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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第15部分阅读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 作者:rouroushu

    出来,很快,地上都是衣服:“我说,你在干嘛呢……这些衣服怎么招你了?”塔拉嬷嬷一躬身:“奴婢觉得,这些衣服都不衬您。”敏芝已经没想法了,往桌上一爬:“你们随意吧,说不定他还在书房等着验收呢!”

    这时,秋菊从外面端了洗脸水进来。一看到满地的衣服,顿时傻了:“验收是什么?”敏芝一抬手:“没什么,你把这些衣服都捡起来叠好吧……”“是!”秋菊放下脸盆就去收拾衣服,塔拉嬷嬷过来帮敏芝洗脸,没错,这回敏芝变成了残疾儿童,按照喜鹊的说法,她只要坐在那儿别动就行了。

    感受毛巾在脸上慢慢蹭着,几乎每寸土地都要来回好几遍,敏芝默,她知道,今天她是逃不过“被打扮”的命运了。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当毛巾从她脸上移开,一件红得鲜艳的氅衣落入眼帘的时候,她本能地挪了挪凳子:“喜鹊啊,我……新婚很久了……”喜鹊满不在乎:“小姐不是从小爱穿红衣的嘛,这件氅衣颜色那么正,多好看……”敏芝试图说服她:”那个,喜鹊啊,能不能换一件……这个,太红了……”塔拉嬷嬷插嘴:“小姐,这个府里,明明只有您可以穿正色的衣衫,你怎么反而要穿那些轻佻的颜色……”敏芝默:我就知道我说不过你们……观念不同气死人,在封建社会,嫡妻和小妾在衣食住行各方面都有严格的区分的,妻子穿正色衣衫,妾穿间色衣衫,衣服上的纹饰也有严格差别。侍妾外不上堂,内不上桌,不得参加外交活动,日常生活只能局限在自己的小院里。

    喜鹊捧着千挑万选出来的一套衣衫都到敏芝面前,在她面前打开,就穿这件怎么样?”敏芝一眼望去,瞬间被衣服上的花纹给晃花了眼,拿手揉了揉,再仔细看,敏芝被镇住了,上身是绛红色的丝棉底子斜襟褂子,领口以下镶着暗金色的宽边,金色中泛着暗绿的翠竹配以一只展翅蝴蝶,边上攒着细巧的粉色花蕾,就连斜襟处的扣子都是花蕾的形状。除了繁复的领下花纹之外,两臂各有一处团花蝴蝶图案,宽大的袖口和下摆包着暗蓝色的精致滚边,再细看,绛红色的底子上还描着蝴蝶和竹叶的花样,在夕阳下隐隐绰绰,更显富丽。

    与之相配的,是一条同款的极地长裙,裙子的重点集中在小腿至脚踝处,同样同样繁复的竹叶和和蝴蝶花纹堆满了百褶的裙摆。喜鹊的手臂上,还悬着一根象牙白绣墨绿色竹叶的汗巾:“小姐,就这件吧。”敏芝完全被震撼了,这套衣服简直太……太华丽了!秋菊见主子犯傻,她可不傻:“主子,这衣服真是太衬您了,婢子们这就给您换上吧。”说着就上前来脱她的外袍。

    敏芝完全处于混沌状态,任由她们给她换衣服,换鞋子,甚至连腰间系的帕子都换了。秋菊一边给她整理裙摆一边感叹:“福晋您早该这么打扮了……”

    头顶上,喜鹊已经忙着摆弄敏芝的头发了,抹头油,梳高粱髻,别一支碧翠底子镶金镂空穿花蝴蝶扁方,边上再斜插一对三道线儿玉簪棒,彻底把发髻固定死了,添上两支珍珠抱针,敏芝就觉得自己头上开了珠宝展示会,耳环是太后刚赏下是五颗东珠攒成的福桃儿。一边秋菊已经用朱红的颜料给敏芝的指甲上色了。整好衣服首饰,最后是化妆,喜鹊知道敏芝最厌厚厚的粉妆,又顾念着是盛夏,所以,她手下留情了,只是拿香露给她抹了面,细细地描了眉,令敏芝惊讶的是,原来早在清朝就有唇线笔这个东西了。看在喜鹊没有用胭脂的面子上,敏芝很配合地该笑时候笑,该板脸时板脸。

    摆弄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镜中的敏芝也有些柳叶弯眉明眸如星的味道了。轻轻扭了扭酸疼的脖子,喜鹊在后面偷笑:“您放心吧,上面的东西是不会掉下来的。”敏芝一阵尴尬。经过喜鹊的再三确认,某人扶着秋菊的手站起来,好在脚上穿的是大红缎面对襟绣鞋,不是花盆底。稍微适应了一下之后,也没觉得怎么头重脚轻。缓步走出房门,前往书房的路上,敏芝就感觉下人们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闪耀,心里吐糟:我就知道这件衣服太醒目了。

    来没到书房门口,陆九就迎上来,一看敏芝的打扮,眼睛都眯成一跳缝了:“福晋吉祥,福晋慢走……”敏芝差点被他诡异的态度弄得脚下拌蒜。扶着秋菊的手,“优雅”地踏进书房,径直走到内间,胤禩正背对着她站在书架边,手指刚好抚过某本书。“我来了……”敏芝一边说着一边摆了个身段:“给爷请安……”

    胤禩一回头,闻到一阵幽香,再看她头上身上的打扮,和刚才一比,简直是麻雀变凤凰,这一身的珠光宝气,这一份精致的雍容,他满意了:“今晚哥哥们会来家里吃饭……”

    第五十八章 我是挡箭牌?

    敏芝真相了,让她打扮的原因竟然是这个……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子们就聚餐了,这……合适吗?再说皇子们聚餐,她打扮得那么隆重干什么?“爷要宴客?”“是啊,哥哥们一直说要来吃酒,如今终于排上号了……”胤禩抽出一本书:“你不用想其他的,厨房我早吩咐好了的。”敏芝“哦”了一声:“我没必要见他们吧……”

    “我们成婚以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登门,你说要不要见?”胤禩一边翻书一边接口。“额……要见……”想想也是,之前胤禩不是一会儿停职一会儿停俸的,家里没人上门,但现在不一样了,冲着十八阿哥恩养乾清宫这一条,到他这儿钻山打洞的人就不在少数,再加上何焯的案子,吃饭事小,探口风事大……

    晚上,客人们陆陆续续到前厅,敏芝躲在门帘后面,指挥着下人上茶上点心,厨房里的菜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听五阿哥胤祺一手拿着茶碗一手匀着盖子:”八弟啊,弟妹呢?请出来啊,钰秀托我带了谢礼来呢,她说要不是弟妹的一番言语,皇玛嬷的心结没准儿至今难解呢……”胤褆也说:“八弟,哥哥知道你媳妇前日生病了,现在也该好了吧,知道你宝贝她,但也不能总藏着不是……”

    门帘后面的敏芝一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你们吃你们的饭,非要见我算怎么回事儿?正踌躇着怎么出场,胤禩说话了:“哥哥们说笑了,采萱前阵子是身子不好,还惊动了太医,现下已经好了,我这就叫她出来:“小陆子,去请福晋出来见客……”“嗻!”在座的人中,只有胤禛一言不发,盯着茶杯看。

    片刻后,敏芝从走廊里绕了一圈之后,再从侧门出来:“哎,五嫂真真是见外了,自家妯娌哪儿来的这许多讲究……”敏芝刚走进前厅,就接上了胤祺的话头。胤祺连忙放下杯子,双手一拱:“弟妹客气了……”敏芝大大方方走过来在胤禩的背后一站,对着众位阿哥一福身:“我是才知道各位要来用膳,刚才还在厨房里监督来着,这一忙就忘了见礼,倒是我的不是了,我在这儿给各位赔罪了……”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放下手中的杯子,将身体侧过一边。“弟妹不必客气。我们这些个阿哥这两天去寿宁宫请安,皇玛嬷是见一个夸一次你,你给她老人家进的那些个吃食,真是稀罕物啊。”胤褆笑眯眯地说。他对敏芝是很有好感的,因为惠妃的关系,他们家也是敏芝的重点交际对象,再说惠妃自己也会把敏芝孝敬的东西留给儿子。敏芝又是一福身:“都是皇玛嬷说得好了,哪有什么稀罕物,少时端上来大家尝了就知道了。”

    眼角余光瞥见某冰山:“给四哥请安,上回从四嫂处得了一个荷包儿,麻烦四哥回去给四嫂说声谢谢……”胤禛放下杯子:“小事而已……”眼看大家茶喝得差不多了,胤禩吩咐开席。敏芝下去忙着安排上菜,自己随便吃点晚饭,坐等散席,一边诅咒着万恶的封建社会男女不能同桌吃饭……

    席面上,胤禩举杯:“弟弟自分府以来一直想着请各位哥哥到府里来聚,直到今日才得偿所愿,弟弟敬各位一杯。”胤祉站起来:“八弟客气了,自家兄弟没那么多客套,八弟荣升吏部侍郎,十八弟又得皇阿玛青睐,真是双喜临门,更何况府上再过不久就要添丁,是喜上加喜,哥哥我可是要多讨杯水酒喝的。”胤禩笑得温文:“区区几杯酒值得什么,三哥要是给面子,今儿不醉不归才好。”

    胤褆哈哈大笑:“我说八弟,你和十弟混在一起,这不醉不归四个字,是他那儿挪用来的吧,等他和九弟搬出来了,你这儿可要热闹了!”胤禩无奈地摇头:“十弟的性子恐怕是再难改变了,没法子,我只能敞开酒窖等他光临了!”一听这话,正吃着菜的胤祺也笑了:“十弟这会儿要是在这里,一定又是一番吵嚷。”大家心领神会地笑开。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胤禛开口了:“八弟,最近在家还临帖么?”这话问出来,席面上原先轻松的气氛一扫而空,胤禩一筷子刚碰到糖醋鲤鱼,闻言筷子顿了一下,没有伸下去:“……四哥的消息一向灵通……”胤禛的脸色如常:“我也是刚听说,只是没想到皇阿玛要亲自过问……”胤禩放下筷子,对身后的下人说:“去,把福晋出来,这鱼真叫人难以下筷……”桌上人都愣了,糖醋鲤鱼他们吃得多了,可是这鱼上来的时候,话题正好扯到何焯,大家都没来得及动筷子,现在胤禩避开何焯的话题,把老婆叫出来,这算什么?

    胤禛的眼中顿时有了一丝不屑,真是没出息,这时候把老婆抬出来。敏芝得到消息也吃不准胤禩葫芦里卖什么药,他们兄弟吃酒,叫她过去干什么?又听见下人们说是为了一条鱼,越发搞不懂了。检点了一下身上的钗环首饰,没有什么疏漏,跟着下人来到前厅,依然从侧门进去,站到胤禩的身后,轻声说:“我来了。”胤禩大模大样地指着桌上的鱼:“替我布菜……”敏芝黑线:你不至于吧,没人的时候你扮一下脑残儿童也就算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也这样,等着人家看你笑话吗?

    顶着席面上各色目光,敏芝一福身:“这是我的疏忽了,我让厨子弄好了再端上来吧……”胤禩忽然拿筷子敲了敲桌面,敏芝知道他又抽上了,脸色顿时尴尬了,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胤禛鼻子里转气:“八弟大可不必这样……”敏芝虽然不知道之前他们说了什么,但是看到胤禛说话时的神情,明显两人是掐上了,心一动,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我们爷是享受惯了的,真是让哥哥们看笑话了。”说着伸手抽出胤禩手里的筷子,左手敛袖,右手筷子熟练地划过鱼背,两三下就捡起大块鱼肉放入碟中,细细地剃了骨头,这才放下筷子:“好了……”

    胤禩夹起鱼肉放进嘴里:“嗯……”桌上其他人面面相觑,他们认识的胤禩一向是要强好胜的人,什么时候变得吃鱼都要依赖别人剔骨?但是看敏芝熟练的手法,明显是平日里做惯的,再听她说“享受惯的”不由对胤禩重新衡量了起来,胤禛冷眼看着敏芝的动作:“弟妹真是细心哪……”敏芝抿嘴一笑:“四哥见笑了,这布鱼的法子,还是那年在草原上,看着四嫂切羊肉的手法得来的启发呢!说起来,四哥平日享受的一定更精致……”

    胤祉这时插播了:“弟妹说的是,老四你也别羡慕人家了,四弟妹是皇阿玛千挑万选的才留给你的,谁不知道她曾是女史,才貌双全不说,性子更是没得挑……”敏芝看着胤禩皱眉,嘴上却说:”三哥说的是啊,我对四嫂可是仰慕得紧……”胤禩筷子一放:“行了,你先回屋吧……”敏芝这才对着众人一福身:“那你们慢用,我去准备消食的冰盘。”

    敏芝退出去之后,立刻到厨房,吩咐厨子,把庄子上送来的新鲜水果分成四份,做成果篮分别送到四位阿哥的马车上。这才回到自己屋里卸了钗环首饰,泡了个澡,换一身家居服,一边看书一边等着散席。

    一直等到明月如盘,繁星点点,满身酒气的胤禩才在陆九的搀扶下踏进敏芝的房间,敏芝皱着眉迎上来:“他们走了?”胤禩晃着步子靠到她身上:“有吃又有带,福晋想得真周到……”“就是些水果而已,他们也未必会放在心上……你喝了很多?”胤禩双手揽着敏芝的身子,头贴上来:“你说呢?”敏芝直觉地想把他推远:“我让秋菊去准备醒酒汤了,你再等等……”

    哪知胤禩像膏药一样粘着她不放:“皇阿玛看人就是比儿子准啊!”敏芝一边架着他一边喊:“喜鹊……”喜鹊刚露了一个脑袋,胤禩大手一挥:“用不着你……”某人又乖乖地退了回去。敏芝有种找个地冻钻下去的冲动:“今儿这是怎么了?刚才大庭广众之下要我帮你布菜,这会儿人都走了,你还……”

    胤禩整个人的重量都在敏芝身上,脚下晃着八字:“我……喝多了……怎么办……”敏芝眼晕:你这是装给谁看呢,谁不知道醉酒的人通常说的都是“我没醉”?“哎……好了,先在这儿坐会儿……醒酒汤就来了……”“她不来了……我已经叫她回去歇着了……”胤禩醉眼朦胧,半真半假地说。敏芝愣住:“你这是真的喝多了?”

    第五十九章 和过去说再见

    胤禩在敏芝看不见的地笑得山花烂漫,果然没让他失望啊,是不是该给她一点奖励呢?这么想着,双手很自然地落在了敏芝的腰侧,借着她把他推到椅子里的那股劲儿,两个人一起滚倒。靠背咕噜噜滚出好远。这一下子,敏芝有些相信他是喝醉了,心里咒骂席面上的那些头头脑脑,一边还要跟他保持距离:”哎,地上寒气重,就算三伏天也不能这样啊,快点起来:”伸手绕到他背后想让他坐起来,没想到某人一用力,直接把自己贡献出来当肉垫了,敏芝的鼻子撞到他胸口上:“哎哟,你……”

    刚说了一个“你”字,她马上意识到现在两个人的位置关系有多微妙,她斜靠在他胸口,而他死死扣住她的腰不放,更诡异的是,头上的发带不知什么时候松了,现在的她一抬头就是个女鬼的造型:“你……先起来……”她揪他的衣领,他不动,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晃:“喂,那你先放开我……”胤禩的眼神清亮,哪儿像喝醉了的样子,可偏偏说出来的话让人哭笑不得:“不要,就不起来……”“那你放手,你即便要睡,也得铺个席子,地上脏……”胤禩搂着她一个翻身,这下敏芝彻底无路可逃:“喂……你,你醉了……你……”某人语无伦次,拿手拍拍他的脸,憋出一句:”喂,你,你知道我是谁嘛?”

    问出这句话,两个人同时怔住了,敏芝满脸通红,胤禩的脸色变了数变,终于忍不住笑了:“我还真不知道……”“你……你是装的对不对?快点起来,万一有人进来……”说着伸手推他。胤禩却低头在她的头发上蹭蹭:“今天表现很好……”感觉他的气息覆盖了她的感知,敏芝有点慌:这到底什么情况,他们俩这样会不会太近了一点:“那个我知道……能不能先放……我想……”

    “想”字后面的话还没出口,胤禩忽然一偏头,鼻尖在敏芝的侧脸上蹭过,温热的鼻息带着酒气喷到她脸上,某人的身体很没骨气的抖了一下。一个小的如蚊子家亲戚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乖,给你奖励……”

    敏芝只觉得眼前一黑,恨不能昏死过去,这,这是哪位天使姐姐开得国际玩笑:“你……你快放我起来……别,别开玩笑……”胤禩决定不再多废口舌,对付这个没自觉没常识的女人,还是行动比较有效果,于是,敏芝苦逼了,在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时候,就感觉乌云罩顶,某人的唇落在她额上,再迟钝的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下她真的要哭了,不是来得这么快吧……酒后乱性?不是吧?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吗?几乎是本能的,双臂一抬,用尽全力一把推在他胸口上,胤禩没想到她会这样,措不及防下被推得一个后仰,敏芝迅速从他身下爬出来,手脚并用退到桌脚边,抱着桌脚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胤禩冷不防被推开,脸上开始变色,他知道刚才自己有点失控,可是该死的,从什么时候起,只要一触到她软软的身体,他就想抱她,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他是故意的,想看她是不是真的像皇阿玛说的那样在人前那么维护他,但是看到了之后他又不甘心,她是他的妻子,三年时间里居然没有一点抱怨,这说明她的心里根本没有他,那些维护也好恭顺也好都是假的!

    想到这里,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升上来,他把手递给她:“起来……”敏芝有些后怕:“那个……你清醒点没有?”胤禩的脸再度板下来,自己走到床边坐下,伸开手:“过来给我宽衣……”

    敏芝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手肘,一步一蹭地往外走:“那个……我还是给你去弄醒酒汤吧……”某人的耐心全部用尽,一个箭步过来,左拖住她的手,右手一抄,一个标准的公主抱,敏芝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乾坤大挪移了:“哎……”

    不用“哎”了,接下去的事,对敏芝来说,要是事先看过剧本打死她也不会穿过来做这个劳什子福晋的……身体接触到床铺的下一秒,胤禩的脸出现在正上方:“看来我必须给你长点记性了……你是我的福晋……”敏芝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身体就被困住,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再次蔓延开来,这一次,没有试探,没有诱哄,只有强势的侵略和占领,他甚至都不需要回应,只是掠夺,唇舌所过之处遍地战火。

    一切突如其来,三年的安稳觉,一夜睡醒,三年的迷梦,一夜破碎。原来,所谓的默契只是她的“过于天真”!她是她的妻子,是皇上恩赐的物件,是睡在他身边的女人,现在,他只是想起来用她了而已!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只是他想要了,就这么简单,可笑她安稳了三年,只是鸵鸟般逃避了三年而已。

    闭眼咬唇,狠命克制住身体里叫嚣着想逃跑的力量,命令自己放弃所有的感知,敏芝在心里对自己说:再见了,李敏芝,明天以后,你只是郭络罗采萱,所有和李敏芝这个名字有关的,都回到现代和她的身体一起,化为灰烬。舌尖尝到一点鲜咸的味道,不知是汗,是泪,亦或是血……

    和欢爱本身一样,痛楚毫无预兆地降临,双手紧紧抠进身下的席子里,没泄露半点声音,他似乎并不计较这些,只是马不停蹄地攻城略地,整个房间里弥漫着蒸腾的水汽,和两人的呼吸。

    耳房里的秋菊和喜鹊原本都兴奋得睡不着,耳朵贴在门上,听主屋里的动静,贝勒爷今天明显的反常意味着今晚会有好戏,秋菊跟在敏芝身边三年,对两位主人之间,看似亲近实则疏远的关系一直摸不着头脑,这两个人仿佛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福晋几乎是她见过最另类的女子,说她不爱主子吧,事事处处都想着他。可是说她爱主子吧,自己从来没看见过她对他露出过笑容,她的笑全部都贡献给外人,他们的关系,怎么看怎么别扭。

    但是今晚不一样,贝勒爷吩咐谁也不准进主屋,明明很清醒却装得十分醉态,他们一定有事,听到椅子滚倒的声音,她拉住要冲出去的喜鹊,主子吩咐,谁也不准踏足主屋。然而等啊等,等到后半夜,房间比往常更安静,秋菊疑惑了,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主屋里,这场单方面的战争,还没有结束,敏芝已经觉自己的意志力开始溃散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字“疼”,身上像是被坦克碾过一般,骨头关节里透出来的疼,手底下的席子早已抠破了,指尖麻木。然而,某人还不放过她,欺压上来发现她双眸紧闭,牙齿咬破嘴唇几乎和肉连在一起,怒火燎原,一阵更凶猛的攻势到来,敏芝几乎听到了身体破碎的声音,陌生的气息闯入口腔,强行破开防守,他想听她的声音,然而他失望了,神经彻底崩断的敏芝在抵抗几番疾风暴雨的侵略之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一场迟到了三年的洞房花烛,就这样单方面宣布开始,单方面静默地结束了。胤禩修长的手指抚过平她眉心的结,抚过齿痕斑驳的唇瓣,抚过搅成一缕一缕的发丝,深深的叹息,轻轻给她挪了挪枕头,又确认了她只是因为脱力而昏睡,才放松身体满足地侧卧在她身边。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再和她比赛意志力一样,看谁忍得过谁,她的忍耐和教养无关,完全是沉默的抵抗。他不管那些,他得到她了,这就足够了。今晚过后,他承认她是他的妻子,相当于他给她敲了合格证。从明天开始,他们是夫妻,先前她只是一个听话的摆设。

    抱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他的笑容隐没在黑夜里,外面已经敲响二更天了,嗯……睡会儿吧,明天醒来,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哪……是羞涩,是愤怒,或者是躲在被子里不肯见人……他很期待啊……

    昏迷的敏芝并没有看见,胤禩的目光流连在她的身上,目光中透露的情感,是她从来未曾见过的,她的意识停留在铺天盖地的痛楚降临的那一刻,堕入黑暗之前她只剩绝望,她的感觉是,胤禩是要虐死她。而她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即便放弃抵抗,即便任他为所欲为,她依然逃不过堕入黑暗的命运,如果醒不来,她是不是就彻底改变了八福晋的命运,玉碟上的记录变成成婚三年后病故。这样也不错吧,至少是个全尸……胤禩,如果我没有穿来就好了……现在,还能回去吗?

    第六十章 最难揣测是圣心

    第二天,陆九的叩门声准时响起,敏芝还在迷糊中,忽然觉得有东西在自己耳边绕啊绕的,像费力地抬手想赶走它,却发现手动不了。想翻身,身体也动不了,扭了几下,极不舒服的她撑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星星点点,眨了眨眼,还在迷惑的她感觉耳边一阵温热,动了动脑袋:“嗯……”胤禩的唇几乎贴到她脸上:“醒了?”

    幻觉,一定是幻觉,敏芝闭上眼,动了动身子,“哎……”一阵陌生的疼痛让她哀叫出声。为什么这么疼?再次睁开眼,意识稍微回归一点,顿时发现自己的身体和身后某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而且,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某人的手怎么会搭在自己腰上,而且还那么自然,刚才自己蹭到了什么?“啊!”翻身成功后的敏芝惊声尖叫,让然,这叫声只响了零点一秒。就被胤禩落在唇上的吻给盖住了:“早……以后记得不要咬那么狠,这印记太明显了……”

    暧昧的语气,配上戏谑的表情,如果她还后知后觉的话,那就真的是猪头了,是啊,昨天,就是昨天,自己被这家伙折磨得死去过来最后昏厥了,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啊!身体僵了一秒钟,偏头扯了一抹微笑:“早……”胤禩满意了,手在她脸上捏了捏:“以后要多吃多补……”敏芝完全瘫痪状,任他像验看猪肉肥不肥一样捏着自己的脸。等某人玩够了,侧身下床的时候,她也象征性地动了动身子,胤禩的手在她腰上一按,她立刻软倒,什么心思都没了。胤禩的嘴角打着斜勾:“等会儿自己叫下人打水进来……我走了……”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敏芝开始咬牙切齿,天杀的,要不要那么蛮力啊,我已经步步退让了,你这衣冠禽兽啊!看不出来,晒晒太阳就都会昏倒的人,居然这么……敏芝暗恨自己没用,伸手捏了捏酸疼的腰,伸手捞过薄毯把自己包成蚕宝宝,闭上眼睛再度睡去。天塌下来等她睡醒再说。

    好在自己屋里的三个都是心疼人的,悄悄进来看过一眼之后就掩着嘴偷笑着离开了。当然,照例移了屏风落了软帘。喜鹊和塔拉嬷嬷坐在廊下一边给主子守门一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只有塔拉嬷嬷皱着眉:”昨夜,小姐一定憋得狠了,不然这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样可是伤身体的啊……”喜鹊却很欢乐:“这有什么打紧,秋菊姐姐已经去库房取补品了……咱们小姐啊,就该受宠!”这话出口,原本出现在院门口的一片衣角,又缩回去了。

    等敏芝幽幽转醒的时候又是下午了,感觉腰腹间有个力量不轻不重地按压着,舒服地喟叹一声,睁眼一瞧是塔拉嬷嬷坐在床边,顿时有种幸福得想哭的感觉:“嬷嬷,谢谢你……”塔拉嬷嬷和蔼地一笑:“小姐醒了?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起来泡个澡,奴婢再给您捏捏……”敏芝依言一挺腰想爬起来,结果头只离开枕头几厘米就后继无力。塔拉嬷嬷好笑地伸手把她扶起来,谁知敏芝脚刚沾地,塔拉嬷嬷的叫声把她吓得差点滚到在地:“小姐你……这个……怎么会……”

    敏芝一回头,顿时血冲头顶,席子除了破洞,这种痕迹之外还有触目惊心的一摊……她忘了,郭络罗采萱这具身体昨天以前还是未经世事的少女,可这个秘密只有她和胤禩两个人知道,当初新婚第一天内廷来嬷嬷检查的时候,那个血迹是他用她割腕的伤口伪造的,可当着外人的面这事儿没法说,低头思索间撇见自己手指上有点瘀痕,灵机一动,手一伸:“这是我手指上的伤,我自己抠的……”见嬷嬷还要怀疑,她连忙扯过老人家的袖子:“哎呀,嬷嬷,别看啦,多难为情……我想洗澡……扶我一把。”

    顺利转移了嬷嬷的视线,某人心里庆幸了一把,舒舒服服泡了一个澡,趴在换好新席子的床上,享受着喜鹊和塔拉嬷嬷的双人马杀鸡,敏芝舒服得昏昏欲睡。

    一个下午敏芝就在休养生息中耗过去了,却不知外面朝堂上是一阵兵荒马乱。康熙宣布八月中秋节过完启程南巡,路线还是那条,人员却是令人错愕,太子,四贝勒,八贝勒,十三阿哥,四福晋,八福晋随驾……就在大家猜测他这次南巡是为了何焯的案子的时候,他偏偏带上了女眷,一般情况下除了有太后随驾或者妃子随驾的时候才会带上女眷,难道他们想差了?真的去旅游?去旅游怎么不带其他小阿哥呢?就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太后的一道内旨石破天惊:“皇上南巡期间,良妃移居寿宁宫偏殿,十八阿哥交由宜妃和惠妃共同看护!”

    良妃又涨价了,这是内廷女眷的一致想法,太后喜欢一个妃子,喜欢到让她和自己天天住一起,这什么概念?当今太后虽不是皇上的生母,却也是博尔济吉特氏的根苗,地位崇高,她说的话百分之九十九康熙都会遵从,现在她老人家做了良妃后盾,良妃岂不是要涨价?

    胤禩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新做好的大小京官的简历,自打他进了吏部开始,整个人都埋进了故纸堆,把大小在任官员的履历全部重新挖出来整理精简入档就是他每天做的事,在别人看来这都是无聊的事情,他却做得津津有味,当他花了两年时间把吏部整个档案库翻了个底朝天之后,留下了二十五本厚厚的册子,然后,他的效率就显现出来,他成了活档案,无论什么官员,只要是在任的,大到一品太子太保,小到从九品城门都尉,只要写出名字和上任时间,他信手一翻,这个人在任期间的所有奖惩记录一目了然,可以说,做到了没有一笔糊涂账。凭借这二十五本册子,胤禩在吏部混的风生水起,更是轻松掌握了大清所有在任官员的小报告。

    当然,他很大方地把这二十五本册子的功劳推到了吏部汉尚书陈庭敬的身上,让陈某在康熙面前大大地露了脸。不但赏了一座五进宅院,还亲笔题写了“兢业”二字的金漆匾额给他,这个老实巴交的汉人,后来成为胤禩的专属官秘,最终卸任于文渊阁大学士职,而他的孙子以及曾孙,五代人都是皇帝的官秘,这也成为后世美谈。

    现在胤禩是吏部侍郎,也就是尚书大人的专属幕僚,他开始每天出工不出力,坐在办公室,天天喝茶看邸报,要么就是翻翻小本子,想着今天去整整那位大人,府衙的大小事全部扔给笔帖士,他是阿哥,又是一个让了巨大功劳的阿哥,谁敢指使他做事,所以某人在吏部混得如鱼得水,一张大网暗地里撒了出去……

    再看太子这边,明黄服饰被默认之后,胤礽行事愈加张扬,举手投足间俨然有了帝王架势,康熙对他完全放任,甚至让他以国礼接见了朝鲜的儿皇帝,对方知道上帮太子这么有威势,权倾朝野之后更诚心的巴结胤礽,甚至把自己的公主送给胤礽做小妾。

    胤禛表面上还是抱紧了胤礽的大腿,暗地里却和佟家往来甚密,让佟家的人帮他寻找适合的儿童秘密训练。要建立一支自己的死士部队,搞得京城里的人牙子最近都改钻贫民窟了……

    最舒服的人还是康熙,自从避暑回来之后,某人只在紫禁城里出现了寥寥可数的几天,其他时间都在畅春园里,没事逗逗小十八,遛遛鸟,看看花,老头子最近迷上了江南小美女,畅春园里一水的答应常在,最大的就是被良妃抢了儿子的王贵人,未来密妃。

    畅春园每一处假山,每一株杨柳都是康熙亲自设计种植和建造的,这里面哪儿有暗道,哪儿有小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外面世界的一切,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太后懿旨紧跟着他下江南的圣旨下的,为了什么,只有他们娘两个清楚,胤禩为了何焯大动筋骨,翰林院的院首都用到了,嗯,这孩子能在名册到手这么短时间内利用到这种程度,也算有些能耐的了,这孩子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重感情,储秀宫里的,就是他的软肋,现在又多了这么多个,钱伯纳不是重点,阿尔济虽然姓佟佳,却和佟国维远得八竿子也打不着,倒是他们家出了一个佐领,嗯,这个佐领和他一起上过战场啊……以他的性格,这样的牵连,已经让他分身乏术了,重感情的孩子,永远做不了大事……

    倒是佟家最近让他有些头疼啊,表妹的这个养子,手段够狠,够隐忍,佟家这次借着替五儿办水陆道场的机会大搞慈善,目标瞄向了十二岁以下的孤儿,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不是太明显了吗……胤禛,你也有软肋的,你的软肋不必胤禩少,十三和十四,这两个足够绊住你了,乖乖的替朕给胤扔造势吧,做好了,老爹我有赏……

    第六十一章 大格格晗音

    虽然敏芝在家坐着也会腰酸背痛腿抽筋,可该做的事情他也没忘记,前两天一会儿太后绝食一会儿格格葬礼的,忙得她团团转,现在空了,她开始做一件一直惦记的事,就是给东庄的农民们写军规,订立作息时间,和训练规划。作为学过简单流程管理和画惯课程表的21世纪文科毕业生,作为参加过无数次大大小小军训的爱国青年,这件事情被她列为重中之重,要自保,首先要有一支足够忠心足够强大的武装力量,而某位教官说过,只要是个兵,足够的强度加上去,个个都能如狼似虎。

    当然,这句话的原意是要做有头脑会思考的尖兵而不是莽夫。但现在敏芝只取第一层意思,相信只要柯安够机灵,一定能看出这套东西的价值。不过柯安只是敏芝的试金石,如果可能,未来这套东西交给佟家的那个佐领,甚至交给年羹尧这样的大将军……当然,现在她只是随便瞎想而已。

    秋菊她们三个永远不会明白敏芝在做什么,只看自家主子认真的写写画画,时而看着窗外傻笑,时而眉头深锁苦思冥想。她们所能做的只有每隔一段时间送上点心和补汤,顺便给敏芝捏捏肩膀啥的,每到这时,敏芝就会有内牛满面的冲动,在古代社会做福晋实在是太幸福了!她都这么大人了还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有木有!

    眼看日暮低垂,晚霞满天,敏芝收起纸笔,规矩这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建立起来的,这要靠一代代的人传承发扬才行,她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一点也不急,胤禩现在只是贝勒,未来还乌云罩顶看不到方向,慢慢来吧。

    晚上胤禩回来,跟她说了老爷子的圣旨,敏芝错愕:“你说皇阿玛带上我和四嫂?这……我走不开啊,陈氏就快生了……”胤禩横了她一眼:“你的事儿比皇阿玛还多?”“额,对不起,我错了。”康熙的圣旨啊,她敢违抗?胤禩送她斜眼一枚:“皇玛嬷把额娘招进宁寿宫,你明儿递牌子进宫请安吧……”“嗯,明白……”“下月二十小九乔迁,三十小十纳妾,礼单上的东西要抓紧了……”敏芝嘴角抽搐:“是,我知道了。”

    小九小十出宫建府,并没有像胤禩预料的那样顶贝勒爵位,只封了贝子,好在两人娘家家底殷实,除了太监宫女按例配给以外,包衣人数庞大,宜妃亲自选了好些个清秀女奴给儿子开荤,其质量和数量都让敏芝侧目,看看自己家里的男男女女,不是一个档次。

    小十背靠纽钴禄氏,舅舅阿灵阿一等公,外公是大名鼎鼎清初四位辅政大臣之一的遏必隆,这种家势,使得他虽然顶着贝子衔,却是出手阔绰,小妾两个一娶,新府邸主人还没住进去,送礼的已经上门了。

    这样的个人,开口问穷得只剩土产的八哥开口要礼物,敏芝拿到手里一看,差点笑昏过去,这些东西等写上去真是太有才了,他们要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八哥庄子上有什么,他们照单来一份。胤禩交给敏芝的时候只说了一句:“照他们的意思办……”

    敏芝笑不动,堂堂皇子,不爱金玉爱田园,实在有趣,不过既然他们看上了,她也不吝啬拿出来分享,谁不知道历史上八九十是穿一条裤子的,她还正愁找不到人合作呢。

    时间过得很快,吃完两家的乔迁喜酒,转眼已是八月初三,将近正午的时候,陈氏屋里的丫鬟报进来说陈氏要生了,敏芝带着喜鹊和秋菊在陈氏院子里坐等,两个时辰之后,胤禩的长女降生,陈嬷嬷抱出来给敏芝过目,敏芝一看,一个红皮猴子一样的小婴儿,未来廉亲王的和硕格格啊,这女娃的命可比她弟弟好太多了。

    看嬷嬷把襁褓凑过来,敏芝下意识伸手一接,轻轻拍哄,原本哭闹的女婴,慢慢安静了,小脑袋无意识地扭了扭,朝敏芝的胸口靠上去,陈嬷嬷一看,立刻拍马屁:“小格格一看就是个伶俐的,明白嫡额娘对她好呢!”“嫡额娘”三个字钻进耳朵,敏芝拍抚的手一顿:“行了,把孩子抱下去吧,叫婆子们小心伺候,你仔细守着陈氏,月子里是最容易得病的。”陈嬷嬷诧异抬头:“小格格还留在这儿?”敏芝脸一板:“主子的事情,哪有你插嘴的份,老老实实做事,自有你的好处!”

    另一方面,虽说生的是女儿,敏芝还是派下人给胤禩和宫里的娘娘报了信,两位除了赏几两银子之外都没什么表示,胤禩更随便:“知道了,你看着办。”敏芝一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古代嘛,重男轻女嘛,正常的。

    胤禩回来的很晚,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竹竿一样的男子,站在胤禩身边,比他高出一个头,面无三两肉,一件灰白的文士长衫挂在他身上,下摆还打着补丁,他们身后跟着一顶青衣小轿。敏芝得到消息,让秋菊带着两个丫鬟迎了出去,把轿子迎进中门内厅,自己亲自掀开轿帘掺出一位六品封君打扮的老太太,老太太面容枯瘦,头发灰白,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