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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11部分阅读

      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作者:po18.in

    早有精挑细选的奶娘备着了。 子肜却不喜欢用奶娘,亲自哺||乳|是最好的,况且初||乳|是最好的,含有许多免疫物质,还有前六个月的母||乳|,婴儿就是通过它来补足身体还来不及产生的一些个物质,过了那段,也就是一些营养成分了,况哺||乳|是加深母婴感情的。于是子肜决定,在月子里,儿子就由她亲自带着,奶娘在旁边搭把手,也让儿子熟悉熟悉奶娘的气味。出了月子,恐怕自己事务就多了,也得搬回主卧,为了不影响贾政休息,晚上孩子就跟着奶娘,但不许一床睡,孩子有自己的小床,白天还是自己带着喂养,奶娘在旁边伺候。

    子肜虽然已经有了奶,但||乳|管还没通,这小孩儿憋足了劲才吸通了左边,看着他那个憋得小脸通红死命下劲的样子,子肜怎么都不忍心再让他吸右边,自己又使不出力气挤,没法子,贾政上嘴。其实这活,大人还真不如小婴儿,人家那个叫做本能,而大人就花花思想太多。在满个胸脯被揉遍,整个右边沾上了口水,又是轻撕又是慢舔,就差再印上到处的牙印,贾政在子肜的眼刀子下,总算出工出力,完成了任务。贾政回味着,淡淡的,只有点点腥,也没想象中的浓稠,嗯,刚才虽然香艳,又揩到油,只是这接下来却还是苦了自己,挑起来的火还得自己憋回去。

    榴院其他人没见过这样带孩子的,但子肜一向是做主惯了的,也没人多舌。等大奶奶七七发丧了,子肜还没出月子,还是在榴院养着,为了避讳,就是贾政也只在前面上了香行了礼就被赶了回来。夫妻俩躲了个轻闲,自然乐得缩在屋子里逗孩子。才几天功夫,小包子就已经长开了,身上还没来得及长肉,脸上已经圆嘟嘟的了,胎发比较厚,黑黑的,软软的贴着头皮,皮肤粉红色。不错,听人说才出生的孩子皮肤白那以后就长得黑,如果发红以后就皮肤白。虽然自己的是个儿子,但总是白白嫩嫩才可爱。头顶一个发旋,还好,不像他前世里的哥哥,头上两个发旋,脾气死倔。孩子有的说长得象二爷,有的说象二奶奶,其实象谁都不错,子肜贾政两辈子的皮相都极佳,其实两辈子都长得一个样,相貌出众,看来也不用担心未来的元春宝玉的长相。不过,话说回来,书中元春能当后妃,自然长相出众,宝玉也有个好壳子,那他们的父母自然也是好的,不然怎么生得出这样的子女?

    总算这二房的大少爷满月了,王家早就迫不及待的想来看看,只是没满月不得探望,风俗如此,也没有办法。现下里等着了,也不管这荣府里下的贴子,早早的就上门拜访。张夫人等人被引到后堂相看,也没心跟史夫人寒暄,史夫人也知道,忙引了见子肜和孙子。子腾在前院有贾政陪着也是心神不定,得,也不在这做规矩了,管他呢,也去见见子肜吧。

    荣府才有了白事,所以这满月酒也没大办,只请了王史等几家亲戚。等抱了孩子出来看,没有不交口称赞。大房的二少爷也出来亮了亮相。一圈下来,得了不少见面礼。

    择日开了祠堂,族谱中,在贾赦下面,贾瑚旁边添了个琏字,而贾政下面,不出所料,贾珠赫然在目。

    正文 42 出嫁

    就这样,贾政夫妇俩虽为了孩子也为了自身健康,硬生生让这头一个孩子晚了四五年,甚至让他比贾琏还小,但还是个儿子,还是被取名为“珠”。于是,虽然贾珠身体很好,子肜还是很小心,结合自身的知识按现代的方法带孩子。贾政也早早计划好孩子的教育,一定得让他跟着练武,嗯,不光是他,只要是儿子都得练,女儿也不放松,跟子肜练五禽戏,最起码这身体不能差,得干活不累,吃嘛嘛香,男的不能得个病就去了,女的不能生个孩子就没了。

    贾珠满月酒那天荣府虽不想惊动太大,但这样的事哪有瞒得了人的,况且这府上看着就是贵重的,贾老爷爵位虽比太爷在世低了但官职还是有分量的,圣上也挺器重,两位爷也都出仕,一位是天子身边的侍卫,另一位也是朝中有实职的五品官员,自然都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姻亲也是分量足足的。这人哪有不趋势的,得知不摆筵席,也不上门打扰,只吩咐门人上门送礼。一来二去,竟也人流不断,那原本有些不愿多事的,也免不了随礼。门上的管事幸好是个能干的,一丝不错,都找人仔细记下了,核对收好,对来人也有礼言语动听,一一封了谢赏。因原没准备有这么多赏钱,还特地找了太太支了对牌去账房领了银子。

    晚上,几个主子爷们一合计,决定这样也太出挑了,当下的局势他们还得小心,行事不得出错,不管如此,还得管束好家人,家里几个庄子也得去查查,不能藏污纳垢。当下安排了事务,又多劝了劝贾赦,才散了。

    子肜出了月子,太太就关照她帮着管家。贾敏还要忙着自己的嫁衣,就卸了管家的活。于是子肜也开始忙碌了起来,除了带孩子还要管家,又要帮着太太准备大姑娘的嫁妆,回来还要理贾政和自己外面的生意。虽然忙碌,也没落下产后恢复操,连早上的五禽戏和晚上的养生功也没落下,所以虽然吃得极多,又多是发奶的汤水,体型到也没太走形,虽稍有丰腴,但子肜相信等断了奶恢复正常的饮食也一定能恢复。

    对于下人,因自己只是帮着太太管家,子肜也就没做什么调整,只是敲打了一些人,又因为老爷的话严加管束,倒也没什么人敢多嘴。

    这里的事还算顺手,王家却传来消息,王家老太太身子不好。子肜带着孩子去探望,贾政下了朝也赶过去。原来老太太寿元已尽,才躺了两天等见着贾政三口就含笑去了,极为安详。

    等操办了丧事,贾政子肜在灵前拜别,子腾告假扶灵难归。子肜虽是伤心,但也知道比不上父亲哥哥的十分之一,为哥哥准备了许多药随身带着,又嘱咐人小心伺候,还时不时回门操心父亲的身体,弄得张夫人都说她这样经常地回娘家,仔细婆婆那里不好说话。

    子肜热孝,府中其它事务还帮着,贾敏的婚事就不沾手了。虽说如此,还是给贾敏添了妆,拣了贵重的又看着精细素数的首饰,外加几幅字画,交给了太太,其中,自然有那个贾敏喜欢的碧玉簪。子肜无意当中探知了贾敏对这套簪子的执念,对于这些东西子肜虽也很喜欢,但还未到非要拥有不可的地步,自从开了新庙珠宝,子肜看得多了也拥有得多了,也就不在乎了,况且那是林妹妹的娘喜欢的东西,不如就称了她的意。这虽与礼有点不合,但想到贾敏是太太的心肝疙瘩,太太只有喜欢的份,必定不会责怪,也就送出去了。果然,太太见了这东西,嘴上虽然说了两句,还是高兴地收下来了。太太又和她说了几句给妹妹选人的事,子肜本不欲多嘴,省得以后万一有个什么吃挂落,但忽然想起现在贾敏身边的大丫鬟夏麻,这个人看着不太安分,又是从榴院出去的,如果做了陪嫁,万一弄出些什么花样,牵连了自己反倒不美。于是笑着对太太说,“太太的眼光自然是好的,媳妇哪懂这些。不过跟着太太学点本事。大姑娘身边跟着的人自要经过太太的法眼的,不过媳妇想着总要年纪相当的才好。姑娘身边的夏麻原本在榴院时媳妇就打算放出去来着,只是姑娘喜欢她硬是讨了去,看她这几年服侍姑娘没出什么大差错,媳妇才放了心。不过瞧着岁数太大了些,跟着姑娘出门子怕是不妥当了。”太太也觉得此话甚善。

    转天,太太找来了贾敏,把子肜给的添妆给她一一过目。果不其然,贾敏看到那套九支的连环碧玉朝凤簪脸色就变了,忽晴忽阴几番变化,最后总化作一声叹息,现在想来,平心而论,这二嫂子待她是不错的,只是她总觉得二嫂子闺训女诫上有亏,太容不得人了,这么多年来哥哥身边一个解闷的人也没有,哪怕有孕时也霸着哥哥,哥哥真是太可怜了。只是哥哥那么英明神武的一个人,从小就被二嫂子捏在手里,有什么总想着二嫂子,真叫人替他气不来。这二嫂子怎么也不知道报之以榧呢。

    贾敏这样一个小姑娘,又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哪里懂得这些情爱,又哪知心心相印,一生一世一双人,中间插不进别人。只待等她懂时,却已痛彻心肺。现在的她只知道那些个闺论三从四德,况且那和尚的话太太只说与了几位爷听,老爷又严令各位守口,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娘怎会说与她知晓,虽有偶闻太太不许丫鬟顽皮,但凡听到了也只能当没听到,所以还是一厢情愿的认为子肜不贤惠。因此虽知道子肜伸出了橄榄枝,却在心里总也不接受。

    太太这样精明的人,哪有看不出这姑嫂之间有点隔阂的?只是子肜做得不错,她也挑不出理来,也不知道这二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哪里想得到这大姑娘是太心疼她二哥了,别说太太了,就是子肜也是模模糊糊的。这时太太只有劝慰:“这姑娘出了阁,虽说是别人家的人了,但也总要娘家帮衬着,这夫家有些不开眼的才不敢欺负上头。如今这府里,老爷和我虽疼你,但总年纪大了,将来你总要靠着哥哥嫂子的。你的哥哥嫂子也是疼你的,外面的事可以让哥哥照拂,而有些事还是嫂子说得上话。你大嫂子去了,以后的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只你那二嫂子,我看这么多年也是疼你的,你也要念她的好。以往就算是有哪里不对付,看着她现在的一片心意,也都揭了过去吧。”

    贾敏垂目称是,又粘着太太撒了会儿娇,才又说正事,这回子是和她翻说陪嫁的人口。当下说到了夏麻,依着太太的说法,这夏麻年岁大了,早该放出去了,因顾念姑娘喜欢,而这人看着又是个伶俐的,所以就一直留着了。现在姑娘要出嫁了,就说是陪嫁丫鬟,又是岁数实在不像话,没得再耽误她了,就当是行善,看着她照顾姑娘多年,一定给她挑个好的,就是她岁数大了几岁,也有太太做主给她脸面。

    别说,敏感的人就是敏感,大姑娘一听这话,就想是不是子肜在太太面前说过什么?太太不知其意,以为这也是子肜为着贾敏考虑,因该叫贾敏更念着子肜的好,也就应承下来了,她哪想到这大姑娘在这事上面的想法根本不是和她一个回路的。贾敏心下又有气了,这二嫂子的心眼子还不是一点点地小,这夏麻早几年就给了她,没想到现在还在惦记着,还把手伸到了她这边来,罢了罢了,我既然护了她,就要护她到底,况夏麻也求着要跟着自己出门子,就依着她吧。当下贾敏就与太太说了舍不得夏麻,况身边也要个年纪大一点的压压阵脚,太太看着她实在坚持,也就罢了。

    转眼就到了九月,贾敏的好日子越发近了。果然是有钱好办事,大姑娘的嫁妆早已料理得当,连那房里家具都是一溜的紫檀,因想着姑爷是南边的人,所以也打的是精巧的南边样式。一应嫁娶的礼节都已走得差不多了,只等铺房和亲迎了。

    而姑爷林如海虽祖籍扬州,父母早丧,但也是世代为官的,在京中也有房产,只不过原先主子都在南边,这边空置了。早在如海进京赶考时管家已经安排人来打扫,更别说如海得中探花点为翰林编修,留在京中做官,接着又要娶亲,当然要房屋翻新了。好在这老管家是个能干的,又是当年林老爷身边得力忠心的,对于现在的林老爷当初的小少爷更是上心费力,一切料理得妥妥当当,只等着太太过门。因要照顾如海起居,加上太太还等到了及笄才能圆房,所以老管家禀了如海把留在南边的几个妾侍也接了过来。

    终于等到了那一天,在一片喧闹爆竹声中,荣府大姑娘贾敏被抬出了门。

    正文 43 续弦

    贾敏终于和林如海成亲了。子肜还在热孝中,所以并没有出面,只是在心中祝福,希望他们能有个幸福的未来。待得三朝回门,看着如海贾敏夫妻俩互相爱护的样子,他们应该是互相喜欢的吧。

    府里并没有太平许久,这日晚饭后,子肜正在和贾政一起逗弄珠儿。珠儿已经五个月大了,已经会认人了也会翻身了。珠儿裹着个薄棉布衫子,两个白嫩嫩的小肉脚丫子套着小白袜子,并未穿鞋,正躺在榻子上舞动手脚呢。贾政就喜欢玩他肉肉的脚丫子,嫌隔着袜子玩起来不过瘾,当下就把袜子扯了去,看着这小肉球,脚面上还有五个肉坑,整个脚放在手里还没有手掌心长,一蹬一蹬的,煞是可爱。贾政实在忍不住了,把这小疙瘩似的脚趾含进嘴里轻轻的咬着,逗得珠儿笑得咯咯的。

    这边正玩得起劲,院子里有人说话,说是大房贾姨娘怕是要生了。今儿贾赦还在当差,大房现在也没人主事。子肜忙让人去回了太太,又让稳婆赶紧去伺候,自己也收拾了前去看着。这本当不该她去的,且她还在孝中,只是现在实在没人,总不能让太太去看着吧。这边让贾政早点安歇,又吩咐奶娘好好看着珠儿,子肜就过了东院。稳婆已经进去接生了,水啊什么的也准备妥当,子肜也就坐着等着。一会儿,太太那里也让人传信过来,说是已经出门请太医过来坐镇了,也给贾赦送信去了,只是天色已晚怕是消息送不进去,只能让人给他留言,明儿一早再派人去,这边就有劳二奶奶了,二奶奶辛苦了。子肜是肃立着听话儿的,等婆子说完了,子肜还行礼说不辛苦,不敢当太太的话,等着婆子出去了,子肜才坐下。

    一夜的等待,子肜也是困乏得很,来了这世,子肜没怎么熬过夜,也没怎么值过通宵夜班,身上已经不习惯了。而屋里的贾姨娘经过一夜的挣命,终于生下了一个男孩儿。看着大小都安好,也交待了后续,子肜吩咐赏了稳婆,自去太太那边请安报信。太太听说又得一男孙,大为开怀,一迭声的赏,也让子肜好好回房休息,这两天不用过来请安了。子肜回屋自是一顿好睡。

    因是庶子,所以也没办满月酒,只是家里人热闹一回,子肜当然还是回避的。至此,书中只露个一两面的路人贾琮也来到了世上。

    又是一年春天,大奶奶高氏已经去了快一年了,贾府情理已到,老爷太太开始商量给大爷续弦的事,这事由不得子肜这个小媳妇多嘴,况她还在孝中,子肜也就乐意做个隐形人,除了按着太太的规矩料理家务,其他并不作理会。只是听着一个邢字入了耳朵,子肜心里一抖,这个大配角终于要上场了。

    转眼快到了四月十五,珠儿的抓周礼都安排妥当了。子肜这个做娘的也是很兴奋,虽然知道当不得真,但还是想知道这儿子会耍什么宝。她还记得当初贾瑚抓了支笔,可把代善乐坏了,就是前些日子三月初九贾琏周岁抓了个小算盘,老爷虽然没有拍桌子却也是面色不好看。

    正日子这天,吃酒时子肜并没有露面,她的娘家人也一个没来,只是让下人送了礼。等到把珠儿抱出去要抓周了,子肜才通身素衣不沾脂粉只带了几个银饰出了来。在老爷太太跟前行了礼,让奶娘把珠儿放在专门准备的案子上。案子周边堆了一圈各式各样的物件,从书、笔、小木剑、小秤、小算盘、小元宝、小官印、胭脂、包子等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珠儿被放在案子当间儿,看着身周的物件,咧开小嘴笑得开心,扭着屁屁爬了几下看没人管他,就越加高兴了,只见他四下看了看,咯咯笑着的冲着放书册那里爬了去,然后一把抓起那本论语笑得越加开心了,在宾客的一阵欢呼中珠儿还未罢手,又顺手抓起了一把小木剑,接着又要把论语往嘴里送。旁边的礼仪婆子不失时机地唱了礼:“小哥儿文武双全,将来定是雄才伟略。”一时间,众人纷纷道贺,老爷笑着捋着胡子,客气了几句,太太当下就让人抱过了珠儿,笑得眯了眼睛。

    子肜也是开心,不过她的开心与旁人不同,她是想起了珠儿抓这两样东西的大概由头,正在那里乐和着呢。小孩子这般大小的时候都对一些他们自己能弄出声来的东西感兴趣,上一世她的儿女这般大就是这样,给他们玩具不玩,偏偏爱撕扯她的书,听到那嘶啦嘶啦的声音就笑得特欢。现在珠儿也是这样,她窝在房里看账时珠儿就对她的账本子特别感兴趣,险险撕了她好几本,因重抄麻烦,她就不让珠儿碰了。现在在这儿看到和账本子长得差不多的论语,珠儿怎会放过?而那个小木剑又离书本子不远,虽是个玩物儿却做得实在精巧漂亮,上面又镶着各色宝石珠子,五颜六色的。小孩子最喜欢颜色鲜艳的东西,况又离书本子近,所以珠儿顺手拿起来了吧?

    一场抓周皆大欢喜,京城也又开始说荣府二房的少爷长得聪明可爱,又抓了个文武双全,且看他日后如何,看来,到哪儿都少不了传闻八卦啊。

    又过了一段时间,听贾政回屋说,贾赦续弦的事情差不多定下来了,选了一个京中小官嫡出的大姑娘。这大姑娘并没有什么在外的名声,着人打听了,说是个老实听话的,未见有什么才干,相貌也不怎么出众,家中也不见怎么富裕,看来嫁妆也不见得丰厚。子肜虽对这个邢氏作续弦早已意料之中,但是还是免不了好奇,凭她的那些条件,怎么会入得了老爷太太的法眼的?

    贾政一边逗弄着儿子,一边给子肜解惑。原来在老爷看来,他们这样的人家已经不需要靠结亲来互相扶持,儿子能干,只要行事谨慎一心为圣上,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此其一也。现在的亲家史王二家都在朝堂上有些分量,特别是王家,后辈出色,就是大姑爷林如海也是看着有出息的,这样已经可以了,如再与豪门结亲,在当今局势下不免太过瞩目,也有结党之嫌,此其二也。现在贾赦两嫡子病弱幼小,若与大户结亲,续弦倚仗家势,或许会暗中欺凌前妻嫡子,甚至可能为其将来亲生子女谋划权势,造成府内争斗,家庭不和,更甚有性命之忧,此其三也。综上所述,莫若择一老实本分的,照顾好丈夫,不错了规矩就好,并不指望聪明能干。至于子女,若瑚儿琏儿照应得当,也尽够了。

    一番话下来,子肜禁不住咂舌,到底是战斗在战争前沿的人精,连继娶个儿媳妇不光考虑宅斗,还要考虑政治斗争。这也是现在的贾政贾赦能干,不需要靠联姻。但原著中又是为何?避免宅斗吗?所以后来贾珍的续弦也有一样的标准选了尤氏?子肜还在考虑这些,一抬眼撞见了贾政对她是笑非笑,明白自己又在胡思乱想,忙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一起陪着儿子玩。

    就这样,荣府向邢家提亲。那邢家哪有不同意的,欢天喜地的,都不知道怎么过日子了。当下定下了日期,下半年成亲。因考虑到邢家的家底,时间又紧,怕其为嫁妆抛费,言明姑娘的嫁妆不用太过厚重,上心即可,而聘礼并未因其是续弦而简慢。至于铺房之礼倒叫太太有些为难,按礼法是该女方准备婚房中的家具的,管吧,有点越了礼,不管吧,又怕儿子住得不舒服。思来想去,还是儿子要紧,从小锦衣玉食的,怎么能让他在住上受委屈。她就是不相信那小门小户能打出什么好的家具,没得委屈了她的儿子。于是让人递信给邢家,说是家具荣府会准备的,等铺房的前两日就送到邢家,等到了日子再从邢家抬过来,让邢家无需忧心。邢家倒也没多想什么,要比脸子,怎么能比得过荣国府?反正又能省银子了,也没什么不好,当下乐呵呵的同意了。

    至于婚房还是安置在贾赦原来的院子。那个院子本就是为贾赦造的,府里东边的其他地方哪里比得上。于是另捡一处上佳且开阔的屋子仔细收拾了用作婚房,着人仔细去寻上好的木料,按着新屋的尺寸让人赶制,式样是京中大气的时新样式。

    果然到了铺房的前两天,太太让把家具送到了邢家,因怕磕碰坏了,都仔细的包了上好的油毡子,屋子里没处放,就满满当当的摆了邢家大姑娘一院子。邢家太太怕人多手,又是露天,连毡子都不让人拆。只等铺房那天才拆了开抬了出去。那个木料,那个样式,那个做工,直看得邢家人咂舌,直道姑娘好福气。

    等到了正日子,贾赦亲迎,那一表人才的样子,通身的气派,又把人看的眼珠子都不错,直怨得这天大的福气怎么没落到自己身上。

    正文 44 赵氏

    于是,邢氏就这样热热闹闹的被娶过了门,成了荣国府的新大奶奶,贾赦的填房。

    才刚敬了媳妇茶,给贾政子肜等见了礼,子肜就发现这新嫂子行事做派缩手缩脚的,带着股子怯意。这样的人怕是贾赦看不上眼吧,只希望等她习惯下来能大方些,安安分分的好好过日子,不要真像书中那样贪财昏聩。

    过了三朝,等回了门,就开始立规矩了。太太吩咐了,如今大奶奶新过门,看着年纪又轻,只要照顾好大爷就罢了。府里还是二奶奶帮着管家。瑚大少爷身子不好,还是由太太带在身边照看。琏二少爷由奶妈和嬷嬷丫鬟仔细看护,不得犯错,如若稍有差池,也不讲情面的,乱棍打死,平时若太太得空,也尽带到太太身边来。琮三少爷由贾姨娘仔细照看,也按着少爷的份例配了身边人。

    至于高氏的屋子还是按原样留着,也嘱咐下人仔细打扫,给大爷和两位少爷留个念想。至于高氏的陪嫁已经另寻了地方仔细收拾好,连着陪嫁庄子铺子宅子契文都收拾好,等着两位少爷长大以后交给他们,至于打理自有贾赦管着。

    由此,子肜虽多了个新嫂子,但日子还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活计也没少了去,每天还得带着珠儿上太太那边敬孝。太太身边虽养着贾瑚也对他疼爱异常,但对于健康活泼的贾珠也疼得像眼珠子似的,更何况这珠儿又是长得粉雕玉琢。至于贾琏虽有些不喜他生而丧母,但也怜他没生母疼爱,也甚有耐心。

    再说这贾敏进了林家后开始了家主太太的生涯。因她在家里就操持过家务,林府人口又简单,所以也容易上手,做得也似模似样,直把这林老管家喜得直说祖宗保佑。对于府里原来的姬妾,贾敏也端着主母的身份,一丝不乱。至于夫妻俩,一开始是互相客气敬重,但慢慢的,如海对贾敏就越发满意了。贾敏相貌脱俗,又是大家气派,更有满腹诗书。如海本人也是风流才子,俩人能说到一处,平日里俩人吟诗作对,画画写字,感情越发深厚,态度上也越加看重。下了衙两人总在一处,晚上俩人虽不能圆房,但如海一个月也有大半个月独宿在书房。

    贾敏现在是矛盾的。她从小长在深院,不见外男,加上年纪小,根本不懂男女之情,对于夫妻相处只见过父母哥嫂,虽然太太有嘱咐,她也知道太太为她好,那些教给她的也是掌管内院的道理,但她总觉得因该遵从闺论女诫。可是随着嫁给如海又与他日日相处,慢慢的,终于在情爱上开了窍,一颗少女的心萌动了。对于如海这样一个人,又是她的丈夫,不可避免的爱了上去。爱上了,才发觉,对于如海不在书房的那些夜晚,时间是那么的难熬。她矛盾,她惶恐,,不是该遵着那些礼法吗?为什么她心里是那样的难受?难道她也是不能容人的?

    她现在还没和如海圆房,按着母亲的教导,因该挑个陪嫁丫鬟给她开了脸,替她服侍如海,笼络住如海,还有不能让那些女人有了身孕,想办法打发了原来的那些。可是她现在就是拖着没指丫鬟,她不想,不想看到如海身边再多一个女人。至于府里原来的,每次如海过去,她都想第二天就找个由子打发了出去。可是她克制着,她不能做个不能容人的。

    时间一日日过去,对于两人一起的时候,贾敏真心欢笑,愈加可人,而那些恼人的夜晚,贾敏暗中流泪。慢慢的,贾敏清减了。如海不知就里,只当她是操劳家务累的,更是软语呵护,而让贾敏的心更一步紧紧缠绕。

    终于过了贾敏十五生辰,两人行了合卺之礼,终于真正在一起了。从此更是如胶似漆。于是,不多久,贾敏传出了好消息。荣国府里太太也喜得合不拢口,过府探望,又是一阵嘱咐,年轻人切忌孟浪。于是如海贾敏二人开始分房而居。贾敏既是高兴又有些难过,高兴的是她也要做娘了,难过的是如海又要亲近那些女人。母亲也嘱咐过她对于那些女人不能放松,免得以后生出心思出了事,该在身边这些陪嫁丫鬟中挑个本分不太出挑的去服侍姑爷。可是一直以来,她时时打量这些人,怎么也下不了这个心。

    夏麻自打跟了贾敏后就小心服侍不敢有差,她知道只有跟着大姑娘才能保住她现在的生活。可是这不够,还不够,她现在虽也锦衣玉食,称得上是个付小姐,但还是个奴才,是个服侍人的人,总有一天,她要做主子,也要有人服侍。可恨的是,她虽留在内院了,竟然一点点空子都寻不着。二爷像是从来不认识她了,一点点眼神都不分给她,而二奶奶看得她更紧,不怎么让她进榴院,就是她借姑娘的便去跑个差事传个话,也一路有人陪着。这可怎么好,她也只有在姑娘面前若有若无的挑拨一下子。不过看来姑娘对二奶奶也有不满意的,那她就想使个法子借姑娘的手把二爷诓过来,事成之后,姑娘定会帮她的。可是还不容她做手脚,太太竟然发话了,竟然让管事妈妈约束他们,如有出格的,不管成没成,一律叫人伢子领出去。天,这叫她真么办?她真是爱慕二爷啊,二爷也会喜欢她的,太太怎会如此不近人情。定是二奶奶,一定是她要把她赶出去。她不甘啊!她不要出去配个小厮,她也要享那荣华富贵。看看她现在的吃穿用度,再想想家里的情形,真是天渊之别,她怎么能忍受过那样的日子。

    幸好,天无决人之路,大姑娘早早的就定亲了,姑爷家又是那样的情况,她如果跟着出门子,依然可以享用,再说了,大户人家的陪嫁丫头不就是给姑爷准备的吗,随说她岁数有点大,但对自己的相貌有信心,再说了,比起那些小丫头,她更能知疼知热。虽说她还是想着她的二爷,可是二爷为什么不看看她,她是从小跟着二爷的夏麻啊,这些日子她还对姑娘说要留着这个名字,就是因为这是二爷给的呀。可是二爷早已经不要她了。

    进了林家,她更是小心服侍,对着姑爷也是殷情勤恳,姑爷也是对她温煦笑颜的。果然,姑爷也是喜欢她的。暗地里,她帮着姑娘收拾了那几个妾侍,她做得很小心,一定不能给姑爷留下不好的印象。只是姑娘为什么还不把她指给姑爷,难道是她对姑爷的小心服侍让姑娘以为她对姑娘起了二心?姑娘现在有了身孕,不是该找人服侍吗?为什么姑娘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冷?不行,她得想法子,她不能让姑娘把她打发出去。

    终于给夏麻挑到了好机会。一日如海应酬晚归,又多喝了几盅酒,独宿在书房让贾敏不太放心,就嘱咐人烧了醒酒汤给如海送去,夏麻就殷勤地接了差事,而贾敏已是三个多月的身子有些困乏,对于身边的丫鬟也没多想,就让她仔细服侍,自己先睡了。

    夏麻亲自烧了醒酒汤端入书房,打发走了其他人,亲自给如海喂食,又言语暧昧,说自己是得了姑娘的嘱咐来好好服侍姑爷的,同时又贴身逗引。那如海此时脑中混沌,以为这是贾敏给自己挑的人,也不想想贾敏怎么事先没给自己说,只以为妇道人家不好意思,现在这情况又是如此,往日这丫鬟又是个得力的,也就受了。滚烫的身子禁不住撩拨,再加上夏麻身子成熟,曲意奉承,如海真是酣畅淋漓,十分尽兴。第二日一早,也不吵着贾敏休息,心情很好的出了门,对着夏麻有了些喜爱,对贾敏更是敬爱有加。

    那夏麻等如海出了门,稍加整理自己,面上不露声色,直奔贾敏的卧房,进了门,看贾敏还未起身,打发走其他人,当下跪在贾敏床头,面容凄凄,眼中含泪。贾敏醒来看了这情形吓了一跳,忙问为何。夏麻哽咽说道:“奴婢昨夜得了姑娘的吩咐去服侍姑爷,小心仔细,谁知姑爷酒喝多了。。。。。。。奴婢的身子。。。。。。”然后就一路哭泣,伏地哀哀。

    贾敏当下就像遭了雷劈,眼前昏昏,心如刀割。自己的爱人,自己的丈夫,怎会如此行事荒唐,他怎么对得起自己,难道平日里自己看错了他?等他回来她一定好好问问。不,不能问,男人好面子,这一问岂不是打了他的脸。到头来再说自己气量狭窄,那该如何是好?不要把往日里的情份再折了一干二净。压下苦痛,再看着夏麻,只觉得万分痛恨。老爷平时行事端正,如果昨晚老爷荒唐做错了一分,只怕这丫头就错了十分。她怎么就养了这样头白眼狼,亏得她如此护她,还把她带到了林家。真的是她错了吗?

    贾敏心中疼痛,又思绪过杂,忽然小腹疼痛,忙叫了身边嬷嬷进来,一检看,已经有了落红,唬得嬷嬷忙让人请大夫,又是给老爷送信。夏麻倒也乖觉,已经收了泪站立了起来一边忙活。

    正文 45 蜕变

    等如海得着信告了假赶回府,这边早已请了大夫看诊过了用了安胎药,而史夫人也早得了报信急颠颠的赶了来。如海拉着大夫去书房请教安胎之法,而史夫人就陪在女儿身边。

    摒退了左右,史夫人细细宽慰着女儿,又问了缘由。贾敏恨恨的告知了昨晚的事与夏麻今晨的一番作态。史夫人一声叹息,只得劝女儿想开些,多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早日产下麟儿才是真的,其他的,容日后慢慢收拾。又劝女儿道:“事已至此,不如将这夏麻开了脸,放在自己屋子里服侍。这样,一来,全了姑爷的脸面,让姑爷记得你的好,知道你贤惠大度,更加看重你。二来,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着嬷嬷仔细盯紧,还怕她做耗?什么时候让她去服侍还不是你说了算?姑爷还会当着人跟她磨蹭?三来,借了她的手除了其他人,你也好清静些。姑娘啊,你可一定要听进去,这内宅的女人都是有想头的,不要光顾着什么女诫,那些都是表面上要做出来给人看的,私底下该心硬时千万不要手软,不然,不光是你,就是你的孩子将来都要吃苦头。”贾敏吃了这次亏,哪有不信的,一一应了。

    等史夫人回去了,如海进来陪伴,贾敏又是一幅娇羞的小儿女作态。嘤嘤的告了罪,说是让如海担心了,真是过意不去,都是这两天累着了,自己一定小心云云。如海心中一片柔软,当下揽着细细安慰。贾敏又趁势说了把夏麻开了脸放在自己屋子里,也好服侍如海。如海此时哪有不同意的,也听不出什么意思,一心念着贾敏的好,也觉得昨晚孟浪了,也没等开脸,就在书房里成了好事,对着贾敏也有点讪讪的,把个喜欢就抛在脑后。虽也有点吃髓识味,转眼又用道德伦常把那点子绮念压了下去。

    贾敏以为这就揭了过去,哪想得到一个多月以后,心腹嬷嬷来说看着这夏麻时常作呕,胃口也不开,怕是有了。贾敏眼前发黑,心中又是悔又是恨,悔的是当时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竟忘了避子药,恨的是这丫头怎么逼自己到了如此地步。气怒交加,贾敏就真的昏了过去。

    这一次,贾敏就没这么好运了。上次就胎儿不稳,险险保住,加上思虑又重,根本没好好养胎。这一次等如海赶回来,五个月大的男胎已是流了下来。贾敏已是人事不知,如海看着那个血糊糊的男胎心痛如绞,这是他的嫡长男啊,又看着自己的妻子气息奄奄,如海人一下子就憔悴了。

    这一下子惊动大了,荣国府的女眷都来了,贾赦不得空,贾政就代表男丁过府探望。等救过来了贾敏,又安抚了如海,大家都接受了这个事实,而且,此次贾敏元气大伤,怕是已落下了病根,日后得小心调理,且伤及了宫胞,日后子嗣或许会弱些。等荣府的人回了府,如海又打点起精神小心安慰贾敏。贾敏恐伤了眼睛,强忍了泪意,给如海小心赔不是。如海哪会怪她,且又根本不知事由,还以为是命该如此,所以他林家一脉都子嗣艰难,反倒是对贾敏心存歉意,更是爱护有加。

    贾敏好容易养回了些精神,此次劫难对她心性改变很大,有些事情拖不得了,小心的嘱咐了嬷嬷几句,贾敏困倦的闭上了眼睛。

    如海在南边时比较宠爱的一个小妾名叫鹤影的,原本是她管着老爷的衣裳,只是等贾敏嫁过来后没有让小妾继续管着的理,所以这人本就是愤愤的,平日里也是爱闹的,只是贾敏原来并不怎么管她,她就有些蹬鼻子上眼,只是知道老爷规矩大,和太太感情又好,所以不敢怎么在贾敏面前闹腾。这日里也不知怎么了,和夏麻在花园子里争吵起来,也不知怎么搞的,夏麻就跌了一跤,说是肚子疼起来。太太忙让人请了大夫。这一诊下来,不管真假都唬了一跳,这夏麻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子,这一跤动了胎气,已经见了红。贾敏忙嘱咐大夫想法子保胎。只是天不遂人愿,虽已喝了汤药,这胎儿还是落了下来。

    如海也是没奈何,只是叹命,又怕贾敏操劳累及身子,让她只管静养,其它前院就交给老管家,内院让贾敏身边的管事嬷嬷多辛劳些。对于夏麻,只是吩咐让这大夫继续给夏麻看诊,安心休养。对于贾敏试探着是否抬了夏麻做姨娘之事只道日后再说。而鹤影,则是如海亲自吩咐,让人送她去城外庵堂静心礼佛。

    转天上午,贾敏一个人在屋里,丫鬟嬷嬷们都在门外守着,只是不得吩咐不能随意进内。贾敏静静的靠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的一包药渣。这,才是夏麻真正喝的药的药渣,原本是保胎药,只是里面多加了大量红花,变成了真正的落胎药。而落在夏麻那里由大夫检视的药渣只是掉包去的真正保胎药渣。而且,这些都是她派心腹李嬷嬷亲自动的手,药也是在二嫂子的铺子里抓的,一点都不用担心麻烦。可是就算夏麻的胎儿落了,鹤影也借着夏麻打发了,她的孩子终究还是回不来的,她还是恨,这些人付出的还不够,远远不够。

    贾敏长叹一声,把李嬷嬷唤了进来。李嬷嬷看着贾敏这副憔悴的样子,当下眼睛又红了,哭道:“姑娘,你可千万要保重。你就是不顾及自己,也要想想太太,你可是太太的心肝,你这个样子,太太该多心疼啊。都是老奴不好,老奴怎么没管住自己的嘴,如果不是老奴多嘴,这好好的哥儿怎么会没了的。姑娘,你要打要罚,老奴都领了。你可千万看开些。”

    “嬷嬷千万别这样说,你是把我自小带大的。我哪里会不知道你都是为了我的好。况且那样的事怎么可以不说,留到以后就麻烦了。只是我的身子不中用罢了。要怪,也只能怪那个小蹄子,我怎么会想到自己养了一条蛇,还被它咬了一口。”贾敏说着又有些掉泪。

    李嬷嬷看了忙止住哭泣,又百般劝慰自己的姑娘,让她收了泪。贾敏好半天才平息了,指着那包药渣对李嬷嬷说:“这药渣还是烦劳嬷嬷把它埋在我窗前的那株牡丹下面,埋深些,别被人翻了出来。嬷嬷也当心,别让人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