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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厨娘阿钰第25部分阅读

      重生之厨娘阿钰 作者:rourouwu

    他还是手下留情了。 其实,不应该继续奢求了。既然不甘心告诉他,你是他的未婚妻,既然不甘心告诉他,你爱他,便走吧,离开这里,省得看他不信任的脸,省得互相伤害。

    你不是说过吗。知道他还和你生存在同一片天空,知道他还和你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就,好了。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碧云国编年纪,容天帝二十五年秋,赤云五皇子率军借路碧云,攻鲛族。荣天帝二十五年冬,皇率兵抗赤救鲛,大胜。(未完待续)

    122 水域之战

    其实,一切,都是一场别有用心的谋划。是一场,阿钰不知道,尹云天也深陷其中的谋划。

    这里,参杂了国仇,家很,参杂了权利的倾轧,狼子野心,也参杂了欲望和私心,但是唯有一点值得庆幸,在若干年后的野史里,在这场混乱的战争中,多多少少,还残存着一点,与爱有关的墨迹。

    容天帝二十五年秋,碧云国国主珈蓝容天,正当泼墨天海,指点江山的壮年,可是赤云国国主赤皇却已经垂垂老矣,久卧病榻。赤皇共六子,却一直未立东宫。大皇子中庸无能,二皇子诡诈阴险,三皇子体弱多病,四皇子粗俗孔武,五皇子淡漠有礼,六皇子还是个稚口小儿。

    除了六皇子外,其余五子皆有接掌赤云的可能。如今赤皇病体每况愈下,尹云天刚从碧云国潜回,国内形势就已经剑拔弩张。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尹云天虽然作为质子蛰伏在碧云国多年,却早在若干年前,就已经为此次皇权之争,开始做准备。

    示弱,招兵,埋心腹于敌营,笼络朝中重臣,敛财,培养暗卫,一切都在暗中,按部就班的进行。从他一进赤云国国境,直到他登上赤云国国殿,走到赤皇面前,一共经历了三十三场暗杀,却没有一次,一个杀手,进得了他的身。

    行了儿臣大礼,尹云天用余光环顾四周,在这朝堂之上。他知道,如果此刻。他伸手一挥,至少有四分之三的臣子。会拥他胜于父皇。

    手中的王牌越来越多,那皇座上老人的身体却越来越弱。父子之间,是无话可说的凄凉,兄弟之间,是你死我活的血争。

    赤云国编年史,赤云帝三十七年。夏末,赤云帝拜毒殇教长老蛊婆为国师,遣皇长子,次子。四子,五子各自为将,领兵攻鲛族,为寻七彩养魂晶,以延寿。先得者,为太子。

    赤云国编年史,赤云帝三十七年,夏末,八月二十六,酉时。赤皇夜密诏,五皇子尹云天入御书房,直至亥时三刻皇子方出,谈不知何。

    鲛族的入口,为沧海。海中有礁,礁石嶙峋处,寻一宽阔石台,石台下有擎台巨龟,灭之。石台塌,鲛族现。

    尹云天知道自己失忆了。但,他却仍然记得,自己有鲛人族的血统,知道鲛人族门的开启之密,这次,赢得必定是他。有时他也会想,自己缺失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在桃花谷中,他是否真的被关押了三年?

    每当夜深人静,疲惫的看着滴尽生命的白烛,尹云天都会想起那个特别的女子。她,容貌一般,却也姣好,身材一般,却也纤细,不过性子太过倔强,可又做得一手好饭。不过……可又……

    明明就相处那么几天,就见过那么几面。她对于他,却已成了一个谜,他看不懂,猜不到,却把她的眉和眼,她的泪和笑,都刻在了心里。

    最开始,是她一身血污,挺直的站在千军万马之前,飘散着发,骄傲而悲伤的看着自己。最后,她穿着一身素裙,依然骄傲,依然悲伤。“如果你不相信我,用你的冰炙,杀了我。”她抽出挂在他腰侧的刀,他不拦不语。她把刀递到他手上,他紧紧握住。她扬起脖颈,纤细修长,却脆弱不堪。

    她凝视他的眼,他明明看到了几欲夺眶而出的水汽,定神,却发现,她眼中只剩一片清澈。他握得更紧,握得满手冷汗,握得冰炙也发出铮铮的颤抖。“你走。”没有声嘶力竭,甚至没有一点波澜,他平静的,做出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疯狂的决定。

    阿钰笑着转身,泪终于滑落。

    又一次回到了天海城,像是过了半把人生。下了马车,找了家客栈,打扮了女子装束,接着去了几家龙的传人食肆分店,分别尝了几道特色菜,味道还不错,食材也讲究。这些小厨,再过几年,也都可以出师了。

    回到客栈,屋中却坐着小老头。小老头此次表情严肃,阿钰却嬉笑不停。突然的双膝跪地,让小老头慌张的伸手。阿钰抱着了那双为自己操劳半辈子的手臂,蹭到老人膝下,把头靠在了老人身侧。老人叹着气,最终只是抚摸着阿钰的头,久久不语。

    阿钰笑中带泪,她知道,爹爹总会包容她的一切,包容她的自私,她的不孝,她的莽撞,她的执着……

    第二天,她偷偷启程。坐船,去沧海,礁石涧。只是,短别月余,码头竟然换了一副景象。人影稀疏,船只更错落无几。一位握杆远钓的老者说,赤云大军刚刚借路而过,船只多以被借,百姓怕兵,不敢出。

    阿钰正惴惴不安,老者却说,他家尚有一子一船,可载阿钰出行。只是此去路途险阻,船和人都不能白借,需要几两纹银,以作报偿。阿钰欣然应允。却在船来之时,愣住了。

    那船,小小一枚,飘飘扬不知从哪里蹿到海面,突然就出现在阿钰的视线中。船上执浆之人,船中落座之人,却都是如此熟悉。

    古亭风,司徒麟。你们。是阿钰来世才能还清的债。

    阿钰眼中带着复杂的感动,面上带着洒脱的笑容,微微身,进了船。小老头,摘下了人皮面具,站在岸边,看着小船慢慢飘摇不见。

    谁的手心攥着谁的眼泪,谁的掌纹掌了谁的轮回……一切尽在不言中。阿钰拿起手中的水球,郑重的为两位男士介绍了这次行动的风向标,小虾同志。在男子的惊呼中,小虾感叹:“男人的接受能力,终究比不过女人。”

    途中,古亭风告诉了阿钰一切。在她用自己换了毒引后,尹云天清醒了,然后发疯了。他发疯一样的找她,却毫无头绪,只能对师傅妥协。可是,终于找到了她,她却满身是毒,又中了蛊,快要死了。

    “天玄子说,有一法可以救你,却需要一人奉献自己的生魂。把生魂注入七彩养魂晶炼成的身体,然后,引出蛊虫以及余毒。但是,那个人就会魂飞魄散。”阿钰终于连起了前前后后,泪如断线。

    “他逼出了自己的生魂,去寻养魂晶。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天玄子前辈又为他引来了浮游在外的天魂地魂,才保住了他的命。”

    “可是,这样的魂魄毕竟有着缺陷,因此,他的记忆,一定会有缺失。”阿钰抹了抹泪,慢慢说道。古亭风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小船疾行,很快便过了迷踪雾境,到了一片风平狼静的海域。这里的海水蓝深紫浅,纹丝不动,看起来既美丽又诡异。

    小虾叹息,“毁了啊,毁了。”又诧异道:“龟已经断了三脚,石台也塌了三侧,难道人,已经进去了三拨?”

    “什么意思?”阿钰端起水球,看着小虾大眼瞪小眼。司徒麟与古亭风对视一眼,终究叹息道:“算了,已到此处,就告诉你吧。”

    古亭风道:“你该知道,世上已经没有七彩养魂晶这东西了。”阿钰点了点头。司徒麟道:“这个地方,一共只能开启四次,现在,却已经开启了三次。”阿钰又点了点头。古亭风继续道:“赤云国的其他三位皇子依旧在路上,所以,进去的三拨人,一拨是尹云天的队伍无疑,剩下的两拨……”

    “是谁?”阿钰急迫的问道。司徒麟和古亭风共同道:“一拨是你父亲,一拨是你母亲。”“啊?!”阿钰顿惊。

    “赤云国皇帝并没有老到糊涂。毒殇教那个老不死的蛊婆谗言觐见,赤皇不过将计就计,想把毒殇教这颗毒瘤借着此次大战一并拔出。”

    “你父皇和赤云帝早就约定一战,选来选去为了不祸国殃民,就把这战场选在了鲛人族,选在了水域。”

    “怎么会这样!”终于知道了这场战争发生的真正原因,原来,在那么单纯的动机下,还隐藏着这样的谋划。不知所措,本来只是想到这里,把黑晶珠送给尹云天,可是怎么最后,竟变成了赤云国和碧云国的战争?一面是她的父亲,一面是她爱的人,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要回去吗?”司徒麟的声音带着些许担忧。“不,进去。”阿钰收敛了表情,却攥紧拳头。

    古亭风长声一喝,手起,刀落。那最后一只龟脚,也被一刀齐齐斩断。巨型石台随着滚滚巨浪,被彻底淹没在海水中。前方那片诡异美丽的海面,也终于动了起来。

    海水从刚开始轻轻的翻涌,越演越烈,最后,整个一片海域,都涌动了起来,翻飞的浪花,像是暴风裹挟了骤雨,扑到半空中,然后猛地落下。直到阿钰几人被浇成了落汤鸡,海浪才慢慢消停了下来,那条隐藏于海洋深处的水路,终于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司徒麟急急忙忙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手帕中包着三片绿色的晶片。“这是鲛晶,含了可以化身鲛人,不再惧水。”三人各自含了一片,然后踏上了那条水路。(未完待续)

    123 水域之战(二)

    人不动,路却走。前方一片漆黑的寂静,让人平添了紧张和担忧。在这水底,世界上最宁静的地方,却可以清楚的预料到,一场腥风血雨的来临。

    路到了尽头,入眼是幽蓝的莹莹光芒。瑰丽精巧的鲛人宫殿,掩映在一片冰晶水石中,夜明珠,海萤火,把这片黑无的世界装点成梦幻的天堂。

    阿钰一行三人,舌底含着鲛晶,脚刚沾到海水,就全身发热,加上无法抑制的抽搐。但是,不过一刻,三人便相视一笑,虽然腿上没生出鱼尾,头上却多了鲛人的耳鳍,也可以在水中如履平地,自由前行。

    鲛人的宫殿已经近在眼前。只是,这偌大的宫殿竟像是被舍弃了一样,四周不见一个鲛人。

    几人穿过了宫殿群,向着海域深处快速游走过去。只是,越往深处,光线越暗,到了后来,视线只能伸延几尺,剩下的,全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

    慢慢的,空气中多了血腥和肃杀的味道。眼前的海水也变得浑浊不清。很明显,这里应该刚刚进行过一场惨烈的战斗。古亭风绷紧了身体,低声说道:“近了。”司徒麟和阿钰都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调整着呼吸,靠拢在一起,慢慢前进。

    突然,阿钰几人眼前一亮,竟然瞬间换了景色。此时,他们三位已经不再置身水域,而是落脚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中。遮天蔽日的大树。从大树缝隙中偷溜下来的斑驳光点,树洞里偶尔探头的啄木鸟。枝桠上跳啦越去的小松鼠……一切是如此真实,却又如此诡异。

    阿钰和司徒麟诧异的对望。却听到了古亭风无奈的苦笑。看着两人询问的目光,古亭风笑道:“真不知道我们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竟然撞到了天玄子前辈的五行阵中。”一听此话,阿钰和司徒麟脸上纷纷变色。

    司徒麟叹息道:“久闻天玄子前辈的阵法术道十分了得,今日可算是亲眼见到了!竟然拿能凭一己之力,把无边海洋颠倒了五行,成了这森森树林。”阿钰皱眉道:“古大哥可有解阵之法?”古亭风点头道:“这阵并不杀伤之力。只是个困敌阵法,你们跟着我!”

    古亭风在前,每一步都走得极其小心。阿钰和司徒麟也一步不落的贴身紧跟。此五行阵,以水生木。以木为眼。只见古亭风每每敲击树干,或三声或两响,遇到阳阴对半,一面正阳,一面正阴的树木,或绕行数圈,或避之躲之,最后,三人终于来到了一颗半秃不秃,歪脖少皮的枯树下。古亭风松了口气道:“这便是最后一处阵眼。”说罢,便轻敲树干三下,又扯了三片枯叶,分别递给阿钰和司徒麟,手上续足了力,朝那枯树干击去。

    电光火石间,周围景象已然骤变,再次回到水域,阿钰却激动不已。因为。站在他们正前方的,正是碧云国国主容天帝以及仙风道骨的天玄子。

    三人纷纷下跪行礼,容天帝却立即扶起了阿钰,借着手中夜明珠的光彩,仔细的打量起自己的女儿,最后,轻叹一声,摸了摸阿钰的头发,什么也没说。

    在容天帝打量阿钰的同时,阿钰也打量着自己这位生父。男子除了银色的面具,却依然易了容。从这样的脸上,根本看不出面色,但,透过那双清亮坚毅的眸子,阿钰还是能够感受到,父亲的决心和他的疲惫。

    众人往兵营中走去。阿钰好奇,容天帝和天玄子并没有变化成鲛人模样,却还是如履平地。问过方知,在沧海海岸,竟然就长有一种叫做鱼儿草的小草,含在口里,效果也不比珍贵的鲛晶效果差。

    也正因为两国都知道这种草的存在,才最终决定了在水域中,打这场存亡之战。

    到了碧云国军队驻扎的营寨,阿钰跟着走进了容天帝的主帐,却发现,这帐篷竟然有隔水的功能,里面特别干爽,吃睡都可与在地面上相同。

    古亭风询问战况。容天帝便将水域地图铺展在桌面,指了几处,说是赤云国兵士盘踞之地。又指了几处,说是海中地形奇险之地。如今的形式是,赤云国尹云天的军队追着鲛族跑,而碧云国,荣天帝本人率领的军队,则追着赤云军跑。

    鲛人族因为事先有所准备,又是在自己的地盘,因此,基本躲过了赤云国的追击,倒是他们的军队,已经和赤云经历了几次大的对抗。

    这几次摩擦,双方各有输赢,局势本来对碧云国有利,但是因为半路上杀出的毒殇教,局势又被打乱了。

    毒殇教此次进入水域的人数不多,但是由教中长老蛊婆和教主北堂慧亲自带队,这小小一只队伍竟然四处偷袭,投毒,倒是对赤云国碧云国和鲛人族一视同仁。

    阿钰暗自诧异,却发现皇帝父亲脸上结了一层阴郁,几次看向自己,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一直没有说出口。

    其实,阿钰此时也十分矛盾。一入这水域鲛族,她就觉得心揪得特别紧,很想问尹云天的近况,可是,此时正是两国交战,大局当前,为了大局也为了不伤父亲的心,阿钰终是硬忍着,什么也没问出口。

    局面又僵持了几天,赤碧两国不比鲛人族,带到水中的粮草不多,已然到了极限。两军默契,同时射了请战箭,决定在第二天丑时,决一死战。

    阿钰的心,跟着这场战役的临近,也揪到了最高点。这一边,古亭风和司徒麟,都被父亲安排在要职,一领前锋一领侧翼,协助父亲指挥作战。那一边,可想而知,那个男人,必定会是站在最前面的人。

    父亲对她说,‘明日乖乖待在营中,等着为父凯旋。’话语中充斥的,不是为皇的骄傲,而是为父的自豪。司徒麟对她说,‘千万不要乱跑,一定要等我回来,我们是一辈子的挚友。’他妥协,她胜利。他们,永远,是一辈子的挚友。古亭风对她说:“在这好好呆着,古大哥保护你。”古亭风,从以前到以后,他一直是最值得她依赖的大哥。

    阿钰站在帐篷外,看着时光一点点消逝,军士们的身影,父亲,古大哥,司徒麟的身影,全都被黑色吞没。

    而她身后,天玄子的声音,明明灭灭,实实虚虚,几欲随波而逝。天玄子对她说:“明明之中,自有天意。天意随心……心随意动……”

    阿钰眼中霎起光华,似乎能捅破无尽的水域,插进苍天。深鞠一躬拜谢前辈,转身便奔入之前望而却步的无尽黑色。

    对不起,父亲,古大哥,司徒麟;对不起,爹爹,酒叔叔,玲姨;对不起,那些爱着她的人。不论如何,阿钰还是,来了,向着那个明明危险的地方,也向着心之所向,来了。阿钰不想要一直被你们保护,阿钰想要,和你们,和将士们,还有,≮ ≯和那个人,并肩站在一起……

    天玄子轻轻一指,弹向水面,阿钰顿觉脚下生风,不过一会儿,就听到了前方惊天动地的厮杀声。

    战争,终于,打响了。

    战场是一片空旷的水域,喊啥声震死了不可计数的海萤火,整片战场瞬间被海萤火的尸体照得通亮。

    前方的士兵完全拼杀在一起,凌乱的刀光剑影把平静的海水搅成了一个个急旋的漩涡。人影翻滚,波涛汹涌。血水染红了海水,染红了海萤火的光芒,整个战场,全部赤红一片。

    阿钰已经没有时间担心,没有时间伤感。只是偷偷的混进碧云的将士中间,把自己的外袍扯成了一条一条,只要看到受伤未死的士兵,就把他拽到角落,用布条勒住伤口,立即止血。

    抬起头来,擦了擦被血迷染的眼睛,却发现,前方,正在与敌缠斗的,竟是司徒麟。他垂着一只手臂,血水不断顺着指尖流出,但他的周围,却围了三个敌人。

    随手捡起一把长枪,握在手中,却发现自己的体内似乎充满了力气。吸气,冲着司徒麟左边那个人,跑!后来,阿钰回忆,钢铁刺入人的身体,原来就想切豆腐一样简单。而那个将死之人,堪堪回头,却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自己的胸前,就多了一根,要了他命的枪头。

    司徒麟趁机,一个回旋一把长刀,摆脱了那两人,便抓着阿钰的手狂跑到稍微安全的角落。不顾司徒麟脸上的愤怒,阿钰递给她三颗黑晶珠,然后挣开他的手,跑远了。司徒麟无奈苦笑,这丫头,今天怎么力气这么大了。

    越往前跑,越危险。堪堪躲过了一道明枪,几回暗剑。终于,她看到了,那正厮杀在一起的,两个男子。

    一位,是她的父亲,容天帝。另一位,是她爱的人,尹云天。两个人周围,形成了巨大的水漩涡,绞杀人于无形,无论是谁都无法靠近。

    阿钰一边躲避着各种杀机,一边焦急的等待着结果。不过一会儿,巨大的水漩涡突然崩解,容天帝和尹云天都满身是血的摔落在地。(未完待续)

    124 大结局

    趁着众人震惊,阿钰瞬间扑上前去,把所有的黑晶珠都捏碎,那着短匕划了自己的手指,用血溶了碎屑,一部分送到父亲口中,另一部分给尹云天喂下。

    两人咳着血清醒,看到阿钰的面容,俱是一惊。“离开!”战场上敌对的两个男人,第一次意见一致,同时开口。

    阿钰看着这两个挣扎着要坐起来的男人,正要说话,却发现,不远处,一个阴暗的角落,站着的,竟然是那个毒殇教的长老,蛊婆。

    一瞬间的危机感遍及全身,阿钰下意识的扑倒了尹云天,却见一支漆黑的箭矢,从尹云天倒地的的身影处掠过,阿钰正惊了一身冷汗,却发现那箭头竟然转了方向,又向着容天帝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等容天帝发现箭矢射向自己时,却已躲避不过,前尘往事刹那掠过眼际,容天帝只是笑着看了看阿钰,然后闭上了眼睛。

    “不要!”阿钰踉跄着向自己的生父爬去,却在最后一刻,时间,空间,声音,一切的一切,都戛然而止。

    那一瞬间,阿钰愣住了,尹云天愣住了,甚至连射出此箭的蛊婆都愣住了。因为,那个明明已经痴傻了的女人,那个明明恨不得手刃父亲的女人,那个,应该被她叫做母亲的女人,此刻,正躺在父亲的怀里,静静的笑着。

    如果,不是她的胸口还插着一把箭。如果不是她的嘴角在不断的渗出血液,那么。这该是多么美好的景致,多么美好的图画。

    “慧儿。忍着点。”父亲立即点了母亲的几个|岤道,却抓着箭矢柄,狠心一拔。北堂慧的血,跟着被拔出的箭,洒出一道弧线。

    “怎么都是死,你……还。让……我疼。狠心的人,我是……是不是,醒得太晚了?”北堂慧颤抖着,声音那么轻。却又那么重。

    “没有,慧儿,你会活着。”阿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完全控制不了流出的眼泪,但是看着父亲温柔的眼神,和干涸的眼眶,她知道,父亲的眼泪,都流进了心里。

    “还……把我……当傻子。”北堂慧笑了,每一条皱纹都轻轻地绽开,那么美丽。慈祥。“当年,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现在,我有多恨你,就有多爱你。你好好——”

    那句话,慢慢的,活生生的停在了那里。父亲呆愣了一会儿,却突然抱紧了母亲的身体,然后。轻轻的说:“嗯,我好好,活着。”

    此时,战场的许多角落,都混入了投毒捣乱的毒殇教教众。容天帝,慢慢站了起来,把北堂慧的尸体暂时交给了正好赶来的古亭风保管。自己,却已经收敛了情绪,面容上只剩凝滞的冷然。

    “尹云天,可否容我为妻子报仇后,再战!”容天帝声音不大,却是雄浑有力的贯穿了整个水域,令闻者心颤。

    被点了名的尹云天却并没有不悦,只是点了点头道,“毒殇教欺人太甚,赤云大军愿与碧云国暂时合作,消灭毒殇教众后,再战不迟。”

    容天帝听后一笑,厉声一喝,冲着那丑戾的老妇,如利剑般直冲而去,激得四周的水结界,冒着大大小小的水泡和水纹,动荡不堪。

    失去了北堂慧这个傀儡,毒妇一阵心疼,但是看着进在咫尺的容天帝,蛊婆又狞笑起来,霎时撇出几颗毒镖。容天帝自是不惧,长刀一拨一横,毒镖便顺着远路反了回去。蛊婆忙着躲闪,却不知好戏还在后头。容天帝竖起长刀,当做媒介,借着内力,竟然震荡出一个如同绞肉机一样的水漩涡,等着忙不迭退后的蛊婆自投罗网。

    蛊婆虽善使毒,功夫却是平平,眼看着身体进了水漩涡,蛊婆一阵惨叫,去不甘心的撇出了几个琉璃球样的水雷子。

    这水雷子不仅会爆炸,还含着剧毒。已经吃过这东西的亏的容天帝,自然对此物警惕颇高,刚发现蛊婆手上的动作,就忙鼓起了内力,把那几个圆东西包在了一团封闭的水中,然后,碰的一下,推入了装着蛊婆的水漩涡。

    小战场中激烈不已,大战场中也不遑多让。以前,因为两军互相对抗,让毒殇教见缝插针得了不少便宜。如今,两方主力全部合体,共同对付这个让他们没少吃亏的毒殇教,两国战士也霎时多了力气,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战场上厮杀声呐喊声不绝于耳,毒殇教更是节节败退,眼看着就要被消灭殆尽。

    再回到小战场,那个巨大的水漩涡慢慢崩解。最后,满身是黑血,进气多,出气少的蛊婆,碰的摔落在地。

    容天帝想要补上一剑,却听蛊婆突然状若疯狂的哈哈大笑起来。“容天帝,你……以为杀了我,你就出得去吗?哈哈……杀了我,你们全都得陪葬!陪葬!”

    容天帝心中一梗,神色却丝毫不便,快速将长刀抵在蛊婆脖颈,道“什么意思?”“哈,尹云天的三个兄弟,都已经被我收买,只要没我发令,他们就会扔下我事先备好的十万颗水雷子,到时,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蛊婆激出所有的力气说出此番话,之后便一蹶不振,瘫倒在地,只是眼里,还残余着狠戾之意。近处的尹云天也听到了蛊婆的话,虽然不知这话里是否有诈,却是与容天帝对视一眼,双双出现了担忧的表情。

    容天帝实在恨不得马上就将这老妖婆碎尸万段,但是,为了千万将士的生命,他,却生生把住了刺下去的刀尖。

    “哈哈哈哈!”老巫婆又一阵狂笑之后,竟然随手撇出了一个乌黑的铁筒。容天帝阻拦不及。只见那铁筒冲天而上,竟是划破了水域之界。碰的爆裂开来,像是一颗太阳一样照得整个水域亮如白昼。

    瞬间。水域开始了剧烈的晃动,蛊婆嘴里开始翻来覆去的重复着‘陪葬’两个字。脸上的死气越来越重。

    很快,巨大的震动传遍了整个战场,所有的士兵都惊呼着,却连站都站不稳。在这危及存亡的时刻,尹云天不知怎么。突然把木光,直直转向了阿钰。

    阿钰被容天帝护在身旁,却也无法漠视那抹灼热的目光,转过头。对视,一眼,万年。般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声音,只有三个字,“走水路。”紧跟着,战场四周水波涌动,四条与来时相同的水路在水波中浮现。

    阿钰听出了天玄子的声音,当即心中一喜,接下来,事情果真很顺利。在尹云天和容天帝合力暂且止住动荡的水域。然后共同指挥着士兵们快速的通过这四道门,向水域之外走去。

    就要走出去了,也许以后再无所见,阿钰忍不住又看向不远处的尹云天。只是,突然发现,那个倒地的蛊婆,诡异的笑容,和剧毒的黑镖,她……动了!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看着这个女子,吐着血倒在他怀里,却仍然面带微笑。阿钰,阿钰。阿钰!

    原来,她是他的阿钰,原来,他此生,早已有无法放开的东西。

    阿钰一直都是清醒的,只是,她没办法睁开眼睛。来诊治的太医既愁眉苦脸,又啧啧称奇。说着这女子明明已经大好,身体壮得像头牛,怎么就是醒不过来呢?

    不过,一边对着自家皇帝的冷脸,一边对着别家皇帝的黑面,向来德高望重,妙手回春的老太医,也不敢多说,只好开了些温补的治不怀人的方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了出去。

    自那次水域之战,碧云国留守在外的殷千变殷王爷,临危受命,率大军一举捉拿了不守两国盟约的赤云国三位皇子。容天帝二十三年冬,皇帝下旨,碧云国得胜凯旋,大赦天下。

    正当碧云国满国欢庆之际,阳关路上,冒着漫天冬雪,押着自己的三位兄弟,尹云天,启程了。他记起了阿钰,那个他一分一秒也不想分开的女子,却又不得不回国,继承赤云帝位。

    但是,尹云天只给自己三个月,三个月后,他一定要以赤云国皇帝的身份,站在碧云国的皇宫里,迎娶自己的皇后,殷钰。

    可是,尹云天没想到,三个月后,待得他用王者的姿态,重新站在这塌床前,阿钰,竟然没有醒!

    “阿钰,你是不是在怪我呢?”当然!

    “也是,当年我一睡睡了三年,之后,还把你忘了,你是在惩罚我吧。”哼!这么惩罚你还算轻的。

    “阿钰,你的手好冰,是不是冷了,我抱着你睡好不好?”唉!唉!你怎么能动手动脚呢!嗯嗯!放开我,要不然,要不然……

    “阿钰,我想亲亲你……”

    “尹云天,你这个得寸进尺,卑鄙无耻,没有犬齿的小人!”

    “阿钰……”“你走开啦……”

    “阿钰,你终于醒了……”“……嗯……你别贴着我,我还在生气。”

    “阿钰,我好害怕……”无声的泪,悄悄的蓄满了眼眶。

    “阿钰,别哭,我不知道多么恨我自己,忘了你,怀疑你,伤害你……”“花言巧语!”

    “我会用事实证明,我爱你!”

    男子轻轻吻了吻女子的额头,然后起身离去。

    从此,碧云国皇宫西南角的膳堂里,多了个杂工。每天都少言寡语,人却异常的勤奋,专挑苦活累活干。先是烧火挑水,接着劈材洗碗,后来被大厨看中,跟着当起了切菜的小工。每天切切切,剁剁剁,凉水里来,热水里去,双手都抹掉了一层皮。

    但是,这个年轻的杂工不怕苦,不怕累,用了短短一个月时间,竟然学到了大厨一身本事,每天趁众人离开后,才开个小灶,拿出自己最好的手艺,端去了皇宫西北角的怡然殿。

    阿钰早尹云天一步,回到了自己的床铺,眼角却已经湿润。其实,她知道,光是尹云天可以抛下刚刚接手的国家,只身来碧云国接她,就已经犯了一国之主的大忌。更别提,他还为了她,心甘情愿的窝在膳堂里,当个最低等的杂工,受人趋使,整整一个月。

    其实,一切都并不怪他。最多,自己也只是有点怨,有点嗔,仅此而已。

    端着食盘进门,盘中是一碗米饭,几碟清淡的小菜,外加一碗香浓的鸡汤。看着女子执著而食,男子欣然直视。

    直到女子将盘中吃食全部吃净,男子才沉吟出声,“阿钰,赤云国即将举办大典,我不得不回去了。我知道,你一定不想与我——”

    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却是女子的酥手抵住了他的口。

    “我跟你走!”什么?

    “尹云天,我爱你,所以,我跟你走。”阿钰的声音轻亮有力,带着坚定,也带着神情。

    尹云天颤抖的捧住阿钰的脸,轻声道:“真的?!”

    阿钰没有回答,只是,探出了自己的身子,以吻,点唇。

    碧云国编年史,云天帝二十四年,春,元月三日,碧云郡主殷钰,嫁与赤云帝尹云天,从此,两国永结同好,世不相争。

    次年四月,赤云帝配同郡主回碧省亲,二人同办厨校,容天帝亲笔题名,龙凤钰厨学院。声名躁动天海大陆。后世尊殷钰郡主为厨师之师,永载碧云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