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完结第19部分阅读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完结 作者:未知
嗡烈獍孜恰?
若他不来,她还要成为别的男子的女人吗?她说喜欢他,在年府里所作的都算什么!
她背叛了他!
那熊熊的怒气在胸臆升腾如火,龙非离只觉今生从无如此怒过。
剑花一挽,已刺向风战柏胸前要害。
霜寒的剑气,风战柏一惊,知道两人的武功只怕便在伯仲之间,若自己不用兵刃,那是无论如何也胜不了他。
高手过招,一个闪失,便是性命之虞。
只是听刚才他甫一进门说的话,似和年旋认识,万一是她的亲朋——他抽出腰间佩剑挡过,沉声道:“请问阁下与年旋是什么关系?若阁下不说只下狠手,莫怪风某得罪了!”
龙非离挑眉冷笑,风战柏身上衣裳已被划破数道口子,他眸色一冷,也隐隐动了怒意,何况年旋的情况也已不能再拖,长剑舒展,立刻挑向龙非离身上数处大|岤。
身影飞跃环旋,两人的剑气均是凌厉之极,打斗狠辣,却似乎又相互都存了某种默契,房中物什都毫无损坏,更无一丝一毫飞溅到床~里璇玑身上。
璇玑药物浇身,此刻已近晕厥,对眼前打斗竟是半点不知。
两人武功都极高,交手数十招竟未见胜负,双方剑招都愈发凶戾起来。
“天,都是自己人,别打了——”清脆尖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玉致,你不要命了!”门外,夏桑狠声斥道,长臂一探,把冒失着要走进房里的玉致抱进怀中。他怒极,玉致这笨蛋——若教里面任何一人的剑气伤着,她都必死无疑!
玉致会在此出现,却是表演完毕,她立刻便遁回房间,后来觉得饿了,又跑到三楼的厨房找吃的,刚下得来,便在楼道,碰到上来查看的夏桑。外面天翻地覆,她却是丝毫不知。
玉致大急,眯眸看到璇玑似躺在里面床~上,一动不动,正不知道怎么了,两个男人却在这里狠命过招,遂大声道:“九哥,别打了!快看看年嫂嫂去!她好像都不会动了。”
这一句,让溺斗中的两个男子都重重一震,风战柏执意的前半句,而龙非离却刚好相反——她好像都不会动了
风战柏反手一剑格开劈面而来的一剑,往后一跃,死死盯着玉致,“年玉你说什么?年旋并非你姐姐?”
龙非离紧锁眉心,身形闪动,却已到了床~榻前。
玉致怔怔道:“风大哥,她是玉致的嫂嫂,不是姐姐,这位是我九哥。嫂嫂就是九哥的妻子啊。”
仿佛被人狠剜了一刀,风战柏惨惨一笑,剑尖在地上一划,方稳住颤抖的身子。
原来罗敷早有夫。
眼角余光,是龙非离把昏迷的璇玑搂进怀中,返身冷冷盯着他,眸色阴鹜。
风战柏紧扣着手中剑,苦笑道:“风某不知年旋已有夫婿,无意冒犯,只是她中了此间,惟交媾无法可解,重则有损性命。她神识不清,是风战柏失德在先,莫要怪她——”
他说着突然起了剑身,玉致骇得大叫一声,却见风战柏狠狠一剑,竟刺进自己的胸肩间,白衫如雪,已瞬间鲜红。
“旋弟,失德之罪,这一剑大哥还你。”
待得玉致恢复过来,风战柏已消失不见,那低哑苍凉的声音却似犹在耳间。
她只觉身子一轻,却是夏桑把她抱出了房间,又迅速合上门。
门缝闭合一瞬,阴沉的声音从房间传来。
“夏桑,传令下去,朕要那个男人的首级。”
夏桑一凛,低声道:“奴才遵旨。”
手中反手软剑一掷,那剑身柔软,却直刺进地上青砖,闪扑出数星火花。
紧紧捏环着怀中女子的身子,玉般的手暴起了青筋。
她的唇红肿潋滟,那只有他才能碰的地方却教人采撷了去。一剑就能解他的恨怒?盯着眼前女子颦蹙的眉额,龙非离心里狂乱怒恨之极,恨不得把她掐死,手却无法听随意志去动一下。
她眼皮一跳,似醒转过来,眼睛半阖着,咽喉中不知道呜咽着什么,往他怀里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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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2储秀日夜(1)
她眼皮一跳,似醒转过来,眼睛半阖着,咽喉中不知道呜咽着什么,往他怀里蹭去。
他的喉咙一紧,毫无防备的,为她的馥香柔软。
她像小猫一样胡乱叫着,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明知道她的动作只是本能,他刚熄了点的怒气又漫了上来,不管是哪个男人,此刻她都会这样投怀送抱吧。
他用力一扯,把她整个扔回被铺上。
她眯着眼,呜咽着:“热,难受”
扯不到他的衣服,她开始胡乱解着自己的衣服,外袍刚才与风战柏厮磨的时候便松开了,抹~胸的带子也是解开了的,衣物哪里经得起她折腾,她一碰一扯,袍子便松挎在两臂间,抹~胸“嚯”的一声气赳赳地扔到了龙非离的膝盖上。
龙非离伸手拈起她的抹~胸,那股想把她掐死的欲~望又强了些许,抬眸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却无法再收回视线。
她的上身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那洁白晶莹的浑圆,上面两抹绯红粉嫩诱~人,偏生她还在不安份地扭动着身子,半阖的杏眸媚眼如丝。
宫中妃子,不泛对他大胆挑逗的,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的把戏并不少见,他每次冷眼旁观并不起情~欲,此刻,好像有一根羽毛轻轻的撩拨着他心底的弦。他的身体竟在不知不觉中绷紧了。
忍不住便要伸手把她拥进怀里。
然而,看到她锁骨下方红紫的吻痕,他的眸倏然暗了。那手僵在半空中,恨不得把她捏碎,即使此刻状况非她所愿所控,但在全场的目光灼灼中含笑着给那个男子送花却是不争的事实!那个武功与他战个平手来头绝不小的男子!
满腔的嫉恨顿时强烈起来,伸手紧捏实她的下颌。
疼痛让她使劲挣扎,看得她满脸涨红,神色痛苦,他心里微拧,才甩开了手。
他放了她。她却不知死活地爬到他膝上来,嘤咛一声蹭向他结实的肌理,她身上的那股火愈烧愈烈,她浑身酥软沁热难耐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只知道依偎着他,那股火才稍稍消滞下来忍不住往他怀里更深的地方蹭去。
她柔嫩的绯红在他身上厮磨着,即使隔着衣物,那不断挪动着的敏锐酥麻的感觉还是差点把他逼迫疯掉。
怒气,还有那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嫉妒让他把仅存的一分理智也撕毁,他把她赤~裸的身躯紧紧压向自己,凌厉地吻上她的唇,要把那男人的痕迹一一抹掉。
璇玑只觉得那欢愉的感觉把她浸没,她哼哧着搂上他的颈脖,任他把头颅埋进自己的胸~脯,那疯狂的舔吮噬咬让她呻~吟出声。
她的声音让他心里一荡,把她稍稍抱起,分开她的双腿,盘旋在他的腰间她的柔壑便抵着他的坚硬。
她紧蹙着眉,依照身体的本能蹭着他的欲~望。
“小妖精!”他低咒着,的呼吸顿时急促,大手不耐地撕扯开她的褒裤,扔到床~下,把她压向锦被深处
璇玑的身~体只经过一次人事,虽有药物的作用和男人的爱抚,但龙非离猛刺进的硕大还是让她疼痛,她忍不住咿咿呀呀地叫起来,一边想向他需索更多,一边却抗拒着他。
她的身~体不断地扭动着,逢迎间又推拒,龙非离确实快被她逼疯了。
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的身体让他这样眩惑狂乱过。他咬牙,任汗水滴落进她的颈线,流过她锁骨下的赤砂一般的痣,只定在那入口处不进入。
她急了,委屈地用脸去蹭他的脸,又微微向他拱起身子。
喉咙中逸出丝低吼,他忍不住想狠狠占有她终究,用手再次捏住她的下颌,沉声问:“年璇玑,朕是谁?”
璇玑眯着眼,视线如烟拢在半闭的眼睫上,她头脑昏沉疼痛,目光迷蒙,根本辨不得人,只胡乱嚷道:“笨啊,朕自然是龙非离那混蛋!”
龙非离手握了又握,忍着抚上她脖子的冲动,狠狠吻上她的唇瓣,声音吞吐在她红肿得不像话的唇上,“说,我是谁,你想我是谁?”
璇玑越发委屈,呜咽着道:“龙非离,混蛋,龙非离”
龙非离却才满意了,不再压抑早已闷胀得生疼的情~欲,粗狂地在她体~内宣告着他的所有。
满室,只听得女子低低的呻~吟啜泣和男子粗重的喘息声窗外,晕淡的月华投了进来,疑似铺了一地的银霜。那低缓的声音中,还有一声声低到沉到无法听清的咬字。
似乎只有两个字。
——小七。
璇玑是在浑身酸痛散架中醒转的,然后很杯具地发现,自己置身的地方,有丝陌生。她来到西凉以后,似乎总遇到两件好气好笑的事儿:一是夜里被人摸进房;二是翌日醒来不知道去了何处。
只是她很快把对这事的注意力放到最低,因为那光溜溜的身子,还有身上惨不忍睹大大小小遍布全身的青紫,下~身疼痛得像被撕裂了似的。
正文 163储秀日夜(2)
她想起昨晚的事,吓得煞白了脸,只记得让风战柏把她带走,其它的再无印象。
那她跟谁做了?风战柏?她越想越惊,倒忘了去仔细察看周围的环境,看到外面似是厅子,茫然的套了件挂搭在床~榻前架子上的衣袍走了出去。
“风大哥”她喃喃道,心里像被掏空了似的。
“你再说一遍。”厅中男子本来静坐看书,这时突然掷开了书册站起身来,微微沉了声音。
璇玑闭了闭眼睛又打开,眼前男子一身金线银白龙袍,不是龙非离是谁?
这里是璇玑怔仲,又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储秀殿里他的书房?那刚才里面是他的卧室?平日里随侍在他身旁的徐熹和夏桑都不在,只有他——
身上好像被凉水浇过,鸡冻了,璇玑倒一时忘记两人的嫌隙,跑到男人身边,扯着他的袖子,连声道:“龙非离,昨晚是你,是不是?”
龙非离怔了怔,记不清昨晚要了她几次,到她的药力尽数退去她像初夜那天一样,嘴里咿胡不清哭着求他,他才放了她。他没有睡,差不多四更天披衣而起,下令拔队回宫。
烟雨楼内,段玉桓与夏侯初早已打点妥当,撤走了所有客人,包括温如凯和今夜所有过来的官员,又遣人把纳明天朗送回行馆,把七王爷龙修先送回宫内住处。而五七被风战柏带走了。
风战柏突然出现,他似乎负了甚重的伤,一身白衣染红,但他的动作却很快,众人没有想到一个受了伤的人还能施展出这样的速度和武功,并没有群围。
当时,清风出的手,身手狠厉的清风也没能拦下他。
一招之间,他把人带走了。
天还黑寝寝的,帝都的灯火都已经熄灭。
烟雨楼后门,一辆安静的马车,数个更安静的人。
紫袍男子用锦被裹了女子轻步而出,进了车内,与前方的皇城禁军汇合,在苍莽夜色中,五百骑静走帝都。
烟雨楼从此被封,帝都再不复有这一繁华的烟花去处。
在与去皇城截然相反的方向上,一个少年满脸泪水拉着一匹马独行。
马上,横卧了一个白衣男子。
少年问:公子,咱们去陈世伯家吗?
白衣男子只说了一句“回烟霞郡”便昏迷过去。
他胸~襟上的金创药消融在鲜血里,风家上好的伤药竟不能止血,血沿着马腹跌坠落地,也消融在这深沉的夜色里。
少年不明白,自十二岁起便再无人伤得了的公子,竟然会受了伤。更不会明白怎会有一个人在一天一夜里便奠下一生。
白衣男子手心里还紧攥着一枚紫色的花,不知名姓。
缘起缘灭,有时以为是结束,不过是开始。
把玉致和璇玑带回来以后,说不上为什么,龙非离并没有把璇玑扔回凤鹫宫,却把昏睡的女人带回自己的储秀殿。
第一次把一个女人带了过来。
储秀殿四周巡有禁军,他又下令紫卫在屋外暗中守着,又吩咐徐熹和夏桑不必过来,便去上了早朝。
下朝回来还早,便进去看了看她,她还拥着被裘熟睡。他便到厅子里批阅奏折。
到得午膳的时间,他进去唤她用膳。拍了拍她的脸颊,她起~床气却甚大,咕哝一声搂着被子便翻了个身。
他皱眉宫廷不比寻常百姓,即便是大户人家的妻妾,也是坐站有姿,这宫里的妃嫔更是在睡梦新醒时分也是礼仪行规,模样端庄。
伸手再拍了拍她,她大刺刺的一脚踹过来。
抓着她的小天足,他的眉宇皱得更深,心里却是微微一动,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竟已把她抱进怀里,在她有丝凉意的唇上轻轻辗转着。
自己到厅子用了午膳,便看起书来。
听着房间里细细的呼息,这几天烦躁的心情似乎也突然安静了下来。
到她出得来,却听得她轻声在唤“风大哥”。
那微霁的心情顿时沉了下来,忍不住冷笑道“你再说一遍。”
她却似乎才发现了他,满脸欢喜地跑到他面前。一下,他的心绪也微微紊乱了。
“是你是你!好在是你。”璇玑依偎进男人的怀里,又笑又叫,心有余悸。
龙非离身子一僵,好一会,慢慢伸手搂住了她。
那大掌的温度仿佛灼到了璇玑,她突然反应过来,狠狠推开了他,退到几步之处,瞪视着他。出宫前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便又历历在目。
两人目光相纠,倒一时都无话可说。
璇玑一咬唇瓣,返身奔回里间。
水晶帘外,龙非离盯着里面的身影,目光越发暗沉。
未几,璇玑出了来,已是一身穿戴整齐。
她没有看他,只淡淡道:“臣妾私自出宫的事,皇上爱怎么罚便怎么罚。若无其它吩咐,臣妾先行告退了。”
正文 164储秀日夜(3)
她没有向他低头或者认错。也是,这个女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盯着往门外走去的身影,龙非离走回桌后坐下,拿起书册,冷笑道:“也罢。年嫔走快些好,朕戌时便让夏桑传旨,责杖凤鹫宫一班失职的奴才,你这做主子的怎可不在?”
璇玑转身怒道:“你就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我吗?”
龙非离不语,眸光掠转到书上。
“龙非离,你到底想怎样?”璇玑咬牙道。
良久,杳无声息,璇玑怔在原地,其实她焉不知道私自出宫这事有多大,若他不管,教宫里任何一个人知道了,她都处境堪虞!
只是他和她,中间隔着个瑶光,哪怕他不爱瑶光,还有储秀殿上的事,他们之间是再也回不去了。
他的声音终于淡淡传来:“朕只知道,错了便要认。”
璇玑怔愣了一会,笑道:“你休想!”
她朝他搁下话,转身便出了门口。
龙非离怒极,掷了书卷,一手扫下桌上所有的东西。
璇玑出得来,天色已几近黄昏,这一觉也睡得够久了。他说戌时,现在约摸是酉时,还有些时间。她当然不会不管凤鹫宫里的内侍。在戌时前回去求他好了。现在就让他生气一下吧!
这样一想,心情似乎愉悦多了。
回到凤鹫宫的时候,蝶风一众人都泪汪汪地迎了上来,七嘴八舌问她到哪里去了。她只说她在皇上那边,蝶风等人都听懵了,但看她不愿说,倒没有再相询。
“小狼呢?那家伙到底哪儿去了?”璇玑甚是奇怪,心里有些担心这只莫名失踪了一段时间的小兽。
蝶风只说不知,自那天清风把它带走了便没有看到它回来过。
璇玑皱了皱眉,心想一定要找清风问问。
这时,蝶风揩揩眼泪又道:“娘娘,刚才玉致公主的婢女来过,说让你到公主的寝宫走一趟。”
“她有说什么事吗?”
蝶风摇头。
璇玑度量,上一趟玉致那儿,回头再去储秀殿刚好。顺便问问玉致风战柏等人的事,不知道后来他们怎么了。璇玑昨夜在房里,还不知晓纳明天朗和云杨(龙修文)的真正身份。
没带宫婢,璇玑问了玉致寝宫的路便自己过了去。
还没进去,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声音。
只听得一道温温清清的男声低声道:“玉致,去找下你九哥。”
“不去!”
听声音,正是玉致。
男子冷笑道:“本是月落二王子与康宁郡藩王方楚凡一道向皇上提的亲,太后与月落国,西凉藩王两方都互有交情,现在却更属意藩王一些,已数次向皇上进言要把你许配给藩王。
“皇上是真心疼你,拼着多番逆太后的意,拟定在他即将到来的寿宴上出些题目考核一下两人再做决定,但眼下却因你私自出宫之事,一怒之下要把你嫁给藩王。你去找他一下,向他说说情——”
玉致打断了男子的话,低笑道:“夏桑,月落还是藩王,这有分别吗?”
夏桑似乎笑了一下,轻声道:“总归多个选择不是吗?听说月落皇族待正妃都甚好,这二王子也尚未娶亲,你若是他第一个女人,想必会矜贵些,而那藩王方楚凡却早已纳了七八房妻妾。”
玉致低声道:“谁对玉致来说都是一样,这世上只有一个像风大哥那样的人了。”
“你是说那个风战柏?”夏桑迟疑了一下,随即微微沉了声,“玉致,你与我说还好,皇上面前,你莫多提此人!”
“夏桑,你烦不烦?你走!玉致的事不用你操心。”
“玉致——”
“走走走!不去就不去!玉致不去说,也不想听你唠叨!”
“龙玉致!”夏桑也怒了。
玉致咬牙道:“夏桑,你也管得太多了吧?本公主要嫁谁与你何干?反正嫁谁猪嫁狗也不会嫁你这太监。”
良久的沉默。
“夏桑——”玉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喃喃道:“我不是有意的”
夏桑冷笑,“公主所言有理,是夏桑僭越了。夏桑不过是一个奴才一个最下等的阉人,有何资格去管公主的事!”
璇玑怔然,却见夏桑一身青衫从门口快步而出,俊美的脸上满是自嘲之色。
他看到璇玑,也是微微一怔,随即道:“奴才见过娘娘,奴才先行告退。”
度人精锐,永远浅笑吟吟的夏桑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眉眼尽是苍凉。
璇玑心想,除了凤鹫宫的内侍,玉致的事,她也得去求一求龙非离!玉致虽有成全之心,但到底是小女孩脾气,夏桑所说是对的,多一个选择总归是好只是龙非离他会允她所求吗?
她心里有事,只想着待会再去找玉致,咬咬牙,便往储秀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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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亲们,第三更毕。收到几则有关白的长评,还有亲们送的鲜花钻石,很开心,谢谢大家。
正文 165储秀日夜(4)
ps亲们,补充一下上章的一个小点。
酉时:傍晚5时正至7时正
戌时:晚上7时正至9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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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嫂嫂!”
听得呼唤,璇玑停下脚步,扭头一看,玉致左顾右盼,瞟了眼夏桑远走的方向,一跺脚还是向她跑来。
璇玑笑道:“傻丫头,不追吗?”
玉致咬咬唇,“你都听到了?”
璇玑点点头,玉致垂眸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璇玑柔声道:“你知道他待你好就行,这歉还是要道的。”
“嗯。”玉致说着,又挽上璇玑的手,嘿嘿一笑,“有好东西送你。”
璇玑一楞,送东西敢情她叫她来是这事?
玉致拉了她进去,刚进厅子,她便嘻嘻哈哈对那名背对着她们俯身收拾桌子的宫婢道:“你的璇玑主子来了,还不快过来?”
那婢女一震,倏然转身,璇玑本还在笑骂玉致捣什么蛋,这时反倒吃了一惊,前面那个两鬓挽着垂髻俏生生的小宫婢不是翠丫是谁?
“公子。”翠丫微微弯了眸,小小叫了声,便快步走到璇玑面前,咬着唇,满脸喜悦地睇着她。
璇玑抚抚她的发,又惊又喜,“玉致,翠丫怎会在这儿的?”
玉致扁扁嘴,又俯身到她耳边小声道:“昨儿,你是让我九哥连人带被抱出来塞进马车的也不知道里面穿了衣服没有——”
璇玑满脸涨红,“停!那啥,你说重点得了。”
玉致摊摊手道:“高度概括一下,就是咱出来的时候便看到翠丫在外面候着,她是自己走路过来的,走到鞋子都破了,难为她在外面等了半夜,一看到年玉公子我出来就扑了上来,问你在哪里。”
璇玑鼻子微微一酸,伸手拉住翠丫的手,翠丫便羞涩一笑,低下头。
“你九哥怎么肯让你带她回来?”璇玑倒有丝奇怪。
“那你倒错了,我把事情跟九哥说了下,他微一沉吟说,你身边多个忠心的人不是坏事。”
璇玑怔了怔,玉致小声道:“嫂嫂,不是玉致帮自家哥哥说话,玉致觉得,九哥是真喜欢你的。”
璇玑苦笑,良久,拍拍她的肩,“帮我带翠丫过去凤鹫宫交给我的大婢蝶风。”
“你去哪里?”玉致奇道。
储秀殿。
瞟了眼前方的“景致”,璇玑苦笑,她似乎来得不甚是时候——每次来得都不是时候。
院子里,一个宫装美人正与龙非离在说着话。
上次是皇后郁清秀,这次是北斗那颗星,瑶光。
她正准备返身,那人却已看见她。
“年嫔。”
反正有两个年嫔,璇玑也不管,继续转身继续走路。
“年璇玑。”
她磨磨牙,却不好不停住脚步了,返身朝他一福,“皇上,臣妾打扰了,臣妾告退。”
这时,瑶光笑道:“妹妹。”
那一声姐姐,璇玑确实无能为力,朝她点点头,便准备飘移。
“你走吧。”龙非离的声音冷漠。
璇玑冷笑,走便走。才甩了两步,腰肢却教人紧挽上,她吃了一惊,男人的高大的身形已经在她身旁。
瑶光走了过来,低声道:“臣妾告退。”
她离开前朝璇玑投来若有若无的一瞥,神色复杂,更多是怨恨。
敢情,刚才他是让瑶光走?
璇玑怔了怔,正不知如何说话,龙非离却已放开她,淡淡道:“不知道年嫔来找朕何事?”
他说着环了四周一眼,又轻描淡写道:“嗯,刚到戌时,夏桑该过来了。”
璇玑几乎气炸,咬牙低声道:“臣妾私自出宫,是为大错,请皇上”
龙非离挑眉冷笑,“这便是你的诚意?年嫔,求讨不是这样的。”
他看了她一眼,返身便往书房走去。
若现在她脚上穿的是高跟鞋,或者是清朝那种花盘底,璇玑发誓她必定脱下来敲死他。咬牙再咬牙,跟了他进去。
书房里,他已坐回书桌后,桌上摆放了些膳食,不是青菜豆腐,却依旧清淡简单。他好整以暇的吃着东西,姿势优雅。
她怒视着他,他目光轻淡,也不看她。
璇玑再也忍不住,快步走到他面前,道:“龙非离,你说,你到底要我怎样做?”
从膳食中抬起头来,龙非离盯上她的眼睛,淡声道:“你知道刚才年瑶光来找朕什么事吗?”
他到底想怎样,何苦这样对她?璇玑道:“我只想知道你想我怎样?其他的我没兴趣知道。”
龙非离却并不管她,只续道:“她来找朕,是希望朕今晚翻她的牌子。”
璇玑苦笑,“那敢情甚好,当日在年家皇上已闻香识美人,今日近水楼台岂不正好?”
龙非离瞳孔微缩,“可朕现在只对你的身~体有兴趣,你说怎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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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亲们,第四更毕。加更祝群里的一位亲生日快乐同时也谢谢大家的投票。暴君进了大赛第四季选,歌后知后觉,没有看到评论区的投票还不知道这事谢谢亲们!储秀殿过后几章便是雪松宫,估计是回忆部分的第一次大高~潮。
正文 166储秀日夜(5)
璇玑差点没给自己的口水给呛了,这人居然还能说得面不红耳不赤的。
刚才的气势去了一半,她突然有点捏不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话,或者说,她该怎么回应回去。
嫌隙归嫌隙,这充满挑~逗性的话,若她说没有感觉,那绝对是骗人,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只是,她不懂,他的女人这么多,其中不泛绝色,即使是北斗光也比自己貌美多,他怎么会还是说这只是他恶质的玩笑,又难道说他大鱼大肉吃惯了,想换点清粥小菜?
得,越想越不靠谱了停!
他没有说话,继续吃他的饭。
敌不动,我不动。璇玑也继续闭口当哑巴,看他吃饭,才想起自己貌似从早到晚半粒米也没下过肚,不想还好,一想便饿。
恶作剧的心骤起,伸手到他举箸的小碟中拈了颗肉粒塞进嘴里。
龙非离不意她会这样做,微微怔了怔,皱眉训斥道:“又脏又野。”
璇玑冷哼了声,看他举箸往另一碟子去,又继续捣蛋。
龙非离放下箸子,挑眉看她,璇玑赶紧趁机把其他几碟也污染了损人不利己,一拍两散,嘴角笑得欢愉:“臣妾还没吃饭,饿了。”
龙非离一笑,啖了口茶,“那这些饭菜,朕赏年嫔。”
璇玑黑线,你吃过的赏我
“谢皇上,那臣妾打包回去吃。”
“打包?”
“饮食文化,你不懂没关系。”
“现在吃。”
“现在谈正事要紧,皇上还没示下想要臣妾怎样做?”
“先吃饭再说。”
“”
璇玑咬牙瞟了男人一眼,他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眸里亦同样一片愉悦。她暗骂自己作孽,没事去叼他的东西来吃干嘛。
盛饭的是个精致的小石锅,他用过的碗,很干净,几个小菜吃得也不多,她盛了碗饭,才意识到没有椅子,四下看了看,都是精美厚重的檀木椅,总不成站着吃吧?
腰上突然一紧,人已被扣进男人结实温热的怀中。
他的手掌轻按在她的腹部上,背后,淡淡的声音透过衣衫传来,“菜快凉了,吃吧。”
这句话有几分温情的错觉,璇玑心里突然有丝难受,他们这样到底算什么——咬了咬唇,闷声不响扒起饭来。
他的手便在她肚腹上有一下没一下抚着。
反正在他面前,她从无任何淑女形象可言,也确实饿了,便不管吃相,大口吃饭,风卷残云。突然想起在学校有一回到食堂吃饭,不知怎的与林晟坐到一桌,人家有女朋友在旁,和她也不熟,自是无暇管她,但那顿饭却是她有史以来吃得最慢最细嚼慢吞的一顿想想好笑,扑哧一声便笑了。
龙非离正拿了本书在看,听得她在笑,伸手便板过她的脸,“笑什么?”
璇玑一怔,摊摊手。
龙非离微嗤一声,皱了皱眉,从她嘴角拈下颗饭粒,斥道:“在家就罢,你进宫的时候不是有教养女官教习礼仪吗?”
这厮怎么老说她这些,之前在年家便骂她不如北斗光贤淑——璇玑没好气道:“我只在你面前这样,别人面前我规行矩步,坐如钟,站如松,我又不是笨蛋。”
她这话似乎愉悦了他,目光到处,他的喉结微微震动,浅浅的笑声从他的薄唇逸出。横竖她不觉得刚才那句话有什么好笑,璇玑暗骂变态就是变态,正准备转身继续吃饭,她的下颌突然被他撅下,唇被随即温热封上。
在牙关被挑开的时候,她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她还在吃饭,她也没漱口,这男人到她的唇被吻得又红又肿,喘着粗气趴到他肩上时,他把她横抱起来,大步往水晶帘的方向走去。
璇玑又羞又恼,现在才戌时,也就晚上七八点的时间,他这是要干什么——再说,昨夜是意外,在瑶光和储秀殿的事情后,她恨他,他怒她,既然彼此憎恨,做那种事算什么?
“龙非离,我饭还没吃完呢!”
“做完再吃,朕给你传些爱吃的。”
什么叫做完再吃?这种话他竟然也说得毫不忌讳。一阵晕眩,却是她的身子已经陷入温软清香的被衾,她微微侧过头,他粗重的吮吻便落在她的颈项上。
璇玑咬牙,“凤鹫宫那里——”
“朕现在也无法传旨不是吗?”
耳垂被温湿润的唇舌含住,那低沉的语气璇玑身子不由得一颤,手抓紧旁边的被褥,哑声道:“玉致嫁娶的事,能不能缓到你的寿宴再做决定?”
身上的衣服被打开,龙非离精瘦却肌理分明的身躯紧覆了上来,那股压迫,璇玑口干舌燥,“龙非离,玉致那里,我求你——”
她的唇被狠狠堵住,他微微粗嘎了的声音在她唇上释放,“谁教会你在这种时候与朕讨价还价的?”
“到底行不行,不行今晚不做了!”璇玑也顾不上礼仪廉~耻了。
“一晚你便想换两事?”龙非离一勾嘴角。
璇玑怔愣了下,顺着别人下的套子进去,道:“那要怎样?”
“直到朕不想要你为止!”
正文 167四更未亮(1)
是夜,二更天,华音宫。
太后寝殿偏厅,内侍悉数被遣下,只有玉扣子侍候在旁。
座上三人,太后,紫宁王爷龙立煜,还有太后胞弟温如凯。
温如凯冷笑道:“烟雨楼内,皇帝是越来越不把温家放在眼里了。”
“他过去办事,看得你等狎~妓顽欢,岂不恼火?如凯,别怪哀家说你,你那三儿愚不可及,被打了也是活该!”太后目光徐徐落在膝盖十指上,指甲鲜红,凤仙汁液未干,在微昏的灯火下,红似血。
龙立煜微一沉吟,“母后,舅舅,你们道龙非离到那烟雨楼做甚去?”
太后轻笑,“也许确是以为有刺客行踪,也许是幌子,谁知道。”
一旁的玉扣子声音尖细,“回王爷,只是那刺客的行踪并不可靠,奴才还在这呢。”
这话一说,太后立刻笑骂,“贫嘴。”
却原来,当日在年府与龙非离交手抢夺羊皮图的正是这玉扣子!他受命太后也是为那路线图而去,只是年相藏了真假二图一谋太后这边也并不知晓,太后探子探得的也是那假图的位置所在,后遣了玉扣子去窃。
当晚,玉扣子看到龙非离从年相书房走出,以为是皇帝的人,龙非离又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武功路数,玉扣子绝没有想到与自己交手的竟是皇帝。
而若当日教玉扣子夺下龙非离手中的图,则他们拿回的便是真图。
温如凯微微皱眉,“姐姐,你似乎并不焦灼。”
太后眸光一抬,盯着温如凯道:“哀家当然不急,现在形势看似难定,但一旦西凉与匈奴开战,这情势必定彻底逆转过来。年永华狼子野心,与匈奴早有勾结,他义子年颂庭手握重兵,战乱不反更待何时?”
温如凯颔首,目光阴鹜,“两败俱伤最好。”
龙立煜笑道:“舅舅莫虑,龙非离要打卫国战要拿下年永华,这两败俱伤的局面是必然的。”
“煜儿,”太后瞥了一眼龙立煜,“你也不可掉以轻心,规行矩步,不可处处冲撞皇帝;他日事成,你把他怎么着都行,但万不可此时便失了分寸。”
龙立煜点头,“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他说着,心里却掠过璇玑嗔怒的模样,眸色一沉:年璇玑,终有一天,本王要你在本王身~下承欢讨饶。
“姐姐,”这时,温如凯压低声音道:“这几年来,皇帝党羽渐丰,又似乎有意不遏制年永华,逐步架空我们在朝中的势力,你说他会不会已经知道了那件事?”
太后眸光一挑,冷笑道:“皇帝与哀家暗斗,但哀家是他生母,这朝廷上百官在看,这天下百姓在看,他素有温厚之名,又岂会做绝?当年知道那事的人已然死绝,他又从何处得讯?他也只道哀家甚爱煜儿,只道哀家想保存温家势力,但暂还不至于想到哀家虎毒噬亲子。”
“嗯,姐姐所言有理,玉致那事,方楚凡怎么说?”
太后悠悠道:“哼,方楚凡是什么心思,外姓藩王三人中,他先祖出身地位最低,如今想攀个最受宠爱的金枝玉叶,在三藩中抬头,哀家便成全他,给他个人情,另许他些好处,日后煜儿称帝,玉致也是煜儿的妹妹,到时再封他一郡。他权名双收,何乐而不为?到时起事,他焉会不助哀家?”
三更,灯光越发昏暗,此时龙立煜与温如凯已离开,华音宫偏厅上只余太后与玉扣子。
“玉扣子。”太后慢慢打开微阖的眼皮,“你与哀家过去彘室看看。”
“奴才遵旨。”玉扣子细声道,太后把手搭扶上他递来的手腕。
微弱的宫灯把两人的身影拉得又黑又长。
谁会想到西凉的太后的寝宫里会有这样一个称作“彘室”的地方。
十数烛台,倒也照出一室明亮,不若刚才甬道上的黑暗,这是寝宫地下深处的一个房子,里面铺陈简单,角落处一方栅栏牢子,四周墙上挂了些刑具。
这倒没什么,只是那牢子外面却有一个黑青圆口大缸,烛火点亮一刹,映出缸口上一张人脸,头上光秃,眼涡处黑红空洞,满脸疤痕,疤中翻出一丝丝红肉,骇人之极。
这是一个人彘,手脚被剁,腌入酒缸中,眼珠被挖,一张脸皮被千刀万剜。
“素茹,近来几好吗?哀家甚是惦念你呢。”
在缸前一张软椅坐下,太后轻声笑道。
“托太后洪福,奴婢还活着。”缸口头颅听声辨着方位,把头歪到太后方向的一侧,斜靠在缸边。
她的声音沙哑难听,似被什么利器戳穿过喉咙一般,但那语气却甚是平淡。
“哀家似乎说了蠢话,也是,你怎会死呢?哀家一定不会让你死的,你的儿子尚未尽过一天孝心呢素茹啊,你放心,你儿子很快就可以到这里来陪你,哀家早已为你儿子也准备了一口缸。”
“官窑烧制的顶级铜红釉大龙缸,做这口大缸,哀家可花费了不少珍什啊,翡翠,玛瑙,玉石的研磨碎了掺入釉料中,倒也不委屈你儿子的身份了。”
正文 168四更未亮(2)
“官窑烧制的顶级铜红釉大龙缸,做这口大缸,哀家可花费了不少珍什啊,翡翠,玛瑙的研磨碎了掺入釉料中,倒也不委屈了你儿子的身份了。”
“你想对他怎样?”素茹厉声道,她的身子浸在缸内,无法动弹,能动的只有头颈,她挣扎着,那颈上的肌肤便磨着缸子嘶嘶作响。
“十四年前,他登基前一晚,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