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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霸爱夫人第19部分阅读

      重生之霸爱夫人 作者:yanqingxiaozhu

    府里都一团糟,哼!”

    ······

    一夜之间,南国京城之中,到处疯传着镇国将军府中发生的丑闻。许多百姓站在将军府门口神神秘秘,指指点点的。

    将军府中的下人看着满目清寒走出去的冉家成,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立在一边,不敢出声。

    自从事情发生之后,虽然在府中下了禁令,但是冉母秦氏大张旗鼓的带着冉家宝一路哭号着离开了将军府。周围的百姓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么轰动的事情,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如今这件事已然是人尽皆知了。

    奇怪的是那位将军夫人也突然离开府邸,一连几天都没了人影。

    仙客来客栈之中,沈副将看着静坐在一边闷头喝酒的男子,亦是默默不语。

    如今的镇国将军府,当真是个是非之地,秦氏与冉家姐弟三个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天天上门缠着冉家成要找沈微算账,一家人人闹得那真是不可开交。

    经过一番细查,众人方才知道,原本以为老实本分,温婉贤淑的将军夫人,似乎有着许多他人不知的秘密。就连那军医之女的身份都是假的,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手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如此一联想下去,当年的事已经很明显了,那个传说中的j细可不就是······

    看了一眼冷到极致的男子,沈副将叹息着离去,也许这个时候,眼前的人最需要的便是冷静。

    客栈中,男子的双眸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静静地坐在那里自斟自酌,直到天黑才终于从客栈中走了出去。

    京城北郊的周府,众人听了冉家的传闻,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一边的悠闲自在的母子三人,直到看着飞凰等人的脸色并无异常,方才放下心来。

    深夜,周府中,男子轻轻地推开其中一间厢房,看着厢房之中的一对酣睡的小儿女,脸上的清寒被柔和之色所代替。轻轻地抚摸着二人与自己有着些许相似的轮廓。不知为何,这一刻,男子觉得自己心中的所有抑郁在一瞬间得到了平息。转身看了一眼那人所在之地,如今,一切真相大白,就连靠近那里都已经没有了勇气。

    天空中的黑暗渐渐消逝,看着外面冉冉升起的点点微光,男子最后看了一眼床上即将醒来的儿女,终于向着大门走去。

    感觉到身边的人离去,床上的君若非和君若彤两人的双眼几乎同时睁开,看着那孤寂的背影,二人的忽然有了一种心酸的情绪。虽然与他相处的并不久,可是看着男子脸上痛苦的神色,两人心中亦有些不好受。

    就在京城中到处流传将军府秘闻之时,一个惊天的消息给南国百姓带来另一种震撼。

    南历八百二十四年四月初九,左相府勾结西疆国图谋南国江山,南帝中毒病危!

    南国皇宫的乾阳殿,叶恒看着此时躺在龙床上满脸褶皱的南皇叶轩,目光投向远处的冷宫宁安殿,眼中有着些许的深沉。

    “皇兄,何至于如此?”半晌,男子的目光收回,望着眼前脸色泛青的兄长,心中有着太多的不解。原本以为是国事烦劳所致,未曾想却是刻意为之。明明数年都愿意踏足的皇后寝宫,如今却是去的频繁。若不是影卫发现皇宫中异常,恐怕自己也被蒙在鼓里。

    “只能如此,朕方可将南国那些蛀虫一网打尽”。从衣襟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张,叶轩的脸上笑得凄凉,“皇弟,莫怪为兄愚极,为兄本就时日无多了。”

    “皇兄,这是······”叶恒看着药方上的药材,猛然一惊,药方之上的药材居然样样都是带毒的。若非病入膏肓,太医是不会开这么重的剂量的。

    “左相府勾结西疆,意图不轨,太子宏兆生性懦弱,将来定是西疆手下的傀儡之君。皇弟,朕就是死,也不能让南国落到西疆人的手中。”说道此处,叶轩已经是气息不均了,“那西陵昊天想借助一株毒珊瑚让宏兆早日登基,我只有将计就计,才能趁机除去这些西疆国的j细,保保证我南国的江山不落在西疆人的手里。,”

    看着眼前人满目的光辉,站在龙床前的叶恒沉默良久,终于接受了这样的事实,“皇兄如今废太子,是欲以七皇子弘宣承继帝位?”

    如今皇室成年的皇子当中,七皇子弘宣是已逝贤妃所出,母家显赫,又自小聪颖,最得帝心。这些年若不是有左相从中阻拦,那懦弱无能的三皇子是无论如何也当不上太子的。

    在这几年中,南皇虽然表面上疏远了七皇子弘宣,但是却暗中大量提拔七皇子身边的谋臣,这股势力如今已与左相的势力形成抗衡。就连那镇国大将军冉家成也是因为救了七皇子才从一名普通的军中小将一跃坐上了将军之位。种种迹象表明,这南国的皇位怕是非那七皇子莫属了。

    “的确是弘宣”南皇看着眼前的叶恒,这么多年,这位皇弟依旧如当初一般心思细腻。在老太监的搀扶下艰难的坐起身,“弘宣为人果敢,处事比起其他的皇子也成熟上许多。当年,弘宣之母贤妃,亦是被西疆的蛊毒所害,才会香消玉殒。这几年,为了保住他,倒让朕颇下了一番功夫。”

    说到此处,南皇的脸上有了一丝苍白而愧疚的笑容,“你府中的赃物,如今也尽可除去了。这些年都是为兄处事太过犹豫,否则,你与沈卿如今亦是神仙眷侣了。”

    “皇兄言重了!”看着眼前虚弱的南皇,叶恒的心中有了几分沉重,身在皇家,本身有着太多的逼不得已。为了治理这个国家,眼前的兄长付出的是自己的全部。与他比起来,自己又算得了什么。想起皇后宫中之物的出处,叶恒带着几分妖媚的脸上闪过一丝深沉的痛恨。

    恒王府中,收到消息正要离去的西陵凤看着眼前挡住自己去路的王府影卫,妖艳的脸上满是惊怒之色:“你好大的狗胆,连我的去路也敢阻拦,我是恒王府的王妃!”

    影卫看着眼前愚蠢的妇人,脸上满是不屑之色,“西疆国勾结佞臣柳元,意图谋夺我南国的江山。王爷有令,将王府中西疆国派至我国的j细尽数捉拿,交给刑部处理,恒王府中日后再无恒王妃西陵凤,如今在王府中的是西疆国的j细西陵凤”。

    “你······你放肆,我是恒王妃,我为王爷生下了世子,他怎么可能这样对我!”被人架住的西陵凤满脸的不可置信,挣扎就要向影卫扑过去。

    “世子?只不过是牢狱中几名饥渴的囚犯与你日夜翻云覆雨之下的成果罢了!”影卫一挥手,门外几个人抬着一名身形肥胖的男子走了进来,“你不妨看看,眼前的孽种与王爷可有一丝一毫相像之处?”

    西陵凤看着一边被抬进来已然陷入昏迷过去的叶邵鸿,粗鼻小眼,面带微斑,耳垂肥大······这才发现,自己的儿子果真与那人无半分相似之处。

    难怪这么多年来,那人不但没有抱过甚至从来没有正眼瞧过自己的邵鸿一眼,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也多有着讥诮之色。原来事实的真相竟是这般。想到数年来与自己行房的居然是牢狱中肮脏不堪的囚犯,心头就一阵恶心。一时之间,巨大的怒火在胸腔中膨胀而起,西陵凤的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猛然之间,妇人挣脱开众人的手,向着大门口冲去,“叶恒,你这个混蛋,你为何这般对我!”

    妇人刚刚奔到门口,只觉脚下钝痛,一个酿跄,摔倒在地,看着脚上的两个血洞,转身看向手中持着血剑的影卫,双眼瞪大,几欲疯狂,怨毒的目光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看着眼前的狼狈的妇人如今依然有着如此猖狂的神色,影卫冷笑道,“为了避免j细逃跑,王爷吩咐过,可以将j细的双腿先行废去。后面刑部的各种刑法,希望王妃你有勇气承受才好。”

    听到影卫的话,西陵凤才意识到大祸将至,怔愣地看了一眼旁边走上前来的王府侍卫,颓然地趴倒在了地上。

    恒王府大门之外,众人看着被押出来的一脸破败的西陵凤和叶邵鸿,个个脸上都带着兴奋之色。

    这许多年来,周围的百姓没少被眼前的母子二人欺压。恒王妃西陵凤仗着和亲公主、左相义女的身份在京城欺占民田,暗中私开罂粟烟馆,害得不少南国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身边的叶邵鸿更是混蛋,在京城中不知欺辱了多少良家女子。看着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母子二人此时狼狈不堪的样子,周围的百姓几乎要鼓起掌来。

    不远处的树下,一名年轻女子隐蔽在树后看着母子二人在南国百姓的喝彩声中被押走,眼中一抹讥诮之色一闪而过。这位嚣张跋扈的的恒王妃也有今日,不知那边的那位知道后会是何种反应。忽然之间,一个目光锐利的蒙面妇人出现在她的眼前,看着妇人有着几分熟悉的眉眼,她的脸色亦瞬间变得惨白。

    第三十三章 飞云失踪

    “她不见了?”揽月楼中,看着颜子俊清俊的脸上满是愧疚之色,飞凰倒是不好在说什么。自从进入凰盟以来,子俊对飞凰交代的事情总是办得极为妥当,这一次把人看丢了怕是心里不好受吧。

    自从来到南国之后,飞凰便命颜子俊安排凰盟中人将恒王府中的飞云监视了起来,原本以为这位庶妹多多少少会露出一些马脚,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却依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两位亲人的下落的线索。

    如今南国朝堂政变,叶邵鸿被抓,一直呆在他身边的飞云便不见了人影。联想到几天前,沈微在镇国将军府中的神秘失踪,飞凰的心头隐隐有了一个猜想。西疆国很可能还有其他人在南国京城的范围之内。这个人的修为远超过凰盟的那些属下,以至于,她一连带走两人,凰盟众人都没有发觉她的存在,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西疆毒教中的顶级高手!

    想起如今不知在何处的周氏和尹嘉元,飞凰的心头不由得有了一阵阴霾,眼前的线索似乎又断了。

    “凰主······”看着女子脸上的淡淡忧愁,颜子俊深恨自己的部署不够周密,才会让那飞云脱离了凰盟的视线。

    许久之后,看着南国的一头,飞凰淡笑着转头看着眼前的颜子俊,“子俊,看来我们的人要上刑部大牢门口蹲点了。”

    如今,西陵凤被关在南国的刑部大牢之中,以她的身份,相信不久西疆毒教定会有所行动。

    飞凰的话让颜子俊眼前豁然开朗,退立在了一旁。

    坐在揽月楼中,忽然间身体一阵微凉,飞凰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一处山脉,想起那离去的妖魅男子,眼中有了一丝异样的光彩,心中暗暗祈祷着那人早日归来。

    一边的颜子俊看着女子脸上闪耀的动人的光彩,心头猛然间一颤,循着她的视线望向那一片雾霭,眼中划过一丝黯然,很快,挥去脑中的一丝杂乱,少年恢复了往日的温润平淡。

    忽然之间,揽月楼下一阵喧闹的声音吸引了楼上几人的目光。看着楼下长长的队伍,飞凰才忆起昨日恒王在周府所说的话。南国太子被废,南皇有意将几年前迁往北境的七皇子叶弘宣立为新帝。看来楼下经过的就是七皇子弘宣的队伍了。

    看着楼下整齐划一、井然有序向前推进的护卫队,那一顶宝蓝色的宫轿上坐的人成功的引起了飞凰的注意。旁边的颜子俊的和两个正在一边抱着账本的孩子也充满的好奇。只因队伍前进过程中的波动告诉几人,在这一支队伍中,武艺高强之辈不在少数。能够让众多的高手臣服的人定不是泛泛之辈。

    看着紧闭的轿帘,飞凰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手运气风刃,朝着宝蓝色的宫轿挥去。

    “咻”在风刃即将接触到轿帘的一刻,一道劲力与之在半空中交接,发出极其细微的一声。

    虽然风刃没有将帘子完全割断,但是亦有了一瞬间掀开,矫中的人的模样完全展露在了楼上飞凰等人的眼前。

    只见男子五官沉静,身躯雄美,宛如泼墨般的发丝肆意披散后面。右耳边一颗深幽暗蓝的耳钉将男子的脸颊衬托的略微有些狂野。似乎感觉到楼上几人的注视,男子眼眸微眯,抬眼向上方望来,那犀利的目光让楼上的几人忍不住皱眉。

    随着微风拂过,轿帘终于下落,隔绝了两方人的视线,长长的队伍不断前行,最终消失在了眼前。

    京城的一处偏僻的密林之外,飞云看着眼前的有着几分相似的母女,双腿忍不住发颤。原本准备立即逃走,没想到还是被她们找到。

    虽然进入毒教之中不久,但是对眼前赫赫有名的西疆毒老妇蛇莲,她还是识得的。望着中年妇人此时看着自己的锐利双眼,飞云顿觉心中胆寒。

    飞云之所以这般害怕眼前的妇人,只因眼前的人远比那无害的外表要可怕的多。

    作为西疆度毒教的副教主,蛇莲在毒教之中除了炼制各种蛊毒,亦主司毒教的各种刑责。传言中她的刑法每一种都能让人痛不欲生。例如毒教惩罚中的万蛊起皮,就是把人放在装满食肉蛊的大缸之中,整整三天,等人出来之时,浑身上下已经被蛊虫啃去了几层,五脏却依然完好,虽然活着,但是看到自己变成了那般的模样,多数人都情愿自残了。又如蛊惑人心,便是将一条通体泛黑的蛊虫放在人的心脏之上,在蛊虫进入的那一刻开始,受刑之人会觉得心跳渐渐加速,一种极大的愉悦感充斥人心。然而在接下来的一刻,受刑者就会猛然间感觉到心脏似乎要被人捏碎一般的痛苦,随着蛊虫的涌动,这种痛苦将会以成倍的速度增长,就是想要昏过去也不可得······一想到在毒教当中看到的种种场景,飞云觉得死亡似乎已经开始离近。

    “你倒是聪明,后台倒了,就知道马上溜”,看着眼前不断后退,畏畏缩缩的柔媚女子,蛇莲略显成熟的清秀脸庞带着几分冷笑,“你可知道,毒教中人,做出这种背主行为有何下场?”

    妇人的话让飞云身体猛然间一颤,看着妇人手上把玩的那一条长约五寸通体泛黑的蛊虫,飞云只觉得一阵强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看了一眼妇人身边面色难看,沉默不语的沈微,心中顿时涌上一个应对之策。

    只见女子一把跪倒在地,满脸尽是诚恳之色,“副教主,属下并非有意背主,只是感怀右使当年的帮扶之恩,得知教中的二小姐故意陷害右使,才想独自回到教中请教主秉公办理。”

    听到眼前女子的所说的话,一边心如死灰的沈微空洞无神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紧紧地盯着地上的飞云,目光中带着一丝危险之色,“你说什么?”

    “几日前,飞云在世子房中,听到王妃对世子说已经替他报了仇,······还说右使只不过是毒······毒妇生的孽种,终有一日要让右使难过。”飞云看了一眼身边脸色骤变的母子二人,心头的大石终于降落,但表面上却是满目悲痛:“飞云未来得及阻止王妃的阴谋,听闻右使在镇国将军府中的发生的事后心中万分难过,请副教主及右使原谅属下的罪过!”

    一边的沈微听到飞云所说,双手忍不住紧握,五指深深地掐入肉中,连身体都忍不住颤抖。那一日过后,她便甚觉蹊跷,时隔多年,冉家宝何以会突然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事情经过,在者,以他的体质怎么可能会有那样大的力气能将自己弄到这般田地。想到那日那屈辱的一幕,女子的目光幽深入寒潭深谷。

    “孽种!”中年妇人恨恨地咬着这两个字,一用力手上的蛊虫便被捏成了一团黑墨。身为毒教中的副教主,蛇莲甚是高傲,但是命运弄人,她偏偏喜欢上了已有妻室的师兄,这么多年来,她站在那人的身后,鼎力支持他的宏图伟业,唯一的遗憾就是做了没有名分的小。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在沈微的身上她给予了厚望,要求也特别高。只要能力超群,嫡庶在那人的眼中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在为人上,她也让沈微谨守着庶女的本分,处事低调。然而,“孽种”这两个字却已经实实在在的触及到了她的底线,一团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

    “你起来吧,这件事,本座自有定夺”,扫了一眼身边有些虚弱的沈微,妇人看着地上女子的脸色稍有缓和。虽然眼前的人未必是什么好货色,但是此时此刻,她和沈微的身边确实需要一个帮手。

    “日后切记老实守好你的本分,否则······”妇人走到密林边的一棵大树边,手一拍,两人抱的树木刹那间化为一堆碎末。

    “属下谨记副教主的教诲,谢副教主给属下改过自新的机会。”看见两人神色的改变,飞云方知这一步棋算是没有走错,慌忙不迭地上去扶着身形不稳的沈微。

    清冷的宁安宫中,原本雍容华贵的皇后柳婉看着端着白绫,匕首,鹤顶红的一干宫人,满脸疯狂之色。

    “你们这些贱婢要干什么?我是皇后。我是太子的母后,陛下马上就要驾崩了,你们谁敢动我,我就让皇儿将你们一个个都五马分尸。”

    “娘娘,太子已经被废了,虽然娘娘意图篡位,陛下却仍然体恤娘娘,愿意给娘娘一个体面。陛下有旨,娘娘仙逝之后,可由废太子带往封地风光大葬。”老太监看着眼前的妇人,争了一辈子,抢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最后还不是栽在了帝王的手上。

    良久,看着宫殿中央奋力挣扎不肯就范的的妇人,想到那在病床上仍在等候回复的南皇,老太监朝着身边的人点头示意。几个宫女太监走上前一把摁住疯狂挣扎的妇人,将三尺白绫套在了妇人的脖子上。

    “叶轩,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却视我如仇敌,终不过是为了那个异族的妖女,你这般做,那人也不是你的······妻”随着颈间的白绫被拉紧,妇人的挣扎渐渐褪去,双目不甘地睁大,终是没了气息。

    乾阳殿,老太监走到脸色惨白的南皇叶轩面前,将皇后的金箔金册恭敬的放在一边,看了一眼龙床边的低着头的青年皇子,向着宫殿外走去。空旷的宫殿里,仅余下一对久不见面的父子二人。

    “弘宣!众多皇子之中,你与我最是相像,聪慧果决,能当大任。如今,南国的路朕已经为你扫平。日后,这南国便是你的天下,由你来治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叶轩看着眼前的俊逸男子,双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肩,目光中充满了近乎执拗的期待。

    “弘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男子有力的回复在宫殿中不断发出回音。苍老不堪近乎筋疲力尽的叶轩看着男子眼中的坚定终于满意地卧倒在床边。

    南历八百二十四年四月十三,南国皇帝叶轩驾崩,享年四十八岁。南皇驾崩之后,立七皇子弘宣为帝。三日后,宣武帝登基,南国正式进入宣武帝统治的时代。

    皇宫内院之中,男子循着记忆缓步寻找着一间厢房。许久之后,行至一处极为偏僻的宫殿,看着宫殿中的一间厢房之外的陈旧大锁,男子的眸中有了一丝光华。在他的记忆中,这里便是南皇叶轩的另一个秘密的书房,里面的东西承载着他一生中最遗憾的梦想。

    看着眼前的大锁,男子双眸微凝,手间一用力,大锁便瞬间断开了。推开房门,随着一阵轻灰落下,男子进入了厢房。抬眼望去,厢房之中,到处是一名美丽女子的画像,或坐或卧,或嗔或笑······此时,正对面画像上女子的一双耀眼的蓝眸正直直的望着迎面走来的他。

    一室之内,男子站立良久,眼中似有波涛汹涌,最终男子转身消失在了僻静的深宫废殿之中。

    第三十四章 西陵凤,亡!

    经历了左相府与西疆国阴谋篡位事件之后,南国百姓群情激奋,呼吁新君讨伐西疆古国,抵制西疆国的一切商货往来。南国内外更是进行了一番大清洗,左相一派被尽数清洗出了朝堂,那位西疆国的和亲公主西陵凤也被关进了刑部的牢房。南国与西疆两国之间的关系再次陷入冰点,两方驻守在边疆的军队都隐隐有着爆发的迹象。

    走进南国皇宫,看着眼前井然有序的巡逻士兵,冉家成的心头有一种感觉,这南国的皇宫自新帝登基的那一刻之后仿佛经过了一番洗礼,到处都焕然一新。看着宫殿中表情肃穆的太监宫女,竟让他有一种回到军营的错觉。

    在老太监的指引下,走过一道道宫门院墙,进入南皇新设的议政偏殿,一双鹰目在看到偏殿上那熟悉的人影时,脚步有了片刻的停顿。

    将视线转向上首的南国新帝叶弘宣,行至王座之下单膝跪地,“臣冉家成参见陛下!”

    “冉爱卿于朕有恩,不必多礼,”龙椅上的叶弘宣看着眼前刚毅男子,几年不见,已经由军营中的小小的军中小将成了掌握南国数十万大军的镇国大将军。虽然其中不乏因为先皇的有意提携,但是如果没有真本领以那人的心思是断不会让他发展至今,最难得的是眼前的人有着朝中许多人没有的忠心。

    “是臣应尽的本分”,男子起身走过身边的席位,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眉目如画的女子一眼,几乎错不开视线。

    “冉爱卿,与飞凰公主是旧相识?”看了一眼旁边的神色淡定的女子,叶弘宣脸上有了一丝笑意,锐利的目光中有了一抹探寻。

    “本宫自幼在南国长大,曾与冉将军有过数面之缘。”飞凰看了一眼上首的面容狂肆的男子,不知为何那眼中的笑意让人觉得有着一丝诡异。今日一早,凰盟中便收到南国皇室的邀请函。以皇室之礼迎接宏国公主入宫议事。他国新帝登基,以礼相邀。作为宏国的公主,自然是不能推辞。

    听到女子的回答让立在一边的冉家成心头一滞,心头苦笑,原来,他与她的关系如今只是数面之缘。

    “原来如此”看着女子脸上的平淡,扫了一眼殿上脸色不堪的戎衣男子,叶弘宣的心中有了一丝了然。

    “今日,朕请公主前来,意欲与公主协商对西疆国的战事。”叶弘宣看了一眼下首的两人,“相信公主也听说了我南国近日所发生的事。西疆国多年来对四国图谋不轨,先欲图谋我南国地境,实际上意在直取宏国的江山。若是不给以严惩,西疆古国必然亡我之心不死。不知公主以为然否?”

    “这是自然,这几年各国境内西疆j细活动频繁,意图明显,已是人尽皆知”,飞凰看了一眼那金座上的男子,那双琥珀色眸子让人人有些看不清透,“只是不知南皇有何高见?”

    “朕听闻,公主总揽宏国凰盟一切事物,与宏国国君共掌宏国的内外事务。如今南国欲与宏国合作,共抗西疆,不知公主可否就此做出答复?”叶弘宣看着下首的女子,淡淡而坐,神情怡然,眉目间说不尽的风流意态。这般的姿容的确堪称绝世,原本以为只是一个美貌的花瓶,没想到身后会有如此强大的势力。看着台下的冉家成,若非西疆国作祟,如今的佳人岂不是眼前冉大将军的夫人,何至于让那位抢了先。想起那一双耀眼的蓝眸,男子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不知南皇想要哪方面的合作?”

    “为迎接此战,我南国已经在西疆边境屯兵五十万,只是与西疆的战役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军队的粮草用量庞大······”男子说到此处,欲言又止,看着下首女子微微挑眉,脸上有些许囧色。再精英的军队,没有粮草,亦是一句空话而已。南国这几年内与发生过数次的冲突,大大小小的战争消耗亦不在少数,再加上灾年荒年对百姓的贴补,如今的国库想要长久地支持一场战役恐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南国北疆与宏国接壤,几年之间宏国的飞速发展,叶弘宣尽数看在眼中,多次派人前去查探,方才知道宏国的一亩地的粮食产量竟然是南国的三倍。世人皆知宏国乃是寒凉之地,作物是不可能有那么高的产量的。细查之下却是毫无所获,即使重金利诱,也未能从宏国找到其中的奥秘。而传言当中眼前的女子就是宏国几年来迅速兴盛的原因,无论传言对错与否,只要凰盟属她所有,那么眼前的困境对她而言也许就不是问题了。

    “若是粮草上的支持,我凰盟自可以做出回应”,如今玉佩空间已经扩大了几倍,里面堆积了大量的粮食,宏国经过这几年的繁衍生息,再加上皇室农田署有空间中的杂交嫁接技术,已经不需要空间里的粮食维持生活了。现在要支持南国战争所需应该不是问题。想到此处,飞凰看向座上的男子,“南国所需粮草,尽可向我凰盟索取。”

    一边的戎衣男子看着身边言辞慷慨的飞凰,五十万大军的粮草,一口便应了下来,世间有几人能够做到。第一次颓然的发现,他对她有多么的不了解。

    “好,公主果然是女中巾帼,”本以为眼前的人会百般推辞,没想到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男子的心头有了一丝快意“镇国将军冉家成听旨”。

    “朕命你整顿军队,五日后赶往边境,主持大战事宜,务必给西疆古国一个痛击!”

    “臣领旨”男子看了身边人一眼,五年前,与西疆之战她便陪在他的身边,如今是不是也会如此?想到此,男子的深邃的眼中有着淡淡的惊喜。

    “南国大军粮草,会由我凰盟子弟送至边境,冉将军尽可放心。”看到男子眼中的希冀,飞凰处于本能的回避。既然已经放下了,如今又何必凑在一起,徒增他人的烦恼。

    听到女子的话,冉家成的脸上有了些许失意,是啊,如今有了那男子,她又怎么会容许自己的接近。

    皇宫之外,女子步上了宫中回府的马车,马车上的徐嬷嬷看了一眼女子身后跟着的男子,脸上一丝不满划过,看了一眼神色平常的飞凰,便将帘子放下了。如今自家小姐是行世子的未婚妻,这男人还跟在后面算什么。

    “嬷嬷,没事的。”看着女嬷嬷满脸的不悦,飞凰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虽然年华老去,但是徐嬷嬷的脾气却与若彤越来越像了。总是有一点心思也表现在了外头。

    “小姐,行世子对你是极好的,你看周府送过来的那些花······人都出门了还这般惦记着小姐”徐嬷嬷看着眼前女子眼中似笑非笑的面色,有些讪讪的转过头。

    看着徐嬷嬷转过头,飞凰从发间取下头那根飞凰玉簪,缓缓的抚摸着上面的图腾,那暖玉的温度从手间传出。忽然之间看到玉簪后的一句话,飞凰明媚异常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吾妻飞凰,但愿卿心似我心。”

    打开侧面的向着金色绣线的布帘,看着远远的重楼,抚摸着心口,那跳动的地方或许有他的血液正在缓缓流过。

    街市上,骑着白马的男子紧紧地盯着前方的马车,双目中的情感几乎要将马车穿透。

    在男子目光未及的地方,黑衣妇人身边的白衣女子脸色惨白的看着这一前一后,摸着空荡荡的小腹,望向南国的刑部大牢方向的丹凤眼中凝聚的深沉恨意一闪而过。

    不远处的金宫,男子立于宫殿之上,右耳的深幽暗蓝的耳钉在风中晃动。看着远去的马车,男子的嘴角有了一丝掀动。

    夜色暗沉,南国刑部大牢中,一名身材纤瘦的黑脸狱卒缓步进入牢房中,看着其中一间牢房中形容枯槁却仍然有些妖艳姿色的妇人,脸上有了一丝残忍的笑容。

    “你这个狱卒,好大的狗胆,竟敢偷窥本妃的容貌。”看到有人进来,西陵凤忍不住叫嚣。自从进了这间牢房西陵凤和叶邵鸿的日子当真难熬。在恒王叶恒的默许下,刑部的人把母子二人单独关押起来。将众多的酷刑轮番的用在她们的身上。看着身上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感觉都到腿部伤口钻心的疼痛,想到明日刑部那一根根烧红的烙铁即将用在自己的身上,西陵凤只觉得如今过着便是地狱般的生活。

    看了对面中的牢房中的半死不活的叶邵鸿一眼,心中更是愤恨难消。以往看得如珠如宝的儿子,如今却是弃之如彼。一想到他是狱中囚犯的种,看着他那猪头猪脑的样子,便觉得是对自己高贵血统的玷污。如今只一心等着西疆国的人来营救,好早日脱离这所刑部大牢。

    看着漫步走过来的狱卒,那纤瘦的身形让西陵凤的眼前猛然一亮,“飞云,是你吗?算你这贱婢还有几分良心,还知道来救本妃······”

    当狱卒走进,冷笑着揭下面上的一层黑色的面皮,露出的面容让西陵凤双目瞪大,“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我的姐姐。”看着妇人脸色大变,沈微的心头开始冷笑,看来那一日的情形果然如飞云所说,想到那人如今与自己的距离又是那般的遥远,不由得一串幽幽的声音从口中溢出“姐姐你一夜之间毁掉了我所有的念想,如今妹妹只想好好回报姐姐的大恩大德。”

    穿着狱卒服装的女子从袖中掏出一个黑布袋,扔在了地上。便退后几步,看着袋中的精心培养的宝贝们向着妇人那边迅速爬了过去。

    “你这个毒妇生的孽种要干什么!”西陵凤朝着远处爬去,无奈布袋中数千只的虫儿爬行的速度惊人,很快便钻进了自己的伤口。

    “你想谋害嫡姐,就不怕父亲······”西陵凤感觉到身体中不断的被撕咬的剧烈疼痛,看着眼前的沈微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想要痛斥却发现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这些多东西下去,便是尸骨无存,姐姐认为谁会知道?呵呵!”,看着妇人因为看到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被蚀骨虫啃食脸上染上无限的惊恐时,女子阴冷的笑声在阴暗的牢房中不断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牢房中妇人呆的地方最终仅余下一件破碎的血衣,女子转身向着另一间牢房走去。却见肥胖如猪的男子双手扶着铁牢,双眼放大,正满目惊恐地看着自己方向。走上前去,将手探在男子颈间的脉搏上,竟然已经吓破了胆。

    “没用的废物!”扫了一眼寂静无声的牢房,女子带上面具,转身向着大牢的门外走去,却在门口的一处停顿。看着门外妇人身后躲避的飞云,女子的眼中有了一丝不悦。

    蛇莲看着眼前发泄完的沈微,扫了一眼牢中没了气息的叶邵鸿,目光中亦有了些许鄙视。带着二人向外走去。在穿过门口的几具腰间别着信号烟火的尸体时,妇人的脚步有了一丝停顿,转身看着身后面色发白的沈微,“知道错在哪里了?”

    “是······”凰盟,又是那个女人,想起白日看到的情景,女子清秀的脸上有了一丝阴鹜。

    清风拂过,三人消失在了刑部大牢门口,漆黑的夜晚,此处血腥之气浓重。

    第三十五章 无良冉弟遭难

    南国凰盟分舵,看着大堂中恒王送过来的几位凰盟子弟的尸体,女子眼中有了一片寒凉。

    “这些人死前连反抗都不曾有过。”君若非蹲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几人,小脸上异常的严肃。

    听了若非的话,立在一边的颜子俊清秀的脸上亦有了几分凝重,大堂中躺着的都是凰盟之中的佼佼者,功力在四国之中也是排得上号的,居然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就被人······那么这一次西疆毒教出来的定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西陵凤和叶邵鸿也在刑部大牢中被人处决了?”飞凰看着一边脸色同样不好看的恒王,

    “没想到那女子这般狠,对自己的人也下得了手。”叶恒想起牢中血衣之下的那些散发着恶臭的丑陋虫体,几欲作呕。

    “若非王爷的计谋,她们也不会这样了。”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飞凰的眼中有了些许的谴责。不但挑拨了几人之间的关系,竟然还让人在冉家宝的茶水里放烈药。算起来,五年中,那女人在南国并没有做过多少坏事,所做的一切终不过是为了那个男人而已。现在落到这般的境地,怕是要变得疯狂了。想起三人之间纠结的关系,飞凰的眉间不由的紧拧。

    “我这不是为行儿······出口气嘛!”中年男子的脸上颇有些不好意思。那一日察觉到西陵凤与秦氏有所接触,作为一个将儿子视作生命的父亲,怎么能够忍受有人撬儿子的墙角。原本只是想借此对西陵凤略施薄惩,没想到这场戏会演得这般的惊心动魄。不过想到西陵凤的的惨状,叶恒的心头不由得有了一丝快意。若不是当年她的刻意安排,沈卿又怎么会那般伤心欲绝的离去,连解释的机会都未曾留给他就······那个愚蠢恶毒的女人死在自己人的手里,也算是因果报应了。

    看着眼前男子与那人有几分相像的脸上神色几度变化,从沈君行的口中知道王府中的恩怨纠葛的飞凰挑了挑眉,也不再说什么。只吩咐将大堂中的几人厚葬,家中遗孤日后生活由凰盟代为照看。

    就在凰盟众人为了刑部大牢中发生的事气氛凝重的时候,另一边却是更加的热闹。

    镇国将军府,众人看着眼前哭天抢地走进来的秦氏,面面相觑。自从知道将军夫人的底后,眼前这位老夫人哪一日来将军府中闹的时候不是趾高气昂,帮着小儿子冉家宝要这要那的,今日的情形似乎是有些不同了。

    “家成,你快救救家宝吧,他被人抓走了!”妇人一进大堂,便向着将军府的书房冲去,一路高喊着,引得周围的下人都不由得向着那一处望去。

    书房门口,冉家成看着眼前面带惧色,神色慌张,走路有些颤颤巍巍的秦氏忍不住拧了拧眉,“家宝出了何事?”

    “家成,家宝被人走了。我想一定是那个沈微,你快让沈微把家宝还回来。”自从无意间听到那个沈微有可能是敌国的j细,秦氏在将军府闹得欢,但是内里一回城守府就不敢出门,这几天过得是小心翼翼的,偏偏冉家宝不信邪,要一个人去那个什么南风馆消遣,结果一出门就没了踪迹。想起那一日家宝对沈微做的事,秦氏就忍不住手足无措起来。

    “你是大哥,你弟弟再有什么错,也是你的错,她为什么要带走我们家的家宝哇!”妇人走上前紧抓着男子的衣襟,双目中带着无限的焦急,丝毫没发现男子脸上的一闪而过的痛意。

    “家宝是在何地被沈微带走的?”平复好情绪,男子问眼前的妇人。

    “我如何知道,家宝两天前出门,就没有回城守府,我的家宝那么听话,平常有没有什么仇敌。定是那沈微恨你对她无情,所以才把家宝带走的。”

    “都是你,为什么带这么个祸根回来,弄得家宅不宁的。”看着眼前的冉家成沉默不语,秦氏在一边嚎啕大哭起来。

    一边的众将听了秦氏的话,不由得义愤填膺,他们都是跟着冉家成一路出来的将士,对于这位老夫人的偏心他们是知道的。但是那冉家宝的德行,京城中几个人不清楚,平日里惹事生非的事没少做。有一次甚至为了一个小倌和人闹起来,被人绑了去。如今这事莫说不一定是那沈微做的,就算是,也是咎由自取。

    “我不管,你立刻到军营里给我调兵把家宝给我找回来,要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秦氏看了一眼冉家成手上的军队花名册,顿时有了主意。

    听着在这边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的秦氏,冉家成的刚毅的脸上有了一丝倦意。这两日自己手下的军队已经陆续赶往西疆边境,剩下的要两日后与京城中的守备营换防才能抽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