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地主第51部分阅读
重生小地主 作者:biquges.us
张。
“蔓儿,你咋了,你干啥”连枝儿对着连蔓儿着急。
连枝儿这样,连蔓儿就情况很不妙。
“蔓儿,你去看看那屋里是咋说的,你二伯还有你二伯娘咋还没?”周氏挺直着腰背坐在炕上,一张脸绷的紧紧的,对连蔓儿道。
“二伯还没?”连蔓儿皱眉。按照计算,连守信都有一会了,那连守义这个当事人应该更心急,也该了。
“奶,咱都躲在这,谁都不敢去那屋,咋就让蔓儿去?”连枝儿死死地抓着连蔓儿的手,涨红了脸,看着周氏道。
连枝儿的性子随张氏,温顺安静。她这样子是关切连蔓儿,才会出口顶撞周氏。
“你这个丫……”周氏何曾被哪个孙女顶撞过,立刻瞪起了眼睛,声音也提高了。不过想到连家现在的情形,周氏并没有继续发作下去。
“你懂的个啥,还不是我叫你来上房躲着的。都是我孙女,我能害你们吗不跳字。周氏怕东屋的人听见她,刻意的压低了声音,而且难得一见地解释起来,“蔓儿年纪小,不碍事。……别看芽儿和朵儿,她们俩小脚,跑个腿都不能。她俩不济事,不像蔓儿,蔓儿査拉……”
査拉,也是她们这个地方的土语,大概的意思相当于泼辣。
连蔓儿没理会周氏,也装作没看见连朵儿看向她的奇怪的目光,她只询问连枝儿。这才,来的人是买何老六葡萄酒的姓徐的大老板的一个管事,另外几个有徐家的伙计,还有县城的捕快。
“……他们找二伯,要他赔钱,还说要把二伯和何老舅都抓去打板子,关进大牢。”连枝儿道。
现在东屋里,是连老爷子、连守仁还有连守信陪着这些人。
“姐,你在这屋里别出去,我看看。”连蔓儿想了想,就道。
“蔓儿,你别去。”连枝儿拉住连蔓儿。
“姐,你放心,我就去看看,肯定没事。”连蔓儿就道,她现在很担心东屋的事,不能跟连枝儿她们一起躲在这啥都不管。
连枝儿拦不住连蔓儿,只有干着急。
“蔓儿,等等。”蒋氏招呼住连蔓儿,一边将妞妞放下,一边去炕梢的灶坑里摸了一把灶坑灰出来。“蔓儿,抹上点这个,省得吃亏。”
连蔓儿有些囧然。她前世那个朝代,算是比较法治的社会,虽然也有各种灰、黑的颜色,但平民百姓还不至于警惕到这个程度。
到了这里,她还没和官差这类人打过交道。好吧,把脸抹黑就抹黑吧,起码看着连枝儿好像放心了不少。
连蔓儿就顶着一张抹的灰乎乎的小脸,往东屋来。
东屋里,连老爷子依旧坐在炕头,旁边是连守仁,炕上、地上坐着六七个人,其中有两个是官差的打扮,何老六手被绑在身后,垂着头蹲在一个官差的脚跟前。
连守信那?
连蔓儿第一眼没看见连守信,又往屋里走了一步,这才看见,连守信正蹲在进门右侧,门背后的地上。
连蔓儿只觉得一把火从心里腾地一下烧到了脑瓜顶,她怒了。
连蔓儿咬牙,看见屋角还有一张长凳,立刻就走了,将长凳搬到连守信跟前。
“爹,你坐。”
也许是突然看见一个灰扑扑脸的小丫头进屋来,大家都很吃惊,也许是因为这小小个子的小丫头身上,竟然冒着杀气,屋里人都停止了,静悄悄地看着连蔓儿。
“爹,你坐。”连蔓儿拉起连守信,让他坐在长板凳上。
“爹,你不就是心口疼了,李郎中说让你多蹲着好的快。他那是和你闹着玩那,爹你咋就他了那?”
“哦……”
连蔓儿说完话,就也面向众人,在长凳上坐了。
“这些人都是来找我二伯的不?我二伯咋还没?”连蔓儿问。
正在这个时候,门帘挑起,连守礼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那两个官差的目光,立刻就盯在了连守礼的身上。
“老三,你二哥那?”连老爷子看见只有连守礼一个人,就问。
连守礼看了这一屋子的人,尤其是不认识的那几个人还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就有些发懵。
“二哥,二哥是在我前头下山的,二郎和三郎也了,都在我前头。咋、咋他们都没?”
经过连老爷子的追问,原来四郎上山,将他们爷四个都找到了,连守义带着二郎和三郎跟着四郎就下山了,连守礼因为要和李师傅交代一声,落在了后面。
“……二哥一路跑下山的,早该到家了。”连守礼道。
“呵呵,秀才,连老爷子,你们这是打发人捎信让正主跑了,那你们打算让谁跟我们投案去?”一个官差从腰间抽出铁链,哗啦啦地抖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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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笔烂账
费章节(12点)
“这是没有的事”连老爷子和连守仁急忙否认。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秀才相公,连老爷子,我们这可给足了你们面子。你们说,这事怎么办吧?”一个官差就道。
连蔓儿很恼火,她倒并不相信是连老爷子捎信让连守义跑的。她认为,肯定是连守义知道葡萄酒出事了,他怕担事,所以跑了。
一母同胞的兄弟,就会有如此大的差别。已经分家出去的连守信,听说家里出事,把盖房子的事立刻放下,就跑了回来。同是听到传信,连守礼急匆匆地应连老爷子的召唤回来了,可当事人连守义,却脚底抹油,溜之乎了?
连守义太聪明?连守信和连守礼太傻?
此刻,连蔓儿深刻地体会到,责任心的重要。一般的来说,多是家中的长子,或者排行在前的儿子因为被寄予了厚望,所以责任心重一些,但是这并不是绝对的。而具体到连家,老大连守仁和老2连守义,都是很“聪明”的人,可他们对连家这个大家庭似乎并没有多少责任心。反而是排行最末的连守信,责任心爆棚。
连蔓儿曾经很认真地思考过,造成这种情形的因素。她觉得,这与连家的家境变化有一定的关系。连守仁和连守义那个时候,连家正处在最富裕的时候,那个时候连老爷子也年轻,能够为妻儿撑起一片广阔的天空。可到了连守礼和连守信的时候,连家的家境大不如以前,连老爷子年纪也大了,负担却更重,他需要儿子和他一起来支撑家业。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环境塑造了性格?
连蔓儿在板凳上挪了挪,同时将思绪从这个复杂的哲学问题上,拉回到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实际问题上。
大家都看着连老爷子,正如官差说的,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连守义跑了,连家还在。这事要怎么扛,得听连老爷子这一家之主是怎么说。
连老爷子正在吧嗒吧嗒的抽旱烟,他需要借此来平复自己的心情,好好想想,连守义的烂摊子要怎么收拾。
徐家的人和官差找上门来,他告诉他们,葡萄酒的事跟连家无关。但是徐家的人说的清楚,当初卖给他们葡萄酒的是两个人,一个是何老六,一个就是连守义。何老六更是把责任都推到了连守义的身上,说他不过是帮着跑跑腿。
连老爷子让四郎去叫连守义回来,是想让连守义和何老六对质。至于连守义因何老六酿葡萄酒得的利,也就是连守义交到周氏手里的那三十两银子,他愿意如数退还。
可是,连守义吓跑了,没人来和何老六对质。何老六是个二流子似的人物,比何氏还要滚刀肉,他家的钱财也被他败的精光,他一口咬定连家是主犯,连家有房有地,拖家带口,处境变得很不利。
连老爷子觉得嗓子眼有些发腥,只得狠命地抽烟。
“……都说连家的葡萄酒,那是说我分家的四儿子的。他们酿的葡萄酒,都卖给了府城的沈家。”连老爷子放下旱烟袋,终于开口说道。“府城的沈家,就是沈皇后的娘家,现在山上修着庙的那个。”
说到沈家,不管是官差还是徐家的人,都没有吭声。这些话,刚才连老爷子已经说过了,也正因为如此,再加上连守仁是个秀才,他们才没有一进门就拿链子锁人。
“老四,你们酿的酒,除了卖给沈家,还卖给别人没有?”连老爷子故意问连守信。
“没有。”连守信忙道。
“他老何家酿的酒,是他老何家的,没有我们老连家的事。”连老爷子就道,“你们几位,买酒也是上他家买的是不是,可没来见过我这个老头子?”
“老爷子,这话你都说了好几遍了。我们买酒,是在何老六家买的,当时卖酒的可不只何老六一个人,你二儿子连守义,说那酒是他酿的。还跟我们说,连家酿的酒沈家都抢着买,他那酒,就是连家的酒。”徐家的管事就道,“何老六,你说我说的是假话不?”
“不假不假。”何老六蹲在地上,露出半张脸来,谄笑着道,“卖给徐大爷的酒,那就是我姐夫酿的,我就是个跑腿的。”
“老爷子,你听听,这回你可推不掉了吧?”一个官差就道。
连老爷子一口气闷在胸中,他知道,连守义不在,跟何老六扯是扯不清楚的,就是扯清楚了,最后结果也还是差不多。
“这样吧,我们东家讲究个和气生财,就给你们一个面子。把我们损失的银钱包赔出来,要不,就让我们把人带走,啥时候赔了银子,啥时候把人给你们放回来。”
徐家这样,在他们看来,也是退了一步。当初就是因为听说沈家在三十里营子的连家买了葡萄酒,他们才来这打听。他们当然也打听到了,何老六的酒并不是正宗,是从连家偷学的酿酒的法子。但是因为何老六是连守义的小舅子,连守义和酿出葡萄酒的连守信是亲兄弟,他们认为何老六这酒很值得买,就以每斤一钱五分银子的价格,将何老六家的酒都买了。
他们认为赚到了便宜。一开始,这酒卖的也不错,他们就没急着脱手,想卖更好的价钱。没想到前两天搬出一坛要卖,才发现酒已经变了质,不能喝了。
他们当然不会吃了这个亏,就从县衙找了两个相熟的捕快,来抓连守义和何老六。
连蔓儿听到要包赔银子,反而松了一口气。其实她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就是抓人,最终的目的也还是为了钱。
连家并不是没有人脉,捕快们不会不清楚。没人去她们的早点铺子打秋风,就说明了这一点。
卖了质量不过关的东西给人,赔钱是天经地义的。
问题是,要赔多少钱。
“……当初是花了一钱五分银子一斤,买了九百斤,再加上这假酒给我们铺面造成的名誉损失,这个我们不多要,只要二成,你们总共包赔我们一百六十二两银子,这事我们就不再追究。”徐家的管事道。
连蔓儿在旁边坐着,一直没有说话。她刚来的时候,非常恼怒,现在怒气渐平,她开始冷静下来。这事牵扯着连守义和何老六,里面麻烦事多多。她要是强出头,便会将责任和麻烦都包揽到自家的身上。这显然并不明智。她只要在必要的时候守住自家的利益就好。
一百六十二两,这是狮子大开口。连老爷子觉得眼前有些发花。可徐家管事说出卖假酒的话来,这罪过可大可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家要多少钱,就得给多少钱。做过多年掌柜的连老爷子很清楚这个道理。
“好。”连老爷子点头道,“我二儿子当初拿回家三十两,我们就按照这个包赔,我们出四十两。其他的,你们找何老六要吧。”
“啥?”何老六差点没从地上蹦起来,“老爷子,不带你这样的。卖葡萄酒得了一百三十五两,我姐夫拿的可是大头,他说酿酒的法子是你们连家的,他拿了八十两,就给我剩下五十五两,坛子钱啥的,还都是我出的那……”
连守信气的跺脚。连蔓儿抚额不语,她头疼,如果不是认定连守信不肯,她就想立刻拉着连守信离开。
“老爷子,我们可不管你们自己个这钱是咋分的,这一百六十二两银子,我今天都要拿走。要不然,这何老六肯定是去坐牢,老爷子你也得跟我们走。”徐家的管事道。
“我钱都输光了,家里就两间破房子,五两银子都不值。”何老六就道。这话他被抓住的时候就说了,那个时候他还说了一句,要钱找连家要,要命他有一条。这也是为什么这些人来了就直奔连家,而根本没去何家的缘故。
“老爷子,你们谁该多少,你们以后自己掰扯去。咱们可不耐烦听那个,没法子,这钱,就得你们先给垫出来了。”一个捕快就笑道。
何老六死猪不怕开水烫,只能挤连家。
连老爷子知道,这一百多两银子,今天他是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可是他哪来那么多钱,这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连老爷子坐在炕上,身子开始打晃。
“爹,爹,你咋地啦?”连守仁坐在连老爷子旁边,忙扶住了连老爷子,扭头就朝连守信喊,“老四,你看爹急成啥样了,你还不快说句话。”
这个时候,让连守信说什么那?
“大伯,你就是这么做人家大哥的。遇到事,你一句有用的话不说,就往兄弟们身上推?你念的那些书,就是教你这么办事的?”连蔓儿板起了脸,不客气地对连守仁道,“大伯,你想让我爹说啥话,你自己个说出来听听。”
“要用钱,也就你们有。”
“我们没钱,一文钱也没有。”
“那就卖……”
“好,先从你的开始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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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第二百五十章 凑钱
费章节(1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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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别说了,卖、卖房子!”连老爷子突然爆发出一声,接着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连守仁和连蔓儿都不了。
连守仁的脸涨的通红,看到屋里官差和徐家的活计看他的眼神,才意识到刚才他失态了。不过,他是不会在身上找问题的,他恨恨地看了连守信一眼。他是长辈,是秀才,连书信却任由连蔓儿一个小丫头和他吵架,这是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连蔓儿也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她就是故意跟连守仁吵架的。凭总是她们听话、懂事、顾全大局,结果就是被要求更加听话、懂事、顾全大局。她和连守仁吵架,丢脸的是连守仁。连守仁不怕丢脸,那她怕?
很多多子女的家庭中,差不多都存在着这样的怪现象。任性的孩子和听话懂事的孩子,如果这两个孩子吵闹起来了。一开始,家里的长辈会同样的教育,要求他们安静。
可任性的孩子往往不会听话,懂事的孩子一般会听。这样长了,长辈们就会从同样的教训两个人,发展到遇到问题,只要求那个懂事的孩子退让。如果两个孩子都不听话,那么结果往往是一人五十大板,因为能够有耐心、有来分辨谁对谁的长辈,并不是很多。他们有一家的生计需要操心。
都是一家子骨肉,或许不好用柿子捡软的捏来评说,只能说,这是人的本性,避难就易。
这样,任性的孩子更加任性妄为,懂事的孩子更乖顺、忍让。
家长达到了家庭和睦的目的,但往往忽略了,那两个孩子因为他的这种手段,而各自向两个极端越走越远。
像连守仁这样,如果连蔓儿退让,那么连老爷子会乐得清闲。但是连蔓儿不肯退让,反而和连守仁吵了起来,连老爷子就必须出来主持公道了。
连蔓儿他们已经分家出去,连老爷子的五十大板,已经打不着她们了。
“爹、卖、卖哪个房子?”连守仁忙问。
“还有哪个,就是镇上那个。”连老爷子喘过气来,说道。
连蔓儿和连守信对视了一眼。连家要拿出一百多两银子来,唯一的出路,就是卖掉镇上的房子。对于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可是连蔓儿忍了几次,都没说。
因为,这话本就应当是连老爷子或者连守仁来说。
“去,叫你母亲,把房契拿出来。”连老爷子对连守礼道。
“……镇上有一栋大宅,两进,还有一条夹道,也是个小院,里面家伙事都是齐全的,要卖一百两打不住。就抵一百两吧。”连老爷子。
这个时候,周氏颤颤巍巍地跟着连守礼从西屋了。
“老头子……”周氏紧紧地抓着连守礼的衣袖,脸色煞白煞白。她在家里是土霸王,其实胆子很小,对外面的世道一无所知,怕见生人,最怕见的当然就是官面上的人。
“把房契找出来。”连老爷子又对周氏说道。
周氏这才颤巍巍地在连守礼的搀扶下,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个小木匣,连同钥匙都交给了连老爷子。随即脚一软,跌坐在炕沿上,眼圈又是一红,吧嗒吧嗒地开始掉眼泪。
连家现在几乎没家底,也就是镇上的房子,还值些钱。连老爷子和周氏,就指望着卖了那房子,得了钱添盖新房、买地、给孙子娶。
这房子要抵了债,那以后他们的日子不会艰难到地步
连老爷子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他比周氏镇定,用钥匙打开了木匣,将镇上房子的地契拿出来,交给了徐家的管事。
“这房价不够一百两啊,”那管事看了房契有些不满,“里面家伙事能值多少钱?”
还是旁边一个官差作好作歹,那管事才同意将房契抵了一百两银子。
“那剩下那六十二两那?”
“我们家出一百两,那剩下的六十二两,合该何老六出。”连老爷子道。
“我没钱。”何老六低着头道,“反正这钱要是凑不齐,你们也得有人跟着我去吃牢饭。”
“老爷子,刚才的话可都说透了。今天这钱我们一定得拿走,你们的事,你们爱咋掰扯,你们私下掰扯。……这要是带到县上去,县衙大堂上,可是先打板子后。”
打何老六连家没人心疼,可关键是钱凑不齐,连家也得有人去挨板子。
“咱先把钱给凑出来。”连老爷子无法,只得对周氏道。
房子抵了一百两,那六十二两可从哪里出家里的现银子最多就十几两,再要多可没有。除非拿衣裳和首饰来抵。拿谁的衣裳首饰?她和连秀儿的?那不成,那是她给连秀儿攒的嫁妆,谁都不能动。老大古氏的好衣裳都在她这,这能抵一部分,那其他的那?
蒋氏的箱笼里肯定有,古氏的首饰、银子应该就在那里。周氏这些日子一直在想法子打探,可蒋氏却滴水不漏。那些箱笼名义上是蒋氏的,周氏不好撕破面皮去翻找。
这个时候却是说不得了。
“我、我和们去商量商量。”周氏道。
“去吧。”连老爷子点了点头。
周氏就往西屋去了。
“爷,这个钱你就这么拿了,不写个字据吗不跳字。连蔓儿提醒连老爷子。
“是得写字据。”连老爷子说着,就对那官差道,“这钱我们先凑凑看,得让何老六给我们签个字据。”
这是连家和何老六的事,官差和徐家的伙计们当然无所谓。
“蔓儿,你把纸笔找来。”连老爷子道。
还没等连蔓儿搭腔,连守仁急忙地站了起来。
“爹,我去拿纸笔。”连守仁说着话,就往东屋去了。
一会工夫,周氏和连守仁一起了。连守仁手里拿着笔墨纸砚,周氏却是两手空空。
连老爷子铺开纸,开始写字据。
周氏看了一眼连守仁,就点了点头。连守仁站起身,走到徐家的管事跟前,低声说了一句,两个人便一前一后地出去,少顷,那管事的又将两个官差叫了出去。
这边连老爷子已经写好了字据,让何老六来画押。何老六不愿意。
“你看,大叔,这是干啥,咱两家谁跟谁。我姐给你们家生了好几个小子。”
连老爷子被气的脸色铁青,连守信和连守礼上前去拉了何老六,逼着他在字据上画了押。这个时候,连守仁、徐家的管事和两个官差都走了,连老爷子就请这几个人在字据上画押,做了旁证。
只是,木匣里只有零零碎碎的十五两银子,那下剩的四十七两还没有影子。
“你……”连老爷子疑惑地看着周氏。
“这是老2家闯下的祸,二郎那有咱们家一笔钱,让他们到那去拿去。”周氏就道。
连蔓儿眨了眨眼,明白。周氏这是和大房的人商量好了,余下的钱要从赵秀娥身上挖出来。
“爹,咱自家的事没啥说的。这六十几两,是借给何老六的。你看何老六这样,咱找他还钱怕是难。到时候还得老2他们出面……”连守仁低声道。
见连老爷子没,连守仁忙对两个官差道这可得赶紧去,去的晚了,怕不好办。”他太了解连守义了。连守义不仅躲了,几个也都没。如果不早点去,只怕连同赵秀娥也会躲起来。
“就看秀才的面子吧。不过咱可把话说在头里,要是钱要不到,咱们可还得,到时候,这事可就更难办了。”徐家的管事就道。
“当然,当然。”连守仁点头。
“咱也不能就这么去吧,是你老跟着我们去,还是哪位跟着我们去?”那管事站起身,问道。
这是去镇上抄家的架势,连蔓儿眼珠一转,立刻抓住了连守信的手。
“爹,你咋冒这老些汗,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这可咋办?”连蔓儿着急道,“三伯,你快帮我把我爹挪我们那屋去。”
连守信有些愣怔,见连蔓儿像他使眼色,就哦了两声。
“三伯,快点。”连蔓儿就催连守礼。
连守礼不是咋回事,忙走,和连蔓儿扶住了连守信,连蔓儿带着两个人快速地从上房退了出去。
连守仁看着他们三个走了,后悔的暗自跺脚,刚才他想说身子不舒服,可却被连蔓儿抢了先,不仅带走了连守信,还将连守礼也捎带走了。现在不是他去,就得是连老爷子跟着去。
连老爷子和连守仁的目光碰在一起。
“老大,你跟着去一趟吧。”连老爷子道。
连蔓儿在西厢房里,看见连守仁跟着官差和徐家的伙计急匆匆地走了,何老六依旧被绑着,也被带走了。连蔓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去上房将连枝儿找了。
“找赵秀娥弄钱,是谁出的主意?”连蔓儿小声问连枝儿。
“奶让大伯娘和大嫂凑钱。大伯娘和大嫂就哭,说凑不出钱来。后来大伯来了,和大伯娘嘀咕了一阵。是大伯说出来的。”
连蔓儿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西厢房里屋,连守礼和连守信两坐在炕沿上。
“老四,你说,这次爹能让分家不?”连守礼问连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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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第二百五十一章 责任划分
费章节(12点)
连守仁带着人去镇上收房子,随后发生的事很轰动,连蔓儿等人都留在家里,并没有亲眼看见,还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
据说连守仁一行人赶到的时候,连守义带着二郎、三郎、四郎,还有赵秀娥正从宅子里往外搬,打算都搬到赵家去。原来连守义葡萄酒出了事,自然非常害怕,他第一个念头就是避过风头再说。他躲去了一户常来往的人家里,也让二郎、三郎、四郎几个先不要回家。
等那阵害怕劲儿稍微缓解,连守义的脑子就转动起来了。他想到买主找上门来,除了拿人,就是要他们赔钱的。连家现在能挤出钱来的地方十分有限,他自然就想到了镇上的宅子。
宅子保不住了,但还有住在宅子里的赵秀娥。虽然他正跟赵秀娥和赵家干着仗,但是面对外人的时候,他们还是自家人。赵秀娥有丰厚的嫁妆,还有连家给的聘金,据说也在赵秀娥手里。赵秀娥肚子里怀了二郎的种,就是他连家的人,赵秀娥的财物当然也是连家二房的。他们穷了,赵秀娥也不能攥着钱一文不出,看他们挨饿,自然要拿出钱来,大家伙过日子。
保不住宅子,也要保住赵秀娥的钱物
连守义想清楚了这些,立刻就召集们赶到镇上,将情形和赵秀娥一说,赵秀娥虽然生气,但还是和连守义等人组成了统一战线。
把先转移出去,转移的目的地自然是赵家。赵家跟县衙的周捕快家是邻居,而且两家交好。别说来人没理由找到赵家去,就是找去了,她赵家有钱有势的,还有周家的情面,可不比连家那样任人拿捏。
这些都是赵秀娥说的。
他们不仅将赵秀娥的收拾了起来,还本着有便宜就要占的精神,将原本宅子里的家伙事能收拾的都收拾了。
也正是因此耽误了一点,在他们出门的时候,正好被赶来的连守仁、县衙的捕快和徐家的伙计一行人给堵住了。
本来连守仁还想着对赵秀娥有些不好,现在拿住了正主连守义,那一切就好办了。
之后,就是一片混乱。
连守义与何老六翻了脸,打了起来。徐家的伙计凭着房契要收房子,让连守义、二郎、赵秀娥拿出六十二两银子来,否则就拿抵。连守义、二郎没钱。捕快和徐家的伙计就威胁赵秀娥,不拿钱出来,就要押了连守义和二郎去县衙打板子、上木枷。
赵秀娥说没钱。
两个捕快和徐家的伙计就要抢夺赵秀娥的包裹、箱笼。
这个时候,赵文才一家人也赶到了,就说与周捕快交情如何如何好,让这些人看周捕快的情面上,不要动赵秀娥和赵秀娥的。周捕快在县衙很吃的开,又是县衙里一位孙师爷的乘龙快婿,赵家和赵秀娥以为搬出他来,这些捕快一定会给面子。
出乎他们的意料,这些捕快只说上峰有令,要公事公办。
徐家的伙计收了宅子,还与那两个捕快一起将赵秀娥的衣箱翻了个底朝天,若不是赵秀娥和她娘还有她嫂子拼死抢夺,只怕值钱的都会被搜刮干净。
最后,徐家的伙计和两个捕快满意地离去了,连守义和何老六两个相互打的鼻青脸肿,二郎、三郎和四郎也捕快打伤,之后还被赵秀娥一家子打了一顿,赵秀娥挺着还没显怀的肚子,和她娘她嫂子一起,站在街口,将连守义、连守仁、二郎,何老六,以及连家一家子并祖宗八代骂了足有一个时辰。
连守仁在捕快们离开的时候,就找机会溜回了家里,将事情经过向连老爷子和周氏说了。
“这个孽障,我看他还有没有脸回家”连老爷子骂连守义。
“狼心狗肺没人伦的,她手里捏着钱,还是我连家的钱,就宁肯看着她公爹和她男人让官差抓走?老连家倒了血霉,咋就找了这么个不贤良婆娘。”周氏对赵秀娥看重财物,无视二郎和连守义的死活的行为非常痛恨。“她老赵家是咋养的闺女,一点规矩没有,还心不善啊,这要是换做……”
周氏气急之下,本想说这要是换做老四张氏,就肯定不能这么做。不过转念一想,老四闹腾分家,让她四跟她离了心,终归也不是个好的。她这话要说出来,就是逞了张氏的脸,打了的脸,因此,嘴巴张了张,就把这最后一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一个个狼心狗肺,丧了良心的,巴不得我们老两口立马就死哦……”周氏心痛没有好儿,现在弄的家徒四壁,坐在炕上痛哭起来。
这让打算进门的连守礼在门外收住了脚,呆站了一会,就耷拉着脑袋回了西厢房。
连蔓儿一家,还有刚从铺子里的赵氏和连叶儿,看见连守礼去了一会,这样,就猜到了,连守礼还是没有勇气跟连老爷子和周氏说分家。
“……我要是这个时候提分家,爹会咋说我不,娘肯定得寻死。”连守礼抱着头道,“等把这个坎,我再、再找机会……”
赵氏和连叶儿都黯然地垂下头。
连蔓儿发出一声叹息。
送走了连守礼一家三口,屋里就剩下连蔓儿一家人。
“爹,今天这事,咱都好好谈谈。”连蔓儿就对连守信道。
“蔓儿,我你要说啥。爹都明白,可是你爷和你奶遇到事,我的咋能当不?”连守信道,“你们几个说说,要是以后我和你母亲遇到点啥事,你们就能不管?”
连枝儿、连蔓儿、五郎和小七坐成了一排,相互看了看。
“爹,你今天头一个跑,我二伯躲了,要是都拿不出钱来赔给人家,最可能发生啥事,爹你想到没?”连蔓儿问。
连守信的目光有些躲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听蔓儿说了,我才后怕。”张氏忍不住道,“我也是没经过事,那时候咋就恁傻,你说就让你了。这你要是让官差给抓进去,咱这一家子可咋办?衙门里你当是啥好地方,好人进去都得脱层皮。”
没,当时的情况,最有可能顶替连守义被抓走的是连守信。
“你扔下我们娘几个,你也放心?……我们能去依靠谁,谁能真心看顾我们?”张氏抱怨道。
“我不是也没想到吗不跳字。连守信叹气道。
他急着跑,当然不是要替连守义。他是担心连老爷子和周氏。
“就是我帮不上啥忙,有我在跟前,也让老爷子老太太心安些不是”连守信解释道。
“爹,我们谁也不是说不让你管我爷和我奶,可是,这得分是啥事。”连蔓儿想了想道,“就算咱分家了,要供我爷和我奶吃穿,我娘和我们都没话说。管我爷和我奶的事行,可咱不能管这一大家子,咱没这个义务,也管不了。”
“蔓儿说的对。”五郎正色道,“爹,咱自家人,我就不顾忌了。这要是我大伯和二伯他们是好样的,这还好说。你看咱对我三伯家咋样?这真的分人、分事。”
“咱日子才好过了点,是咱辛辛苦苦干出来的。我可舍不得让孩子们再去过那苦日子,你以后好歹多长几个心眼吧,少跟着去搀和。好事没你的,顶缸第一个就拿你。你想想,你是为了啥?”张氏劝连守信。
连守信被她们母子几个说的哑口无言。
“我你有孝心,我和孩子们也不是恶人。咱蔓儿说的对,以后咱的分清楚点。真要他爷他奶个有啥事了,那咱没的说。其他的事,咱都不管”张氏又道。
几个孩子都点头,赞同张氏的说法。
大家就都看着连守信,要他表态。
“话都让你们说了,我还能说啥。就这么地吧。”连守信点头道。他想帮连老爷子和几个,可是这一次一次,他也灰了心。张氏和孩子们说的话,让他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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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伯一家还没,这是不打算了?”看着静悄悄的东厢房,张氏道。
“吃饭的时候,肯定。”连守信闷闷地道。
“秀娥嫂子不能不能?”连枝儿道。
除了六郎年纪小,没人嘱咐他躲避,连守义、何氏、二郎、三郎和四郎都躲出去了。这五口人身上没钱,谁会收留他们?何老六?赵家?想想都不可能。
至于赵秀娥,失了大笔的财物,没了镇上的房子,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会做,住到娘家去,还是回连家老宅来住?
不出连守信的预料,当傍晚时分,三十里营子第一缕炊烟升起的时候,连守义带着二郎、三郎和四郎垂头丧气地走进了村,然后,何氏不知从哪里溜出来,也走进了队伍里,在村人的注目礼下,这一家几口走进了连家的大门。
“败家的王八犊子,你还有脸”迎接连守义的,是周氏手里的笤帚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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