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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12部分阅读

      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作者:po18.in

    嬷嬷再到二嫂子的铺子里给我配药,就说我吃着爽快了些。顺便弄些好药给那个小蹄子,让她好好受用,以后也就别再受这怀孕之苦了。那药渣也换过来,不要埋了,仔细处理干净。再者,你再抓些避子汤药来。你直接找他们的二掌柜,二嫂子吩咐过让他们小心伺候我的。”李嬷嬷领了差事下去了。

    贾敏扭过头想透过窗看那株牡丹,那是她和如海合卺之后第一次对窗作画吟诗,所画所吟,就是那牡丹,只是现在她靠在这里,看不到了。。。。。。

    她又仔细想着自己的几个丫鬟,一个人名浮了出来,嗯,清月,就是她了。

    等李嬷嬷回来后说一切都办妥了后,贾敏把清月唤到了跟前,这个丫鬟她还是知道的,是太太精心给她挑的,她现在对自己的眼光不太相信了,不过,还好,还有太太替她把的关。贾敏对清月说了,现在老爷身边缺人服侍,想给清月开了脸服侍老爷,问她可愿意。清月叩首道,自己一家人是几辈的贾府家生子,一切都是主人的,自己既然做了姑娘的陪嫁,自己的命都是姑娘的,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定不给姑娘丢脸,作出些忘主背德的事。若是那样,别说是主子,就是家里的老子娘和几个哥哥也不会饶了她。

    贾敏点头,让她跟李嬷嬷下去。出了来到了李嬷嬷的房里,嬷嬷看了四下无人,才笑嘻嘻的给清月道喜,又亲自倒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让清月喝下,还柔声对清月说,“清月姑娘别怕,这是上好的避子汤,一点也不伤身子,以前在家里时据说二奶奶也用过。清月姑娘只要一个月喝上一碗,每次服侍完姑爷再喝一碗就没事了。咱们贾府里的规矩,庶子可不能生在嫡子前面。本来也是不用你受这番委屈的,只是现在咱们姑娘的身子,唉,作耗得不轻,让你生受了。”清月忙道不敢,可生受不起这些话,痛快的喝了那碗黑呼呼的避子药汤。

    晚上,等如海回来,贾敏就把这事告诉了她。如海一开始还不同意,让贾敏静心休养,不要操心这些事。贾敏悠悠一叹,“我现在身子不中用,不能好好的服侍老爷,老爷不怪罪,以是万分体谅了。怎能让老爷委屈了自己?”如海又是愧疚又是感激,对贾敏的贤惠更是没有话说,更是爱贾敏爱到了骨子里。于是,捡了个好日子,给清月开了脸,林府又多了个小妾。

    正文 46 闲趣

    贾敏那边的行事,都是不会瞒着荣国府里的史夫人。看着心肝宝贝女儿出了事,虽恨其不知保养自己,但还是揉着肠子的疼。连带着对于子肜也有些迁怒,虽然知道这事根本与她无关,而且当初还劝说过除了那祸害,是敏儿自个儿识人不清,自己也没太注意,才纵容了那个贱人,可是人的心思就这么怪,还是怨着子肜。

    子肜也知道太太这些日子看自己不顺眼,可是又能怎么着?在这个规矩大如天的时代,子肜只能忍着。在娘家做闺女的时候还感觉可以,毕竟是自己的爹娘亲哥哥,有着对自己的包容,可是嫁出门做媳妇就不同了,在婆婆面前立规矩,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对于婆婆身边的人要客气,连上人“屋里的猫啊狗啊都要爱护”,只有在自己的院子里才舒畅,怪到老话说,几十年的媳妇熬成婆,原来在婆婆面前真是要熬的。而上辈子和自己婆婆像母女似的感情大概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吧。

    贾政也知道她受了委屈,可是他也没什么办法,帮着子肜说话太太会更不高兴,只能私下里安慰,他们俩人才是一体的,其他人的看法都别在意,对于太太,看在生了她亲亲老公肉/体、又真心实意疼爱贾政的份上,就耐下性子吧。子肜当然不是耍性子的人,那么些年的阅历下来,面上还是做的滴水不漏。

    虽然在太太的面前郁闷了点,但夫妻俩总体的日子还是不错的。俩人手里的生意很顺,虽然也有些不开眼的,但也容易收拾。橡胶那块也开始有回报了,贾敦去年回了趟京,那财大气粗的样子可把他那个“母亲”吓了一跳,上赶着奉承,又拐弯抹角地打听这几年的际遇,又话里话外打听他到底做什么生意,贾敦历年了这么多年,这么个人岂在他眼里,三两下就打发掉了。不过私下对贾政说,如果不是想念他们几个兄弟,他真不愿意回来,京城,已是住不惯了,他早已把南边当成了家。所以,才住了一个多月,贾敦就走了,不过这次不是回南边,而是巡视各地的橡胶铺子。想到他要离京时,他“母亲”想要他带几个兄弟去帮衬他生意,话里话外透着这是他“亲兄弟”,结果被贾敦瞪了回去,贾政就不免好笑。

    子肜对这些赚了多少钱并不放在心上,虽然她是“财务总监”,但对于银子她是没什么执念的,没钱的日子当然不好,现在有钱了,也不就是这样吗?她还是对轮胎更感兴趣些,毕竟现在车子没以前那么颠了。

    外面台面下的事顺利,台面上的事也不错。贾政的官又升了,因交口称赞他文才出众,又是十六岁就进士及第,当今竟然提了他做了内阁侍读学士,才二十五岁就是个从四品的官了。代善知道这未尝不是今上保全他家的意思,毕竟夺嫡愈演愈烈,那个官倒隐隐可以摘了出来。贾政也吁了一口气,他放松还有另一层意思,总算摆脱那个员外郎的命运了,话说,按书除了外放学政,那个人就一直是员外郎吧?自己算是摆脱了命运的桎梏了。

    贾政的心情越加轻松了,私下里和子肜的恩爱就更频繁了。两具年轻的身子已经发育成熟,子肜经过生产哺||乳|更有了诱人的曲线,而对于理论与实践上的知识俩人都是熟捻,于是这鱼水之欢更是欢畅。不过,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才给子肜过了销/魂的生辰,子肜身上一向准时的亲戚这次失约了。子肜看着讨喜乖巧的珠儿,儿子虚岁才三岁,搁现代才两足岁,就要做哥哥了,自己虚岁才二十三,就又要揣包子了。好像俩孩子岁数紧了点,自己刚舒畅没多久,就又要变成玻璃人儿了。都怪存周,谁让他这么癫狂,得整治整治他。不过再怎么整治,他都是开心的吧?想像着贾政开心的样子,子肜也眉毛弯弯了,点着小珠儿的小疙瘩鼻,“宝宝,你是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啊?”

    珠儿本就长得好,又赶上喜欢打扮他的娘,以及细心周到的饮食调理,那真是用玉童形容都俗气了。这儿子天资大概是不错的,不过这也没法子验查,再加上夫妻俩的刻意开发,小小年纪就浑身透着机灵,现在已经吐字清晰,还时不时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发表一些能噎人的看法。现在听了母亲这样问,马上来劲了,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道:“娘,爹爹是不是出门捡娃娃去了?”

    子肜被他问糊涂了,忙问他为什么这样说。珠儿一本正经的回道:“上次我在太太房里听到,琏哥哥的娘是生他才变没有了,我害怕,怕娘也会像他娘一样变没有了,就问奶娘我是怎么生出来的,奶娘说,是爹出门捡了我,再放到娘肚子里养着,等我不耐烦在肚子里呆了,娘再把我拿了出来,娘拿我的时候很小心,所以不会变没有了。刚刚娘问我喜欢弟弟还是妹妹,我就想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得先让爹出门捡才行。不过,为什么得出门捡,家里没有吗?外面是不是有很多小娃娃等着人去捡?”

    子肜听到这儿已经绷不住笑了,搂过儿子一通猛亲,最后才在儿子不舒服的扭动中止住了笑。然后子肜才开口,先好好的抚慰了儿子:“乖宝宝,娘和爹不会变没有的,我们会陪着你很久很久,等到娘的头发都白了,爹和娘还陪着你,好不好?”珠儿听了,露了个大大的笑脸,开心的笑道:“嗯,一定!娘不能变没有,娘头发白了也要陪着珠儿。娘,以后珠儿给你梳头,一定很小心,不让它变白。”子肜又笑了,“珠儿现在还小,还不会梳头,不过娘的头发没那么容易白,人老了以后头发才变白。以后等珠儿长大了,长得像爹爹那么大,娘的头发才会变白。”“那如果珠儿不长大,娘是不是就不会老?”“那是时间的规矩,人不能不长大,也不能不变老。不过,那要等很久很久以后,珠儿现在不用想这些。”

    子肜不想再继续着这走向严肃的话题,忙岔开话说:“珠儿以后有问题就来问娘,问爹也可以,知道吗?这弟弟妹妹不是爹出门捡的,外面也没有娃娃等着人捡。是爹和娘一起向上天求了颗种子在娘肚子里,然后这个种子在娘肚子里慢慢长大,等长好了,就生出来了。娘生的时候会很仔细的,一点事也没有,珠儿不用担心。”子肜不知道在现在的规矩下怎么进行这生育知识教育,在现代她孙子在幼儿园就有教受/精/卵/了,不过这样讲应该没错吧?

    “娘现在肚子里有一颗种子了,不过不知道他会长成弟弟还是妹妹。它现在很弱,咱们要很小心的保护它,珠儿当初在娘肚子里的时候咱们大家都很小心的保护你,爱惜你。你也要这样对它,明白吗?”珠儿认真的点了点头,又仔细的看着子肜的肚子,一脸紧张的样子说道:“嗯,珠儿一定会保护弟弟妹妹的。不过,娘,它现在在哪里,珠儿怎么看不到?”子肜笑了,比划了一下小手指甲盖给珠儿看:“它啊,现在只有这样一半的大,所以珠儿看不到,等以后,他会一天一天长大,娘的肚子会一点点鼓起来,珠儿就看得到了。”小珠儿似懂非懂:“这么小,那一定很弱,娘放心,珠儿一定会保护它的,嗯,还得叫爹爹不要老抱着娘,会压到它的。”子肜又忍不住喷了。

    直到贾政回来,这娘俩儿还在说话。看着贾政回来,珠儿倒是很有规矩的先行礼问好。等贾政受了,才兴高采烈的向贾政通报喜讯。听了儿子的话,贾政又颠了,连声向子肜求证。等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贾政那是见牙不见眼了。

    等着晚上安排了儿子睡觉了,贾政才偷着空抱住了子肜,亲了又亲,稀罕了又稀罕,还不罢手。子肜又把那个压到的话学给贾政听了,贾政厚脸皮,倒是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又亲了一阵,才说:“还得告诉太太,让太太也高兴高兴。”

    子肜听了,不由得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这话,还是你去说吧。太太现在还看我不顺心着呢。现在这话告诉她,也不知道会不会扯着她想起你妹妹那事,到时候是高兴还是难过还真说不定。你去,不管怎样她不会给你脸子看。我啊,就不去撞这个问号箱了。不过,不管怎样,还是先等上一段时间再说,等日子久一点,也省得请了两次大夫。”

    贾政想了想,不同意:“别等了,早点说了你也好早点开始养胎,你不是不喜欢立规矩吗?再说了我也不放心你立这些规矩,累着了怎么办?哦,还有,关键是那些个家务事也可以早些卸了。更何况,珠儿已经知道了,估计已经在他屋里嚷嚷开了。我明天就给太太说去,定不会让你去为难。”

    正文 47 丧事

    果然,太太还是很给贾政面子的,又是赏赐,又是请大夫,还免了子肜的请安,让她好生将养着,不过还是没有彻底得了贾政的意,那些个家事还是没有彻底卸下,只是嘱咐下人仔细着,不要趁着子肜身子不便就淘气,如若不尽心办差,出了差池,定不轻饶,几辈子的老脸就要丢尽了。其实这点子事还真不在子肜眼里,比起上辈子又算得上个什么,只要按着家里以往的章程,又不要改革又不动人事,搁着以前也就是个签字盖章,“已阅,着相关部门按例办理。”,要有烦难的事,那不是还有太太吗?她子肜只是协助管家,听见没?协助!

    贾政是知道子肜本事的,只要太太不再挑剔,也就撒手不管了,忙着给岳家报信呢。王家太太得着信,也不管其他的了,带着子腾媳妇和大少爷王仁就过府探望来了。王仁其实已经大了,虚岁十二了,只是这榴院没其他女眷,王仁从小又和子肜亲厚,说是她带大的也不为过,也就没那么多讲头。

    张夫人把子肜看了又看,见子肜精气神都不错,才放下心来。待大家都坐下下闲话,王仁蹭到子肜跟前又一阵子的亲热。一会儿,贾珠也被奶娘带了进来,像模像样的给长辈行了礼。张夫人看了又搂到怀里舍不得松手。贾珠人虽在外祖怀里,眼睛却骨碌碌的看着王仁,小脸露着渴望的样子。他自小没什么玩伴,瑚大哥哥又经常生病且太太看的又紧,不让多玩,琏二哥哥虽和他差不多大,但到哪里都带着一群老妈子,不让这样不让那样,也太无趣了。只母亲娘家的仁大哥哥,每次来都和他很亲热,玩得很开心,娘也不拘着,哥哥也爽利,也想得出很多玩法,还记得给他留着好东西,嗯,他也有好东西给哥哥留着呢。

    王仁也喜爱这个弟弟,且不说他本就亲近子肜,连带着子肜的宝宝他也爱屋及乌,就说贾珠本身也是个好的,不蛮横,也不娇气,就是有时摔了也不哭,俩人岁数虽差些却也是亲热。所以此时王仁也冲着贾珠笑着。看着他俩这样,张夫人倒笑出了声:“行了,我也不拘着你们了,仁儿珠儿一处玩去吧。”到底是王仁大些,给长辈们行了礼,才带着贾珠退了出来。

    这边母女姑嫂一处闲话,子肜的嫂子看着子肜的模样,比着在娘家时神色并无大变,只是相貌越加精致了,看这样子日子过得是惬意的,妹夫也没有妾室,连个通房都不曾有,亲家太太又让帮着管家,她那个大嫂又是那个样子,又想起自己的日子,以及那些个庶出的孩子,人真真是不能比啊。看向子肜一点都不显的肚子,又想想自己的,仁儿已经十二岁了,可他到现在还没怀第二胎,家里虽才一庶子一庶女,但是也不能放松,还得想法子给仁儿添个亲弟弟做帮手。

    子肜不是第一次怀孕,榴院里已经熟悉了她的做派。日子如流水般一天一天的过着,今年的天热得特别早,还未至端午,已经有丝丝的暑气。别人倒还好,只老爷代善近年来发福,体态胖硕,最经不得热。虽年老发福说不得是什么好事,子肜也想让老爷少用些油欧元腻,但这几十年的习惯又是轻易能改的?况这京中一向如此,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贾政子肜也没法子。胖人怕热,一点都不假,每次回来都是汗流浃背的。

    今日端午,天特别的闷热,朝上有仪式,子肜怕爷几个中暑,早早的备下了人丹等物嘱各位爷随身带着,只是没成想还是出事了。老爷本不禁晒,又是在大日头底下,那舞狮子的又是嘈杂的利害,锣鼓什么的惊天响,老爷就这么着硬生生的倒了下去。等抬了下去宣了太医,却道是不中用了,还未等送进荣国府门,就已经去了。

    府里是哭声一片,子肜也顾不得怀不怀孕的,挤到近身探查,已经是救不回来了,如果用现代的话说,恐怕是突发脑溢血,没及时救治,人已西去。

    当家家主突然辞世,太太经不住打击昏了过去,大奶奶没经过事只知道一边哭一边发抖,俩位爷得着信儿正往回赶,府里下人一片乱糟糟的,子肜一拍额头只能挺身而出了。

    先让人请了太医给太太诊治;又唤过人给老爷整理一番,着贴身服侍的人开箱子找出寿衣只等俩位爷回来给老爷换上;派人给姑奶奶和东府里报丧;再就是各处守卫的下人仍回去守着,哪一处有差池着那处守卫的人是问,各处不许随便走动;门房当班的摘下府门的大红灯笼,白纸糊了门上的对联;茶水点心厨房当班的依旧当差,只是准备的吃食得按着守丧的来;各处库房的人全部上岗,公中库房先着人手把白纸白布白纱麻布及一应治丧物件收拾出来,连着素色茶具碗筷烛台窗纱床帐等物都准备着,房中摆件等腾出手再说;账房随时准备着支取银子;采买上的人随时听令;管家把灵堂所用之物一并开出单子先着人进库房领用,其他准备采买,等俩位爷看过斟酌之后就领人手布置令灵堂;二管家统计所需的孝服,一并开出单子,着采买处支取银子采买;所有人摘掉首饰擦去胭脂,轮班先换上素服;奶娘服侍自己的少爷素服净面除去佩饰在老爷跟前候着;各处的人有各处管事看着收拾各处,各种孝期不可动用的灯笼摆设字画床帐茶具等一应事物,公中的交由公中库房清点入库,个人私房也个人自己收拾起来,同时向库房领用白纸糊了各屋门联,白纱糊窗,床帐也用素色;库房不够的统一着采买处采买再交由库房分发;各处管事仔细约束人手办事,不得喧哗,不得私下传话,如有发现,一律杖责,若有蓄意闹事的,偷j耍滑的,也一律杖责,如有处事不公,挟私报复的,日后一律重罚;前后院各点护卫和巡院嬷嬷进行巡视,如有问题,先锁往柴房,再上报。其余暂时未领着差事的换完衣服就在外先候着。

    子肜一气儿吩咐完也累得不行,幸好今天穿的是淡青色素服,也不用特地回房换衣服,只摘了头面佩饰等物和珠儿的一起让人送回屋,再把珠儿的衣物带了来,再吩咐奶娘小心看护珠儿。

    这才喝了一盏茶,太太就醒了过来,子肜赶了过去,太医道无事,节哀顺变,多躺一会儿就好。太太哪里肯听,没法子,子肜让人服侍了太太换了衣服就搀着来到老爷床前,正好二位爷也赶到了,于是众人皆放声大哭。子肜也没有法子,只能也跟着跪着,想想代善那胖胖的和蔼的样子,一下子说没了就没了,也不由得悲从中来,忽觉有点头晕目眩,肚内隐隐作痛,知道再这样下去,腹中的胎儿怕是要保不住,于是顺势倒在地上。

    这一倒,倒把一众人惊醒了。太太忙吩咐人抬了去房内躺着,这这边太医还在府内候着,也一应看诊。大爷二爷才哭着给老爷换了寿衣,才唤管家赖大来准备丧礼等一应事务。找了赖大过来一问,才知道二奶奶已经把事情吩咐得差不多了。太太点头吩咐就这么办,大爷二爷开始操办丧事。

    子肜看过大夫后就被抬回了榴院,也是累狠了,一下子就睡了过去。等醒过来才发觉已经把饭点也睡过了。黄芪一直在旁边候着,看子肜醒了要起身,忙上前扶着,一边还让子肜顾着肚子里的宝宝。等扶子肜在床头靠好,就端了盏银耳汤给子肜先润润,再问子荣早上吩咐晌午要吃的冷面,小厨房一直备着,是不是现在就用?子肜也觉得饥了,就让端了上来,一边用一边问二爷和大少爷都用过没有?才知道都在正房一起用了,二爷和大少爷一直守在老爷面前,太太吩咐小心身孕,不让她再到前头伺候。

    接下来就没子肜太多的事了。外头有大爷二爷,后面有太太撑着,贾敏也回来哭灵了。子肜换上孝服,在灵前跪着,等人来上香行礼,子肜就和众人跪拜答谢。才刚一天下来,子肜就觉得顶不住了,到后面看了竟然有点见红。子肜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又该怎么处理,但是这些话不能从她口中说出来,于是子肜只能装昏了。

    果然,太医来诊断后说是动了胎气,只能卧床养胎,切忌不可劳累,平心静气方可安胎。太太马上着人送她回房,小心养着,不许再到前头去了。子肜虽心中过意不去,也知道太太心中必定不满,但为了孩子,也只能这样了。

    贾政一直在守灵,子肜知道他心中难受,也不狠劝,只让人盯着他用饭喝水。对于贾珠,子肜就不放心了,孩子还小,心中难受需要抒发出来,体力上也要当心,衣物吃食更是要小心。穿着孝服倒也没什么,皮肉磨磨就磨磨,但仔细中了暑气,每日中午晚上让奶娘抱了回来仔细诊脉药膳调理。

    正文 48 元春

    其他的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贾赦替父上了遗折,圣上伤怀,着贾赦袭爵世袭一等雄武将军,假百日,再额外给假百日恩准其扶灵回乡。贾政告丁忧,圣上准。

    七七以后,荣府众人扶灵回乡,只留子肜一人在京养胎,太太不放心,嘱咐她有事一定去找东府里,子肜一一应下了。贾政也不放心,子肜宽慰他,上世里她怀孕贾政也没守着,现在还有这么多下人呢。贾政却道那时她在医院上班,天天都在医院里,身边有多得是医生,更何况还有他老娘周老太太,现在哪里能比?子肜只好说已有问题一定去找娘家,也不管这些礼法,可好?贾政还是不放心,可那又如何?

    子肜也有不放心的,就是贾珠。现在珠儿身体不错,嘱咐贾政一定要小心照看,千万别闪失了。贾敏原来身体不错,可是还是按着原著成了那样的身子。原著中贾珠身体是不好的,现在一定得仔细,一定要顶着命运的安排。子肜还给准备了许多药丸药粉什么的,对着随行的奶娘也是嘱咐了再嘱咐。

    贾政也很上心,除此之外他还想着好好修一下祖宅祖坟,再添一点祭田,毕竟,这次以后他们应该有很久不回去了。

    路祭,拜谢,出城,上路。同时也在铁槛寺做了法事,把高氏的棺木也运了出来一同运往金陵祖坟落葬。

    且不说荣国府一干人如何一路行走,如何落葬,如何祭祖等等,只说子肜一人在京,主子虽都回乡了,但是仆人还是满把的,子肜当然也要按制守丧,省得落了人口舌。但是子肜还在怀孕,自然不能只食素食,不光要补各类营养,还要变着法的琢磨个中吃法,毕竟这一时期她大多时没有胃口。这时,她只能瞒着众人让黄嬷嬷在小厨房给她捣鼓吃食。后来想着只有她一个主子,索性也停了大厨房的主子份例,她要吃什么补什么还是自己的厨房便宜些,而采买吃食材料也不通过采买上的人,直接让黄嬷嬷拟好单子让自己的陪房现在在门房干活的周老爹买了遮盖好让王兴的小儿子送过来,又不着人眼又新鲜。

    吃的问题解决了,家里也没什么事,子肜也就无聊了,做做针线看看书,遛遛弯儿看看账,习惯了贾政的陪伴,一下子离了他还真空落落的。穷极无聊,想到,如果她每天把上辈子的一些东西整理了出来,收藏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处,还可以一代代传下去,哪一辈子孙窘迫了,说不定还可以靠这个想些法子,只要不是二百多年以后,这一两百年还是管用的,再说,她的医术药方什么的就是搁现代也是个宝贝。

    说做就做,先分类,再建索引,再是正文,都做成活页夹形式,方便随时添加修改。那个分类,按着大类小类等等,差一点就做成了门纲目科属种了,幸好上一世医院的文件也是分类复杂的,光病例就有好多层的分类,所以这点也难不倒她。

    不过,子肜最先整理的,还是她的丹方和药方,以及她的医术见解,只有搞这些累了,才弄些其他的,什么自行车,什么轮椅等等。这样一弄,还真是其乐无穷,不知不觉中时间就过去了,不过子肜还是很知道保养的,毕竟只是消遣而不是任务。不过她也不想一不小心这些东西流传出去,所以也作了一些保密措施,这还是借鉴了康熙废太子的矾书案。这些东西都不是用笔墨写在纸上的,而是特制了一些绢用明矾制了再写的。一干就看不见了,显影的法子另行收藏,不过目录索引还是用普通纸墨,不然干了看不见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纸张不容易保存,等贾政回来想办法让他弄羊皮纸,还有如果他感兴趣也可以把脑子中的一些东西整理出来。这些都不急,慢慢做,有一辈子时间呢。

    虽说是孝中,但王家还是时常让人来探望,主人不好来,就派了张夫人的亲信嬷嬷。东府里得了史夫人的嘱咐也时常有人来探望。这样,子肜的留守女士生活还是挺充实的。

    天已经冷了,子肜的肚子已经隆起老高,已经八个月了,前几天得着信,家里人大概会在十一月头上回到京,子肜已经安排人开始打扫了,采买上也备着,得空也给贾敏和东府里去了信。子肜心中也是雀跃的,毕竟这么多就没见了,存周可好?宝宝可好?

    等着众人进了府见了礼,寒暄几句就散了,赶着这么长时间的路,贾赦贾政还好说,其他人都累坏了。子肜还细心的请了太医过府给把了脉,一切无碍,才放了心。太太也很满意二奶奶的周到,不过看着她挺了老大的肚子,也很不放心,让她也回去休息了。

    不提贾政贾珠一干人等回榴院梳洗休息,也不提下人把行李整理拆洗,就说贾珠看着子肜的肚子,眼睛瞪得老大,感慨道:“我们都不在家,娘要把我们这些人的饭都吃下去,把肚子都撑得那么大了!”

    贾政听了,实在没忍住,也不顾在儿子面前的形象了,哈哈喷了。子肜也觉得好笑,不过还是忍住了,对贾珠解释道:“还记得娘对你说过娘肚子里的小宝宝吗?这是小宝宝在慢慢长大,不是吃饭撑得呦。”贾珠转回劲来,用手比划着,“原来小宝宝已经从那么小长得这么大了,娘,我可以摸一下吗?”等子肜同意后,贾珠小心地把两只小手都贴在子肜肚子上。

    赶巧了,这时胎儿正好动了一下,倒把贾珠唬了一跳,忙问子肜这是怎么了。子肜笑着解释这是小宝宝在向小哥哥打招呼,又抓着珠儿的小手在那个地方轻拍了两下,说这是回礼。腹中那个玩这个互动游戏玩惯了,很给面子的又顶了回来,贾珠开心极了,这次也不等他娘教他,依样轻轻地拍了两下,于是这俩只你来我往的玩了起来。不过胎儿动了几下就歇了,贾珠又忙问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他弄疼小宝宝了?子肜才笑着说,那是小宝宝累了,睡觉去了,小宝宝还很弱,每天动不了几下的。

    贾珠懂事说道,以后一定要保护好弟弟妹妹。又缠着子肜问了一些诸如宝宝什么时候出来,是弟弟还是妹妹之类的问题。子肜一一耐心答了。等小厨房里送上点心,让贾政贾珠吃了垫一下,才让人先把贾珠带了去休息。而子肜贾政当然是搂着躺在床上一诉别情。

    这次回来,上下都改了称呼,史夫人成了老太太,贾赦贾政为大老爷二老爷,而邢氏子肜也就成了大太太二太太,余下的顺理成章的成为,瑚大爷琏二爷琮三爷,珠大爷。琏二爷,多么熟悉的称呼啊,子肜眯着眼睛想着。而榴院的人,是直接称呼老爷太太大爷的。

    府里人多了,事也就多了,子肜撑着又忙了几天,等老太太歇息过来才把事情接了过去。老太太也早就宣布了,照理现在该是媳妇当家了,她也好躲清闲,只是子肜现在身子不方便,大太太又没管过家,所以她就勉为其难先接过来几天。等二太太生了出了月子,她就正式把家交给二太太了。话里话外,一句没提邢氏的话。邢氏气得回屋扯碎了几条手帕子,不过没砸什么杯子摆设,她哪里舍得那些。

    子肜没有去猜这些东西,她在思量着怎么管家呢。想到书中所述日后贾府的腐败,她就头疼,现在趁着还早,定要弄出个章程出来,那些偷j耍滑,借了主子作威作福的一定要收拾掉,贾府奢靡的气氛也要改一改,不过现在她也习惯了享受生活,只要不是不把银子当回事,肆意浪费,她还是不想降低生活品质的,况且,老太太还在那里看着呢。这改革整顿得一步一步来,省得动静太大,引得老太太不满。

    老太太撑着精神管着家,子肜虽是怀孕在身但也不好真的不管不问,再加上也要稍加锻炼增强体能,所以并没有依着老太太的话一直在屋里歇着不去请安,不过这事儿落在有些人的眼里就成了拍马屁了。有些话还传到了子肜耳中,子肜是什么人,岂会把这些话放在心上?不过,也正好,留心这些传小话肆意编造的,子肜正愁怎样去了毒瘤呢。不过快过年了,子肜身子也重,也就先将这事儿记在账上。

    因为守着孝,这准备过年也就简单多了,也不用走礼,只拣几个关系密切的准备了些东西提前送过去。无非就是那么几家,史家,王家,高家,林家等,最多再加上一个邢家。

    子肜一边悠着帮着做点事,一边小心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这日子就是新年前后,看来逃不脱是个元春。果然,初一早上产程发动了。因为是经产,产程短,子肜底子不错,又注意保养锻炼,于是甲申年丙寅月乙卯日辛巳时产下一女婴。

    正文 49 移院

    回到前面说,自贾赦袭了爵,也给妻子请了封,圣上额外开恩,赠贾赦原配,已故贾高氏二品诰命夫人,封赠夫人,封贾门邢氏二品诰命夫人,封赠夫人。这邢氏得了封,也就有点得意忘形了。

    自从她定给了贾赦,就像是老鼠踏进米缸里,虽然是填房,但这日子又哪里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她可以想得到的,吃的穿得用的,很多都是见也没见过的。老太太虽然不是喜欢她,但是也没为难她,虽然贾赦的三个儿子自己一个也没法亲近,但是她还不稀罕,她自个儿难道不会生?现在老太爷去世了,老爷袭了爵成了这府里的主人,那她也就是这府里理所应当的女主人了。

    这一路上她已经盘算好了,等一拿到管家的钥匙,她就先去开了库房看看有多少宝贝,怕是大部分都是她见也没见过想也想不出来的吧?然后她还要去账房查查家里到底有多少银子,怕不得是金山银海吧?娘家里早就送信过来了,话里话外的恭喜她,还不忘了奉承,让她以后多多提点。哼,她会的,也让以往那些看不起她的人看看她这过的日子。

    可是老太太的这一宣布子肜当家,一棍子把她从天上打到了地上。她缩在房里,心中充满了不平和愤恨。

    凭什么,这到底是凭什么,论理,她家老爷袭了爵,是这个府里的男主人,她是老爷明媒正娶的续弦,也是这府里的女主人,怎么当不得自己的家?那个贾政是老太爷的次子,原先老太爷在世,他是儿子,住在府里也没说的,婆婆偏心让他媳妇帮着管家也说得过去。现在老太爷去了,理当他该分出府去自己过,只是老太太还在,他在府里就是依附大哥过日子的,怎么他的媳妇倒是当起自己的家来了?

    再说了,自己现在是二品诰命夫人之身封赠夫人,二房那个才是个四品诰命夫人封赠恭人,品级都是自己的大。她怎么就做不得自己东西的主了?不行,她得找老爷去。

    出了门问明老爷在院子里的内书房,邢氏就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贾赦现在守制中,与各房都分房而眠,他也没有另外收拾屋子,就宿在了这书房里。他本就定下了规矩,这书房不能随便进入,就是高氏在世时,也是不传不得进来,有事也只有通报等着他传,这时听着外面邢氏要闯进来已经是眉头紧锁。

    高声让人把邢氏放了进来,贾赦瞪着她,说道:“你最好有个解释,不把我的规矩当回事了?”邢氏一激灵,这才想起了规矩,当下气焰就下去了一大半。小心的陪着不是,又极尽所能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为老爷的考量,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贾赦就一个杯子砸了过来,邢氏吓的一哆嗦,脚下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贾赦从小看惯了争斗,怎么会听不明白她的话,怒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挑拨我们兄弟?管家,就凭你,也配?老太爷当初定了你,是想着让你好好敬孝于老太太跟前和服侍于我,其他的都不要你操心了。看来你是舒服日子过多了,尽然妄想着当府里的女主人了?今儿个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趁早收拾起你的花花肠子,那还有你的舒服日子,如若不然,你这好日子就过到头了。老爷才去了没多久,你不思哀悼,不去敬孝,竟然在想着这些个东西,看来是个不孝不贤的。”

    邢氏缩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任凭茶叶汤汁透进了衣服里面。其实贾赦还是看高了邢氏,她哪想得到挑拨啊,只是想了那个荣耀那些宝贝以及在娘家扬眉吐气而已。贾赦努力克制着自己,又平了平呼吸,才叫道:“来人,请太太回房静心败火。传我话,太太行为差失,着在房内静修三个月,没有我的话不得出房门,其余人等也不可打扰。再抄写孝经十部,以助她养生。”话音落地,有人进来请了邢氏,收拾了地面,这就开始禁了邢氏的足三个月,算这日子,新年也得在屋子里了。

    贾赦这边思虑并没有了结,当初老太爷老太太给他定邢氏的考量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邢氏的性子如此不堪,小人一朝得志,真是连自己几斤几两都忘了。哎,千打听万打听,这闺中姑娘的心性确实不容易打听到,原先看这样子还以为是个老实的,还想着等瑚儿琏儿大了,也给她个一男半女,也让她心里有个依存。现在看来,定不能如此,不然以后这内院必不太平。

    才刚从南边回来时,老太太就提了要搬出荣禧堂,把这正房让给儿子。还是按着原著,老太太偏疼小儿子,竟然想把这荣禧堂给小儿子住,想着大儿子得了爵位,小儿子住了正房,两下里都好。

    开玩笑,怎么能这样,这不是挑起兄弟俩不和嘛!再说了,这荣禧堂住着哪有她榴院舒服?幸好老太太是私下里对子肜说的,子肜看着四下无人,忙请罪道:“老太太您这是体恤我们老爷,媳妇感激不尽。只是媳妇不敬,插个嘴,这正房该当就是当家老爷住的,您这一爱护,落在那些个黑心人的眼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呢,若有人存了坏心,蓄意挑拨二位爷的感情,反倒是不美了。”老太太听了,果然是自己欠思量,也就不提了让小儿子住这话了。

    不日,老太太叫了贾赦贾政到跟前来,说了她的决定,准备搬到后院的静园去住,这荣禧堂该让贾赦住了。贾赦跪地坚决不受,特别是还在孝期,哪有赶了母亲去后边住着的,说着眼泪都掉下来了。

    贾政在旁边也只能跟着跪了,在一边劝着:“如今大哥当家,这正房也该住着,我知道大哥是一片孝心,但也不能让别人看着我们府里不合礼数。况且,长辈赐,不可辞。大哥,你就依着老太太,也让老太太安安心吧。再说,这静园原本是太老太太住的,老太太住着倒也便宜。不过,现在年关将近,又是天寒地冻的,静园又久已没人住,缺了人气,不若等着开了春,让人重新收拾一下,老太太再移过去。老太太您看可好?”老太太点头称是,贾赦也只能应了。

    以后府里也没什么大动静,除了大太太在屋里静心抄写孝经,也就是二太太新年正月初一得了个女儿。新生命的降生总是给人带来高兴的。所以老太太这两天也面容柔和。贾政早已给岳家送去信了,只是碍于礼法,王家人不能来探望,不过东西倒是送过来许多。

    贾珠也是欢天喜地的,他又长了一岁,今年四岁了,而且,娘终于把宝宝生出来了。娘果然没有骗他,不会因为生宝宝就变没有了。而他新得的宝宝是个妹妹呢。不过,这个妹妹还是和在娘肚子里一样,不是吃就是睡,一天只能醒来一会儿,看着那么小,果然还是很弱啊,还是得要他来保护。他要好好学本事,也要变得像爹爹一样强壮,好保护娘和妹妹。他现在已经开始学字了,虽然写字很难,但他也一定好好学,以后看懂好多书,学会好多办法保护家人。他看到过爹爹射箭,很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