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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斗芳绯第3部分阅读

      重生之斗芳绯 作者:haitangshuwu

    这副药不似药毒不像的毒的方子,慢慢的一日一日消沉下去,变成活木头人……

    难道是二娘吗?脑中猛然闪过秦嫣初来探病时得意的眼神,那脸上的幸灾乐祸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虚情假意的慰问,眼里却是满满的嘲笑,是她们母女搞的鬼吗?!

    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太子看上她没看上秦嫣吗??因为未来的太子妃会是她,而不是她的秦嫣吗??李乾每次来府里,秦嫣身前身后的跟着他,秦绯看在眼里,没当回事,她想她这么优秀,李乾怎么会看上秦嫣那个丫头,就是这样的疏忽害了自己吗?

    好狠!好毒的心肠!!

    缠绵病榻的最后一年,她每日生不如死躺在床上,浑身僵硬,看着窗棂里透进的三寸日光,羡慕看着门外走动的人,她的痛苦谁来偿还!!谁来偿还!!

    对了!娘亲的病!还有哥哥,所有一切的不正常!定是她搞的鬼,她能害死她秦绯,为什么不能害死娘亲,不能编排哥哥!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整件事情一下连贯起来,那些异常的事情也就好明白了。

    他们娘三死了,这栋高宅所有的一切就她们娘两的了。

    越想越恨,黄瘦的脸涨的通红,远远就见秦李氏跟秦嫣从曲桥上走来,秦绯站在山石后一双眼几欲喷出火来,恨不得上前扇那对母女几十个巴掌!

    秦李氏款款走在前面,秦嫣笑脸灿烂跟在母亲后面,母女两志得意满在花园里闲逛,看不见的角落里,秦绯牙咬的咯咯发响。

    秦冯氏母女,我秦绯定要你们欠我的双倍来还!!

    正文 第十章 点拔

    第十章

    定定站在的枫树下,枫叶艳红似在燃烧,一如秦绯心口那团烈火,那张薄薄的纸片几乎撵的粉碎,那个小小的绯字,分明就是说的她!秦绯!只给她一人喝下的毒药!

    最初只是一场小小的风寒,差人去开了方子,只是开回的药不知何时被被偷偷换掉,还记得第一次吃药,阿云端着药碗,畏畏缩缩的样子害怕的看着她,她以为她是怯生才那样,现在想来,那是害怕!!

    做了亏心事,心底发虚!!

    双目如啐寒冰静静看那对母女,冷冷哼了一声,秦绯紧握着拳转身离开,你想做太子妃么?好,我定让你做世上最舒坦的太子妃!!

    走到前厅那处山石那边,秦墨提着鸟笼嘘声逗弄那只翡翠画眉,阿云站在一旁,巧笑倩兮,二人不时说着额就抵到一起,笑语不断,秦绯微一冷笑,走了过去。

    许是之前长期的饥饿,所以这具身躯瘦弱矮小,面黄肌瘦,来了秦府一段时间,每日吃的饱睡的暖,身子渐渐养了起来,已不似之前那样的面色,脸颊上渐现点点粉色,也长高了不少,乍一看见颇有些眉清目秀的姿态了。

    理理梳的整齐光溜的发髻,秦绯施施然走了过去,冲着秦墨盈盈一笑,脆生生喊道:“大少爷!”

    阿云猛地转头,笑僵在脸上,瞪着眼有些不悦道:“斐晴,你怎么在这?”

    秦绯笑嘻嘻道:“老爷去上朝,我便没什么事可做了,刚好看见大少爷在这边,就过来打声招呼。”

    阿云翻着白眼上下看她:“你是什么身份,大少爷轮到要你来打招呼?”

    秦绯仍是笑嘻嘻的:“云姐姐这话说的,我跟你不是一样的吗?都是这宅子里的仆~”最后一个仆字她拖的老长,尾音打了个卷,听上去有些调笑的意味。

    阿云脸色顿时不大好看,瞪着眼看她,秦绯笑眯眯的不痛不痒。

    秦墨有些好笑的看两个女人的对峙,问道:“有事吗?斐晴。”

    “啊,没什么事,就是顺路看到,问候一声的。”秦绯看他笑的温和的笑靥,想问他娘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娘亲病的这样重,他这个做儿子怎么还有心思跟一个丫环在这打情骂俏的。

    眼珠转了转,猛然想起的样子:“哦,对了,大夫人让我捎话给你,要你过去,她最近胃口不太好,不怎么吃的下。”

    “嗯,我知道了,晚点就过去。”

    “那少爷大概什么时候过去呢,我好去跟大夫人回话。”

    阿云在旁阴阳怪气道:“呦~斐晴什么时候跟大夫人走这么近了,捎话的差事都交给你了。”

    秦绯转过脸,直勾勾盯她的眼,似笑非笑:“云姐姐不知道么,大夫人说我跟她死去的女儿很像的呢,云姐姐你觉得的呢,那早夭的大小姐跟我像不像?”

    云绯脸刷的下白了,极快的看了眼秦墨,口中叱道:“斐晴,你胡说什么!这话可不是乱说的!”

    秦绯轻哼一声转过脸对上秦墨,秦墨也被她的话怔住,拎着鸟笼呆呆看着她,秦绯微偏着头,扬着唇角,有些娇憨的问:“大少爷,你觉得我像大小姐吗?”她这话说的实在是荒唐,偏偏秦墨竟认真朝她脸看来。

    秦墨看着她微仰着脸,一时有些神情恍惚,她这样的神态跟…跟死去的秦绯真真有八分相像,若不是五官相差太大,这样的神态,说话的语气活脱脱就是秦绯!!

    微微眯起眼,突然想起府里最近议论的事情,新来的丫头斐晴跟着老爷出入四皇子的府邸,给老爷出谋划策,推去太子夺位之扰,胆识见地根本不像是她这个年纪身份该有的,又听说是少爷在大街上捡来的,来历更是神秘的很,一时间秦府里对秦绯争议不断,都说她不是凡人,是个妖!

    于是皱紧了眉,微倾下身凝着眼问:“你,到底是谁??”

    秦绯退后一步,淡下笑,微低下头语意恳切:“请少爷去东厢一趟,大夫人前几日晕倒在院子里,到现在都没有大夫过去探看!”

    秦墨心底一惊扫向一边呆站着的阿云,问道:“还有这种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阿云有些惶惶道:“奴婢也…也不知道。”

    “你怎会不知!哼!”秦墨重哼一声,推开她,大步朝前走去。

    秦绯看着他奔走的背影,心底大舒口气,哥哥对娘还是上心的,就差有个人给他提个醒。

    秦墨一走,阿云立刻变了脸,恶狠狠看着她,嘴里骂道:“你这丫头还真是碎嘴!”伸出手就要来揪她的脸,秦绯躲不及被她转住,脸颊被她尖尖的指甲狠狠揪起,火辣辣的痛,青紫一片,连忙伸手拍开,往后退去。

    阿云追了过来,口中骂声不绝:“死丫头,还敢躲!!看我不教训你。”

    秦绯止住身形,捂着脸冷冷看她:“明日老爷要带我去太子府,你若是觉得我这样子可以跟在老爷后面进出,大可过来,我无所谓,只是这青青紫紫跟个青茄似的脸到时怕是会给老爷丢脸,老爷问,我可不敢瞒他,老老实实说出原委,不知道云姐姐会是怎么样呢?老爷会不会撵你出去呢?毕竟只是个下人,跟老爷的颜面比起来,什么都算不上。”

    丢下这些话,冷冷暼了她一眼,拂袖便走,阿云呆呆站在原地看她渐渐走远的身影,心底恻然,有些害怕起来。

    脚步重重回到卧房里,对着镜子打量脸上的青紫,心里有些解恨,阿云是秦李氏的心腹丫环,当年那些龌龊事她定有份,自己问她像不像大小姐时,那脸色跟见了鬼似了,若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会出现那样惊怕的样子。

    刚巧小桃进来拿东西,见她呆呆坐在镜子前,不由奇怪上前,看到她脸上的伤惊呼一声,弯下腰小心触碰。

    “这是怎么了?早上不还是好好的吗?”

    秦绯笑笑:“没什么,阿云掐的。”

    小桃瞪大眼看她:“你怎么惹到她了?她可是二夫人的人,啧啧,你胆子真是太大了。”

    “惹都惹了,无所谓,我怕她干什么,不过是个使唤丫头。”

    小桃龇着嘴直摇头,对秦绯的胆大显然很不能理解,对于她无所谓的态度更是吃惊,一挥手:“我去给你打盆热水来,捂下吧,都肿的跟个茄子似的。”

    秦绯点头,笑道:“那就多谢小桃好姑娘了。”

    “嗨,跟我还客气什么。”

    在这些身份最低的粗活丫环里,秦绯不知不觉成了她们的觉得可依靠的大姐姐,有个什么在争论的事情,只要秦绯开了口,其他的几个女孩子也就不吭声了,她们觉得斐晴识字,见识多,连老爷都觉得斐晴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她们更应该相信斐晴的话了。

    正文 第十一章 试探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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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冯乍见儿子从外面冲了进来,大吃一惊,上下摸摸他,连声问:“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秦墨抱住母亲,心底惭愧,他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来这里了,自上次母亲斥责他去喝花酒说要收起他所有的月钱,再不给他银子花,他便火了,跟母亲吵了几句跑了出去,刚好遇到二娘,二娘对好温言劝说,又给了他几十两碎银子,他才闷闷不乐回了屋,屋子里阿云又是细声细气说话恭敬,自后有什么事他都是跑到二娘屋子里去说。

    对自己的生母倒渐渐有些生疏起来,心底越想越惭愧的厉害,猛然想通,娘亲与天下的母亲一样,无不是为自己儿女好,自己做了错事,反而嫌娘亲多嘴,厌烦她,不来看她,连娘亲生病了都不知道,自己真是不孝!!

    “娘……是孩儿不好,以后再不会惹你生气了……”

    秦冯氏轻叹一身扶着他的肩瞧他:“知道就好,知道就好,你这样吓我一跳哩,怎么突然跑来,也不差人说声。”

    秦墨眼眶有些发热,勉强笑道:“哪有孩子来看母亲的,还要差人来先通知的。”

    “说是这样说,我这屋子没什么东西,想吃什么,娘让灶房里去做。”

    “娘,你最近是不是胃口不太好?吃不下东西?”

    “我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真的吗?”秦墨有些奇怪,“我听斐晴说的,我还听她说,娘你说她跟死去的秦绯长的很像。”

    “斐晴?谁是斐晴?”

    “娘你没见过她吗?”

    “不大有印象,长什么样?”

    秦墨想了想:“瓜子脸,个字不大高,大概到我下巴下差不多。”

    “……是她吗?我有些印象了,我前几日晕在院子里,是有个丫环将我扶起的,跟你说的样子有些相像,她叫斐晴吗?倒是个热心的丫头,这样的人现在少了。”

    “娘,你晕在院子里??”秦墨吓了一跳,“什么时候!!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爹爹知道吗?”这些事他从没听说过!

    “什么时候开始的?有多久了?”他只知道娘讨厌二娘,吃饭都不过去饭厅,这段时日娘亲的身体怎么会如此之差??

    秦冯氏摆摆手:“无所谓了,秦绯死了三年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大半,生老病死又如何,计较那些又有什么意义,那孩子真是命苦,皇后的命啊,早早的就走了。”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秦墨叹气,秦绯……

    突地想起那个神态与妹妹极为相似的丫头,这世上真有这么相像的人吗?还是那丫头故弄玄虚,骗他的?

    秦邵回了府就急急喊了秦绯过去,秦绯捂着肿着的半边脸就过去了,秦邵喝口热茶坐了下来,长吁一口气,缓了缓问道:“那个林霈玉在府里还安分吗?”

    “那个人安静的很呢,就呆在他的院子里每日弹他的琴哪里也不去。”

    “这样啊。”秦邵靠进椅子里,疲乏的挥挥手,“你先出去吧。”

    秦绯看了一眼闭上眼的秦邵,抿抿唇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她那晚半夜去上茅房,记得清清楚楚在亭子里看到他站在那里,眼一眨人又不见了。

    他半夜不睡觉,站在庭中的凉亭里做什么?

    她是不是该去探下他?

    青木笑靥的面具下究竟是怎样的面容?她,很好奇。

    秋风渐起,冬至又到,阿云没敢再对她怎样,也没在二夫人前面告她一状,秦绯有些想不通了,难道是自己那些话吓到她了,果然心里有鬼做什么事情都是没底气的。

    四皇子自那日将林霈玉赠给了秦邵,再也没提要约他饮酒的事情,太子那边也似乎平静下来,秦邵跟他说的话也勉强听了进去,再不找秦绍多说什么。

    一时间宅子里风平浪静,各个院子里都在为了过冬做准备,秦冯氏的院落里秦墨遣了几个利索丫头过去,阿云想说些什么的,秦墨眼一瞪,她什么也没敢说出。

    二夫人对这些事情似乎不再多管,太子过了年就行弱冠礼,秦嫣整日里挂着甜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安心绣她的嫁衣,母女俩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虽然日子没有真正定下来,等太子行了弱冠礼,到时宫里的帖子就会送到,选好了日子,就等着风风光光嫁进东宫了。

    秦绯看在眼里,心底平静,她有些淡忘那些最初跟李乾谈笑逗趣的日子了,情爱在夺命血仇面前不堪一击,她,只想报仇。

    偷偷观察后院里的那个男人已经一个多月,院子除了偶尔流出的琴声,其他什么也听不到,秦绯却不信,那个男人的眼绝对不是一个乐师的眼神,利的像剑!

    悄悄站在榧门边,那个怪人侧身躺在庭院前的木台上,琴身横放在身前,一手撑着头,一手在弦上随意的轻弹,头发依旧是未束起,披头散发一副浪荡样。

    面具下的眼波蓦地向门边横了过来,对上秦绯站的位置。

    “进来吧,脚不累吗?”

    秦绯心里一惊,唇动了动,走了过去,她来的时候脚步已经是压的极低的,他居然都能听出,果然不是一般人。

    “你怎么知道我站在那的?”

    林霈玉指指她的头上:“你的钗,颜色很特别。”

    惊讶的摸上发髻,猛然响起头上的钗上串了几颗相思红豆,自己站在院角下,钗子斜竖着,这样鲜艳的红色不引人注目才怪。

    “有事么?那药方去找抓药了吗?”他还记得秦绯那次给他的方子。

    秦绯苦笑下:“没有,我又不想害死谁。”

    “哦,是吗?”他突地对上她的眼,眼神锐利通透,“我看你有害人之心,满目戾气,丑陋,丑陋。”

    秦绯心底蓦然一惊,迎上他的眼,不甘反击道:“我看你才有古怪,面具遮容,想必那张脸也是,丑陋,丑陋。”

    “呵,小丫头,你到底有什么事,快点说。”

    秦绯坐了下来,摸上他的面具轻声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你是什么身份,我很好奇,岭南一带的人身量中等,鲜少有你这个修长的身形,况且那边日照强烈,当地居民肤色天生发红,你这样细腻白皙的肤质就算是在中原一带也少见,我看你倒是像北方北坨国的人氏。”

    林霈玉垂下眼,漫不经心拨着琴弦,淡淡道:“想不到一个小丫鬟居然会懂这些,我是哪里人氏跟你有关吗?”

    “有关!北坨国面积不似我中土辽阔广大,一直对我中土虎视眈眈,那国主四年前即位,即位之时不过才十四岁,不服他的旧臣多的是,谁想到一个小小少年,竟然胆识过人,一夜之间将那些不服的大臣全都杀的一干二净,你说,有这样的狠戾的国主,北坨人进了我国之内,我国臣民能不惧怕吗?”

    “说的真好,可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懒懒伸了个腰,林霈玉舒缓轻柔的声音凑在秦绯是耳边,声音压的极低:“小丫头,不该管的事少管,知道吗?”

    正文 第十二章 请教

    第十二章

    缓缓起身甩袖懒懒瞥了一眼有些怔住的秦绯往屋里走去,秦绯愣愣看着他修长的身形施施然往屋子里走,宽大的青衣搭在肩上,随着步伐几乎要掉到地上。

    突地扬起一抹笑,伸手捉住那只拖在地上的长袖,笑盈盈道:“先生说的什么呢,我只是想跟先生来请教琴艺,那次听先生弹琴,一直铭记在耳,今日有空想请先生指点一二。”

    林霈玉转过头,微一眯眼:“请教琴艺?”

    “是的呢,斐晴颇懂皮毛,先生的琴艺教人好生惊叹,妄请先生能指拨一二,便够斐晴受益一生了。”

    林霈玉撩住下摆的手停住,那双露在面具外的眼露出些一丝笑意,转身坐了下来,十指按住琴弦:“你一个家仆学琴干什么?”

    秦绯微欠腰一指拨弦,满是笑意:“喜欢,我喜欢。”

    “呵,喜欢?那便好吧,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确实是惬意的很。”

    “先生如不嫌弃,我先奏一曲。”

    “请。”

    秦绯盘腿坐下,指尖轻府弦,心中百味交杂,那一世的手,五指尖尖,如笋如玉,这一世的手,干了粗活的原因,关节粗大,肤质暗沉,远不能跟从前相比。

    在心底叹了口气,缓缓抬手,十指在琴弦上跳动,奏了一曲月升初潮,正是那一日林霈玉在四皇子府中奏的那一曲。

    林霈玉怀抱双臂,靠着门廊柱子上静听秦绯的琴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一曲奏罢,按住震颤不已的琴弦,秦绯抬起眼笑道:“先生可听出我曲子里的不足了吗?”

    林霈玉摇头,淡漠道:“没有,你弹的很好,我像你这么大的年纪时远不如你,你不需要我指点什么,假以时日,你的琴艺定在我之上,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秦绯跳下台子,微一欠身:“奴婢告退。”

    林霈玉看她故作恭谨的样子,讥讽一笑回了里屋。

    秦绯挑挑眉看那道身形消失在门框边,他,果然来历有问题,不知道四皇子将这样的人安置在丞相府里是何目的,还是说他也不知道这个人的来历??

    一路胡思乱想,心思兜转低着头往前走,也不看路,等到意识到身前不到一步之遥有人时已经迟了,一头撞了上去,撞的力气倒不是很大,眼角扫过那双明黄镶着玉珠的靴子,心下了然,跪下身,以头触地,恭谨道。

    “奴婢见过太子。”

    李乾扫视一圈四周:“起来吧,你可知道你家小姐现在在哪里?”

    秦绯低着头淡然道:“不知太子说的是我家哪位小姐。”

    李乾挑眉,有些好笑:“你家有几位小姐?”

    “我家有两位小姐,大小姐秦绯,二小姐秦嫣,不知太子是要找哪位?”

    李乾睁大眼上下看她,大为诧异:“我找二小姐秦嫣。”秦绯她早已经不在了,他,哪里能找的到她……

    “哦,二小姐……”秦绯缓缓抬起眼,微张着唇恍然大悟的样子,语气欢快道,“二小姐在后院花园里,年前种的几株梅花提前开了,在那赏花呢,太子识得路吗?要不要奴婢领你去。”一双眼直视着李乾的脸,胆大至极的姿态。

    李乾微微一愣,随即皱起眉,声音匆忙:“不用,我自己过去。”这奴仆的眼神让他莫名的不舒服,直直看到他心底一般,似乎自己所有的事情她都了然于目……

    “是。”秦绯微笑着福下身,李乾从她身边匆匆走过,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身形,秦绯心底惘然,是啊,他已经不识得她了,她还想去争取些什么呢,又能争取到什么……

    走过拐角,胳膊被一把拽住,回眼一看,阿云带着两个男丁抱胸站在死角处,有些惊讶浅笑道:“云姐姐有事?”

    阿云走了过来,阴测测道:“有事!给我上!”身后两个男丁得了令卷起袖子跨了过来,秦绯还没回神,被一把抓住头发,来不及叫出声,‘啪啪’左右脸各被阿云甩了两个耳光,直打的两耳轰隆,眼冒金星。

    “你这作死的蹄子,嘴巴很能说嘛,居然敢在少爷面前编排我,我家夫人说了要我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看我不教训你!”又是两个耳光兜头劈下,秦绯两条胳膊左右被架,双腿被死死压住,动弹不得,只得任由阿云劈头盖脸一阵耳光。

    “府里的事情要你这个死丫头多嘴!轮到你来管,你算老几!!”又是一阵脚踢,秦绯低叫一声,脸皱成一团,腰弯了下去。

    眼神却是清亮有神,并不惧怕她的样子,斜斜盯着她扭曲愤然的脸,嘴唇动了动,突地冷笑一声,一口血沫吐在她脸上,撩着眼看她,眼神里的不屑让阿云更加恼火起来,曲着手指抓了过来,尖锐的指甲一下在脸上划出四条血杠,秦绯疼的直抽冷气。

    眼色却是更冷瞧着她,挂着冷笑,极鄙视的眼神。

    “丫鬟都这么嚣张,主子岂不是更欺负人。”

    一道浅柔的声音淡淡从墙背处传来,阿云心底一惊,瞪大眼看去,后院里那个深居不出的怪人拱着手靠在墙壁上,狭长的眼朝这边看来,青木的笑靥面具隐在墙根的阴影里更是渗人的厉害。

    脸色一白,直着嗓子叫道:“秦府的事你这个外人管不着!”声音发虚,话语里底气不足,说完四下看了看,心底害怕一挥手领着两个男丁跑远了。

    秦绯一下软坐在地上,双颊火辣辣的痛,上次掐的指印刚刚消去,这脸上又烂成这样,她还怎么出去见人?

    林霈玉在她身前蹲下,盯着她脸瞧,带着一丝嘲笑:“怎么才一会不见,这脸肿的跟个猪头似的,你这丫头果然是个会惹事的主。”

    秦绯无力跟他顶嘴,咬着牙站了起来,脸痛的碰都不碰,白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你不是都半夜才出来的吗?”

    林霈玉一愣:“你听谁说的我半夜出来?”

    “我看见的。嘶~好痛,有什么事赶紧说,我没心思跟你拉家常。”

    “呵,没事,你东西掉我那了。”展开手,一只木钗,上面串了几只艳红的相思豆。

    秦绯伸手接过,低声咕哝道:“谢谢了。”心底恼恨无比,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竟被这个人给瞧了去,方才还在院落里当着他的面说他来历不明,是异邦人,不过转身的功夫自己落成这样惹他笑话。

    底气不足的狠狠瞪了他一眼,扶着腰摇摇晃晃回了屋子。

    正文 第十三章 药方

    第十三章

    秦绯在屋子躺了三天脸上的红肿才稍微有些消去,破开的皮肉结了血痂,只要不去碰,也没那么痛了。

    屋子里几个丫头看她那样直说她太胆大,连二夫人都敢惹,小春一边帮她上药一边长吁短叹,说她不识脸色,二夫人屋里的是她一个初进府的小丫头惹的起的吗?

    秦绯双目无神瞪着屋顶,她心底明白,阿云没那个胆子敢带人教训她,肯定是二夫人暗地里指使的,就因为她在秦墨面前说了大夫人的事情,秦墨不是会忤逆娘亲的人,他看了娘的模样,心里肯定是难受,自然又还是亲近生母,疏离二夫人了。

    有本事自己生个儿子,拉拢别人生的儿子算什么本领。

    唉……

    就算她不在秦墨面前说些什么,秦墨也还是会听娘的话的,不会去跟秦李氏走的多近的,哥哥的性情她还是知道的,他不是不孝的人。

    “你还笑!还笑的出来,斐晴,我真想不通你,老爷倚重你就够了,你干嘛要去招惹二夫人呢,被打成这样,搞不懂你。”

    秦绯嘿嘿笑道:“你啊,能搞懂我在想什么,都能中状元了。”

    “还有心情开玩笑,中午想吃什么?灶房里买了很多羊肉,你要不要吃点,我跟厨娘说声,给你偷偷装一碗?”

    “不要,膻味太重了,被发现了又是麻烦,多谢了哈。”

    “唉…我看吧,给你带碗红烧肉吧,别说你不喜欢!我先去忙了,等着我给你带肉哦!”

    “嗯。”

    翘着二郎腿看着屋顶,年关将近,父亲也忙的脚不点地,朝堂上的事情多,回到家就往书房里一呆,半天都不出来,太子过了年就要行弱冠礼,要娶妻了。

    她不想他娶妻,至少不能娶秦嫣。

    秦绯皱起眉,自己是不是该去趟四皇子府,会一会那个性子暴躁的李峮,一咕噜坐了起来,坐到镜子前,脸上被小春涂了厚厚一层散瘀膏,跟上了妆似的,这脸还是不能出去见人,要命了,这节骨眼上搞上这出。

    又躺回床上,长吁短叹,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眼角扫到那枚搁在桌上的木钗,那几枚相思豆红艳可爱,也许自己可以这样做……

    不需出面也可做到的事,扬起一抹高深的笑,翻坐下了床。

    她们母女能做出的事,自己为什么不能做呢?

    用过饭秦绯找去后院的时候,林霈玉少见的不在院子里奏琴,一问旁人才知,他过了午时就出去了。

    问是去哪了,都说不知道,这样一个怪人在秦府里,又是四皇子府上的人,没人敢跟他说话,也就秦绯跟他交谈过,其他人看见他无不是避开。

    秦绯歪着脸沉思,他出去有什么事?见故人?去找四皇子回报情况?上街闲逛?

    似乎都有可能,思前想后,还是呆在这里等他好了,推开院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她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就是凉风吹的冷的难受,看了眼房门,也没上锁的样子,索性推开门迈了进去。

    屋里并没有太多的东西,或者是说没有太多他的东西,还是原先的摆设,跟没住人似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趴在桌上无聊等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天生已有些渐渐暗淡下来,才听到庭院里有轻轻的脚步声行走。

    她也不动,就等看那人推开门吓一跳的表情,林霈玉推开门,看到果然有些吃惊,很快又恢复常态,淡然道:“你怎么在这?”

    秦绯笑了笑:“找你有事。”

    “什么事?弹琴吗?我今日没心情。”林霈玉眼神黯淡,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秦绯挑挑眉,站起身嘻嘻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知道先生懂药石之术,想请先生帮我开张方子。”

    林霈玉摆摆手,有些不耐道:“我怎会懂那些,你去请教别人,我要休息了。”

    秦绯看了他一眼,他今日的样子跟往常似乎有些不一样,后脑上系的面具带子居然只是松松挽着,几乎是不假思索伸手便抽了过去,带子微微一拉就松了下来。

    ‘啪嗒’一声轻响,那张青木笑靥面具从他惊诧莫名的脸上掉了下来,不敢置信看着在地上滚动的面具。

    秦绯愣住了,更确切的说是痴住了,她原想面具下的脸或许是五官哪里有缺陷所以才整日罩着的,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张光华四溢的面孔,眉目鼻眼无一不是精致完美,从没见到这样好看的人过,天上的仙人也不过如此吧她想。

    林霈玉有些恼怒的瞪着她,眼神闪亮,更显的那张脸光彩照人,分外动人。

    秦绯喏嗫了下,连忙捡起那张面前,擦去上面的灰尘,往他脸上罩去,突地又觉得很不妥,面具的主人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她,一个闺阁中的女子怎好把手伸到年轻男子的脸上去,手抖了下一时不知往哪放。

    林霈玉一把夺过面具,罩在脸上,粗声粗气道:“你干什么!懂礼数吗?”

    秦绯扁着嘴看着门边那只枯黄的草叶,小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以为你是,是有三四十岁,跟我爹差不多年纪的……”

    林霈玉更恼:“我怎么可能跟你爹一般大年纪!!我有那么老吗?”

    秦绯声音像蚊子嗡嗡:“你罩着面具,我怎知道你今年多大。”

    “哼!”

    “哎!你去哪?我等你一下午哎,有很重要的事情求你。”

    林霈玉脚步不停,走的更快。

    秦绯眼神一冷,轻声道:“不知北坨国的人藏在我中原是安的什么心。”

    林霈玉身心滞了滞,转过身看着她:“你说什么?”

    “你是北坨人,”秦绯语气笃定,直直看向他的脸,“你的瞳孔颜色不是黑褐色的,是蓝的发黑的颜色,不注意看看不清,怪不得你总是垂着眼说话,原来是怕人看到你的瞳色。”

    林霈玉转过身,冷冷道:“跟你有关吗?小丫头。”

    “呵,当然是与我无关,只是这里可是秦府,丞相的宅邸,你一个外邦人氏潜在这里是为何事?我若现在叫嚷出去,你明天就会身首异处!”

    “哦,是吗?你以为你知道这些,我还有给机会你叫嚷出去吗?”

    脖前一凉,一柄短小的匕首正对着勃勃跳动的颈脉,秦绯心惊,他身手好快!自己还没察觉到,匕首竟然就横了过来。

    她淡淡笑道,神色泰然:“先生何必这么紧张,你这样更加让我觉得你来中原是有目的的,我只要你帮我开张药方就可,动刀动剑的多难看,对吧,更何况,我一个小小丫头杀了也没什么意思,那朝堂上的太子,皇子的杀了才有意思。”

    脖间的凉意缓缓撤开,林霈玉微侧着手瞧她:“你这丫头倒有些意思,好,我帮你开方子,什么方子,说。”

    “呵,真好,你听好,我要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方子。”

    正文 第十四章 逗你玩

    第十四章

    “呵,方子我是可以帮开出,只那些药材你怕是买不起。”

    “不劳先生多管,总有买的起的那一天。”

    林霈玉侧目看了她一眼,在桌边坐下,添上笔墨,微一沉吟,唰唰下笔,秦绯撑着下颚看他行云流水般的字迹,肚子里暗道,这小子写的字还不错的呢。

    写好递给秦绯,秦绯粗粗扫了一眼,大多药名生疏拗口,都是些没听说过的奇药,叹口气,这些,她果然是买不起的。

    晾干墨迹折好揣如怀里,退出门外,弯腰一笑:“告辞!”

    揉着着肿痛的脸,一脸疾走,爹爹说今天晚上有贵客,要她过去伺候的,再过几个时辰就要天黑,腊月底,日光短的可怜,还没怎么察觉呢,一天呼啦啦就过去了。

    冷风嗖嗖的,秦绯哈着腰往老爷的屋子走去,秦邵的屋子里燃着火盆,屋子里暖意融融,走进去站一会,都有些热的发汗。

    秦绯推开门走了进去,恭敬道:“老爷好。”

    秦邵淡淡应了声,一阵女人的轻笑声从里屋里传来,秦绯偷眼看去,原来二娘在这里,穿了一身桃红,秦绯心底不屑,还当自己十八呢,穿这么艳的颜色,不要脸。

    秦冯氏挨着丈夫的脸,低笑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听秦绍应了几声道,随你吧,既然来了就帮他下,好歹是你娘家人。

    秦冯氏顿时高兴起来,抱着丈夫细语道,谢谢老爷,晚些我在屋子里候着你。

    秦邵淡应了声,心里有事,神情便没那么在意的样子。

    秦冯氏站起身笑道:“那我先走了,宅子里杂事多着呢,哎呀,真是忙死我了。”

    “嗯,你去忙吧。”

    秦冯氏从里屋走了出来,眼角扫到站在门边的秦绯,脚步滞了滞,噙着冷笑上下看她,秦绯抬眼眉眼弯弯笑嘻嘻大声道:“二夫人好!”

    秦冯氏微一愣,她以为这丫头看到自己定是会吓的发抖的,哪知居然冲着她笑嘻嘻的,见到她倒像是高兴的很。

    嘴里发出一声冷嗤,甩着帕子走了出去。

    “斐晴在外面吗?进来吧。”

    “是,老爷。”

    秦邵半倚在床前的一条藤椅上,秦绯走到他身前两步远停了下来,笑道:“老爷,有何吩咐?”

    秦邵看着窗外渐浓的暮色,蹙起一双浓眉:“四皇子天黑之后就要过来,我已经吩咐二夫人去准备酒席了,四皇子来者不善,你晚上跟在我身边伺候,小心些,四皇子他…今日在朝堂上大驳我的折子,来势汹汹啊……”

    秦绯神色一敛,郑重道:“奴婢知道,老爷放心。”

    果然,该来还是来了。

    李峮到了掌灯时侯过来的,秦绯跺着脚伸着脖子在府门前等他,天地都被冻的硬邦邦的,她使劲跳动着,蹦跶出一些暖意,守门的王大见她蹦的好笑,便道:“斐晴,别跳了,再跳地上都要被你跺出个大洞了。”

    秦绯笑道:“冷的呀,没办法,王哥,你不冷啊。”

    王大摇摇手:“我可不冷,不像你们这些女人整天怕冷,我家那婆娘,晚上上了榻脚跟冰块似的,哎呦,不知道她怎么回事。”

    秦绯捂着嘴嘻嘻笑了起来,这个王大真是个大嘴巴,屋里的事也拿出来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都不知道拿什么话回他了。

    笑了笑,手放在嘴边呵着气,朝东翘首盼着,不多时,一辆马车披着夜色缓缓行了过来,秦绯眼睛一亮,正是四皇子那辆玄黑色的马车,心底大呼,可来了,再不来就要冻死她了。

    李峮下了马车,秦绯笑嘻嘻走了过去:“少爷请跟我来。”

    四皇子盯了她一眼,秦绯笑的更是灿烂的样子,她摸准了这个人定不喜欢他人在外面喊他皇子,更不喜欢大张旗鼓,秦邵只让她一个小丫头在门边候着。

    于是她便叫了他一声少爷,果然李峮微微挑眉,神色愉悦的跨过门槛,大步走了上前。

    秦绯跟在他身后一步远,亦步亦趋,冲站在一边的管家招手,无声道:“人来了,去告诉老爷。”

    管家点点头急忙忙绕过回廊去了秦邵的屋子。

    秦府跟往常一样,点着十八盏红纸灯笼,宅子里静悄悄的,下人们大都歇下了,秦绯领着李峮走过曲桥,绕着操手走到了宅子中央地方。

    推开门,笑道:“少爷请!”

    秦邵站在圆桌旁,桌上八菜三汤摆的整齐,热气袅袅,香气扑鼻。

    李峮落桌,秦绯退了出去,几个丫头将五个凉菜上齐,管家将房门合上,屋子里只剩秦邵跟四皇子二人。

    跟在皇子后面的那个侍卫站在门边,站的笔直,秦绯也没走在外候着等差遣,她可不能跟自小练武的大男人相比,晚上寒意沁人,冷气几乎要钻进骨头缝里般。

    她裹着棉袄,缩着脖子蹲在门边,抖抖索索好不可怜。

    两人默默无言守着房门,各怀心事,秦绯突地抬眼嘿嘿一笑道:“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一愣,半响才反应过来是跟他在说话:“我姓张。”

    “哦,张大哥好,张大哥今年多大了?”

    男人看着秦绯笑嘻嘻的脸,有些奇怪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嗨,不是无聊嘛,里面的人吃香喝辣的,你我守在这喝西北风,多无趣,说说话,打打岔。”

    男人一瞪眼:“你这丫头说话好不懂礼数,主子的事也是你能说的吗?”

    秦绯摇头,大感失望:“我只是说着玩的,你还当真,死板,你这人太死板,估计也没哪家姑娘会喜欢上你这根木头的。”

    夜色中男人的脸黑红一片,直着喉咙喝道:“话多的丫头!”

    秦绯搔搔头发,啧啧道:“我有几个相熟的姐妹,看你老实还想介绍给你的,哪知你这人脾气坏,性子木,算啦,算啦。”

    男人红着脸哼哧道:“要,要你多管闲事。”

    秦绯点头:“嗯,是多管闲事了,皇子身边的护卫,前途无可限量啊,要是你家主子进了宫当了皇帝,你到那时定然是御前一等金刀侍卫,到那时想嫁你姑娘都能排到南门去了。”

    男人瞪着眼叱道:“碎嘴的丫头!少胡说八道,污蔑我家主子!”

    秦绯挑起眼,奇怪道:“难道不是你家主子做太子么?我怎么听说皇上要封你家主子做太子。”

    男人抿着嘴盯着她,半响沉声道:“你是听谁说的??”

    秦绯嘻嘻一笑,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民间流传,坊间的小话,不足为信哈,不足为信,张大哥,我去给你倒些热茶过来。”

    抬脚走远,就听姓李的那个侍卫喃喃自语道,已传到民间了吗?

    歪起嘴角坏坏一笑,脚步轻快往茶水间跑去。

    正文 第十六章 忍辱

    第十六章

    李峮当晚果真宿在秦府,秦绯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