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二分之一废柴第19部分阅读
重生二分之一废柴 作者:97hs
怪不得昨晚被投诉那么多条,这俩伤成这样还折腾这么凶,到底是个什么怪胎啊喂!
“麻烦你们快一点。”护士一头黑线地退了出去,啪一声关了门。
“几点了?我还要赶通勤车回电站呢。”金易打着哈欠坐起身,立刻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腰好像要断了,背也酸的要命,两条腿像是根本就不属于自己,并都并不起来,最难过的是胀痛的小腹,动一下就有东西从两腿间流下来,热热的沾了一大腿。
“还早呢,我送你。”古晨龇牙咧嘴地揉脸,昨天被金易抽过的地方全是指头印,还好他皮肤黑看上去不明显,“要洗澡吗?昨晚我本想抱你去,又怕走不稳摔着你,怎么样还能走吗?要不要我扶你去?”
“不了,我我我自己能行。”想起昨晚荒滛的一宿金易的脸马上涨红了,扶着墙尽量快地挪到了浴室。
关门,放水,热水哗哗地打在身上,冲掉了粘腻的汗渍,金易一边清理身体,一边不自觉地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虽然身体还是很疼,但这种疼仿佛被另一种心理的满足感冲淡了,变得微不足道,可以忍受,甚至有些期待。
哎哟你妹的我是不是爱上他了呀!
“你不是早就爱上他了吗?”上官彻诧异道,“这会子又装什么蒜哪!”
金易身体一僵,决定还是不要跟这货搭茬了,免得大清早气出脑溢血。
洗完澡右胸有点疼,是昨晚被咬破皮了,金易低声咒骂着狗一样爱咬的某人,在柜子里翻了个创可贴贴在||乳||头上,穿上t恤又觉得一边高一边低很别扭,于是在左边也贴了一个,这下平衡了,就是……好像||乳|贴啊囧。
收拾好出去,古晨已经穿好衣服坐在了轮椅上,手里拿着他的便携智脑正在翻,道:“好奇怪啊,你的基因检测结果,体能居然是b级。”
“嗯哼。”金易洋洋得意地挑挑眉,“小爷很快就要赶上你啦,等着瞧吧,哼哼!”
瞧什么?难道你还想反攻?古晨抽抽嘴角,想了一会道:“你上次在海底给我说过什么内功,什么双修,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哟,很聪明嘛,金易嘿嘿一笑,摇头晃脑地不回答,古晨丢下智脑去浴室洗漱,咬着牙刷又单腿跳了出来,靠在门口含糊地问:“昨晚那种感觉,是在双修吗?”
“什、什么感觉啊?”金易一提起这种事就脸红,结结巴巴问。古晨挑了挑眉毛:“你懂的,非要我详细描述一下吗?”
“不不不用了!”金易立刻连连摆手,含混地点了点头道:“是、是的吧。”
“我说呢。”古晨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正常情况不可能有那种奇怪的感觉,喂你当时有没有觉得像触电了?那种时候舌头甜甜的,你的菊花好像有种吸力……”
“都说不要详细描述了!”金易抓狂地把枕头靠垫全丢了过去,“你不说这个会死吗?好吧那就是双修老子上一层你就上半层,老子天下第一你就天下第二了行了吧够了吧知道了吧!!!”
“凡事不是要总结经验才能进步吗?喂你别丢了!”古晨单腿跳着躲开了攻击,钻回浴室漱口,过了一会探头看看,确定他炸起的毛都平了才一下一下跳了过去,道,“我再问一问题,最后一个。”
金易凶神恶煞道:“有屁快放!”
“你怎么会这种奇怪的功夫的?祖传的?”
金易语塞,犹豫了一下道:“不是,是有人教我的。”
“谁?”
“你说过只问一个问题的,已经问完了。”
古晨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道:“昨晚一直在喋喋不休的那个声音是吗?”
金易吓的差点跳起来:“你听到了?”他居然能听到我脑海中的声音?
古晨一脸了然的表情,食指对着他点点点点:“果然……他是谁?他在哪?他是通过什么方式把声音传到这里的?”
“不是说只问一个问题的么?”金易苦恼地抱着头逃避,古晨也不逼问,只抱着胳膊淡定地看着他,看着他,五分钟后金易终于无法对视他的目光,苦着脸道:“那我告诉你吧,你不能告诉别人啊。”
“你说。”
“看见我耳朵上的耳钉没?”金易指了指左耳的翡翠耳钉,“这里面封印着一个武林高手,也是我的师父,他的肉体已经陨灭,只有意识还寄居在我的脑海中,我拜他为师学习一种很……很神秘的内功,现在修到第三层,等修到第七层就能帮他打开封印,释放灵魂,到时候我们双方就都自由了。”
古晨一向处变不惊的面孔终于浮上由衷诧异的神色,道:“你是说你的意识被他挟持了?”
“不不不,我们是独立的,我赶不走他,他也不能挟持我,我们是和平共处的师徒关系。”金易忙澄清道,“一开始我也不想练什么劳什子的内功,后来他说我修炼内功能帮他打开封印,也能、能帮我提高体能,我想大家既然大家都有好处,就答应了。”换魂大法什么的就不提了吧,不利于家庭和谐嘛。
“那双修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古晨问。
“这个……”金易艰难地寻找着措辞,“其实之前我一个人也是能练的,但现在阶段比较高了以后呢,就需要别人的辅助,嗯嗯,就是做|爱,不过你不用担心,这种修行对你没有伤害,也是有增益的,你相信我不会害你。”
古晨摸着下巴点头,虽然第一次双修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都虚脱了,但也许那是因为当时失血过多的原因吧,昨晚那次就好很多,持续那么长时间也没有脱力的迹象,今早起床也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我相信你,但是……以后我们亲热的时候你师父他都会这样不停地叨叨叨叨吗?”有一个咆哮帝叫床就可以了吧,背景音乐还是关掉的好。
“这个……”金易想了半天,确定自己确实不可能提前把那些拗口的内功口诀都背下来,于是拍拍他肩膀,“习惯了就好了。”
收拾完东西,金易出去办了出院手续,顺便打了避孕针,古晨送他坐上通勤车,嘱咐道:“值班的时候小心点,周末我叫红蟒去接你过来。”
“知道了。”
“来之前自己去买避孕药,口服的,对身体没伤害。”
“……知道了。”
61、那些往事
一晃半个多月过去,金易的实习期圆满结束,带着一张a+成绩单回到了学校,这是他在阿斯顿大学拿到的第一个满分,虽然多少有点娜塔莎放水的成分,但毕竟是个满分嘛。
做完实习论文,第一学年算是彻底混过去了,金易收拾包包准备回家过暑假,保险公司和电站的赔偿款都到了帐,基地医院的营养费也按时打了过来,个人账户上忽然多了一串天文数字,他都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花了,旅游?购物?
本以为被3w抓住很倒霉,没想到又得到了金悟真的消息,又得了一大笔钱,所以说塞翁失马什么的,古人诚不欺我啊。
“贤徒你忘了最重要的一条啊。”上官彻善意提醒道,“摆脱处男生涯不是更值得高兴吗?”
“闭嘴!”一提这事就隐隐觉得菊花疼,金易拎着旅行袋下楼,口袋里装着直达澜牙海湾机场的机票,他要去基地医院接老公回家,古晨的伤差不多能出院了,ntu那边给了将近两个月的假期,让他在家里做腿部复建。
中午时分金易到达澜牙海湾,随便在机场吃了点东西,又搭基地的通勤车去了医院,一切都很顺利,如果赶得及,他们今晚应该就能回狮子街公寓了。
一进外科,金易就看见古晨的病房门口站着两个穿军便装的警卫,心里不由得一抽——难道这货几天没见又犯什么事了吗?
“站住,干什么的?”警卫目光如炬地看着鬼鬼祟祟的金易。
“我我我接这里的病人出院。”金易指了指房门,“我是他家属,医生说他今天可以出院了。”
“对不起请去那边等一下,我们长官正在和他谈话。”警卫非常礼貌地指了指远处会客区的椅子。
“你们长官?谁啊?”金易好奇问。
“海军第一集团军,严一城大校。”
“哦,他啊。”金易愣了一下,拎着包往会客区走去,古晨进了ntu,那以后严一城就是他上司了,长官训话无可厚非,只是……公事私事啊?会和我有关吗?不会又是来提离婚什么的吧?
病房内,古晨坐在临窗的沙发椅上,收拾了一半的背包还放在床上,旁边堆着些上次跟金易在海滨小镇买的纪念品,贝壳雕塑之类的小玩意。
“这些事,关于jan可能还活着的事,在人工岛事件之前你跟小易提过吗?”严一城抱着胳膊站在窗前,他今天穿着便装,浅蓝色的短袖衬衫熨的有款有型,露出肌肉匀称的胳膊,因为血统的关系皮肤很白,但上面依稀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疤痕,显然是在战场留下的。
“提过。”古晨面无表情地说,“事实上是他告诉我他爸爸的死存在一些疑点,才让我更加确信自己当初的猜测。”
“哦……”严一城沉吟少顷,道,“我看过他的口供,他提到人工岛事件中dr3w也曾暗示过他金悟真还活着,而且就在依达星,你怎么看?他会不会是在帮异星人做事?”
“我不想妄加揣测。”古晨淡淡说,当初金易曾问过他要不要对军方说实话,他怕过不了测谎这一关让他直说了,现在看来可能就是金易的口供给了他进入ntu的机会,“金先生是不是还活着,在不在依达星,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很多事都需要确切的证据去证明,我们不能以某一个人的只言片语就对一件事下结论,尤其对方还是个狡猾的敌人。”
“只是猜测也不愿谈谈吗?”严一城冷冷一笑,“过去的半年多你们幽灵在信息局拦截对手那么多次,加上人工岛事件,我不相信你心目中没有自己的论断。”
“我没有。”古晨一口否认,漆黑的眼睛直视对方灰蓝色的眸子,“我从不愿猜测不确定的事,这会让我失去应有的理智。长官,这件事就是您将我调入ntu的原因吗?”
严一城与他对视,点了点头,“是的,军方在超级海沟附近打捞了一部分人工岛碎片,得到了一些很重要的情报——从dr3w和他的母星长期通讯的记录看,依达星人正在组建一支信息部队,专门入侵军方网络,盗窃我们的情报,而这个信息部队,无论是建立时间和行动方法,都显示出和金悟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结合小易的口供,我们有理由怀疑他正在为敌人服务。”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无论他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可我认为这两者有本质的区别。”古晨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如果是前者,那将意味着他是一个叛国者,我绝不相信他会背叛敦克尔星球为蝎子服务!”
“我也希望事实不是这样。”严一城道,“小易是他的儿子,也是我父亲的——虽然在法律上只是养子——我们都不希望让他背上叛国者后代的罪名。”
“他不是。”古晨的咬肌绷了起来,一字一句道,“十八年前,为了莫须有的罪名金先生被迫退出信息局,十八年后,我绝不会让他的名字因为另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蒙受不白之冤。”
严一城灰蓝色的眸子倏然收缩,沉默了半晌才道:“古晨,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你的上司,以下谈话是非正式的,好吗?”
意识到他大概是要说些真格的了,古晨眯了眯眼睛,道:“好。”
“二十年前,我父亲遭到对手陷害,被冷藏到信息局任职,为了让他摆脱困境,你的老师,也就是小易的爸爸做了一些,一些踩线的事来帮他打击对手,期间惹上了几个依达星间谍。之后这些人开始纠缠他,策反他,为了摆脱他们,不给自己和我父亲带来麻烦,他不得不离开了信息局——这些事情我想你都知道了。”
古晨讽刺地笑笑,水墨般的眸子闪耀着黑色的火焰:“这么说你父亲认为金先生离开自己心爱的事业完全是咎由自取了?”
严一城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皱了皱眉,道:“我不否认还有另一个原因,他怀孕了,但我父亲不可能和他结婚。”
“哈。”古晨冷笑一声,“在我看来这两个原因完全可以合并成一个,那就是为了你的父亲,无论是为了保住他的事业还是保住他的婚姻。”
“十八年前的事很多细节我们并不清楚,再说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们作后辈的没立场去评判。”严一城严肃的面孔浮上一丝薄怒,但很快就压下去了,淡然道:“金悟真辞职后建立了幽灵,据我所知那些间谍还和他联系过,至于幽灵有没有帮他们做事,我不做判断,我想你心里有数。”
“我们没有。”古晨简单地说。
严一城一怔,继而点了点头,“好吧。那都不重要了,幽灵现在已经隶属于信息局,连fbi都既往不咎,我也无意深究什么。我之前提过,人工岛事件军方得到了很多非常有价值的情报,其中有一部分是关于金悟真的,现在他们得出的结论就是他可能还活着,并在为依达星做事,有些别有用心的人甚至翻出了十八年前的旧案,想把这件事和我父亲扯上关系。”
“这才是你保荐我进ntu的真正原因吧?”古晨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只是一个为了保全严氏父子的棋子,多么讽刺,利用完了父亲,现在又来利用儿子了吗?
严一城沉默许久才点了点头:“你之前说金悟真不可能叛国,他是被迫的,那你必须向军方,向联邦证明这一点,这就是我招你的原因,你是金悟真唯一的弟子,幽灵的首脑,在思想上离他最近的人。”
“你想通过我找到他?”
“当然。”
“然后呢?”
“如果他还活着,设法带他回来。”
“再然后呢?”古晨咄咄逼人地问,“审判?秘密处死?还是既往不咎?”
沉默,严一城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我们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确定金悟真的下落,如果他活着,带他回来,至于之后的事,联邦会给他一个公正的判断。”
公正?是吗?能吗?
古晨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无论这个计划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样,起码在第一阶段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想了想道:“我有一个要求。”
“说吧。”
“不要把金易扯进来,他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包括幽灵。”
“我会尽量保护他。”严一城郑重道,“在我力所能及的范畴内。”
古晨不知道这种时候这种人的承诺还有什么用,但有总比没有好,点了点头:“我也会尽力的,在我力所能及的范畴内。”
“很好。”严一城灰蓝色的眸子泛上一丝冷冰冰的笑意,“接下来的日子好好修养,等你腿好了就来报道吧,米兰达会带你熟悉ntu,还有你的新搭档。”
“是,长官。”
谈话结束,古晨送严一城出门,门一打开就看见惴惴不安坐在等候区的金易,眼睛一亮:“金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金易马上站起来跑过去,跑到一半又折回去拿旅行袋,“你们谈完了?”
“谈完了。”古晨拉着金易的手对严一城道,“有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我们打算尽快去市政厅宣誓结婚,有空的话请过来观礼。”
严一城皱眉:“不是约定小易满十八岁才宣誓吗?为什么要提前。”
“有些事情不能等的。”古晨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没空来观礼,等我们正式结婚后会一起上门拜访将军的。”
严一城讶异的目光匆匆扫过金易小腹,抿了抿嘴唇,道:“我会转告父亲的。”
金易目送严一城走远了,上电梯看不见了,才反应过来古晨在说什么,低头看看自己一马平川的肚子,暴躁问:“你说什么是不能等的?你什么意思?”
“真爱是不能等的。”古晨淡定道,“好了去帮我收拾东西吧,但愿还能赶上最后一趟班机回家。”
真爱什么的,太肉麻了吧?金易隐隐觉得自己被敷衍了,但听到这俩字还是忍不住窃喜,屁颠屁颠进去帮老公收拾包包办出院手续订机票,终于赶在黄昏时分和古晨登上了飞往约克市的航班。
“一个半月的假期啊,这么长要怎么过啊?”飞机徐徐起飞,金易兴致勃勃计划着美好的暑假。
“双修。”古晨抱着拐杖面无表情道。
啥?金易石化了,咔哒咔哒转动脖子瞪他一眼:“说正经的。”
“正经地双修。”古晨抱着拐杖继续面无表情。
金易被打败了,某人现在比他还热衷修炼,害的上官彻天天叨叨他不用功,换了古晨早打开封印了。
古晨成功shock到了他,哈哈一笑道:“其实我都想过了,我们可以先出去旅游,再在家宅一段,我要写几个很重要的工具,你也得预习一下下学期的功课,如果期末家长信还是血红一片的话我就不客气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不管旅游还是宅着都不会影响我们双修的嗯嗯。”
金易做了个挖鼻的手势表示鄙视,古晨揉了揉他的头发,打开自己的个人智脑翻阅,有些文件要处理,有些程序要写,还有……上次从null那down下来的视频也该试着修复一下了。
62、宜家宜室
夫夫二人午夜时分才回到了狮子街,家里被比利比利打扫的很干净,因为今天区间风力很弱,窗户都开着,不时有带着潮气的夜风吹进来,十分惬意。
“终于回家啦!”金易丢下大包小包往沙发上一扑,幸福地滚来滚去,古晨左右看看,用拐杖戳戳他屁股:“我饿了,要吃宵夜。”
“吃吃吃啥?”金易身体一僵,他现在对“吃”这个多义词有点生理性恐惧。
“小米稀饭和炸春卷。”古晨饥渴地看着他,“咸鸭蛋还有吗?”
哦,是真的要吃宵夜啊……金易松了口气,继而恶语相向:“给我说啥?我又不饿。”
“啊?”古晨脸上浮上失望的神色,渐渐地眉毛撇开,嘴角下垂,眼中亮光闪动,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张可怜巴巴的卖萌脸。
他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招的?这不是花妞求食的绝技吗?金易瞪他半天,实在无法与他如此凄楚的目光对视,拎起自己的旅行袋道:“怕了你了,等会,我把衣服放了就给你做。”
古晨速度恢复了高高在上的表情,大爷一样往沙发上一坐,见金易往他自己卧室走,一伸拐杖将他挡住了:“东西放大卧室,我右半边柜子都是空的。”
“我干嘛要住你房间?”金易一脚踢开他的拐杖,这货现在用拐杖很娴熟嘛,简直跟移植了一根机械臂一样,指哪打哪。
“那我住你房间?”
“我们干嘛要住一起?”
“为了双修啊。”
“双修跟睡觉是两码事好吧!”金易啪一声将卧室门摔上,“老子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金易哼哧哼哧收拾完衣柜,去厨房煮稀饭炸春卷,又从坛子里捞了两个咸鸭蛋出来切了,端上桌敲锅盖:“吃饭啦!”
“来了。”古晨拄着拐杖从大卧室出来,擦擦头上的汗,“我都帮你收拾好了,袜子在右边第二层抽屉,内裤在第三层。”
“啥?”金易冲进自己卧室一看,衣柜空空荡荡,床上的卧具也不见了,再冲进古晨大卧室,只见自己的枕头四平八稳放在他枕头旁边,水杯也跟他的头对头摆在床头柜上。
“谁叫你搬我东西的?我都说了不要和你一起住了!”金易暴躁地吼道。
“就这么定了,你以后跟我睡。”古晨双手合十看着桌上的食物,星星眼,“可以吃了吗?”
“吃个屁啊!你怎么搬过去的再怎么给我搬回来!老子不要跟你睡一张床啊!”金易愤怒地抢过拐杖敲他的头,古晨一把架住了,道:“要分居吗?那你去法院申请分居令嘛,拿到公文再来跟我谈吧,我马上就是你老公了,还是你的监护人,我说你睡哪里你就睡哪里……好了别闹了,吃完宵夜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市政厅排号宣誓呢。”
是谁在无理取闹啊到底!怎么老子想一个人睡还要法院允许?金易森森觉得凡事和自恋帝只要扯上关系全都扭曲了,攥着拳头咻咻出了半天粗气,决定还是别跟他争了,直接用实际行动表明立场吧!
气都气饱了,他随便吃了两口就回了房间,耐着性子等古晨进浴室去洗澡了,才趁机蹑手蹑脚溜进去把自己的枕头被子又搬了回来,反锁房门往床上一躺,哼!这下你没治了吧。
“金易?”古晨洗完澡发现老婆又闹分居了,速度过来敲门。
“我睡着了。”金易枕着胳膊洋洋得意,“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和你住一起的。”
门外没了声息,金易以为他知难而退了,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刚迷迷糊糊要睡过去,忽然床头柜上的便携智脑嗡嗡嗡震动了一番,然后居然自动开机了。
什么状况?他迟疑着坐起身来,只见一个酷似古晨的三维全息图像从智脑里飘了出来,慢慢长成了真人大小,腋下还撑着根拐杖,拐杖尖儿冲他点点点点:“喂,给我开门,你不愿意搬过去,那我搬过来好了。”
“啥?”金易脑袋都要炸了,“你怎么冒出来的?你黑了我的智脑?”
“嗯哼。”古晨的全息图像挑挑眉,“快开门吧,很晚了我也很困呢。”
“很困你不去睡!”大半夜诈尸啊!
“那我进来睡了?”话音刚落,房门“啪”一声开了,古晨抱着他的智脑站在门口,“你的电子锁被我暴力破解了,除了实验室,现在家里所有的锁都是开放式的了,不错吧很方便吧?”
家有黑客伤不起啊!金易呻吟一声,用被子包住头通一声倒在床上,折腾几遍实在没力气跟他杠了,爱咋咋地吧。隔了两秒感觉身边床垫动了一下,一个肌肉紧实的身体钻了进来,古晨长长的胳膊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温热的胸膛贴着他后背:“睡吧,今天太晚不双修了,明天再说。”
金易愤慨地在内心咒骂着无孔不入的死瘸子,骂着骂着就睡了过去。
在死瘸子的坚持下第二天金易只能搬到大卧室去睡了——小房间的床太小了,他一宿掉下去两次,古晨也掉下去两次,其中一次他们是抱在一起掉下去的,差点摔坏了古晨左腿。
小两口就这样磕磕绊绊地磨合着,从枕头的方向到睡觉的姿势,每天都要吵三五次的才罢休,一开始古晨还要用科学的方法和金易争论一下,后来识相地闭嘴了——沉默是男人最大的美德,作为一家之主只要把握住结婚啊双修啊体位啊这种大事就可以了,其他的就都让那些爱操闲心的人去操心吧。
一周后他们的排期到了,市政厅通知周二上午去宣誓结婚,古晨认真拟了观礼宾客的名单,除了幽灵成员和严高,给陈近南兄弟也发了一份请柬。
金易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陈近南字字泣血的邮件已然躺在了他的邮箱里,失落的马蚤年表示自己受到了严重的感情创伤,最近心情不好就不去观礼了,顺便祝他早日认识到古晨是个渣并和他分手。倒是陈向东回了一封热情洋溢的贺电祝他们新婚愉快,并表示徐福记中华餐厅最近正在推出复古中式婚礼,如果他愿意可以插队预定个上好的日子。
没有得到陈近南的祝福让金易多少有点失落,但他很明白就是没有古晨自己也不可能和他发生点超过兄弟之外的感情,早断了他的念想也好。
宣誓当天天气很好,金易和古晨早早就驾车去了市政厅,到地方的时候观礼亲友们都已经到了,令他们意外的是除了幽灵成员,严一城也带着妹妹严一灵来了。
大半年不见,严一灵好像长高了点,因为德裔血统发育的比较早,十七岁已经出落的风姿绰约,穿着粉色露肩小礼服,把旁边好几个新娘都衬托的黯然失色,笑吟吟对金易道:“小哥今天很帅嘛,到底是新郎官啦,看上去成熟了很多呢。”
“是、是吗?”金易被她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他今天穿的是定制的正装礼服,浅灰色的西装外套配同色领结,里面是粉色细条纹衬衫,平时总有些凌乱的短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看起来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一份青年的稳重。
“好羡慕小哥呀,比我才大半岁而已,就找到这么帅的老公结婚啦,我还连个男朋友也没有呢。”严一灵嘟着嘴假装失落,抓着金易的胳膊摇来晃去,“毕业舞会连舞伴都找不到好伤心啊,小哥你陪我去吧?”
“呃——我扭个秧歌还成,交谊舞压根就不会,你还是找别人吧。”金易对严一灵印象还不错,微笑着道,“大哥二哥都比我帅多啦,你随便选一个也比带我去的强。”
“哈?你没开玩笑吧?”严一灵夸张地道,“大哥都奔三的人了,哪有带个大叔去毕业舞会的啊?至于二哥,已经去ntu报道啦,正秘密集训呢,根本回不来。”
金易一愣,算起来严一杰确实是今年毕业,怎么他也进ntu了吗?从没听人提起过啊。
古晨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长眉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就舒展开了,不动声色地拂开严一灵的手,拉着金易搀起自己的胳膊:“有什么事出来再商量吧,时间到了,我们进去宣誓吧。”
婚姻登记处非常朴素,一侧是亲友坐席,一侧是宣誓台,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人站在宣誓台后面,微笑着对他们点点头:“可以开始了吗?”
毕竟是头一回结婚,金易有点紧张,搀着古晨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袖,古晨安慰地看他一眼,对办事员道:“我们准备好了。”
“那么我们开始了。”办事员和蔼地笑笑,开始宣读冗长的结婚誓词,金易不知道为什么精神有点恍惚,依稀听见他说什么“合为一体”,什么“疾病、贫穷”,长篇大论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转头问古晨:“古晨先生,你愿意和金易先生结为夫妻,爱他,尊重他,安慰他,保护他,直到无法坚持的一天吗?”
不是应该是“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吗?金易不由得暗自嘀咕,怎么未来人结婚誓词都这么敷衍?
“我愿意。”古晨严肃地回答。
办事员又看转向金易:“金易先生,你愿意和古晨先生结为夫妻,爱他,尊重他,安慰他,保护他,直到无法坚持的一天吗?”
金易一紧张嘴就秃噜了,结巴道:“好、好的。”
办事员又耐心地重新问了一遍,道:“你愿意吗?”
古晨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金易“嘶”地吸了一口冷气,终于明白过来这么回答是不对的,忙道:“我我我愿意。”
“恭喜你们。”办事员微笑着颔首,“下面请交换戒指。”
古晨立刻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铂金指环,拉着金易的手给他套上了,轮到金易的时候却紧张的死活套不进去,直到古晨忍无可忍地道:“手指错了!”才发现自己拽的是中指,忙换到无名指上,这才顺利地戴了进去。
年轻人办事就是不牢靠啊……办事员好不容易看他们都弄好了,拍拍手:“好了,你们可以吻新郎了。”
金易转过脸对着古晨,正好古晨也转过来对着他,俩人四目相对,古晨淡定地立在那不伸脖子,等着金易主动吻过来,以往他们接吻都是他主动的,这次他决定让金易主动一把。
金易看出了他的意图,小眼神飘来飘去扫了一遍周围的观礼亲友,脸越来越红,腿都哆嗦了也鼓不起勇气对古晨下嘴,半天粉红色的小舌头悄悄舔了一下下唇,一滴冷汗悄悄从鬓角掉了下来。
办事员保持微笑脸都酸了,不得不善意地提醒了古晨一句:“那个……你可以吻新郎了。”
古晨无奈捏着金易的下颌在他唇角轻轻吻了一下,发轻轻的“啾”的一声。
“礼成!”办事员如获大赦,默默擦汗,“恭喜你们!”
“恭喜!”周围的亲友们都围上来向他们道喜,并送上结婚礼物,金易本来紧张难堪的要命,一看有礼物收才转移了注意力,笑逐颜开地拆盒子道谢,渐渐恢复了平时没心没肺的状态。
63、民俗之魂
都住在一起快一年了,结婚和没结婚似乎差别不大,除了从两个卧室搬到一个卧室,每天晚上增加了双修的功课之外。
没错,是每天晚上。
金易也没想到自己适应性这么好,从一开始的每次都疼到后来的每次都不疼,不过花了一周时间而已。
一度他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可能有些过人的天赋,虽然每次都是下面那个,但也可以被誉为另类种马,颇有些洋洋得意。不过古晨对此嗤之以鼻,按他的话说,这种事呢,跟打酱油一样,无它,盖熟耳。
严一灵看上去是个不靠谱的小萝莉,但说到底还是继承了严家人的执着和强势,自打婚礼那天邀请了金易做她的毕业舞会舞伴,就开始每天都认真地发邮件和他核实练习时间、表演服装等等细节问题。
金易从小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型选手,上辈子长的又粗黑粗黑的,两辈子加在一起唯一干过的和“舞蹈”这么优美的词语有关的,就是小学三年级参加了一次区政府组织的春节民俗大会,一开始是出死力打太平鼓的,后来有个腰鼓队的扭了脚,就被调去和一个母老虎型女选手打安塞腰鼓,这件事给他的人生留下了一定的阴影,于是在他心目中舞蹈=母老虎。
不过严一灵这样的腹黑萝莉比母老虎可怕多了,穷追猛打了一个礼拜,金易终于举手投降,答应陪她参加毕业舞会。严一灵在学校是校花级人物,当晚被确定是开场舞选手,金易感觉压力很大,当天晚上俩人在虚拟网络内讨论如何才能惊艳出场。
“华尔兹?”
“不会。”
“探戈?”
“不会。”
“恰恰?”
“香瓜子?”
严一灵彻底被打败了,最后无奈地问:“小哥那你会什么?我随你?”
金易挖了半天的鼻,说:“其实我们华人吧——你有一半的华人血统对吧——六千年璀璨文化,干嘛要玩洋鬼子那一套?不如来点传统民俗舞蹈好了。”
严一灵眼睛一亮,拉过一个搜索引擎搜了一番,道:“霓裳艳舞?丝路花雨?贵妃醉酒?游园惊梦……小哥你会哪一个?”
金易继续挖鼻:“都不会。”
严一灵抓狂道:“东也不会西也不会,小哥你是在耍我吧?那你说的传统民俗舞蹈到底是什么啊?”
金易脑补了一下混血萝莉扭大秧歌跳信天游打安塞腰鼓的场面,忽然有点鸡血沸腾,一激动差点把鼻孔挖破了,搓搓手指道:“小灵子你信得过小哥么?我教你一个我们西北传统舞蹈吧,可热闹了,特适合当晚会开场舞,我保证你技压全场,俩人搞出二十人的大动静。”
严一灵将信将疑道:“真的?”
金易拍了拍她肩膀,严肃道:“真的!”
严一灵尖叫道:“小哥你刚挖完鼻屎啊别碰我!”
金易搓了搓指头,道:“这不是虚拟挖鼻么?又没有虚拟鼻屎。”
“……”严一灵被他恶心的不轻,嘤嘤嘤嘤地下线了,临走道,“我睡美容觉了,小哥你给做个策划吧。”
被女人信任的男人就是不一样,金易当晚像抽了大烟一样俩眼发光,硬是拒绝了古晨同学强烈的双修邀请,把自己反锁在实验室里搞妹妹的毕业舞会策划,一宿捏了两个虚拟小人,按照自己小时候练腰鼓扭秧歌的记忆给小人编排了动作,本想给小人把白羊肚毛巾和红肚兜什么的也弄上,想了想怕吓着严一灵,还是给弄了身燕尾服和晚礼服,天快亮的时候放出小人演练一番,觉得这么一来大秧歌看上去高雅多了。
舞会两天后就开始,金易一弄好就给严一灵发了过去,认真嘱咐她好好练,务必练成跟女小人丝毫不差的动作,晚会那天一定让她艳惊四座,名扬全校。
天光大亮,金易心满意足打个哈欠,打开实验室的门警惕张望,生怕古晨一早埋伏在门口爆他菊花,谁知卧室里竟然静悄悄的没有声息,伸着耳朵听了半天,忽然听到客厅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叫声:“汪汪!”
花妞?不对啊藏獒轻易不叫,再说叫起来可比这粗多了。金易踮着脚尖走到卧室门口,伸头一看,立刻满头都冒出了粉红桃心。
客厅里,花妞雍容华贵地卧在沙发上,跟太后,不,跟太皇太后似的,古晨头一回让出了正位,斜倚在窗户边慈爱地看着手里一个黄|色小毛球。
“小狗?花妞回来了?”金易完全忘了躲藏,兴奋地跑了过来,不留神脚底下一绊,差点摔了个马趴,一个深褐色小毛球呜呜叫着扑上来咬他的脚趾头,显然刚才被踩着了。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古晨眯着眼睛恨恨看着他,手底下继续慈爱地抚摸着黄毛球,“大清早陈向东就把花妞母子送来了,头一窝生的少,就俩儿子,出生已经十几天了。”
“呀,我终于当爸爸了!”金易激动的双眼闪着泪花,抱起深褐色小毛球恨不得亲上一口,小毛球挺记仇的,刚被他踢了一脚,抱着他的大拇指啃的很快就起皮了。
古晨黑线道:“拜托你好歹是灵长类动物,不要把自己跟犬科动物拉到一条水平线上好么?这么想生儿子不如把药停了,今晚老公好好给你喂饱,九个月后你就能当真的爸爸了。”
“这叫童趣,叫浪漫,你懂个屁!”金易白他一眼,抱着褐色毛球搓揉搓揉,看了半天道:“这不是纯种藏獒么?它怎么一点都没随陈向东家那只?”
古晨挑了挑眉,道:“我和我的狗遗传信息都很强噢,将来你就知道了。”
自恋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