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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6

      相公,你也复生了? 作者:容千丝

    脸皮厚些,无所畏惧。

    见他没拒绝,她快飞凑到他脸颊一印,宛若当年情窦初开的少女情态。

    徐赫快绷不住了:“当我是毛头?没诚意!”

    阮时意只想赶紧结束此话题。

    眼看这家伙得寸进尺,她磨了磨牙,抬手揪住他的衣襟,强行将人拽近半尺,重重凑了上去。

    鬼知道续赫要多辛苦才能忍住不笑。

    他的妻终于……终于在他软磨硬泡下主动了一回,偏偏毫无情谊。

    这一刻,水榭顶的苍穹如石青混合墨色,下弦月斜斜擦过楼阁檐角,于天地间洒下柔柔清辉。

    明明是月白风清的孟夏良宵,二人盘膝对坐,以唇相贴,一动不动,姿态说不出的诡异。

    阮时意发觉徐赫如木雕般不为所动,犹豫是否撤退。

    漫长僵持后,她诚惶诚恐探出丁香舌,用微不可察的力度,舐了一下。

    徐赫暗叹,是不是该找机会让她喝上两口美酒,壮一壮怂胆?

    上回在烟暖花阁,她恃醉行凶,多彪悍!多霸道!

    如若能重来一次,他再穿女装又何妨?

    阮时意象征性“安慰”完毕,把装有两枚芙蓉石闲章的小荷包塞入他怀里。

    “喏,你要的章子。”

    徐赫能被这小老太婆气笑!

    “没了?”

    “……没、没了。”

    她一手撑地,意欲站起,未料人还没来得及站稳,遭他轻轻一勾,跌坐在他腿上。

    徐赫横抱着她,迫使她枕在他臂膀,微微仰着脸,呈现卑微祈求的势态。

    “我就知道……你忘了怎样‘安慰’人,有必要温习一番。”

    话音未落,他居高临下,覆压而至。

    柔舌撬开唇齿,百般绞缠,相比起方才树下的温存,少了三分宣泄,多了三分勾惹。

    像是点燃了星星之火,迅速轰然炸开,将拘谨不安烧成灰烬。

    他一如既往发凉,隔着夏日薄裳,恰到好处舒缓了她的焦虑。

    她如坠蜜织软云,战战兢兢伸出右臂,搭向他的颈脖,无意间造成诱敌深入的暗示。

    徐赫自是不遗余力,趁她迷糊给予回应,极尽所能,接连掠夺。

    当阮时意被烫人的烙铁硌周身不自在、气息越发凌乱之时,徐赫沉嗓暗含粗粝糖粒。

    “阮阮,你得……想法子安抚你家‘小三郎’。”

    阮时意懊恼扭过头,细腻腮边与莹润耳垂泛起赤红,如抹了一层红玉碎末。

    鼻腔里隐约激发的恼音,颤颤随风溶于清凉夏夜,暗生炙烈感。

    皎月无言,悄悄藏进了云端。

    *****

    翌日,阿六带上徐赫的行李及五条大犬进入首辅府时,徐赫与阮时意皆未露面。

    待周氏将孩子和狗安顿至简洁小院,那对夫妇先后探视,却非同时现身,仿佛有意避嫌。

    徐赫整理私物,并托人向翰林画院请假本月,以保证有充裕时间揭开齐王留下的晴岚图,以及临摹未完部分。

    他终日闭门不出,连饭菜都是仆从用托盘送至画室窗台。

    自地下城一案爆发后,阮时意若非困于篱溪宅院,便是躲在首辅府中。

    原想去一趟城南,确认义善堂能否容纳秘道中被囚的童工,但她希望第一时间知悉祖父遗留的秘密。

    她本可径自到倚桐苑陪他一起研究,奈何昨夜……

    嗯,有必要和他保持距离,不论人前人后。

    诚然,这回脊骨不酸、腿脚不疼,可她的手和胳膊,已酸涩难抬。

    任何失神间隙,她总能记起他如云似水的柔声轻唤。

    那狡猾家伙,以绵烈势态闹得她晕头转向,才攫住皓腕,图谋不轨。

    当时,周遭僻静得像是从首辅府割裂出去了,唯剩虫鸣悉索、鱼儿扑腾,几乎可忽略那微弱的低哼浅喃。

    那人懒懒靠在屏风底座上,俊容端凝,郎朗昭昭,一派君子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