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风再起时第9部分阅读
重生之风再起时 作者:haitangshuwu
高的分数。 话说你不是在卷子上贴裸照,刚好碰到个改卷的女老师吧!”
“滚!”君一言笑骂,又问他:“你出国的事儿弄的怎么样了?”
“最快要年底了吧,去那边先学语言,再念高中,也要参加考试,我图啥啊。”方周抱怨着,又想起公告栏上看到的另一件事,八卦地问:“对了,你那个表弟也太生猛,跳级公告都出来了,这不会也是你爸弄的吧?”
“出来了?”君一言有些意外,没听非同说啊。然后骄傲地骂回去:“滚一边去,你又不是没见过他那非人的分数,人家实力在那儿摆着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话虽这么说,但是学校里关于非同跳级的事情各方反应均不相同。
其中最高兴的应该是胡迭了,他跟着表姐走,被分到本年级女生最多的文科班,方圆三米范围内同性绝迹,胡迭号称是本届传奇人物路非同最好的哥们,靠着夸大编造的非同100问小秘密,在一群女生中大受欢迎。
最不高兴的恐怕要属那个倒霉的年级第一,眼看他重新坐上第一名的宝座,却成了同学们眼中的笑话,因为挡在他前面的那个人扶摇直上,现如今成了他的学长。没有对手的第一名,实在不知该悲该喜。
高三的日子枯燥儿繁忙,每天上学、回家,在这样日复一日两点一线的生活中,时间过的飞快。对于非同来说,唯一有变化的是付微桐最近少来了,他大三功课繁忙,□乏术,再说以非同的成绩实在也没必要天天辅导。
如此一来,他们俩独处的时间减少了。对于这样的结果,君一言自然是乐见其成。
这么些人里唯一嫌弃时日漫长的就是君一言了,他掰着指头紧赶慢算,非同也要大半年的时间才能冲破围阻,与他团聚。这种苦逼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淡去,反而越来越焦躁。
特别是想到那个成年的约定,君一言更觉得自己那天是脑抽筋了,怎么会脱口说出那样自掘坟墓的话,他连非同的生日几号都不知道,问了对方只说失忆不记得,年龄也只是大致岁数。
这一下可苦逼了,那他到底什么时候才成年啊!喜欢的人明明就近在身边,却摸不得碰不得,想表示下亲昵也不行,自己辛苦练习的跆拳道也英雄无用武之地。
心情也随着季节,步入寒冬,怎一个冷清寂寞了得。
但是言少是谁,坐以待毙显然不是他的风格,打定了主意,默默把一切都准备好,选在一个特殊有意义的日子,准备出击。
时间卡的刚好,他的车刚到校门口,正看到非同从里面出来,君一言按了下喇叭,非同看到他,微微皱了皱眉,一旁的胡迭也顺势瞧过来,高兴地大叫了声:“学长!”
君一言笑笑,朝他挥挥手。
待非同坐上车,君一言正要走,无意瞥到停在学校外的一辆黑色gtr跑车,出于习惯多看了两眼,立马觉出不对来,“这车牌号,好像是徐锐的车啊,他怎么在这儿啊?”说着边看向身边的非同。
少年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仿若没听到他的问话。君一言一下紧张,“他没找你麻烦吧?”
“没有。”非同的表情依旧,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今晚早点回去吧,明天有考试。”
上次他又是吃饭又是赛车,闹到半夜,今天本来就有点累,加上明天考试,实在不想熬夜了。
君一言答应着发动了车,两人依然跑到那家火锅店,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却不是去年时候的心境了。非同抬眼,君一言也正看着他,笑了笑,也矫情了一把,“生日快乐。”
君一言笑着点点头,“你也生日快乐。”
“……嗯?”
“非同。”他在晾在灯光下的脸晕着一层淡淡地光,笑容格外温柔:“你不记得生日了,那我就把自己的给你,从今以后,咱们同月同日生,每年生日都要一起过。”
“……”他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
“第一次过生日一定要有礼物。”君一言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把一个精致地小盒子推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是我第一次给人送礼物,不太会选,你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身世秘密
非同愣愣地看着小盒子好一会儿没能回神。
前几天他就一直追问自己生日。前世的非是被战队收养的孤儿,那时候他还太小,记不得母亲的样子,更不用说出生日期这种毫无用处的事情。
而这一世的路非同也非常奇怪,对于他的过去君景行很忌讳,上次在医院被含糊过去后,几乎是闭口不提。只说他叫路非同,年龄都是大致,更不用说生日了。后来非同专门找借口查了自己的档案,发现路非同的资料竟出乎意料的简单,来这所高中之前的学籍全是空白,从小学到初中的记录完全没有。
这就算了,但出生日期那一栏居然是他来报道的那天,而且明显是后来补上去的,字体颜色也比别的要重些。如果那一天是他的生日的话,君景行不可能一声不吭,可见这个不负责任的学籍档案是杜撰的,而且有能力让学校这么做的人,恐怕就是君叔本人。
“怎么了?”看非同拿着礼物盒子发呆,也不打开,君一言伸手在他眼前一晃。
他一下回神,手指在小盒子上来回摩挲,张了张嘴,表情似感慨似茫然,良久才喃声:“我好像一直是个没有过去的人……”
不管是末世的非,还是这一世的路非同。
其实君一言也觉得很奇怪,先前他怀疑路非同的妈妈是小三儿,也查了些路非同的资料,可是除了房向彬那几个混蛋,居然什么也查不出来。他好像并不是a市人,而且过去像是被人刻意抹平了……
君一言虽然心里这么想,抬头面对非同时,却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哎哎,别纠结过去了,反正也不记得了,这是老天送你的礼物,可以重来一次,多好啊!过去有没有的无所谓,有未来就行了。来来,今天算是你的生日加人生新开始,二月初二,龙抬头,大吉大利!”
“别愣着了,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第一次送人礼物,这儿正紧张呢!”
在他一叠声的催促下,非同垂着眼眸拆礼物,君一言初次送礼有样学样,盒子包装的精致繁复,非同修长细白的手指拆解包装纸,他的心里竟也有些紧张期待起来。
一只玲珑小巧的暗红色绒布盒子,旁边不着痕迹地埋着精巧的机关,轻轻一按,就弹开了。
黑色的底托上夹着一只孤零零地十字架,上面镶着细密的碎钻,最简单而又最熟悉的样式。耳钉都是成双成对的,它就单独一个,却丝毫不觉得突兀,仿佛从一开始,就是这么孤独骄傲的存在着。
“送男人耳钉是不是有点儿奇怪,”见他直愣愣地盯着自己选的礼物,君一言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这个就觉得熟悉,跟长你耳朵上似的,在哪儿见过……”非同一直不说话,言少烦躁的抓抓头发,“咳咳,先声明啊,这是我第一次送礼,不喜欢也要收着啊!好歹给个面子,最多你丢柜子里……”
“谢谢。”非同捏着盒子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微不可闻的有些抖:“我,非常喜欢。”
路非同的耳朵因此而重新有了名分,十字架镌刻在瓷白的耳垂上异常和谐,就像君一言说的,仿佛它天生就应该长在他的耳朵上。
放学的时候又看到那辆车,连续十几天停在门口,像甩不掉的膏药,非同想也不想地绕着走,那车启动缓缓跟在他后面,到前面转弯的地方时,猛地加速,一个甩尾,嚣张地横摆在他面前。
少年抿着唇,有些厌恶地皱起眉毛。
玻璃被摇下来,徐锐单手靠在车窗上,笑着跟他打招呼:“三顾茅庐请诸葛,我这都有十几顾了吧,你好歹也赏个脸,说个话不是!”
“你挡住路了。”
徐锐从车上下来,后背抵着车身与他相对而站:“哎,难怪房向彬碰一鼻子灰,不过少年,持才傲物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我只是不想你的才华被埋没。”
听他提及那个人,非同心中一动:“他人呢?”
“房向彬?你找他?”
“嗯。”
徐锐眼带疑惑,却也没多说什么,拍了拍车顶,“走吧,我带你去找他。”
非同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不用了。”
徐锐连忙抓住他,随即被少年毫不客气地推开。他一愣,随即掏出电话,边稳住他:“别着急,我叫他来,一起吃个饭。”
房向彬没想到非同会这么直接的开门见山问他,也完全没有要避讳徐锐的意思,跟记忆中那个胆小傲娇的少年判若两人。
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路非同的时候,少年又瘦又小,脸上带着初来乍到的羞涩不安,一张嘴甜死人不偿命,对谁都摆着一张刻意讨好的笑脸。因着一副好相貌,所以房向彬对他格外照顾,没想到,相处久了,才发现这孩子小小年纪也不上学,每天瞎混,抽烟打架喝酒闹事,吸食k粉玩女孩,才十几岁的孩子经历复杂到令人惊讶,完全一副小混混的摸样。
房向彬说:“只听说你跟着单亲妈妈一起生活,我没见过她,她……有自己的生活,也不太管你。你就跟我们一起混着,突然一声不吭就消失了两个月。直到君一言来找我们才知道你居然去那所学校上学了。你又说自己出车祸丢了记忆,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中间……应该就是他在医院那时候吧。非同低着头,在这之前,他已经往医院打过电话确认,得到的结果却跟君景行说的大相径庭:他根本就不是出车祸失忆住院!
值班医生似乎是新来的,捣鼓了半天的电子病例档案,才‘咦’一了声,“找到了,路非同,你这病例资料怎么不全啊,这谁弄的这半吊子事儿……哦,在这儿。路非同,受到惊吓,精神刺激过度,没住几天就出院了啊。”
惊吓?刺激?
在末世里的非重生在路非同这个混混少年身上之前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失忆后,简直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的沉默不语,让房向彬忍不住狐疑地出声。失忆之后不仅不记得过去,反而变得身手强悍性格冷漠,还有那场飙车……房向彬的心里突然有种诡异而恐怖的想法:路非同根本已经死了,眼前这个,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
还是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路非同的过去简直就像一张被涂满修改液的纸,明明贴满补丁,但是却是被人刻意抹的一片白。
他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本来找房向彬也是试试而已,非同礼貌地起身告别,转身离开。
一直默不作声倾听的徐锐抓起沙发上的外套,连忙追出去:“哎等等,这边不好打车,我送你。”
徐锐晃着手里的钥匙,心血来潮对着那边欲开车门的非同说:“要不换你来开,这条路偏,试试gtr在你手里能飚成什么样!”
非同连哼都不哼一声,直接矮身滑进副驾驶坐好。
徐锐哈哈大笑,发动车子的同时忍不住又游说他:“真心话啊,以你的技术和能力,加以时日,完全具备问鼎世界冠军的实力。国内的俱乐部来说,风行是数一数二的,在这一行,对你是如虎添翼。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他开着车,还时不时地扭头往旁边看,一副不给答案不罢休的样子,非同无奈:“我最后说一次,我不玩车,对这也不感兴趣。”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别跟我说学习!知道原来你在学校里是个啃书本的书呆子,这可真吓到我了。”
“……下个路口左转,我回学校。”
“干嘛,你不回家啊。”他想到了什么,笑的不怀好意:“还是怕我这么送回去,被君一言抓j?”
非同忍耐地攒起眉毛,不愿意跟他多说。
在马路上开车对徐锐来说是件相当无聊的事,他双手把这方向盘,打开gps导航,几乎把心思都放在旁边坐着的少年身上。
“喂,说真的,你丫还真像个流落在地球的外星人。”
非同不语,徐锐自顾自地接着说:“你知道么,我专门请人查过你。”
那次车赛后,徐锐立马就找人去调查路非同,别的不说,他就想知道是什么样的阅历能让这个年纪的少年强悍如斯,说到底,还是不甘心的。
看着非同的表情终于有些微变化,徐锐笑着摇了摇头:“但是毫无所获。只知道是个从外地来的小混混,哪儿来的都查不出来,你的过去被人抹的干干净净,简直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人。”
“屁股擦的这么干净,真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一声不吭地按键把车窗打开,冷风嗖的一下灌进来,徐锐见他也没别的动作,不由地问:“干吗开窗户,这么冷。”
非同淡淡地说:“太臭,通通气。”
这是在骂他满嘴喷粪?徐锐眼一眯,反而笑起来,“生气就对了,车手应该有脾气,别学我整天板着个冰块脸装酷。啧啧,我发现自己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不仅仅是技术,你本人对我也很有吸引力!”
“……”
“别这么瞪我,这很正常。对玩车的男人来说,赛车是老婆,爱人自然要找个旗鼓相当的才够劲儿,女人虽然漂亮,但是那股子娇气让人消受不起。像我来说,就对你这种漂亮强悍的男人有性/趣,不过,你还稍微嫩了点,不够风情。”
他说的轻佻直白,非同一下沉了脸,还未及发火,包里的电话‘滴滴’地叫了起来,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非同刚接通了电话,那边君一言已经急急地开了口:“非同,你人在哪儿?”
徐锐隐约听到声音,大致猜出是谁,脸上带着令人讨厌的笑容,响亮地吹了声口哨。
非同视而不见,只是向电话里反问:“怎么了?”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非同,付微桐在学校出事了。”
☆、入狱危机
大爷在高中门口摆摊卖小吃近十年,逃过城管的围追堵截,茁壮了一批又一批未成年的花骨朵儿,虽然年近花甲,但是凭着一双职业练就的火眼金睛,对于学校周遭一里范围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了若指掌。
比如这个小伙子,刚才瞧见他从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上下来,那车可真好,崭新发亮,光听那油门声比拖拉机都威武!
大爷艳羡的口水还未吞尽,就见一辆只在电视上看到的马蚤包红色小车,一路叫嚣着急急地冲过来,那像在等人的小伙子矮身坐进去,大爷好奇的弯着老腰往里瞅,驾驶坐上的年轻人看起来年纪也不大,这俩人加起来也还才是他老人家一半的岁数。
可是他老人家连摸都没摸过这样的车!
在大爷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那辆车一骑绝尘地驶出老远,瞬间消失在视线中。
如果,他老人家是开这个车做生意,就不用怕那些警犬一样的城管了……
事关紧急,君一言开着自己的ncer evovi一路招摇的飞奔过来,市区的道路开急车完全是个挑战,百忙之中仍不忘抽空往旁边看一眼,“怎么这么晚还在学校,难道被留下补课了?你们老师抽了吧。”
“……”心里记挂着他刚在电话里说的事,看着从车窗一闪而过的道路牌,非同好看的眉毛皱起,说:“这好像不是去你们学校的路。”
“还去什么学校啊。”君一言一个大方向的转弯,嘴上不停地给他解释:“先去医院,那小子要被他打死了,咱们去哪儿也没用。”
品学兼优的付微桐从上大学一路奖学金念过来,一直深受导师的青睐,从大二开始就作为实习助手在实验室里学习。他们这种专业,每年招考名额本来就不多,基本都是各个中学的理科尖子,从大一进校就开始备战考研,这本就不是个为就业服务的学科,光明的出路只有两条:留校任教;或者搞学术研究,一路念到底成为科学家。
但是又因为学科复杂,每年能通过考试的人数极少,保研几乎算是一条捷径。本来以付微桐的成绩和教授对他的欣赏,基本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但是,几天前学校论坛突然一个帖子爆料,付微桐曾经偷东西,还被关过警局,因为勾引校办主任才把这事给压下来,居然还有脸拿学校的奖学金。
帖子在一夜之间点击率暴涨,迅速在首页高飘不下,发帖的楼主以知情人的身份不断顶贴,又陆续添加新的猛料,竟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苏骁的一张亲密照片发了出来,照片上的两人裸着上身,动作亲密。
一时之间,付微桐是同性恋,靠勾引导师上位的流言迅速在校园里传播开来。
计算机系的高手哥们根据ip定位,很轻易地揪出了躲在暗处的人,没有意外,甚至就是他们班的,这次跟付微桐争抢保研名额的。
付微桐找到学校附近的网吧,那孩子正发帖诋毁玩的不亦乐乎,付微桐抓着桌子上的空啤酒瓶就砸了过去,一阵混乱,等到警察叔叔终于来的时候,那小子已经不省人事,被随后来的120给拉走了。
“付微桐把人打的进了医院?”非同吃惊不小。
“是啊,没想到吧,那家伙平常软的跟麻花一样,发起火来这么凶残。”君一言的口气听来有些感慨,“看起来跟咱们一块那时候都是藏着掖着呢,听说警察到的时候,还一拳拳往脑袋上砸呢,真狠!”
路非同:“……”
在医院走廊上,看到付微桐同寝室的冯磊正守在那儿,平时老见,也不陌生,这种时候也不必多客套,君一言直接开口:“人怎么样了?还活着吧?”
“在手术室还没出来呢,医生说最轻也是脑震荡了。”说着冯磊忍不住纳闷:“徒手愣给人砸成脑震荡,桐子咋回事啊,看他平时脾气蛮好的啊。”
君一言说:“所以我说不会叫得狗最咬人!他家人呢?怎么就你守在在。”
“家里电话没人听,打他爸手机说在外地。学校找人家属去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君一言刚想接口,电梯口一阵马蚤动,一个打扮明艳的妇女大呼小叫的跑过来,“小航呢,我们家小航人呢,他怎么样了啊!”
学校的老师们跟在后面,一叠声的安慰,那女人看手术室亮着灯,转过脸来破口大骂:“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把儿子送到你们学校上学,怎么会被人打了!?你们学校教的全是流氓吗?把人打进医院里!?”
您儿子也是本校教育出来的小流氓,老师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好言相劝让她消火。那女人根本不吃这一套,口气依然恶劣:“我儿子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们学校和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想好过!”说着看到一旁站着的三个男孩,眼睛一瞪,狐疑到:“这三个是你们学校的?站在这里,打人的是这三个小瘪三不?!”
君一言站直了身体,十分礼貌,说:“阿姨,心情我理解,今年虽然是您的本命年,也不用见人就咬!”
在那妇女发火之前,后面的老师连忙拦着开口:“钟航妈妈您误会了,这……几个都是钟航的同学,一直帮忙在这儿照看的。”又朝着君一言说:“君一言同学也少说两句,这种时候大家都冷静点,不要火上浇油。”
那女人不依不饶的又要开口,护士从里面出来趁着脸训斥:“吵什么吵什么,这里是医院,可不是你们家,要吵都出去吵!”
钟航的妈妈一下要哭的的样子:“医生,小航呢,我儿子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后面一个担架床被推出来,钟航妈一下扑上去,跟狗血电视剧里演的场景一样,哭天喊地的开始哀嚎。
君一言不自觉地皱起眉毛。
护士毫不客气地推开她:“外伤,没有生命危险,需要入院观察几天是否脑震荡。你们家属不要堵在这里,人送普通病房了,探视的明天再来。”
君一言拉着非同来的本意是想看看钟航伤得怎么样,看看有没有办法补救,但是看到钟航母亲那凶狠不讲理的样子,当下决定还是过几天等她冷静冷静,最好钟航他爹能赶回来,男人频道对路,容易沟通。
第二天他们去看被拘留的付微桐,他倒是神色如常,脸上几块乌青,看来没受什么伤,全是殴打别人去了。
君一言哼了一声,说:“你丫看起来状态不错啊,没有哭丧个脸寻死觅活的,人家倒是被你打了个半死,下手这么狠,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真想坐牢啊!”
付微桐说:“一命偿一命,公平。”
“偿个屁呀,那货干的也不是人事儿!就是你丫太实心眼儿,你干嘛非要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地打啊,你就不会找个不那么万众瞩目的地儿啊!”
站在旁边的警察叔叔瞪了他一眼,轻轻咳了一声。
付微桐咧了咧嘴,问:“你们去医院了么,钟航怎么样了?”
“暂时是死不了了。”君一言没什么好气。非同接口说:“你是因为网页上的那些内容才打的?”
付微桐一愣,随即微微移开眼,一会儿才答非所问地回道:“没想到是你们两个来看我。”
他从昨天进来到现在就一直没合眼,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各种混乱的事,想的最多的是,在这里,他会等到谁。
君一言说:“要通知你们家人吗?”
付微桐摇摇头,“不用了。”
对这儿的环境各种不舒服,君一言攒着眉毛安慰,“你也别太担心了,我们尽快想办法捞你出去。”
付微桐下意识地抬头看他,呆了呆,然后一笑,说:“谢谢,君一言,你真让我忍不住有些感动。”
“靠!”君一言一下站起身:“哥是听说拘留所里弯男多,你来这儿纯属羊入狼窝,有那感动的功夫还是好好护住你的菊花吧!”
警察叔叔一口气没上来,呛在那里咳的昏天暗地。
出来看非同一径沉默不出声,以为他担心付微桐,君一言不怎么高兴地开口:“放心吧,方周他哥是副局,直系专管。我昨晚跟他打招呼问了,这又没闹出人命,应该没事的。”
非同嗯了一声,他今天有课,专门请假过来的。君一言正要开车送他回学校,方周的局长哥哥就打来了电话。
“一言,你昨晚说那事我了解了一下,没你说的那么简单,打架斗殴还把人孩子打成那样,恐怕没办法善了。”
“是,打架是不对,医药费精神损失我们全部赔,一个学校一个班的,闹矛盾打架也正常不是。”
“同学给人打的进医院?!那孩子家境不错,人不在乎前,家人过来报过案了,要告故意伤害罪。”
“额,至于么,他家儿子也是还手了,付微桐也受了伤了,自己怂打不过别人还叫上家长了。”
“你少说两句,这件事幸好你没参合,不然非给你闹大了不可。那打人的孩子是谁啊?认识的?”
这是个关系为王的年代,方老大这句话的意思十分明显,如果付微桐只是个无关要紧的同学,他自然不愿意耗时耗力管这闲事。
君一言顿了顿,朝旁边的非同看了一眼,说:“哥,这人是我朋友,就我爸给找的那家教,人不错的。你就当帮我的忙,要不,让我爸给你打电话说。”
“成了,哪儿学的这一套套的。”方老大笑着斥道:“我这儿肯定没问题的,主要是去找人那家,只要他们不告,没多大点事儿。”
君一言也以为不是什么大事的,到了医院才知道,钟航被付微桐打出脑震荡,并伴有颅内轻微出血,目前还在住院观察。钟航的父亲也出现在医院里,西装革履的样子,听说他俩是来和解赔偿的,目次欲裂的瞪着两人,咬牙切齿地说:
“航航目前还在那里躺着,你们还妄想要和解!?我看到儿子成这样,老子恨不得剁了那小子!我告诉你们,航航身上有多少伤口,老子就要他坐多少年牢!”
☆、酒后乱心不乱性
此时医院人正多,钟航他爹这么厉声一喊,众人的目光全都一致看过来。君一言一下火了,“横什么,法院你家开的啊,说判几年就判几年。并且你也不看看自己儿子干的那叫什么事!有能耐自己拿成绩去争啊,背后阴人真不像个男人,叫我说,挨一顿刚好打长长记性!”
听他这么说,男人本就愤怒的面孔更扭曲了几分,带着不屑冷笑道:“哼,你说的那个帖子我也看了,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还怕别人说么!航航有什么错!他们两个大男人搞在一起才真让人恶心。a大学校的人也不管管,这种人渣也招进学校来!”
这话打击面广,钟爸丝毫不知道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俩男孩正是此道中人,口没遮拦的几句话正踩着君一言的雷点,他大怒之下,就要发作,被身边的非同拉住。少年的表情看着比平时更冷,语气却平淡:“钟先生,如果你们家是这种教育观念的话,这绝对不是您儿子最后一次进医院。”
钟航爸爸瞬间黑了脸,他老婆已经尖叫着扑打过来,“诅咒我儿子,你们这两个瘪三敢诅咒我航航,小瘪三!王八蛋!”随后男人也跟上,俩人个子都不高,但蛇鼠一窝都够泼辣,君一言下意识地护在非同前面,加上旁边过来拉架的人,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非同紧紧地捏着拳头,女人尖长的指甲往别人身上乱抓,自己却不住口的尖叫。看着那些人丑陋扭曲的脸,心中只觉厌恶,这些人外表光鲜,但比末日里的丧尸更让人讨厌!
那女人个子小,眼看自己跟老公占不到什么便宜,实在恨得牙痒,又仗着辈高年长,把满身的怨气集中在牙齿上,抓着君一言的胳膊一口就咬了下去。
“啊——”君一言大叫出声,声音未落,路非同已经单手抓着女人后颈的衣领,用力一甩——
于是更大的一声尖叫,惊天动地的响起。
齿痕清晰,隐隐渗血,漂亮的护士小姐给消了毒,涂了药,包扎起来,君一言余气未消,火大的说:“妈的,居然张嘴就咬,我就说,那体型那长相,活生生是个母藏獒!”
护士噗嗤笑出声,差不多的年纪,她对这两个年轻帅气的男孩颇有好感,笑着安慰:“包好了,那女的仗着有钱,在医院这两天也是闹得人见人烦,不过你朋友也替你出气了,听那叫声她摔的不轻,别气了。”
“再名贵的犬也不能逮人就咬啊你说是不是,哎对了,我是不是要打个狂犬疫苗保险点儿?”
护士小姐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自然没办法再去找着和解,果然没两天,就传来消息钟家已经去申请司法验伤,要告付微桐故意伤害。方老大给君一言打电话,头大地说:“那家人死咬着不放,家里不差钱,铁了心要把付微桐送进大牢。今年又逢领导换届,上面要调整一批人,我也不好做的太过,这事儿主要还是那家人,只要他们愿意撤诉,那就好办了。”
那才是最不好办的事,看着手臂上的伤口,想着那凶恶如狼刀枪不入的两口子,君一言只觉得一阵头疼。
门被打开的声音,非同放学回来,君一言叫了一声,他也没吭声,径直走来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过去。
君一言挑眉询问,非同仰仰下巴示意:“你看短信。”
——你去看他了么?桐怎么了?
——请你帮帮他,只有你能救他了。
两条信息发出的时间间隔很短,大概就是非同进门前几分钟收到的。君一言扬眉,问:“这谁啊?”
说话间又一条短信进来。
——能不能出来见一面,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这么关心付微桐的人……当即一个电话拨过去,那边倒是很快接起来,君一言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谁啊?”
那人顿了下,娇柔的声音略带沮丧:“我是苏骁,学弟,你方便出来下么?我有东西可以帮到……付微桐。”
酒吧里的音乐震天,灯光乱闪,非同对这样的环境习惯性的皱眉,只跟着君一言往里走,一直到最里面,才看见垂着头坐在那里的苏骁。
“你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苏骁被声音惊起抬头,目光倒是一下落在跟在后面的路非同身上。话说苏骁从初中第一次恋爱,对象就是学校的男体育老师,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在跟同□往,换句话说,苏骁完全是个天生的gay。
这种人久浸江湖,对于同性间的性取向几乎有种与生俱来的敏锐感,比如他就见过君一言一次,就可以断定他是个同,并且还是个攻。
但是跟在君一言身后的这个男生……
这个圈子里的人身上是有种特质的,喜欢同性的人多少是有点与众不同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少年,该怎么形容?五官精致,身形单薄,这完全是一个美受的样子,但让苏骁迷惑的是他一身冷漠和抗拒的姿态,竟然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不食人间烟火?一个被人骑的受……苏骁直觉是自己看花了眼。
见他看着非同发呆,君一言眯紧了眸子,沉着声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苏骁猛地回神,请两人坐了,一边准备按铃叫服务员,边客气的问:“你们喝点什么?”
“行了,少废话,你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帮到付微桐。”君一言一向对这个娘受没有好感,如果不是因为这句话,绝对懒得出来见他。
“你们去看过他了,桐怎么样?我听说钟航不肯和解?”
“在拘留所里还能怎么样!你消息落后了,钟家不仅不肯和解,还要告到付微桐坐牢。所以有什么能帮到你老公的,赶紧拿出来!”
苏骁一愣,然后一下垮了嘴角,带着哭音,说:“全都怪我,是我害了桐……”
付微桐从去君家当家教开始,就借口忙疏远了苏骁,暑假更是一声招呼不打消失了一个星期跑去海边度假,回来也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样子,反而更加冷落他。钟航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接近苏骁的,苏骁自然是知道他跟付微桐是竞争对手。但是寂寞加上心里对付微桐的怨气,就想气气他。
干柴烈火,两个很快就打得火热,本就话多的苏骁在床上更是口无遮拦,直到出事他才真正明白过来钟航接近自己的目的。“他从我手机上偷的照片,把我也贴出去了,还连累了舅舅……”
红颜祸水!君一言狠狠咬住嘴,拒绝说出口侮辱这个成语。
“胸不大脑照小,对此惨剧我表示遗憾。你不是有能帮他的王牌吗,拿出来我们帮你完成遗愿。”
苏骁瞪大了眼,不确定君一言是否在跟自己玩幽默,犹豫了下,还是从包里掏出一个纸袋子递过去:“其实……如果不是他故意不理我,钟航不会有可乘之机的。我知道桐是不会原谅我了,但是,我是真的喜欢桐。”
听苏骁说着钟航爸爸的公司时,君一言就觉得耳熟,晚上回家一查,居然是君景行名下一家分公司的总经理。
世界可真是小!
这么好的机会君一言自然不肯放过,当下就跑到总公司他老爹的办公室,用座机打电话把钟航爸爸叫来。
在这个地方乍见熟人,钟老头儿真是吓了老大一跳。君一言也不说话,直接把苏骁给的纸袋子丢了过去。
钟老头儿不解地打开一看,瞬间黑了脸。
那里面一叠照片,全是两个男孩赤身露体的亲密照,有几张的尺度大到惊人,身体纠缠,面容清晰,其中一个赫然就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
“这……这照片是哪来的,航航,航航怎么会做这种事。不可能的!”
君一言好整以暇地环胸而站,“钟经理,如果您儿子的这些照片被人刻意贴到网络上,你们会是个怎么样的心情?换位思考,相互理解下吧啊!”
钟老头儿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唇不停地抖着,似乎是受了重击的样子。君一言也不说话,就静静地坐在自己老爸的老板椅上,极有耐心地等。
好半天,钟航爸爸才动了动唇,嘴巴里发出两声没什么意义的响动,又沉默了半天,才咬着牙问:“打人那小子跟君先生是什么关系?”
“哦,他是我爸的私生子。”
一觉醒来已经快傍晚,君一言这才觉得饿得发慌,这几天他都没有去学校,两天了,钟老头儿那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那天他把老爸都给搬出来了,捏造付微桐的身份,多少有点仗势欺人的意思,但是那对蛮横不讲理的夫妻实在让人更不爽!
吴嫂请假几天回老家,非同还没有放学,偌大的房子就自己一个人,冲了个澡恢复神志,然后下楼晃到厨房去找东西吃。冰箱里有吴嫂提前准备好的菜,热了就能吃,他忙活半天,刚弄好,非同一身校服打扮从外面放学归来。
君一言就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就说你命好,我都弄好了,快来吃饭。”
非同点点头,“我先去换衣服。”
他习惯回家先洗澡换衣服,出来的时候换了件长袖t恤,外面还加了薄外套,看起来要比只穿了件短袖套头衫的某人保本的多。
“有消息么?”
他问的是钟家和解的事,君一言自然知道,朝他耸耸肩,示意没有。为这事两人心情连续低气压,君一言见他又不说话了,一下也觉得憋闷,心里直恨不得把钟老头抓过来暴打一顿解气!
他想了想,起身从后面吧台最下面的酒柜里拿出一个做工精巧细致的木雕双耳扁壶,边朝着非同说:“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君景行年轻的时候曾经是军营里的一名热血士兵,是参加过越战的人,即使后来下海发了家,但是对于红酒这种高雅的场面酒实在是爱有限。他平生爱喝爱收藏白酒,这一瓶更是他所有珍藏里的极品。
这瓶酒的来历实在非凡,96年辽宁一家酿酒老厂搬迁,偶然在地下发掘出了道光二十五年的清朝贡酒,这是当今世界上储藏时间最长的白酒。君景行自然不肯错过,在随后举行的拍卖会上,以20万的高价买了三斤回来珍藏。
君一言一边解释一边给两个杯子倒满,“曹大帅那话怎么说来着,何以解忧惟有白酒!来来,一醉方休!”
末世里食物和水都很紧张,更不用说酒这种奢侈品了。路非同多少有些好奇,端起杯子凑在鼻子下轻嗅,那味道实在香醇,绕在鼻尖悠久香气不散,入口甘醇,也不觉辛辣,酒香从舌尖密密麻麻地往里渗透,直至身体每一处的细胞,无不爽快。
非同面露惊喜,连君一言也忍不住赞:“果然一分价钱一分货,我都喝出大清乾隆爷的感觉了。”
虽然君一言从小耳濡目染,酒量十分惊人,但是快两百年的陈酿岂是开玩笑的,等他觉得自己后劲儿上头有点不对劲的时候,旁边的路非同已经‘呯’的一声一头栽到桌子上,撞的杯子碟子‘哗啦哗啦’碎了一地。
君一言吓了一跳,连忙过去轻拍他脸颊,“……非同,非同。”
他的脸色正常,甚至还比平时更白一些,叫也叫不醒,君一言知道这种人更容易喝醉,当下也有些懊恼,早知道不该让他喝酒的,遂抱起送回他房间里。
非同酒量差酒品到好,只是歪着脑袋沉睡。
衣服上都是油渍,君一言原是本着一颗纯洁的心,想帮他把脏衣服脱下来,但是随着拉链被一点点拉开,少年细白的肌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