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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21部分阅读

      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作者:po18.in

    年是极会读书的,贾政更是才名出众,年纪轻轻就高中了,所以他心中并不把荣国府与其它一些人家混为一谈。再又打听了贾瑚的人品才学,辗转听到府里夫子对贾瑚的称赞,又弄到了贾瑚以往的一些文章诗话,不由得就对贾瑚喜欢起来,把个选女婿弄得像是考状元似的。其它的竟一概不考虑了。等到贾府来探口风,就没口子同意了,也不和夫人商量一下。

    李家太太也没法,等荣国府请了官媒,又请了北静王爷作保,依足礼数,三媒六聘的来过六礼,也就依了。

    荣国府长房嫡长孙定亲,这可是马虎不得的,一应礼节都要仔细,一切动用的事物都是要好的,府里有这么多年没操办过这样的喜事了,老太太一切都想弄得热热闹闹的。子肜在这上头又是生手,有才刚忙完了年节,不由感到吃力起来。

    而府里其他事又不消停,史姨娘不知怎么回事,竟然闹起肚子来,她这时候的身子,这样闹肚子最是容易流产。而且月份又是尴尬,万一小产了,这孩子还不一定能够活下来。虽然有着七活八死之说,但对于孩子还说总是不好的,更何况还有个活女不活男的说法呢,如若是个男胎,落地也是活不成的。虽然子肜知道这是迎春了,但万事都有个万一的。而大房现在这又指望不上邢氏,只得子肜自己辛苦。再一个说,这史姨娘又是老太太的娘家侄女,身份更是比旁的侧室尊贵。这一切只忙得子肜脚不沾地。

    这一日,子肜从东院出来去老太太那里回话,才到了老太太房中,蹲了蹲身子行礼,猛一起身,顿时天旋地转,人就栽了下去。

    正文 82 盘算

    82 盘算

    就在子肜栽下去的时候。幸好旁边的丫鬟青黛紫芝眼明手快,抢先一把扶住,不然就真的要一个跟头倒底了。子肜眼前一阵发黑,刹时间就觉得人都离得她远远的,声音好像也是隔着重重的布才传入她的耳中。等她好容易缓过神来,人已经被扶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住了。

    老太太也被唬了一跳,一边让人扶着,一边又让人给惯口热茶,又是让人快去请相熟的太医来。见子肜这边缓了过来才舒了口气。

    子肜这边人虽缓过来了,但神思却未归位。这段时日因为一直在忙,所以有些头昏,她也并未当回事。只是刚才自己给自己搭了脉,才愣住了。

    一直以为昏厥是那些清穿小说或是韩剧才有的恶俗桥段。毕竟,现实当中有几个是那样的?恶心反胃才是正常的吧?没想到现在自己也这样恶俗一把,看来这段时间真的是太累了,也没太好好保养,才成了这回事。

    要说,子肜自己是医生,原本不会闹出这一出来。只是去年小产后,月事稍有些不准,子肜自己在一直调理。所以这次月事没按时来也没太在意。根本没往别处想,就连自己也没给自己搭脉。所以这一累犯昏,才发觉自己竟然又有了。

    昏呼呼半天才反应过来,众人也不以为意,只道是二太太才刚还没缓过境来。只等太医来了请了脉,又给老太太二太太贺喜。一众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当下纷纷又给两位主子道喜。

    老太太自是笑得合不拢嘴,给太医封了个大大的赏封,让人好好送出府去。又给下人打了赏,才嘱咐人好好送子肜回去歇着。就这样,还不忘给贾政和王家报信。

    贾政得了消息,也顾不得别的了,请了假就回府了。这毕竟是自那次伤害事件后的第一次怀孕,夫妻俩都很在意。俩人相互看了一眼,心里都明白,看来,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不是吗?前些日子刚得了消息,新年的正月二十一,子胭为薛家产下一嫡女,薛三一高兴,取名为“宝钗”二字。而东院的史姨娘已经快要待产了,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二姑娘迎春。那么,自己肚子里的,除了宝玉,还会有谁?

    不一会儿,二太太又有喜了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荣国府。各色人等听了反应不一,其中。这邢氏的脸色不可谓不精采。自从在娘家请了大夫,直到自己的身体没事后,她就将这心思放在了子嗣上面。参悟着她老娘的话,又回想着他爹那个宠妾的言行,开始行诱夫大计。

    贾赦虽不喜邢氏,但是为了大家的体面,面子上的事还是要做的。忽然这邢氏改了做派,极尽温柔小意,也不拈酸吃醋,更不在自己耳边唠唠叨叨,虽知道这是邢氏故意的行事,但总算眼前清静舒意了许多,看着邢氏也没往日那样横眉冷对了。

    邢氏尝到了甜头,就越发起劲了,这贾赦虽还是没在她的房里多宿,但是平时来的时间到时多了些,也不像以往来了就走,反而有时会坐坐歇歇。邢氏也不像以前,贾赦一来就把丫鬟赶走,反而遵从许诺,让这娇红翠云在旁斟茶倒水。敲背揉颈。贾赦在此倒也是能放松了。

    只是这样一来,大老爷往别人房里的时间就少了。众人虽不知邢氏是如何改了性子,但也知道她内里的草包。原本还冷眼看着她到底能撑到何时,没想到她却一日一日的做了下去,不免有些忍耐不住了。虽说面上尊着邢氏大太太,但内里还真不怕她,只是知道贾赦中规矩,面上不错罢了。

    知道她是经不住架桥拨火的,就有人开始算计起来。于是也就有了史姨娘中招的事,而如果下面细查,估计会扯着邢氏,这一来,倒是一箭双雕。谁不知道史姨娘身份比他们贵重,又有了身孕,大老爷对她甚为看重,万一真有意外,也是除去了一个眼中钉。

    只是才刚成事,这二太太就爆出喜讯。接下来就顾不得他们这边了。贾赦本就是对这些很不耐烦,也深恶痛绝,竟然也不顾别的,竟勒令所有人等均在其自己的屋子里静养着,不许出来生事,面上看着竟没有要一查到底的样子。有心想要再生事,只是想像贾赦那张冷脸,就不太敢了。

    这样一犹豫,东院倒是清静了不少。一转眼,时间就拖过去了,史姨娘也就临盆了,虽不是足月。但好歹月份也熬过了九个月,虽还是早产,但存活的成算大了许多。在史姨娘拼死拼活的喊叫了两天一夜后,终于生下个千金。大概在胎里养得并不算好,所以这个孩子并不是太结实,哭声也不大,像个小猫似的。老太太让仔细寻了奶娘好生带着。至于史姨娘,本就虚弱,又遭此一难,以后怕是更难怀孕了,身子也就此不好了起来。老太太到底还是心疼娘家侄女的,嘱咐她好生养着,也别担心孩子,自有那奶娘嬷嬷好好看着呢。

    而这个庶女,有老太太起了名,顺着元春的闺名,就叫做迎春了。于是金陵十二钗中嫁中山狼的那位也来到了人世。只是看着现在的贾赦,大概不会因为五千两银子就把她嫁给孙家了吧?

    原本管家如果只按日常事物来说,对于子肜并不是繁重的,毕竟经过子肜盘整,事事都有了章程,也都有了一众的负责人,前段时间的忙碌一直是一些突发大事。可是这一胎原本就不顺。子肜身子前些时候又有亏损,再加上子肜已经年过三十,因此也大意不得,就此歇了手。这样一来,府里就缺了一个管家的太太了。

    于是,邢氏的心思又活络起来。只是想想自己个儿这几个月来好不容易哄得老爷对自己有了好脸色。现在这府里老爷会不会帮着自己说话?那自己要不要和老爷提提?思来想去,对儿子的渴望还是压倒了一切。她虽不聪明,但也不是愚笨到底的人。经过几次事情,她知道老爷不喜她管家,虽然她实在想不通老爷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好歹这次是忍住不开口。

    而哪想到。邢氏越是这样,就越是入了贾赦的眼。贾赦以为经过那么几次,这邢氏终于转了性子了,毕竟是正经夫妻,心里不禁就软和了些许。想了想家里现在的情况,反倒是他向老太太开了口,让自己老婆帮帮忙,不需要拿主意,只是跑跑腿就可以了。

    老太太看了贾赦一眼,心里不禁叹了口气,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儿子到底还是缺些手段啊。不过老太太倒是误会大儿子了。这儿子再不济,也是当了那么久的官,怎么会连这些都看不透呢。只是想着只让她跑跑腿,一切不得自己拿主意,倒要看看她现在是怎么样了,也算是对她的考验吧。

    府里的这些纠结,子肜一概不管,一门心思放自己这个肚子上,竟然比怀贾珠还有元春是更要小心在意。除了张太君上门来探望,竟然连娘家也不回了。

    张太君自然也是十分高兴的,女儿再怎么长大,在她眼里还是个毛孩子。贾政只得一儿一女,也没个妾侍,自打元春出世,子肜肚子就没了动静,她就替女儿捏了把汗,后来竟然是怀孕与小产的消息同时传出,让她也不免为女儿心痛。现在好容易又有了,怎么会不小心在意的?于是对于子肜的关心竟然盖过了对自己家里孙媳的肚子的关注。

    三个月过后,这肚子就一点一点出怀了,珠儿虽看过自己娘怀元春,但其中主要时间扶灵去了,所以一切对于他也是新鲜的,而他又要在元春面前摆哥哥的样子,实在引人发笑。

    而贾瑚因为婶娘为自己的亲事操劳,竟然累得差点昏过去。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也时不时地来请安问候,对于这个弟弟或是妹妹也是很上心的样子。这些都惹得子肜暗暗摸着肚子想,这暴雨还没出生,就赢得这么多人的关爱,怪不得以后会被溺爱啊。

    想到这里,忽然想到一件事,如果真按原著的话,这宝玉出生时口中衔玉,那时大荒山情埂峰的一块顽石下凡历练变幻而成的。现在这孩子已经这样备受关注,如果还衔玉而诞,那就更要备受关注,京中也要传得风风雨雨,名声在外了。这样对于一个孩子,并非是件好事吧?

    当下打定主意,定不让这孩子受此拖累。等贾政回来后,子肜就把自己的决心向贾政说了。没想到,贾政也在考虑这件事,就是夫妻俩一拍就和,直接想了个最容易的法子。且不说这胎是不是宝玉,而若是了,这宝玉又会不会含玉。如果一定如此了,最简单的就是堵住稳婆等的嘴,悄没生息的把那玉给瞒下来,交由子肜或贾政都可以,然当过后不管是对任何人,一字不提就可。而产房的其他人,估计都是夫妻俩的心腹,自然是能守口如瓶的。

    正文 83 僧道

    83 僧道

    话说怀孕中是辛苦的。特别是热天,进了暑热的日子,对有了双身子的人来说,就像随身揣了个小火炉。而由于孕妇的忌口和保养,即用不得冰,又不得多用酸梅汤等物。一句话,只能硬挺着。

    现在子肜很烦躁,老实说以前怀孕时她并没有这样,哪怕第一胎怀着珠儿,虽心中有惶恐,担心孩子的先天身子,也并不像现在这样暴躁,动不动就容易发脾气。一开始时,子肜还不觉得,可次数多了,特别是当他砸了一个青玉镇纸后,才忽然惊讶起来:以前,她也有发脾气的时候,可从不砸东西啊。

    这是怎么回事?孕期焦虑症?那她到底在焦虑什么?等着贾政回来,子肜破天荒地不顾丈夫的情况,率先发泄情绪起来。

    大热天的。贾政忙了一天自然是累的,可是子肜现在的状况时他现在最关心的。其实子肜的情况他早有所觉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处理,只有顺着子肜的性子而已。现在听了子肜的倾吐,他也没办法,只能乖乖的当个情绪垃圾桶。知道子肜现在怕热,他也不像往常那样抱着她了,只是一下一下的撸着子肜的背,嘴里说着:“那也没什么,砸就砸吧,发泄出来总是好的,可别憋在心里。”

    在贾政的抚慰下,子肜总算暂时太平了。贾政虽不懂医,但常识还是有的。天热,有身子的人温度又高,晚上难免不能安眠。这睡不好觉的人,脾气自然是大的了。至于与以前两次的不同,贾政说不上来,也就不想再提,免得子肜更担心。没有空调,咱不是还有老公,于是贾政牌人体风扇再一次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许是发泄了下,又许是贾政的抚慰,子肜到是难得地睡得安稳。第二天起来,倒也有久违了的神清气爽之感。趁着好心情,子肜开始琢磨问题的结症,现在还是怀孕早期。这问题不解决,以后几个月的日子总是不好过的。

    子肜开始慢慢整理自己的心情,吩咐不让人打扰,拿了纸笔开始记录。首先一一列出心中感到烦心的事,担忧的事,害怕的事,一点一滴都不放过,等列完单子,不由呼了粗气。看来,不整理不知道,原来压在心里的事还真不少,光列单子就快是忙了一个上午。起身,揉了揉后腰,出了书房在廊下站了会儿,马上就有贴身丫鬟上来扶住她,嘴里还叨叨着子肜不知保养,在书房一坐就是一上午。子肜知道她是关心自己,可这事没完自己也总吊着,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抚,又就着她的手大口的饮了清水,也不吩咐传饭。又转身进了书房。

    这一次,她在别的纸上开始对应着写着,先假设这事最坏和最好的后果,有没有解法,大概的条件,如没有解法的,是暂时没有还是条件不成熟,等等等等。等最后一件是忙完,子肜看着那一摞纸,从头到尾又捋了一遍,除了那些鸡毛蒜皮以及相对应的应对,剩下的大事就是他的几个孩子了。仔细看了看,心中豁然开朗。那几件悬而未决的,除了珠儿的身子以及媳妇,元春的进宫问题,剩下的都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的。而珠儿和元春的事不是现在就冒出来的,那就是这个宝玉还没有出生就让她操心上了。还是她这个娘竟然让自己的孩子给降服了。

    说到底,大概还有些来到这个世上一直以来的一些负面情绪的积累吧。虽然自己一直以来表现得很平稳,心态也把握得很好,但是总有些东西淤积的。再有就是,这宝玉好歹是红楼的主角,虽然自己一再对自己说,这是自己的儿子,与上一世的儿子没什么不同的,但多多少少被那本书所影响吧。也正因为他的来到,时时意识到着有那么一本书,虽自己也一再地提醒自己,日子是自己过的,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但总是有意无意的比较着那些结局。虽不知道这样一直下去会怎么样,但是现在的情绪就有些失控了。

    找到了症结,心中的郁气竟然就散了些,也不硬逼着自己怎么样。有些东西不是说想放下就马上放下的,知道了问题,慢慢改就是了。

    出了书房,在紫芝等一众的控诉的眼光下,子肜倒是难得胃口大开的用了迟了很久的晌午饭,才又在自己屋子里转圈子消消食。等到想午睡时,元春已经午睡起来了,过来跟她亲昵。子肜想着前段时间疏忽了自己这两个儿女,心中有些愧疚,也就陪着她说话。这一聊,时间就过得快了,等回过神来,太阳已经西下。子肜索性带着女儿在廊下一边看着夕阳下的满园景色,一边等着丈夫儿子归来。这一世,虽不能像前一世里在家门口等着丈夫归家,但在这儿,也因该差不多吧?

    珠儿比贾政先回来,看着母亲妹妹站在廊下等着,脸上先是一喜,但接着就端起脸来了。快步上前来给母亲请安。也没来得及搭理妹妹,就扶着母亲往屋子里走。等进了屋子里把母亲扶在椅子上坐稳,又细心的倒了杯水递给母亲,才回头摸了摸妹妹的头。

    也顾不得自己还没梳洗,珠儿就把屋子里跟着的人都叫了过来,端着脸发话道:“平日里父亲母亲都仰仗你们照料,你们辛苦了。”

    屋子里的人摸不着头脑,不知这大爷冷不丁来这一句是什么意思,只好连忙应着这是本分之类的话语。

    接着,珠儿语气一转,斥道:“虽说你们是父母亲跟前的人。我这虽做爷的也要对你们恭敬,但是,不是说你们犯了错了,我就是说不得了。你们今日里实在是懈怠,有负往日父母亲对你们的厚望。”

    众人一听,都吓一跳,不知错在哪里,但不管怎么说,主子有这句话出来,先跪下请罪总是要的。

    珠儿也不去看子肜满是诧异的眼神和元春不安的表情,对着这满满一屋子跪着的人说到:“你们都知道,太太有了身子,自是要小心服侍,太太纵是有哪里疏忽了,你们也该提点着。怎么今儿个一个两个都视而不见?现在那是什么天气,虽说太阳已经西下了,可这地上被晒了一日,此时的暑气也是逼人的,怎么由得太太在外面久站?就算是要活动身子,也等着清晨比较好啊。再一个,这黄昏头里,正是蚊虫这类的小虫子出来咬人的时候,怎么让太太和大姑娘站在那里招虫子?”

    众人一听可算是明白了,感情这大爷心疼她老娘和妹妹,要说些劝诫之话。只是这话,说得轻了,又怕得不到太太的重视,说的重了,又有违孝道,只好拿着他们这一竿子人作伐子。马上有机灵的开始请罪求饶,又说着以后一定细心照料之语,众人忙一片附和,贾珠脸上才柔和了,挥手让他们起身,也不罚他们,只是让他们当差用心,以后再这样。自己虽不好惩罚,但还有他老子呢。众人忙道一定仔细之话,紫芝等几个贴身之人想到今日里太太连晌午饭都拖到后半晌用的,还在书房关了那么久,还没歇晌,这些要是让眼前这位知道了,怕是真要担干系了。忙打点足精神细细做活,心下还说,以后若太太不听劝,就把大爷的话搬出来吧。

    子肜被儿子的这一作派弄得楞住了,这孩子,才虚岁十岁,说话行事上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气派,还知道用策略。看着儿子那张粉粉嫩嫩的包子脸上故作严肃的神情,心中倒没什么其他的想头,只是觉得很是宽慰,吾家有儿初长成啊!真恨不得就此搂过来好好亲亲,但是现在还得忍住,得在下人面前维护他的形象。于是,子肜开口道:“珠儿此言甚是,以后都仔细着点,主子就是有什么一时不防的,也该提醒主子一下。珠儿今日里不罚你们,是存着对长辈的尊重,也是全了你们的体面。你们日后可要小心,都下去吧。”

    贾珠虽说了那些话,但心里还是有忐忑的,怕子肜觉得他不尊敬父母,现在听了子肜这话才放下心来,果然,自己的父母和外面那些人不一样的,是最好的,不迂腐,不做作,和自己是真正的心意相通。才刚刚翘起嘴角,冷不防一下子被他娘搂进怀里一通的揉,只揉得他连连说道:“娘,孩儿还未梳洗,都是汗,都是汗!”没想到他娘回了他一句:“没关系,你母亲我不嫌弃你。”

    等贾政回来后知道了这事,又是指着子肜一顿大笑,后来又在书房发现那一堆纸,更是笑得夸张,竟然笑得一头汗,末了,还冲着子肜说道:“看看,看看,你都操心些什么?听听这,玉在儿口,会不会不小心吞下去,会不会噎着?解法,倒提猛拍。玉之何来,结石?囊肿?钙化?变异?解法,无解。如若无玉,那正好,就不要叫宝玉了。解法,不用解。”一边看一边读,还一边狂笑,弄得子肜真不好意思了,上来抢夺,贾政才收敛了点,平息了一下,才对子肜说正事:“今天,我碰到了一僧一道。”子肜猛地一顿,定定地看着贾政。

    正文 84 淡定

    84 淡定 (第一更)

    子肜猛地一顿,定定地看着贾政。这么多年夫妻。贾政自然知道子肜想说什么,点了点头,肯定道:“一个癞头和尚一个跛足道人,怕是他们,渺渺真人和空空道长了吧。我才打衙门出来,就听到一声佛号,转头看过去,远远的就瞧见这二人。虽隔了那么远,那二人却突兀的让我看得清清楚楚。街上人来人往的,人声嘈杂,那么远的喧声佛号,我听得清晰无比,竟然就像在我耳边说的似的。而且看我看过去,那二人还向我点了点头呢。”

    说完这番话,看到子肜还是直愣愣的盯着他,不由叹声气,拉着子肜的手柔声说道:“我告诉你,并不是想让你担心的,只是想让你心中有个底,不要在胡思乱想了,这今后的日子。恐怕得和玄幻仙佛挨着了。还有,你我夫妻本来就说好任何事都不隐瞒,所以就算知道可能要让你劳心,也要事事明说。”

    子肜这时已经缓过劲来,这时想来,一些担心是多么的可笑,什么腹中如何有玉,小儿口如何含的下,既然见到了那两个真人,想来连青埂峰的石头都开口说话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到的。自己和贾政能在这儿,已经用科学解释不通了,何况一块玉?只是,她现在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些,她担心她的儿女,刚刚还在身边嬉笑的小儿女,如果那些人力不能解释的真人一定要让事情按着原著发展,那他们夫妻这两个凡人,又能做什么?

    一时间,子肜如坠冰窟,一股真寒从心底蔓延出来,话都说不利索,哆哆嗦嗦的挤出几个字,“珠儿,元春。。。。。。”

    子肜担心的恐怕贾政早已想过,而夫妻心意相通,当然知道子肜想说什么。环住子肜,不停的撸着她的背,脸上闪过狠厉之色,沉声言到:“怕什么,修行之人最讲机缘,就算他们已经成仙成佛,也要历数个因果报应。他们难道还会主动出手夺了我们的子女?他们就不担心报应?他们既不能主动出手,就算是要把事情应掰成原著那样,也要借着别人的机缘。只要你我仔细看护,我倒是不相信,谁能硬算了我的儿女。”

    歇了口气,又恨恨的说道:“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大丫头摆脱不了进宫的事,但我相信我们也能让她生活得好一点,最起码不会因为外戚的事妨碍到她。再说大小子,身体好着呢,现在武学已经开始窥到门道,我就不相信一场风寒就能要了他的命,而且还有你这个圣手老娘呢。再一个,他岁数上已经小了,命中注定的老婆也成了别人的了。这些都改了,我看那些仙佛因果还怎么掰过去!”

    发泄似的说完这些,贾政又认真地看着子肜的眼睛,道:“所以,你一些都不要担心,什么事都有你老公我呢,你只要好好的养好身子就行了,你不知道,前些日子那让我有多担心,就怕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今日看看神色不同以往,我才告诉你那僧道之事。不然,就算你我有过约定,我也不敢就这么直直的说。”

    子肜这时的思绪已经完全跟着贾政的走了,自己一点想法也没有了,不过,对于这个她已经习惯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她可以全身心依赖的。每当贾政这样镇重其事的对她说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只要跟随着他就好了。或许,会让人觉得她有些软弱,有些没有主见,但是他们夫妻俩的事,自己觉得好就行。

    于是,虽然天还是照样的热,蝉鸣还是照样的烦人,但榴院的二太太已经不太在意这些了。每日里,都是按着时辰起床,用点餐饭。趁着热气还没上来去给老太太请安,然后就回了榴院,或是教导元春,或是看书写字,有时也处理一点生意上的事,又或是一点家务事,然后就用晌午饭,稍稍消些事,就些个晌午觉,再起床在屋子里活动活动,随意带着女儿做些活,等着儿子回来后又一起说笑,然后等着贾政回来一起用晚饭。饭后,或一家人一起谈笑,或贾政扶着在院子里遛弯,等时间差不多了就梳洗安歇。

    下人们早已熟悉了贾政不和子肜分房,所以渐渐的房里也没有上夜的人了。只是正房旁的小耳房还是安排着人值守着的。

    日子虽过得平静无波,夫妻俩看着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对这孩子是越发上心了,除在教导上又分外用了心思,就是那些个吃食衣着,子肜也是一一过手。分外留意。

    对于贾珠身边跟着的人,内院的丫鬟婆子不必说,都是子肜信得过的。而外院的小子,除了品性信得过之外,贾政还一一暗中考量着他们的能力,务必要使贾珠今后手中能有能用之人。

    对于元春,子肜现在日日带在身边随时教导。不过,子肜也知道自己的短处,有些事情恐怕还得再想办法。

    这日里,王家特地使人来报信,说是大奶许氏有喜了。一开始许氏身子不爽。还以为是这天气闹的,也就忍着不说,结果就犯了头晕,身边伺候的人还以为是中了暑气。结果等请来太医一看,竟是有了身孕。只是因为年轻人不知保养,又神思操劳,导致有些胎位不稳之向,所以现在被要求卧床静养。只是因为胃口不开,所以用饭很是勉强,王家老太太太太很是着急,后还是子肜的嫂子想起来子肜从广东给带回来的那几个厨娘,其中一个做得一手南边的好点心,不乏有些酸酸甜甜之物,最是给孕妇开胃了。所以婆媳俩一合计,虽知道子肜也是在孕中保养,还是厚颜来求了,央者只借个三两日的,只要看着许氏开了胃就行。因怕着子肜这边缺了厨娘,还特地让个张太君喜欢的厨娘来照应子肜。

    这么小一桩事,子肜哪有不允的,能为张太君解忧,也是她为人子女的孝道。子肜也不留着王家的人,就让那个厨娘收拾了去王家住些个日子,务必拣些开胃味的东西做了来。也不必急着回来,子肜这边的厨娘也还是有的。那个厨娘听说了这么回事,觉得能如此出头露脸,心里自是喜欢,越发勤恳起来。

    而小元春又很好奇,她知道借钱借物的,没想到这还能借有手艺的人,恍惚觉的她娘让她学的那些本事的重要了。你看,人要有本事了,哪里都有人求着。哪怕是一个身份地下的仆人,也能为主子解忧争光。当下也不觉得她娘教的那些东西繁琐难记了,还一门心思想着要多学。

    天气渐渐转凉,府里上下人等均松了口气,最开心的怕是大太太邢氏。她现在暂时帮着管家。府里一众人等若有不妥,她就要担着干系。而史姨娘身子不好,之前生产的凶险,身子大亏,猛一遭这热天,尽然不好了起来。如若她出了事,邢氏自知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先前的出事多多少少拿她做了靶子,虽然贾赦面上没有细查,但谁知道万一发作起来会牵连了多少人。而邢氏最怕好不容易贾赦对她和缓了,这万一怎么样了,贾赦会如何对她?

    所以这一夏天,对于邢氏也是不好过的。这次她完全没有了上一次掌权时的心满意足,反而是战战兢兢的。就怕哪天起来,丫鬟来报史姨娘没了。再说,那还是老太太的娘家侄女。真要有了万一,老太太能饶得了她?于是她从所未有的关心起病人来,就是她老子病了她都没这么尽心。

    现天气转凉了,那个史姨娘缓过劲来,一天比一天好了,看来是挣出命来了。邢氏哪里有不松口气的?只是尽心管尽心,有时候还是很憋屈,自己一个堂堂的三品诰命淑人,竟这样操心起一个妾氏,没得让自己都唾弃自己。

    这堵心的不光是史姨娘一个人,就连她生的那个毛丫头也让人心烦。婴儿本就是弱,又加上先天不足,早产,就更弱了。这丫头哭起来也只像只小猫一样的小声叫唤,也不知是不是真随了她那姨娘,也三天两头的病,有一次竟然靠着老参吊命才缓过来。邢氏对着那两个母女真是担惊受怕够了。眼看着暑气过去了,那个小的也好起来了,才在心中直念阿弥陀佛。

    就这样,过了中元过中秋,过了中秋过重阳,过了重阳又盼冬至,忽忽一年到了头。

    子肜这时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年底的忙碌子让波及不到她了,而子肜落得做个甩手掌柜的,不理外面的变化,还那么一板一眼的过着小日子。只是,年底外面那些的生意轧帐带有点繁琐,账本子一多看得有点脑袋疼。再说,孕妇本就对数字迟钝,有时候七加八等于几子肜也要琢磨一会儿。子肜怒了,一改往日温柔做派,抓着贾政贾珠一起对帐,同时还捎带上元春,慢慢教了一些,就扔到她老子哥哥那里,美其名曰教学相长,实习加打下手。

    正文 85 玉现

    85 玉现 (第二更)

    抛开这些,子肜只在几个要好人家的年节走礼上花功夫。同时要帮着老太太打点府里的各家年礼。这事,邢氏没本事没经验,老太太到底年长了些,眼神不济精神头不济。这万一有个疏漏,可是一大家子的体面,人才不管你有没有本事眼神好不好,抑或是怀不怀孕的。

    等硬撑着忙完那些个事,子肜就万事不管了,哪怕是除夕也没有守夜,更别说各府拜年了。只是熬着日子和肚子里的又做了一遍互动游戏。又好容易熬完了冬天,眼看着日子就近了。

    子肜这次怀孕觉着比以往几次都吃力些,她想着可能是因为年纪上去了些,毕竟过完年,子肜已经虚岁三十一了,贾政也已经三十三了。这个岁数要在前世里,男的是正当风华,女的是成熟甜美,可现下里,已经是一对中年夫妻了,还没来得及肆意绽放,就要收敛起花般的风情。

    转眼又快到了三月初一。不过这次谁都没敢提给子肜过生辰的事。而子肜自己也不很在意生辰,只是对于去年的事还隐隐有些心痛加心惊。虽没过生辰,寿礼还是不缺的。子肜一边看着女儿送的亲手绣的小荷包,一边想着,原著里,好像也重没写着给王夫人做寿,哪怕是那些小辈,宝玉,宝钗什么的都有过生辰,甚至于那些丫鬟也有,怎么独独没有王夫人的呢?自己现在这样是因为有些忌讳,自己不想过,那原来的那位呢?

    白白想了一会儿,又笑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有的没得想那些些个做什么看来真是闲得慌了。

    日子越是接近,子肜也开始有点紧张,虽然知道这只是心态问题,可就是有些控制不住。贾政只好一遍又一遍的宽慰。稳婆等一重人等早就寻好了,就是连奶娘都选了好几个备着。终于,到了四月二十六了。

    以前虽有人对着宝玉的生辰有些争议,可现在子肜就是知道,一定是那一天。早上早早起来,洗了澡洗了头,换了衣服就在房里等着。贾政也告了假在屋子里陪着。只是到了上半晌,太阳都老高了,子肜那边一点点意思都没有。

    这次,倒是贾政有点不淡定了。眼看着就要用晌午饭了,这一点都没发动,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其实这也怨不得贾政,以前都是在部队,来了这里以后,两次生产,两次都跟着担惊受怕,总觉得过程是那么痛苦,时间是那么漫长。现在都还没动静,那要生到什么时候去?话说,现在又没有电灯什么的,照明情况很差,要是夜里生了,有个什么情况,稳婆看不清楚,还不得出岔子?

    而反观子肜,大概是事到临头,反而镇定了起来。算算日子,十月怀胎已满,就是今日不生,也就这么几日。这事急不得,反正瓜熟了自然会低落。再说了,就算是瓜熟了不蒂落,还可以催产不是?在,子肜倒是希望不要那么快发动,好歹让她安生的用了晌午饭才好。

    只是往往希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子肜才想着传饭呢,远远的竟听见一声佛号,犹自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一扭头看着贾政的神情,就知道没错了,估计是那和尚道士的闲不住,跑这来打酱油了。心里一阵气闷,话说,我生我的儿子,这两出家人来瞧什么热闹?

    想虽这样想,但是子肜还是吃了惊吓。要知道自打那天贾政告诉她见到了这渺渺真人和空空大师,但这是还是仅仅停留在脑海里,现在忽然听到这样一声佛号,要知道这后院离着府门有多远啊,这和尚的一句佛号,自己竟然听得清清楚楚,这是什么功夫?

    这吃了惊吓,肚子倒是开始猛地痛了起来,产程竟然开始发动了。子肜只能在心中狠狠地鄙视了这和尚一下,什么时候不好说,偏等人家吃饭时来!!

    这句佛号不光是贾政夫妻听见了,府里还有许多人都听见了,只是没什么人在意。以为身边谁叫着玩呢。唯独老太太心头一跳,是了,谁敢在老太太面前无事开这种玩笑啊。

    子肜原还想着产程才刚发动,要抽空补些能量,没想到就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竟与以往都不一样。好不容易稍稍平些了,没歇息一会儿就又开始痛了起来。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折腾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模糊间竟又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你们虽有些来历,但也不可妨碍了神瑛侍者下凡历练。不过,这一世你们好歹是他肉身之父母,凡尘之事吾等亦不可插手过多。那些个际遇是好是坏全凭你夫妇的一念之间,望你等守住本心,不旺他叫你们一世父母。”

    这话好像就只有子肜听得见,子肜虽模糊者,但神智并未失,眼见产房里自己身旁没有人反应异样,就放下心来。不一会儿那声音又道:“神瑛侍者,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话音刚落,屋子里一阵红光,子肜肚子猛一阵剧痛,下面一着紧,一团物事就冲出体外。

    屋子里的其他人都未见那异样。见胎儿落了草,松了口气,都面上露出笑来。只是这笑还为绽放就又收了起来,却原来未听得着婴儿一声啼哭,

    当下另一个稳婆手脚麻利的抱过那个小婴儿,往小婴儿嘴里一掏,想要去除秽物,再倒提一只脚,在那孩子屁股上拍上一下,助其开声,却未想到。这掏出的哪里是什么秽物,竟是一块通透的美玉,当下想起了贾政老爷的吩咐,不及细看就握在手里,这婴儿此时方才放声啼哭。

    那稳婆趁着人不注意快手快脚的把那块玉塞在了子肜手中,包裹了婴儿向贾政去道贺了。子肜此时还来不及去看那东西,只在手里紧紧的拽着,心里翻来覆去的想着才刚听到的话。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说贾政说对了,这仙家不会管他们这下凡尘俗事,不会硬插手自己这些人的将来?是真的这样说了,还是自己疼狠了,有了臆想?等会儿等得贾政来了要和他好好说说。脑子虽这样模糊的想着,人却是吃不住劲儿了,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且说稳婆抱了孩子出来给贾政道贺,都说是一个漂亮的小公子,也不像别的婴儿出生时那样皱皮皱脑的,端是少见,日后必成大器。稳婆的嘴甜,贾政一高兴自然是大把的赏钱。就又见那个稳婆给贾政使了个眼色,贾政明白了这孩子是有些异常,而且这稳婆也依照约定给办妥了,当下微微点头,吩咐心腹人依令行事。这底下人跟了老爷这么多年,哪有不领会意思的,私下一一办妥,不但给了许诺的东西,还分外的厚了一点,只是威胁封口的话也没忘记说。

    这些事不用贾政操心,他这边一面让人给老太太报信,以免就抱着孩子进房瞧子肜。进了来看子肜已经睡着了,也不多话,就在旁边静静的陪着。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贾政还在这边想陪着老婆孩子,就又听到那句“阿弥陀佛”,贾政暗暗磨了磨牙,却又没其他办法,也只能在自己心中喊了声阿弥陀佛。希望别人都不注意那穿透力极强的佛号。

    只是事与愿违,别人倒还罢了,老太太早就留着心了,先头就派人去府门口看过,只是没见着人。老太太犹不死心,让人在门口候着,如果发现这位高僧,就一定要请进来。所以这癞头和尚才一现身,就被这婆子给卯上了,好说歹说一定要请去见一下老太太。

    和尚也正等着呢,也就笑呵呵的跟这婆子进了来。等好不容易看到史太君,癞头和尚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