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庶女无敌 全集第5部分阅读
宅斗:庶女无敌 全集 作者:未知
差,至少比以前西偏门要好上多了。
吃了两口五娘便说没胃口,将饭菜撤了,雪婵去忙外头的事儿,房里只留了五娘与粉憧,五娘躺在里间的斜塌上,边上燃着火炉,本是歇息歇息,可眼睛就刚好不偏不移的看到外室还在忙来忙去的粉憧。
西稍也是有餐室的,只是五娘嫌麻烦,也不好一直搬搬抬抬的劳累这两个小丫鬟,便将餐布在寝房的外屋就是了,也免去了走动麻烦,再说,这样的天气入了夜就更凉了,外头走着的确是折磨人的冷?
“粉憧姐姐。”她突然喊道。
粉憧回过头来,疑惑的看向她,等待她的吩咐。
五娘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珠子转了转,噙着笑:“我这人不太会说话,也不太热诺,许是与你在正屋招待的人不大一样,自然更是与太太不相径庭,只是日后相处得罪姐姐的,姐姐莫要见怪。”这突然见外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丑话说在前头吗?
将话这么明摆着摊开,连遮掩的力气都省了。任凭粉憧脾气再好,也有些怒了。她放下手边的活计,不悦的踏进来:“奴婢哪里有资格见怪五娘去,五娘这屋里的雪婵顶的也是个大人儿,做事办活儿的一把手我也是看着的,五娘器重雪婵更是自然。奴婢过来就是顺旁的给五娘置办置办外己的事,五娘只管吩咐奴婢也就是了,何必说这些分心的话?”
哟,这丫头脾气还挺冲。
五娘刚才这句话本是故意排喧她,想看她如何对言应对,借此试探试探她的底气罢了,却不料这丫头脾气还不小。
其实刚才在正屋外头关于分派粗使婆子的事,她是记住粉憧的好的,可那不代表她就可以信任她了。她要得到大太太的信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个粉憧想得到她的信任,自然也能太简单。
分派婆子的事,五娘拿不准,粉憧只是随心的帮她一把,还是她与郑妈妈串通,故意上演一出戏?
因此她才想试试这丫头,如今这一问,虽试出了她的劣性子,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证明了她的本质真实。若自己这般刻意针对,她还一点怨气都没有,那就只能证明这丫头的城府比她想象的还深了。
这次实验结果,总体来说她是很满意的。
粉憧一腔话冲口而出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话中的不妥,脸上露出尴色,又见五娘沉下眼眸似乎不想再谈,便闷闷的报了一句“做事去了”就退出房间了。
待帘子撩开又放下,五娘才抬起清眸,唇边带着笑意。心里想着,既然这个粉憧不是那么难对付,那她若是足够努力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将她留为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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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歧
进了腊月,那也就离过年不远了,府里自然也热闹了起来,剪红纸的,挂灯笼的,户户的院儿门口都簪着喜庆的物件。
彩幽氽的所有装饰按理说都该是由大太太特地安排的人打理,可三娘却偏要生事,非说那红腾腾的帘子挂着扎眼,非要换成粉红的,这事儿大太太自是坚决不同意,素知大太太与大老爷一样,是个重规矩的人,行事做派向来都不会落人口舌,再说太夫人快回府了,到时候为了过个团圆,黔州的二老爷,金隽的三老爷,都要来渝州过年,到时府里乍然多了这么多客人,若是让二太太、三太太看了笑话去,那大太太的脸还往哪里放?
晨昏定省上,三娘的脸色就一直不好,六娘看在眼里,悄悄往五娘身边靠了靠,小声气的说:“听说昨晚母亲骂了三姐姐。”
五娘就看了三娘一眼,只见三娘垂着脑袋,乖乖的站着也不说话,往常三娘与二娘可都是陪着大太太一同出来,今日这样,着实显得冷清。
过了一会儿四娘来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笑脸迎人,只是那笑中却带着浓浓的不屑,张口就说:“父亲昨夜在紫苇滩好像提到,这个月中的时候二叔二婶就要来了,月底三叔三婶也会到。去年二叔家的两位堂哥都跟来了,可就是三堂姐没来,今年不知堂姐来不来了?”
一来就显摆,像是谁不知道昨夜大老爷又去了三姨娘处似的。六娘吧唧吧唧嘴巴,继续与五娘交头接耳的说话,五娘看了四娘一眼,见她眉色一直鲜艳,似乎并不为她们不捧场而面露滞气。
七娘见四娘来了,就跟在四娘身边,好像四娘才是她的嫡亲姐姐似的。六娘看在眼里,脸色也开始不好了。五娘就噙着笑戳了戳六娘的腰间。
六娘“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引来大家的瞩目。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回头嗔怪着瞪了五娘一眼:“就属你爱捉弄我,看回头我怎么收拾你。”
两个丫头正打闹着,屋外就传来郑妈妈的声音:“程妈妈昨日半夜就回来了,看着一身的疲倦,就去睡了,说是醒了就过来给太太回话。”
一听大太太来了,五位小姐都站规矩了,接着帘子打开,就见二娘搀着大太太步了进来。二娘一双美眸淡淡的扫了三娘一眼,三娘自也是看到她的视线,却并未回应,只是兀自咬着唇垂下头去。
待大太太上了主位,六位小姐请了安,也都落了坐,才听大太太板着脸对三娘说:“换帘子的事我是决定了的,你也甭再多说了,这张脸要丧着也随便你,只是别让你太奶奶回来看在眼里给我丢脸就是了。”听这生硬的口气,还将这等事拿到这么多人面前说,到底大太太只是为了给三娘最后一次警告呢?还是顺道也做个杀鸡儆猴的做派给另外的几位小姐看看?
五娘心底就冷笑一下,别管是不是自己的亲生闺女,遇到该利用的时候,利用起来也是不手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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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
三娘没有说话,依旧闷闷的垂着头。二娘看她一眼,闲淡的眨眨眼,露出半分不耐烦来。
大太太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将话题顺到二老爷身上:“若是时辰没错,月中的当口你们二叔二婶就该到了,届时个个可都规矩着,失礼了客人不打紧,损了自家人的面子可才是要紧的问题。”
袁府是个讲究门面规矩的豪门大院,大老爷又是三兄弟中官职最大,人面最广的,这次又是自家在办席,自然就更是一点错漏都不允许的,若是大太太出了纰漏,让人看了笑话,那失礼的可就是她在大老爷心中的地位了。
二娘见大太太虽在朝大家说话,但眼睛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瞟着三娘,都是母女亲情,她自然知道平日母亲对三娘的娇惯,这次她虽也觉得三娘做得太过分,如今时局敏感,本就不是该耍性子的时候。可作为自己的亲妹妹,她自也不愿看到母亲与三娘反目闹盾。自己是即将嫁人离走了,若是三娘还是这副不通世面的德行,那迟早被底下这群庶女都欺负上,也是早料的事。
尤其是四娘,她与三娘年纪本属接近,加上三姨娘与母亲的斗争更是一刻都没停过,她在的时候还能给三娘提醒保护着,等她走了……唉,想到这里,她眉心就微可不见的蹙了起来。
“事儿都听懂了吗?就算你们与二叔二婶倒算亲厚,可月底三叔三婶来的时候可就不同了。都知道你们三叔是金隽里头当京官的,行事做派自然更有京里人的味道,你们三婶又地地道道的是天子脚下出生的贵家小姐,府里自然与咱们地方家的门户不同,反正遑论如何,个个都小心着是没错的。”
“是,女儿知道了。”众小姐齐齐答了应,大太太才颔颔首,眼尾又扫了三娘一眼,才挥手让大家都退下了。
待所有人都出了正屋,雪婵提着裙子迎来,五娘就与六娘道了别,六娘临走前还贼兮兮的凑到她耳朵根,嘟囔一句:“许我猜的没错,二姐、三姐都留了下来,指定是自家母女才亲厚呢。”
五娘笑了一下,六娘眼珠子一转,偷偷挠了五娘的腰间一下,五娘怕痒叫了出来,才见六娘笑得一派天真,拉着丫鬟夏诗忙忙的就跑了。
五娘失笑一下,这才回头又看了一眼正屋的帘子,帘律已停,果然二娘与三娘都没出来。她心里就冷笑一下,如六娘所言,到底是自家的亲女儿啊。
回到了西稍,粉憧殷切的迎上来,一脸的笑意掩盖不住。
五娘正纳闷,就听她雀跃的说:“今晨您刚走,长哥儿房里的红宜就过来了,说是奉了长哥儿的命,给五娘送了东西来,红纸包着的,稳稳当当,看着也厚重。”
长哥儿送东西给她?距离上次见他已经过去了两三天了,期间五娘也都没在正屋晨昏定省时看过他,后来才听六娘说,长哥儿过了年就是十五了,按照规矩,如今虽然还不用搬出母亲的院儿,却也该懂礼的与姐妹女眷们避忌点了,因此他请安的时辰与女儿们的时辰给岔开了。如此,她与长哥儿就见过一面,他又为何要送自己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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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礼
回到房里,果真看到桌子上稳稳的放着一个红纸包着,呈长方形的东西。
“雪婵将东西打开。”她吩咐一声,雪婵这就拆开了包装,竟见里面是一本女儿家上家学启蒙时会用到的《幼学琼林》。
她讶异的睁大眼睛,就听粉憧一脸痴迷的说:“倒是长哥儿心细,还记得五娘还未上过家学,虽说过了年后先生就会回来继续授课,却只怕五娘到时候程度跟不上,先就让五娘预习一下,到时候不至于手忙脚乱了。”一遇到长哥儿的事,粉憧就变得不像平日的自己了。
五娘倒没说什么,只是笑着先点了点头,而后才狡黠一笑,盯着粉憧问:“还劳累长哥儿惦记着,多少我也是要回个礼数的,粉憧你倒是帮我看看,回什么礼合适?”
粉憧先静了一下,又仔细想了一会儿,才兴致勃勃的说:“若是名贵的物件,长哥儿有的比太太都全,咱们拿出去也是班门弄斧,只是早前听红宜提过,说长哥儿这几日天凉惹了些寒气,大夫虽然看了没大碍,却到了半夜还是会咳嗽两声,不如五娘就送些薄荷叶过去,泡上茶是一流的通嗓,也算回了关心。”
五娘噙笑着点点头:“那就送薄荷叶好了,雪婵去包一盒公中分下来的薄荷茶,一会儿粉憧替我送过去。”
粉憧却眉心一蹙。
五娘继续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问:“怎么了?不是你说的薄荷茶吗?”
粉憧就面露难色,像是这才想到了最重要的一点,表情尴尬下来了。“公中分下来的茶叶含有杂质,并不纯正,况且,既然是分下来的,那自然……长哥儿那儿也是没落下的。”言下之意就是别人那儿都有,又何必你来借花献佛?
五娘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仍旧笑得一派温润:“我这西稍在外头人眼里看着是什么样,那就是什么样。我这儿也只有公中分下来的东西,不送这个,我又去哪里找更好的?”
粉憧被生生噎住,脸一红,不再说话。
五娘又看向雪婵:“去包上茶叶。”雪婵虽然也觉得恐怕不妥,但是如今她对五娘的命令早已不会心存任何怀疑了,便看了粉憧一眼,出了屋子。
待她拿着包好的茶叶进来,五娘才对粉憧说:“就劳烦粉憧姐姐你跑一趟了。”
粉憧手指微颤,又是“劳烦”又是“姐姐”的词汇堆上,果然五娘还是生疏着自己的,虽然早就料到了,可这会儿心里却仍是堵得慌。
待她退出屋子了,雪婵才一脸同情的说:“是不是太可怜了?这些天与她相处下去,倒不觉得她摆着正屋的谱,再说,那公中分下来的东西,的确不好拿去送礼。”
五娘轻笑:“可那是粉憧提议的。”
雪婵叹了口气:“她指定也是一时没想起来,以前在太太屋里,送东西考虑心意就好,哪里想过要考虑银两?一时没适应过来也是自然的。”
五娘却笑着摇摇头,看雪婵的眼神竟然露出一种“你还太小”的意味。雪婵猛一滞,想着,五娘一个八岁的娃娃,用那种眼神看她是不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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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话(为小笨笨一枚而加更)
正屋里,已经过了用膳的时间,桌上的一切却还纹丝不动。郑妈妈心疼的看着大太太,轻声劝着:“今夜许是老爷不会过来了,太太先吃吧,别饿坏了身子?”
大太太没说话,沉吟了半晌才拾起筷子,顿了一下,却又放下筷子,却问:“程妈妈怎么还没过来?”
正说着,外头就传来一阵喧闹,先是湘亭的声音:“程妈妈可算回来了,去了一趟远门,可给咱们带东西了?”
后就听程妈妈笑嘻嘻的与湘亭抵对道:“往日里不见你对我这般讨好和气,指着有东西送才给我个爽快脸色,可是个见礼眼开的势力人呢。”
接着就是大伙儿的一阵笑闹,而后帘子撩开,就见身材圆润,满脸笑容的程妈妈搓着手,哈着寒气走进来,一进屋那声音登时透出豪迈的气度:“给太太见安了,哟,看看这一桌子的好菜,别是特地给我留的吧?”
大太太瞪了她一眼,哼道:“亏得你还记得我这个太太,说是头半夜就回来了,睡一睡就来见我,巴巴的让我从早上等到晚上,你倒是还好意思要赏吃的?我不打你,已念你老骨头一把的客气了。”
程妈妈却并无半分害怕之意,依旧笑得见牙不见眼,辩说着:“哪里是我特地不来,我可是一睡醒就紧脚的打算过来的,可是那孙斌家的切切的把我堵住,说是老爷要我先去回话,惦记着太夫人呢。”
大太太脸色一厉:“还搬出老爷来压我了,我看你是分不清谁是你该效忠的人了?”
程妈妈这才止住笑,悄悄看了郑妈妈一眼,就见郑妈妈拼命的冲自己摇头,她这才醒悟过来,顿了一下,却又开始哈哈大笑:“哪里是我不懂礼数,可是老爷非要询问清楚太夫人的身子才罢。后来老爷还说同我一路过来您这儿呢,却想着这时辰也过了,恐怕太太也吃好了,再过来就又要闹腾一阵,也叨扰了一帮子人。这才刹住了脚,草草的让孙斌安排就在筭轩吃点就行。早知道太太还没动筷子,可还累得老爷吃了一顿简餐呢。”
大太太眼睛霍然一亮:“你说的是真的?老爷在筭轩吃的?”
程妈妈连连点头:“是是是,我还能骗您不成。我是亲耳听着老爷吩咐的,一碗白饭,一碟青菜,一份清炒,就这样对付过去就算了。”
大太太放下一颗心,这下才终于笑了出来,憋了一晚上的气也给疏通了,拿起筷子,盯着程妈妈看了一会儿,才说:“看你也忙活了一阵的份上,坐下一道吃吧。”
程妈妈立刻又恢复了那佛陀似的笑脸,“暧”了一声,就坐了下来。
郑妈妈就吐了一口气,羡慕的看着程妈妈,想着虽然自己与太太多年主仆,却还是不敌程妈妈了解大太太的心。再说程妈妈嘴甜,而她顶多就是老实,板板正正的做正经的事,吹嘘吹捧,那可是难倒她了,哪里及程妈妈八面玲珑。
待程妈妈简略的报告了太夫人回来的时辰,又说了些太夫人身体好,日子逍遥的欢畅话后。大太太才回头看了郑妈妈一眼,突然问道:“我听说,长哥儿送东西给五娘了?倒是不知道他们已经见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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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
郑妈妈心尖徒然一抖,这事她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已经传到大太太那儿了。
她笑了笑,就解释道:“本也是听几个小丫头提起过,说是长哥儿玩耍,跑到了西稍院儿,这才与五娘见了面,两人客套了一阵,也算是兄妹间的身份,倒是没什么怪的。”
大太太已经吃罢晚膳了,拿起晨如奉上来的解气茶,酌了一口,才又问:“那礼呢?见了一次的面,倒还到了送礼的情分,倒不知道两人竟是这般投缘?”
郑妈妈噎了一下,关于这送礼的问题,她倒还不知道,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说谈。
程妈妈见郑妈妈面露难色,又深知大太太平日对各家也算客气,可唯独遇到了长哥儿的事,就极不冷静了,想来也是,长哥儿是家里的金叵罗,又是大太太亲自抱养长大了,与亲生的没一点分别,自然比几个嫡亲的女儿,还劳大太太上心。
“说到这事儿,我来时的路上,倒是听说了。”程妈妈突然说了一句,却又捂着嘴笑了起来。
大太太看她一眼:“听了就说,老是卖些关子。”
程妈妈这才道:“来时路过千叶园,就看见几个小丫头凑在一起谈笑什么,说是从彩幽氽西稍传来的笑事。我顺耳听了两句,也是觉得荒唐得很。……说是上次见了一面,长哥儿就记着了这么个新妹妹,特地择了人送去开蒙的《幼学琼林》,说可以让新妹妹预习预习,也别年后开课了,什么都落下一大截……”
大太太脸色平淡,看不出喜乐。却冷冷的嘟囔一句:“这事儿我可听不出什么好笑的。”
程妈妈忙又说:“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您细细听着,好笑的这就来了。”顿了一下,才又道:“按理说人家送了礼,回礼过去什么,那就是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可谁能料到,五娘回礼的,竟然是公中分下来的薄荷茶,这可如何说她好?到底是进了正院儿的人,手上来往的可都代表着太太的脸面,这公中分下来的东西,可如何拿得出送人?”
程妈妈笑完了,却见大太太表情清冷,也不说话,只是低头沉吟着。程妈妈就看了郑妈妈一眼,都是在太太身边伺候的,她与郑妈妈一向亲厚,你出错了我帮衬,我出错了你帮衬,如今她特地缓言两句,也是报了刚才来时,郑妈妈的提点之恩。
郑妈妈微微颔首,投以感激一笑,才听她对大太太顺藤而道:“倒是不觉得长哥儿与五娘能有什么私交,要说只是一两样东西,也不贵重,恐怕就是聊表心意罢了,毕竟是个当哥哥的,长哥儿又是出了名的温润大方,对谁都一视同仁,和和气气。这也是太太教导得好。”
听着这吹捧,大太太才松了松脸色,又酌了一口茶,就将杯子搁下了。
程妈妈告了退说屋里还有些事等着处理,大太太放她走了才回头朝郑妈妈又问道:“五娘这几天穿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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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面
郑妈妈心里明亮,笑着回道:“都是三娘的旧衣服,来来回回我择了三套给她,换着换着,穿了这么几天。”
“戴的首饰呢?”
郑妈妈就一笑:“哪里有什么首饰?一个素银的镯子,一个牡丹样式的簪花,镯子是五姨娘身前的遗物,牡丹簪花还是去年二太太来,给各房的小姐们都带的花样,按规矩,也有五娘的份,就送去西偏门给她的。倒是没想到,这会儿还留着。过几天二太太来了,说不定还能看个亲切。”
大太太表情就沉了下来,起身却往朝屋外走。丫头们连忙撩上帘子,待出了屋,她又一路直往东正间走。郑妈妈在旁边贴身跟着,本以为大太太还要说点什么,却不料她一句话不说。
郑妈妈心里就犯了嘀咕,按理说,话都到这份上了,大太太多少也该有点表示不是。虽说她不是故意要为五娘博什么,却也的确觉得过些日子客人就来了,就算大太太对五娘真的心存怀疑芥蒂,也不宜当着客人的面发作不是,就像大太太老挂在嘴边的“损的面子,可不是自个儿的面子,那是袁府的面子”。
回到了东正间,经过一番洗漱整理后,大太太就上了床,静躺了一会儿,待事物都打理好了,也该熄灯清房了,才听大太太声色清淡的从床上传来:“明日叫上方妈妈,派人去给五娘置办几件体面的衣饰,别让她失礼了人。”顿了一下,又问:“五娘这个月的用度,还是按照庶小姐给的吗?”
郑妈妈愣了一下,才点点头:“发俸银的时候五姨娘还活生生的没过气,这规矩就照常了。”
就听大太太疲惫的请嗯一声,加了句:“往后就按正院儿嫡小姐的俸银给发吧,过来正院儿了,银子的用法也不一样了,多预备点,省的还要掐着算着的。”
郑妈妈心里一乐,想着,倒算是五娘来的是时候,若是不遇着这来客的节日,那说不定大太太还要冷落她多长时间呢。反正对大太太来说,一切可以彰显她主母气度的事,她都可以不惜成本的挣这个颜面,唉,这就是富贵人家当家的做派啊。
应了“是”,出了屋子,外头的天地一片漆黑。搓了搓手,郑妈妈才慢慢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路过西稍院儿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扭头往里瞅了一眼,竟见里面灯火通明。
她微微蹙眉,心里嘀咕一下,脚已经自动往里走去。
还未到门旁,就见雪婵正巧从旁边拿着一只粗圆的新蜡烛过来,一见郑妈妈倒是吃了一惊,忙招呼道:“妈妈怎么这个点而过来了?恰巧的五娘也没睡,妈妈要不要进去坐坐?”
郑妈妈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就是顺路过来看一眼,倒是怎么这么晚了,你这手里怎么还拿着新蜡烛?”
说到这里,雪婵就叹了一口气:“妈妈您来一趟也好,顺道也帮忙劝劝五娘,这都多少时候了,偏要抱着那本《幼学琼林》看个不停,非说早日熟悉了,也怕若是年生的时候家里亲戚们来,顺道问两句答不出话来,就给太太丢脸了。说是太太就是她的母亲,如今又给她这么体面的院子住,就算是报恩,也不能容太太有一丁点让人看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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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为期待没有的而加更)
郑妈妈面色一滞,缓了一会儿才说:“五娘倒是懂事得紧。”
雪婵却叹了口气:“虽说想法是好的,可也不能这么盲目的操持着自己?再说了,这看书白日看不是一样的吗,何必晚上熬更守夜的看?”想来雪婵是真心疼五娘的身子,毕竟只是八岁的小人人,熬这些夜,到底是受不住的。
郑妈妈笑了一下,顺眼往屋里看了一眼,转头就对雪婵说:“回头让五娘快些睡了,明日还有得忙呢。”
雪婵双眸一睁:“忙?”
郑妈妈笑着就说:“太太吩咐了,这些天一直忙着过年的事儿,倒是将五娘冷落了,衣饰用度的都还没折腾过来,如今想起了,明日一并就给办了,也省的过些日子又忘了。”
见雪婵好像还没听懂,郑妈妈又道:“就是让五娘准备着,明日得量身裁衣,还得挑选头面首饰,可是一阵的忙碌,这会儿就别看书了,早些歇息才是要紧。”
这次雪婵听懂了,脸上喜色掩都掩不住,郑妈妈就拍拍手,退了两步说:“好了,我也该回去歇息了,替我给五娘带个好就是了。”说完,转身走了。
雪婵带着满满的欣喜推开房门,撩开帘子,里头五娘还静静的坐在外屋的桌上点灯看着书。她喜滋滋的走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五娘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慢慢朝里间渡去。
雪婵一愣,放下蜡烛急忙跟去,边走边说:“刚才我在外头遇到了郑妈妈,她说……”
“听到了。”五娘噙笑着打断她:“人就在屋外说话,隔着一扇门我还能听不见?”
雪婵面上一红,随着五娘进了里间,替她解着衣衫,嘴上就问:“五娘怎么知道今夜郑妈妈一定会过来?还提前吩咐我要说那些话?”说着看了一眼外屋桌上摊放着的《幼学琼林》。“就连这书的时辰,也算得恰恰的好。”
五娘轻笑一记:“是因为有了这本书,才有了后头的事儿。”
“什么意思?”
五娘瞪了雪婵一眼,想着这丫头的确太没心眼了。却也道:“早晨长哥儿送了礼过我这儿来,这事儿就算咱们不说,长哥儿不说,屋里也大把的人知道。既然如此,那我何不顺水推舟,回送一盒公中分下来的东西,让那些有心窥视的人知道两点……”
“哪两点?”雪婵忙问。
五娘换下衣服,缩进被窝:“第一,我回送了东西,那就说明我与长哥儿的关系到底也算普通兄妹,深厚不到哪儿去。第二,我回送的是这么寒酸的礼,那也说明我就算有心想巴结长哥儿,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点到即止,说到这个份上,雪婵若还是不懂,那她就该考虑放弃这个丫头了。
幸好雪婵也不是儍,经这一提点,她也恍然大悟过来,脸上顿时笑得一派崇敬,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五娘聪明。”
如何能不聪明,仅从这一小小举动,一来告诉了大太太,五娘与长哥儿关系浅薄,让她不用担心。二来又提点了大太太,这西稍日子寒酸,就连个像样的回礼都拿不出来。如今时局这么敏感,过些日子亲戚们来了,若是让二太太、三太太看到大太太如此刻薄她一个没了娘的孩子,不知道得有多少闲言碎语呢。大太太重面子,自然不可能让这样的危险发生,所以对五娘的宽裕,也就早晚的事了。
而郑妈妈这一来,她们做的这一出戏,就更是告诉了大太太,五娘对大太太是存着感恩的,是一心一意都为大太太着想的。
一个八岁的孩子竟能想得这么通透,怎能让雪婵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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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平平稳稳的歇了一夜,第二日早上按规矩给去大太太房里晨昏定省时,三娘的脸色还是不太好,昨个儿请安后她与二娘都没出来,原以为大太太多少给安抚了,却没想到还是这样。
待大太太来了时,五娘敏锐的发现今日后头多跟了个上了年纪的妈妈。六娘就悄悄附在她耳旁提醒道:“程妈妈果真回来了,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太奶奶也要回了。”
程妈妈?
看着那程妈妈排行的位置竟然与郑妈妈差不多,甚至还走在晨如的前头,看来这程妈妈也是个在大太太身边有脸面的人。想到这里,五娘的眼神不觉深了些,将这程妈妈看得更仔细了些。
程妈妈一进屋自然也看到了这多出来的一位小姐,标致的模样,精灵的眼眸,就是身上的衣饰有些寒酸,簪花的样式有些老套,不过却无碍她的通身灵气,这就是五娘啊,倒的确有几分多年前五姨娘的影子。
请安后,大太太挥手就让各家都退下。今日三娘第一个冲出去,二娘想唤,却已经来不及了。放下帘子时,五娘隐隐约约听到身后大太太的声音带着浅浅的不耐,喝着:“那丫头要真这么不懂事,就让她自个儿闷着去,别管她。”
五娘浅浅一笑,想来,三娘是还不肯妥协吧。其实只是个帘子的颜色,哪里至于僵持到这步田地,不过就是因为三娘从小是被娇惯多了,因此才受不了一刻的委屈,这种大小姐的气派,着实显得太不懂事了,也难怪大太太发怒。
出了正屋,今日在外等候的是粉憧,五娘却见粉憧表情愣然,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般,看到她来了也不迎接,反而是旁边人唤了一下,她才反应过来,这才急急的冲过来。
“怎么了?”五娘就问。
粉憧挣扎了一下,像在犹豫到底该说不该说。过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尽量恢复了脸上的生气,道:“没事,只是昨夜里没有睡好,不碍事。”
既然人家不爱说,五娘也不勉强,转身就走在前头。粉憧在后面跟着,走了两步,却又回头往正屋方向看了一眼,满脸的担忧。
回到西稍,雪婵已经布好的早膳,五娘静静的吃了两口,突然抬眼看着粉憧,吩咐道:“今日下午恐怕会开始忙,若是有事,现在去办吧。”
粉憧愣了一下,看着五娘,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五娘过虑了,我真的没事。”
五娘放下筷子,支起下巴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儿,才问:“是程妈妈吧?是看到程妈妈你才担心什么吧?”
粉憧顿时脸色煞白:“五娘……”
五娘无所谓的笑笑,继续说:“今日正屋外头看守的都是平日里常见到的人,你与我一同到时,还满脸笑容,可我一出来你就脸色大变,而今日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一个程妈妈,所以我猜,你担心的事一定与程妈妈有关。如今时辰还早,要做什么也还有时间,晚了,只怕你想去都去不了了。”
粉憧咬了咬牙,秀拳紧握,挣扎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却又急忙解释道:“以前还在正院儿的时候我倒是找程妈妈借了几两银子,这会儿我也调了职,若是再不还,人家就当我躲债了。”
五娘噙笑:“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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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饰
吃过早膳,刚收拾好桌子,郑妈妈与另外一位敦厚模样的妈妈就过来了,后头还跟着五六个端着尺盘的小丫头。五娘猛然一惊,还以为量身裁衣多半也是下午的事了,怎料早上竟就来了?
“五娘,可用好膳了?”郑妈妈一来,就乐呵呵的问。
五娘下了椅子,亲自迎上去,笑着道:“用了用了,昨晚儿上雪婵同我说了妈妈要来,倒是不知道竟是这么早。”
郑妈妈又将身边的敦厚婆子推上来,介绍道:“这是方妈妈,是小库房的管事妈妈,今日是特地与我过来,特地为五娘给量身的,太太说了,前些日子事儿多,倒是把你给荒废了,这该有的派头、门面,倒是一样都没分给你,这是她的不是,所以趁着这会儿想到了,尽快的给置办了,也免得过些天亲戚们来了,看了笑话去。”
五娘满脸欣喜,张罗着就朝雪婵说:“还愣着干什么,去给两位妈妈倒茶去。”趁着雪婵没走,又连忙补了一句:“叫粉憧别在下头忙活了,过来招待两位妈妈来。”
雪婵脚下一愣,面露难色,垂下头突然不说话了。
郑妈妈偏头蹙眉问:“怎么了?”
雪婵才不好意思的说:“恐怕粉憧姐姐倒是走不开。下头的粗使丫头有两个是新来的,今个儿一早浆洗衣服的时候,倒了一室的水,这会儿粉憧姐姐还带着她们收拾。怕就怕沾湿到了备房里的火料,要不这一整个月咱们都别想暖暖和和的过了。”
这挑选粗使丫头的是郑妈妈,这会儿丫头出了这么个错事,郑妈妈自然有些难辞其咎,加上冬日里火料都是分了数的,这五娘房里的大半月的火料要是毁了,若是这事儿传到太太耳里,太太一问,知道是她安排的人做错的事,指不定也是要责骂她两句的。
见郑妈妈面露不虞,半信半疑,五娘忙又朝雪婵吩咐道:“哪里让你在这儿找借口,粉憧没空那你就多跑两趟去,还不快去。”
雪婵应了声“是”,这才连忙跑开。
五娘连忙回头又对两位妈妈和气招呼道:“妈妈们先坐着,刚早膳,两位也该缓缓,别肚里留了气。”
方妈妈赞许的看了五娘一眼,又看向郑妈妈,不禁说道:“倒是不知道五娘是个嘴甜到这份上的,模样也长得好,要是换好一套精致的衣物,可是自然更亮眼的。”
郑妈妈但笑不语。
没一会儿雪婵就回来了,几人又寒暄了两句,正准备开始量身了,就见粉憧急急的从后院儿绕进来,一进门就一脸的喘意,裙角还沾着水渍滴滴答答的下滴水。开嘴就说:“也不知妈妈早晨就要来,早知我就叫丫头们下午浆洗了,也省得这会儿给忙活了去。”
方妈妈与粉憧倒也熟悉,上了年纪的人自然对小辈儿心疼,看着粉憧一脚的水,忙说:“这大冬天的,还是快去换件衣服吧,别给受了凉,回头把病传给屋里的主子,倒是更不好,又逢着过年过节的。”
郑妈妈见那一脚水,似乎终于信了,沉吟一会儿,也说道:“我们也不需要怎么招呼的,你忙你的去。”
粉憧就看了五娘一眼,面露为难。五娘噙笑,挥手道:“两位妈妈都心疼你了,我还能不许吗?快去换换,也别冷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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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情
粉憧急急的去换了衣服,再回来时,方妈妈已经手脚老练的为五娘量着身了,过了一会儿,大太太身边的环乔来找郑妈妈,说太太找她有事儿。
郑妈妈放下手边的事急忙就赶去,等郑妈妈走后。方妈妈倒是与五娘亲厚了些,不时间两人还能说上两句。五娘先还觉得奇怪,后听方妈妈提到一句:“以往五姨娘的手艺那叫一个说不出的好,如今我那儿还存着几套她绣制的被套,虽说二娘的嫁妆上多半都是臻韵坊的产物,但这几套倒是太太也看上眼,特意为二娘留着添妆的。”
原来方妈妈与五姨娘有交情。
五娘不禁就想起前些年,有段时辰,五姨娘从早到晚的忙着绣被套,那会儿她还问,是不是外头的绣铺有客人特意定做的?当时五姨娘没回答,如今算算时辰,那也是二娘刚定亲的时候。而也是过了那次,五姨娘才开始对大太太讨好卖乖,想来,是触景生惊,想到她往后的婚嫁之事,才愿委曲求全的吧。
方妈妈见五娘有些失神,又淡淡开口:“以前我也算是千叶园里唯一与五姨娘捻熟的,这会儿想来,倒好像还是昨个儿的事。”
五娘这就好似捕捉到什么,同样的意思,提一次是告知,提两次那就是别有意味了。她不禁垂眼看了方妈妈一眼。
方妈妈抬头笑的依然一派温厚:“五娘再抬抬手,我给量量前襟的多少。”
五娘抬起双手,方妈妈拿着卷尺量了一阵,又压低了声音,凑着她耳边笑说了句:“五娘放心,这小库房的料子倒都是我做的主,给你张罗一套好料子的,也是该的,你就等着穿大好的衣服吧。”
五娘顿时就懂了。脸上先是惊讶,后就是大大的感激,在这样敏感的时候,她又是刚入正院儿,按理说就算有什么人想巴结拉拢她,也得先看好大太太的方向,如今大太太对她的态度不明,时好时坏,按说别的妈妈都不敢轻举妄动才对,可方妈妈却凭着与五姨娘往日的交情,竟是愿意帮她。
正在她开心之际,屋外突然一阵喧哗。五娘娥眉轻蹙,偏头望向屋外……
粉憧、雪婵连忙过去,刚准备撩开帘子往外看,就见一团风风火火的三娘冲过来,后头跟着含绘、淳芮,皆是一脸慌张,急急忙忙的想拦住自家主子,可又碍于主子的火气。
五娘实在不知道这突然之间,三娘为何要这副摸样到她这儿来。只得设起心神,一脸灿笑的朝她走去:“三姐姐怎么今日想着过来我这儿了?我这儿……”
话还没说完,就见三娘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冲到那几个端着尺盘的丫头面前,小丫头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即吓得面无人色。
三娘却回过头,一脸寒气的指着尺盘上的一批桃红色的彩云丰锦,冷哼道:“既然是通院儿的都不许用粉红,那这桃红的算什么?前有母亲的警告,看来五妹妹的新衣服也是置办不上了。”
五娘忙看向方妈妈,就见方妈妈一张憨厚笑脸又堆了上去,笑眯眯的冲着三娘说道:“三娘也别急,这料子的色也是太太亲自挑的。”
三娘脸色更厉了:“许她用就不许我用?这是什么道理?到底谁才是她的亲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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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压
谁能想到三娘竟会说这样一句话,含绘、淳芮忙赶到主子身边,五娘看了一眼屋外,又朝雪婵、粉憧吩咐道:“去外头看看,郑妈妈回来就只会声。”
两人点头应了“是”,连忙去院儿外守着。
房里,三娘似乎也惊觉自己说了多严重的话。她虽是嫡小姐,可这个嫡也是建立在大太太的喜爱上的,就像长哥儿,即便不是大太太亲生的,可是只要大太太喜欢,就能给他比谁还要好的待遇。这就是当家主母的魄力。
如今虽说三娘是大太太亲生的,可一旦她不乖了,惹大太太气了。按照大太太认面子,不认人的脾气,就算废了她也是不怕说的事。就如之前晨昏定省时大太太将三娘当面吵骂的事,即便是亲生女儿,遇到该利用的时候,还是可以利用的,这就是大太太的性格。
而现在,若是大太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