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宜室宜家 秋十三第8部分阅读
重生宜室宜家 秋十三 作者:yushuwen
相仿,最大的也不超过十岁,顿时便松了一口气,年纪小,就少了很多忌讳,更不用顾忌男女授受不亲。
杜宛是个喜静的性子,除了和华灼相好,其他女孩儿却是不大爱理的,自己捧了一本书,歪在窗边的榻上有一页没一页地看着,出面招呼的事儿,自然只有华灼来,好在她早有准备,将自己平日里玩的一些物什都带了来,有散碎的珠儿和针线,这是串珠花用的,有几根彩绳,可以用来做绳戏,还有一盒子琉璃珠子,那是给男孩儿弹着玩的,还有竹蜻蜓、不倒翁之类的小玩意儿,她在桌上一字排开,很大方地由着大家挑。
善婶儿过来的时候,华灼正跟一个唤做云姐的女孩儿翻着彩绳玩儿。那云姐生得虽不十分漂亮,可是手指十分灵巧,一根彩绳被她翻得不停变幻形状,十根白白嫩嫩的手指,几乎拧出一朵花儿来。一听要去拜见郡守夫人,云姐立时“啊”了一声,拔腿就往外跑,被善婶儿一把抓了回来。
“张小姐慢着点儿,冒冒失失可不行。”
“你这奴才,拦着我见郡守夫人做什么?”云姐一急之下,大为恼怒。
“这还用说,定是要让她家的小姐走在前头,好在郡守夫人面前露脸出风头……”旁边又一个小女孩说起了风凉话。
顿时,一众小孩儿看向善婶儿和华灼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张小姐、宋小姐,你们误会了。”善婶儿也不动气,仍是恭敬道,“郡守夫人身份尊贵,为免诸位小姐、少爷一时兴奋,不小心在郡守夫人面前失了礼数,还请小姐、少爷们听我哆嗦几句。”
云姐这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失了礼,小脸蛋一红,扭扭捏捏地抓着衣角躲到了华灼的身后。那个说风凉话的宋小姐也低下头,不好意思再开口。
“大家不要着急,都过来,听善婶儿提点,不然一会儿冲撞了郡守夫人,要挨板子的哟。”华灼看这些小孩儿都有些紧张的模样,便开了口。
杜宛坐在榻上,放下书,笑着望了望华灼,然后慢慢站了起来,率先走出来,对着善婶儿微微一礼,道:“不知拜见郡守夫人时有什么忌讳,还请婶儿提点。”
这些个小孩儿年纪虽小,但到底个个都富贵出身,只是一时慌乱,才有些乱了分寸,这时杜宛做了个样子出来,他们也纷纷醒悟,对善儿的态度顿时和善了许多。
“不敢说提点,只是一些罗嗦话罢了。”
善婶儿笑了笑,然后便又道:“一会儿见了郡守夫人,可不能乱哄哄的,郡守夫人喜静,因此也喜爱安安静静的孩子,行过礼后,若郡守夫人不问话,需要赶紧回到暖阁来,外头风大,若小姐、少爷们不小心受了风,可就不好了……”
交代了一番后,善婶儿便领着一众小孩儿往汀繨咳チ耍咴谧钋巴返模匀皇腔坪投磐穑橇礁鏊闶钦獯窝缜氲闹骷遥谇橛诶恚加Ω檬撬橇礁鲎咴谧钋懊妗?br /
这时候方氏已经向郡守夫人解释完步莲台上领舞的那名歌舞伎的身份,自然不是那位什么楚青青姑娘,方氏原就不待见那位红歌伎,哪肯让她在郡守夫人面前露脸,眼下在步莲台上领舞的,却是方氏花了大价钱自扬州府买来的一名瘦马,名叫窕娘,容貌清丽绝伦、歌舞双绝,最重要的对方氏很感恩,自愿留在绘芳园里替方氏盯着楚青青。
地上已经铺好了十几个厚厚的蒲团,分做两排,华灼和杜宛各领了几个小孩儿,在蒲团上跪下,双手高举过头,又平平放下,稽手行礼,口中齐呼:“拜见郡守夫人。”
清一色的童声童气,合在一处,稚气可爱之极。
郡守夫人打量过来,笑道:“都起来吧,领头的两个留下,其他孩儿们都回暖阁去吧,莫受了风。”
华灼和杜宛忙领着一众小孩儿又谢过郡守夫人,方才站了起来,其他孩子们都退出了汀繨浚皇o滤橇礁龌拐驹谠亍?br /
方氏对善婶儿使了个眼色,善婶儿会意,便将准备好的银锞子给那些小孩儿们送了过去。
郡守夫人这时方又道:“咱们淮南府人杰地灵,这一个个孩儿们瞧着都不俗,我瞅着以打头的这两个女孩儿最好,着黄衫儿的,透着一股子书卷气,定是杜夫人之女了。”
杜夫人忙笑应道:“正是,郡守夫人真正好眼力。”
“那这个着红衫儿的,定是华家娇凤。”
方氏顿时笑道:“郡守夫人过奖了,正是小女,顽皮得很,当不得娇凤之誉。”
“华夫人太谦虚了。华家有娇凤,杜家有才女,可把我这女儿比下去了。”郡守夫人笑着拉过女儿的手,道,“静儿,你把娘准备的见面礼给你两位姐姐送过去。”
郡守夫人的女儿,名叫庄静,小姑娘这会儿正嘟着嘴,很不满母亲说自己不如下面跪着的那两个女孩儿,但她教养得好,大人说话,她不敢插嘴,这会儿才很是委屈地走出来。
“杜姐姐好,这是母亲准备的一只蝴蝶坠儿,或挂或缀,都是极好的。”
杜宛却不忙接,先是对郡守夫人行了谢礼,然后才对庄静道:“有劳妹妹。”
说完,才要去接,不料庄静却猛地一缩手,道:“方才母亲说你是才女,你便用这坠儿做诗一首,不然我便自己留下了。”
她虽是有意刁难,但容貌长得好,又是一派天真无邪的神情,嘟着小嘴儿,任谁都出她是不服气被母亲说不如杜宛和华灼,赌气的模样儿,不仅不招人厌恶,反倒让在座的夫人们都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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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应对刁难
“这孩子,都叫我宠的,也不分个场合就赌气,让你们见笑了。”郡守夫人笑着致歉。
夫人们自然是连连奉迎,只说什么是该叫杜家的小才女做诗一首,不然哪里配得上郡守夫人送的见面礼,言辞之间,虽是玩笑,却也暗含几分嫉妒,华家的女儿便也算了,凭什么杜家的女儿竟也能得到郡守夫人送的见面礼,而自家的儿女半点不比她家的差,却只能拿个方氏送的银锞子玩。
见自己的女儿被为难,杜夫人并无半点不悦之处,只是笑而不语,却是一副极有信心的模样。
方氏却有些忧愁,一会儿自己的女儿若是也要做诗一首,可不就出丑了。
杜宛想了想,便道:“琴声遍汀兰,绿玉满枝头,虽见蝴蝶舞,定自非庄周。”
这诗说不上多好,但却嵌入了此时情景,汀繨恐兴恐裆痪诙拿娴闹ν飞雎桃猓履廴缬瘢搅ㄉ希杓眶骠嫒缏业磐鹪诙叩呐笾幸写笆保慵说潜说闹斜阆胱耪庑┑皇亲苊沃心且恢坏j兄职岛狭俗彩种械哪侵缓苟砸桓龌共盍礁鲈虏怕潘甑呐6此担茉谡馇昕碳渥龀稣庋氖矗丫浅d训昧恕?br /
郡守夫人听了,露出几分赞赏之色,却并不说话,只看自己的女儿要怎么处置。她既不开口,其他夫人们便也不敢轻易说话了。
庄静有些不大高兴,这诗她没听懂,辩不出好坏,只好偷偷地向站在母亲身侧的兄长看去。庄铮面上没什么表情,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无趣,正有些走神,忽见妹妹投来求救的目光,他想了想,便略一点头。
得了二哥的提示,庄静便知道这诗还算是好的,她虽然有些赌气,但还分得清是非,便将蝴蝶坠儿往杜宛手中一塞,悻悻道:“算你过关,论做诗,我确不如你。”
华灼在旁边为杜宛松了一口气,却见庄静又向自己走来,顿时连连摆手,道:“我不会做诗,你莫考我,考我也不会。”
“噗哧……”郡守夫人失笑一声,道,“莫怕,不让你做诗便是了,你会什么,只管露一手出来。”
方氏面露赧色,道:“让诸位夫人见笑了。”她这时倒有些后悔,平日里只管宠着女儿,没有好好教她什么,如今到了场面上,却是要被难住了。
华灼倒是并不怯场,眼珠子转了转,便笑道:“我不会做诗,只会吟诗,前些日子在宛儿那里瞧了一首诗,我瞧着好,便借花献佛。”
清了清嗓子,她便念道:“春来花自清,秋至叶飘零,世事皆般若,欲寻问本心。”
这诗一念出来,郡守夫人不由得直起身子,讶异道:“这是一首佛偈?”
华灼笑嘻嘻地道:“郡守夫人可还喜欢?”
这诗是杜宛给她的书里面写的,下面还注明了是杜宛摘抄了许多妙禅偈语后,一时有感而写,华灼虽然不会作诗,她好歹还看得懂,诗不算多好,但其中中还有那么一点禅意在内,八、九岁的女孩儿,能写出这样的佛偈,已经当得起才女之名。这会儿她刻意要讨好郡守夫人,自然也不忘拉杜宛一把,特地选了这一首念出来。
“你这小丫头片子,倒懂得讨我的喜欢,过来。”郡守夫人轻笑起来,对着华灼微微一招手。
华灼立时便靠了过去,郡守夫人拉着她的手,仔细瞧了瞧,又朝方氏看了看,道:“我瞧你长得不像母亲,应是像父亲多些,但性子却与华夫人更近些。”
方氏脸色悄然一变,转而又恢复正常,但心中仍是微微一刺,郡守夫人这话里有话,自家老爷是什么性子,外人又岂能知道。
华灼却不知道母亲多心,笑得甜甜地,答道:“灼儿眼睛像娘,下巴像爹爹,性子嘛,和娘一样善良温柔,也和爹一样正直爽快。”
郡守夫人又噗哧笑出来,还没说话,方氏已轻斥道:“灼儿,休要胡说,哪有自个儿夸自个儿的,也不知道害臊。”
“灼儿说错了吗?”华灼故意装出一脸纳闷的可爱模样。
“不错,不错……”郡守夫人呵呵大笑起来,边笑边对方氏道,“莫责她,小孩儿不经说,一说便要与你赌气,你也不瞧瞧方才我才说了一句,静儿便要为难她们么。”
庄静见自华灼说话后,母亲的笑声就不曾止过,注意力全都放在她的身上,心中又不大高兴了,走回庄铮的身边,委屈地拉着他的手,在他耳边道:“她真讨厌,故做天真,讨娘的好。”
庄铮捏捏她的掌心,小声回了一句:“我也讨厌她。”
庄静得到二哥的支持,心中大是痛快,低声道:“一会儿娘让我给她送见面礼,我偏不理她,看她怎么办。”
她话音还没未下,就看到郡守夫人已是自腕上褪下一串佛珠,戴在了华灼的手上,竟根本不提原先备下的见面礼,口中还笑着对华灼道:“我素来敬佛,你又念了一首佛谒,便是有缘,原先的见面礼竟是配不上你了,这串佛珠是我出阁前便戴着的,一直视若珍宝,今儿便给了你,望你好自珍惜。”
华灼也没想到一首佛谒竟有这样的效果,怔愣了片刻,才醒悟过来,连忙恭恭敬敬地后退几步,给郡守夫人磕了三个头,道:“灼儿一定像夫人喜爱灼儿一样,也喜爱这串佛珠儿。”
说完,她正要起身,蓦地庄静冲过来,伸手便将佛珠从她手上抢过去,气急道:“这串佛珠不是你的……”
郡守夫人脸色一沉,道:“静儿,休得无礼。”
庄静两眼泪汪汪,道:“娘,这串佛珠女儿求了您几回,您都不给,今天怎么能给她。”
“胡闹,娘的事,也是你能说三道四的,平日里教你的规矩,你都记到哪儿去了。”当众被自己的女儿落了面子,郡守夫人脸色很难看。
“娘,妹妹不是故意的。”庄铮突然走上前,拉了拉庄静,道:“把佛珠还给华家妹妹,快给娘赔不是。”
庄静嘟着嘴,一脸的不情愿。
“一会儿我寻着机会,再帮你要回来。”庄铮知道她的脾气,倔性子犯了,便低声道。
庄静眼神一亮,这才不舍地把佛珠送回华灼手上,道:“我娘给了你,便是你的,我不与你抢。”转身又扑到郡守夫人身前,娇声道,“娘,静儿知道错了,您不要生静儿的气。”
女儿一撒娇,郡守夫人也心软了,轻轻一弹庄静的额头,道:“你呀……不是娘不把这串佛珠给你,实在是你没有慧根,给你也是糟踏了。”
庄静到底还是不大服气,小声嘀咕道:“那佛偈也不是华家女儿做的,分明是杜家姐姐做的,有慧根的是杜家姐姐才是。”
这话郡守夫人听得清楚,旁人却是听不到的,她面色不变,只装做没听到,略带歉意地向四下一笑,道:“让大家见笑了,我这女儿,实是被宠坏了,我们庄家自上三代以来,一直是男丁旺盛,直到这一辈儿,才有了静儿这么一个女孩儿,平日家里人都宠着她,便是她两个兄长,也都让着她,不想今日丢丑丢到外头来了。”
“夫人哪里话来,庄小姐率真可爱,性情再好不过,小孩儿间的争风算得什么,闹一闹转个身便又好了。”
“是呀是呀,夫人您是没见过我家那个孩儿,犯起小姐脾气来,简直就是叫人又气又恨又舍不得打她骂她,哪里比得上庄小姐知错就改……”
“打嘴,打嘴,庄小姐哪里错了,些许子小事,还要论对错,不值当……”
在座的夫人们纷纷奉迎,笑语几句,便将刚才的事一抹而去,汀繨磕谝黄渡t铮幕褂幸坏悴挥淇臁?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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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被教训了
华灼并不在意这串佛珠,原本见庄静不喜欢,便想着索性拿佛珠当了礼物跟庄静交换,但又见郡守夫人当众说庄静没有慧根,自然就不好再这样做,此时在座的夫人们左一句右一句奉迎着,把气氛又活跃起来,她才借机又上前道:“静儿妹妹灵秀可爱,哪里是没有慧根的,定是夫人要求严格了,其实灼儿也是资质蠢钝的,方才那佛偈,只是借花献佛,做不得数的。”
郡守夫人又笑了,看她的目光更加慈善,道:“你这丫头,倒也有些心眼,放心罢,我既赞了你这献花人,又岂会忘记种花人。”
说着,她又对杜夫人道:“你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再有五年八年,淮南府第一才女,非令媛莫属,左右我还要在淮南府小住半月余,得空你带着她到韦家来,让她与静儿做个伴。”
杜夫人大喜,有郡守夫人这句话,自家女儿可算是扬名淮南府了,将来上门求亲的人家,只怕连杜家的门槛都要踏破,忙拉着杜宛上前谢过。
郡守夫人这才又拉着华灼的手笑道:“你也来,你们仨个女孩儿,都是一般年纪,一定能做好姐妹。成了,这儿风大,你们几个也别在这儿待着,赶紧到暖阁里暖暖去。”
转头又对站在身边的一双儿女嘱咐道:“你们是客人,可不许仗着身份,向主人提过份的要求。”
“是,孩儿知道了。”
庄铮微微弯腰,拉着妹妹向母亲告退。
旁边,方氏也微笑着告诫女儿:“要好生招待,不许与客人闹脾气。”
华灼一一应下,和杜宛一起又向郡守夫人告辞,然后才微笑道:“庄世兄,静儿妹妹,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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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铮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然后对华灼道:“华家妹妹,请等一等。”
华灼脚步一顿,回头望过来,见他板着一张俊美的面孔,神态竟有几分酷似父亲华顼平日的模样,可是眉间一点胭脂痣,殷红可爱,硬是削弱了严肃刻板的感觉,显出几分孩子气,不由得轻笑起来,道:“庄世兄,不知何事唤我?”
“我想换回那串佛珠,你提条件吧,想要什么,我一定办到。”庄铮道。
这话真是不客气之极,华灼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正在考虑要怎么回答,杜宛已经满脸不高兴地道:“庄世兄好没有道理,若是舍不得那串佛珠,好言相求,灼儿妹妹也不是任性之人,自然便还给你了,岂有你这样强逼硬索的,郡守大人的家教,便是如此吗?”
“喂,我二哥明明说了,是换,你哪里看到强逼硬索了?”庄静恼怒地瞪着杜宛,越看越觉得她也很讨厌,不就是会作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回去以后,她也学着做诗,杜宛了不起是淮南府第一才女,将来她就要做姑苏郡第一才女。
杜宛却不理她,只是向庄铮行了一礼,道:“庄世兄,佛珠串儿是郡守夫人送给灼儿妹妹,你虽是郡守少爷,但也不应违逆母亲的意思,传扬出去,旁人不说你兄妹二人不孝,只说你们仗着身份嚣张拔扈,是郡守夫人没有教养好。”
庄铮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就连眉间那颗红痣,也变成了紫红色。
“你、你、你敢骂我们仗势欺人?”庄静气得小脸涨得通红。
“没有,没有,宛儿姐姐读书读多了,读成了书虫儿,你们别与她辩理,谁也辩她不过的。”华灼一见针锋相对上了,顿时觉得头疼,连忙上前打圆场,“其实便是庄世兄不提,这串佛珠儿我原也是送给静儿妹妹的,我瞧着静儿妹妹身上佩的璎珞好看,就换过来可好?回头郡守夫人问起,便说我喜爱妹妹身上的璎珞,硬要跟妹妹换的。”
庄静一惊,连忙又护住身上璎珞,叫道:“不成,这是大哥送我的。”
华灼睁大眼睛,有些无奈,只得道:“那你身上有什么物件是可以换的,随便哪件都成。”
庄静一听,赶紧低着头在身上翻来翻去,一边翻一边嘀咕:“这对银镯儿是二姨送的,不能给,这个坠儿是从爹爹那儿要来的,也不成……”
翻来翻去,竟是哪样都舍不得给,她一时间为难了,可怜巴巴地看着华灼。
看到她这副什么都舍不得,但又非常想要佛珠的贪心模样,华灼几乎想笑了,说实话,虽然庄静几次刁难,但并不招惹人讨厌,再说她是再世为人,总不能跟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儿计较,只得道:“总要舍一样吧,不然回头郡守夫人问起,你要如何交代?”
庄静也知道这个道理,如果不从身上舍一样出去,回头母亲问起,肯定又要责罚她了,可是身上这几件饰品,件件都是她十分喜欢的,实在是一件也舍不得。
“用这颗明珠换。”
庄铮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庄静顿觉无限欢喜,扑到他身边,正要欢呼一声“二哥最好”,但一见到那颗明珠,欢呼顿时变成了惊呼。
“二哥,这颗明珠……这颗明珠……”
她急得话都说不全了,这颗明珠非常珍贵,她全身的饰品加起来,也不如这颗明珠的一半儿。
华灼也吃了一惊,看出这颗明珠价值不菲,连忙摇手道:“不成,不成,这太珍贵了。”
庄铮板着脸,斥道:“母亲之物,难道还不如一件俗物?”
这个帽子扣得有点大了,母亲之物,哪怕就是一片废纸,也不是任何俗物可以衡量的。没头没脑的,华灼竟然被庄铮给教训了,还只能乖乖地行了一礼,郁闷道:“是我错了,庄世兄教训得是。”
拿佛珠换了明珠,原是华灼赚大发了,可是这会儿她还真高兴不起来,被比自己小的毛孩子教训,好吧,现实是自己比他小,可是算上再世为人的经历,还是应该算她大,偏偏却被教训得只能乖乖认错,那种感觉实在不是什么好滋味。
虽然神情气质上有些像父亲,可是这个小男孩儿真讨厌。
她暗自嘀咕着。
杜宛却对庄铮有些刮目相看,觉得他不像刚开始那样不讲道理,想想自己之前的话也有些严厉了,便上前一步道:“方才是我误会庄世兄,对不起了。”
庄铮看看她,小大人般的拱手还礼:“刚才是我语气不好,杜家妹妹原也教训得是。”
“好了好了,你们别拜来拜去,大家现在都是朋友了,不用太客气,暖阁里备好了茶点,静儿妹妹,你可有喜欢吃的,我叫人多送些来。”
华灼笑嘻嘻地一搅和,让气氛变得更好一些,然后刻意去问庄静的喜好,她算看出来了,庄铮很宠这个妹妹,今天只要把庄静伺候好了,她就算圆满完成了母亲交下的任务。
“我最爱吃千层酥了。”
得到了佛珠,庄静心情大好,看华灼也变得顺眼了。
“那就快些走,去晚了,可要被那帮子馋鬼们吃光了。”
华灼随口玩笑了一句,却让庄静当了真,“啊”了一声,主动拉住华灼的手,道:“快走快走,哎呀,不能晚了……”
小孩子,其实还是很好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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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调解争斗
重生宜室宜家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调解争斗
“阁下以大乘之身,欺辱我等区区一个早已遁避隐世的小族,并强取豪夺宝物,不觉太有份了吗,”绿肢族大长老,犹豫了好一会儿,仍不甘心的再说道。
“不用拿话激我,你族中圣花可能是对我大有用处之物,本座一定要拿到手的。你也不要心存侥幸之心了。我出声数试十下,再不将圣花交出,下面我就亲自出手了。”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口中却说出了让所有异族人均都心中一沉的话来。
“一,
“二,
白衣少女竟真悠然的出声查数起来。
虽然此女声音悦耳动听,但是落入四周异族人耳中,却如同追魂锣声,均都面色大变起来。
“前辈不用数了,我愿意交出圣晶之花!”,绿肢族大长老面上一阵灰白,终于有气无力的说出了屈服之言。
“这样做才是明智之举!只要将圣花交出来,本座自然对贵族不会在有丝毫兴趣的。”白衣女子抬起手臂一挽额头秀发,发出一声轻笑的说道。
于是下面的一切简单之极了。重生宜室宜家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调解争斗
一各异族人在此族大长老的吩咐下,立刻返回峡谷中的绿肢族禁地中一趟。
小半时辰后,当这名异族人一脸悲愤之色的将一只翠绿色木匣交到了白衣女子手中时。
此女甚至没有打开手中之物,只是神念略微一扫下,脸色却之一沉。黑袍大汉见此情形,丑脸一动下,也不禁再现出一丝狰狞之意。
这让对面的那些合体期的异族人,心中都为之一跳,差点以为对方想要反悔什么。
好在下一刻,白衣女子却冲黑袍大汉淡淡的说一个“走”字,随之足下粉红巨花一动下,就立刻化为一团红光的向远处破空而走了。
黑袍大汉口中一声长啸,立刻化为n团黑气的紧随白衣女子而走。
片刻工夫后,二者就从一干异族人眼中彻底消失了。
一干绿肢族人见此情形,才长吐了一口气。
虽然失去了圣花此至宝,让他们本来就弱小的族群,以后越发的艰难,但总算避开了眼前的灭族大祸。
在那位大长老一声令下,一干绿肢族人立刻往下方峡谷中飞去,开始收敛那些族人的遗骸了。
与此同时,白衣女子和黑袍大汉却已经在数万里之外的高空中了。重生宜室宜家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调解争斗(未完待续)
走到暖阁前,便听到里面闹哄哄的,有几个声音特别尖锐,隔着挡风的帘子传了出来。
“那颗珠子明明是我先拿到的,张云惜,你不过是个守备的女儿,凭什么跟我抢?”
“宋娉婷,这些珠子都是华小姐拿出来给我们串珠儿玩的,哪一颗是你的?哼,我先拿到了,自然就是我的。”
“别吵别吵,不就一颗破珠子嘛,咱们谁家没有,怎么就她华家的珠子这么金贵,值得你们去抢。”
“赵玉儿,你闭嘴,我们说话,你一个商贾的女儿,有什么资格插嘴。”
“你、你们……谁是商贾的女儿,我们赵家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入了士籍……”
“不就是有幸出了一个小官儿,才脱了商籍。呸,看看你身上穿的,头上戴的,一身铜臭味。”
“你们、你们太过份了……”
“哎呀,你敢拿茶泼我们?商贾就是商贾,养出来的女儿一点教养也没有,真不知道府尹夫人收了你家多少银子,才把你们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人家也请了来……”
听到这里,华灼立时沉了脸,那张云惜就是之前和她翻彩绳的云姐儿,那宋娉婷是说风凉话的那个,赵玉儿却是跟华家有些渊源,她的父亲赵望龙跟华顼是同榜的进士,目前官居淮南府右尹,是华顼的左膀右臂之一,两家有同年之谊,又是同僚,因此这回方氏便请了赵夫人过来坐陪。
再让她们吵下去,怕要丢脸了,于是她对杜宛使了使眼色,杜宛会意,上前一步,对庄铮和庄静道:“庄世兄,静儿妹妹,请到东厢房坐,那里安静。”
“别啊,里面在吵架呢,咱们瞧热闹去。”
庄静一脸好奇,她还真没见过别人吵架呢,里面那些人,都是淮南府名门望族人家的女儿吧,怎么教养这样差,在别人的园子吵架就算了,还连主人家都编排。
庄铮轻哼一声,拉住庄静的手,道:“不许去。”
庄静一缩脖子,每次二哥用这种语气说话,那就是斩钉截铁,不容反驳,连爹娘都拿二哥没办法,她这个做妹妹的,只有听话的份儿。
“这边请。”
杜宛微微一笑,领着他兄妹二人往东厢去了。
华灼看着他们走远了,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怎么这么热闹,你们在说些什么呢?哎哟,张家姐姐,宋家姐姐,你们的衣裳怎么湿了?七巧、八秀,这两个丫头死哪儿去了,还不赶紧取我的衣裳来,替两位姐姐换上。咦,赵家妹妹,眼圈儿怎么红了,谁欺负你了,跟我说……”
随着她进来,原本闹哄哄的室内顿时一静,几个看热闹的孩儿悄悄地向后退去,不想淌浑水,只将张云惜、宋娉婷和赵玉儿留在了前头。
“华小姐,是我不小心,泼了茶,弄湿了张小姐和宋小姐的衣裳。”赵玉儿抽抽噎噎,委屈得眼泪珠子直往下掉,把一张清秀柔弱的脸蛋弄成了花猫脸儿。
“一点小事,赔个理儿便也是了,怎么哭成这模样,我还当你被人欺负了,那可就是我这个主人的不是了。”
华灼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脸,然后拉她坐到一边,笑道:“赵家妹妹,你的皮肤生得真好,又白又细,可把我也比下去了。”
赵玉儿被她夸得小脸微红,扭捏道:“我娘也常说我白得好看。”
“看,我可没有说谎呀,你看宋家姐姐的皮肤就暗,你得教她个法子,让她也白起来,我听人说,一白遮三丑,咱们女孩儿,只要皮肤白,自然就好看了。”
赵玉儿偷偷看了宋娉婷一眼,见她仍是一副气愤的模样,但是眼神却游移不定,时不时要往自己身上瞄一眼,明显是非常想知道能让皮肤变白的法子。
“真有这样的法子?赵玉儿,你教我,我就不气你泼我茶的事了。”
张云惜却是个直肠子,早就听得心动不已,她本就长得不算好看,皮肤也暗沉,华灼那么一说,她就想起来,赵家脱离商籍前,做的就是胭脂水粉的生意,而且赵家的女儿,个个都是出了名的肤色好,手上肯定是攒着什么秘方的。
赵玉儿吓了一跳,连忙从怀里掏出一盒水粉,怯怯道:“也没有什么法子,只是平日里都用这种粉和了水净面,这粉没名儿,原是我自家做的,祖上传下的方子,我也不知方子是什么,张小姐若觉得好,我送你一盒便是。”
“我试试。”
张云惜性子急,忙就叫人去取水,华灼笑着拦了她,道:“不忙,先换了衣裳再试,不然你和宋家姐姐着凉了,我心下可是会难受的。”
这时七巧和八秀各捧了一套衣物过来,请张云惜和宋娉婷去隔壁房间更衣。
“只湿了外头一层,哪里就会着凉了。”
张云惜不肯,非要试了水粉才去换衣裳,华灼便也由她,叫人取了热水来,倒了一些水粉进去。张云惜也不敢直接往脸上抹,只在手上涂了一块,赵玉儿主动伸手过来搬她揉均,一会儿再洗去,果然见抹过水粉的地方,比旁的地方的肤色,似要鲜亮一些。
“有用,果然有用啊……”张云惜紧紧抱着那盒子水粉,欢喜得不知说什么。
赵玉儿脸色微红道:“这个要经常用才好,这一盒子约可有一月有余,张小姐用完了,只管叫人到我这儿来取。”
“那怎么好意思,之前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要嘲笑你。”张云惜想想自己刚才和宋娉婷一起嘲笑她是商户女,也不禁面红耳赤。
赵玉儿眼圈儿又一红,转而也不好意思道:“我也有错,不该拿茶泼你们。”
眼看着两个女孩儿三言两语竟是和好了,宋娉婷心里不是滋味儿,道:“张云惜,你可真出息,一盒子水粉就将你收买了。”
张云惜眼一瞪,道:“你分明心中嫉妒,别拿我说事儿,难道这样上等的水粉,你就不想要?玉儿妹妹,你可别给她,她心眼坏了,擦再多的水粉,也是不好看的。”
“你……”宋娉婷气得全身发抖。
“行了行了,张家姐姐你少说一句,宋家姐姐你可是觉得冷着了,赶紧更衣去,七巧,衣裳给我,你赶紧吩咐厨房,熬两碗姜汤来。”
华灼又插了进来,让八秀领着张云惜,她自己亲自推着宋娉婷去了隔壁房间,待关上门后,她才笑道:“我知你和张家姐姐一向不对付,且看在我的面儿上,你饶她一遭,我也没什么可谢的,这里有一盒子水粉,原是赵家送给我的,我便拿来谢你。”
“哪个稀罕她赵家的水粉。”宋娉婷轻啐了一口,却是将水粉接了过来,道,“我只给你面子才收的,承你的情,可不干赵家什么事儿。”
“是,我也晓得我面儿大。”
华灼笑着帮她换了衣裳,然后随口道:“她家既脱了商籍,便是正经的士宦,她爹与你爹,一个右尹,一个左尹,都是我爹的臂膀,她娘与你娘,也是我娘最看重的,这次宴请郡守夫人,我娘巴巴地请了她娘与你娘做坐陪客,可是指望着她们帮着撑场子,咱们也不能拖了爹娘的后腿,让旁人笑话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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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调解背后
重生宜室宜家 正文 第四十章 调解背后
“阁下以大乘之身,欺辱我等区区一个早已遁避隐世的小族,并强取豪夺宝物,不觉太有份了吗,”绿肢族大长老,犹豫了好一会儿,仍不甘心的再说道。
“不用拿话激我,你族中圣花可能是对我大有用处之物,本座一定要拿到手的。你也不要心存侥幸之心了。我出声数试十下,再不将圣花交出,下面我就亲自出手了。”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口中却说出了让所有异族人均都心中一沉的话来。
“一,
“二,
白衣少女竟真悠然的出声查数起来。
虽然此女声音悦耳动听,但是落入四周异族人耳中,却如同追魂锣声,均都面色大变起来。
“前辈不用数了,我愿意交出圣晶之花!”,绿肢族大长老面上一阵灰白,终于有气无力的说出了屈服之言。
“这样做才是明智之举!只要将圣花交出来,本座自然对贵族不会在有丝毫兴趣的。”白衣女子抬起手臂一挽额头秀发,发出一声轻笑的说道。
于是下面的一切简单之极了。重生宜室宜家 正文 第四十章 调解背后
一各异族人在此族大长老的吩咐下,立刻返回峡谷中的绿肢族禁地中一趟。
小半时辰后,当这名异族人一脸悲愤之色的将一只翠绿色木匣交到了白衣女子手中时。
此女甚至没有打开手中之物,只是神念略微一扫下,脸色却之一沉。黑袍大汉见此情形,丑脸一动下,也不禁再现出一丝狰狞之意。
这让对面的那些合体期的异族人,心中都为之一跳,差点以为对方想要反悔什么。
好在下一刻,白衣女子却冲黑袍大汉淡淡的说一个“走”字,随之足下粉红巨花一动下,就立刻化为一团红光的向远处破空而走了。
黑袍大汉口中一声长啸,立刻化为n团黑气的紧随白衣女子而走。
片刻工夫后,二者就从一干异族人眼中彻底消失了。
一干绿肢族人见此情形,才长吐了一口气。
虽然失去了圣花此至宝,让他们本来就弱小的族群,以后越发的艰难,但总算避开了眼前的灭族大祸。
在那位大长老一声令下,一干绿肢族人立刻往下方峡谷中飞去,开始收敛那些族人的遗骸了。
与此同时,白衣女子和黑袍大汉却已经在数万里之外的高空中了。重生宜室宜家 正文 第四十章 调解背后(未完待续)
宋娉婷听得一怔,她也知道,这次宴请郡守夫人,是方氏和杜夫人联合起来发的贴子,坐陪的夫人中,只有她的母亲、张云惜的母亲和赵玉儿的母亲,是方氏请来的,其他几位夫人都是杜夫人的邀客,刚才自己仨人当众吵嘴,让旁的孩儿们看到了,回家一说,果然是自己一方丢了面子,顿时就有些讪讪的。
“方才是我莽撞了。”
宋娉婷虽是个尖酸刻薄的性子,但大是大非她倒也分得清楚,转而便向华灼赔理,道:“是我失言,不该编排府尹夫人,但这原也怪不得我,是她们都这样说来着,我自己不曾这样想过,刚才只是气不过赵玉儿泼我一身茶,这才没脑子说出来,若府尹夫人要怪,便怪我好了,不要牵连我娘。”
虽是赔理,但到底难改天生的性子,仍是不服气地说出原由。
华灼知道她说的“她们”,是那些没有受到邀请的人家,虽是妒恨不满之心可见一斑,但仍让华灼心中一惊,外头竟有这样的流言,对母亲的名声可大不好。
但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于是她又笑应道:“你也是多心了,我母亲素来心胸宽敞,岂有为了你一句半名不知所谓的童言而生气的,小孩子的话,谁又当真。行了,我这身衣裳还是年前新做的,一直没舍得穿,现在看你穿了,正合一身,分外好看,才知道原来竟是特地给你留的。”
宋娉婷低头看了看衣裳的式样,心下也是满意,便道:“一会儿我出去,自然不与她们再吵,只是那赵玉儿不是好人,惯会装可怜的,你别叫她两滴眼泪就骗了过去,我也只与你说这一次,你爱听便听,不爱听我也不管,以后吃了亏,别说我没提醒你。”
“我省得,多谢娉婷姐姐玉口良言,我娘教我,只管与他人为善,他人自以善报我,想来我不得罪她,她便也不来害我的。”
宋娉婷跺了跺脚,气恼道:“看你面上也是聪明外露的,想不到内里竟也是榆木的疙瘩,我不与你说话了。”
说着,一掀帘子,径自出了内室。
她一走,华灼面上的笑容便沉敛下去。有人编排她的母亲,她心中岂有不恼的,但她心中还有更重要的事,因此才和颜悦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处理了这事,但此时从宋娉婷口中才知道,原来这编排之词,竟早已在外头流传,真真是十分可恶。
“小姐。”
八秀已经伺候完张云惜更衣,见宋娉婷已经出来了,自家小姐却迟迟不见人影,心中着急,就偷偷地溜了进来,见华灼面上神情很不好看,顿时一惊,道:“小姐,是不是宋家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