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第5部分阅读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 作者:rouroushu
传身教下,凝玉小萝莉渐渐学会了“记仇”。 就在敏芝享受教萝莉看宅斗的美好生活等着新年到来的时候,宫里发生了一件叫她瞠目结舌的事情:良妃怀孕一个月了。
得到这个消息敏芝一阵哆嗦,两年来自己一直按照养母教的法子帮良妃调养身子,是很有起色,但这幅身子好歹也三十好几了,怎么可能再怀上呢,而且历史上的良妃就只有胤禩一个孩子啊,难道这孩子会流产?想到这种可能性,敏芝也不管家里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了,三天两头往宫里跑,惠妃因此笑她:“你这个做媳妇的都被自己婆婆比下去了。”算算日子,如果足月的话,孩子将在明年的九月份降生,看看排行,很有可能是十八格格或者十八阿哥,天啊,十八格格不知道谁生的,十八阿哥却是大名鼎鼎,这位生母这会儿不知在哪个角落里窝着,说不定也怀着孩子呢。她生的前两个阿哥被佟贵妃和德妃瓜分了,好在她老人家长寿啊,活到了乾隆年间呢。难道良妃肚子里的小包子,注定是保不住的吗?看看储秀宫里两个不安分的女人,敏芝表示心里没底,好在清荷清竹两个加上钟粹宫妃的心腹喜嬷嬷都是从钟粹宫带过来的老人,加上敏芝不断地给良妃更换养身食谱,太医每两日一次的平安脉显示,大小均安。
由于敏芝大部分时间游走在钟粹宫和储秀宫之间,也使得这两处成了小阿哥小格格们追逐的的焦点。总是胤祥带着胤祯和胤禑,连带小九小十也隔三差五就来报到一次。女孩子们则是胤祥的妹妹八公主带头十一公主收尾,可以说东三所,西四所里住着的会走路的皇子皇女们全都来过了。这个时候胤禛家里,某小正太就会特别得意,有什么稀奇,八婶弄的新鲜玩意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爷我,而八贝勒府里,凝玉小萝莉同样一脸不屑:“最有发言权是姐姐我。
第十七章 今晚一起睡吧
实际上,出现这种小朋友匝堆的情况,敏芝是很无奈的,这些小祖宗可都是金枝玉叶皇天贵胄,可不是福利院里无人问津的倒霉孩子。孩子们聚得多了,敏芝作为当事人接受了妃位以上家长的连番质询,不过好在有惠妃和宜妃的双保险,其他各位不仅没有刁难,反而赏了丰厚的”报酬”。作为孩子父亲的康熙大boss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看见。敏芝想大约他是太忙了,良妃怀孕后他一次也没来过储秀宫。
良妃本人不担心自己,倒十分担心媳妇,总在敏芝耳边唠叨抱孙子之类的,每当这时敏芝就总是笑着转换话题。初一进宫拜年的时候,良妃对着胤禩一通责备,让敏芝好不尴尬,不过某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实在叫人窝火,索性不睬他到底。
四月底,良妃的肚子里已经显怀了,看她气色很好,人也珠圆玉润的,敏芝松了口气,而康熙好像刚意识到良妃怀孕一样,一道圣旨,原来住在储秀宫的两个女人搬到了一直空置的启祥宫,另外,佟贵妃那边也加派了两个嬷嬷过来。有五个人看着良妃的肚子,敏芝彻底放心了,这会儿康熙的,没有后位的争夺(康熙命硬克妻)没有储位的争夺(太子人到中年依然没病没灾)加之康熙没有独宠任何一个女人,众嫔妃较以后各个朝代和睦得多。敏芝见到心腹大患已经搬出去了,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这孩子说不定就是她蝴蝶翅膀扇出来的呢,她一定要守护好了,包子什么的,最有爱了。
由于正月初十这天,固伦淑慧长公主薨世,遗愿是回草原和丈夫葬在一起,长公主是孝庄文皇后最喜欢的女儿,康熙的姑姑,所以,五月初,康熙陪着太后带着一众皇子和福晋护送长公主的骨灰,顺便北巡。胤禩赫然在列,敏芝有幸随行,皇家的车阵绵延数公里,缓慢蠕动,敏芝靠着厚厚的垫子,一只手上是牙签戳着果脯,一只手上是手抄版《三国志》一摇一晃,无聊得快睡着了,秋菊却很兴奋,不时掀开车帘张望,敏芝嫌忽明忽暗的光线晃眼,索性把书一扔,闭上了眼睛:“秋菊,我说你兴奋个什么劲儿,整日在马车上晃着,累都累死了……”秋菊扁嘴:“福晋,您还真悠闲,您就不担心家里?”“家里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没嫁进来之前,八贝勒府不是蛮好的,……”“可是……”“我现在是有担心,不过不是担心家里,而是担心额娘,但愿菩萨保佑。”敏芝蹙眉。秋菊悻悻然:“良妃娘娘好着呢,宫里那么多人照看着。”“好了,我睡一会儿,晃得头晕。”敏芝打断她的话,横卧下来。秋菊只好闭嘴。
出门在外,什么都要将就,尤其是在没有行宫只有行营的情况下,晚上睡觉分被子就不大现实,晚上,胤禩回到自己的寝帐就看见敏芝斜倚在矮桌边上,头一点一点,一副要睡不敢睡的样子,想起这么多天自己故意冷落她,她竟然一点不在乎,刚才下车之后就钻进寝帐,招呼也不打一个,心里一股火气窜上来,一把退开矮桌,敏芝瞌睡得迷迷糊糊,身体一下失去重心,头往矮桌角上磕了上去。胤禩吓了一跳,伸手一捞,某人的脑袋直接撞进他怀里,人也醒了,但只醒了一半:“你回来啦,我收拾好了,你睡那边……”胤禩顺着敏芝抬手的方向看了看,睡榻上被褥已经铺好,枕头边的地上,还垒起了一个放茶壶杯子的小平台,第二天穿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凳子上,胤禩满意地笑了:“那么……你呢?”“我……”敏芝突然清醒,推开胤禩站起来:“你回来啦,我叫秋菊去打水,你梳洗一下。”胤禩拉住她:“在外面,哪儿有那么多讲究……今晚……一起睡吧……”“啊?”敏芝万万没想到胤禩会说这样的话:“可,可是被子……”“胤禩见她慌张得话都说不完整,戏谑地凑近她:“你觉得你那条被子能起什么作用……”敏芝脸色爆红:的确没什么作用,她总不能说心理作用吧。“就这么定了,去打水伺候爷洗漱。”胤禩心情大好,坐在垫得软硬正合适的睡榻上摆出一张等待伺候的脸。
敏芝无奈,出门想叫秋菊,却碰上陆九带着提着水桶的侍卫,边上跟着秋菊拿着洗漱用具,暗自着恼:该死的,你都安排好了还来耍我玩。三个人把东西放下就退出去了,敏芝认命地过来帮她家大爷洗脸泡脚,附赠肩背按摩。胤禩一边享受一边感叹:“还是福晋最周到”敏芝听了噗哧一乐:“这么说爷的陈美人服侍得不尽心了……”胤禩装模作样吐出一句:“某些方面也很周到。”敏芝的手一下失了分寸,重重地捏了一下胤禩的肩胛,胤禩也不在意:“你说额娘这次怀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听他说良妃,敏芝回神:“我不知道,不管是阿哥还是格格总是额娘的幸运,只是额娘都三十好几了,太医都说要千万小心……”
聊了一会儿,胤禩一句:“安置吧。”生生截住了敏芝的话头,再三再四盯着胤禩挪出的空位看了半天,看到某人吹熄了灯。摸索着爬上床,没敢掀被子,就在被子外头背对着胤禩缩着,胤禩火又起来了:“你这是矫情么?爷在被窝里暖着你在外面抖着,你诚心的是不是?明儿个让人瞧见了,还以为爷虐待你了……”胤禩作势就要掀被子。敏芝一看吓坏了,明天我有黑眼圈大不了躲在车里补眠,你有个头疼脑热的,天知道那群八卦男会怎么想:“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意思,睡吧。”说罢,用一种从容就义的姿态掀开被子躺下去,闭上眼。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胤禩勾起嘴角:算你识相。
结果紧张了一夜天亮才睡着的某人感到一阵拉扯:“哎,怎么了,怎么了?”迷迷糊糊的想找个姿势继续睡,却被耳边咬牙切齿的:“女人!”两个字给惊醒了,睁眼一看一张比女人还精致的玉容扭曲着;“啊!你……”敏芝被他吓出一身冷汗,坐起来一看自己身上衣饰完好,松了一口气,在看边上,脸红了。胤禩月白色的睡衣上,几滩水渍,袖子,衣角都是皱巴巴的,完了完了,难道昨晚闯祸了?敏芝低着头:“我帮你换了它。”
胤禩拧着眉毛:“看来爷是错怪你了,你坚持分被子睡觉,是为爷着想啊。”敏芝头低的不能再低了,天啊,睡觉流口水是她一直的毛病,在家的时候她都会在嘴边垫一块手绢,可昨天……杯具啊!正忏悔着,某人的声音自头顶上飘来:这衣服等下扔了!”“是!”敏芝一抬头,看到的居然是胤禩的裸背,又是“啊!”的一声惊叫,胤禩没好气的捂住她的嘴:“鬼叫什么?把外面的人叫进来吗?”“你,你怎么在,在这里脱……”敏芝别过头。胤禩没反应过来:“不在这里脱在哪里脱?”敏芝逃下床,抓起衣服一股脑儿扔给他:“还不快穿起来,暴露狂!”“啊?什么?”“没什么,我去叫小陆子进来帮你穿衣服。”敏芝披起外袍就往外走。被胤禩一把拖住:“你这女人到底是脑子缺根筋还是故意的,这样衣冠不整,睡眼惺忪的出去?不用叫人了,你自己不是人啊。”
虽然服侍他穿过很多次衣服,但是从内衫穿起却是头一回,该死的扣子怎么那么难搞定,该死的你故意离我这么近……终于,衣服穿好了,敏芝心里嘀咕一句:丫的,衣冠禽兽!秋菊和陆九已经在帐外等候多时了,听到胤禩叫唤,进来一看,一个衣冠楚楚,一个脸色绯红,外袍落在地上。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上来伺候主子洗漱。
不一会儿宫人送来早点,还送来一串跟屁虫,原来,胤禛偏爱胤祥,把家里弘晖玩的玩具全给打包放胤祥车上了,害的胤祯嫉妒不已,伙同胤俄和胤禑当晚就把胤祥的玩具给抢了,被胤禛一顿训斥,结果三人一起哭得天昏地暗,四福晋见自家老公闯祸连忙上去劝,劝了半天劝出个馊主意:“你们八嫂这回不是也出来了吗?明儿你们找她去,她肯定带了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出来。”
于是,大清早的,八贝勒的行营里就开起了早餐会。胤祥粘着敏芝要玩具,胤祯则到处找零嘴,胤禟和胤俄两个年长些,不好公开耍赖,转而缠起了胤禩。胤禑则眨巴着大眼睛很无辜地望着敏芝。敏芝脑门上黑线万丈:主角光环不是说女主招男人的吗,怎么她招的不是主妇就是孩子?抱起最年幼的胤禑,拉过最爱闹的胤祥,指示秋菊给胤祯盛粥:“你们几个,大清早的早膳也不用就来找我,我可真感动啊!”敏芝笑得很慈母:“不过,你们这样成群结队地来,确定不是来打劫的吗?”胤禟立刻不依了,抓住胤禩的袖子摇晃:“八哥,你看你媳妇呀,一句话,把我们全都欺负了!”
胤禩看了看被弟弟们包围的敏芝,吐出两个字:“用膳!”早膳过后,众人迫不及待地去扫荡敏芝的马车,舒适的抱枕,拿走。瓜子炒货,拿走。连家里厨房腌制的凤爪和鸭胗也被翻出来,敏芝无奈地看着被“洗劫一空”的车厢对胤禩说:“你的弟弟们真仁慈,好歹给我留了本《三国志》”胤禩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谁让你由着他们闹腾。”敏芝气结:“那不是因为是你弟弟嘛,你个做哥哥的都不说话。”
胤禩忽然走近一步:“你关心额娘也是因为是我额娘?”“对啊……有什么问题?”敏芝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没有问题,只是……”胤禩的手忽然抚上敏芝的侧脸。敏芝退后一步,傻傻地问:“我脸上有东西吗?”“嗯,已经擦掉了。”胤禩如是说。敏芝狐疑地摸了摸脸,大清早的,脸上能有什么?秋菊则在后面忍着笑提醒:“福晋,上车吧,前面已经启程了。”
第十八章 九曲十八弯的心思
一连好几天,不管是小憩还是用餐,只要车队停下来,敏芝就会被请出车厢,不是和妯娌们闲聊就是被小叔子们缠着问东问西,刚开始还受得住,到后来不行了,晚上回到行营也不在乎和胤禩睡一床被子了,简单洗漱一下,倒头就睡,果然长途旅行很累人。某天早晨,敏芝正睡得迷糊,胤禩站在边上冷着脸:“起来,替爷把朝服找出来。”“啊?”敏芝睡眼迷蒙地看着他,胤禩拍拍手:“醒醒,下午车架就到巴林草原了,皇玛嬷和皇阿玛要亲自参加长公主的葬礼。”敏芝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可是穿朝服你怎么骑马?”“今天我和你坐车……另外,你也要穿朝服……”
穿上里三层外三层的所谓朝服,带上好几斤重的朝冠,朝珠配饰一整套堆在身上,敏芝觉得人一下子麻木了,扶着秋菊的手,摇摇摆摆走到车边,脚刚踩到方凳上,上面胤禩的手已经在眼前了,没想太多,借着他的力道,坐到车里,两个衣服架子让原本宽敞的车厢变得狭小了几分,加上身上有那么多的“古董”敏芝只能维持着正襟危坐的样子,胤禩在边上轻笑:“放松点,起码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呢。”敏芝真想给他个白眼,奈何暂时没长这个胆子:你一个古代人站着说话不腰疼,现代人穿衣最讲究轻便舒适,这朝服,两样都不具备,穿着就是受罪。这会儿她庆幸几个小祖宗一早把车里的东西搬空了,要不然她和身边这尊“人体模特”装不装得下还是个问题。
刚想扭头说句什么,感觉帽子上细长的尖顶晃了一下,连忙摆正姿势:“谢谢,我没事。”天哪,饶了她吧,脖子都快僵了。边上胤禩的声音依然带着笑:“你这样,让我想起了万寿节那会子,你穿着吉服拖着秋菊在房间里练习走路的样子。”“嗳?”敏芝差点被口水呛到:“你……?”她猝然回头,看见的是一张如玉的脸上,熟悉的凤目中第一次有了盈盈的流光。他怎么可以生得这般好看?而且笑起来……简直就是春暖花开的世外桃源啊,这样貌放到现代,绝对是偶像剧一线小生,天妒红颜啊!敏芝完全看傻了,原来的那句“你怎么知道。”变成了:“你累不累?”
胤禩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一愣神之下,目光清冷:“福晋若是觉得辛苦,要不要本贝勒出去,让秋菊进来伺候?”这一句话犹如兜头冷水把敏芝浇醒了:“对不起,我,我不辛苦,我,我错了。”这变脸也太快了吧,果然漂亮男人都是变态。敏芝再次在心里强调有关胤禩是变态的论调,而且他觉得这一条用在爱新觉罗家的人身上尤其合适,太子生得面如冠玉气质斐然,结果是个男女通吃的货,小九现在虽未长成,但看宜妃和康熙的基因,将来肯定也是祸国殃民的美人,以他依赖胤禩的程度,说不定就恋兄成痴了,还有她边上这位,敏芝至今都搞不懂他不阴不阳的脾气,套用一个电视剧名字,那是像雾像雨又像风啊。
一时间车厢里的气氛降至冰点,只有车辙的声音不断回响,敏芝端坐在那儿,眼神却望着交握的双手,手心里全是汗。胤禩偷眼看敏芝,发现她又回复了战战兢兢的模样,心情也跟着复杂起来,刚才,他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瞬间的痴迷,他知道,从小到大,只要自己露出一点笑容,身边的太监宫人们就会被迷得晕头转向,甚至父皇和哥哥们也都喜欢他的笑。可是每当母妃看到他笑的时候,脸上就会露出愁容。开始的时候他不懂,以为母亲是多愁善感,但后来,当他发现太子殿下所谓的亲昵举动其实是调戏,并告诉母亲的时候,她脸上的愁容更胜了。最后的某次,母亲抱着他哭,说了他至今难忘的话:“是额娘的错,让你小小年纪就要面对这些纷扰,如果当年,额娘能狠下心肠,断了不该有的奢望,或者,现在你就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过着平凡踏实的生活,没有额娘给你带来的这许多负累。”
而他也终于明白,他继承了母亲的姣好容貌,承担了母亲带给他的家世的阴影,同时也成了藏在母亲心中最深处的刺,她宁愿当初没有被看上,这样就不会成为他的母亲,不会让他陷入这许多的纷扰。
但是,良妃不知道,也许知道也不敢当真,她是胤禩心里最重要的人,重过一切,从小养在惠妃身边,惠妃虽然满足他所有物质上的需求,但是每当看到他们母子团聚的温馨画面,他都会想哭,他的额娘在窄小昏暗的偏殿,等待着父皇不知什么时候会降临的恩宠,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善良,温柔,漂亮的母亲卑微如同青石板缝隙里的苔花,在偌大的紫禁城里静静地等待着枯萎的那一天。他的母亲是全世界最好的,她是委诸尘土的东珠,她应该被小心呵护和珍藏。这么想着,胤禩开始了为母亲谋福利的人生道路,在哥哥们面前装傻卖乖,在父皇面前玩命表现,而母亲也终于成了储秀宫的主位。
现在,母亲又怀孕了,而且岁月好像对特别眷顾,人到中年的她,依然艳冠后,宫,这一切和她满口夸赞的这个“采萱”究竟是不是有必然联系呢?他不是没有看出她对额娘“特别”的关注,尤其是额娘怀孕之后,她似乎比自己这个做儿子的还要紧张,放下家里的事务隔三差五就去慰问,而弟弟们对她的接受度也令他吃惊,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放任侍妾争宠,却和一群小孩子打得火热,宫里的娘娘主子们似乎也开始关注她了。她到底想要干嘛?刚才那个花痴的表情……每次睡熟了之后无意识地靠近,醒了之后立刻疏离,她怕他,提防他,似乎和对其他哥哥们没什么区别。犹记得上回他故意深陷东宫,虽然胤禛的默然以对差点害惨他,但是,真正令他震惊的却是她的表现,越过胤禛直闯进来,一番以退为进的“哭求”成功达到目的,他能感到她的担心和紧张是真的,所以他给了相应的回报,同时也告诉她,自己一直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一直看不透这个女人,几次三番明示他纳妾,还说得理直气壮,自己真的纳妾之后,她对那两个女人的态度更像是上司对下属,他承认,陈氏是他故意摆上台面看这个女人反应的,然而结果却让他很窝火,这个女人的无所谓不是装出来的,爷是这么廉价的吗?嫁进来到现在,你还没有自觉吗?
看她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胤禩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嫁给他两年了,她身边只有秋菊一个丫鬟,从来都没提起在安王府服侍了她十几年的塔拉嬷嬷和从小跟着她的喜鹊丫头,其实这两个人在她进门之后就被胤禩安排到了别处,等着她提起的时候好拿出来做文章,可是她好像完全忘了那两人的存在,甚至连安王府的收养之恩也一并忘记了,难道是自杀过了性情大变?知道自己的订婚对象是她的第一时间,对她的调查结果是:孤女,命格过硬克亲人,孤僻乖戾,总之是很不讨喜的女人。他也没当回事,毕竟皇家的媳妇都是父皇验看过的,不会真的这么差,再说父皇已经把自己当礼物和补偿送给安王府当能女婿了,不可能再作践他了。他当时就想,能让人传出这种流言,这个郭络罗采萱的人缘还真是差。
但是自她嫁给他之后,他就发现她的人缘不是差而是极好,没有当家之前,就把身边的秋菊和厨房的师傅们笼络了,当家了之后,连管家都对她俯首帖耳,要知道,这个管家,是大哥送给他的一个消息钉子,纳兰家家生子出身,他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收编。没想到这个女人简单几招就就让他屁颠屁颠地帮她跑腿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安王府混得生不如死呢?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名堂?
就在胤禩心里九曲十八弯的时候,敏芝却打起了瞌睡,迷糊中还记得右手边有胤禩,不能靠上去,只能把头往左边歪着,随着马车的颠簸,帽子的尖顶敲着车壁发出“叩叩”的声响,声音引起了外面车架上秋菊的注意。“福晋又睡着了……”秋菊一声长叹。边上陆九接茬:“咱们的这位福晋,到底是怎样的人啊,猜不透呢。”秋菊压低声音:“福晋是个很好相处的人,私底下从来不端架子指使下人,真正处罚别人的时候也是和和气气的,就是被处罚过的那几个,现在还夹着尾巴罢了!”“福晋训斥过你吗?”陆九望天。
“没有,一次都没有。我从来都没见她动过怒呢。”秋菊回忆着:“就算府里都在传说她失宠的时候,她还是照常过日子。开始我以为她是没脾气的呢,后来凝玉小姐受了气,躲起来哭的时候,福晋只在门外说了几句话,晚上凝玉小姐就出来用膳了。”“福晋怎么说的?”陆九好奇了。车里的胤禩也竖起了耳朵。“福晋说,十个人有九个说你好,可能都是敷衍你的,你无需在意,而那个说你不好的,要么是你的贴心挚友,要么是真心恨你的,你做什么招人恨的事了吗?如果有,就去道歉,如果没有,那她就是嫉妒你,你该骄傲才是,有什么好委屈的。”秋菊原原本本地把敏芝的话重复了一边,陆九听得张大了嘴巴。胤禩若有所思地看着边上几乎要歪倒的敏芝。
外面的聊天还在继续,敏芝平时教导凝玉的话语一句句都被重复出来:“无论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有三句话一定要学会经常说,第一句是谢谢,第二句是对不起,第三句是不用客气。感恩,自省,不图果报,有这三种信念的人,人生再困苦,他都能不断前行。”“大户人家的女孩一定要会做饭,但一定要会吃,知道什么东西既美味又健康。不一定要会女红,但一定要知道怎么穿既得体又漂亮,你父亲擅长鉴赏书画,你要学会鉴赏生活,要有品味……”
第十九章 台词通关
转眼已经到了公主陵,车队停了下来,敏芝兀自迷糊中,感觉有人推她,嘟囔了一句:”让我再睡一会儿。”胤禩一把把她的身体扶正:“清醒点,到地方了!”“啊?到了?这么快?”敏芝一副神游虚空的模样。胤禩忽然提高声音说了句:“秋菊,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帮你的主子整整妆,像什么样子!”
这么一来,敏芝完全清醒了,一脸懊恼地看着战战兢兢的秋菊,她也太没戒心了,边上这么达一尊神,居然还能真打盹了。使劲掐了一记大腿,认命地等待秋菊在自己脸上“施工”。等到主仆两个心急慌忙下车的时候,宫人们已经在组织站队了,敏芝和五福晋站在最后一排,极目望去,金光灿灿的全是帽子和旌旗,根本看不到墓碑,皇帝姑姑的送葬队伍,绝对壮观。
参加完葬礼。敏芝想回车上补眠,却被太子妃叫去参观公主府,顺便开“关系促进会”公主婆家的女人们全出动,热情接待,可惜说的都是蒙古话。敏芝一句也听不懂。她关心的是面前的奶茶和牛肉干。蒙古特产啊,得多吃几块。她还没吃午饭呢。谁知到正吃着,事情来了。席面上有一个女人,自从敏芝进来就一直盯着她看,目光热切得恨不得上来拥抱。而敏芝一门心思全在吃食上,对方完全被无视了。
于是,那个女人忍不住了,一连串的蒙语冲着敏芝席卷而来,敏芝一头雾水地看着她,再看看边上的五福晋:“你在跟我说话吗?”一句话,当让让所有人喷了茶。太子妃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敏芝:“八弟妹,你不懂蒙语?”敏芝的脸僵了,她应该懂吗?“二嫂恕罪,刚才走神了。”一脸歉然地看着跟她说话的女人,看她眼泪都快下来了,敏芝有种不好的预感。边上的五福晋看出敏芝的尴尬,在她耳边悄悄说:“弟妹瞧仔细些,她说她是你姑姑。”一道晴天霹雳,她父亲姓郭络罗,不是满人吗?怎么变成蒙古人了?难道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一晃神,对面的女人似乎已经反应过来,说起了汉语:“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是你的姑姑啊,你不记得我了吗?你进京前常来我家玩的,还有你的表哥乌塔格,不记得了吗?”敏芝尽管云里雾里,但很快调整了状态,不能露陷。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姑姑?真的是姑姑吗?”女人激动得抹眼泪:“你想起来了吗?小时候,你喜欢红色,喜欢人家叫你乌兰。”“对不起,姑姑对不起,我没有忘记。”敏芝一边装得很感动很愧疚,一边心里吐糟,有这么一段蒙古往事吗?
为了不影响大家的情绪,姑侄叙旧告一段落,接下去聊的都是没营养的家庭琐事。直到宫人进来说皇上下旨开席了。众人才一起来到宴会厅,浑浑噩噩地吃完饭回到暂住地休息,脑子里盘旋的还是多了一个蒙古姑姑的事情,不多时,四福晋的丫头过来请人,说是有事商量。过去才发现,胤祥胤祯胤禑三个小萝卜头满脸泪渍在那儿哭呢。问了原因才知道,胤俄出的馊主意,哥哥们被康熙拖住议事了,他们几个小的无所事事,商量着跑马玩儿,皇子们虽然有专门的马术老师教,究竟比不上天天在草原上放马的蒙古孩子,小孩子之间说话没轻重,皇子们被华丽丽的鄙视了,胤俄因此跟某蒙古贵族少年大打出手,被康熙当众训斥,当事的几个也没能逃过,全体挨批,于是最年幼的三个找四福晋哭诉来了。
敏芝放下心事,摆着笑脸:“哟,这是怎么啦,像三只小花猫一样,四嫂这儿是走水了吗?”胤祥哭得最惨:“八嫂,他们欺负人!”敏芝黑线:“堂堂皇子,为了几句闲话就和人家打架,十三爷的谱呢?摆哪里去了?”敏芝故意咬重“十三爷”几个字的音。四福晋也乐了;“就是,就是,十弟也真是的,不知道伤着没有。”最小的胤禑止住哭声,抽噎着:“十哥哥的衣服被扯破了。”敏芝皱眉:“好了好了,都把眼泪擦了,还想做巴图鲁呢,话说不过人家,架也打不过人家,回来还被皇阿玛训斥,不就是想骑马玩儿吗,多带几个侍卫,堂堂正正找他们比赛,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为了几句闲言碎语哭鼻子,还哭到四嫂这儿来了……”敏芝说着,一人刮了一记小脸儿:“羞,羞,羞”
胤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哼,胤祥,胤禑,明天我们就去把场子找回来!”胤祥也不哭了,红着眼睛:“可,可是皇阿玛不准怎么办?”这回四福晋笑了,明天就不一样了。”敏芝诧异地看着她:“四嫂……”正说着,外面传来宫女的声音:“四福晋,八福晋,太子妃有请。”四福晋笑眯眯地起身:“八弟妹,走,咱们去领差事。”
狐疑地跟着去了,原来真的是领差事,而且还是个很奇妙的差事,福晋的赛马大会。据说这还是个传统项目,那边蒙古王妃下了战帖,这边太子妃接了战书,三天后比赛正式开始。太子妃自然是场边压阵的,她们几个就得下场比试了。太子妃下了命令,许胜不许败。
这可难倒了敏芝,二十一世纪的白骨精,别说骑马了,真的马都只在动物园里看过,顿时就犯了难。四福晋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的难处,拍拍她的手:“咱们住在京里的,骑马的机会本就不多,你是第一次参加,别太担心。有大嫂三嫂在,咱们输不了!”听着四福晋文不对题的安慰,敏芝忽然有了个念头:“四嫂,你骑术一定很棒,要不给我补补课呗……”四福晋笑:“你就假吧,你是草原上长大的,还需要我补课?”敏芝尴尬:“这都多久不骑了,早忘光了。”
四福晋一脸“我就知道”的模样:“所以我刚才说明天不一样,明天咱们找地方练习一下,十三弟他们也好找借口跑两圈过过瘾头。”敏芝心里恍然,果然是资历摆在那里,原来什么事情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啊……敏芝看着四福晋自信满满的侧脸:这个人是未来大清的皇后,她的丈夫……想到胤禛,敏芝心底泛起寒意,把自己挫骨扬灰的人,给胤禩起名阿奇那的人……那个站在毓庆宫门外不会撒谎的人,递出披风不敢看胤禩的脸,爱新觉罗胤禛,敏芝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摆平三个小叔子,敏芝回到自己房间等胤禩回来,这几天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妻子了,一路上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等他回来睡觉。想到这儿,敏芝狠狠地鄙视自己,开始的几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胤禩衣服上有没有口水。后来等她醒来的时候胤禩早就出门了。汗啊,她怎么可以睡得那么踏实那么没警觉呢?难道真的从心里认同了八福晋这个身份了吗?想着自己有可能就这样被这个古代人同化,被清朝的生活环境同化,而真的变成清朝人,敏芝突然很没有安全感。如果胤禩的命运没法改变……
胤禩回房就看见敏芝拧着眉毛一脸的纠结,想起早上马车里听到的那些话。脸色柔和了几分:“怎么了,想什么呢?”敏芝一个惊跳:“啊,你回来了,喝茶。”刚拎起茶壶,胤禩就打断她:“见着你姑姑了?”“嗯……”敏芝立刻收敛心神,盘问开始了。自己的一举一动,从来逃不过他的眼睛。“我以为你都忘记了,你的塔拉嬷嬷和小喜鹊……”敏芝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还有一个嬷嬷,和一只鸟?和她的过去有关系吗?
捕捉到对方眼底的一丝慌乱,胤禩勾起了嘴角:“你的过去,我全都知道。可我就纳闷了,为什么现在的你,和过去相差这么大呢?她们嘴里的你,和我看见的你完全是两个人,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敏芝听着,看着,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过去的过来了采萱是什么性格过的什么生活,身边有些什么人他比她知道得更清楚。她要怎么说呢?坦白告诉他,她是披着羊皮的红太狼吗?那当然是不行的,她会被提前挫骨扬灰的。那要怎么说呢?
敏芝咬了咬嘴唇:“嬷嬷,还好吗?”胤禩一挑眉:“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了。”敏芝心里苦笑:你不说起,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当然永远不会问了。组织了一下语言,某人开始编故事,一个她穿来第二天就开始编的身世故事:“既然爷这么问了,我就斗胆说了,不过,请爷听过就算了,权当听一个故事……”敏芝闭了闭眼,调整情绪:“我的身世,爷已经都知道了,关于我在安王府的生活,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孤女,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生活,外公在的时候,我的确很幸福,他什么事都顺着我,我要什么有什么,我的要求他从来没有违背过,外公是除了父亲之外,最疼我的人,可是,没多久,外公走了,舅舅们虽然看在外公的面子上继续养着我,可是毕竟不一样了。那时,我知道下人们都在传我的命格不好,我也曾愤怒,也曾伤心,但阿玛额娘外公都走了,我无论愤怒或伤心,都没人在意了。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我十岁。那时,哥哥们都已经有了师傅,开始念书,我就偷他们的字帖练字,偷偷学习厨艺,女红等生活技巧,我想总有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地方,无论以怎样的方式。但表面上,我还是那个小孤女,照着原来的样子样子生活。直到……有一天,大舅妈到我的房里,说我的婚事定了……”
说到这里,敏芝顿了顿,看了一眼胤禩,见他毫无表情,心里没底,咽了咽口水:“我当时不知道不知怱订的是皇家的亲,心想终于可以离开王府了。可后来馨表姐到我房里来……我才知道,我未来的丈夫……是你……”
第二十章 放在台面上的温柔
这一晚,敏芝睡得特别踏实,她的故事通过了,胤禩虽然没给她笑容,但也没刨根问底,关于“馨表姐”这段小插曲,某人连眼皮都没有翻一下,敏芝估计他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哎,粉丝太多也是一件很苦恼的事情啊。不过,令她感到高兴的是,听说她明天要练习骑马,他很大方的把陆九借给她用一天,对于胤禩的这个贴身随侍,敏芝可不敢小看。于是很自然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胤禩又已经不见了。
一大清早,福晋们就在专用马场里集合了,看着陆九手里牵着的大黑马,敏芝打起了退堂鼓,因为他说,这是跟爷上过战场的,好吧,胤禩,再次谢谢你的赞助。扶着陆九的手翻身上马,按照四福晋的讲解抓紧缰绳,敏芝的心随着身体在马背上慢慢地颠簸着,陆九牵着她遛弯。其他福晋却笑得颇有深意:八弟果然疼媳妇,不但让她骑自己的马,还让自己的贴身随侍看着,真是捧在手里怕化了啊。
兜了几圈之后,忽然前面来报,说胤祥他们和郡王世子在比赛了,直郡王妃第一个耐不住:“胡闹!十三弟才多大点儿,要是磕碰了,怎么好。”四福晋一马当先:“我们去看看吧。”敏芝垮了脸,去吧,自己只是会“骑马”还不会“跑马”,不去吧,说不过去。犹豫地看着陆九,某人手一松:“福晋不用紧张,黑珍珠通灵性的,慢慢跑不会有事。”敏芝摸摸马脖子:黑珍珠吗,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按照陆九的指示,轻轻一夹马腹,马儿果然加快了脚步,朝着大部队追了过去,一路上,敏芝就只会趴在马背上喘气,根本不知道怎么转方向什么的。好在黑珍珠真的很懂事,跟着大部队一直走,没把她带到别的方向。到了另一片马场,早有侍卫上来牵住缰绳,敏芝才晃晃悠悠从马上下来,彼时陆九就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敏芝心里一阵感动,这就是所谓忠仆吗?虽然他忠是胤禩。
下马和嫂嫂们回合,诚郡王妃开口了:“八弟妹骑得不错嘛,三天后好好表现哦。”敏芝黑线,就她这水平还好好表现?那边马场里,几匹马跑得尘土飞扬,跑在第一个的是个蒙古小孩,皇子中排第一的,是昨天打架的胤俄。小家伙这会儿已经杀红了眼,叫嚣着催马往前冲,看得边上众人心惊胆战的。果然,在跑到某个转角的时候,前后两匹马擦身而过,马上的小孩居然伸手拉住了胤俄的衣服!身后不远处的胤禟急得六神无主,大声喊叫:“阿穆尔,你干什么?放开我弟弟!”
边上围观的女人们也吓坏了,眼看着胤俄因为奔马的惯性直接从马上飞了下来,吓得脸色苍白,敏芝更是吓得闭上了眼睛,然而,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胤俄好好的站在地上,所有的马都停了,一个青年拉住了胤俄和那个叫阿穆尔的马,阿穆尔则坐在地上一脸的震惊:“乌塔格叔叔,你怎么来了!”乌塔格?敏芝往那个青年脸上看去:这就是他的表哥?一张黝黑的脸,一个很平凡的蒙古族青年,但是他居然能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拉住两匹奔马,救下胤俄,这需要多大的力量!感觉到敏芝的视线,乌塔格朝她的方向看了看,随即板着脸用蒙语训斥阿穆尔,阿穆尔被他训得头低低的,一句话都不敢反驳,胤俄和胤禟早就带着后面的几个弟弟过来和嫂嫂们汇合了,最小的胤禑最后一个过来,满脸是汗,敏芝下意识地掏出帕子给他擦汗。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敏芝的心情也好起来。胤禑很开心地说着:“八嫂,你看见没有,十哥哥很厉害呢!”
“嗯,看见了。”敏芝笑看他兴奋的脸。胤俄脸红了:“其实也没有很厉害,厉害的是那个人!”这时,乌塔格已经领着阿穆尔,带着其他蒙古孩子过来道歉了:“给十殿下和各位贵主子请安,阿穆尔冲撞十殿下,我带着他赔罪来了。”小十冲上去就开揍:“追不上爷就敢拉爷的衣服,爷要你好看!”打了两拳,阿穆尔并不还手,胤俄还要再打,那边飘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够了,胤俄住手!”胤俄一看,来的是胤禩,立刻放开阿穆尔:“八哥你怎么来了?”胤禩板着脸:“我要是不来,你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