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第7部分阅读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 作者:rouroushu
真的有牛奶?”胤禩横了她一眼,碗又一次凑过来。 这回敏芝没有躲,任由苦涩的滋味在七窍百骸里徘徊,几次犯恶心想吐都被胤禩的寒冰射线给冻住了,咽下最后一口药汁,敏芝已经累得眉毛都皱不动了,而胤禩真的没骗她,秋菊端着热腾腾的牛奶:“福晋,对不起,奴婢回来晚了……”喝了牛奶,敏芝才觉得嘴里好受了,正想睡会儿,瞥见胤禩还在那儿坐着:“爷,我没事了,你去忙吧,别耽误了差事……”胤禩换了个姿势继续坐着:“我有分寸……”
敏芝这一次养伤足足在床上趟了五天,期间太后亲自过来看了一趟,康熙来了两趟,太子妃带着众福晋来“瞻仰”了两趟,康熙听说她想吃芝麻糊的事儿,特地快马加鞭给她找来,可怜她的双臂缠满了绷带呈瘫痪状,吃饭喝水都要人服务,五天后,活动范围也仅限床周围五十米。她曾今怀疑自己的手是不是骨折,但是老太医的专业术语听着不像啊,以牧仁的小身板,怎么可能压到她骨折呢?敏芝瞪着自己肿了三圈的手臂无语凝咽。五天里,除了胤禩一直在她眼前晃啊晃之外,几个小的也是常客,只是听说杯具的胤俄被遣返,提前回京了。
受伤后的第十天,受伤的层层“护甲”被剥去,敏芝一下子轻松了,举着双臂反复看,蛮好呀,伸缩自如,皮肤还白了不少。康熙在她伤愈后正式单独召见了她:“老八家的,手还疼吗?”康熙半靠在明黄垫子铺就的贵妃榻上,一手拿着书卷,半合半开的眼,不知是看书还是看她。敏芝搭着一丁点儿椅子边儿,努力控制着平衡:“回皇阿玛的话,那个……已经好了……”“听说你教何焯的女儿算数?”康熙似乎半梦半醒。敏芝却吓得滑到了地上:“回皇阿玛的画,我,媳妇……”支吾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教凝玉算数,是她们家闺房里的事儿,康熙怎么知道的?难道她平日说的那些话,他也都知道?敏芝冷汗都下来了,皇帝的情报工作太仔细了!
康熙见她瑟瑟发抖眉毛一挑:“这是怎么了?”“额,媳妇失仪,皇阿玛恕罪。”敏芝站起身:“媳妇幼时曾跟家父学过西洋算法,闺中无事拿来消遣。”“哦……你阿玛还教了你什么?”“回皇阿玛的话,父亲过世的早……媳妇,并没有得到他老人家很多的教诲……”敏芝垂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过来,坐那儿,这书你读过吗?”康熙把手上的书递过来。
敏芝眉头一皱:《战国策》,胤禩的书房里也有。“回皇阿玛的话:“这书……媳妇,读过,是《战国策》”“嗯,这是本好书啊,可惜,有些人读它读了半辈子,却一点都没读到心里去……”康熙的语气徒然加重。敏芝被他吓得一抖,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你让朕看到了勇气,原本朕以为那一百篇《女诫》之后……”敏芝再次跪下:“请皇阿玛恕罪,媳妇无心僭越”。康熙似乎在神游中,室内静谧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敏芝的膝盖隐隐作痛,康熙才如梦方醒般:“起来吧,你对卫氏很上心,朕心甚慰。”敏芝恭恭敬敬磕下头去:“这是媳妇的本份。”“罢了,下去歇着吧,晚上一起过来用膳。”
惊魂未定的她从康熙的天威里逃出来,第一个看到的,是站在那儿等了很久的牧仁。看他好好的站在那儿,左手牵着小红马,右手握着那把蒙古刀,敏芝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牧仁……回去好好给我学汉话吧。”
第二十五章 微妙的态度
回到京城,原本想进宫探望良妃的敏芝被直接遣送回府,当她看见门口壮观的迎接队伍的时候,眼角直抽抽:“周叔,让大家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前脚刚踏进自己的院子,后脚就被陈氏和胡氏的“给福晋请安”的声音给吓得差点没趴地上,太久没听到这两人齐刷刷请安的声音了,转过身,一脸的笑容:“两位妹妹快起来,我和爷不在的这些日子,府里的事儿偏劳二位了。”实际上,她出门前把账本交给了管家,反正章程都在,敏芝根本不怕两个女人搞什么花头。心里明白,场面上的客气话还是要说的。
敏芝坐了主位,两个女人上来重新见礼,敏芝吩咐秋菊寻出一个包裹,对陈氏说:“陈氏,爷知道你素来喜欢穿着,特别吩咐我寻了这火狐围脖。”陈氏秀眉一蹙:“姐姐,这围脖瞧着鲜亮,妹妹只怕……”敏芝嘴角一唏:“你不喜欢?那倒是可惜了……”陈氏的脸一下子不活络了,敏芝转向胡氏:“闻说妹妹屋里有一尊莲花寺请来的观音?”“是的,是奴婢母亲赠予奴婢的……”胡氏还是安静地坐在那儿,身体都没动一下,敏芝命秋菊取来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副青金石镶银珠的佛珠。胡氏拜谢。敏芝没和她说什么,端起茶杯:“两位妹妹都歇了吧,我累了。”
赶走了两人,屋外踌躇的两个身影才走进来:“奴婢给福晋请安。”敏芝看着跪在地上的一老一小,头有点疼。站起来弯腰扶起老的那个:“嬷嬷,喜鹊,快起来,你们在外头过得好吗?”老的那个眼泪都下来了:“都是奴婢该死,要不是奴婢一时大意,小姐怎会……”“嬷嬷,我这不是挺好的嘛,别说了,都过去了,喜鹊怎么也变得这般爱哭了,小姐我就这么招人眼泪吗?”喜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却不敢上前:“小姐,你吓死奴婢了,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敏芝抚额:“你小姐我是这么脆弱的吗?好了,秋菊,你带喜鹊先下去,吩咐厨房,给我弄碗甜粥来,好久没吃了……”
塔拉嬷嬷很奇怪的看着敏芝:“小姐以前只喜欢清粥的……现在怎么……”敏芝囧,她就知道这两个人来了之后会有这种麻烦:“嬷嬷,我长大了啊……换换口味嘛……对了,这次出去,遇上姑妈了,还从她那儿讨了一个不错的奴才。”塔拉嬷嬷一下子兴奋了:“小姐见着姑太太,姑太太身体可好?”“嬷嬷放心,姑姑和表哥身体都好,表哥还被皇阿玛封了巴图鲁呢,原先我还愁着,现在嬷嬷回来,我也不愁了,我带回来的这个奴才,不会说汉话,在府里生活诸多不便,我想把他放在嬷嬷身边,您帮我教教他。”“嬷嬷乐得脸上菊花朵朵开:“小姐放心,奴婢一定把他教得好好的,”敏芝笑了:“我自是相信嬷嬷的。”
塔拉嬷嬷忽然放低声音:“小姐,奴婢刚才在屋外都瞧见了,那个……不是个安份人……”敏芝勾唇:“嬷嬷……这人要是能被你一眼看穿了,那还值什么钱……以后做事,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就是了,等会儿喜鹊来了也是这么说。”塔拉嬷嬷连忙躬身:“小姐说的是,奴婢疏忽了。”不一会儿,管家带着厚厚的账本前来述职,敏芝翻了几页:”周叔,眼瞅着就是秋收的时节,庄子上都准备了吗?可别像去年那样……”周叔点头哈腰:“福晋放心,有了去年的经验,今年绝对不会出错。”“嗯……那就麻烦周叔多用些心思,对了,回去问问你儿媳,这糖渍鲜姜的制作方法,这回长途旅行,多亏有这玩意儿结馋……”周老头很激动地应了:“福晋喜欢,让阿宝家的多做些就是了。”敏芝掩嘴:“周叔,您是跟着我们爷的老人了,不用这样拘谨,庄子上的事儿,您看着办,周贵瞧着也是个能干的,有什么事,让他帮村着你,别把自己把自己给累着。”“是,是,是,老奴记得了,老奴替犬子谢爷和福晋的大恩。”
打发了管家,边上喜鹊奉上甜粥:“小姐,这些日子不见,您变厉害了!”敏芝笑:“你这丫头,以前一直惯着你,现在不成了,你身边这位秋菊姐姐,是一等一的伶俐人儿,以后什么事儿都要先问过她,知道吗?”秋菊哪里站得住,直接跪在敏芝面前:“奴婢不敢。”敏芝也没叫起,只是淡淡地说:“秋菊,你是我嫁进来后一直跟在身边的,我说话,什么时候拐弯抹角了?”秋菊这才磕头:“奴婢明白了。喜鹊也跟着磕头。敏芝一边喝着粥一边叹气:“秋菊,喜鹊不在的时候,有你在我就觉得踏实,我是真心觉得你好,才会这么说,你这么一下子……”求秋菊连连告罪,敏芝这才咽下最后一口粥,把碗递给喜鹊。
晚上,胤禩回府,发现大晚上的书房亮着灯,过去一瞧,却是敏芝在写字:“这么晚了怎么不歇着?”“看完账本,满脑子都是数目,看看其他书调剂一下,却没发现这么晚了,用过晚膳了?”“嗯……皇阿玛留了御膳。”胤禩捻起桌上的书:“嗯?怎么想起看《战国策》了?””随手抽了一本,也没在意……”胤禩不以为意:“夜深了,伤眼睛……你先回去歇了吧……”敏芝应了,走到门口才想起来:“额娘身子可好?”“嗯,安好,惦记着你呢,我没说你受伤的事。”敏芝点点头,这才退出去。
原本以为不会出现在自己房中的人,却在自己正梳发的时候出现,敏芝放下梳子迎上去:“爷……”胤禩却不看她,径自走到床边坐下来:“听说你把周祥的儿子派到外庄上去了?”“我只是提了一下,周祥毕竟年纪大了,他儿子瞧着也是稳妥的……”敏芝试探地说。胤禩的目光灼灼:“你这么知道他是个可靠的?”敏芝笑了:“其实他可不可靠其实没有关系,账目清楚就是了……”“你倒是放心……”胤禩的手揉上了眉心,敏芝上前:“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能进八贝勒府当差,哪个不是爷精挑细选的……”胤禩嘴角一勾:“嗯,既然这样,早点歇了吧。”说罢竟然站起来推开门走了。敏芝愕然:这算什么路数,进来问几句话,然后拍拍屁股走人?转身在看他坐过的地方,原本好好的一条锦被,面子上居然出现一个洞,敏芝翻来覆去看那条被子,这明显是人抠的……
又是一连好几天,胤禩都没回房睡,秋菊对两位主子之间的这种忽冷忽热的关系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喜鹊和塔拉嬷嬷却是急得不行,尤其塔拉嬷嬷,整日的在敏芝耳边叨念:“小姐,您怎么能容忍那两个那么嚣张,您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啊,您应该想办法把贝勒爷留在自己屋里才是。”敏芝不堪其扰,又不能告诉她实情,只好苦着脸应付:“嬷嬷,我有分寸的,您不用担心,我这不是挺好的吗?”到底喜鹊是安王府出身,见惯了王府里各房争宠的伎俩,见自家小姐不动如山,还以为她有什么对策,倒是没说什么。
一晃眼,良妃的预产期近在眼前了,敏芝完全抛却了家里的事,把心思全放在良妃的身上,每天早出晚归,与胤禩住在同一屋檐下,见的面却是寥寥可数。良妃见媳妇几乎天天来请安,心里虽然感动却也觉得奇怪,这天敏芝一边给良妃按摩水肿的腿,一边说着话逗她开心,正说笑着,外面陆九慌慌张张报进来:“福晋,福晋大事不好了!”良妃大骇,手里正在喝的红枣茶摔在地上。敏芝想给陆九一个白眼,想到他是胤禩的贴身随侍,语气又缓和了:“什么事情慌张?进来也不见娘娘。”陆九连忙跪下来给良妃告罪,一边慌张地说:“爷被皇上打了板子,这会儿还跪在养心殿门口。敏芝也吓了一跳,但她心里惦记的还是只有良妃:“额娘,别慌,小心动了胎气。”良妃眼泪都要下来了:“这……这可如何是好,胤禩从来都是乖巧的,这……”敏芝看了一眼急得满脸是汗的陆九,转脸对良妃温声说:“额娘别急,我跟小陆子这就去养心殿,您宽心,无论怎么样,我会把胤禩好好地给您带回来。”
吩咐一众宫人安抚良妃,敏芝匆匆赶往养心殿,等她赶到的时候,胤禟胤俄已经在那儿焦急地转圈圈了:“八哥,你怎么这么糊涂,现在可如何是好。”胤禩背对敏芝跪在那里:“这件事你们别管了,皇阿玛正在气头上,你们别瞎掺和了。”胤俄哪里按捺得住:“八哥,那可是五十大板啊,皇阿玛从来没有对别的阿哥下过这么重的手……更何况还让你跪着……不行,我去跟皇阿玛说……“敏芝连忙上前打断他的话:“爷,九弟,十弟……”
第二十六章 良妃要生了
胤禩听见她的声音,更加烦躁:“你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去,小陆子,回去自己领二十记板子。”敏芝过来在他身边俯身下来:“爷不用担心,家里两位妹妹好着呢……”胤禩横了她一眼:“赶紧回去,瞎闹什么!”敏芝转头对胤禟胤俄说:“九弟十弟回去吧,咱们爷最好面子,您二位在这儿……皇阿玛罚他跪多久,我在这儿陪着就是了,劳烦二位去跟额娘说一声,宽她的心……”胤禟狐疑地看了敏芝一眼,随即反应过来:“八哥,我们去去就来。”
两人走了之后,胤禩开口了:“这里是你待的地方吗?回去!我不想再说第三遍!”敏芝刚想说什么,远远的走来一个杏黄|色的身影,她心上突得一跳,上前几步:”见过太子殿下。”胤礽看也没看敏芝,直接来到胤禩跟前:“小八,你怎么真的……哎,这才多大点儿事儿,那张冕不过是个迂腐书生,你和他置什么气……”胤禩低声下气:“是弟弟鲁莽了。”胤礽笑眯眯地看着他:“罢了,我进去和皇阿玛说,罚你回家抄书得了。”说罢抬脚就往养心殿里走进去。敏芝在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看胤礽的表情,如果没有上回胤禩醉酒的事儿,她会觉得他们兄弟之间真的很要好,可是现在……敏芝走到胤禩身边,掏出手绢一边帮他擦汗一边假模假式地说:“怎么出了这么多汗……额娘若是瞧见爷这般模样……”
胤禩不知道敏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双眼睛盯着她看,敏芝继续演戏:“爷,不是我说你,府里的事儿,我哪一件不是顺着爷的,您有什么不痛快不与我说,与两位妹妹说也是一样的,何必……现下惹恼了皇阿玛……伤了身子,我这心里……”一边说着话一边眼神往某个角落飘了过去。胤禩目光一凛,随即脸上作出懊悔的表情,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太子出来:“小八,这回皇阿玛是真生气了,少时宣你进去,你给他好好认个错,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胤禩不言语,敏芝屈膝:“恭送太子殿下。”胤礽看了胤禩一眼,转身走了。敏芝心里盘算:这张冕是什么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正想着,吴书来出来了:“万岁有旨,宣皇八子福晋郭络罗氏进殿。”一句话说完,敏芝和胤禩两人面面相觑,半响才听吴书来催促:“八福晋,皇上在里头等着呢……”敏芝一下子惊醒:“领旨。”
敏芝头回踏入养心殿,也不敢看里面的陈设是不是和三百年后一样,走到康熙面前跪下:“给皇阿玛请安。”康熙还是那副半醒不醒的样子:“老八家的,你从储秀宫来?”“是”“这几日你常去?”“是”“卫氏的身子如何?”回皇阿玛的话,太医一天请一回脉,说额娘挺好的。”“嗯……”康熙闭上眼:“你刚才在外头说的那些个话……是想给他脱罪吗?”敏芝心若擂鼓:“媳妇不敢,媳妇只是……担心……”康熙哼了一声:“你也不像很怕他的样子……”敏芝诧异抬头,康熙的脸上有了怒容:“他的胆子越发大了,胤俄和亲王世子打架,好歹大家都是孩子,可他却……哼!平日一派和乐,原来是上下相蒙!”
敏芝恨不得昏过去算了,听康熙话里的意思,合着胤禩是打了人了?打了那个叫张冕的?囧,美人发飙了?什么情况?一边想着,一边不住地磕头:“皇阿玛恕罪,我们爷他,他一时……”“一时什么?一时醉酒吗?”康熙的声音冷得掉冰渣:“你也要在朕的跟前哭一哭吗?”好了,现在说什么都错,没想到康熙什么事情都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眼线的功劳吗?敏芝默默地把身体贴向地面,胤禩,我这样算是陪你吗?你在外面跪,我在里面跪。头顶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怎么不回话?”敏芝的脸都快亲到地砖了:“媳妇不敢,请皇阿玛明察!”康熙又是一哼:“不敢?依朕看,你也觉得他这么做是对的吧……”“……皇阿玛,我们爷他……是打了……谁?”这句话戳了老康的心筋,一个杯子在敏芝的脑袋边上开花:“打了谁?打人对你们而言是不是就跟吃一顿饭那么平常?朕教的好儿子!朕选的好媳妇!”
敏芝吓坏了,茶杯落地的时候她就怕残片划到自己身上:“皇阿玛息怒!媳妇不是这个意思,媳妇只是想知道,我们爷伤了谁,媳妇愿意替我们爷向他道歉,赔偿损失!”敏芝觉得自己就像是胤禩的家长,被老师拎到办公室里:“你儿子今天打了班上的xxx你自己看着办……”康熙慢悠悠的声音:“他打的人,来头不小……”敏芝默,得,难道也打了亲王世子了吗?可名字看起来是个汉人啊……就在这时,吴书来匆匆进来禀报:“储秀宫传来消息,良妃娘娘动了胎气,瞧着这是要早产了。请皇上定夺!”敏芝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刚才出门的时候良妃的确面带忧色神情紧张,但也不至于动胎气,更不可能早产啊,难道是胤禟胤俄说错话了?
康熙看出她的紧张:“你刚才不是说卫氏身体很好吗?”“回皇阿玛的话,方才家里的奴才不懂事,额娘这会儿恐怕是得了消息,所以才……请皇阿玛恩准媳妇回储秀宫……”“朕准了……不过,他得继续跪着……”康熙面无表情。敏芝只好磕头:“皇阿玛仁慈,媳妇告退。”出了养心殿,胤禩依然跪在那儿,敏芝只说了一句:“额娘怕是要生了,我先过去,你不用担心……”说罢匆匆往储秀宫方向赶去。
还没进门就看见胤禟胤俄在门口转圈:“九弟,十弟……”胤禟一个箭步过来:“八哥怎么样?”敏芝摇摇头:“皇阿玛还在生气。”胤禟的脸上划过一丝懊恼。敏芝越过两人到里面,宫人们进进出出,她走到良妃的寝室门口却撞上里面出来的清荷:“额娘怎么样?”清荷慌慌张张:“嬷嬷说产道还没有打开……奴婢找参片去……”敏芝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毕竟从来没看过生孩子,万一进去了添乱怎么办?不多时,就听良妃叫痛,声音越来越尖锐,几乎要叫破她的耳膜。她急得在外面踱步子,清荷清竹两个带着宫女开始端着水盆进进出出,敏芝闻到血腥气忍不住犯恶心,随即上来两个宫人:“福晋还是到外面去坐,产房血气太重,有恐冲撞贵体。”
敏芝心里犹豫:“额娘叫得那么大声,是不是……很艰难?”那宫人抿嘴:“生孩子都是这样的,福晋放心吧,有太医和嬷嬷们在,一定会顺利的。”敏芝拖着步子来到外间,屁股才沾着凳子,里面良妃一声高亢的尖叫把她惊得弹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往里面冲,还是那两个宫人拦着她:“福晋,您不能进去。”里面不时传来嬷嬷的声音:“娘娘,再用点儿劲儿,已经能摸到头了,娘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的敏芝觉得几个世纪都过去了,良妃还是没有动静,她慌了,抓住门口宫人的手:“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生出来?”那宫人很诧异地看着她:“回福晋的话,这是正常现象,奴婢的额娘说她生奴婢的时候,整整生了一晚上呢。”敏芝咬着嘴唇继续在门口绕圈子,心里还惦记着养心殿门口的胤禩,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安:陆九闯进来报告,良妃受了惊吓是有的,何至于早产?她让胤禟胤俄去报平安为的就是让良妃相信胤禩没事,偏偏弄巧成拙,佛祖保佑良妃没事。
不一会儿,佟贵妃带着惠妃宜妃驾临储秀宫,然而,里面良妃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弱,小孩啼哭声却迟迟没有响起来,宫外的天色天渐渐暗了,终于清荷出来取催产药,敏芝的心再一次揪起来,终于嘹亮的啼哭声响起,敏芝松了一口气,里面抱出来一个襁褓:“快去给皇上报喜,是个格格。”没曾想嬷嬷刚把孩子抱下去,里面又惊叫起来:“娘娘,您还不能睡,还有一个……”敏芝一个惊跳:什么?双胞胎?不会吧……里面的声音却一声比一声急:“娘娘,您您醒醒啊,娘娘……不好,娘娘昏过去了!”敏芝直起身子就要往里面冲,还是被那两个人拦住,被她推开,里面嬷嬷的声音:“快去禀报贵妃娘娘,娘娘……不好了……”
正说着,清竹揪着一个太医冲出来:“贵妃娘娘……”敏芝起身就往产房里冲,佟贵妃一边命人前往养心殿报信,一边给产婆施加压力,储秀宫上下气氛空前紧张。
第二十七章 金手指开大了
敏芝冲进产房的时候,里面已经乱作一团,水汽带着哄热和血腥气扑面而来,敏芝强忍着不适,扑到良妃床前,有嬷嬷过来拦她她熟视无睹,床上的良妃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般,双眉紧蹙牙关死咬,她忍不住一声声呼唤:“额娘,额娘你醒醒……”那边嬷嬷已经叫起来:“快掐人中,快禀报外面,不能拖了……”敏芝连忙用长指甲死命掐,边掐边呼唤,还是没有动静,敏芝崩溃了:“额娘,你不能出事啊,如果您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恨死自己,我会遭报应的啊,额娘您醒醒,您的寿数还长,不该的啊,额娘……别死,别死……”
外面康熙的旨意来了,一切如敏芝所料,保孩子,嬷嬷们的动作开始加大,敏芝绝望了,涕泪俱下:“额娘,你听到吗。皇阿玛说保孩子,他说保孩子,您不自救,就真的没希望了啊,额娘……您难道要撇下我们爷和我吗?你要他悔恨终生吗?额娘,襁褓里的是你生的,胤禩,胤禩他也是你生的,难道你要撇下他,难道你想让他承受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苦吗?你醒过来,醒过来啊……一面哭号,一面疯狂地那长指甲掐她的人中,捏她的指尖,用痛来刺激她。床上的良妃终于有了反应,极微弱的声音:“采萱……”敏芝欣喜若狂,一把抓起边上切好的参片塞到她嘴里,又拿帕子放在她唇边,一边说着:“额娘别说话,存着力气,再痛也忍着……”
接踵而至的巨大痛楚让良妃整个人都抽搐起来,手指几乎掐进床板里去,敏芝一把抓住她的手:“额娘,你能行的,还差一点点,就一点点,就能听到小宝宝的哭声了!”嬷嬷们的手脚很麻利,宫里那么多主子生孩子,遇到难产总是先保孩子,老规矩了,她们一早就有准备,刀和剪子一起上阵,几乎用挖的把孩子弄了出来,而就在孩子发出细弱哭声的一刹那,外面响起了康熙的咆哮声:“给我治好卫氏,不然全部殉葬!”
敏芝原本干涸的泪又下来了,良妃又昏死过去,一众太医挤上来,嬷嬷们七手八脚地扒开良妃握住敏芝的手,上面血痕点点,伤口上甚至还有良妃断裂的指甲。嬷嬷们把她和初生的婴儿一起叉出房门的时候,正看见站在那儿脸色苍白的胤禩。耳边是嬷嬷们报喜的声音:“恭喜皇上,贺喜皇上,龙凤呈祥!”敏芝腿一软整个往地上倒去:“皇阿玛……吉祥……”康熙站在那儿,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披头散发的女子,长叹一声:“老八家的,你让朕刮目相看了……罢了,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子上,你和胤禩回府去吧,胤禩停职,罚俸一年……”
储秀宫外早已经备好步辇,内侍搀扶着两人,敏芝还在看良妃寝室的方向,胤禩却伸手握她的手:“谢谢……”敏芝吃痛:“哎呀,疼……”小心翼翼地缩手:“额娘这回真是吉星高照,居然是龙凤呈祥……”胤禩别过脸:“你……总是犯血光。”敏芝尴尬的笑:“总不能看着额娘去抠床板,十指连心啊,老天保佑,总算是没事了。”胤禩默,步辇走在路上,胤禟胤俄胤祥等一串的人围上来,胤禟的脸尴尬着:“八哥,皇阿玛他……”胤禩安抚他:“我没事,只是近期是不能进宫了,你们自己谨慎着点……”十三则走到敏芝边上:“八嫂你的手怎么了?等我,我去拿金创药。”敏芝一把拉住他:“十三弟,我自己不小心蹭的,回家上点药就没事了。”“八嫂,良母妃是不是生了小弟弟?”胤祥扒住步辇不放,敏芝爱怜地捏捏他的脸:“不止,还有小妹妹呢,这会儿在你皇祖母那儿,若是想见,以后多去请安就是了。”“十三弟,你没请假就跑出来,不怕顾师傅罚你吗?还不快回去!”胤禩的声音带着愠怒。胤祥悻悻然放开手:“我这就回去……”
到宫门口,换了自家的马车,上车的时候,敏芝明显感到胤禩有些不自然,于是让开一边:“爷若是累了,就侧卧一边吧……”胤禩咬牙:“我很好……”敏芝沉默,刚刚又哭又叫的,她早就脱力了,还被几个小的拦住,现在只觉得浑身酸软,干脆闭上眼不睬他。半响胤禩开声了:“你刚才在额娘房里,居然敢直接称呼我的名讳……”敏芝睁开眼:“如果不说得严重些,额娘胸口的气一松,再鼓起来就难了。”胤禩还想说什么,敏芝头一侧,闭目养神。
回到府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请郎中,上药,休息,敏芝几乎是被抬进自己院子的。睡到床上的一霎那,她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良妃生了双胞胎,胤禩这个时候停职,难道历史真的改变方向了吗?
这天晚上,敏芝在房里苦着脸对喜鹊:“我真的坚决不再喝药了!手上受伤而已,擦点药就好了,总之坚决不喝!”秋菊在门外偷笑,给福晋送药可是天下第一苦差事,现在终于有人可以帮她分担了。正贴着门听壁角,远远地传来声音:“秋菊你在干什么?”秋菊一吃惊,声音抬高了两个八度:“贝勒爷,您怎么……这么晚了……”门里面的声音停了,敏芝满脸含笑地开门出来:“你来啦,来得真是时。”然后眼睛扫了扫秋菊和喜鹊。喜鹊刚要败退,胤禩淡淡的声音响起:“你们先下去吧……”敏芝立刻笑容满面。“把药留下……”“呃……那什么,其实不用了……敏芝的笑容僵在脸上,抬手就想关门。胤禩一把拦住,盯着她被包得像粽子一样的手,不说话。
敏芝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都是嬷嬷太紧张了,其实就是划开一点……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我什么时候来还要福晋恩准吗?”胤禩凉凉的说。敏芝一窒:“我不是这个意思……”自顾自进门,把药碗端到她鼻子底下:“把药喝了!”敏芝后退一步,胤禩上前一步:“怎么,要我喂你吗?”敏芝看着那碗墨汁,脸色如丧考妣:“我……我喝……”一口气灌下药,敏芝的脸皱成一团,拼命吐舌头。想拿桌上的酥心糖,无奈自己现在带着“手套”,胤禩捏起一块:“你小时候从没喝过药吗?”敏芝盯着他手里的糖:“小时候的事情,早就不记得了……”小时候她连咳嗽药水都没喝过。
胤禩的手探到她嘴边:“就你这口没遮拦的个性,以后有得苦吃。”敏芝很自然地咬上去:“五十步笑百步,不知道谁被皇阿玛打了板子又罚跪的……”胤禩的眼睛眯起:“你说什么?”敏芝无所谓地看着他:“皇阿玛把我叫进养心殿,也让我罚跪来着,就是因为你打了不该打的人,那个张冕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连皇阿玛提起他的时候都犹豫了。”胤禩一甩袖子:“不问的太多了!”敏芝扁嘴:“其实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会打人的呢,怎么可能啊,你不是一向……”敏芝看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下意识地转换话题:“那个……皇阿玛有没有说你停职到什么时候?”
胤禩寒着脸:“当时你也在,没有明确期限……”敏芝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其实停职也不是坏事……”“你说什么?”“啊,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敏芝一惊,把溜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小心翼翼地问:“那个……真的不能告诉我你打了谁吗?”胤禩身体一顿,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睡吧。”敏芝看看手又看看被子:“谢谢……”感觉他睡在自己边上的被窝,敏芝叹了一口气。偏过头闭上眼。
隔了一天,敏芝偷偷去问了何焯,结果何老师对这么张冕印象不错,原来,这个张冕本人没什么大不了,和胤礽说的一样,是左都御史衙门里的一个詹事,幕僚一样的角色。但他的家族却出了两个大大有名的人物张英和张廷玉,据说他是张英老大人的堂侄,此人和何焯是一个脾气,不靠亲戚,爱扛事又爱挑事,却是块难啃的硬骨头,敏芝没敢告诉他胤禩揍了人家。心里一个劲儿别扭:自己到底穿的是不是康熙年间的清朝啊,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八阿哥啊?怎么会有这么一段事情出现,又该如何化解?
一边想事情,一边往书房的方向走过去,却见胡氏手里提着一个托盘从回廊里闪出来,两人迎面相逢,胡氏低着头看不出表情:“给福晋请安。”敏芝看她手里的东西,立刻明白了:“妹妹这是给爷送吃的去了?”胡氏还是低着头:“是。”敏芝装模作样地看看日头:“嗯,倒是我的疏忽,还是妹妹仔细。”胡氏恭顺地屈膝:“奴婢告退。”“嗯,你回吧。”敏芝一边点头一边与她擦肩而过。看她的背影渐远,脚跟一转,回到房里:“秋菊,替我到书房里把今天的新帐拿来吧。”秋菊愣了一下:“福晋要在房里看?”“嗯……喜鹊呢?去瞧瞧厨房今天准备的什么点心,我饿了……”秋菊出去,敏芝走到内室,一下子扑到在床上:原来真的有书房慰问品这种东西啊,怎么我就没有这种待遇哼!
第二十八章 火气上来挡不住
不知不觉十几天过去,内廷传来消息,良妃的状况正在不断好转,两个孩子中的男孩正式交给太后抚养,两个孩子的洗三礼是太后亲自主持,比同样养在太后名下的五阿哥胤祺当年更为隆重,洗三当天,康熙给男孩起了名字,一个让敏芝吓得面无人色的名字,胤衸。皇十八子胤衸,变成良妃的孩子了。至于双胞胎中的女孩,则交给了宜妃抚养,把宜妃给乐坏了,这是清宫头回出现龙凤双胎,皇上和太后重视非常,现在自己领养了其中的女孩,那也是无比荣耀的了。
敏芝自从知道良妃的儿子叫胤衸之后,惶惶不可终日。喜鹊和秋菊两个看自家主子天天在房间里转圈圈,什么事情都不做了,还以为她终于开始有点空闺寂寞的忧虑了。秋菊小心翼翼地上前:“福晋,今天是庄子上供货的日子,您要不要到外头去看看?”敏芝脚步不停,烦躁地甩手:“不去不去,这种小事,周叔一个人就能搞定,我烦着呢,你们都下去,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秋菊和喜鹊只好退去出。敏芝一下子瘫坐在床上:这个世界越来越混乱了,我要怎么办?越想越烦的她听见外面塔拉嬷嬷的声音:”主子,奴婢有事禀报。“敏芝刚想说有事找周叔,塔拉嬷嬷接着说:“是关于牧仁的。”
敏芝立刻跳起来开门:“牧仁怎么了?”塔拉嬷嬷见她出来了,微微一笑:“他想见您呢,说是有话要对您说。”牧仁比在草原的时候看着文静了许多,一套简单的灰布套衫,一条偏细的麻花辫配标准的月亮头,见到敏芝坐在廊下,规规矩矩地上来,干净利落地打了个千儿:“福晋吉祥。”非常标准的汉语。敏芝心中一暖:“起来吧,学得不错呢。”牧仁起身,头一低:”福晋,我……我有件事情想求您的恩典。”敏芝勾唇:“你想住到外面去对吧?”牧仁惊讶抬头,塔拉嬷嬷也是一惊:“小姐,你……”
敏芝不紧不慢地接过喜鹊递上来的蜂蜜水:“我一早就想好了,你不适合呆在府里生活,今儿正好外面供货,你就随着他们到庄子上去住,自有人安排你的住处,平日里也不拘着你。每月给你一吊钱,你要靠自己融入京城的生活,学习生活技能,和你觉得可以结交的人交朋友,帮助你觉得值得帮助的人,就是记得一条,出去不准告诉任何人你的来历。”见牧仁还在疑惑,敏芝单手捧住他的脸:“牧仁,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愿意跟我到京城来,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喜欢自由呼吸的孩子,我不想改变你,下去吧,今天你就可以离开了,想我的时候,随时回来看我看我。”牧仁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我会永远跟着您。”
牧仁走后,塔拉嬷嬷不解地问:“小姐,这么做会不会……”敏芝有些感叹:“他是个很特别的孩子,我舍不得把他困在府里……”其实,敏芝放牧仁出去,是早就计划好的,早在之前巡视巡壠农庄的时候,她就有一个想法,收罗一批人,成立清朝的新技术开发局,从改良农产品开始做起,慢慢发展成为大清朝第一个科研基地,改善生活品质。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历史的走向已经慢慢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太子明目张胆豢养男宠调戏兄弟,良妃意外怀孕,这些都让她感到非常不安,到现在胤禩莫名被停职,良妃生了十八阿哥,她终于有点明白,当初广化寺方丈的话:“顺应自己的心意,就是与人方便。”既然这样,那就让她努力一把,能做到什么程度,就看造化了。上天给她送来了牧仁这么一个琉璃心肝的人,那么就从他开始吧。
敏芝心情转好,忽然惦记起园子里有一株庄子上特别选送的墨菊来:“走,咱们去园子里逛逛,瞧瞧花都开了没有。”一行人缓缓地走在小径上,两边的花圃是精心打理过的,各色名品珍奇斗艳开得正好,闻着空气中飘散的甜香,敏芝笑着夸赞:“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回头该赏赏咱们的园丁。”正说着,那边传来争执声:“这是福晋最喜欢的花,不能剪!”“贝勒爷今晚要和我们主子饮宴,我是奉命过来剪了花去装点席面的,你敢拦我!”敏芝撇撇嘴,踱着步子过去:“是谁在那儿大呼小叫?”花匠见了敏芝忙不迭地行礼:“福晋吉祥。”那个挥着剪子的女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屈膝:“福晋吉祥。”敏芝盯着她手里的剪刀:“谁让你来剪花的?”“是我们主子……”敏芝退后一步:“嬷嬷,替我掌嘴。”塔拉嬷嬷上来就是正反两个耳光,直接把小丫头打蒙了:“你……”“接着打”敏芝淡淡地说。又是两个耳光,小丫头的嘴角破了,血迹渗出来。再也站不住:“福晋饶命!奴婢知错了!”
敏芝居高临下看着她:“说说错哪儿了?”“奴婢不知道福晋来了,出言不逊,奴婢该死!”说着不断磕头,眼前的福晋脸上风轻云淡,说掌嘴的时候声音还是那么温婉,但是打起人来却一点也不手软,好女不吃眼前亏,等会儿回去告诉格格,要她好看。敏芝还是那张“温柔”的脸:“你也是内务府选出来的,嬷嬷们没教过吗?在这个府里,谁是你的主子?你又是谁的奴才?”小丫头脸色一白,不住地磕头:“奴婢失言,奴婢罪该万死!”敏芝看也不看她,直接越过她往前走:“念你初犯,我给你提个醒,若是再犯……”“奴婢再也不敢了!“”嗯,去帐房支十两银子,回去拿冰毛巾敷着,陈氏那儿,知道怎么回话吧。”背后的声音透着惊恐:“是,奴婢明吧。”
敏芝挥退园丁,望着眼前一片的姹紫嫣红:陈氏,你乖乖的替胤禩生儿育女,我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你如果不安分,想要更多,我不介意玩死你!眼底闪过一丝戾气,把边上的喜鹊给惊到了:”福晋,陈格格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