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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复生了? 作者:容千丝
若只看他半眯笑眸的云淡风轻状,定然难以想象他在搞什么鬼。
偏生阮时意因不熟练,屡屡累得半途而废。
数次讨饶过后,最终大手握住小手,彼此衣襟一团狼藉,真是受够了!
过了亥时,阮时意颓然回到绣月居。
两眼困倦无神,檀唇微红,发髻蓬松,绸纱湿哒哒……堪比动真格。
那份羞耻一直持续到第二日傍晚时分,徐赫手捧新揭的晴岚图,敲开她的院门。
“我省得你跑一趟,直接来了。”
见他言简意赅,表情阴晴不定,阮时意深知事有蹊跷,瞬即将忸怩暂搁一旁,请他入书房详谈,道上禁不住小声催促:“祖父写了什么?”
灯火燃亮,仆役退下,徐赫缓缓展开图卷。
不知该喜或是该恼,背面并不像皇帝所藏那般绘制了复杂地图,仅有寥寥四字。
——三百里外。
加上平氏、洪朗然与她自留的三幅,按顺序串联后可得出:古祁城、三百里外、地下河、石龙为记。
在“三百里外”与“地下河”之间,还差了下落不明的那幅!
倘若为古祁城的地下河,大抵不会太难找;在城外方圆三百里外、不辨南北西东的荒漠地带,要去寻一条隐蔽地下河……堪比大海捞针。
几经周折,六得其五,终归无果。
“老爷子心思缜密,教人叹服!”徐赫苦笑,“无首段详图,咱们或许忽略了脚底下的秘道;但寻找老爷子秘密的核心,后五段晴岚图,缺一不可。”
阮时意水眸倾垂,没敢正视他身上任何一处:“为今之计,还是不能轻举妄动,得继续探听……”
“至今茫无头绪?”
“是,过去一年,我走访过书画院名师,整理过一批名单,也从各地画商、名家处辗转打听过……连你的狂热崇拜者孙先生,对此亦一无所知。”
阮时意语气艰涩,难掩辛劳焦灼的沮丧。
徐赫眸色渐暗:“可曾问过你堂弟?”
阮时意咬了咬唇角,摇头。
她说不上原因,似乎不仅仅怕被阮思彦认出。
总觉……他对某些事件的反应,与她想象中截然不同。
从以新身份相遇,到后来的每一次接触,处处透着看似正常又无法言喻的诡秘。
“你我明知他奉圣上之命搜集晴岚图,再跑去问他,岂不是在为难他?”
沉吟半晌,她补充道:“三郎,你先把画全复制一遍……兴许圣上忙完地下城大案后,一有闲工夫,便又盯上徐家。”
徐赫郑重点头,欲展臂拥抱她作抚慰。
她却如惊弓之鸟般往后一缩,险些撞在书架上。
“阮阮?”
他微觉讶异,对上她一副戒备森严的阵势,顿时哭笑不得。
“我对你做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分明是你捣腾我……”
阮时意只觉双掌似被火烧过,又麻又辣又烫。
太过分!摆明是他诸多要求!
“再胡说!我、我以后不理你!”
她娇羞闪躲的意态,哪里还有“徐太夫人”的老成持重?
徐赫一心想趁无人时再亲亲她,见她回避,迟疑片刻,终究小心卷好晴岚图,折返倚桐苑。
*****
其后,徐赫潜心作画,茶饭不思,如臻忘我境地。
阮时意免不了回忆起孪生儿子百日后时的光景。
所幸历经波折后,他们消除隔阂,互通心意,再无幼稚的猜忌,越发包容对方。
此外,她寻了个机会,与徐明礼敞开心扉,坦诚告知二十五年前有关慕秋一事的隐情。
她谈及,那年怕年少的他受打击,未作细述;而后等他高中成名,踏上仕途,她又觉事过境迁,无须再提,何曾料想他曾暗中打探后续?
后续会交由于娴处置,根本无需他们母子插手。
至此,徐明礼心头大石彻底放下,却又提出了新的疑问。
——插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