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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貂裘 作者:五花马

    是她的旧识,之间有些龃龉,霍娘不容她。”

    听到一句旧识,桓琨眼波微动,“哪里的旧识?”

    绿碧仔细想了想,不敢隐瞒,“似是兰香坊,霍娘从前营生的妓院。”

    桓琨清淡的眼神终于起了波澜,却不叫绿碧看出来,淡声道:“还有说些什么?”

    绿碧摇头说没有了,一时不曾听丞相再问些什么,难免心慌,怕自己没了用处,哭着求饶。

    桓琨垂眼望她,这才极淡地叹了声,“你欲助霍娘,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无可厚非,但你心术不正图谋害人,便是没了本分。既

    守不住本分,也不用留在我这。”

    他唤来人,将绿碧带了下去,又叫婢女看着霍娘,等她醒了就问问下药之事,旁的不多问。

    直到明早,霍娘幽幽醒来,一见情形大变,登时傻了,婢女依照丞相的吩咐,逐次审她,却听得霍娘心神骇然,再支撑不住,

    颓然伏在床上

    之后,婢女将霍娘的话一字不漏呈上,说辞与绿碧一样,她在茶里下了合欢香,意图不轨。

    至于为何要杀芸娣。

    霍娘声称,芸娣是在兰香坊的旧识,知她许多事,二人嫌隙颇深,今日芸娣混进驿馆,要挟她钱财,不给将她的秘事宣扬出

    去,这才动了杀意。

    “刘小娘子怎么说?”桓琨问道。

    阿虎如实道:“二人是旧识不错,但刘小娘子声称并未与霍娘结怨,反而感情甚笃,也并不知道她在驿馆,更无要挟以换取钱

    财之事。”

    “你以为,二人当中谁在撒谎?”

    阿虎撇嘴,“属下没有理由,只觉得霍娘心思深沉,刘小娘子是个好人,而且还是兰香坊的人,说不定能从她嘴里知道三小姐

    的下落。”

    桓琨闻言淡淡一笑,“着急什么?”

    阿虎点头道是,“郎君说的是,事情越急,也就越发急不得,等回到建康,大郎放松下来,一切都安定了,奴才再去打探刘小

    娘子的身世。”

    当天,霍娘被暗中关押看管,绿碧则被发卖出去,下落不明。

    至于芸娣,桓琨将她带在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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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心里坦荡,合欢香对他没用

    第二十六章 勾鼻桃(满1500猪更)

    队伍下午进了建康,芸娣跟随桓丞相的车马来到乌衣巷桓家。

    士族风流,多居乌衣巷。

    像芸娣这般的贱民,寻常是不能踏进一步,但桓琨早有吩咐,她被安排在上等厢房,起居皆有婢女伺候。

    一晃到了晚上,两位郎君仍未归家。

    婢女小春说,自打一进城,丞相就拉着桓大都督进宫面圣,晚膳在宫里留了。

    芸娣有些忐忑不安。

    丞相回来了,桓猊是不是也要回来了。

    但到深夜,回来的却只有桓琨。

    原来出宫后,桓猊与人有宴,游乐至天明才歇,就算回家,也不是回这个家。

    他嫌乌衣巷地方小,不够自己抻展拳脚,于是在建康盘了一处都督府,但并非外界传言中的奴仆万千,美妾环绕,而是手执刀

    刃的五百府兵,以及一直深居简出的庾夫人。

    见芸娣面露困惑之色,小春道:“小娘子远道而来,有所不知,这位庾夫人是大郎的妻子,也是奴婢们的正主子,她不喜欢住

    在乌衣巷,大郎才专门在城东为她建府。”

    芸娣随口一问,小春却起了兴致,喋喋不休道:“当年大郎大仇得报,却也因此深陷牢狱,命悬一线,就是庾夫人在其中周

    转,庾公才请旨开恩,之后三年,大郎挣了大功名,就向庾公讨要来了庾夫人,二人成亲时,在江北可是轰动一时。”

    “却是可惜了,庾夫人嫁进桓家以后,一直无所出,许是愧对桓家祖宗,这才搬离了乌衣巷,不过现在小娘子来了,宅中可算

    是热闹一些。”

    芸娣一边听着,一边梳头发,动作慢慢顿下来,翘起耳朵认真听八卦,忽然被小春一打趣,不觉闹了个大红脸。

    桓琨回府的消息不胫而走,宅里的灯火一盏盏亮起来。

    芸娣披发正要安置,阿虎却亲自过来传话,称是桓琨要见见她,小春急忙给芸娣挽发穿衣,好不忙活。

    阿虎含笑从容道:“慢些无事,郎君吩咐过了,让小娘子慢慢来。”

    桓琨家中置有两间书房,大的处理政务,商谈密事,小的是平日里见客,或看书。

    眼下小书房灯火通明,壁面一侧是高大的书架,摆满古书,桓琨坐在书案前翻书。

    他穿了身居室宽袍,昏黄的灯火下,随着翻书的动作,双手修长白皙,犹如上等的和田玉,风姿闲淡慵懒。

    外面家仆通禀人到了,桓琨抬头,见一位袅娜清丽的小娘子走进来,温声说了句稍等,将古籍放回书架上。

    芸娣进了书房,抬眼望了望他。

    就见郎君背对着她,微仰头在防暑,宽袖垂到手骨突起的腕间,动作优美,像是一个深夜温书不倦的清雅文人。

    芸娣长在烟火粗野的市井间,从不晓得读书为何物,当下看着堆满书籍的书架,难免觉得新奇。

    烛火暗了,桓琨用剪子剪断一截烛芯,灯又亮了起来,就见少女抿着鲜红的唇,目光掠过书架上排满的书籍。

    但最后也未见她说出口,只将黛眉低下去,从衣领口露出一截细白的脖子,微微蓬松的乌发间散开淡淡的澡豆香气,一副乖乖

    的模样儿。

    桓琨温声道:“这么晚了还叫你过来,是我唐突。”

    芸娣轻轻摇头,“丞相应当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与奴婢说,奴婢又怎么好责怪。”

    “此次请你来,也没什么大事,便是想让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