沐鑫暗暗松了口气,他是他们的好朋友,一定会帮他申清冤屈的。

    事到如今,沐鑫也察觉到了是怎么回事,他被人算计了,皇宫大殿,他要保持安静,胸中怒火翻腾,等他恢复自由,一定要查出陷害他的凶手,碎尸万断。

    叶贵妃却是眯起了眼睛,鑫儿进大牢见重犯,是被他们撺掇,有没有可能,这是设好的计策,几人联合起来,对付鑫儿,若真是如此,他们被带上大殿做证,只会对鑫儿和魏国公府不利……

    叶贵妃在白露耳边低语几句,白露面容凝重,点点头,正欲离去,皇后笑着开口:“白露这是要去哪里?”

    “回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有些口干,命奴婢端些冰(和谐)糖雪梨汁润肺!”白露不慌不忙,从容应对。

    皇后微微笑着:“正好我也有些口干,紫绣,你随白露一起去御膳房端些!”

    叶贵妃淡笑依旧,眸底涌上一层阴霾,皇后处处与自己做对,这次是想阻止白露去报信,陷害鑫儿的幕后主谋,究竟是不是她?

    白露和紫绣快步离去,有紫绣从旁监视,白露根本无法通风报信,等那几名公子们来了,再见机行事吧,一定不能让鑫儿出事,否则,谋害世子可是大罪,魏国公府会受到重创!

    两柱香后,太监带来了陈公子,李公子等人,不过,他们就好像没睡醒一样,努力强打精神,却依旧沉着眼睑,无精打采:“参见皇上!”身体有些摇晃,站立不是很稳,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皇帝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怎么回事?”这些公子们,明显是精神不济,怎么喝的这么醉?

    “回皇上,公子们喝多了酒,醉的厉害,老奴是在醉情楼找到他们的!”一个个睡的像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若非强灌了醒酒汤,他们还躺在雅间里烂醉如泥。

    皇帝冷声道:“喝了多少酒?”是单纯的醉酒,还是另有原因?

    “一人差不多半坛!”太监看过房间酒坛的数量,与这些公子们平均,一人半坛的量。

    半坛酒怎么可能醉成这副样子?皇帝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酒量有些差,完全清醒了没有?”

    “回皇上,臣子虽清醒,却头疼欲裂。”陈公子率先开口,其他公子们也随声附和:“臣子们也是,头疼欲裂!”

    皇帝目光阴沉,起了疑:“他们喝的酒带来没有?”半坛酒,灌了醒酒汤,应该醒的很快,不可能醉了一下午,还这么迷糊。

    “回皇上,老奴把空酒坛都带过来了,里面还有些残酒!”太监久居皇宫,见惯了阴谋诡计,看公子们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正常,随手将酒坛和酒杯带了回来。

    四个酒坛一字排开,太医仔细验证,面容凝重:“回皇上,两个酒坛的酒是正常的,两个酒坛被下了药,混在酒中,可催发十倍酒性,让人烂醉如泥!”

    陈公子率先回过神:“开始我们叫了两坛酒,后来又叫了两坛!”所以,只有两坛酒里被做了手脚。

    侍卫走进大殿:“禀皇上,卑职查到,沐公子最先走出醉情楼,并在隔壁的药铺买过醒酒药……”

    事情串连起来,沐鑫邀请陈公子,李公子喝酒,然后将他们灌醉,伺机去杀那名犯人灭口,杀人后,再回到醉情楼,装作不曾离开过,那些朋友们,就成了他的有力证人……

    “皇上明查,我离开醉情楼,前往大牢时,陈兄,李兄都是知道的,若犯人死了,我岂不是不打自招,并且,提议去大牢见重犯的不是我……”若非朋友们出言,他根本就不知道,大牢里关了重犯。

    皇帝将目光转向陈公子,李公子等人:“沐鑫说的可属实?”

    “回皇上……”陈公子,李公子相互对望一眼,面露难色。

    皇帝不悦的皱了皱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可为难的吗?”

    “回皇上,臣子们头疼的厉害,对喝酒之时说的话,记不太清了,更不记得沐兄是何时离开,不过,沐鑫是臣子们的好朋友,臣子们相信他不会撒谎……”

    这就是刚才他们犹豫不决的原因,喝醉酒的人,哪会记得那么清楚,如果帮沐鑫,附合他的话,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可若是不帮他,又有些说不过去,毕竟,他是他们的好朋友……

    “你们?”沐鑫难以置信的望着诸位好友:“为何不为我做证?”难道设计陷害自己的人,就是他们?

    李公子叹了口气:“沐兄,不是我们不愿为你做证,实在是,大醉一场,我们真不记得醉时都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不过,我们相信你是清白的……”

    他们是贵族公子,和魏国公府低头不见抬头见,事情不能做的太绝,喝醉酒的人,神智不清醒,记不情事情也很正常,将话说的没棱两可,别人也不好非议什么。

    叶贵妃眸光微闪:“皇上,这件事情,绝对是设计陷害,公子们都喝醉了,毫无知觉,如果有人潜进房间,在残酒中下药,他们也是不知道的,退一步说,如果鑫儿制订计划,让朋友为他做证没有杀人,肯定会自带解酒药丸,哪会再去药铺购买,给人把柄……”

    沐鑫跪地请求:“臣子是冤枉的,请皇上明查!”

    皇后淡淡笑着:“事事无绝对!”太过完美的计划,会令人起疑,如果买药这一环,是沐鑫故意走出,让人打消对他的怀疑呢!

    皇帝没有说话,目光望向神清迷蒙的公子们,太医会意,快步上前,为他们把脉,面容凝重:“禀皇上,他们是喝了带药的酒!”药是在喝时就下进去的,并非叶贵妃所说,事后有人陷害。

    “皇上,臣子肯求皇上,允许太医为臣子把脉!”沐鑫出醉情楼时,并未感觉到不妥,心中肯定,自己是没沾药酒的。

    他和李公子,陈公子喝了同样的酒,如果他体内没有药酒,足以说明,他离开前,酒坛中没有被下药!,他就可将事情撇的干干净净。

    皇帝点头允许,太医轻捏着沐鑫的手腕,把了片刻:“回皇上,可能是沐公子喝解酒药丸太久的缘故,臣没有把到药酒成份……”

    太医说的极是委婉,沐鑫体内没有药酒,可能是没喝,也可能是被解了药性,皇后,叶贵妃,两面不得罪。

    “沐公子杀死重犯,是狱卒们亲眼所见!”皇后目光疑惑,心中暗道,这总做不得假吧。

    叶贵妃低沉了眼睑:“皇上,大牢里有不少人,他们大可以先杀了人,再引鑫儿过去……”

    “若真是如此,沐公子手中应该不会拿着带血的匕首才对!”被狱卒发现时,沐鑫手中握着带血匕首,脖子上也溅了不少血!

    “那罪犯盖着衣服,一动不动,臣子一时好奇,才会掀开衣服,哪曾想,他被人刺死,匕首也没拔!”分明就是在故意设计他。

    “那件外衣虽普通,却不是麻布,而是魏国公府下人所穿的衣料,狱卒们不认识沐公子,不可能找来贵府下人的衣服陷害吧……”

    “皇上,是有人在陷害臣子,真的是有人陷害臣子……”沐鑫是魏国公府嫡子,荣华富贵享受不尽,若是被判了罪,等待他的就会是漫无边际的苦日子。

    “臣子与世子,世子妃无冤无仇,暗害他们做什么。”沐鑫说出这句话时,虽然理直气壮,却有些底气不足,因为他买凶杀人是事实。

    “够了!”皇帝怒声打断了沐鑫的话,冷冷望着他:“沐鑫杀害重犯,人证物证确凿,明日午时,发配边疆!”

    沐鑫是故意杀人,还是被冤枉的,皇帝已经不关心了,他知道,这是皇后与叶贵妃争斗的招数,沐鑫被人设计,只能怪他笨,不懂防人,有此下场,也是自讨苦吃。

    问斩,会闹的全城皆知,罪行一公布,许多疑点也随之而来,如果继续追查下去,还不知会牵扯出多少人,平静的皇宫会越来越乱,倒不如将沐鑫悄悄发配了,让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再恶化下去。

    望着沐鑫惊恐的面容,叶贵妃无奈的重重叹气,买凶杀害世子,是大罪,皇帝没有判他死刑,也没有再追究魏国公府的责任,只发配沐鑫一人去边疆已是格外开恩,她不能再为沐鑫开罪。

    沉下眼睑,叶贵妃目光冷冽,沐鑫是魏国公府的人,那人这次是陷害他,下一次极有可能会将矛头对准沐侍郎,魏国公,或叶贵妃,是谁在幕后策划了这件事情,皇后?太子?欧阳少弦?还是其他人?

    “皇上,臣子冤枉,冤枉啊!”边疆,那么荒凉,贫困,劳累的地方,他这养尊处忧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姑姑,救我,救我啊……”

    皇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两名太监用力将沐鑫拖了下去,沐鑫的叫冤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皇帝冷冷望了望皇后和叶贵妃:“你们收敛些,同样的事情,若是再有第二次,朕绝不轻饶!”

    叛乱平定五年,她们就忘记了当初的困难与艰辛,一门心思的勾心斗角,他还没死呢,他的妃子就辅佐他的儿子抢夺皇位,人,真的只能同甘苦,不能共富贵吗?

    “是!”皇后,叶贵妃低下头,暗中对望了一眼,这次的事情,明显激怒皇上了,就算心中再怒,再怨,短时间内,也不能再有所动作,否则,触犯龙威,后果没人能承受得了。

    楚宣王府,慕容雨折好一个个金元宝,放进身侧的小篮中。

    “沐鑫买凶谋害世子的罪名成立,昨日发配边疆,叶贵妃被敲打,魏国公和沐侍郎痛苦不堪,暂时不会有什么暗动作,但他们一定会怀恨在心,寻到机会,就会连翻设计,绝不手软!”

    沐鑫发配边疆,活着回来的可能性并不大,叶贵妃,魏国公肯定伤心难过,设计沐鑫的幕后主谋,他们可能怀疑不到欧阳少弦,慕容雨身上,但事情与欧阳少弦,慕容雨有关,他们绝不会轻易饶过楚宣王府。

    “沐鑫的下场,是他们自找的!”叶贵妃敢暗中设计他和慕容雨,就要有能力承受应得的惩罚,是叶贵妃挑事在先,休怪他出狠招陷害。

    “少弦,叶贵妃之前一直在拉拢你的,为何突然间对咱们拔剑相向?”叶贵妃与皇后,太子势力相当,多年来明争暗斗不断,谁也奈何不了谁,欧阳少弦原是他们争相拉拢的对象,叶贵妃那么做,无疑是将欧阳少弦推向太子那边,以她的聪明,若非事出有因,绝不会做如此愚蠢之事。

    慕容雨不怕叶贵妃,却担心有人在暗中挑拨离间,他们和叶贵妃斗的你死我活,其他人不费吹灰之力,从旁坐收渔翁之利!

    “这件事情,我也想过,叶贵妃应该是误会了一些事情!”不过,叶贵妃暗害欧阳少弦和慕容雨是真,他这么做,只是让想她得到应得的惩罚,并不过份。

    欧阳少弦望望窗外蓝蓝的天,目光幽深:“楚宣王府最大的敌人,是北郡王府!”

    慕容雨雪眸微眯:“你的意思,是欧阳少陵制造了叶贵妃和咱们之间的误会?”

    “除他之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无缘无故给咱们树立厉害敌人!”欧阳少弦曾怀疑,欧阳夜辰为拉拢他,故意在他和叶贵妃之间制造误会,吩咐暗卫调查后,未发现任何端倪,倒是欧阳少陵,行迹十分可疑。

    “那你准备怎么做?”沐鑫被发配,楚宣王府和叶贵妃之间的梁子已经结下,暗斗随时都会开始,既然怀疑事情是欧阳少陵主导,就不应该再继续下去,否则,只会便宜了北郡王府。

    欧阳少弦低头饮茶,目光幽深:“放心,我自有分寸!”

    借叶贵妃消耗楚宣王府的实力,欧阳少陵可寻找适当机会,给楚宣王府致命一击,成功除去欧阳少弦,欧阳少陵就可封楚宣王,如意算盘打的很是精妙,但欧阳少弦绝不会让他的愿望实现。

    门外,丫鬟禀报:“世子,小姐马车备好了!”

    慕容雨折完最后几个元宝,站起身:“可以去墓地了!”最近几天,慕容雨晚上做梦时,总会梦到谢梓馨,便准备带纸钱,供品,去墓地上香。

    侯府的祖坟在近郊,坐马车半柱香,安全到达,地面有些崎岖,慕容雨已有四个月身孕,欧阳少弦不放心,亲自扶着慕容雨走向坟地,琴儿,瑟儿等人,拿着纸钱,供品,走在后面。

    远远的,慕容雨看到有人站在慕容家的祖坟中,身形高大,是名男子,谁在那里,哥哥还是爹?

    加快脚步前行,走近了,欧阳少弦和慕容雨看清男子相貌,吃了一惊,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站在谢梓馨的坟前,上香,沉思:“皇上!”

    被人撞到,皇帝不慌不忙,转过身,目光惆怅,语气低沉:“你们来了!”

    慕容雨点点头,没有说话,皇上一直在想着母亲吗?

    “皇上,时候不早了!”一名太监从树后走了出来,缓解尴尬局面,皇帝缅怀侯夫人,就算只是出于朋友之情,也难免会有些尴尬。

    皇帝望向蓝天白云,目光幽深,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诸堵在喉咙中,他不知道要先说哪句,最后千言万语全都化为一声叹气:“摆架回宫!”

    皇帝是悄悄出宫的,只带了两名太监,二十名侍卫,皇帝上香时,他们就在不远处等候,皇帝一声令下,侍卫们翻身上马,护在皇帝左右,快速急驰而去。

    丫鬟们在谢梓馨的坟前摆上供品,慕容雨将带来的纸钱放进坟前火盆里,娘,我来看你了,这些年,你在那边过的好吗?

    红火燃烧着纸钱,慕容雨抬手,轻轻抚摸着谢梓馨的墓碑,被皇帝喜欢,不知是福还是祸……

    “天气炎热,贫道走路颇多,有些口渴,施主可否给杯水喝?”慕容雨刚刚烧完纸钱,身后响起一道浑厚的男声,转身望去,一名手持拂尘的老年男子正在向琴儿等人讨水。

    “琴儿,端杯水给前辈!”那名男子头发和胡须全是白色的,年龄肯定不小了,一路走着,肯定辛苦,不过,精神很好,红光满面的,眸底闪着睿智的光芒。

    “多谢女施主!”老年男子道着谢,抬头望向慕容雨,眸底闪过一丝震惊,笑容猛然淡了下来。

    “前辈,水!”琴儿端来一大碗水,男子道着谢,接过后,一口饮尽,抬头望向慕容雨和欧阳少弦,目光凝重:“两位施主是心善之人,送在下解渴之水,作为回报,在下提醒两位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欧阳少弦游历各国,接触过不少隐世的奇人,第一眼见到老者时,欧阳少弦就知道,他是名高人,清颂正值多事之秋,难道这名老者可窥探天机。

    老者沉下眼睑,望着慕容雨凸起的小腹,摇头叹息,目光无奈:“公子的祖母死于难产,母亲也在公子十岁前过世,对吧?”

    “没错!”在清颂,像老者这么大年龄的人,知道这些事情,不足为奇,不过,老者的目光很奇怪,难道这些事情有古怪或蹊跷。

    “这些都不是偶然,而是因为你的家人被下了咒……”

    “下咒?”欧阳少弦和慕容雨皆是一惊,这也是苗疆巫术的一种,非常邪恶,楚宣王府应该是得罪了人,否则,不会世代都有苗疆人的踪迹。

    “公子府上世代单传,一代正妻产子后即刻便亡,下一代正妻便是在孩子十岁前死亡,如此这般两世换劫,既让你府上的后代可以延续,又不能人丁兴旺……”

    “可有解决方法?”欧阳少弦目光微沉,苗疆的医术,毒术,他领教过不止一次,的确很厉害,难怪楚宣王府世代单传,原来竟是被人下了咒。

    老者摇摇头,目露惋惜之色:“这是绝咒,无解。”除非……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老者侧目望向慕容雨,轻轻叹口气:“夫人腹中的孩子定是男孩无疑,只可惜,产子后,就会身亡,不能与公子相守……”

    慕容雨只觉轰的一声,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前世,她产子后被李向东和慕容琳联手害死,难道这一世,她还要重复前世的悲剧,产子后,即刻身亡……

    “一派胡言,雨儿好好的,怎么会死!”祖母生产时为何难产欧阳少弦不知道,却知道他的母亲是被太妃害死的,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所以,他只娶了慕容雨一人,没娶侧妃,也没有纳妾,太妃,北郡王等人都被他赶出楚宣王府了,雨儿生产时,不会有任何威胁的,怎么可能会出事。

    老者摇头叹气:“公子,人命,天定!”人是争不过天的!

    “前辈,您的意思是,正妻只能生一子,然后死亡,那继室和妾室们呢?她们生了孩子,不会死吧!”那道咒是对原配正妻所下,对继室和妾室没用,否则,太妃和北郡王妃岂会好好的活在世上。

    若真是如此,慕容雨倒是可以思考解决的办法。

    “非也,非也!”老者摇摇头:“此咒是对你们一家人下,正妻产子后死亡,继室或侧室,会终身不孕!”

    慕容雨沉下眼睑,人为也好,天意也罢,苏侧妃的确是未有所出,可太妃这个继室,生了北郡王啊,难道,北郡王真的不是老楚宣王的儿子?

    “前辈,如果正妻不产子,是不是就不会出事?”欧阳少弦突兀的问了一句。

    老者愣了愣,点点头:“是的,可如果正室不产子,公子一家可要绝后了!”正室不生子,侧室生不出,肯定是要断子绝孙的。

    “少弦,你问这个干什么?”慕容雨腹中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欧阳少弦非常喜欢,有空就隔着衣服听孩子的动静,他不会狠心害孩子的。

    “没事,随便问问!”欧阳少弦扶着慕容雨的胳膊向前走去:“他的话,不可全信,我相信人定胜天,你和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我也相信!”无论老者的话是真是假,慕容雨都准备生下孩子,因为这是她和欧阳少弦的孩子,她不会让他受任何伤害,如果上天真让她用自己的命来换孩子的诞生,她也愿意。

    琴儿,瑟儿也收拾东西离开,只留下老者一人站在原地,望着两人的身影,重重叹气:“人命,天定,这是你们人生的劫数,谁也逃脱不掉!”

    马车匀速前行,驶向楚宣王府,老者那番话带来的阴霾久久不散,欧阳少弦沉默着,一言不发。

    慕容雨轻咳几声,率先开口:“少弦,京城的局势越来越乱了,三子夺嫡,会有两伤!”楚宣王府是亲王府,一定会被拖进争斗的漩涡里,绝不可能置身事外。

    “放心,我有分寸!”皇位之争,欧阳少弦无心参与,却被逼进这道深潭漩涡之中,勾心斗角,机关算尽:“沐鑫之事,我会想办法,转移叶贵妃的注意力。”

    当初,叶贵妃和太子想拉拢欧阳少弦,无非是因为他手中的权力,如今,他被逼进争斗之中,更加不能没有权力,再有两个月,他就要封王,大此期间,绝对不能有任何把柄被欧阳少陵抓到。

    “你说,三皇子会不会趁机崛起?”皇后和叶贵妃都安静下来,做事非常低调,正是三皇子大展拳脚的好机会。

    “三皇子野心勃勃,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展露才能的机会!”眼下,是最好的崛起时机,他一定会有所动作。

    “三皇子在京城没有实力,脾气又太暴,忠心的大臣们是不会允许一名暴君做皇帝的!”

    欧阳少弦摇摇头:“未必,离月野心勃勃,高焰也曾对清颂虎视眈眈,清颂需要一名厉害的皇帝,带领百姓走向强盛,国力凌驾于离月,高焰之上,让他们不敢再进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天天防守,士气低沉不说,百姓也颇有微词,相比之下,脾气暴燥的三皇子,比性子温柔的太子更适合做皇帝!”

    清颂下一任皇帝,必须敢拼敢杀,敢与两大强国相争,若是再像以前那样,只求平安,不思进取,清颂危险。

    “万一清颂富强了,三皇子脾气暴燥到随时杀人怎么办?”暴君喜欢随心所欲,杀人不讲任何道理,国会大乱。

    “清颂的国力想达到强盛,需要不少时间,摆平高焰与离月,消耗时间的同时,也会折损一部分国力,欧阳夜翼下半生,清颂才会真正的安稳……”现在想以后的时间,为时尚早,清颂下一任皇帝是谁,还犹未可知。

    魏国公府

    沐侍郎怒气冲天:“爹,这件事情一定是皇后或太子设计的,他们陷害鑫儿,就是想进一步对付魏国公府!”沐鑫被发配的原因虽未公布,但有些人将事情透了出去,魏国公府深受打击。

    鑫儿被发配边疆,生死未卜,他们下一个要对付的人是谁,贵妃,国公,还是身为侍郎的他?

    魏国公慢慢睁开了眼睛,目光冷冽,清亮:“稍安勿躁,事情的真相,未必是咱们看到的这般!”

    沐侍郎一愣:“爹的意思是?”

    “后宫除了太子,九皇子,还有个三皇子!”早晨,若非有大臣悄声议论,三皇子如何如何优秀,不比太子差多少云云,魏国公也想不到这一层。

    “爹的意思,这次的事情,是三皇子在挑拨离间!”沐鑫杀人,要么是为灭口,要么是被人陷害,皇后和叶贵妃争论不休,各持已见,以皇上的性子,肯定对两人都起了疑,顺带着冷落太子和九皇子,三皇子就可趁虚而入,表现表现他的非凡能力。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凡事,都有两面性。

    “鑫儿已经出事,咱们保不住他,就当他的事情,是个教训,以后,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被人轻易设计了去!”如果事情真是三皇子设计,皇后和贵妃低眉顺眼,收敛风头时,正是他出头之日,密切注意皇宫的一举一动,就可查明事情真相,为鑫儿报仇。

    上坟回来后,欧阳少弦比以前更忙了,每天早出晚归,慕容雨有一次去书房,听到欧阳少弦和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