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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府嫡女第115部分阅读

      重生之侯府嫡女 作者:未知

    手夜煞,为主人除去不少敌手……”

    冒牌货的话突然顿了下来,冷冷一笑:“如果他带着金针继续做他的夜煞,我顶着他的身份做侯府大少爷,大家相安无事,可以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哪曾想他居然逼出了金针,恢复记忆,他要回来抢回属于他的东西,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岸儿没有证明身份的信物,所以,你就准备先下手为强,杀了我们两人,继承侯位,让岸儿再也回不了侯府!”慕容修冷声接下了冒牌货的话:“如意算盘打的倒是不错!”

    “你儿子最近几年杀人如麻,仇家遍布,恢复记忆,背叛主人,主人也想要他的命,啧啧,没有任何势力保护的他,根本活不了多久,还有啊……”

    冒牌货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眸底闪着奇异的光芒:“我准备将你们的死也推到他身上,如此一来,朝廷也会派人追捕他,他以后的每一天,都会过的非常精彩……”

    “你好狠的心!”慕容修气的咬牙切齿:“岸儿和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时候要这么害他?”

    冒牌货眯了眼睛,眼缝中寒光闪烁:“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谁让他恢复记忆,要来抢我的东西……”

    “忠勇侯府本来就是岸儿的,是你这个冒牌货抢了他的东西才对,现在居然反过来说他抢了你的,真是大言不惭,不知羞耻!”知道眼前这人是冒牌货,老夫人就恨到了骨子里,慕容家的贵族血脉,岂容混淆,地痞的贱种做侯府大少爷,痴心妄想。

    “老太婆,如果不是为了讨好你,我才懒得哄你开心!”冒牌货拈着斧子走向老夫人:“看看你这满脸尖酸刻薄相,年轻时,没少害人吧,在自己亲儿子,孙子面前也天天端着祖母的架子,你以为你是谁,当朝太后,我早就看你不顺眼,想狠狠教训你了……”

    右手扬起,手中斧子对着老夫人劈了下去……

    “住手,男子汉大丈夫,有本事冲我来,为难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本事……”慕容修急声高呼着,冒牌货毫不理会,斧子快速下落:“砰!”

    斧子砸在老夫人身边的精美盒子上,瞬间四分五裂,一串串钥匙和许多纸张飘了出来,散落大半张床,老夫人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冒牌货已快速拿着纸张,欣喜的翻看:“啧啧啧,这么多地契,真是发大财了……”

    抓起散落的钥匙,冒牌货欣喜若狂:“这就是库房的钥匙吧!”里面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很快就都是自己的了……

    老夫人没事,慕容修暗暗松了口气,眸光闪了闪,嘲讽道:“真没出息,这才多点东西,就开心成这个样子……”

    “闭嘴!”冒牌货拿着地契和钥匙,手忙脚乱的塞进怀中:“老东西,死到临头还这么多废话……”

    “我仔细查过铺子,之所以亏损,是因为有人改了账本,上面收入的银子,都被你私吞了吧!”以前慕容修只是怀疑,看到冒牌货这副模样,已经有百分之七八十的确信了。

    “没错!”对将死之人,冒牌货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是我改了账本,也是我将铺子里的客人引到其他铺子的,更是我将金铺的首饰图样交给金盈斋的……”

    慕容修眸光闪了闪:“那是你家主人开的铺子?”

    “老东西,终于聪明了一次!”冒牌货毫不避讳,不屑的嘲讽着:“说实话,慕容修,你也太笨了,怀疑我表现的那么明显,这不是逼我出手么……”

    抬脚,狠狠踢到了老夫人胸口上,苍老的身躯从床头,撞到床尾,穿过帐幔,重重摔到地上:“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抬起头,老夫人眸底怒火翻腾:“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几十年了,老夫人一直都被人尊重,冒牌货是第一个敢对她动粗的人。

    “娘!”慕容修惊呼着,狠狠瞪向冒牌货:“有本事你冲我来,欺负一个老人家,算什么男人?”

    “啧啧,真是母子情深,令人感动,别急,我马上送你们下地狱,路上也好有个伴……”

    “怕只怕,死的人不是他们,而是你!”帘子打开,慕容雨美丽的身影,沐浴着阳光,走进房间。

    “雨儿……”

    “慕容雨!”

    老夫人,冒牌货皆震惊:“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应该被欧阳少陵杀了才对……

    “你在这里做恶,我当然要来制止!”微风轻吹起一缕秀发,盈盈飘动,慕容雨美若画上的仙子,望望倒地的慕容修和老夫人,虽然受了伤,却没有性命之攸。

    “我爹是忠勇侯,名居朝堂,看尽明争暗斗,你觉得他还不如你聪明吗?”慕容雨似笑非笑,冒牌货隐隐察觉到了不对:“你的意思是……”

    “今天的一切,都是故意安排的!”慕容雨冷声揭晓了答案:“我爹故意流露出对你有疑,就是想逼你露出马脚,我的被劫,侯府侍卫,下人如此轻易被你控制,都是我们故意安排的……”

    冒牌货凝深了目光,眸底闪着危险的光芒,慕容雨继续刺激:“你的人,已经全部被抓,现在的侯府,重回我们的天下,你成了瓮中之鳖,束手就擒吧,免受皮肉之苦……”

    “我不是轻易认输之人!”怒吼着,冒牌货手中斧头对着慕容雨劈了下去,另只手中的暗器飞速射向老夫人和慕容修,前来解救侯府下人的肯定是楚宣王府的人,欧阳少弦下的命令,只要抓到慕容雨,他就有生还的机会,至于那两个老家伙,当然是杀掉,以免他们事后找他麻烦……

    慕容雨立于原地未动,轻轻摇摇头:“真是自寻死路!”

    “当当当!”射向老夫人和慕容修的暗器全部被打开,斧头即将落到慕容雨身上时,凭空现出一柄剑,狠狠打飞了斧头,斧头在半空翻转着,重重扎到了不远处的红木柜棱上。

    修长挺拔的身影,熟悉英俊的容颜现于眼前,逼着冒牌货不知不觉的后退着,眸底盛满了惊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请他来的!”慕容雨走到墙边扶起慕容修和老夫人:“你害了他那么久,他应该来向你讨点利息!”

    “他是……”男子相貌英俊,周身萦绕着浓烈的煞气,眉宇间的神色,像极了年轻时的慕容修,老夫人和慕容修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哥,刚才他想害爹和祖母,霸占侯府家产,设计陷害你,对这种人,不必手下留情!”冒牌货威胁老夫人和慕容修时,慕容雨就已经来到了,不过,这两人一向识人不清,她想让他们受点教训,长长记性,便拖了一会儿才进来。

    “放心,对敌人,我向来不会手下留情!”多年杀手生涯,他的敌人都是厉害角色,如果对敌人仁慈,他就活不到现在了。

    右掌抬起,强势的内力对着冒牌货打了过去,冒牌货快速躲闪,手中两枚暗器,对着夜煞射了过去。

    “当当!”长剑挥出,暗器被打落,夜煞剑尖直指冒牌货:“雨儿,这里很危险,带老夫人和侯爷去外面!”

    慕容雨搀扶着老夫人和慕容修向外走去:“祖母,爹,这里交给哥哥,咱们出去吧!”

    夜煞和冒牌货同是杀手,对他有一定的了解,冒牌货武功不高,但头脑聪明,经常想出一些狡猾,j诈的方法杀人,随机应变的本事很高,老夫人,慕容修,慕容雨留在房间,会给他可趁之机。

    楚宣王府和侯府的侍卫正在诛杀冒牌货的人,整个侯府乱成一团,出了房间,三人并未走远,站在门外,观看屋内的打斗。

    “夜煞,你的命还真大,那么多杀手都没杀掉你……”冒牌货武功不及夜煞,还一边打斗一边说话刺激他:“不过,背叛了主人,就算有侯府为你撑腰,你也休想活命!”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过问!”夜煞招招凌厉,毫不留情,冒牌货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房间中的桌椅板凳皆办激烈的打斗移了位,残脚断体散落一地。

    “夜煞,你是杀人如麻,双手沾满了血腥的杀手,没有资格再入侯府,你的回归,只会给他们带来灾难,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侯府有个凶残儿子的滋味不好受,如果你真是为了家人着想,就随我离开这里……”

    夜煞武功极高,挥出的招式,力道很强,又带着浓浓的杀气,无边的恨意,冒牌货有些招架不住了,改利诱夜煞。

    夜煞冷哼一声:“你拿着我的信物,顶着我的身份,还设计陷害我,像你种无耻之人的话,不足为信!”他不渴望着恢复身份,只是想保护好自己的亲人,母亲已死,他不想父亲和妹妹再出事。

    “当当当!”冒牌货手中的暗器尚未发出,已被夜煞打落,就连手中的匕首,也被打飞了出去,望着离他越来越近的长剑,冒牌货眸光一寒:夜煞,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身份被拆穿,不是夜煞死,就是冒牌货亡,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生和死之间,冒牌货当然是选择生,让夜煞去死。

    长剑袭来,冒牌货侧身躲过,夜煞反手一掌打到了他胸口上,后退的瞬间,衣服内的地契纸张全部散了出来,飘飘洒洒,散落一地。

    冒牌货后退,夜煞自然快追,被打飞的匕首就掉落在桌子上,冒牌货冷冷笑着,伸手拿过匕首,狠狠刺向夜煞,嘴角噙着残妄的笑:“夜煞,去死吧!”

    夜煞近在咫尺,即便他速度再快,冒牌货也有信心能一击就中,一张地契自眼前飘过,冒牌货动作未停,匕首穿过地契,狠狠刺向夜煞,手臂用劲,身体向后一倾,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一滑,身体直直向后倒去……

    “砰!”冒牌货重重撞在了红木柜上,头疼欲裂,手中还紧握着匕首,准备给夜煞最后一击,踉跄着欲站起身,身体不受控制,再一次撞到柜子上,扎在柜棱上的斧子摇晃两下,重重掉落,不偏不倚,正好砍到了冒牌货脖子上……

    鲜血飞溅间,冒牌货瞪大了眼睛,他不想死,他不能死!

    夜煞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冒牌货,冷声道:“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谢轻扬,陆皓文带着大批侍卫走了过来,被解救的丫鬟、嬷嬷扶着老夫人和慕容修坐到院中的椅子上休息,谢轻扬和陆皓文走进房间,俯视冒牌货。

    “你的人已经全部被抓,死了三分之二,你是想死,还是想活?”活着的三分之一,会招出一些秘密,但他们是小喽罗,知道的事情,不如冒牌货多。

    夜煞望着冒牌货,冷声道:“他的筋脉已被斧头砍断,拿掉斧头,鲜血会喷射而出,他活不了了!”

    “夜煞……我死了……你也休想好过……主人不会放过你的……”冒牌货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如果还有力气,他一定拉着夜煞陪葬。

    “我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一路走好,阎罗地狱里,有人在等着找你算帐!”夜煞抬脚踩到了斧头上,猛然用力,斧头深入脖颈,鲜血流出,冒牌货圆睁着愤怒不甘的眼睛,瞬间咽了气。

    谢轻扬收剑回鞘,弯下腰,在冒牌货下鄂摸索片刻,轻轻一揭,一张薄薄的面具现于手中,再看看冒牌货的脸,和面具的容貌相差了十万八千里:“难怪他这么像姑姑和姑夫,原来戴了面具,岸表弟……”

    冒牌货已死,夜煞如释重负般笑笑,笑容有些苦涩,目光却凝重无比:“七年前,慕容岸已随母亲被杀,世上,没有慕容岸这个人了,谢将军,请你好好照顾老夫人,侯爷和雨儿!”

    转过身,夜煞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外走去,冒牌货有一句话说对了,他是满手血腥的杀手,仇家无数,他的回归,只会给家人带来灾难……

    夜煞走出房间,老夫人和慕容修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话,欧阳少陵带着大批侍卫走进院落:“皇上有命,抓捕夜煞,进宫问罪!”

    侍卫们跑上前,将夜煞团团围住,手中长剑直指夜煞,夜煞透过人群,望向欧阳少陵:“是皇上真要治我的罪,还是你在公报私仇,上次那一剑,是你主动迎上来的……”

    欧阳少陵淡淡笑着:“夜煞,我不喜欢记仇,这次是皇上要见你,否则,我怎能突破侯府重重戒备,带人来到这里,敬重你光明磊落的性格,我不想动手,请吧……”

    夜煞立于原地,久久未动,欧阳少陵笑道:“不要想着反抗或逃跑,否则,倒霉的是你的家人……”

    凝重的目光在老夫人,慕容修,慕容雨身上望了一遍,夜煞扔掉了手中长剑:“好,我随你进宫!”

    “卡卡卡!”侍卫走上前,为夜煞上了重重枷锁,防止他逃跑。

    “岸儿……”夜煞救他们的瞬间,老夫人和慕容修已经相信,夜煞就是他们日思夜想孙子,儿子。

    夜煞没有说话,戴着枷锁,径直向前走去,他的双手,沾满了血腥,不配再做侯府大少爷!

    欧阳少陵微笑着走过来:“老夫人,侯爷,嫂子,我只是,尊旨办事!”

    “我们明白,堂弟不必解释!”慕容雨心中冷笑,就算皇上下命令抓夜煞,也是欧阳少陵告密,撺掇的。

    欧阳少陵一心扶植冒牌货为忠勇侯,与哥哥结了怨,如今,冒牌货被杀,如果哥哥回归侯府,成为侯府大少爷,下一任的忠勇侯,肯定会阻碍欧阳少陵抢夺楚宣王位,所以,他就先下手为强,将哥哥抓进皇宫,让皇上治罪,哥哥死了,他少一个敌人,别人也不能非议他什么。

    欧阳少陵,的确够狠,够毒,够阴险!

    “雨儿,换件衣服,咱们去皇宫听审!”欧阳少弦不知何时来到了慕容雨身边,利眸望向欧阳少陵,眸底流转着傲然与冰冷,他刚刚解决完冒牌货带来的人,还侯府平静,欧阳少陵就带人前来抓夜煞,肯定是早就预谋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欧阳少陵这只黄雀,想成功吃掉螳螂,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雨儿,别担心,夜煞身份特殊,想回归侯府,必须经过这一劫!”这也是欧阳少弦没有逼欧阳少陵放人的原因,杀人如麻的杀手,成为侯府大少爷,是京城奇闻,会被传的沸沸扬扬不说,侯府之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嘲讽的抬不起头来,想避免这种事情,必须经过皇上判定。

    皇宫,夜煞被押进大殿,太子,三皇子,以及好几名朝廷重臣都在,慕容雨,欧阳少弦,老夫人,慕容修得了特许,也进了大殿,担忧的目光望向跪在冰冷地面上的夜煞。

    “下跪者何人?”太监冷声质问。

    “杀手,夜煞!”夜煞的回答简短明了。

    “你可知所犯何罪?”冰冷的质问毫无感情。

    “杀人无数,犯了重罪,垦请皇上赐草民死罪!”夜煞一句求饶的话没说,直接求死。

    “皇上开恩。”慕容修跪到在地,面容沉重:“夜煞是七年前失踪,侥幸存活的慕容岸,臣知道他犯了重罪,死不足惜,但请皇上念在他是我慕容府唯一男丁的情份上,饶他一命,臣愿意交出侯位,辞官归田!”

    欧阳少陵淡淡笑着:“侯爷为救子,放弃荣华富贵,的确感人,不过,侯爷,死在侯府那个慕容岸,有玉坠,有玉镯,胳膊上还有朱砂痣都是假冒的,这个慕容岸身上有何证据可让侯爷坚信他就是真正的慕容岸?侯爷不怕这又是一次陷阱?”

    无论慕容岸归田还是做侯府大少爷,欧阳少陵都不想让他存活于世,一名武功高强的杀手敌人,对他有很大的威胁。

    “北郡王世子说的没错,我只是夜煞,不是慕容岸,杀冒牌货,是因为我和他有恩怨,并非因为侯爷和老夫人,你们不欠我什么,不必为我求情!”夜煞的声音,冷漠无情。

    “皇上,外在的证据,都是活的,玉坠,玉镯,谁都可以拿到,甚至于朱砂痣,也可以假冒,但是,血缘关系是别人假冒不了的,要想知道夜煞是不是慕容岸,很简单,滴血认亲!”

    夜煞一再否认自己是慕容岸,再加上欧阳少陵从旁煽风点火,被处死的可能性很大,母亲已经不在了,慕容雨不想再失去亲哥哥。

    “皇上,微臣愿意滴血认亲!”慕容修识人不清,害死了自己的妻子,不是个合格的丈夫,如今,亲生儿子就在眼前,就算拼了性命,他也要保下,他对不起谢梓馨,他想做个合格的父亲。

    当初,冒牌货出现在他面前时,拿着玉坠,玉镯又有朱砂痣,他深信不疑,没有验血,如果当初他多想一些,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他犯的错,必须承担……

    “不必滴血认亲,我不是慕容岸,真的不是!”夜煞愤怒起来,挣扎着,几名侍卫上前,才将他摁倒在地,他不想连累亲人,真的不想。

    “皇上!”慕容侯望向龙座上的皇帝,眸底,居然有泪光闪烁。

    皇帝摆了摆手:“来人,上器皿,滴血认亲!”如果夜煞不是慕容岸,慕容修就会死了为他求情的心思,如果他是慕容岸……

    太监端来一碗清水,一把锋利的刀子,慕容修割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到水中,太监端着清水来到夜煞面前,抓着他挣扎的手指划破,滴进几滴血。

    皇帝,太子,三皇子,慕容修,众大臣的目光全都望向碗中的血液,众目睽睽之下,两人的血在清水中浮浮沉沉,飘来荡去,最后融到了一起!

    “岸儿,真的是你!”慕容修跪地磕头,眼中泪水滑落:“臣愿解甲归田,只求愚子平安,请皇上开恩!”

    大臣们轻叹口气,对慕容修和慕容岸有了几分同情,为人父亲,不容易!

    “皇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夜煞自出道以来,杀人如麻,身背数十条性命,若是轻易放过了他,只怕会让百姓不服,打破清颂律法,国家就会大乱!”

    高官之子胡乱做恶,给百姓造成重大伤害,民不能再忍时,就会乱,纨绔子弟们的父亲解甲归田为其开罪,官会乱,有了夜煞这个前车之鉴,没有理由阻止别人这么做,也没有理由反驳别人的做法,民乱,官乱,清颂就会大乱。

    欧阳少陵搬出国家设计,当真用心险恶,根本就是想置夜煞于死地!

    “皇上,七年前的叛乱,夜煞也是受害者,他是被人封了记忆,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才会成为杀手,双手染满血腥!”欧阳少陵针对忠勇侯府,无非是削弱欧阳少弦的势力,欧阳少弦岂会让他如愿:“这是臣从他后脑上打出来的金针,可让太医检查!”

    太监接过金针,呈至皇上面前,皇上摆摆手,太监会意,命人去寻太医。

    欧阳少陵淡笑道:“就算夜煞身世凄苦,值得同情,但他杀人是真,犯了罪,就应该受到惩罚!”

    皇上低头望着盘中金针,沉默不语。

    欧阳少弦上前一步:“皇上,叛乱过去多年,叛军却一直在清颂神出鬼没,频繁干涉内政,一定没安好心,夜煞身为杀手,肯定与他们有过接触,让夜煞将功赎罪,铲除叛军,还清颂宁静,岂不是比杀了他有意义!”

    皇上的弱点就是叛军,只要提与叛军有关的事情,他就会异常关心:“夜煞,你可与叛军接触过?”

    “回皇上,草民接触的人很多,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叛军,不过,草民的主人很神秘,无论天气再热,都穿着黑色斗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你确认他穿的是黑色斗篷?”欧阳少弦眼眸微眯,提高了声音。

    “千真万确,七年前,我重伤醒来时,他身着黑色斗篷,前段时间,我恢复记忆,想杀他报仇,曾设计见过他,也是黑色斗篷,一成未变,全身笼罩在黑暗之中……”

    欧阳少弦凝深了目光,微微倾身:“皇上,陆将军与王香雅成亲那天,微臣曾见过叛军首领,是一名身穿斗篷之人……”

    “父皇,这件事情陆将军,谢将军都曾对儿臣说过,儿臣还命刑部画了黑衣斗篷人的画像!”欧阳夜臣也插话进来:“想不到他居然暗中训练了许多杀手……”

    欧阳少陵不肯服输:“皇上,夜煞是叛军之人,所杀的肯定是我朝忠臣,更加不能饶恕,否则,会令忠臣心寒……”他们效命的皇帝,抓到凶手,居然重用而不是为他们报仇,他们怎能不心寒。

    欧阳少弦毫不相让:“皇上,死者已逝,就算杀了夜煞,他们也活不过来,当务之急,是避免更多的忠臣被杀,让夜煞将功赎罪,早些铲除叛军,少死一名忠臣,清颂就多一分力量……”

    “皇上对死者的态度,直接影响活着的大臣对皇上的忠心度……”皇上肯为他们做主,他们才能更用心的为皇帝卖命。

    “皇上是名君,大臣们无不信用,堂弟是在怀疑皇上的判断力吗?”唇枪舌剑,欧阳少弦已经练的炉火纯青。

    “当然不是!”欧阳少陵急忙否认,怀疑皇上的能力,他活的不耐烦了:“臣的意思是……”

    “皇上,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夜煞在叛军里生活多年,对他们的暗号,据点,生活习性,以及做事方法都非常了解,留着他,协助咱们铲除叛军,比杀了他强……”

    皇上被说的有些动摇,欧阳少弦急忙趁热打铁:“冒牌的慕容岸也是叛军,好像,还是个不小的头目,夜煞杀了他,也算立了功……”

    “皇上,冒牌货占了夜煞侯府大少爷的位子,夜煞杀他,只怕是……”

    “好了!”皇帝冷声打断了欧阳少陵的话,低眸望向被众侍卫押着的夜煞:“你完全恢复记忆了吗?”夜煞杀死清颂忠臣纵然可恶,可是叛军首领想抢他的清颂江山,比夜煞更可恨。

    夜煞点点头,语气坚定:“是的,如果皇上不信,可让太医检查!”独自一人,孤寂多年,疼爱他的家人,他也想拥有。

    太监急步走进门,禀报道:“皇上,太医到!”

    皇帝望一眼殿外:“宣!”

    太医走进大殿,正欲行礼,皇帝摆手制止,太监端了金针到太医面前:“去看看这几枚金针是否是从夜煞后脑打下来的!”

    “微臣尊旨!”

    侍卫们走开,太医拿着金针走上前,拨开了夜煞的头发,仔细的一一对比着。

    两盏茶后,太医对比完毕,在皇帝高深莫测的目光中揭晓答案:“禀皇上,这三枚金针正是从夜煞后脑打出!”

    “太医可知三枚金针封在后脑三处|岤道是为何故?”皇帝语气冰冷,一两个人的话,他并不完全相信,多个人肯定,他才会信。

    “回皇上,金针封脑,是为让人失忆,这是苗疆的医术,很多人知道,却极少有人会用,因为,如果施针之人手法生疏,封的位置稍有差错,被刺金针之人就会没命,并且,金针是永久性的,一封,就是一辈子,不能用手拔掉,否则,金针拔出,人就会死亡……”

    太医语气凝重:“夜煞的命真大,不但被封了金针,还安全的拔了出来,真是奇迹,奇迹!”

    皇帝正视夜煞,他的命的确够大,七年前,馨儿与他一起被杀,馨儿离世,他却活了下来,封金针,拔金针,别人经历一次就可能没命的事,他都经历了,却安然无恙,这是天意还是馨儿的在天之灵在保佑他?

    “夜煞,你可愿改邪归正,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欧阳少弦说的没错,夜煞了解叛军,用他来对付叛军,最合适不过,

    “回皇上,如果皇上给我机会,我一定重新做人!”回归属于自己的位子,拥有疼爱自己的亲人,谁不想。

    “朕要你协助朝廷,铲除叛军,你可愿意?”

    “草民愿意!”夜煞是杀手,冷漠无情,可恢复记忆后,他知道家庭的温暖,多年的孤独生涯,让他很渴望亲情,为了亲人,他可以去死,如果能活着与他们团娶,他当然更加开心。

    “这几年,你虽被利用,但毕竟杀了太多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罚你在叛军完全铲除前,不具备继承忠勇侯一位的资格,你可服气!”皇帝着夜煞,目光不怒自威。

    “草民服!”能活着和家人在一起,他已经很知足了,忠勇侯之位,他根本没想过。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来人,除去枷锁!”

    “多谢皇上开恩,多谢皇上!”慕容修道着谢,暗暗松了口气,心中升起一股欣慰,馨儿,岸儿还活着,你看到了吗?

    “岸儿!”枷锁除去,老夫人颤抖着脚步来到夜煞面前,望着他憔悴的英俊容颜,眸底泪光闪烁:“你受苦了!”

    “祖母!”夜煞声音哽咽着,眸底泪水萦绕,七年来,他第一次,流下泪水。

    “男子汉大丈夫,众目睽睽之下,不要流泪!”话虽这么说,慕容修自己都忍不住想流泪,一家团聚,真的不容易。

    欧阳少陵站在一旁,礼貌淡笑,慕容雨却知道,他胸中肯定怒火翻腾。

    这件事情,明着看,是在审判断夜煞的罪名,实则是欧阳少陵与欧阳少弦堂兄弟之间的激烈争斗。

    夜煞没有被定罪处死,而是恢复身份,成为侯府大少爷慕容岸,说明欧阳少弦赢,欧阳少陵输的彻底!

    不过,欧阳少陵不是轻易服输的人,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想办法对付欧阳少弦!

    “雨儿,世子,谢谢你们!”

    如果没有慕容雨和欧阳少弦帮忙,夜煞还是那个杀人如麻,见不得光的夜煞,终日生活在黑暗之中,远离人群,远离追杀,接触不了几个人,更不可能认祖归宗。

    “我们是一家人,不必客气!”夜煞是慕容雨的亲哥哥,又是在欧阳少弦的帮助下才恢复身份,他对欧阳少弦非常感激,也就成了欧阳少陵的敌人!

    欧阳少陵淡笑之中暗带凌厉的目光,冷冷扫过慕容修,夜煞,欧阳少弦与慕容雨四人,小打小闹而已,输了就输了,先别高兴的太早,厉害的,在后面!

    第184章

    夜煞认祖归宗后,改回原名慕容岸,为将功赎罪,慕容岸说出了他做杀手时所在的秘密训练地,皇帝派大批人马前去围剿,马不停蹄奔到那里时,训练地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一座荒废的空壳子。

    以训练地的占地面积,以及里面留下的诸多痕迹来看,这里曾教出不少优秀杀手,他们遍布清颂各地,执行杀人任务,危害极大,一日不除,清颂一日不得安宁。

    “哥,除了训练地外,你还记不记得其他地方?”慕容岸与欧阳少弦年龄相仿,性子相近,是舅兄妹婿的关系,再加上他的回归,欧阳少弦功不可没,恢复侯府大少爷的身份后,成了楚宣王府的常客。

    不过,今日他来的不是时候,欧阳少弦出府,尚未回来,招待他的是慕容雨。

    训练地被丢弃,抓人扑空,又没得到有价值的信息,的确有些遗憾,但慕容雨最关心的,不是慕容岸没立到功,而是慕容岸恢复记忆,背叛了那名主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慕容岸的,尽早抓到他,也可早些安心。

    慕容雨泡的茶很香,味道十分独特,慕容岸多啜了几口:“我在组织中是杀手,只负责接单杀人,组织里的事情,很少参与,除了训练地外,只去过郊外主人出现的那座神秘宅院,当时,我被蒙了眼睛,马车一直在转弯,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记不清那座宅院的具体位置。”

    夜煞恢复记忆,秘密聚集地暴露,以那主人的聪明,那座宅院再用的可能性并不大,就算去了,也未必能有收获。

    “如今,敌在暗,我在明,形势对我是有些不利,不过,叛军的势力大不如前,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前来刺杀,父亲和祖母的安危,暂时不必担忧……”

    叛军害死了谢梓馨,慕容岸绝不会放过他们!

    “少爷!”小厮在门外轻唤一声,抬头望了望天空,慕容岸起身告辞:“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

    京城的街道人来人往,热闹繁华,慕容岸急着离开,是因为到了巡视铺子的时间,冒牌货虽死,但他把侯府的铺子折腾的一团乱,慕容修是朝中大臣,没有太多的空闲管理铺子,老夫人受伤又受惊吓,身体也大不如前,管理侯府和铺子的担子,落到了慕容岸身上。

    侯府的铺子涉面较广,有金铺,绸缎铺,成衣铺,药铺,每天巡视查看,是慕容岸必做之事。

    夏天天热,在街上走一圈,热的口干舌燥,巡视过两间铺子后,慕容岸口渴了,正准备进茶楼喝杯茶,歇一歇,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入耳中:“照这个单子抓两副药!”

    慕容岸身体一震,侧目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矮小的身影映入眼帘,凌厉的双眸瞬间眯了起来:是他!

    药铺中,一名身形岣嵝,衣着邋遢的男子买了几包伤药,颤颤巍巍的走出药铺,顺着人群向前走去,慕容岸不动声色的跟着,距离那人不近不远,既不会跟丢,也不会被他发现。

    男子拿着药包,颤步前行,转了一个弯又一个弯,最后在一堵高墙前停下,冷声道:“还不准备献身么?”冰冷无情的声音与刚才那道苍老之音完全不同。

    “好久不见,师傅!”慕容岸从墙边走出,冷冷望着那名男子,他穿了破衣服,身体也故意装的岣嵝,但身上特有的杀手气息,泄露了他的身份。

    男子摘下身上的破衣服,顿时,一张英武的脸孔现于眼前:“夜煞,主人悬赏捉拿你,你不去好好躲着,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真是找死!”

    慕容岸冷笑道:“找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男子是叛军中的首领,一定知道些机密事情,他原本打算跟踪这人到落脚点,看男子还有没有同伙,一网打尽,没想到被发现了,也罢,抓一个回去,总比空手而归强。

    “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男子手中的破衣服,甩手扔向慕容岸,手腕一翻,长剑紧跟在破衣服后面,快速刺向慕容岸。

    慕容岸抓过破衣服,快速翻转成条,狠狠扫向男子的长剑,破衣服是柔软之物,紧紧缠到了刚硬的长剑上,甩都甩不掉,男子冷哼一声:“你倒是聪明!”

    慕容岸扬唇冷笑:“多谢夸奖,这都是师傅教的!”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师傅!”男子猛然用力,长剑上的破衣服全被震碎,剑尖直指慕容岸的心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这个不孝之徒,居然用我教你武功对付我,今天,我要清理门户!”

    慕容岸侧身躲过男子的攻击,手腕一翻,一柄长剑赫然显现,只听“当”的一声响,两柄利剑在半空相撞,闪出耀眼的火花……

    “像你这种大恶之人,根本不配为人师表,大言不惭说要杀我,最后死的人一定是你……”慕容岸恨透了叛军之人,出招快,狠,准,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相比之下,那名男子的招式更加凌厉,慕容岸被逼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到了墙壁上:“师傅就是师傅,徒弟就是徒弟,自古以来,还从没有徒弟能赢师傅的,和我较量,你应该知道什么下场……”

    慕容岸强忍疼痛,猛然握紧手中剑,迎着男子的剑招挥去:“未到最后,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慕容岸阴冷着目光,招招凌厉,快速,将杀手的拼搏杀招发挥的淋漓尽致,刚开始,那名男子还应付的游刃有余,渐渐的,慕容岸的剑招越来越快,变化多端,男子有些力不从心,眉头微皱:夜煞武功极高,体力充沛,若再继续打斗下去,对自己很不利……

    男子突然加快了挥剑速度,将慕容岸逼退几步,轻点双足,欲飞身逃离,慕容岸手腕轻翻,长剑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刺向男子……

    “嗤!”剑入肌肤,鲜血涌出,染红衣衫,男子全身力气消失,重重掉落在地……

    慕容岸走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重伤男子:“师傅,徒弟不会永远都是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您应该听说过吧!”

    男子倒在地上,咬牙切齿:“夜煞,若非我旧伤未愈,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那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重伤之时,撞到我!”封了男子几处大|岤,慕容岸揪着他的衣服向前拖去,男子身上的旧伤,也是慕容岸所赐,谁让他阻拦,暗算慕容岸了,受伤,也是自找的。

    “夜煞,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男子怒吼,被人像拖死狗一样向前拖着走,对他这种一直高高在上的人来说,是无尽的耻辱。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不理会男子的吼声,慕容岸大步前行:“你活着,比死了有价值!”

    男子眸光一寒,还来不及动作,嘴巴被塞进一块破布,抬眸,正对上慕容岸冷冽,戏谑的目光:“想死,没那么容易!”世间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砰!”来到丞相府书房,慕容岸将男子狠狠甩到了地上。

    “他是谁?”谢轻翔,谢轻扬,陆皓文都没见过这名男子。

    “我师傅,在叛军中有一定地位的人!”男子负责夜煞,冒牌货等许多杀手的训练与联络,在叛军中的地位,肯定不低。

    “我恢复记忆后,他曾带我去郊外见过一次叛军首领,当时,我被蒙了眼睛,马车走的急,转的弯多,我不记得路,后来,受伤逃离,又中了埋伏,我不记得那座宅院的具体位置,不过……”慕容岸手指地上的狼狈男子:“他应该知道!”

    “你把他嘴巴堵上了,没办法审问!”陆皓文弯下腰,就欲摘掉男子口中破布,男子狠狠瞪着慕容岸,怒火燃烧的眸底,居然闪烁的寒光,似要将他凌迟处死。

    “千万别摘,他牙齿里有毒,布摘了,他咬碎毒囊,就没救了!”慕容岸是杀手,知道杀手界的秘密,杀手们出任务杀人时,牙齿里都放了毒囊,如果被抓了,只要咬破毒囊,就可自尽,痛苦小,免受折磨,也不会泄露秘密。

    “那要如何审问?”堵着嘴巴,他可是说不出话来的。

    “嘴巴不能说,他不是还有手可以写吗!”谢轻扬打量男子几眼:“皓文,他交给你了,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审出咱们想要的信息!”

    边关将士审人的方法,也是花样百出,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比京城死牢里的狱卒差,谢轻扬,陆皓文同是将军,深知其中的方法。

    “一个时辰,给谢将军答案!”两名侍卫架着怒气冲天的男子走向柴房,陆皓文也跟了过去。

    稍顷,凄厉的惨呼声透过破布溢出口,格外渗人,再后来,整个柴房静悄悄的,了无声音。

    慕容岸望望炉中所燃的记时香,都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动静?

    谢轻扬悠闲的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岸表弟不必着急,陆将军有分寸,他说一个时辰能处理好事情,一个时辰后就会出来的……”

    话落,柴房门打开,陆皓文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张白纸,上面画着一些图形:“他招供了,这是那座宅院所在的位置图!”

    图放到桌子上,谢轻扬,谢轻翔两人顺着路线找位置。

    陆皓文指了指宅院所在地:“据他所说,这座宅院十分隐蔽,除了内部熟悉地形的人,外人根本找不到,但他的主人十分小心,慕容兄叛变后,为防万一,他们计划舍弃这里,去往另一个隐蔽安全的地方,那里的人已经撤离了一部分,剩下的人也都在忙,他便自己出来买药,没想到被慕容兄抓了!”

    慕容岸拿过图看了看,从那片树林走过去,的确要经过许多弯才能到达院落:“朝中有叛军的人,这件事情,必须尽快解决,并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