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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第4部分阅读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 作者:rouroushu

    ,其实家里多一两个姐妹,媳妇的担子也能轻些。 ”惠妃轻轻抓住她的手:“你的好,额娘知道,胤禩也知道……”

    钟粹宫之行,敏芝落荒而逃。谁知到了储秀宫,良妃脸色苍白地坐在那里,边上两个女人坐在椅子上磨指甲,宫人们僵在那里不知所措。敏芝一进去,良妃的脸上划过一丝喜色:“采萱来啦。”刚想起身,敏芝立刻扑过去:“额娘,您怎么了,脸色这么差?”随即对边上的宫人:“你们怎么当差的?娘娘不舒服,还不宣太医!”位子上坐着的女人不甘心被无视,袅袅婷婷地起身:“这不是八福晋吗?倒是个孝顺的……”良妃拉着敏芝的手:“额娘没事,她们是王贵人和喜答应。”敏芝敏这才抬眼看两个女人:“两位娘娘是来给额娘请安的么?少时太医就来了。请两位回自己屋子里吧。”两个女人的脸立刻拉长了:“八福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在这儿,妨碍到娘娘了?”

    第十三章 一不小心管中窥豹

    良妃刚想开声打圆场,敏芝眉毛一挑,规规矩矩地一福身:“两位娘娘可冤枉死采萱了,采萱紧张额娘,言语冒犯之处还望娘娘们海涵。”不再理睬她们,敏芝担忧地看着冷汗淋漓的良妃:“额娘,您忍一忍,太医就快来了。”

    良妃喘着气说:“采萱啊,两位妹妹也是关心我……”敏芝心里不屑,面上不显:“额娘,媳妇知错了,媳妇只是担心额娘,您的脸色真的很差。”良妃蹙眉:“额娘这是老毛病了。”敏芝扶着良妃到屋子里躺好,太医诊治,说是胃寒体虚,是个不足之症。敏芝长吁一口气,乘着宫人去煎药,敏芝和太医详细请教了食补的方子,太医也十分赞许药补不如食补,顺手开了一张食谱。

    等胤禩得到消息赶到储秀宫的时候就看到跪在绣墩上给良妃喂药,宫人们则在边上按摩手脚。良妃喝了药,气色好些了,见了儿子更加欢喜,说了好一会儿话,敏芝忽然想起来:“额娘,媳妇有件事情想请额娘帮忙参详。”“什么事?”“惠额娘方才和媳妇提了她宫里有几个不错的姑娘……”敏芝还没说完,就被胤禩打断:“额娘,时候不早了,您早点儿歇着,晚膳就按照太医开的方子吃。我和采萱就先回去了……”敏芝瞄了胤禩一眼:“额娘,改日和惠额娘聊聊吧,您总要帮忙看看。”良妃目光盈盈:“额娘省得,你们回去吧,采萱,有空多进宫陪陪额娘。”

    出了储秀宫,胤禩甩开敏芝一个人走在前头,敏芝跟着,嘴角抽搐:现在连装样子都不肯了吗?刚过一个转角,猛然撞见胤禩不动了,敏芝不明就里,刚想开口,胤禩目光连闪,食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敏芝僵住,从她的角度正好看见不远处假山洞里,两个人交叠的身影。天雷滚滚啊,居然让她撞见了现场直播!面孔僵硬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胤禩,这家伙,脸不红气不喘。他此时背对着假山方向,敏芝缩缩脖子,佝偻着身体借着胤禩的遮挡转身,准备跑路。却被胤禩一把搂住,身形一闪,两人就在一株玉兰树的阴影里站着。敏芝拼命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惊呼,怒瞪胤禩。胤禩却附在她耳边热呼呼地吐出两个字:“太子!”敏芝的脸一下子血色褪尽:天啊,白日宣滛,红果果的jq啊,这会儿如果被发现了,一定死无全尸!心里一紧张,她干脆抓住眼前人的衣襟,把脸埋在他衣服里装鸵鸟。心里祈祷那边两人赶紧办完事赶紧滚蛋。

    胤禩揽着瑟瑟发抖的某人,心情忽然大好,虽然撞见太子他也很紧张,但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意外收获,改用双手搂紧怀里的女人,低头在她耳边:“原来你真的害怕起来是这样的啊……我很意外呢!”敏芝抬头想反驳,某人的食指在她唇上点了点,敏芝气得头顶冒烟。想也不想,张口就咬,胤禩的脸一下子抽住了,敏芝也没想到真的咬到他,一时间愣住了。就在这时,假山里面的两个人衣冠楚楚地出来了,胤禩立刻搂着敏芝转身,装作看远处的落日。没想到胤礽懒洋洋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这不是我们的小八吗?”胤禩和敏芝的身体同时抖了一下,敏芝沉不住气先转身:“额,太,太子殿下。”该死,紧张什么,敏芝懊恼着,紧张的应该是对面两位才对!对面那个瘦小的,是太监吧,是吧。太子你牛!崇拜你!敏芝低着头做忏悔状,听胤禩淡定的声音:“二哥,好巧啊!”敏芝觉得胤禩的手在自己腰上摩擦了一下,知道这是他在擦口水并发信号,身体一软,很顺从地依着他的手势站到他身后,伸手主动握住了他被自己咬过的手。一系列动作看在胤礽眼里真可谓蜜里调油。不阴不阳的声音响起:“小八,明儿个到我宫里用膳,外公寻得一坛番邦美酒,哥哥特地给你留了。”胤禩躬身:“弟弟谢二哥的厚爱,弟弟先回去了。”

    敏芝被胤禩拖着手,走出神武门,上了马车,胤禩才放开她:“额娘的身子,太医怎么说?”“胃寒体虚,不足之症,太医已经开了药方并食补的方子,慢慢调理就好。”敏芝如实上奏。胤禩斜眼看她:“你很聪明,明天……”敏芝眨眼:“明天太子请你喝酒……”脑中反应的却是某两人酒酣热耳,少儿不宜。脸上忽然发烫,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爷不如带上九弟和十弟……”胤禩好笑地看着她:“你觉得是鸿门宴?”敏芝张口结舌:很明显是的,你撞破他的好事,他焉有不报复的道理。“如果是,福晋会不会来解围呢?”胤禩笑眯眯地看着敏芝,敏芝又一次看见香水百合绽放,一句话脱口而出:“会,当然会。”

    胤禩笑得更艳,伸手在敏芝的脸上抚过:“有你这句话,也不枉刚才被你咬一口了。”敏芝的脸一下子滚烫:“我,我不是故意的,应该不疼。”“不然你也给我咬一口?”胤禩半开玩笑地说。敏芝想也没想:“你小气,堂堂贝勒爷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胤禩偏头假寐:“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敏芝双手握拳:呼呼好女不跟男斗,姑娘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哼!胤禩眼缝里瞧着自家福晋气鼓鼓的样子,心里摇摇头,吐出一句:“明天你要是这种状态,我可指望不上你了。”敏芝一愣,随即惊醒过来,望向别处,车内一下子沉默了。

    夜凉如水,敏芝卸了妆,刚洗好的头发披散着,秋菊正拿软布一下一下地擦,敏芝本人却坐在外间的桌边就着烛火看书,一边看一边还做笔记,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其实,这是她想出来的消遣法子,清朝没有网络,没有电视,连言情小说都没有,唯一能想到的消遣的法子就是胤禩书房里的藏书了,敏芝手边这本就是上学时背过的《左传》。胤禩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一身白色睡衣的敏芝黑发如瀑,端坐桌前,认认真真写字的情景,敏芝见胤禩进来了,暗想今天要回房睡了吗,心里莫名泛起一阵窃喜,脸上有了笑容。秋菊很识相地退了出去,敏芝刚想起身倒茶,被胤禩快一步按住,拿起软布给她擦头发:“夜了,还这么用功啊?”敏芝有些懵:“嗯,晚上安静,看的进书。”胤禩勾唇一笑:“皇阿玛给我指了个师傅,以后要住在府里。”敏芝坐直了身体:“是上书房的何师傅吗?”“你知道?”“嗯,何师傅的字很有名气的,外公书房里有收藏他的字帖呢。”

    感觉头顶上的手停了,敏芝暗骂自己多嘴。何焯是她唯一记得和胤禩有关的人,还记得何焯的女儿是在胤禩家里长大的,其他一概不知。难道胡编乱造编错了?惴惴不安地问了一句:“何师傅什么时候到?”胤禩漫不经心地看着桌上敏芝抄的书:“过几天,等先生的女儿进京,一起搬过来。”敏芝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女儿。敏芝想了一下:“临风小筑,离爷的书房最近,景致也好,何先生就住那儿吧,至于何小姐……住在我的院子里可好?”胤禩放下手里的布,张开五指,一下一下疏通敏芝的头发:“你看着办吧。”室内一阵静谧,敏芝有些无措:“爷,可是要歇息了?”胤禩笑了:“怎么不说“你”了?”敏芝的身体一下子僵了。静了一会儿,头上飘来一阵叹息:“睡吧。”

    敏芝默默地躺到胤禩身边,盖好自己的被子,找了个姿势,闭上了眼睛。突然听到边上的胤禩叹气,她好奇了,胤禩从来都是带着“笑”的面具生活的,对待不同的人不同的笑。什么时候叹气过,于是翻身细听,没想到胤禩叹气之后过了很久都没下文,就在敏芝迷迷糊糊地要睡着的时候,胤禩和她面对面了:“睡了吗?”“嗯……”“何师傅一直是我的习字师傅,小时候就是了。”“嗯……”“皇阿玛只盯着我的字……”“嗯……”敏芝耳朵里认真地听着,表面上昏昏欲睡。胤禩继续叹气:“惠额娘对我好,只是想我给大哥当枪使,乱啊”敏芝听着终于长叹一声:“乱什么,还不够乱……”胤禩凤眼一眯:“怎么说?”敏芝闭着眼:“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自古至理,一点儿也不乱。”“哦?谁是鹬蚌谁是渔翁?”“有何师傅父女在,就说明渔翁不希望这件事情波及到你啊,你还说人家只关心你的字!”胤禩瞪大眼睛一下子抓住敏芝的肩膀:“你说什么?”敏芝慢慢睁开眼:“太子爷是正宫嫡子正统,可咱们满人原来不在乎这个的,真正在乎的,是汉人。”“所以皇阿玛在这个时候让何焯住到我这儿……”胤禩的眼里透着寒光。敏芝翻了个身,看着床顶:“皇阿玛春秋鼎盛,又是一路坎坷才摆平了朝政的。他老人家设的局,岂是这么容易就猜透的。只是何师傅父女,的确是他老人家的明示了。”

    胤禩放开敏芝的肩,躺回去:“你说这些话,不怕祸及自身吗?”敏芝乐了:“那样爷不是正好换个可心的人儿做福晋……”话没说完,胤禩突然咬牙切齿:“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一点?”“啊?什么?”敏芝惊讶地看着胤禩眼里的凌厉一闪而逝。胤禩话锋一转:“明天你怎么打算的?”“敏芝捏了捏眉头:“十三弟上回托我缝了一些玩偶,爷替我带给他吧,我会在午后入宫,给额娘送暖身的羹汤。”

    第十四章 决心很重要

    第二天,敏芝带着炖了一上午的羹汤,进宫给良妃请安了。一直磨蹭到太阳偏西,得知康熙留宿养心殿,她就放心等到皇子们下学,果然胤祥拖着胤祯胤禑到储秀宫找敏芝了。良妃很高兴,宫人准备了茶点几个人就在储秀宫一直玩到了华灯初上。敏芝使出浑身解数,拿出在福利院做义工时的手段,哄的几个孩子留在储秀宫不肯走了。蹭了点心,蹭晚饭,蹭了晚饭继续蹭点心,直到小阿哥的奶嬷进来带人。毓庆宫那边还没有消息,敏芝开始坐立不安,良妃看出来了:“采萱,你是不是在等什么?”敏芝有些尴尬:“额娘,早上爷出门的时候,说他会到储秀宫来问安,叫我在这儿等他一起回府的。”“哦?”良妃蹙眉:“今儿一天都没见他呀!”“昨日宫中偶遇太子殿下,他请爷今儿个毓庆宫饮宴的。”敏芝在担心,再下去就要夜了,早上胤禩出门的时候说不管有没有事,陆九都会送消息到储秀宫。

    敏芝站起来:“额娘,麻烦借两名宫人给我,我不放心他。”良妃温婉地笑了:“清荷,清竹跟你去吧,就说我不舒服,把八爷请出来。”敏芝松了一口气:“多谢额娘。”说罢就往外面走。良妃叫住她:“这么关心他就让他知道啊,我这儿子,其实不聪明的。”敏芝脚底下一个踉跄:该死的胤禩,如果被我发现是虚惊一场,回去要你好看!

    正走在半道上,远远看见陆九满头大汗奔来:“福晋,爷醉得厉害,留宿毓庆宫了!”“什,什么?怎么现在才说啊?席面上还有谁?”敏芝心急火燎地走着,无比痛恨脚上的花盆底鞋。陆九擦着汗:“四贝勒也在。”敏芝一下停住:“你离开时四贝勒还在?”“还在的。”“你回转储秀宫,请额娘准备一下”她一边交代,一边继续往前走,只是步子又加快了几分。

    毓庆宫一片灯火辉煌,敏芝请侍卫通报,半响之后,开门出来的却是胤禛。敏芝嘴角一勾,迎上去作焦急状:“四哥,我们爷他没事吧?额娘等着见他。麻烦您跟太子殿下告个罪。”胤禛的冰山脸上划过一抹尴尬:“八弟醉得厉害,恐怕……”敏芝更急了:“爷的酒量一直很浅的,醉了又容易容易吐,四哥,我不放心他,万一不小心冲撞了太子,我要进去看看。”胤禛更尴尬:“弟妹……”敏芝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酒宴上多谢四哥照拂了,爷的那副醉像,哎……还是我进去给太子殿下赔罪吧。”说完越过胤禛直接推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让敏芝有种热血冲脑门的感觉,胤禩被胤礽搂在怀里,一只手抓着桌布,一只手抵着胤礽的胸口。胤礽明显没想到敏芝那么快就闯进来,扭曲着脸:“你,你怎么进来的!”敏芝装作被门槛绊到,一下子扑到在胤礽脚下,嘴里一叠叠声喊着:“太子殿下恕罪,我们爷不胜酒力,实无意冲撞殿下,求殿下看在自家兄弟的面子上,消消气,不要怪罪我们爷。采萱给您磕头了,额娘现在病中,求太子殿下允许我带我们爷回储秀宫,以慰疾苦。”胤礽被她声嘶力竭的腔调镇住了:“谁说本太子为难小八了,你这泼妇居然敢在这里大呼小叫,离间我兄弟关系!”采萱膝行上前,声泪俱下:“是,一切都是采萱的错,求太子爷宽恕!”她抬手抓住胤禩伸过来的手:“采萱替我们爷谢太子殿下款待!”

    胤礽阴沉着脸:“罢了,带小八走吧,他醉得实在不像样!”胤礽松开手,敏芝连忙把身子往前往前一凑,胤禩软软地挂在敏芝身上,敏芝险些摔倒,连忙叫清荷,清竹进来帮忙。太子一看果然是储秀宫的人,当场寒着脸甩着袖子进去了。胤禩橡皮糖一样贴在敏芝身上,她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踢掉花盆底鞋,半拖半抱把胤禩弄出毓庆宫。没曾想胤禛居然等在宫外,看到敏芝出来,僵着脸递上一件披风,敏芝心里吐糟:伪。面上千恩万谢。再看看肩上眯缝着眼,衣冠不整的胤禩,更叹自己命苦。小心地帮他穿好披风,嘀咕了一声:“额娘说得没错,就是个笨人。”

    耳边突然传来轻笑:“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敏芝费力地耸耸肩:“爷想失望么?”切,满身的酒气,身体烫得跟炭炉一样,还逞强。果然,肩上的人没了声音。走到半道上,陆九带着几个太监迎上来。敏芝终于松了一口气,把昏迷状态的胤禩扔给他们,一行人回到储秀宫。此时已经掌灯了,良妃一见儿子搞成这样,急得不行,一边指挥他们进房一边吩咐端醒酒汤。敏芝累瘫在椅子里,才觉得脚疼。脱开袜子一看,居然磨破了皮,暗恨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一副娇贵的身子。

    好不容易把良妃劝进去歇息,敏芝本想处理一下脚伤。听见房里传出破碎声和胤禩的声音:“都给爷滚出去,滚出去,谁都不许进来!”清竹领着宫人们仓皇而出:“福晋,八爷他……”敏芝扶额:“东西都在里面吗?”“按照您的吩咐准备了!”清竹惊魂未定地说。“行了,你们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们。”“您的脚……”“不碍事……”敏芝进到屋里,就看到胤禩在地上扭来扭去:“我说了……滚出去……”敏芝叹了口气:“你打算这样滚一夜,然后明天请病假么?”说着,把手浸到到盛了井水的桶里,刺骨的冰凉让她龇了牙:“小陆子怎么这么晚才来递消息?还好遇上的是四哥,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不然,我就真赶不上了!”“你闭嘴,给我滚出去……”胤禩快要暴走了,蓦然看见敏芝拿着帕子往自己脸上招呼,想也不想一把推开她:“不要靠近我!”敏芝锲而不舍地把冰冷的手往他脸上贴:“放心,我正在扮演八福晋嘛,你这个样子我若不闻不问,明儿个两位额娘的口水能把我淹死。”“你……”冰凉的触感带来的舒适感让胤禩一瞬间安定下来,但因为敏芝的靠近,身体的躁动却更强烈了。豆大的汗珠滚落,指甲扣进掌心里:“你出去……我自己来……”敏芝不以为意:“我相信爷憎恶我的决心够坚固。”“我……还是直接泼吧……”胤禩别过头。“不行,明天不是沐休日,爷也不能请假……”拿井水给胤禩擦了脸和脖子,敏芝退后一步,把浸好的安神醒酒汤递给胤禩:“喝了它,我出去准备热水……不会有人进来……”温热的指尖触上冰凉的药碗,覆上同样冰凉的另一只手:“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胤禩接过碗,一口饮尽。

    敏芝退到外间,让人准备热水,自己先擦了把脸,等了半柱香时间,里面才说把热水弄进去。某人一句“替爷擦背”把她难住了:“这个,我去叫清竹”胤禩却大大咧咧地当着她的“背”把自己剥干净了泡在浴桶里:“你不是相信爷的决心的吗,还不快动手,想冻死爷么?”胤禩好笑地看着那个气得发抖的背影:“刚才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会儿怎么了?”敏芝无奈,不断催眠自己:他是高位截瘫,他是脑瘫……。僵硬地转身,正对上某人因为热水蒸腾更显明艳的脸,那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比平时更柔和,更……,敏芝的脑海里蹦出“娇艳”两个字,恶寒了一把,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是!”

    某人颈项接近锁骨处有吻痕,无视。某人皮肤比自己还白还光滑,无视。某人一双手伸出来纤柔细嫩,丝毫没有老茧或其他,继续无视。“你刚才说明天爷不能请假,为什么?”某人趴在浴桶里眯着眼问道。“这是在宫里,你若是明儿请假了,我敢说皇阿玛后天就该问你话了。”敏芝一边往木桶里倒热水一边说。胤禩叹了口气:“连你都明白……”敏芝在他背后翻了个白眼:“是啊,连我都明白。水都快溢出来了……你……”

    胤禩这才睁眼:“嗯,小陆子进来吧!”敏芝诧异地看着陆九捧着干净衣服进来:“福晋,请您到隔壁房间沐浴更衣……”敏芝回头看胤禩,某人又把眼睛闭上了:“再不走,我站起来咯……”

    撒了芦荟叶的热水,四名宫人的服侍,裁剪合身的睡袍,甚至连云南白药软底拖鞋都准备齐全了。一句这些都是八爷吩咐好了的,让敏芝错愕:她今天故意把秋菊留在家里了,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洗澡要放芦荟叶的?大黑的天儿,又是哪里来的芦荟?原来,敏芝的养母是个非常注重保养的精致主妇,敏芝在她的熏陶下习惯成自然,穿到了奴仆成群的古代,美容保养这种事就简单很多,一句话吩咐下去就好,自己只等着享受。

    带着满腹的疑惑,跑完澡的敏芝回到了胤禩的房间。瞪着床上唯一的一床被子,敏芝又纠结了。胤禩见她眉头打结,轻描淡写地说:“你也知道这是在宫里……”敏芝反应过来:“那,你睡吧,你喝醉了嘛,我在边上趴着就好。”胤禩僵着脸:“随便你!”

    第十五章 一百遍《女诫》

    第二天,敏芝醒来时发现自己不但睡在床上,而且被子盖得好好的。一时间摸不着头绪,和良妃一起进早膳的时候,又被自家婆婆柔得滴出水来的眼神惊的食不下咽:“采萱,这是胤禩走时特地交代的,说你爱吃……”敏芝瞪着桌上的糖麻球,第n次在心里咆哮:爱新觉罗胤禩,剧本上没有这一出啊!好在良妃赶着去寿宁宫,一餐饭没花多长时间,良妃前脚离宫,敏芝后脚就出宫回府了。

    事实证明,敏芝低估了康熙的脾气,当晚胤禩回府就带来了康熙的“问候”:胤禩罚俸三月,敏芝抄写《女诫》一百遍。吐血啊,收到胤禩足够冻死人的视线,敏芝强笑道:“都是我不好,想出硬闯这笨法子。”胤禩鼻子里喷气:“到我书房来抄吧,我让人给你收拾了隔间。”敏芝一惊,脑中显出三个字:办公室。

    果然,文房四宝外带小型书架,再看架子上的书,敏芝满意地笑了:算你识相。除了《诗经》《女诫》《宫规》之外,还有《左传》《史记》,更难得的是,她居然在架子上找到了署名刘禹锡是《柳河东集》。这让她兴奋不已,顾不得胤禩在门口看她,抽出来迫不及待地翻找,当看到《小石潭记》和《八愚诗》,敏芝乐得不行,好怀念以前读书的日子啊,这些都是以前的必背篇目呢。

    胤禩看到女人兴奋的样子,嘴角弯起:“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的福晋还很博学。”敏芝抱着书转身:“对不起,我失仪了,但是,谢谢你!”胤禩别开脸:“一百遍,有你抄的。”敏芝心情好:“没事,就当练字了。”

    于是,第一次在古代享用单人办公室,某人兴奋过头,摆弄了一阵之后,就开始奋笔疾书,努力到忘记吃饭,饭香飘到鼻边,某人毫无反应,胤禩声音带着热气在耳边响起:“福晋的颜体写得不错呢!”敏芝毫无防备之下,手一抖,一团墨迹,白抄了。胤禩心情大好:“福晋,用膳了哦。”敏芝心里窝火:该死的,这家伙什么时候变这么讨厌了。

    毓庆宫醉酒事件之后,敏芝很明显地感觉到胤禩态度上的变化,而她也很体贴地在适当的时候在惠妃面前委婉地提了某某女孩温柔乖巧,看着顺眼。敏芝的想法很简单,明年就是康熙四十年了,从明年开始的后十年胤禩和自己命运多舛,所以,表现要乘早,保命才有希望。惠妃乐见其成,于是,冬至前,八贝勒府多了两个格格,其中并无敏芝所知的毛氏和张氏。不过她也不在意,总算把两个保障名额给填满了。

    另一边,胤禩的老师何焯带着女儿也赶在这个当口住进了贝勒府,令敏芝啼笑皆非的是,原本以为何焯是个小老头,女儿正好是二八芳龄,没曾想出现在敏芝面前的却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带着个梳着羊角辫的稚龄女童。不过何焯身上浓郁的学者气质让敏芝想起了穿来前自己的父亲。她下令贝勒府上下人等都要称何焯为先生,称其女何凝玉为玉姑娘。

    胤禩有了小老婆,敏芝过起了接受别人请安的“痛苦的日子”原本每天早上胤禩走了之后,敏芝还能睡个回笼觉什么的,现在不行了,两个女人踩着点儿,每天胤禩一走就跑来请安,还很诡异地表示是来请福晋训示的。敏芝眼角抽搐:一人发一本《女诫》一本《宫规》,告诉她们恪守本分,伺候好家里最大的爷,规定每三天请一趟安,其余时间好好在院里呆着,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搞定了两个女人,接着就是何凝玉这个女孩了,七岁的小凝玉已经识文又断字,《论语》《孟子》张口就来。敏芝感叹遗传基因的强大,于是她每天都把凝玉带在身边,亲自打点她的饮食起居,甚至处理家务的时候都让她在边上观看,手把手教她画工笔画,做加减乘除数学题,自从凝玉来了以后,敏芝有种找到新的生活乐趣的感觉。

    何焯对此非常感动,八福晋身为满洲亲贵,不但尊重汉学,而且本身对汉学也很有研究,对自己女儿关心入微,对自己又是待为上宾,八贝勒府的门风如此之好,让早年备受排挤冷落的何焯倍感温暖。更加坚定了“胤禩是好人”的判断,通过接触,敏芝也知道这位何老师的脾气耿直到一根筋,除了读书做学问之外,社交能力为负值。怪不得回江南之后会被有心人利用,把胤禩捧得地上仅有天上绝无,害得他自我感觉良好最后被康熙和胤禛两代皇帝收拾得不得善终。所以敏芝才会把何凝玉放在身边教导,让她看自己怎么处理家务,处罚过错,待人接物。另外,她还通过陆九提醒胤禩,何焯的脾气是容易帮他招惹是非的,让他指派了一个伶俐的心腹到他的身边,当他的书童,贴身服侍,顺便润滑一下他的人际关系,免得到以后防不慎防。

    除了何焯父女让敏芝操心以外,还有一个人也让她感到十分操心,这个人就是她名义上的老公胤禩,两位格格相貌人品都很不错的,没想到胤禩只是在她们进门的前四天在她们房里歇宿,一人两天平均分配之后,接下来的日子继续睡在她边上的另一个被窝,这让她十分无语,那两个女人每次跟自己请安都是一副受虐待的可怜样,其实她也很无辜的。秋菊丫头却很高兴,贝勒爷最喜欢的果然是福晋啊。每每听到这种感叹敏芝都要在心里吐糟半天:她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他喜欢她了,顶多就是说话语气温和一点点而已,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嘛。

    转眼冬至临近,府里的繁杂的事务让敏芝第一次体会了女主内的辛苦,偏生这个时候良妃又把她叫进了储秀宫。原来,某人贪玩,一百遍《女诫》前面五十遍是好好的颜体,后面五十遍却用了行书和瘦金体,良妃不识字,以为是媳妇躲懒找人捉刀的,出于好心叫清荷找人模仿了另外五十遍的颜体字,康熙前来问询的时候拿出来给他看,结果老康同志看出不是一个人的笔迹,大怒,敏芝躺着中枪,被定了个欺君之罪,良妃吓坏了,只好承认这是自己找人代笔的,把敏芝上交的另外五十篇拿出来。康熙看了之后只留了一句话:“明天把她叫到这儿来吧。”

    于是,敏芝到了储秀宫就遇到以下诡异诡异的场景:良妃姣好的面容扭曲地坐在左侧,康熙坐在主位,面前摆着一张半桌,桌上放着一沓纸,还有笔墨。敏芝上来见礼,瞥见良妃不断给自己使眼色,心里迷迷糊糊的。康熙坐在那儿懒洋洋地发话了:“何焯在你们家都做些什么事?”敏芝跪在那里:“回皇阿玛的话,何先生来了之后,我们爷每天都要花两个时辰临帖,然后交给先生指点。”“胤禩临的是颜体?”康熙眯缝着眼若有似无地扫过桌上的纸张。“回皇阿玛的话,我们爷的字,其实……”敏芝咽了咽口水:“其实……还可以的”康熙忽然笑了:“起吧,站过来”

    敏芝战战噤噤地挪着身子站到半桌边上,康熙发话了:“你额娘怀疑你抄的那些《女诫》是你找人替写的,朕也觉得好奇,你居然能熟练驾驭三种不同的字体,这样,你当场给朕写几个字吧。”敏芝恍然大悟,良妃不识字的,自己在她面前耍花枪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可是康熙……心里懊恼得吐血,但箭在弦上,康熙在上面等着看呢。深吸一口气:“皇阿玛,媳妇献丑了。”砚台里的墨已经有些粘稠了,敏芝很熟练地掺水重新研磨,心里感叹,皇家用的东西就是奢侈,端砚啊,父亲痴迷书法绘画半辈子,端砚只能在梦里想想,真想把它偷回去啊!

    笔舔饱墨,悬在纸上,写什么呢?眼角瞥见边上绞着帕子的良妃,心里微微一笑,落笔就是: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之”和“于”用了行书而最后一个“兮”字用的是瘦金体,剩下的就是颜体了。搁了笔,宫人把宣纸呈上去。康熙瞄了一眼:“你倒是聪明!”敏芝恭顺地发言:“皇阿玛谬赞,额娘今天特别漂亮。”康熙哼了一声:“朕记得你到安王府的时候不足两岁,他们并没有给你请先生。”敏芝一窒:本尊是这么不堪的吗?敏芝站在那儿,头低低的:“皇阿玛,采萱的确没有先生教,临帖都是偷偷拿表哥书房里的帖子来写,因为阿玛临终前跟女儿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多读书,勤练字,明事理,做好人。”敏芝的眼睛一直看着脚尖,眼眶红了,这十二个字是自己第一天到养父母家中时,养父立的规矩。敏芝从小到大都恪守着这十二个字生活,如今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也只有这十二个字能抚慰她的心,给她力量。

    “你阿玛……倒是个好阿玛呢。”康熙似乎有些感叹:“你那些舅舅们对你不好吗?”敏芝摇头:“舅舅们对我很好的,给我吃穿,给我丫鬟伺候着,衣食无忧的我才能长这么大。”康熙看着纸上的字:“写得不错,有赏!”敏芝松了一口气:“谢皇阿玛恩典!”坐在边上的良妃早已泪汪汪地抢步上来搀住她:“这孩子,可怜见的。”坐着说了会儿话,眼瞧着康熙没有起身的意思,敏芝识趣地先行告退。

    第十六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回到自己屋里才发现,胤禩在自己房里看凝玉做数学题。敏芝每天给凝玉准备50道运算题,他手里摩挲着刻了乘法口诀的镇纸。敏芝一进来,凝玉就站起来给她行礼,敏芝诧异地看着胤禩:“今儿这么早就回来了?额娘一切安好。”凝玉这时候把做完的题目留在桌上,自己退了出去。敏芝见胤禩的脸上不大高兴,不敢搭腔,坐在一边检查凝玉的功课。好半天,胤禩才吐出一句话:“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什么?”敏芝从3+23里钻出来,疑惑地看着胤禩。某人很不给面子地把镇纸递到她面前:“这是什么?”敏芝瞪大眼睛:“这是数字呀,代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零,你不知道的吗?”胤禩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你的意思是,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敏芝感觉到不妙:难道清朝连阿拉伯数字都没有的吗?脸色慢慢变僵:“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计数比较方便……”胤禩没有放过她:“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我阿玛教的啊,他说他是跟一个外国商人学的。”敏芝的声音在发抖:谁来告诉她大清到底落后到什么程度!“哦?是吗?皇阿的御案上,也有一些这样的东西,二哥和四哥都学过,我有听惠额娘提过,我知道,那叫几何和代数……”

    被胤禩越加妖异的目光注视着,敏芝心里突突地跳,闭嘴不语。胤禩的话锋一转:“你先前注意的何先生的事,我查了,如你所说,在翰林院里,他的人缘级差,是个事儿精,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我……我只是和凝玉随便聊起何先生……不想被你知道了……”胤禩靠在椅子里:“过来,给我捏捏肩,说说今儿个你又做什么好事了,皇阿玛赏了一些书法拓本和外加两方端砚?”敏芝心中雀跃,皇家大手笔,珍珠多如米,真不是盖的。“皇阿玛考校我呢,让我当着他的面随便写几个字,我就写了一句《洛神赋》中的句子,顺便夸赞额娘美貌,皇阿玛好像很高兴,说了句有赏。”

    “只是这样吗?”胤禩舒服地享受着。“我不知道。”敏芝很老实地回答。“还是个笨的”胤禩吐糟:“过完年,皇阿玛要北巡,这次是去看嫁到科尔沁的皇姐的,皇玛嬷也去,允许带家眷。”敏芝想了想:“你的意思是我也去?”胤禩不以为然:“我能不能去还不一定呢。”沉默了一会儿:“天色不早,传膳吧,吃完跟我到书房去。”见胤禩不在纠结阿拉伯数字的问题,敏芝松了口气,继续保持缄默。

    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他和胤禩在去书房的路上“偶遇”了正在自己院里轻歌曼舞的陈格格,那七弦琴弹得幽怨,那小腰扭得妖娆。敏芝看看敞开的大门又看看胤禩:红果果的勾引啊,慢慢地拖着步子,拉开和胤禩的距离,然后……刚想闪人,手就被拉住,胤禩似笑非笑的话语直接盖过了琴音:“福晋,怎么走得这么慢,来我牵着你……”敏芝这会儿恨不得拿目光在胤禩身上烧出洞来。院子里的人舞也不跳了,琴也不弹了,全部跪到了大门口:“奴婢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敏芝比对方更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使劲想挣脱胤禩的手,却是徒劳。

    胤禩不咸不淡的声音:“起吧,跳得不错,谁让你掌灯了还开着院门的?值夜的人呢?”“奴婢……奴婢知错,请福晋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敏芝看着她瞬间梨花带雨的娇颜,撇撇嘴:她可一句话都没说过……这个女人……:“既然妹妹已经知错了,爷就宽恕了吧,看在她刚才舞跳得不错的份上……就罚抄《女诫》一百遍吧。”敏芝看着胤禩的侧脸,轻声细语地说。胤禩笑得温雅可亲:“萱儿说了算。”敏芝不禁颤栗了一下:他是故意的,故意说要去书房,实际是让她过来当活靶子的,这才两个女人,你就这样陷害我了,以后还有别的女人进来,我岂不是要尸骨无存?

    胤禩笑容满面地牵着敏芝的手走远了,她甚至能感觉背后一阵阵的阴风。直到真的进到书房里,他才放开她:“怎么了,爷宠着你,你不高兴吗?”胤禩凑到敏芝的耳边低笑。敏芝退了一步:“陈氏虽然做的是有些过了,但后果也不是很严重,你若真不喜欢她……”“我喜欢……两位额娘一位媳妇联手帮我挑的人,我怎么能不喜欢呢?”胤禩的笑依旧温婉动人,但眼里早已没有了温度:“你以为爷娶她们是干什么的?爷是为了逗你玩儿呢!不给她们点事儿做,岂不是很无趣吗?”敏芝退到书桌边上:“你……”胤禩把她的慌乱全看在眼里,手伸过来,一把扣住她的下巴:“郭络罗采萱,让我看看,你真实的表情!”

    敏芝恐惧了,发自心底的寒意蔓延全身,伸手想要扒开胤禩的手,却被他快一步摁住,身体进一步贴近:“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事情,我的福晋?”灼热的鼻息喷在脸上,敏芝被迫抬着头头望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忘记?忘记作为福晋的义务了吗?”敏芝握着拳头,毫不示弱地回望他:“我嫁给你近两年了呢……同床却不共枕,我以为这是你要的默契……”胤禩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尴尬,手垂了下来。敏芝摸摸被捏痛的下巴:“我先回房了。”说罢,转身就走。前脚踏出书房,背后就传来稀里哗啦东西坠地的声音。陆九看着敏芝不为所动的背影,只好抱着必死的决心冲进去:“爷,你没事吧?”

    “贝勒爷厌弃福晋了,福晋在书房顶撞贝勒爷,被贝勒爷赶出来了,从此以后都没进过福晋的院子呢!”“是呀是呀,福晋也是个傻的,以前爷那么宠她的时候,也不抓紧生个儿子,现在好了,爷天天宿在陈格格那儿,这要是陈格格先诞下子嗣……”府里的流言越来越多,连凝玉小萝莉都坐不住了。某天,小萝莉训斥了陈格格身边的嬷嬷,那老太婆一句“寄人篱下的小蹄子,装什么贵小姐!”把凝玉气得躲在房里哭了一下午。敏芝面上一点儿也不显,逢着陈格格来请安,也是好言好语地哄着,让某人以为自己真的是根葱了,愈加嚣张,把一同进府的胡氏几乎当她的丫鬟一样使唤。那胡氏也是个隐忍的,从来不在人前说一句陈氏的坏话,八贝勒府变天了。长至节一过就是新年,下人们终于闻出味道不对了,那些前些日子传过流言的,全都调离了工作岗位,扫地刷马桶去了。今年的新年红包比往年都重,下人们每人都有定制的冬衣,除了新上任刷马桶洗衣服的那几个,而且陈氏和胡氏的份例是一模一样的,都是按照侍妾的待遇给的。这么一来,某人心里不平衡了,每次例行见礼的时候一副柔弱的泪包样子,敏芝干脆免了她的见礼,专门给她多配了两个丫鬟,两个都是先前传过留言的。你不是要扮柔弱装贤惠吗?我就把对我不满的,帮你说话的,全都扔你那儿去,看你养不养得起。

    凝玉和秋菊都没想到敏芝不显山不露水地几招就把陈氏的麻烦给转移了,对敏芝更加佩服了,在敏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