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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过继千金第6部分阅读

      重生过继千金 作者:xyuzhaiwu

    ,只是一时魔障了,想着日日见着与老爷长相相似的睿轩,也好有个寄托。 ”

    苏清远心中一动,想着大杨氏心中竟是如此多情,只因大杨氏与苏清词相貌相似,他便不喜,成亲后也是冷落居多,没想到她竟丝毫不抱怨,还一心为他,“是我对不住你。”

    “老爷说什么话呐,你我本是一体的。”大杨氏面上一红。

    苏清远挑起大杨氏的下巴,“叫丫头把饭菜摆在你这吧。”

    “老爷,当真?”大杨氏不敢置信的叫道。

    “我能与你说笑不成,不过是吃个饭,看你高兴成这样。”苏清远摇头说道。

    大杨氏心中大喜,忙叫金枝去厨房添菜,对着苏清远更加殷勤。

    竟感谢起小杨氏来。

    那边厢,绮罗看着身边小心谨慎的春芽,开口叫道,“春芽,我要喝水。”

    “是。”春芽倒了杯水,小心的喂给绮罗喝。

    “春芽,那个老婆子是谁啊?”绮罗突然开口问道。

    春芽一惊,忙转身看向身后,何妈妈和春苗站的远远的并未听到,“大小姐,她不是谁,只当没见过她就好。”

    “嗯。”绮罗点头应道,心想果然春芽是没有胆量告诉大杨氏这件事的,又想着经过这件事,小杨氏最好不要再叫人过来。至于古老婆子,依春芽和金枝玉叶等人的关系,赶出去一个粗实婆子也是相当容易的。

    说她冷血也好,无情也罢,她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至于大杨氏和小杨氏之间的争斗,她会插上一脚,却不想被拖进来。

    更何况,那所剩不多的血脉亲情还剩下多少,早就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了。

    小杨氏此刻却没有大杨氏那般的快意,安抚下绫罗让她睡下后,小杨氏又提心吊胆的回到正室,面对苏清和那张阴沉的脸。

    “你一日不给我找事就不痛快吗?”苏清和拍着桌子说道,“是人都知道我在府中处境艰难,你偏要把我扯进是非之中!”

    小杨氏委屈的看向苏清和,“老爷,先不说这事是不是有人故意骗我,就说绮罗是我生的,我问一句又能如何?”

    “哼,都是你们杨家没规矩养出来的。你本该养在老夫人那里,偏偏岳父一时心软,让你跟了姨娘教养,如今才有了这没规没矩的做派。”苏清和斜眼看向小杨氏,往昔看着的贴心全成了姨娘养的没规矩,又想到昨日小杨氏到他书房中,两人敦伦一回,误了读书,更怨小杨氏行为不检点。

    小杨氏一僵,本要反驳说苏清和也是妾生的,又想到他自幼养在苏老夫人身边,又将话咽下。

    “绮罗已经是大房的人,你不要再去多嘴。”苏清和想到刚才的话重了些又放轻了声音。

    “是,妾身记住了。”小杨氏低头应到。

    苏清和看到她又是一番柔弱作态,心中更是一怒,想到苏老夫人,大杨氏哪个不是端庄大方,又恨起小杨氏的仪态,“你看看大嫂,今天这般情景,依旧不急不缓,那才是大家夫人的作风。你再看看你,一身晦气装扮!”

    小杨氏捏着衣角,告诫自己不能与苏清和置气,又气愤他往日最喜这素色衣衫,说有仙人之姿,今日反说成了晦气。

    “夫君,我知错了。”小杨氏柔声说道,又靠近苏清和给他捏着肩膀。

    苏清和一叹,“也不能全怪你,以后查清楚了再行动。”

    “是,一切都听夫君的。”小杨氏柔声说道,也看清了苏清和的虚伪,又想着苏清和虽与她亲近,但也并未将她视作一体,不然何必惺惺作态,教训她一番。

    苏清和抬头看着小杨氏眼含泪光的眸子,心中又是一动,心头的怒气也消散了,“你终是太年轻了,不知这人心险恶。”

    刚要将小杨氏抱住怜惜一番,就听到赏心在门外叫道:“夫人,二小姐发起烧来了。”

    苏清和想到是小杨氏将绫罗唬住她才会发起烧,面上一冷,“看你做的好事,要哭要闹何苦拉着绫罗一起。”

    小杨氏咬着唇,“夫君,妾身去看看。”

    苏清和点头后,小杨氏快步出了门,更恨苏清和道貌岸然,反复无常,说着她不够端庄,心里喜欢的还不就是那妖妖魅魅的。

    小杨氏到了东房,见到绫罗果然烧的满面通红,心中也有些后悔,当时只想着绫罗去了哭起来更显得可怜,谁知竟把她唬住了。

    找了大夫看过后,小杨氏半步不敢离开,用帕子不停的给绫罗擦着身子。

    已经半夜,见绫罗好了一些,小杨氏才松了口气,“老爷哪?谁伺候的?”

    “回夫人,老爷在您那待了会,便回自己房中去了。”良辰答道。

    小杨氏眸子一暗,果然良辰凑过来低声说道,“是乐事。”

    小杨氏握紧手中的帕子,又给绫罗敷在额头上。

    闹了一日,大杨氏大喜大悲之后,躺在苏清远怀中,却也不能安心入睡,想到第二日若是被苏清远见了她那蜡黄的面色,以后必不会再来。

    心中焦急,大杨氏只能迷糊着眼,不敢熟睡,只想着明日在苏清远醒来前,先将脸上敷了粉。又想到她今日,因自觉孤立无援,连苏清词都是靠不住的,便改了往日的做派,果然是效果显着,也坚定了以后一直这样做的想法。

    小杨氏也是一夜无眠,让良辰换了被子,还总是能闻到床上的味道,又记挂着绫罗的病情,睁着眼,看着天慢慢亮起来。

    苏府地位最高的苏老夫人,心中算计着杨家会有什么反应,苏清词又会怎样。

    人人皆说她是安生日子过腻了,诚心要找事,谁又知道她的良苦用心。说是一同合伙做买卖,那杨家赚的大半银钱还不是苏家的。长此以往,杨家以为她孤儿寡母的好欺负,不是更要将苏家吞了。其他人看着,也只当苏家是投靠杨家的,谁还将苏家放在眼中?

    此时不发作,日后就算是想发作都难,杨家那时反会以为苏家是在打饥荒。

    合计了一夜,苏老夫人想到自己一个杨家女儿反过来算计杨家,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又唏嘘嗟叹一番,到了鸡鸣之时方才合眼。

    j险好人

    在博大浩瀚的词海之中,有一个词叫做。

    那样的好人,守尽天下规矩礼法,做尽丧尽天良之事,得尽天下美名,也占得世间便宜。你纵是再怎样看她不顺眼,也只能无可奈何,将一肚子的怨气憋住,哪怕是找人诉苦,也找不出她的丝毫错处。

    而大杨氏在被连番打压之后,下定决心,要去做一个端庄贤淑的好人。

    苏清远刚刚睁开眼,便见一张如花笑颜温柔的看向他,一时怔住不禁也回之一个微笑。

    在大杨氏精心伺候下,身心舒畅的扬长而去,走出百步再回头,依旧看着大杨氏立在门边望向他,苏清远更是心情愉快起来。

    大杨氏伺候完苏清远后,便又去了苏老夫人院子,过了角门,见那些小厮看着她的眼神又与往日不同,心中更是沾沾自喜,之后进了苏老夫人的正房,心里不住发狠,发誓要让苏老夫人再挑不出错来。

    “给娘亲请安。”大杨氏说道,见小杨氏尚未到来,松了口气。

    苏老夫人看着大杨氏满脸堆笑,身上的怨气也散了,不觉也是一笑,“听说昨儿个老大去你房里了?”

    大杨氏腼腆一笑,又伸手帮苏老夫人穿衣。

    苏老夫人也乐得她伺候,“这样就好,你是明媒正娶回来的,就连老大也是敬着你的。跟那些没脸没皮的人计较,反失了身份。”

    “是,娘亲说的是。”大杨氏应了,心里却是另一番计较,猜测苏老夫人这是依旧不放弃塞人过来了。

    待到苏老夫人收拾妥当,就要进餐时,小杨氏才赶过来。

    没穿往常的衣服,而是一身银紫色衣衫,看起来果然不如以往好看。她脸又小,眉眼又细,梳了个端庄正中高耸的发髻,显得十分老气,另有几分不伦不类。

    苏老夫人打量着她眼下未掩去的淤青,开口问道:“老二家的,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因了昨日的事?我不过就是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

    “就是,弟妹不要上心才是,我也是一时情急,有些口不择言。”大杨氏也忙说道。

    小杨氏双眼酸涩,本是起不来的,又怕苏老夫人说她拿乔,才勉强梳洗了过来,此时也是无精打采的,笑道:“娘亲,大嫂不在意自是对我的关照,只是昨儿个晚上绫罗发了一夜的烧,到天亮了才好。”

    “既然这样,想必你一个晚上也没有睡吧?快回去,多休息一会,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哪。”苏老夫人关切的说道。

    小杨氏笑笑,只低了头不敢离去。

    大杨氏挽过小杨氏的手,“弟妹快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好。再说只怕绫罗醒了也要叫人找你的,你快些回去才好。”

    小杨氏何曾见过大杨氏这般亲热,就算是以往装样,也是夹枪带棒的,不曾这样过,只是狐疑的拿眼看她。

    “弟妹还信不过我不成?待娘亲用了饭,我再去你那看看绫罗。可怜见的,这么个小孩子,千万别烧坏了。”大杨氏心有戚戚焉的说道。

    “老二家的,快回去吧,有你大嫂打发我吃饭就好。”苏老夫人对大杨氏的做派十分满意,又想着小杨氏的好日子也就这两天了,当下也十分宽容慈爱的让她回去。

    小杨氏终是担心绫罗,自身也是困倦不堪,便欠身之后退下。

    见了大杨氏的长进,苏老夫人吃饭也吃的香甜,略吃了些,又赏了些给大杨氏,想着她身上也是疲惫的,便让她早早的回去。

    大杨氏推让了几回,才顺着苏老夫人的话回去。又果然依言去了小杨氏那里。

    穿过夹道,又转过花园,便到了小杨氏的院子。

    小巧玲珑的一个院子,不过几间房子,但胜在别致。

    因苏清和又喜观花修竹,院子里,游廊边便又摆有无数盆景。松柏,洋槐,木莲,虬梅等,样式不一,或仰或俯的立在玉盆或石盆里。

    丫头传报后,大杨氏便进了堂屋,等候了一盏茶功夫,小杨氏方从东房里出来。

    小杨氏本是刚刚躺下便又挣扎着爬起身的,虽重新梳妆打扮,但睡眼惺忪,依旧是难掩疲惫。

    大杨氏打眼看过去,忙怜悯的站起来,扶着小杨氏的手坐下,“弟妹你又何苦出来?只让丫头带我看看绫罗就好。”

    “绫罗现在可好?要不要我再去请大夫给看看?”

    “谢大嫂关心,绫罗现在已经好多了。”小杨氏强睁着眼应付大杨氏,心里有怨,又不敢露出来。

    “带我去瞧瞧她吧。”大杨氏只携了小杨氏的手不放,待出了正门,绕到正房后的抱厦里,在东边一间里,见到了绫罗。

    虽在一个府中,但因两人素日不和,大杨氏又看不上小杨氏,便从未到小杨氏院中来过,进绫罗房中,也是头一次。

    待进了门之后,便看到小小一间居室内,竟被收拾的异常耐看。

    临窗还放着案几,上面摆着诗书字画,并笔墨纸砚。

    大杨氏草草扫了一眼,看着挂着的一副字画,也是当代名师所作,一时心中泛起嘀咕,疑心苏清和另有私产。

    “绫罗如今竟会写字了?”大杨氏问道,又随手展开一卷字画,见也是另一名师所作,待到细细看完字画,心里又怨恨起来。

    原来这字画,便是当日她向杨老太爷要而不得的,杨老太爷当面说着谁也不给,竟然私下里给了小杨氏做嫁妆。

    小杨氏心里也是一惊,想要夺回来已是迟了,又怕大杨氏发作起来,便可怜巴巴的望向她。

    “略识了几个字。”

    “不过两岁的孩子,会几个字已经是了不得了。”大杨氏赞道,将字画卷起来,又放回原处,走到里面纱橱之后,见绫罗双眼朦胧,脸泛红晕,也是没有一丝精神气,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是叹气,又是心疼,“弟妹,我自知你对我有怨,只是何苦委屈了孩子?”

    说完,又拿帕子擦眼角。

    小杨氏尚未从字画的惊吓中缓过劲来,见她这样忙又说道:“大嫂,小妹不敢对你有怨。昨日不过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乱了心智。大嫂千万别再提了,小妹现在也是又羞又愧。”

    “好好,我不提便是,只是这孩子可得好好照顾。娘亲说了,今日免了你的定省,你只管照顾绫罗就是。”大杨氏又摸了下绫罗,叹了声可怜孩子。

    小杨氏忙又做出感激的样子,一头雾水的看着变了样的大杨氏。

    小杨氏送大杨氏出了院门,苏清和恰也刚刚回来,见大杨氏和小杨氏站在一起,对比之下,更显得小杨氏小家子气,对苏老夫人的不满又涌上心头。

    只为了娶一个庶出的,便让他等了这么多年才成亲。倘若是个好的也就罢了,偏又是这么一个主,把自己整的妻不妻,妾不妾的。

    “请大嫂安。”苏清和说道。

    “二弟这么早是去读书了?真是辛苦了。”大杨氏打量了苏清和一番。

    “小弟哪里敢说辛苦,不过是盼着早日高中,也好让娘亲高兴一场,不枉娘亲多年的教诲。”苏清和谦逊道。

    大杨氏微微点头,待要走出两步又回头道:“本不该我说,只是我刚见绫罗房里摆着放着的都是名家字画,你们的东西乐意放哪也是你们的自由。只是小孩子还是要粗养的好,这样才是惜福之道,也免得旁人说你们骄奢,不珍惜。”

    “是,多谢大嫂教诲。”苏清和拱手说道。

    大杨氏又看了眼小杨氏,见她面上隐隐的不服气,心中更是愉悦,便带了丫头们离开。

    想她一直与小杨氏针锋相对,虽占上风,但也被人说是得势不饶人,如今她要让人都看看她的大家风范。又见微知着,料想绫罗房中的摆设都是小杨氏的嫁妆,那苏清和身边定然也是一样的。

    除了每月的月钱,又没有旁的进项,苏清和一贯对小杨氏和柔,大约也是吃人嘴软罢了。

    回了院子里,绮罗等人已经在等着大杨氏用早饭。

    见赵姨娘也乖乖立在一边,大杨氏暗中咬牙,心想苏老夫人这是做什么?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没这么容易的事,她可不是不长记性的畜生,给口好吃的就忘了打。

    赵姨娘忐忑的伺候着大杨氏,见她并未难为她,又将心放了回去。

    绮罗也觉察到大杨氏的变化,见她与记忆中众人交口称赞的大夫人更像了。当下更加警惕,心想莫非是自己的什么举动促使大杨氏早早的转了性子。

    众人伺候完大杨氏后,大杨氏便放赵姨娘离去,莫姨娘依旧在屋子外候着。

    又细细的将绮罗打扮一番,大杨氏便又叫丫头送绮罗到苏老夫人那里。

    绮罗乖顺的跟着春芽春苗离去,一路上都在想着大杨氏的变化。

    到了苏老夫人那里,苏老夫人也没有多少功夫,只让两个孩子一同玩耍,自己歪在一边睡着。

    “姐姐,姐姐。”苏睿轩叫着,又要扯了绮罗身上的荷包咬在嘴中。

    绮罗扯开了荷包,又教着苏睿轩将府里人的称呼一个个说了遍。

    过了一个时辰,苏老夫人醒来,便让人送了绮罗回去。

    在夹道中,绮罗远远的看到古老婆子被几个妈妈看着往外院去,显然是被赶出去了。

    绮罗心想春芽果然是动作迅速的。

    回了院子里,便去向大杨氏问好。

    正在理着哪样费用能减省些的大杨氏,先是头也不抬,随后又是笑容满面,“绮罗,这个给你,这是娘给你攒下的,拿去玩吧。”

    “谢谢娘亲。”绮罗便见到玉叶递过来一个荷包,摸上去里面一颗一颗的,打开一看,里面尽是一些龙眼大小的珍珠。

    “带着小姐下去吧。”大杨氏又含笑说道。

    何妈妈并春芽、春苗应了是,绮罗回到自己房中,坐在榻上,将珍珠都倒了出来,惹得几人都眼睛冒光的看着,咋舌不已。

    “夫人对咱们小姐真好。”春苗不失时机的说道。

    绮罗低着头,用手抚摸着,拿起一颗在眼前细看。

    “小姐,这个可不能吃了。”何妈妈抢过绮罗手中的珍珠,“这个吃下去可了不得,还是让妈妈给你收着吧。”

    春芽向春苗努努嘴,春苗又拉过何妈妈,“何妈妈,这是夫人的一片好心,咱们都在边上看着,定然不会有事。这样亮闪闪的东西,小姐自是喜欢的。”

    绮罗将手中的珍珠一扔,又抱着身后的布老虎滚了起来。亮闪闪的东西,小孩子自是喜欢,只是喜欢的东西都喜欢放在嘴中,春苗春芽还真是不担心她卡死。

    大杨氏也是打着让她喜欢玩珍珠的注意,指望着那天她把珍珠带给苏睿轩,好弄死她的心头大患吧。

    何妈妈忙拦着不让珍珠掉下来,“你看,小姐不喜欢这些。”说着便动手用荷包把珍珠都收了起来,“妈妈给收着,等着小姐张大了,给你串项链。”

    春芽春苗想着金枝暗示过,要让绮罗多多的玩珍珠,又不甘心何妈妈将珍珠收起来,便一个抢过珍珠,一个咯吱着何妈妈玩。

    “我说,妈妈也太小心了,夫人说了,多玩玩这些矜贵东西,以后才会什么视金钱如粪土,不做那贪财满身铜臭之人。”春苗叫着,又调笑道,“莫不是妈妈要收着珍珠,私下里昧了好给你儿媳妇做发钗?”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能血口喷人?”何妈妈嚷嚷道。

    春芽拉开春苗,笑道:“春芽,别没了规矩,妈妈是你能随意取笑的?”

    “妈妈,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春苗又笑道,依旧拉着何妈妈不放,“妈妈,你绣的那个鞋底再教教我吧,我做的还是不大好。”春苗拉着何妈妈向外走。

    何妈妈原本就是心肠软,耳根软的人,听了春苗两句好话,便也不恼了,又热心的教春苗如何做鞋底。

    暗度陈仓

    春芽将珍珠倒在榻上,自己跪坐在榻边,“来小姐,春芽教你如何玩弹珠。”攥着龙眼大的珍珠,春芽想着她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把珍珠当弹珠,嘴中说着,手上却不舍得把珍珠弹出,又一个劲的催促绮罗来玩。

    绮罗对她一笑,将珍珠踢散,“我不要,一点都不好玩。”手中依旧是拿着老虎不放。

    虽不知大杨氏的打算,但上头的交代总是要听的,春芽便又要抢过绮罗老虎,“我的小姐哟,这个老虎能值几个钱?你掂掂这珍珠,多少人一辈子也值不上一颗珍珠的价。”

    用一颗珍珠买你的命,你乐意不?绮罗放开老虎,伸手拿起一颗珍珠塞进春芽的领口,“我喜欢春芽,给春芽。”

    春芽一惊,待要掏出来,便见着春苗走了进来。

    春苗略看了眼,拿了样东西,便又到了外间坐着。

    春芽犹豫一下,想着又无人看见,也没人数过究竟有多少颗珍珠,再说若见少了,只推说是掉在不知道的地方就好了。

    这样的珍珠,便是卖了给人家做药引,也值上许多钱。

    贪心上来,春芽又觑了眼绮罗,见她仿佛忘了刚才的事,又扯着一个箩筐里的络子玩起来。

    春芽将珍珠一颗颗数了,见加上她衣服里的一颗一共是二十颗,想着一颗两颗也无不同,便又藏了一颗在袖子里。

    绮罗余光见了,也只当不知道,反正大杨氏知道后,自会处理了春芽。不过与其换一个厉害的过来,不如就要了春芽算了。贪心怕事又懒惰,这样的看守倒也不错。

    因身上的两颗珍珠,春芽也没有心思看绮罗,心里焦急要将珍珠送出去,又怕绮罗真弄丢了,到时候少了颗数多了,就显眼易让人发现。思量一番便收了珍珠,不再让绮罗玩。盘算着待到大杨氏问起时,只推说绮罗玩了许久,很喜欢便好。

    “何妈妈,春苗。”外间传来玉叶的声音。

    接着一阵门帘响动,便见春苗招呼玉叶之后,引着玉叶走了进来。

    春芽忙又将珍珠倒出,见绮罗哇的一声后,用手抓着珍珠玩,心里庆幸起来,想着玉叶见了这番情景,回去告诉大杨氏一声,她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小姐好。”玉叶向绮罗问好,便又说道:“这是夫人叫我送过来的御制点心,说是外面刚传到襄城的。”

    “真好看。”春芽赞叹道,亲自接过盘子端到绮罗面前,“小姐看看,是不是很好看?”

    绮罗抬眼看了,只见小小巧巧的点心,只有小儿拇指般大小,做成十二生肖模样,晶莹剔透,如美玉雕琢而成。

    “弟弟也有吗?”绮罗抬头问道。

    “有了,不光少爷那,就连那边的小姐少爷们也都有了。”玉叶含笑说道,“小姐只管吃,咱们这里多的是,不够了便□苗春芽去我那拿。”

    “谢谢玉叶姐姐了。”春芽代绮罗谢道。

    春苗又送了玉叶出去。

    何妈妈叫了两个丫头进来给绮罗洗了手,方才将点心递给她。

    捏着足以与玉石以假乱真的点心,绮罗轻轻咬了一口,料定大杨氏必定不会将这点心给苏睿轩送去的。

    苏老夫人这样的老人精,见了这点心,之后又见苏睿轩出事,必定会猜到是大杨氏动的手脚。大杨氏又不笨,必定不会留下这痕迹的。

    春芽慌忙又把珍珠收好,数了一下,见少了两颗,只有十六颗了,心下一慌,四下寻找,又看了眼绮罗手中,身下,依旧是不见,脑门上急出了汗,欲将自己身上的拿下来,偏偏此刻何妈妈、春苗进来了,两人守在一边坐着。

    何妈妈见春芽拿着珍珠,便说道:“我刚才数过了,一共二十颗,可别少了,到时候又是我们的不是。”

    “是,我看着呐。”春芽说道,又生怕她离开后,两人再数珍珠,只能手心冒汗、心慌慌的坐在一边。

    原来绮罗趁着刚刚春芽应付玉叶,偷偷将珍珠塞到了布老虎脖子上拇指大小的洞中。

    将精致的点心放在口中,绮罗暗叹大杨氏的用心良苦,先是玩的,再是吃的。不说刚刚一岁多的苏睿轩,便是两岁多的她,再给她一枚与点心一般的玉佩,也会将那玉佩当做点心,往嘴里送的。

    大杨氏果然心思缜密,珍珠不成,点心补上。

    绮罗心中暗自叹气,因她有上辈子的记忆才时刻小心大杨氏,倘若没有,那不是也会同以前一般,认为大杨氏一心对她好。

    另一边,大杨氏头昏脑胀的列下单子,一个个回头看过去,竟是一样也不能减省的。

    家大业大,人口众多,哪里是能随便少的。便是少一两银碳,各处也是要闹上的。

    揉着额头,大杨氏又仔细看了下那些下人名单,一个个串联起来,少了哪一个都断了一条链子。不是血亲,就是姻亲,那些婆子妈妈,丫头小厮,或多或少都是有关系的。不是各房各院的亲信,便是各处的管事执事,开了谁,都会得罪一圈的人。

    却说大杨氏要革人的消息传出后,各处无所事事的婆子也是一阵心慌,纷纷找上关系,一个个给大杨氏送礼。

    大杨氏看着一堆堆的礼,虽银钱不多,但全部算起来,也值当不少。有心收下,又怕苏老夫人盯着;不收,又心疼自己贴补进去的嫁妆。

    因此,又花费了许多的心思,白白心疼那手边的银子就是摸不到。

    思量再三,大杨氏想到只有让苏老夫人熄了减省裁人的心思,此事才能圆满。

    因此一边依旧列着单子,老老实实的琢磨着各种事务,一边叫人暗地里宽慰那些老人,说着自己的不得已。

    另外又好说歹说的将苏老夫人身边的孙妈妈请了过来,求着她说些好话。

    “妈妈,您好歹帮我一场,您要帮了我,我给您立长生排位,天天焚香礼拜。”大杨氏期期艾艾的说道,就要给孙妈妈下跪。

    “我的夫人唷。”孙妈妈忙扶住她,“你这是折杀奴婢了。有什么事帮得上,奴婢一定帮忙。”

    “妈妈,您倒是给我指条明道吧,您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又在娘亲身边伺候,您有什么不知道的,求您指点指点我吧。我以后给您养老送终,您千万要帮我这一回。”大杨氏哀求道,又要下跪。

    孙妈妈扶住她,也跪在对面。

    大杨氏将准备好的一封银子趁机塞进了孙妈妈的袖子,“妈妈,您就发发慈悲吧。”

    孙妈妈犹豫之后,终是不忍心,便开口道:“这事是中秋之前埋下的祸根,夫人也别急。只请了杨家老爷,您哥哥带着苏家小姐一起回来,老夫人看着他们一起回来了,见他们和睦恩爱了,自然心气也就顺了。”

    大杨氏心想果然这事和苏清词有关,虽不甘心让苏清词好过,但权衡再三,终是定下决心,“多谢妈妈指点,只是我那哥哥一向不管我事……”

    “看夫人说的,你们一母同胞,老爷定是不知道你的处境,倘若他知道了,如何能不心疼?你只管找个能说的堵住他,细细的将事情哭诉一番,杨家老爷定然会心软。”孙妈妈说道,又拍了拍大杨氏的手,挤了下眼睛。

    大杨氏想着她说的也对,杨晔还能真看着她去死不成。

    “多谢妈妈。”大杨氏感激的说道,当下又摘下腕上的镯子塞给孙妈妈。

    孙妈妈推辞一番,见大杨氏坚持,只能收了镯子含笑走了。

    到了苏老夫人那里,将银子镯子都拿了出来。

    “你留着便是,这是她赏给你的。”苏老夫人说道。

    孙妈妈摆着手道:“不过是办了老夫人的差事,哪里能得大夫人的赏。”

    “叫你收你便收下吧,我都不指望她给我养老送终,你还真指望她不成?”苏老夫人讽刺的一笑。

    “……是。”孙妈妈不再推辞,将银子镯子都收入袖子里。

    大杨氏行动迅速,待孙妈妈走后,立刻叫了她的心腹陪嫁媳妇,名叫江三娘,向来最会作,最会嚎叫哭闹的一个女人去堵住杨晔。

    江三娘果然不负众望,黄昏之际在胡人酒肆前堵住了杨烨,张口就要大哭。

    杨晔见是一个矮胖市侩、满面油光的妇人,心中立刻厌烦起来,欲叫小厮将她拉开,又听她口中含含糊糊的叫着大杨氏的名号。

    偏一同饮酒的友人又向杨晔看过来,因怕她生事,便将她带到一僻静巷子中。

    进了那没有人烟的巷子,江三娘跪下便抱住杨晔的腿大哭,“少爷,你可不能不管小姐啊,你们一母所生,世上再没有比你们更亲近的人了。”

    杨晔不耐烦的将她踢到一边,江三娘再要靠近,便又有杨晔的小厮上前,拦住她。

    “少爷,小姐如今只能指望着你了,你可要帮她一把。”江三娘如同死了亲娘一般哭诉,又将大杨氏在苏家的遭遇说了个遍,更将小杨氏羞辱她无子的事说了,见杨晔并无心动,便又将大杨氏在杨家的旧账也翻了出来,说出杨老太爷偏心,私下给了小杨氏许多的嫁妆,再说,“少爷,看在先老夫人的面上,你也该去苏家问候一声,给小姐长长脸啊。”

    杨晔被她鼓噪的头疼,“你这婆娘,他们的家事,我如何能管得了?再说她又不是要离开苏家,我又能做什么?白白去得罪了姑母,只能让她以后的日子更难过。”

    江三娘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笑道:“少爷糊涂了,苏家姑奶奶不是也在咱们杨家嘛?您就带着苏家姑奶奶回一趟苏家,不看僧面看佛面,苏老夫人也会对咱们小姐好些。”

    见江三娘面容粗鄙,杨晔本就不喜,又听闻她说起最近越发干瘦生硬的苏清词,心中更是厌恶,“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吩咐我做事?”

    “我的少爷哎,给我一千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吩咐您啊。只是可怜您一母的妹妹,如今竟看上去比苏老夫人还显老,头发也白了许多。少爷您想想当初先老夫人还在时,你们兄妹二人是什么情景,如今又是怎样?倘若先老夫人知道您半年也不给小姐回个话,定要寒心死了,在地下也不得瞑目。”江三娘又哭又唱的说道。

    事过境迁,人走茶凉,自先杨夫人去后,杨晔又因大杨氏总与苏清词腻在一起,又替苏清词说好话,便与大杨氏生疏了。如今想想,杨晔也自觉并无照顾大杨氏,无颜面对先母,便又一脚踹开江三娘,“你回去叫小姐放心,自有我为她撑腰。”

    江三娘在地上滚了一圈,又跪下来磕头,叠声为大杨氏道谢。

    杨晔见亲妹身边,竟只有这样的人得用,心中倍感凄凉。

    叫小厮给将三娘扔下一串钱,便带着人走了。

    江三娘虽挨了几脚,但到底完成了任务,如今得了钱,回去之后定会有大杨氏另给赏钱,便满心欢喜的回去禀告给大杨氏。

    大杨氏听了江三娘的话,心里稍安,重重赏了江三娘。

    只要杨晔来了,苏老夫人自然会对她高抬贵手,至于苏清词,她也不过是得了一时的颜面。

    身为其妹,关系虽不密切,但大杨氏也是了解杨晔的脾气的。那人性子倔,就算为了大杨氏跟苏清词好上那么一会,其后对苏清词也只会更冷淡。

    那边厢,杨晔第二日回到杨家,便少见的去了苏清词院子里。

    苏清词因接连几日不曾见杨晔一眼,灰心丧气之下,也懒得梳妆打扮,胭脂脂粉也是有些日子不用的。

    苏清词如今比不得青春正茂的少女,哪里还能像闺中少女一般肆意任性,懈怠了几日,脸上的细纹便又更多了。又因越发瘦削,脸上的颧骨更加突出,连带着面颊也有些松松垮垮。

    只敷衍的绾个髻,将满头长发挽在脑后,发上不戴任何首饰,身上也只穿了一件深绿便服,恰如守寡之人。

    事不凑巧,今日守着院门的丫头婆子又不知跑去哪里了,杨晔便径直进了苏清词院子。

    刚转过回廊,便见三个丫头头上顶着水盆跪在磁瓦之上。

    另有两个姨娘,两个丫头站在屋外,刚要报出杨晔的名字,便见杨晔示意她们闭嘴,几人只能垂首干立在一边。

    中秋已过去一月,但天气仍有些余热,又在午间,太阳正毒辣的时候,三个丫头皆是眼冒金星,口干舌燥。中间一人忽见了杨晔,心神一晃,本就酸涩的手一松,那水盆就呼喇一声倒了下来,从头淋到脚。

    “作死的,不知道夫人在睡觉,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苏清词的奶娘张妈妈在房中叫道。

    另一个心腹丫头左媚儿也出声喝道:“再给她换一盆水,多加两个时辰……”

    左媚儿掀开帘子便看到杨晔负着手站在那里,一时也喊不下去,忙变了脸色满脸堆笑道:“老爷,您回来了。”

    屋子里张妈妈听了左媚儿的话,忙又进里屋推了下将醒未醒的苏请词,“快,夫人,老爷来了。”

    苏清词一听,就要迎出去,忽瞥到穿衣镜中自己的样子,又有些犹豫,慌忙的梳妆打扮。

    张妈妈手忙脚乱的帮忙拿衣服。

    外边杨晔扫了眼瘫在地上的丫头,看那丫头有些陌生,算不上美艳,只是十分清丽,此时软在地上,几缕青丝黏在脸上,泪光点点,皓齿轻咬朱唇,身上的衣衫又被水浸湿,越发显出玲珑身材。

    左媚儿见杨晔打量地上的女子,谄媚的笑道:“老爷,是来看夫人的?夫人一直等着你呢。”当下又挺起自己的胸脯,扭动腰肢,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杨晔。

    杨晔皱了下眉头,又打量了其余两人,那两人也是清秀女子,各有风情,都哀哀的看向他,便开口说道:“你们先起来吧。”

    “多谢老爷。”三人彼此牵扶着站起来,身姿摇晃,娇弱无力,更引得杨晔怜惜不已。

    “这是怎么了?青天白日的就罚起人来了?”杨晔又向左媚儿发作起来。

    “老爷,这也是有缘故的。夫人少了一个金镯子,又只有她们三人进了夫人的屋子。除了她们,再没有旁人了。”左媚儿说道。

    杨晔转向那三位女子问道:“你们可曾偷了夫人的镯子?”

    三人又跪下来,中间一身水迹的女子抬头申诉:“老爷明见,奴婢三人是老夫人刚送给夫人的,对院子里大地方还不熟悉,哪里能知道夫人的金镯子是放在哪的。”

    杨晔听了,也深以为然,猜想定是苏清词不满石氏送了三个丫头过来,存心作祟。

    左媚儿唯恐杨晔被三人迷惑住,便将杨晔向房里拉,“老爷别晒到了,快进屋里来。”

    杨晔伸手将左媚儿推开,原本见左媚儿为人活泼也曾喜欢上几日,后见她与苏清词越发契合,想着有其主必有其仆便也将她讨厌上了。

    “放肆,你也敢对我动手动脚!”杨晔喝道,又向房中叫道:“我来了有一会,你还在屋里装什么祖宗?还要我进去跪见你不成?”

    屋里的苏清词尚未上好装,只将白粉扑了一下,那胭脂口脂还未用上,听杨晔大发脾气,又不肯就这样出去,便忙慌用手指随便涂上口脂。

    “好啊,原来我们杨家还有一位活着的老祖宗供在屋里。”杨晔见苏清词没出来,叫大叫了一声,抬脚将一盆放在廊下的菊花踢倒。

    苏清词见杨晔实在是不耐烦了,便只得硬着头皮出来。

    帘子掀开后,苏清词便微微侧着脸出现了。

    杨晔见她煞白一张脸也是唬了一跳,越发厌恶起来,“老夫人给的人,就算你不喜也不应当苛待。你也算是大家子出来的,如何不知道这是在打长辈的脸!”

    苏清词心下一跳,用眼神示意了张妈妈一下。又恨杨晔丝毫不给她脸面,冷落她不说,就连一点尊重也没有。当着下人的面就对她训斥起来。那石氏比杨晔还小上许多,哪里当得上“长辈”。

    张妈妈扯了下一颗心犹挂在杨晔身上的左媚儿,两人又同其他两位姨娘连拉带抱的将那三人扯了起来。

    那三人也是通了人事的,哪里看不出杨晔对她们的怜惜,不愿放弃这次机会,便又哭闹起来。

    “咱们姐妹不能走,倘或就这样走了,背上偷窃的罪名,也就认了。只是连累了老夫人的名声,奴婢们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哭声恍若杜鹃啼血,又有恰到好处的清泪洒在面上,杨晔怜弱之心又起,“放手,今日便还她们一个清白。我倒要看看夫人每日是如何断案的。”

    苏清词抬头斜了那三人一眼,又觉察杨晔在看,忙又侧过头来,“老爷,待我梳洗之后,再出来吧。”

    杨晔心中厌烦,“不必,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我今日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

    悲喜交替

    苏清词心中一凉,早上听着苏府的消息,还暗笑小杨氏犯了起出七出之条,如今便又轮到她了。

    “张妈妈,问问她们招了没有?不管招没招,只放了她们吧。”苏清词叹息一声说道。

    “不必。”杨晔挥手说道,然后坐在廊下,“我们杨家从不包庇黑心之人,也从不冤枉半个好人。”

    苏清词低头应了,又示意张妈妈。

    张妈妈暗中掐了当众女子一把,“当着老爷、夫人的面,你就承认了吧,也免得再受苦。”

    那女子一声娇呼,依旧咬牙不屈的说道:“奴婢真的没拿,不光我,其他两个姐妹也是同我一起,她们也没有拿。”

    左媚儿手下也暗中用力,又低声说道:“你哪里能为她们作保?既然不是你,你就说说是她们两人中的哪一个?”

    那女子咬牙摇头不语。

    杨晔一时欣赏起那女子的傲骨,便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姚音韵,这是女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