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20部分阅读
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作者:po18.in
计早就备下了吃食。只是娘刚刚醒。爹爹怕是要和娘多说说话。我去你房里用饭可好?”他想着妹妹还小,母亲刚才的样子肯定也是把她给吓着了,自己要多陪着点她,让她放下心来。
且不说这边贾珠如何做个好儿子好哥哥,房里贾政已经开始劝慰子肜了:“你也不要难过了,快快养好身子最重要。你是医生,以前就对我说过,这时候的胚胎也就是一些细胞而已,还没有神经,更没有大脑没有思想,应该还算不得个人吧?不要七想八想的,事已至此,想也无用。我知道你难过,我也难过,但是还是看开些。你看那两个小的,多为你担心啊。就是看在他们份上,你也要早日好起来。”
贾政不会劝人,说这下已经是极致了,说完了,也不开口了,还是静静地握着子肜的手,像是要把自己的力量传过去。
其实这些,子肜都是清楚明白的。只是人的情感就是这样,并不是你想得明白就放得开。但是心中虽难过,看着贾政这样对她,也不忍贾政继续为她担忧,勉强笑了一下。
等晚饭上来,子肜勉强被贾政为了几口,就摇头不吃了。贾政也胡乱扒了几口就让人撤了。子肜想想,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问了贾政。只是那时贾政被找了来,哪里还顾得了其他,所以也不晓得。只是让碧眼在她自己屋子里禁足,等他得了空再审。
他这边是这样,现在是静悄悄的。东院那边却是闹开了锅。那时子肜摔倒昏了过去,有人回了老太太,等贾政来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了后面的不同寻常,悄悄地回了老太太。
老太太听了直觉得一口气顶着她的心肺,但是事情放在那里等着解决,也就顾不得生气了。当下命令所有人闭嘴。不能声张,怕闹了出去影响了贾赦的名声。然后就让人把他们分开再说。想着那样的情形,又觉得是被人算计了,于是吩咐着使人细细的查。
可不防头被邢夫人知道了这些个,当下这位大太太就闹开了,把本来老太太准备压下去的事弄得大家都知道了。老太太恨不得咬了她都可能。吩咐下去,让大太太回房好好歇着。又让人给史府送了聘礼,直接聘史姑娘为老大的妾氏。因是妾氏,也不需要什么婚礼,直接小轿抬进来即可。而现在史姑娘就在荣国府,连这也省了。只要拣个日子开了脸敬了茶就可以了。
而邢二姑娘也没讨得到好处,老太太直接吩咐送她回邢家。
正文 78 喜事
78 喜事
在主子的铁腕下。府里的混乱很快就平息了。只是,府里东院换了一些下人。大老爷又纳了一个贵妾,正是老太太的娘家侄女,经常来这里做客的史姑娘。史姨娘没有嫁妆,连贴身的丫鬟也没有一个,原本的那个丫鬟不知怎的得了病被送到了庄子里去了。虽是如此,老太太还是很疼她的,给了她许多体己。大老爷也对她不错,看来会是除了贾姨娘外另一个得宠的。
大太太许是前一阵子操劳的原故,竟然病了,已经好多天没出屋子了,据说还要静养一段日子。老太太体恤她,吩咐只让她在自己屋子里养着,连规矩也不用去立了。老太太还爱屋及乌,对着大太太的妹妹邢二姑娘也很疼爱,还给她说了一门亲事,一个地方小官的填房,凭着邢二姑娘的庶出身份倒是也不错了,只是这男方年纪略大了些,前妻留下的子女已经成年,地方也远了些。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着。
二房的碧烟姑娘前两天得了要紧的急症,府里不能留了,老太太念着多年的情分,并未将她遣返回家,只是让她去了郊外的庄子静养,并发下话来,让她好好在那里养着,不要多操心,若是治不好,府里会一直养着她。若是治好了,倒是不能在服侍二老爷了,老太太会为她寻个妥当的人再赏她一副嫁妆。碧烟的老子娘感动的直磕头。
贾政不是圣母,不会对伤害了他和自己爱人的人手软,老太太也是自重孙媳妇活到了现在的后院胜者,就这样,三月初一那天到地发生了什么事就没几个人知晓了。知晓的人除了几个主子外,最都闭得紧紧的。参与其中的人都得到了他们该得的,虽然表面上是那样的和美好看。
只是二太太小产这事还是有许多人知晓的。亲家太太还有她娘家嫂子都来探望过了,一个劲的劝慰他们家二姑奶奶想开些,一切以身子为重,养好了,还怕不能再怀上?同时一车车的补品往荣国府里送。只是子肜虽让王老爵爷张夫人和她哥哥等揪心,但他们还有需要更操心的事呢。三月初九,王仁参加春闱,下了场了。知道王仁和他姑姑感情深厚,所以子肜这次出事,他们并未告诉王仁。怕他分心。
老太太也赏了好多东西去榴院,万般叮嘱千万仔细养着,其他的都有老太太给她作主呢。
老太太其实心中也很懊恼,就这样,就没一个孩子,虽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但二房已经好久都没有添丁了。这下子可好,就这样生生折在那几人手里。看来,命理不可不信啊。才想着给政儿纳个妾,就没了个金孙。一想到要舍了嫡出的二孙子才能的话,老太太不由不屑的皱眉,这嫡出子孙多么金贵,那样做的人怕是疯魔了吧?罢了罢了,既然政儿都不想要人,她还操什么心呢,就由得他吧。她是再也不想舍了孙子了。
子肜倒是在丈夫宽慰儿女的体贴下慢慢从伤痛中走了出来。只是一想到这事,又想到贾政回来跟她说的老太太的想法,不由得苦笑,以这样一件事终结了老太太给贾政纳妾的想法,是他们夫妻俩都没想到了,每每念及。酸酸涩涩,都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子肜现在在做小月子,空闲时间多了,脑子也就免不了想头多了。她有时候也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温和了?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向是自己的行事标准,又在现代的法律道德观下生活了这么多年,仅仅凭人家可能对她有所图谋,她就要打击除掉别人,这事她好象还真做不出来。不然,她还和后院其他的那些人有啥区别?并不是她自命清高,只是再怎样,她也有从上世带来的坚持。当然,若果真有人对他和她的家人动手,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看着珠儿在她身边讲着他今天的事儿,努力想逗她开心的样子,看着贾政抱着女儿在一旁笑呵呵听着的样子,她整个人就像大冬天浸泡在温热的水中一样,幸福,果真就是如此简单。
等子肜的身子都恢复了,这天也渐渐的开始热了,府里早已是花团锦簇。闲来无事时,子肜就带着女儿在西院四次走走,看花,看水,看树,看鸟,偶尔还把着手教女儿弹琴作画。元春已经六岁了。这些年子肜都按着自己的计划在教导她。对于儿女,子肜是骄傲的,或许是自己和贾政的遗传基因相当好,他们不带长相俊美,还天资聪敏。后天上,这两人从现代带过来的教育观和知识系统也起了很大的作用。现在他们真是羡慕煞很多人呢。
前两天春闱放榜,王仁险险挤入二榜,殿试后成了个进士出身,后来大概还是蒙了祖荫,竟然给混了个庶吉士,皇上也眼开眼闭的。伯爵家摆酒庆贺,荣国府到是阖家都去了。宴上也是其乐融融的。史太君更是对着王家嫡出孙小姐熙凤赞不绝口,子肜是知道以后的,心里不免好奇,难道这么早老太太就相中熙凤作孙媳妇了?
等着春闱的余韵过去了,京中再次暂时平歇。王老爵爷趁此向今上告老致仕,今上体虚老臣,恩准了,把个爵位由子腾袭了。除此虚职外,皇上还把子腾从大内换了出来,补为正二品副都统。看来,皇上对王家还是优荣的。王家也是谨慎的,并不大肆庆贺。连对于那些个贺礼也没收的。一些人原还以为是礼轻了,就又寻了一些稀世的或南边西洋的,也不见收下。王家府上的老辈连同老爵爷以前管过内府也管过礼部,什么稀世珍宝番邦敬献没见过,家里也有好些存货,还会图这些?
子肜早已恢复了日常的起居作息。现在荣国府已经又给她收拾过一遍,管起来省事多了,所以每日里也并不见她有多忙,得了空也常往娘家走走。一开始张太君还经常说她,哪有出了嫁的女儿这样经常往娘家跑的?仔细招了婆婆的不痛快。每次子肜都笑嘻嘻的听着,也应了。可是下回她还来,真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渐渐的张太君也就懒得说她了,能经常看到女儿及外孙外孙女,张太君也是喜欢的。只是为了防着子肜跑得太勤,不得已,她也只好经常过府探望史太君。两个上了年纪的人倒也挺说得来的。
宁国府里也是常来常往的,只是今年宁国府里不大好,先是他们太太,贾敬的嫡妻不大好,珍大奶倒是在病榻前尽心尽力的伺候。只是命数到了,怎么样也没拖过秋天,就这样殁了。因天气热,只停灵了三天就出了殡。珍大奶撑着忙完了竟然也病倒了。史太君国府探了好几回,嘱咐她当心静养,身子好了,这一切才有想头。这回珍大奶倒是听了劝,万事不理,真的养起病来,把个贾珍忙得抓瞎。
子肜经常与娘家往来,不经意间倒是又得着个消息,薛家太太子胭又有了身孕,产期大约是明年正月里。子肜听了心里直犯嘀咕,这下,大概就是宝钗了吧,不出错的话,生辰是正月二十一。只是到底有没有改变,子肜真是心里一点也没有底。前次怀孕,到底是不是宝玉呢?如果不是,也没听说过元春宝玉中间王夫人怀过胎啊?那如果是的话,这下宝玉没了,这还是红楼吗?男主都没有了,往下该如何?这越想就越不够想的,弄得整个人都昏叨叨的。最后还是贾珠来请安才引开了子肜的思绪。得了,管他是不是,现在都不要操这份闲心,她还是把眼前的这两个顾好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是浮云啊浮云。这样想着于是也就丢开了手。
不久。府里也有好消息,久未添丁的荣国府又有了一位孕妇。此人正是今年才刚进门的史姨娘。
邢夫人听到这消息,脚下一趔趄,差点没滑一跤。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容易怀孕呢?自己嫁过来已经多年了,怎么到现在肚皮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该不是自己有什么问题吧?这没有一个孩子傍身,自己以后又怎么办呢?还不得晚年凄惨吗?越想就越害怕。不行,她得找个大夫看看。
想着,邢夫人就要叫人拿了贾赦de帖子去请太医。只是才刚张了口,就给自己生生的憋了回去,这动作太突然,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不行,不能找太医,不光不能找太医,还不能在府里看。要知道万一自己的身子不能受孕,要是传到贾赦耳朵里,那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这可是犯了七出之条啊。那可怎么办?府里不能看,难道要到府外去看?府外看。。。。。。对了,那就回娘家看啊。让娘家太太找了医生候着,自已回娘家时私下里偷偷诊脉。若没事最好,若果有事,再私下里吃药调理罢了。
正文 79 邢氏
79 邢氏
这下,邢夫人就开始焦急起来。不为其他,为的是想法子给老爷提提,自己要出门回娘家。自从三月里来,虽然明面上说是自己在养病,其实自己是被禁了足。
那日事情过去后,贾赦可是给邢氏一顿好骂,甚至还动过休妻的想头,只是给老太太拦住了。老太太倒不是为了护着大儿媳妇,只是怕这番动静大了,风言风语多了,就遮不住那些事,到时候阖府给人看好戏,丢人丢大发了。万一再有谁参儿子一本,弄个治家不严的说头,那就损失大了。为了两个儿子的名声与前程,也只有委屈大儿子了。
后来禁足虽解,但贾赦也是严厉关照邢氏,除了到老太太处立规矩,就在自己的地方老实待着,不许四处乱窜。
所以如此一来,邢氏想要出府。得先向贾赦报备一下。这边邢氏就开始动足脑筋向着怎么想贾赦提。她一边想着法子,一边在心里气恨。现在贾赦晚上基本上都不来她这里了,也就是白天在人面前做做样子。实说起来,这次她吃的亏也很大。
原本邢氏手头除了陪嫁的人之外,就没几个可用的。亏得老2去了广东,她能够掌了家,手头的人也好钱也好才宽泛了许多。后来又得了人提点想着法子弄了些钱,也有些人依附上来,她还很是得意了一阵子。只是没想到和老2一家一回京,她就被收了手里的权。原本还指望着修院子的事再捞一笔,也好给老2家的吃个哑巴亏,再退几步,哪怕是显着她的无能也好,没想到在自己家的老爷这儿翻了。这老爷也真是的,哪有夫妻不一条心,反而向着外人的道理。她要是不多捞一点,以后老太太走了,分家时还能剩下什么?真不知道这老2怎么给老爷灌的迷魂汤。不光不捞,还要吐出去,真真气死人了。
而且那样一来,不管手头的银子没了,连用的人也没了。这老2家的借着管家打发了多少她的人,这些可都是钱啊,她看着都心中滴血。所以才想着借着那个庶妹好生搅搅这二房。只是没成想那也是个白眼狼,竟然算计到了她亲姐姐的头上。要不是她这样算计,这事能这样收场?可恨了那些人,平时吃她的喝她的。这后来还卖了她。就是老太太不打发,她也要打发的。
现在看看她落着了什么?二房没算计成,自己这里倒是多了个人,现在还有了孕,老爷也不上她这儿来了。真是里外不是人,可恨这些白眼狼,统统都算计她。
邢氏越想越恨,可又能怎么样,她已经为了这些恨了好几个月了。现在她是除了几个陪嫁的人,手头没人了。这些陪嫁人,老太太和老2家的于情于理都不能动的。可这不代表她自家老爷到时候不能收拾他们。再说了,她现在自己都不怎么敢动弹,自己也不能到处走,也就是听听他们说说这院子里的小话罢了。
咳,罢了罢了,不多想了,还是先想想怎么要个孩子才是正理。到时候,有孩子傍身,她还怕什么?其他人生再多,那也是个庶的。而前头那两个,一点也和自己不亲。老爷也不让自己去亲近。不过,她也不稀罕,只有打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才靠得住。
就看看那两个,一个好是好,可是就是病病歪歪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娶妻生子。另一个,看着就是个淘的,没个亲娘教养,虽然看着给二房梳拢了过去,可那个皮实,能成了什么用?在他老子面前像个避猫鼠似的。她就看着他没大出息。只要她生了个儿子,这荣国府最后还是她的。
邢氏想到这些,不由就少了些忿恨。现在她是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能出了府回娘家一次。思前想后都没有法子,可这事又实在是拖不得,急得她在房里直转圈。她的陪嫁丫鬟也搞不清主子这是怎么了,又不敢开口问,要知道,这段日子,邢氏看谁都像是看贼似的,好像谁都是合着二姑娘在背后算计她一样。她可是过得战战兢兢的,是不想莫名招了霉头换顿打骂。
邢氏转了半天也累了,一屁股坐下来,心里烦躁的没话说,就像拿着什么东西出出气,随手拿起一只杯子想砸,但也又是舍不得又是不敢。这可是好东西,是老爷嫌她这里的东西看着难受,也怕屋子里的东西不上档次在人前丢分子,才拿了一大批东西过来让放在屋里的。勒令仔细小心,也不让收起来。
东西不能砸,她还没地方出气,就更躁了。抬眼看着那丫鬟般地折头眼观鼻口不动的站着,一股邪火就直奔她过去了,“死丫头,这么没眼色,也不知道看主子累了没累,渴了没渴,只知道在一边躲懒,要你们这些人有何用。”当下就要抬手拧过去。
那丫鬟名叫翠云,跟在邢氏身边多年,岂有不知道主子的性子的,在邢氏望向她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好,正琢磨着怎么办呢。一看邢氏要动手,马上就一跪,而且这样一跪,正好错过了那只要拧她的手。那个丫鬟也是巧的,知道躲不过去了,马上先赔罪,说好话,这几句一说,就先把邢氏给说得顿了顿。然后。才开始彻底转移邢氏的怒火,“太太您是个慈悲人,最是体恤我们这些下人了。奴婢跟在太太身边可有些年头了,一心想着怎样才能报答您呢。今儿个看你好像是有什么烦恼,奴婢虽说算不得是什么物儿,但好歹也能让太太说道说道,给太太解个恼不是?”
这一席话算是暂时捋了邢氏的顺毛,形势看了这翠云一眼,叹了口气道:“罢了,你先起来吧。我又不是老虎,做什么这副样子。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我多跋扈呢。”
翠云听了,忙谢了太太,站起身来,又乖巧的给邢氏斟了茶,才退在一边,用眼睛扫了下屋子,说道:“看太太您说的,这屋里的哪个不知道太太您呢,怎么会有那种黑了心的想法。”
邢氏听了舒心,也因为想不出什么法子要找人说道说道,于是也抬眼看了看其他人,才说道:“除了翠云和娇红,其他的人就先出去吧。”
屋里的人可都明白这位太太的脾性,哪有不麻利的退下的。半晌,邢氏才说道,“你俩也是我从娘家带出来的,我也不瞒你们,先头那两个可是合了那个不要脸的贱种捅了我一刀。让我心痛啊,我可是挖心掏肺的对你们的,怎么会做下这种黑了心肝,死了都要进割鼻地狱的事。”
那两个又何尝不明白,马上表了一番忠心,又赌咒发誓了一把。邢氏才对他n说了自己想头,想去娘家偷偷找个好大夫调理一下身子,只是现在不知道怎么对老爷提回娘家这件事。
娇红也是个聪明的,也有番想头,只是老爷不待见自己的主子,连带着自己都得不到老爷的好脸色。自己在这个府里是个没根基的,因着自己的陪房出身也傍不上别人,只能跟着邢氏。邢氏好歹还是个明媒正娶的长房嫡妻,若她能得个好,自己好歹也会得意出头一些。若是老爷真能常来这里,自己也就有了机会不是?
当下脑子一动,献计道:“太太不方便对老爷说,可以让娘家老爷太太说啊。这丈人丈母娘提的事,老爷多多少少也会给的面子不是?”
邢氏眼睛一亮,马上说道:“继续说。怎么个提法?”
娇红一笑,娇声道:“我的好太太,这要回娘家,只要占着理,别说老爷,就是老太太也没有说不的。只要太太找个人给娘家老太太送给信,说是让她派个人找老爷报信说自己病了,想要女儿回来看看,这在情在理哪能说不的?”
邢氏眼睛就更亮,点头直说好,那翠云也不甘让娇红一人得了先,也在一边忙着献计道:“太太,不光如此呢。您不是想找大夫调理身子吗?借着这机会还可以让家里的老太太先把大夫寻上,省得耽误功夫。”
邢夫人连声说好,心里就把这两个丫鬟给看重了几分,再说了,她现在也没什么人可以用,为了笼络人,当下就随口说道:“真是聪明乖巧的,若果能让我如了愿,必不会忘了你们。我看你们也是细心体贴的,以后老爷来了就让你们在面前伺候吧。”
果真是两下里都说到了心里去的,这两个丫鬟心里也喜滋滋的,只是翠云心里更能藏的住事,当下面上不漏,只说不敢得太太如此称赞,这是她这个做下人的该为主子尽的心。连带着娇红也只能如此推却,心里却在骂死了这翠云。
当下里,这三个人凑在一起商定,由娇红给邢氏的陪房费婆子送信,让她这样长这样短的回娘家给老太太说去,让老太太做好安排再派人对贾赦递信。本来这送信的人王善宝家的最合适,只是出了那件事给赶了出去。想到这里,邢氏又对子肜磨着牙。
正文 80 亲事
80 亲事
这邢氏还在一门心思的盘算着自己的心思。她哪里知道。她身子好不好还在其次,这大老爷贾赦根本不想要她的孩子。只是大老爷的这番心思并没有对旁人说过,就连在老太太那里,也只是很隐晦的一两句带过。不说他自己不太在邢氏那里宿夜,就是在那里宿了,第二天也必定和邢氏一起用早餐,而且还会给邢氏一碗自己用的汤食一起分食。这份汤食也是贾赦贴身心腹元喜的婆娘亲自端了来的,不假他人之手。
邢氏只当这是贾赦对她独一无二的表示,是在老爷眼里最不同的身份和地位,每次都喜滋滋的喝完。确实,这真的是独一无二的,其他妾侍伺寝后并没有这样的对待。这也经常让邢氏感到正室的无上荣光。也有那些不懂事的妾侍眼红这碗汤的,曾经趁着贾赦情热,撒娇卖痴的有,婉约委转的有,纷纷或明或暗的表示想要。只是不管是谁,一经提到,贾赦都毫不例外的拉下脸子,有的还好些,不过冷落隔一段时间,有些就再也不待见了。一次两次的。就再也没人提了。而邢氏就给为这个得意了。
只是,真相往往是最伤人的。其实那碗汤确实很特别,不过这不是什么好事,对女人来说,这应该算得上是件不幸的事。再也没有比自己的丈夫不想要自己孕育的孩子,亲自让人给你下药这件事更悲惨的了吧?
所以惯常人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其实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邢氏还在心心念念的计划着。果然,一切顺利,这世上决没有拦着人尽孝的理。现下里,邢氏已经在娘家他老娘房里,有大夫给她请脉。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人的,连她嫡亲的老子都没说。他老子宠爱那个贱妾,保不准枕边就漏些什么出去。邢氏可是吃过那两个娘俩的苦头,把她那个庶出的妹妹恨的要死的,把自己落到这份田地的帐统统算到他们头上。而那个妹妹也没落得好,说不得也是恨着自己的,要是自己的事儿让那贱/人得知了,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儿来呢。
大夫诊了脉,又问了些问题,虽然羞人答答的,但是邢氏还是一一答了。大夫拈了拈胡子,说了一大堆医理脉象之说,只把几个人听得昏头胀脑的,最后还是邢氏她老娘不耐烦了,让这大夫不要绕弯子,拣他们听得懂的话直说便罢。大夫才道:“从夫人脉象上来看。稍有点肝火旺盛,焦虑过多,但是并未见什么大症候,宫胞稍寒,但也不妨碍生育。若要调理,吃几贴药也无妨。若不耐烦吃,那也就罢了。”
原来邢氏的身子好得很。娘俩个喜气洋洋的,忙让看了赏,才让人送了大夫出去。邢氏那里高兴了一会儿,不由得又谈起气来。她老娘忙问为何,邢氏才分说,自己既然身子好为何不见怀孕之话。她娘笑道,密语她,这女人怀孕还得多靠男人,只要这男人多宿在她房里,那就成了。邢氏眼睛一亮,忙向老娘讨教如何讨男人欢心,话才出口就有几分尴尬,心想,她老娘若懂,又怎会让个妾氏把持着自己的老子。
她老娘年纪放在那里。阅历自然是多的,从邢氏脸上哪有看不出她心里想的,拍了拍邢氏的手道:“丫头,这府里我占着主位,有哪个敢不听我的?就是那人也要在我面前立规矩。我都这把岁数了,早把那些看的淡了。说句不恭敬的话,你爹是个没出息的,我也不耐烦伺候他。只要把府里和银子抓得牢牢的,管他宿在哪里。你和我不同,你呀,多想想那人以往是怎样勾引你爹的,不指望你学那些个没出息的,但是你总要悟出道了。实在自己不行,先把自己身边的人给他,慢慢的把他往你这边引。相处时间多了,事儿就好办了。”
邢氏听了,慢慢得好象想出什么来了,若有所悟的点着头。
且不说这邢氏要怎要拢住贾赦的心。且说王家王仁终于成亲了。新婚一段时间下来,小俩口相亲相爱的,看来处得不错。而这新妇许氏也是进退有理,行止有度的。子肜一看这样就知道她对自己娘家嫂子的胃口,和她嫂子一个做派。不过,幸好,看样子和王仁的相处倒是还热乎些,并不是完全像她嫂子那样和丈夫客客气气相敬如宾的。
张太君对这个孙媳也是满意的,她现在早就不管事了。现在新妇过门,过了新婚,就帮着二太太料理家务。她倒是落得个清闲,只等着抱重孙子呢。
史太君看着眼热。想着贾瑚也十五了,也该给他说亲事了。这个孙子身子不好,还是早点把亲事定了的好,于是就找来贾赦商量。这贾赦本来就是个不耐烦管这些的,自己对那些家常里短又不在行,于是说全凭老太太拿主意就好。
于是老太太就忙起来了,这一忙就发现尴尬了。按着贾瑚的身份,也该娶个有爵位的家里的小姐,再或是高门大族家的嫡女。史太君慢慢盘算着,竟没有合适的。现在那几个门户相当的人家家里的嫡女,不是年岁小了的,就是已经定了亲的,再就是隐约听着脾气娇惯的,要不就是性子活泼的,还有说是文雅其实木奈的。
岁数太小不行,且不说自己等着抱重孙呢,自己孙子体弱娇贵,这岁数小的到时候指望她照顾瑚儿还是瑚儿照顾她呀?
脾气娇惯的,难道自己的宝贝孙子以后还要受老婆的气不成?
性子活泼的,到时候累着孙子怎么办?瑚儿可是静养惯了的人,指不定被吵得头疼呢。
文雅木奈,那更不行了,自己的孙子本就不多话。到时候一对锯嘴葫芦,哪有闺房之乐?南不成反要瑚儿多话去哄她?
这个不成功那个不合适,张家小姐有这个毛病,钱家姑娘有那个缺点,这个不是西子却捧心,那个不为貂婵也拜月?翻遍京中贵族小姐竟一个不成的。
老太太不免心中急躁,对人也就挑鼻子挑眼起来,就连子肜来回话,也被不轻不重的碰了几个软钉子。子肜知道老太太的心事,也不着恼,也就生受了。这时代。哪个媳妇不被婆婆挑刺的?
不过对于贾瑚的婚事,子肜也是关心的。这个孩子从小时候就和子肜亲近,子肜还记得那是送太老太太灵柩回金陵时,自己怕这孩子一路上出事,经常抱着他。那小小软软的身子,因心疾总显得苍白的面色和淡青紫的唇色,是那样惹人怜爱。这孩子寿元不长,子肜总想着让他快快乐乐的生活。可他明知自己的身子骨,还是那么要强的读书做学问。哎,真不知道叫人怎么说。
只是他的身子骨不硬朗,京中贵族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秘闻了。就算了有老太太挑中的人,人家也不一定看上他。虽说自己这个侄子人品学问都是上上的,但人总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和女婿白头到老不是?
这样想着,子肜也就逮着机会明里暗里的给老太太说了几回。老太太又岂有不知之理,但总抱着一丝希望。不过这样连翻下来竟挑不到一个满意的,不由也有些丧气。子肜想了想,虽不愿多嘴,也不想让人以为自己又要插手大房事务,但总不能不顾贾瑚。明知于理不合,还是偷偷地问了贾瑚的想法,看他喜欢怎样的女子。
贾瑚被二婶逮着问这样的问题,一阵羞臊,连平时不怎么见血色的脸都红了起来。自己平时就把这个二婶当母亲,二婶也疼爱自己,知道这是为自己好,也就忍着羞低声说道:“相貌倒是罢了,总要寻个能说得上话的,性子好的就成。”
什么叫做能说得上话的?子肜听得不明白,不由追问了下去。贾瑚的脸色更红了,鼓起劲儿才对子肜说:“婶娘也知道,侄儿平时没什么消遣。除了跟着先生读书,也就是看看书,写写字,或是画几笔画。平时父亲二叔公务繁忙,幸好有珠儿弟弟下了学回来说到一会儿,有时作诗画画,意味无穷。”说完这话。竟再也不开口了。
子肜想了会儿,算是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感情是要一个读书识字能吟诗作对的才女。把这话一说,贾瑚也就只一句“但凭二婶作主”就把她给打发了。只是子肜观其颜色度其意,知道自己这事说对了。罢了,自己这就给老太太说去。
子肜到了老太太处,屏退左右下人,说道:“我知道老太太最近的心思,今儿个也算想明白了老太太这些日子的烦恼。我也思量了一回,这事原不该我插嘴,瑚儿的事自由老太太大老爷作主,再不济还有大太太看着。只是我这做人儿媳妇的总该为老太太分忧,作为瑚儿的婶娘也要为他好好着想,所以也顾不得其它的了,妄自插嘴一番,还请老太太见谅。。。。。。”
正文 81 缘分
81 缘分
子肜住了口,看了看老太太并无恼意。才继续说下去:“依着媳妇的心思,认为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娶媳妇,固然要求门当户对,只是如若女孩子家很好,也不一定要这门户相当的。有道是高门嫁女,低门娶媳,想是就是这个意思。看看咱们家,再看看瑚儿的人品相貌以及才情性子,再有就是他将来的担子,与他相配的家世倒在其次,有两条却是必要的。一是要性子柔和体贴,能照顾瑚儿又不能惹他生气的。二是要有些能耐,以后能管得了家担得起着荣国府的。只这二条是一点都不能含糊的。再有就是瑚儿本就是好学上进的,平时也没什么消遣,也不胡闹,就是挨个写字画画,吟诗作对的。家里现在老爷们都忙,他又不耐烦出去与人交往,也只和珠儿才能在这上消遣一些。如若将来的媳妇能和他在这些上面有说头,他也就不会闷得慌。以上三条,媳妇认为如果能挑得中的。必是能让瑚儿舒心的。如果一定要在贵族圈子里寻,倒是有些拘着他了。不若在那些书香之家或清贵人家也寻寻?”
子肜说完,也只瞅着老太太的面色,刚才那些话,其实第三条最重要,那是贾瑚的小心思,只是子肜想着贾瑚的心疾,才一定加上了第一条,省得到时候弄个才情好的但性子孤傲的,瑚儿整日陪小心,那也是无趣的。至于当不当家的,那全在老太太了,如果真能有个能干的,子肜到也落得个轻闲。
老太太听了子肜这番话,闭着眼睛沉思着。她原只一门心思想着门当户对,但是实在不好挑,现在子肜这话倒是给她提了个醒,她疼爱孙子,这孙媳必得让孙子喜欢才是。她也晓得子肜的话不是无的放矢。罢了,就依着他们吧。睁开眼,对子肜笑说:“听你这番话,就知道你是真心疼他的。什么大房二房的,都是自己家兄弟。你这婶娘拿他当自己儿子疼,这才是最好的。这几年我看着也是难为你这么疼爱他。你的主意我知道了,等他老子回来再好好琢磨琢磨,比给他选个才情相貌人品性子都好的,家世就先不看了。”
子肜听了这番话才放下心来。和大老爷商量,那也就是面子上一说,大老爷必是说全凭老太太作主的话。
等晚上子肜把这事告诉了贾政,贾政也感慨,能为贾瑚做的事他们都尽力去做,对这个孩子,他们也只能这样了。贾瑚小时候,贾政为了以后在失去的时候不那么伤心,曾刻意回避过这个侄子。后来想通了,也觉得这样会伤了小孩子的心,才又和他亲热起来。
贾赦回来后给老太太去请安时,就听着老太太说贾瑚的亲事。果然没给子肜料错,贾赦有时单凭老太太作主。只是老太太这次没有放过他,命他去找来京中清贵官员或书院山长之类的情况。贾赦为了儿子,又被老太太压着,说不的辛苦努力起来。
老太太这边在挑孙媳妇,但这府里的日子还是要过的。忙忙碌碌的,转眼一年又快到了底,子肜又是好一番倒腾,今年比往年更忙。不管要忙京里的事,还要忙着往扬州城送信送东西。老太太想着过年却不能回爱女团圆。不免又低落了几日。为了宽慰老太太,待得扬州那里的年礼送到时,子肜特意让送到老太太处清点。看着那些东西,又细读了贾敏的家书,老太太才又开朗了起来。只是私底下还是担着心的,贾敏到现在还未能怀孕,这事不光成了林如海夫妇的忧虑,也成了史太君的心病,私底下也收罗了好多海上方,不管听说没听说过的,统统给她女儿送过去,只盼着能早日添丁。只有贾政子肜心理略有底,这事啊,还真是急不来的。
还没等着祭灶,老太太终于把贾瑚的媳妇人选给看中了。等到子肜听到这个名字时,心底抖了抖,真是应了那一句,命由天定,这个人还真是逃不过这早年丧夫,年轻守寡的命啊。难道,这也是一种缘分?
老太太还在辛辛热热的安排着相看女家,子肜倒是给了提醒,眼看着就要祭灶,然后就是清扫,祭祖什么的,是不是太匆忙了些,要不等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再安排?其实子肜心中业务未尝不是给她拖些时日罢了,知道这样也是无用功,但也算是骗骗自己算是为她努过力了。
等到回了榴院。子肜迫不及待的把这事告诉了贾政。贾政也有点目瞪口呆,一拍脑袋说:“我再也不是无神论者了。”
子肜在一旁戳着他的鼻子,说道:“你现在这样说可是晚了吧,依着我们这样魂穿,难不成你来到这还当了那么些年无神论者?那你自己算怎么回事?”
贾政笑嘻嘻的说:“我也就是这一感慨而已。你说这人是不是真逃不掉命运的安排?若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算是什么?”
子肜恼了,“你胡说什么呢,我只知道我这些年来做的这些,最起码我儿子身体健康,看来也不会娶那个人。至少,他的命就是改了。我还要继续努力,一定不会让他早夭。至于以后会不会再有宝玉,我也顾不得了。说起来,如果按着命运原著之说,我只有三个孩子,你是不是再为到别处再生两个孩子找借口?”
贾政一看,这玩笑开过头了,戳到了子肜心中最在乎的那一块了,忙也顾不得别的了,又是赔礼又是讨饶的,才过了这个关。
最后,子肜总算是说道,自己为了孩子的健康。也危及自己的身体,按说硬生生让珠儿比原著最起码小了五岁,连带着元春也小了五岁,又为那人把事推到了过了年,如果李纨还是要嫁进荣国府,那也真是没法子了,大概,这也是一种孽缘吧。
原来,老太太千挑万选,最后给贾瑚定的人正是国子监祭酒李守中的嫡女李纨。原本,子肜一直以为。既然蝴蝶效应,说不定这李纨也小了五岁,以后还是和贾珠成了夫妻。只是现在的情况却是她没料到的。她看着贾珠,心里想着:对不起宝贝,妈妈把你媳妇给蝴蝶掉了。不过,这事对你来说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如果这李纨真是要英年守寡,最起码不是为你,对妈妈来说,这就是最好的。至于老婆嘛,妈妈以后给你挑个好的。
想到这里,子肜又开心起来,拉着贾政亢奋地说,“谁说命运天注定,原著力量不可抗?你看,最起码咱们儿子就不一样了。咱们要继续努力,过咱们自己的日子。其他的,那都是浮云啊浮云。”
最后,等过了年,老太太终于相看了女家。这李守中家虽然清贫些,但好歹这名声是在那里的,全凭一身学问做到那个位置,是朝中清流一派中小有名气的。只是为人迂了些,不适合官场,指担个那样的清贵的官。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这品级不低,却没什么油水,家里也不见富贵。
老太太是满意人家闺女了,这李守中也是要挑女婿的。只是他虽然有些读书人的酸气,但也是个耿直爱才的。原先就一直听晓贾赦贾政幼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