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69部分阅读
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作者:po18.in
给小的树榜样呢。至于薛蟠如何去对蒋玉菡交待的,他可管不着。他虽然没有看不起戏子,也没有狎玩戏子,但也犯不着要去与人家深交。更何况,他心里还要顾念着环儿的感受,因为环儿亲父的事情,他们这几个从来不在环儿面前说什么戏子这类的话,也不和这类人结交的。
贾政等人也是不理会这些个事情的,等着忙完了打醮,初四正日子又拜祭一回,才算完了正事。贾政夫妻看着小芝儿撑过这几日下来,虽然有些个累着了,但是并没有什么大事情,心里就实在高兴,到底是自己的孙子,底子就是打得好,从儿子那里就是扎实的,不枉着子肜辛苦了这么些个年。
除了这个高兴,子肜还有一件大事算是办成了一半,那就是给迎春选婿的事情。子肜在贾赦划拉的府第里挑挑拣拣的,最后倒是有几个人入了她的眼,一是韩奇,一个是卫若兰,还有一个是裘良。这几人子肜与贾政想尽了红楼故事,都不太想得出与他们相关的描述,也不知道他们的结局。只有依稀记得卫若兰好像与湘云有什么说头,于是递给贾赦时就划去了卫若兰。
现在就子肜看来,这几个谈吐仪表都是好的,人品也好的。贾赦也私下里又找人打听过,虽然平时和那些王孙公子也喝酒取乐,但没什么不良习性,也不贪杯好色的,最让贾赦看重的是,这两人都还算勤勉的。只是,这裘良是学武的,又一顶着个五城兵马司的官儿,虽然还只是个虚职,但一则怕人家从武的性子粗鲁不会疼惜妻子,二则怕迎春到底是个庶女,性格又软绵,身份上有所不配在其次,还是怕撑不起家业,最后就选了那个韩奇。
这韩奇虽然是锦乡侯之子,但还好在是三子,不会承继爵位,也不用执掌家业,本人也不是什么惊才觉艳之人,不会让锦乡侯夫妇对他期予重望的,这样,对于他将来的妻子,也不会太挑三拣四,要找个出类拔萃的,而且以后成了亲,也没太大的压力。这韩奇本人是也是个老实的,打听着这性格也是憨厚的,不太会左了什么性子,房里虽然有着两个人,倒也没听说他特别看中某人。
如果,迎春能嫁给这样一个人,按着迎春的性子,夫妻俩应该能和睦相处,而且,迎春也不是那种掐尖要强的,嫁个不用管事的三子,不用承担继承家业光宗耀祖的担子,也不用想着和嫂子们去抢着管理家务,按着她那个温吞的性子,只用管好自己房里就行了。既然韩奇没有特别看重的人,迎春也就不需要特别的耍手腕子,以后相扶教子就成了。韩奇也是个中规中矩的人,估计以后也不会宠妾灭妻的,那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得了。
所以,综上所述,这门亲事倒是真对迎春再合适不过了,所以,贾赦也就想着去韩家提下亲。
这是若是搁在以前他们家没出了个皇后娘娘时,这迎春倒是高攀了人家的,再怎么说,贾赦的爵位也只是将军而已,迎春又是个庶出的,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侯爷嫡子,虽说是老三,但也是有身份的。只是,现在都有不同了,虽然贾赦官位没变,爵位没升,可是现在却是标标准准的皇亲国戚,那这如果去提亲,因该不会让人觉得冒失吧?
不过,贾赦还是觉得心里没太大的把握,同时也为自己要借着侄女的光感到有些个羞愧。但是为了女儿的好日子,他还是压着不自在,把自己的担心跟二弟讲了。贾政倒是不以为然,说道:“大哥既然这么想,那不如交给你弟妹去探探口风。让你弟妹也不要讲明白,只露出些意思,人家会了意,要是有这个意思,自然会有下文,如果没这个意思,那就另找一家。我们家的女儿,还怕挑不到好的?”
贾政倒是说了大实话,贾赦也不是自视太低,只是有些个清高而已,其实比七世家贵族来说,贾赦的脾气更接近于清流。贾政知道自己家哥哥的脾气,也不多说些什么,反正这些事情也不指望他什么,只要他拿个主意定谁就行了。
子肜也没指望选了人选就安生了,其实这也只是开个头,后面那么些个事情,还能指望着兄弟俩人?再一次的聚会中,子肜特意和锦乡侯诰命攀谈,说着就说到了自己家二姑娘迎春的头上,说是她也到了及笄的年岁了,略略说了说姑娘的品性,也不在多说了,只是冲着锦乡侯诰命笑了笑。
这夫人也是明白的,也就找了个由子请子肜上他们家去做客。子肜知道她是接了话头,有些个想法,估计想是相看姑娘家,也就同意了,约定了日子。
接下来的事业很顺利,估计人家回去也打听过什么,那一日子肜只单单带着迎春过府做客,那家女眷却是齐全的得很。子肜也是事先对迎春说了些东西,让她不要光顾着不好意思,也不要扭捏作态,要细细看看那些个人,看看以后能不能与那些个人相处的。
回来子肜探了迎春的意思,迎春怕羞,只是低头不说,子肜没有法子,也只得了弄个摇头不应点头应的法子,那迎春当然是这头低着纹丝不动的,子肜大笑着明白了二姑娘的意思,也就说与贾政听让他去和他大哥交待。
贾赦也就放了心,又向老太太汇报请示了得了首肯,等一些日子后男方上门提亲时,贾赦就大方的给了迎春的庚帖让韩家去合。在等着韩家正式上门提亲后,这门亲事也算是定了下来。只是双方年纪都不算大,过门的日子还是在等个两年再说。
二姑娘的亲事算是定了下来,府里人人都知道了,其他几个姑娘们加了迎春难免打趣一二的,迎春是个脸皮薄的,索性躲在房里不再见人,实指望等事儿凉凉再出屋子。
因为迎春的事情,老太太的气又顺了许多,看着子肜也顺眼了,也私底下跟软和的和子肜说了,这二丫头的嫁妆还要她这婶子多操操心,虽然凤姐儿是二丫头的嫂子,又当着这个家,但到底年纪轻,这料理嫁妆怕是还欠着些,这大老爷又是个男人不理会家事的,他的亲身姨娘虽还在,但还是上不得台面的,所以拜托老2媳妇全当是嫁女儿吧。
其实,老太太不说,子肜也在忙着这个事情,现在老太太说了,她也没什么推托,只是比照着贾敏的旧例看着办,这东西还在其次,反正还有几年工夫,满满的搜罗也就得了。只是这个陪嫁陪房的登好好的挑看起来。
这样一看,子肜就想到了司棋的事情了。一拍额头,差点把这个事情给浑忘了。原书中这司棋是和她的表弟情意相投,后来这个事情被抖搂出来,迎春跟着没脸,司棋也羞愤自尽了。子肜虽然同情她,但现在也确实怕她带累了二丫头。现在二丫头可是定了亲了,要是贴身的大丫环真弄出些这个事情,传了出去,势必会让人看轻了这做主子小姐的。可是要是打发了司棋,也是不太好的,这丫头能帮趁着二姑娘的地方可不少,性子也烈些,这样倒和迎春相合些。况他们主仆多年,这样打发出去了,既伤了迎春感情又扫了迎春的脸面。
正文 272 避暑
272 避暑
子肜为了这个事情有思前想后的,饭都没有好好吃,倒害得探春担上了心,以为太太身子不爽利,所以就劝着她娘找个太医回来看看,有病治病,没病防着也好的。子肜笑着接受了女儿的关心,也和女儿说了,只是有点子至夏而已,没什么事情的。
等安抚了探春的担忧,让探春回房去了,子肜才接茬想着迎春那头的事情,忽然间,子肜拍了自己一下,真是走入了误区,只想着怎么才能打发了司棋,不让她带累了二姑娘的名声,却没想到弄个既成事实也是个法子,既不用打发掉司棋,也不会带累了二丫头迎春。而且,现在子肜才不会抄检府里,这事情还有的是时间安排。不过,还得先要确认一些状况。毕竟,司棋与她的表弟潘又安相/好,那只是书上写的,现在还不知道这事是不真的。
子肜想通了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就是胃口也开了,肚子也有饿的感觉了。子肜以便让小厨房做些个爽口的小点心来,一边使人去把司棋叫来问话。
司棋这个时候正跟在迎春身边伺候着,不知道太太这个时候来唤她是为了什么,心里就有些个不安,跟姑娘行了个礼,就跟着来人的后头出了屋子。一路上,司棋也是和这人套这近乎,想知道太太是为了什么事情找她,也好先想想说头。只是子肜身边的这些人又岂会对她买帐,只是笑着对司棋说道:“司棋姑娘,你也省省力气吧,若是你觉得不累,那我们再走快些,太太还在等着呢。太太叫你问话,问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的答什么,也别想着些什么其它的就好了。”
司棋听了这话,脸涨得通红,只能回答着“是”,也不敢造次,只跟着人埋头赶路,心里不住的盘算着自己有哪些事情做得不对了。要说以前为了姑娘算计了宝二爷,只是这件事情过去已经有些日子了,太太该是不太会为了这事找自己麻烦的。那还有什么?忽然想起一件事,司棋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只是又觉得这事不会给太太知晓的,自己这是在吓唬自己呢。太太找自己,自己怎么尽往坏处想,果然是有些个心虚吗?指不定太太是为了问姑娘的起居什么的才找自己的呢。
到了太太的正屋外头,只听前头传自己的人在屋外扬声通传道:“太太,二姑娘身边的司棋到了。”
过了一会儿,就听的里面人声:“让她进来。”是太太身边的张嬷嬷的声音。原先那婆子冲这司棋使了个眼色,司棋就上前自己打了帘子,低了头进去。
子肜这时候正在吃着些小点心,听见司棋进来给她行了礼叫了声太太,也不抬头去看她,只是顾着自己继续地用这点心,只等觉得胃里差不多了,才放下手上的筷子,接过张嬷嬷递过来的帕子拭了拭嘴,才看了眼这丫头,觉得这人被自己晾得差不多了,才冷不丁地问道:“这潘又安是你什么人?你们又是怎么着了?”
司棋被这一句话惊得五雷轰顶,怕什么事就来什么事,这回子她已经摇摇晃晃的有些个不稳了,但还想着强自镇定,低着头道:“回太太,这潘又安是我的表弟。我们打小时候就认识,仅此而已。”
子肜看着司棋一眼,心里赞道,好丫头,这么着了还能面上这么镇定,以后倒是真的能给迎春使上些力气的。只是嘴上还是说道:“到了这回子还是嘴硬,难道还要让我去你那里找找东西?”
这句话直接就把司棋给打趴下了,她和她表弟书信来往有些个日子了,只是两下里都很小心的,隔上好久始才写上封信的,怎么就让太太知晓了?司棋哪里知道这是子肜跟着书本子在诈她,只觉得秘密都给抖露出来了,脸色灰败的跪倒在地上,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子肜当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了,只是想让她自己说,就问道:“还不想说实话吗?难道,你还向连累你家姑娘不成?”
这个话让司棋又活了过来,连连对着子肜求饶,“太太,司棋自己作/践,做下了丑事,实在不敢为自己求饶,只是这事如果宣扬出去,实在是有损姑娘的体面。还请太太随便用什么其它得名头发作了我,只要不带累了我家姑娘就好。”
子肜看这司棋,说道:“听你这话,也是明白轻重的,怎么就办下这个事来?做这个事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日后会连累了姑娘?”
司棋无法,只得对着子肜说了,她和她的表弟两个一起长大,就是她进府里当了差,每每得了空回了家也都在一起的,这样子天长日久的,两人就互相中了情。虽然知道这不合规矩,但是却管不住自己的心,于是两人商量妥了,只等服侍姑娘出了门子,就向姑娘讨个情,把自己配给自己的表弟,既全了主仆之情,也遂了两人之意。这司棋与她表弟相处也是很小心的,只是实在想得狠了,才递上一回消息的。
子肜听了这话,心里还是在感叹,好一对痴情儿女,在她看来实在不算是什么大事,只是现在还是得做做样子,毕竟,她不以为然的东西,可是这个世道所讲究的。子肜冷哼了一声道:“我倒是想着找个由子把你给打发了,只是这不是有碍着姑娘的体面吗?那年,王善保夫妻做了那个事情,几个姑娘还来连着在我面前讲情把你给保下了。你倒是让我怎么又不伤着你姑娘的情分又顾着她的体面的打法你?就算是我要放一批人出去,也轮不倒这眼看着要出阁的姑娘身边的大丫头,你又是有口皆碑的服侍的好的,按理说你该跟着姑娘出阁的,别说你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
司棋浑身抖得像筛糠,脸色青白,子肜看不得她这个样子,也就不难为她了,说道:“得了,我知道你是舍不得你那个表弟。既如此,我就做主,把你指给了他,让你们做了姑娘的陪房。只是现在你可要安安分分的伺候你家姑娘,再不许私下动作,只要泻露出一心半点子,你也想得到后果。以前那些个没脸没皮的东西,我不管你是烧了也好撕了也好,只不许留也不许落在别人手上。”
司棋本已认为这回算完了,没想到忽然柳暗花明,喜极而泣,没命的磕头谢恩。子肜也算是解决了一件小事,心情还不错,让司棋收拾干净回去,自己倒是犯了困,心想着,吃饱了就睡,倒是那啥的日子啊。
天眼看着热了起来,贾政新盖了园子,就想着出去避暑,子肜觉得也不错,现在她除了时不时的进宫探望元春,也没什么事情,再说了,园子盖好了,她还没逛过,实在是有点不忿。只是虽说要去避暑,却不是他们夫妻俩想去就去的,还得去回了老太太,而且子肜也想着,把老太太也请过去?然后这府里除了要干正是离不开的,都可以带着过去了。
贾政听着这主意也觉得不错,而且现在宝玉兄弟都不在族学上学,跟着去也是容易的。于是就跟老太太说了,想让这一家大小的都到这园子里去避暑呢。宝玉一听就乐坏了,自从这园子盖好,他在里面逛着就有些乐不思蜀了,只恨不得能住在那里头。只是他父亲还没发话呢,他也不好说什么,这回子他爹娘都说了,他哪里还等得?只要这老太太的手,让老太太快同意。
老太太原本也对这园子好奇,现在宝玉这样揉她,哪里还有不同意得?宝玉也就乐癫了,只兴兴头的想着早些过去。
只是这虽说要去避暑了,但真要出发,还得先多准备准备,先不说别的,第一要紧的,就是各人分别住在哪里。因为是外头的园子,也就没有前后院之分了,也没有那么多规矩讲头了,但是给各个姑娘还有宝玉贾环等人分配处所时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因为贾赦还要上衙门,贾琏夫妻要留着照顾大老爷,且一个顾着内里一个要顾着外头,都走不脱。贾赦心里也遗憾,只是贾政拍拍他说到,等那日沐休,来看看也是一样的。
最后,就是老太太,贾政夫妻,贾瑚夫妻,三春,宝玉,黛玉,宝钗,环儿及他娘亲,兰儿,芝儿,大姐儿,三姐儿等一大家子人去大观园避暑。
这个处所分配,贾政夫妻也省事,除了按着原书上来分的外,老太太住了琅寰福地,贾环并他娘住了燕子坞,贾瑚夫妻带着兰儿大姐儿住了稻香村,贾政夫妻带着芝儿三姐儿当然是在水月洞天了,而还施水阁自然是给宝玉环儿等人上课用的。
然后这各处大扫粗使的,各个房里的铺呈摆设,连带着灶上的各类婆子,大观园的外围巡庄护院的都一一安排好了,贾政这才带了一大家子人,以及个人的丫环奶娘小厮长随,等等一大帮子人出发了。
正文 273 结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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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观园果然不同凡响,何况还有着贾政前世看了那些个园林的奇思妙想?这不要说别人,就是子肜也深深的沉溺于其中了。山野郊外,虽在暑中,但每日早晚两头还是凉爽宜人的,只在正午时分才有暑气逼人。所以,子肜也就养成了早晚各处闲逛的习惯了。
贾政见子肜如此喜欢,也是高兴异常,时时伴着妻子各处赏玩,倒有了几分上一世夫妻二人离休后相伴享受生活的意境了。
各处姑娘们到也是很舒心的,唯有贾环是小心惯了的,只在还施水阁、燕子坞、怡红院及水月洞天走动。子肜知道了,也生出些歉意,道:“都是我们有些个疏忽了,等日后内院姑娘们都回去了,再让你们兄弟好好玩个痛快。”
这夏日日长,姐妹们在一块儿做伴的时间自也就多了。闺阁里的游戏也就被翻了出来,什么射覆,什么联句,什么猜谜等一一拿出来寻乐。探春也是个有心的人,碰上什么绝妙的好句也一一录下,拿到母亲那里给母亲翻看。子肜也乐得和她女儿闲聊,看着那些个锦句,夸他们他们姐妹们个个都是小才女,能诗善吟的,心思又巧。
探春倒没被子肜的迷魂汤给灌倒了,只说是她娘打趣她,扭着子肜身上说不依的,这边说笑的时候,宝玉也进来了。当然也看了看这些个东西,一边看,一边拍案叫好道:“娘的话自然是真的,妹妹可别小看了自己。诸位姐妹可都有咏絮之才的。就是京中那些个诗社流传刻印的诗集,我看也不过如此而已。”
宝玉的一句无心之话,倒是让探春想到了个主意,说是想在姐妹们之间结个诗社。这个主意子肜当然支持的,她原先就有这个主意,只是府里接二连三的事情,忙得她倒把这些个闲情逸致的东西抛在了脑后。
宝玉听得妹妹这样说,倒也有些个向往的,只是他又想着自己现在到底年纪大了,不能总和姐妹厮混在一起,再说了,他现在还是要读书的,还要和环儿作伴,不然环儿就更孤单了。
宝玉虽这样想着,但眉眼中的失望还是瞒不了人的。探春看着哥哥这样,就许诺道,以后结了社,这诗稿什么的都会拿过来给哥哥点评的,这样才让宝玉好受些。
子肜看着儿女这样折腾,心里也有些个痒痒的,又想到书中第一次结社就是探春提的意,只是那时有两盆白海棠,所以咏了白海棠,叫海棠诗社,现在还不到海棠竞放的时候,且看他们能咏出些什么来。
第二天一早,探春就下贴请了黛玉宝钗及迎春惜春,又想着听说瑚大嫂子以前也素有才女之名,且这大嫂子也一直带着他们姐妹淘里的,也就有多下一贴把李纨也请了过来。
等接帖之众人都到齐了,探春才把结诗社这事给说了一说,果然,一如书中说述,众人都叫好。
李纨因前些年的经历,早就没了那些个争权夺利的心思,除了关心照顾丈夫儿子的生活起居外,就是带着姑娘们做做针线什么的,就是以前让她总领管事,她也不多言语的。哪知,正因为她这样,贾瑚慢慢到对她和颜悦色起来。
现在听着小姑子们说那些个结社作诗的事情,倒让她想起新婚燕尔之时,丈夫经常和自己谈诗作词的,每每几个字都要反复推敲,那个时候,自己不以为意,只认为丈夫整日和自己摆弄这些个东西,未免不务正业。只是到了后来,才发现,那时丈夫是把整个心都交在自己手上,可惜。。。。。。悔之晚矣!
李纨想得正出神,没防到黛玉等人正叫着她。原来几个姑娘觉得既然准备结社作诗,自然还是取个号比较好,省得姐姐妹妹嫂子小姑子的乱叫,没的弄了俗气了。别人都赞同了,就等着她的意见了。
李纨心思一动,忽然就想再把这些吟诗作词的日子再追回来,虽然不再是和自己心心念念想着的那个人一起赏品挥毫,但总也可以再次体验那个味道。当下,李纨就赞同了姑娘们的提议,接着又像书中说得那样说了那一番话,自荐掌坛,再请迎春惜春两位做了副社长,一位出题限韵,一位誊录监场,亦不可拘定了他们三个人不作,若遇见容易些的题目韵脚,他们也随便作一首。
迎春本不太擅长这个,且又定了亲,心思头就不放在这个上头了,只是又想多留一些个念想,听得瑚大嫂子如此一说,第一个就赞同的,惜春本对这个也可有可无的,于是也就点了头。余下众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自然是同意了的。然后又约了社日,定下了规矩,取了名号。一一与书上同,不再赘述,只是这期间,少了个无事忙的怡红公子。
商量已定,探春就道:“只是这些原本是我起的意,我须得先作个东道主人,方不负我这兴。”众人哪有不同意的,且择日不如撞日,就订了今日先开一社。待要出题时,众人又起了踌躇。黛玉遂起一意道:“既然我们是在这大观园中起社,这第一社还是出个与这个院子相关的题才好,方不负连日来的好日子号景致。”
此话一处,没有不叫好的,只是什么才算是与这大观园相关的题?众人纷纷想着,只有宝钗端着茶嘴角含笑。李氏想了一会儿,不得个说法,也就不费那个脑子了,只是才一错眼,就见宝钗在那里坐着,甚是悠闲,就开口问道:“看蘅芜君如此悠闲,想是有了个极好的主意,还请先说为好。”
二姑娘四姑娘二人听嫂子这话,就掉眼望向宝钗。宝钗见人看她,才放下杯子笑着说道:“我哪里来的什么好主意。只是这提议是潇湘妃子说的,她既提了,必已想好了法子,我们只管问她,还在这冥思苦想为何?”
众人听了这话,就又向黛玉看去,黛玉也不管人都看着她,只是抿嘴乐着。探春不忿,说道:“好啊,你已经有主意了还不说,只管坐在一旁看我们的笑话,今日定不饶你!”说着,就要上去挠黛玉的痒痒。
黛玉不等探春的手上身,已经笑软了腰,只是把身子往李纨身后躲,边躲还边说到:“我是有个想头,只是你们都没问我,如何怨得了我?”
李纨怕黛玉笑岔了气,忙拦着探春道:“先住了手罢,听潇湘妃子把注意给说了,要是好的,就饶了她一回,若是听着不好,就再罚她。”
探春只是和黛玉闹着玩,听了这话也就住了手,道:“那就先放她一回,我且在这边等着呢。”
黛玉住了笑,扶着胸口定了定气息,才说道:“我听说这大观园,这好多个景佳的去处,是当初二老爷带着宝玉等人题咏的,只是也不知到底做了些什么样的诗句。不若我们也把这各处的匾额拿来做诗,岂不美哉?”
这个主意一出,众人都抚掌道好,只是迎春说道:“园中各处景致甚多,这么些个匾额,如何能一一的做来?况且,不知道别人如何,单只我,那么些匾额,我只记得一小部分。”
黛玉既出了个好主意,宝钗也不甘为人后的说道:“那么些个地方,哪里需要都记得,只要捡这精致绝佳的几出,也不需太多,弄个十几个,一一写在纸上,个人抓阄,或一或二,按抓倒的题咏,岂不好?”
黛玉一听也点头称善,于是众人就捡了蘅芷清芬,有凤来仪,杏帘在望,怡红快绿、万象争辉等十几个作了纸团,不限格律,各人抓阄,点了梦甜香限时以作。
等到香烧尽了,各人拿出所作,李氏点评一番,以潇湘妃子为最佳。众人细细看了一会儿,有相互点评了各首诗中的点睛之处,有让惜春一一录下,才散了。
探春答应过了哥哥,就把个人得诗稿又默抄了一回,又另拿了张纸一一注明各人的名号及所作之诗,才在晚间在父母处拿出来给宝玉看。
宝玉接过来一一细看,仔细回味,点头称颂。探春笑着说:“这东西是给哥哥的看了,只是还请哥哥点评一下,哪首比较高。”
宝玉笑着说道:“我这一眼就看出来了,自然是那首杏林在望最佳的。”
“哥哥所言甚得我心!”探春高兴得说到,然后又把众人起的号和相对应作的诗告诉了宝玉。宝玉也笑着说:“这首杏帘在望是林妹妹做的,才刚我就猜到了,这个诗意只有是她,在没有旁人的了。”
探春一听,就到哥哥果然是了解林姐姐的,堪称得上知音二字,又懊悔,蛮好才刚不告诉哥哥那些个诗是哪个做的,让哥哥一一猜猜,才好呢。
宝玉被知音二字晃了心神,一会儿才会过味儿来,也不接着妹妹的话,自顾自地说道:“只是这个潇湘妃子的号,我却不太喜欢。不管是泪竹,还是娥皇女英的下场,都太过凄冷了一些。”
(对不住,今天只一章,我果然不是写作狂人,昨天拼了三章出来,今天头疼了一天。明天我父亲做生日,所以会很晚,也只有一章。日后我再多写一些,请亲谅解。
本书准备四月结文了,还请各位大力支持。至于宝黛最后如何,还请亲耐心一些,各人的结局早已定好。
我在定新书的提纲,查资料,我给自己选了一条比较难走的路,自己扇自己几下。)
正文 274 和好
274 和好
子肜也拿着那些诗稿在翻看着,先把那杏帘在望和怡红快绿捡了出来,这杏帘在望五言律分外的熟悉,和那书中写的一般无二的,翻看了作者,正是潇湘妃子。再看那首怡红快绿,也是一首五言律,虽然词藻陌生,但也齿颊留香的,那作者,却赫然是衡芜君。看到这些,子肜也无语了,不管是替做一首也罢一字之师也罢,看来这两匾额就合该是这两个人作的。不过这杏帘在望虽占了榜首,但以子肜看来,却是这四个字本身的已经在了先招,而宝钗这首怡红快绿写的却无原著中宝玉的那么个脂粉气,虽是闺阁女儿之流,却也有恢宏大气,只是现在她现在只在这内院里做文章,不知日后又是个怎样的结局。
子肜虽因为被子胭狠狠算计过,凭借着自己暗藏的本事才脱了险境,但对于宝钗确实无甚恶感的,只是因为有薛王氏在,也不会照看宝钗的,反而要提醒自己的孩子多留些心的,可看着这个姑娘的才学也是心有感触,十分的替她可惜。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可惜爱才是可以的,其他的就免了。
宝玉探春还在那里叽咕着,子肜又翻出女儿的诗作,却不是原著中那个万象争辉,而恰巧是老太太拄着的琅寰福地,诗文上来看,不及黛玉清新奇巧,也不及宝钗恢宏大气,却胜在平和安泰,正是合了子肜的意,让子肜暗暗点头,现在的探春不是庶女,不需要小心翼翼的看人脸色,也不需要为自己更争得一些看重,所以作诗的风格也有了变化。
这边子肜母子几个再看这些东西,而稻香村里,李纨也把白日抄录的诗稿拿给了贾瑚看。贾瑚本来就喜欢弄些这个东西,现在听说自己家的妹妹们正儿巴经的起了个诗社,就勾起了兴致,听说各人都起了号,做起了诗翁,就先看各人都起了些什么号。先看到了探春的号,却是“蕉下客”,就笑了起来,说道:“不知三妹妹以后还吃不吃鹿肉了,哈哈,有趣!”
李纨本就想逗贾瑚开心,见贾瑚笑了,更是起劲了,说道:“可正是你那个话儿呢。你不知道,白日里还好笑呢,探丫头才说了这个号,那林丫头这个捉黠的就嚷嚷着让人把她给牵下去呢,说是蕉叶覆鹿,快做了鹿脯来。你这话也就在这儿说说,要是被探丫头知道了,准保跟你急呢!”
两人又是笑了一回,贾瑚才继续看下去,就看到了李纨的,号稻香老农,有些个田园归隐的意思,就不由的想起了连年来妻子的作派,果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放在自己和儿子的起居上头,也着儿子的教养,也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尽依了自己,心里就恻隐了起来。虽然还在继续看着那些诗稿,心里却分出了几分心神放在李纨的身上。
李纨已经好久没有和丈夫如此说话了,说笑点评着各人的大作,仿佛就回到了以前那段日子里,全忘了这些年夫妻间的隔阂和生疏,脸上的神气也年轻了几分,不由得带出了时的娇悄,这些年愈来愈烈的呆板老气仿若潮水般,退了个干干净净的。
贾瑚看了这些,心里就更软了,想着这些年的日子,自己心死了,她也不好过,怕是兰儿也是不愉快的吧?不然为什么不见小孩子的天真活泼,小小年纪,一幅老成样子呢?这样的日子,到底是惩罚她,还是惩罚自己,连带着影响了孩子?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看着她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是不是该再信她一次?
贾瑚看着李纨兴致勃勃地给他说着各人如何相互评价这些个诗稿的,嘴里却慢慢的吟出了一首诗来。这首诗,不是别的,正是两人才刚新婚时,对着书房外的那棵银杏树做的。那时,这诗中寄托了两人心心相印,欲白头到老的情谊。后来,这银杏树还在,合作这诗的两人的心意却再也不相通了。
李纨一听丈夫念出这首诗来,整个人都不能动了,只僵僵的看着丈夫,一股又酸又涩之气直冲双眼,眨眼间,两眼就被水汽隔了,再也看不清丈夫脸上的神情,耳边却听道丈夫一如以往的缓慢清音:“你,可悔了?”
短短几个字,如重锤一般砸在了李纨的心上。李纨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什么仪态形象的,也不管身旁还有素云等人,冲上前去,拉住丈夫的衣袖,就放声大哭起来。这一哭如天崩地裂的,怎么也止不住了。
贾瑚也不劝李纨收声止泪,只是挥了挥手,让屋里的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就调转了头,静静的看着李氏在那里放声痛哭。只等看着李氏开始倒噎气了,才在桌上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李氏。
李氏双手拉紧着丈夫的衣袖,一刻也不松开,哪怕是贾瑚倒茶时要移动手臂,李氏也没松手,就拉着衣袖跟着贾瑚一齐动作。这会子看着丈夫难的体贴得给她倒了杯茶,她虽想接着,却又像舍不得什么珍宝似的,舍不得松开手里抓着的衣袖。
贾瑚叹了口气,只把这杯茶喂向了李纨的嘴边。李纨就着贾瑚的手喝了茶,才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抽噎声,开口道:“我悔不悔的,这些年你还不知道吗?我悔了,真的后悔了,早就后悔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意思。只是我现在,现在,只求你再看看我,再信我一次,可好?我真的真的悔不当初。。。。。。”
开始的时候,李纨说话还是有条理的,但说着说着,就语无伦次了,反复只说着那几句话,神色又带着急切,深怕贾瑚不再原谅她了。
贾瑚看着这样的妻子,还能再说什么,又能再说什么?只是拉过李纨来,轻轻拍拍她的背,道:“好了,好了,你且记住你此时的心意,也算是今日没白哭一回。我的身子不好,怕是再也经不起那样的折腾,若是你没真正的明白过来,怕是再也没有下回了。若日后都能这样心无旁骛的过日子,也算是你我不白白作了一场夫妻了。”
(累了,少了点,亲们先看着)
正文 275 挨打
275 挨打
李纨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只是连连的点着头。多年的心结,如今一下子解了开来,就算是李纨刚刚才哭得泪涕俱下,眼皮水肿,发鬓凌乱,却是一脸的轻松喜极,蓦的为这张脸凭添一份神采,让这张脸顿时生动了起来。
贾瑚以前虽然下定决心,再也不理会那些妄想的东西,只是这人怎么会不向往夫妻之间能恩爱和谐呢,于这上头原本已经冰冷的心,这会子又渐渐的暖了出来了。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却又明显不同的脸庞,贾瑚紧了紧手,而李氏更是靠在了他的身上。。。。。。
在大观园的日子是舒心的,姑娘们过得开心,也没忘了旁人,就向老太太提道,想把云丫头也接过来住几日。老太太在这个事上哪有不答应的理,当日就打发人去接史湘云了。到底是在城外,往来不便的,直到第二天下晌,湘云才到了园子。
这来了,当然要先去见过老太太,又要到子肜这边行礼。子肜见人家小姑娘来了,就想着要为她也安排个去处。湘云快言快语的,说道:“太太就不用忙烦这个了。我一个人住一处,还显冷清的慌呢。县不拘在哪个姐姐妹妹那里做个伴,岂不顶好的?平常我来做客,都是和林姐姐做一处的,不如现在还是和她一处?听问她那里的竹子是顶好的,我在她那里,也可学一下前人‘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雅意了。”
黛玉听了这话,噗哧一笑,“什么学前人雅意,你要是不学另一前人,弄个焚琴煮鹤,也砍了那竹子煮些什么东西,就算是替我省心了。不过,有了你这个话口袋子,倒是热闹许多,这也算是莫大的好处了。”
说着,就对子肜说道:“太太还是让她住我那处吧。我们俩已经是做惯伴了,许久不见云丫头,倒是怪想的。”
子肜见他们如此说,猜想到他们晚上必要谈那些个诗社的事情,又想到湘云给黛玉做伴,却是避免了冷清,也就同意了。
果然不出子肜所料,稍候几个姑娘就聚在一起说到他们诗社那回子事情了。湘云听了果然是大为赞叹,一会儿又懊恼道:“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等到这会子才想起来。不过,你们起社是怎么就没想起我来?”
探春笑道:“怎么没想起你?这不是央了老太太去接了你过来吗?这会子,我们可是在邀你入社呢!”
湘云听了大是高兴,看了他们那一社的诗稿,摇头晃脑的点评了一番,就说道:“既邀我入社了,那不如我先把这上一社的题先补起来?”说着也不等别人答话,只是自己一个劲儿的冥思苦想,不一会儿,就得了两首绝句,等研墨提笔写了出来,写完了,一下子放下笔说道:“看看,以我之力,可是够得上入社不曾?”
几个人素来是玩笑惯了的,知道是开玩笑的话,也不以为意,一齐过来赏看,纷纷赞道,不愧素来是才思敏捷的,这会子功夫就得了这样两首,颇有急才。
湘云听了面带得色,又说道:“既我已入社,不如我先做个东道,邀上一社可好?”
众人听了这话,虽也觉得不错,只是还得跟瑚大奶商量一下,就派人把李纨请了过来。不一会儿,李纨就到了,听着是这个话,略想一下就说道:“论理,云丫头这个提议也不错的,只是这宝姑娘才回去,听说他家里有些不妥当。这才一开始,就缺一个人,岂不是不美?再说了,她家里不妥当,这会子宝姑娘心里定是不好受的,即是邀社,我们抛开她,自己去寻乐,怕是有些个不太合适。”
众人一听着话,也深以为然,湘云也有些个羞愧,道:“是我思量不当,倒连累了各位了。”
李纨自与丈夫重归于好,心情就像那九九艳阳天,怎一个光明媚可说?而且,此次能把以前的事都揭开了,于这诗社有莫大的干系,因而,这李纨对于这些个姑娘们就更真心了几分,这会听到湘云如此说,忙安慰道:“不知者不罪,你又不知道这些个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你这些姐妹们,都也不太知道,又哪里需要这个样子来?只是我想得多些,怕你们都不知道,真的邀了一社,以后姐妹们相处时知道了些什么,心里不好意思,难免有些尴尬起来。”
众人既听这话,也被勾起了好奇,就问李纨,宝姑娘如此急急的回去,到底是怎么了?李纨也不隐瞒,笑着说:“这我倒是知道的,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