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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狼王的烙印第3部分阅读

      御狼王的烙印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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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抓你?”语声一冷,像极了千年幽魂。

    手里抱着金砖不舍得放开,不用衡量,都知道自己处于劣势,光是独孤掠一个人她都搞不定,何况还有棋玄他们一批侍卫。“这里是哪里?”就算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独孤家列祖列宗的坟墓。”她不像是一个迷糊的女人,怎么会这么问。独孤掠虽然心有疑虑,可还是冷冷的告诉了她,似乎只为那在暗夜里依然闪亮的眸子。

    “什么?坟墓?”绾鸥跳了起来,手上抱了n久的金块掉在了地上,这里不是皇家宫殿,她竟然在坟堆里睡了觉,难怪越睡越阴森,老感觉进入了地狱之门。“都怪你……”

    魔鬼的呼吸(二)

    她指控着他,都是因为他一晚上索求无度,害她哭着求他,害她根本就没能睡到觉,还有啊……还有害她身体痛到走不了路……

    看着她红云染霞的脸蛋,从棺材上跳下来来回走动,不时伸出纤纤手指恨得咬牙切齿,他不自觉的舔了舔舌头,想起她的美好和她哭泣时的娇弱。

    “你混蛋……”绾鸥一跺脚,捏着拳头,他喜欢含着她的手指……

    “过来!”如狼一样闪着幽幽的绿光,独孤掠猛盯着她娇小的身躯,渐渐的失去了耐心。

    “你以为你是谁啊,叫我过去就过去,我偏不过去……”绾鸥不用脑袋都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杀千刀的恶魔,为什么坟墓垮了没有将他炸死,留下这个千年祸害遗臭万年。

    “父皇……”他忽然非常认真的叫了声。

    “哪个是你父皇?”绾鸥从没有见过识得人间规矩的独孤掠,据她所知,前朝皇帝老早就死了白骨都快成化石了。

    独孤掠绿莹莹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脑后,“父皇就在你的身后……你刚才就睡在他的皇棺之上……”

    “鬼呀!”狂叫一声,绾鸥狼狈的向前跑去,恨不得长了一双翅膀能飞离这阴暗恐怖的坟墓之城。她艺高胆大,可就害怕鬼魂之类了,虽然她是生长在红旗下的无神论者。

    一双大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吓得她四肢乱舞,“我不知道是你在那儿躺着……求求你放过我……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御狼王一样小气有仇必报……”

    一口阴冷之气从后颈吹进了她的身体,颤抖着尖叫:“你不要借尸还魂……”黑山姥姥就是这样吸人类的气息得以妖孽长存的。“不要抓我去做你的皇妃……”前朝皇帝一直在找寻逍宣国的一女子,曾交待独孤恒找到了为他陪葬。

    血腥味从雪颈处蔓延开来,森冷的牙齿无情的咬噬着香甜的肌肤。“不要咬死我……”她闭上眼睛,小脸上清泪横流,无助的祈求。她想要逃脱,可那双有力的大手牢牢的制住她,无处可逃。

    “伸出两手搂住我的脖子。”满意的看着小人儿的反应,独孤掠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轻咬。

    抓住唯一的浮木,僵硬的两手艰难的环住高出她许多的脖子,颤栗着向唯一的热源靠了过去,颈后的阴风不减,她害怕的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贴得他热血上涌。

    可是,这还不够。

    舔噬着雪颈的伤口,独孤掠低声命令:“说你是我的宠儿!”

    “我是你的……”机械的重复着暗夜里幽魂似的语声,绾鸥拼命往独孤掠身上靠。“我不要做宠儿……宠儿没有自由……”

    “你不做我的宠我就让你现在和父皇陪葬。”独孤掠的声音冰冷又绝情。

    “不……”绾鸥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

    魔鬼的呼吸(三)

    他是恶魔,是活在地狱里的撒旦,她从来没有见过似独孤掠这般噬血冷情的人,而且他是说到做到,如果她不做他的宠,他肯定会将她丢入贵美到无与伦比的黄金棺里,陪着一具具千年僵尸然后生很多很多小僵尸。“我做……”

    她好害怕,偌大的坟墓都是独孤家的灵魂,她无法想像和承受在这里窒息。

    看到她长长的睫毛蝶翼般颤抖,小小的嘴唇也在轻轻地抖动,她身上那股楚楚可怜的姿态却像一把火,点燃了心底的占有之欲。

    可是,这个小骗子,三番两次的骗她,没有一句是真话,如果不好好惩罚惩罚她,她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独孤掠的语气不带一丝波澜:“你应该怎么样做?”

    只要他不将她丢在这里埋成文物千年后再出土,她什么都愿意做。“我再也不说假话骗您了。”在绝境中和恶魔谈条件,如果再打马虎眼肯定会被推入深渊,绾鸥非常有诚意的说道。

    独孤掠眉一挑,但语气依然冰冷:“证明。”而且非常简短。

    “我发誓,再说假话就让我变成丑八怪变成死猪头!”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不愿放开,另一只手高举着宣誓,手腕上的手镯在微弱的火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语言失效,用行动证明。”灼热而咄咄逼人的目光穿透她幼嫩的唇瓣。

    “行动?”绾鸥迷惑了,她以前工作只顾着销售成绩只管赚钱,下班只管去购物去玩,做一只宠物的行动,难道要她像富豪家里的养的贵族小狗一样摇尾巴吗?

    狂傲的扯开她纤细的小腿,粗暴的力量让她像八爪鱼一样越粘越紧,可哪里敌得过独孤掠的力气,阴风阵阵下的她更加是大惊失色。“你要干什么……我还痛着呢……”

    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回荡在黑暗的墓宫,绾鸥望着赤果的脚踝上别致的铃铛,睁大水雾的眸子不明白的望向他,还真当她宠物了,像小狗一样边跑边响。

    修长的手指拨弄着铃环,嘴角上翘成冷酷的弧度,对她脸上的惊惧了然于胸。“还真谢谢你送给我的新婚礼物。”

    糟糕!

    这些铃铛是她设计在动物们身上挂着的,当红红的“喜”字剥落的时候,铃铛却会在它们奔跑或是玩耍时唱着歌。现在他挂在她的脚踝上,那她和那些动物站在同一站线了。

    隐藏在俊颜下的怒气足以掀翻这座坟墓,绾鸥看惯了世人的脸色,自是明白此举激怒了他,不敢再说话只是默然的低头,两只小手可怜兮兮的环着他的脖子。

    “后悔了?”一双大手立刻捏住她纤细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她被迫仰视着他,从她的角度看,他俊美的如同太阳神阿波罗,又冷酷的如大理石神像,那种冰冷的气质让她想立刻逃离开。

    魔鬼的呼吸(四)

    她的眼睛睁的好大,清澈的瞳仁里闪着湿润的微芒,小小的下巴被他的手指捏红了,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开,整张脸都散发着一种天真与成熟相混的又或力。

    他两手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的脚尖立起来,头俯下去,吻住她幼嫩的唇瓣。

    “唔……”近乎狂暴的亲吻几乎让她有点眩晕,换转角度,身体抵在冰冷的黄金棺上,“不要,独孤掠……这可是欺师灭祖的……”

    身在墓腹,而且都是独孤家的列祖列宗们在望着他们,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冷笑一声,“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他是独孤家的嫡子嫡孙,敢在他们面前乱来,她有什么好顾忌的。

    晶莹的肌肤在暗夜里闪着亮光,他粗暴的大手席卷每一寸画布,吓得绾鸥动也不敢动,他是还没有进化的野蛮人,可是她是基因改造优良的文明人,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同日而语?而且还有棋玄那些活人在旁观战。

    “求你不要在这里好不好,我好怕……”她主动的靠近他,声音暗哑的肯求,知道挣扎没有用,越是挣扎只会换来更加屈辱的对待。

    独孤掠一笑,那丝笑容在冰山一般俊美的面庞绽放出无尽的风情。

    “作为宠物,这才乖。”说着,他已经在撩起自己的袍子,俊美的面颊再次恢复到毫无表情,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不会让人联想到霪冶,而是冷酷中带着致命的性感。

    她紧张的闭上眼睛,祈祷着这些千年幽魂放过她,真的不关她的事,是你们独孤家的恶魔在作孽。

    穿透黑暗,独孤掠向棋玄他们作了个手势,抱着绾鸥来到了一间水晶屋。

    “睁开眼!”他命令道。

    绾鸥哆嗦了一下,睫毛更紧地贴紧面颊。

    “张开眼睛看着我!”声音变得更加冷酷无情。

    卷曲的睫毛终于颤抖地轻轻张开来,水样的黑眸像小鹿一样楚楚地凝向他,恍若白昼瞬间照亮了她恐惧的心。

    好一个透明的水晶宫,晶莹、剔透,仿似在天上的仙境,她知道他法力高强,可亲眼所见却是欣喜不已。美丽的东西掩盖了暗夜里的魔鬼,这让绾鸥的胆子大了起来,她迫不及待的推开他,“你变幻出来的?”

    他不置可否,只是望着她,她晶莹纤细脚踝上的铃铛随着她的翩翩起舞荡出一串串若闻天籁的乐声,绿眸里已经溢满笑意,可他却浑然不觉。

    绾鸥高兴的像个孩子摸摸这里又碰碰那里,相比于刚才堆满黄金的墓宫,她更喜欢透明的水晶屋,“可是,水晶屋虽然浪漫,但黄金却实用呢!”

    “你想在哪里做?”独孤掠直接了当的说道。

    “啊……”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脸涨得通红,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可是这里似乎已经是到达地狱表层了,只能猛翻白眼。

    魔鬼的呼吸(五)

    他毫不掩饰对她的欲望,这算是选择题吗?“可不可以弃权?”

    绿眸一冷,紧紧的慑向她。

    想做是吧!“你必须带我走出皇陵。”绾鸥在他冷酷的命令式语气里没有任何妥协,和客户谈条件是她的强项。

    狭长的冰眸如同猎豹狩食猎物时一样缓缓收缩,冰冷的声线比平日低沉,“你是我的宠,无权对主人提任何条件。”

    “不带我走出皇陵,你无权享受我的身体。”从来不用身体作为交易的筹码,绾鸥深深为自己感到悲哀,为何会沦陷到此。

    独孤掠的绿眸里闪着冰冷的光芒,“小玩偶,很想受罪是不是?”

    水晶屋的浪漫并没有让她失去理智,“死在皇陵里也是死,被你强占之后丢弃也是死,独孤掠,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哪样?”

    眸色暗沉,毒汁一样邪恶的笑容荡漾开来,“原来你都是以身体向男人提条件的,水晶般透明的身体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风马蚤?天生具有勾引男人的本事,你还真是运用得如鱼得水啊!”

    “大家各取所需而已,你有走出皇陵的本事,我也有颠倒众生令男人春心荡漾的妖娆……”绾鸥气不打一处来,她从来不依靠男人,可面临生存大挑战时,她必须放手一搏。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妖娆……”被激怒之后暴风雨降临,眼里漾成汹涌的欲海。

    紧绷的身子,逃不开他的力大无穷,屈辱的被他强势的进出,痛苦的让她的小脸紧紧的皱成一团,毫无自尊的尖叫声夹杂着脚踝上的铃铛声让她在地狱和天堂的门口辗转徘徊。

    让人迷醉的铃铛声带着她进入天堂的门口时,他总是适时的冲刺将她拖入地狱,如此反复,深陷不已。

    “独孤掠你混蛋……”她哭泣,那残忍到近乎灭顶的疼痛让她想要死去。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他身下像是在奔赴刑场一样,他不禁皱起眉头,让她环坐在他身上,粗砺的手指滑过她沾满泪水的脸颊。“知道忤逆我的下场了吗?”

    痛不欲生让她口不择言,“我要杀了你……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杀了你……”

    恶魔却笑得像兰花一样温柔,“越难调教,我就会越强悍……你太不了解男人的劣根了……想杀我,你还太嫩了,不过……我会让你求我……”

    突然其来的停顿之后,是潮水一般的风情,缓慢的节奏令她感觉舒服了很多,咬住唇,却是更恨他。

    独孤掠深邃的黑眸透视一样地注意着她面部的每一个表情,在他的目光中,她的脸已经红透,半是害羞,半是羞耻。

    被汹涌的情欲折磨的快失去理智了,她的身体出卖了她,忠实地反应人作为动物最本性的一面。心里拒绝他的碰触,可身体却沦陷在他的无止尽的销魂里,看不到尽头……

    魔鬼的呼吸(六)

    他凝视着,她在他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长时间才恢复了些许力气。

    站直了身体,却听见“咕咕咕”的叫声。绿得发亮的眸子盯着她平坦的小腹,“又想吃了?”

    他说那个“吃”字,语气极其露骨,刚刚恢复平静的俏脸又红得有多厉害,他就笑得有多得意。

    紧紧的抓着拳头,指甲抠进了肉里,生疼。欢情之后就是清醒。

    “皇陵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吃,除非……你吃我……”他一双绿琥珀般邪魅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喷火的美目里恨不得将他烧得灰飞烟灭,紧紧的抿着嘴唇,并不说话。

    独孤掠眉毛一挑,沉默了一会儿。“你的眼神似乎要吃了我,你若真敢吃了我,我倒是会考虑将你带出皇陵的。”

    没错,如果他打了她的左脸,她应该再把右脸迎过去,可是这一次他强占了她的身体,她应该再把自己脱光了到他身上去“吃”了他吗?

    倔强的望着美丽的幻景,她从来就没有输过,无论什么事情,高傲的扬起脖子,她站得笔直。

    “满意看到的吗?我为自己设计的陵墓。”他轻嘲,绿眸里却闪着冷酷。

    绾鸥唇色苍白的张大眼睛看他:“你的陵墓……”心里失望,沮丧,震惊,彷徨……五味杂陈,让她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你配得上吗?”水晶般透明,处处透着纯洁与浪漫,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恶魔能设计出来的。

    目光恨不得像咪线一样穿透了同样是水晶般透明的她的身体,淡然的道:“你不也很享受吗?”

    他的高傲令她痛恨,可是又摆脱不了他的控制。

    她和他两个大活人在陵墓里翻云覆雨尽情缠绵,而穿透水晶宫之后就是独孤家的列祖列宗们,羞耻的感觉如五雷轰顶,她不再理睬他,强忍着疼痛飞快的跑了出去。

    漫无边际的黑暗向她袭来,阴风阵阵,呜咽倦倦。还有被震垮之后的陪葬奴役们的森森白骨,发出蓝幽幽的光,星星点点,明明是向前飞奔不知为何却成了步步后退。

    身体撞上身后的独孤掠,身体紧紧地与他贴拢,他的手搂住了她的腰,她几乎感觉到他冰冷的身体冰结了她的肌肤,像雪人一样抵着她的身体。“怕了……”

    她怔忡地看着他,似乎思想被抽离了。

    他还没有死过,当然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可是绾鸥不同,她已经是灵魂附体,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人生,就算是棋子,就算是受了凌辱。活着,才会有新的希望……

    “我们不会死。”看透了她的心思,他轻咬着她的耳垂,戏谑的低笑。

    无论他如何冷酷,无论他如何恶魔,无论他怎么欺负她,可是,在这一刻,绾鸥却选择相信他,只因为她需要他不是承诺却胜似承诺的这句话:我们不会死。

    魔鬼的呼吸(七)

    在黑暗里,洒下一串串银铃般的天籁之音。

    独孤掠像拎着一只宠物一样提着绾鸥,绿眸所过之处,已经清楚的记下路线和结构图。

    跌跌撞撞跟着他的步伐,从水晶般透明一下子进入黑暗通道,绾鸥根本适应不过来,却没有力量能够打败他,只得亦步亦趋,跟着他一直走。

    “王爷!”棋玄等本是就地而坐,正在调息,听到铃铛声站了起来,恭身行礼。

    独孤掠点点头。“水晶宫的正南方有一处水源,大家一起去补充体力。”

    一汪清泉近在眼前,就在丰茂的水草之下。

    又饿又渴的绾鸥挣脱开独孤掠的魔手,飞快的用手捧起来就喝,一旁的棋玄摘了荷叶先为独孤掠盛上,然后那些将士们才依次上前取水饮用。

    早听闻过他所带领的将士们在中原五国是顶呱呱的,就连在皇陵喝个水都是按部就班,他究竟有多深,掩藏在恶魔下的本性是怎么样的,她根本看不清楚。

    没有粮食可以充饥,在严峻的形势下,绾鸥知道只有这汪水,能救他们的命,她还在环顾四周察看地形时,独孤掠已经下了命令:“顺着水流的方向走,遇石劈石,逢土挖泥,那将是皇陵的出口。”

    好聪明的独孤掠,绾鸥曾经看过百科探密,被困在迷宫或是密室里时,第一件事情要找的就是水源,然后顺着地下水源的流向走,必有出路。她本来很灵慧,可是碰上独孤掠之后,总是被他侵钻身体,气得失去理智以致于无法冷静思考。

    “可是这样一来,水晶宫会毁于一旦……”

    棋玄话还没有说完,独孤掠就制止了他,“我本就讨厌和他们住在一起,现在悔了更好。”

    阻碍水流方向的第一个障碍物就是独孤掠的陵墓水晶宫,难怪他会在水晶宫里凌辱自己,原来他不仅仅凌辱的是她,还要纪念他失去的坟墓和侮辱独孤家已经逝去的人。这又是怎样一个心理阴暗的人啊!

    粗暴的从地上扯起绾鸥,“走,给你报复的机会,毁水晶宫去。”

    “我自己会走。”挣扎着,一路洒下叮叮当当的铃声,不再是悦耳的声音,而是气愤不已的怨声。恶魔早就知道要怎么样做,可是,她却傻傻的被他玩弄于手掌之中。

    冷哼一声,独孤掠讥笑道:“你不是怕鬼魂吗?”

    “是,我怕鬼魂。”绾鸥倔的摔开他的桎梏,很认真的看着他,“但我却发觉你比鬼魂更可怕,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与鬼魂呆在一起,也好过和你这个披着人皮却胜过恶魔的大混蛋一起。”

    他冷眸觑着她,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看来我这个恶魔太仁慈了,你居然还有力气站在这里骂人……”

    话还没说完,绾鸥就感觉到自己身下有一根东西硬硬地顶过来。

    魔鬼的呼吸(八)

    “你……简直就是秦寿……除了宣泄欲望就什么都不会做……”

    反手扣住她的腰,疼痛瞬间袭来,“对于一个用身体交换筹码的女人,除了宣泄欲望还有什么功能?”

    他粗暴的拧着盈盈一握的妖娆之姿,被反将了一军的绾鸥咬住嘴唇,一句话也不想再说,跟秦寿讲人类的语言,只会得到一个下场——

    那就是被吃得尸骨无存。

    高傲的转身,挣脱开他的魔掌。从来没有做过体力活的绾鸥,此时却是激|情万丈、愤恨不已的砸着独孤掠的水晶坟墓,既然文斗不过他,武打不过他,那么就当这座水晶宫是那个恶魔,将它推倒,摧毁它。虽然已经被他折磨得腰酸背痛没有力气,但心中憋着的这一股恶气,令她倔强的哼都不哼一声,反而是恨意高涨,既踢又砸得水晶横飞,碎片飘扬。

    独孤掠对于她的举动只会感觉到好笑,像一只被踩着尾巴的小猫,龇牙咧嘴张牙舞爪,砸得可真用心,毁得可真用力,却不知道她为他省了不少的劳动力。

    当水晶宫在她的脚下毁于一旦时,绾鸥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但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越是心理阴暗的人就越是向往水晶般透明的纯洁,独孤掠就是这样一个心理阴暗的恶魔。

    因为真实到赤果,呼吸就是喘息,无路可逃。

    每天,独孤掠带领着棋玄他们继续沿着水流的方向走,挖掘泥土或是劈开山石,但好像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日复一日,绾鸥亦随行,皇陵是死人墓,里面只有无穷无尽的黄金珠宝和稀奇古玩,根本就没有供给生存下去的食物,唯独一条水源可以供给他们维持最基本的需要。

    独孤掠等是在沙场风暴里摸爬打滚里战斗出来的铁人,还能在只有水没有粮食供应的情况下继续挖通地道继续行走,可绾鸥毕竟是都市白领,身体本就亚健康,虽然现在依附在“铿”的身上,但在这种生存大挑战上,女人总比男人要吃亏。

    十二个时辰里,他们只休息两个时辰,其余时间都是在不停的走不停的挖。

    当灾难片里的情景真实再现时,绾鸥终于明白了一句话: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作为要逃出生天的男主角,他确实强悍得无与伦比,无论他如何强悍,但他加诸在她身上的凌辱却让她更恨他,恨他的自大,恨他的自狂,恨他的掠夺。

    火光摇曳,挖掘声响。

    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走近,独孤掠赫然转身,“你去了哪里?”

    绾鸥面对他的怒气,一言不发将手中用荷叶盛的水递到他的面前。

    “不准你离开我的视线。”独孤掠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

    一触及发的战争在两人之间暗潮汹涌,棋玄等人也停了下来,平静了三天之后,两人再度交锋。

    魔鬼的呼吸(九)

    绾鸥也不甘示弱的吼回他:“像你们这样挖,还没累死已经渴死了。你是超人,他们可不是。”她没本事继续挖掘,但她至少可以提供基本水源。而且,她最痛恨不懂得疼下属的上司。

    “你以为他们像你一样弱不禁风?”望着这个骨瘦如材却倔强似火的女人,独孤掠的眼里是浓浓的讥讽。

    不想继续与他争辩,她手一伸,翠绿的荷叶里,像巨大的露珠一样在滚动,散发着诱人的清甜。“你爱喝不喝?”她的语气也极不友善。

    “棋玄!”独孤掠没有转身,也不伸手去接,“分给兄弟们喝,喝完之后除了值班的侍卫,大家原地休息一个时辰。”

    说完拎着她拐向另一岔道,棋玄等人心知肚明他们的王爷被这个看似娇弱却倔强如牛的女人激怒了,发火了,接下来……

    像蜘蛛网似的迷宫里又是别有洞天,她刚才只是偷偷来到了岔口,可独孤掠好像真会读心一样,闪着绿幽幽的眸子一眼就看透了她去了哪里,忽然想起千孜赫说过:独孤掠掠夺成性,而且他过目不忘,天生具有追踪能力,你吃饱了没事撑你去惹他,若他发现了你整了他,报复心极强的他会将你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还没等她感叹这是怎样一个优秀的恶魔时,他已经拎着她进入了仿似皇家殿堂的地方。

    气势恢弘之外,却摆放着菩萨相等佛门物品,只是净水杯里的水已经干枯,无尽灯也已经熄灭,香炉台上的香早已灰飞烟灭,看似平静的大堂之上却处处彰显着绝望的气息。

    这里也是一片地下宫殿,但却没有独孤陵墓的奢华和时尚。

    独孤掠冷冷的两手环胸打量着这里,看着绾鸥勤快的为净水杯添上水,点好香,燃起灯,然后虔诚的跪下来。

    母亲信佛,从小耳濡目染,绾鸥在生活和工作中也极其信仰,穿越灵魂来到古老的国度,这是她第一次正式拜见佛法。希望父母早日走出失去女儿、弟弟失去姐姐的悲痛,她,也会在这里勇敢而坚强的生活下去,积极努力的面对所有的困难。

    “你拜他们,就能救你吗?”独孤掠口气冷戾残酷,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他能做天地不容人神共愤的事情,可是,她拜佛祖,又关他什么事,佛祖要保佑父母健康长寿,保佑弟弟事业有成,她……还希望……

    “独孤掠,你又发什么疯?”被他大力拖起来的绾鸥尖叫道,她还有话没有说完,佛祖听不见,怎么带给他们呢!

    绿眸里闪出噬血的光芒,“你竟然想别的男人?他是不是就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绾鸥莫名其妙的望着他有如冰冷魔咒的话,他总是让她疼,她也能让他去怒。“是啊,我的第一个男人身材棒,功夫棒,又温柔又体贴……”

    魔鬼的呼吸(十)

    “想见他,佛祖都不会满足你的要求。”独孤掠狂肆的掐着她的柳腰,眼里喷出来的妒火熊熊燃烧,他宁愿从来都没有这项绝技,能读出她的心,她心里却装着别的男人。“你以为佛相算什么?”

    他手到之处摧毁佛相,打翻净水杯,捻熄无尽灯,将蒙上灰尘久未有人的宫殿破坏得面目全非,绾鸥拼命踢着他:“独孤掠,我不允许你侮辱佛祖,你算什么东西?你除了暴虐成性掠夺成狂,还会做什么?”

    她本就虚弱无比,现在受制于人,又气急攻心,狠狠的咬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在干净的殿堂里胡作非为,可是此时的独孤掠却像疯了一般,邪恶冰冷的绿眸里只有万物俱毁的念头,尘烟四散,宫殿摇摇欲坠。

    “你一定会下地狱的!”绾鸥见他像噬血般的幽灵,出奇的诡异,快速从他身边逃开,抱着从佛台上倒下的观音像翻滚着。

    独孤掠欲上前抓她,哈哈狂笑道:“错了,小玩偶,佛曰: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你看,我的罪恶他也会救赎,他能救赎全天下的罪恶,你如此信仰他,你不知道吗?”

    “疯子……恶魔……修罗……”绾鸥趴在地上边退缩边骂道,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人,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孽,惹上了这么一个魔鬼,任魔欲主宰他肆无忌惮地漫延。

    轰隆隆……

    神龛开始倒塌,殿梁轰然倒下,退到角落的绾鸥逃过一劫,而此时被阻隔在废墟外面的独孤掠还在疯狂的摧毁,完全变成了噬血恶魔。他拥有恶魔的本质,却依然被上天垂青,他不但俊美高大,而且无所不能,无所不有,没有谁不在他的眼下臣服。

    “小玩偶,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就不带你走出皇陵了……”

    “小玩偶,小宠儿,听到了没?你不想活着出去了是不是……”

    “你敢逃?如果这次再让我抓到你,我一定会将你剥光……”

    咆哮声渐渐被淹没,绾鸥看到五方佛图腾挂在整个内室里,须弥座上莲花化龙,四大托柱上各站金刚力士,雄伟壮观气势非凡。

    在轰隆隆的倒塌声中晕了过去的绾鸥再次醒来时,已经在一个密闭的空间,最后的记忆就是独孤掠在外面疯狂的咆哮和嘶吼。此时,内室里静若寒蝉,如果刚才在殿外是简单柔和的佛法布置,这里就庄重浓厚了很多,看得出来原主人也是一位喜欢佛法的人。

    静静地站在中央,打量着这里的坚固,外面已是废墟一片,这里却依然固若金汤。

    “绾鸥误入佛堂,还请原谅贸然进入。”她将抱着的观音像端端正正的放在莲花台上,跪在佛团上恭恭敬敬的向他们行礼。她虽然大大咧咧性格随和,但受母亲的教诲,在佛家面前却是万分的虔诚。

    第五章 相忘于江湖(一)

    刹那间的黑暗之后是明镜般的亮洁,莲花座缓缓转动,似乎经历了沧桑转变之后的梦境,有光,从亮洁处淡淡的洒了进来,刚好照在淡蓝色的背景上。

    一种不知名的符号在淡蓝色的布景上出现,从最先缓缓的移动到呈快速的跳跃,这种符号像是一个祭祀文字的记号,又像是某种巫术的秘诀。

    想要逃离,却不能动弹,只能直挺挺的跪着,陷入半昏迷的状态。意识模糊之间,那些奇怪的符号像复制再粘贴一样深深的刻进了她的脑海里,虽然她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但却像硬盘一样已经储存。

    再次醒来时,她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佛门的熏陶,她此刻竟然心如止水,不再惧怕于窒息的空间,也不再寄望于别人的救赎。

    膝盖旁边放了一本书,上面写着:“给最爱的小豌豆,父亲母亲留。”

    绾鸥拾起来,凝眸,小豌豆,可能是一个好可爱的女孩子吧,能为孩子取这么可爱的名字,这对人间佳偶想必也是相亲相爱。书里写的都是中文字,中文繁体字,绾鸥一直在港资公司上班,对于繁体中文却是相当的熟悉。

    将手抄本放回莲花座旁,绾鸥轻轻的叹息,这里曾是多么和谐的一家,怎么会被埋在地下,而且是距独孤家的皇陵不远处。

    莲花台上横七竖八有几行字,像是危急时刻画得很潦草,她本想离开,但好奇心吸引她走近一看。“万氏一脉,永绝于此。”

    难道是灭门惨案?

    绾鸥心里一咯噔,谁会在佛法无边里犯下屠杀血案?

    “信我佛者跪谢我者可得万家巫术,请代为照顾孤女小豌豆。”

    明镜慢慢消失,光束也缓缓的黯淡,整个房间飘渺得如同梦境一样,模糊不真实,仿佛湖面长年不散的雾气。

    绾鸥盈袖一挥,好像流云飞舞灿烂至极,有“铿”的身体作后盾,加上现在又植入新的巫术,几吨重的石门应声而开,喜悦之情油然而生。“我学到巫术了,我再也不怕受欺负了。”摸摸自己的纤纤玉指,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武侠剧中的狗血而俗套的情节居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可是每个中华儿女的武侠梦想。

    “万前辈,请放心,绾鸥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定会竭尽全力找寻小豌豆的下落,保护她照顾她。这一本手记绾鸥代为保管,定当亲手交给小豌豆。”

    佛法讲究因果循环善恶报应,绾鸥不禁感谢母亲教她做人的道理,如果没有虔诚的信仰,她今天也不会有这样的造化。母亲,女儿定不会辜负你的恩情。

    当独孤掠击垮宫门冲进来的时候,绾鸥正在想办法念口诀离开。他如黑色的修罗大步流星的冲出进来,她则是云袖轻舞作好了“迎接”他的准备。

    相忘于江湖(二)

    如同雾气中黑色的曼陀罗花,有着令人沉沦和恍惚的香味,危险而致命。

    “想死在里面是不是?”他咆哮着伸手抓她,刀刻般的俊脸背后是轰然倒塌的宫门。费尽气力进来救她,却见到她如此悠然自得。

    有恃无恐,她冷冷的道:“也不关你的事!”而甩开的云袖看似无害,其实每一条在出袖和收袖时都含着无尽的力道,杀人于无形之中。

    “看来,收获不少嘛!”独孤掠是谁?轻易的避开绾鸥还未练熟的武功,“我倒要看看你都学了些什么?”

    一攻一收之间,如行云流水般,运袖的方式层出不穷,时而圆润,时而娟秀,时而尖锐,时而潦草,出袖时的逆锋,收袖时的尖锋,在顿袖和提袖时,表现了她卓尔不凡的功力。

    “哼,你以为两只袖子就能杀掉我?小玩偶,你太天真了?”独孤掠狂妄而霸道的见招拆招,两人在空荡的房间里打了起来。

    绾鸥的每一挥袖都深藏杀机,她好不容易扳回一局,要将前些天失去的尊严都讨回来,她的身体里流动着一股气浪,汹涌澎湃的尽情挥洒,穿越而来的绾鸥终于明白这个“铿“、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有多么的强大,今天无意之中激活了她的能力,才得以让绾鸥此刻做个打女报独孤掠的掠夺之恨。

    “哧”一声,尖锐的刀锋划过他的手掌,他不退反身欺近,近乎魔邪的大手扣在了她的脑袋,只要他的大手一动,她必定会脑浆崩裂散作尘埃。但绾鸥以刀抵胸,如果执意再划下去,会刺穿他的心脏。

    此时,两人都停了手,瞪着对方。

    恨意在两人紧贴的身体里汹涌澎湃,绾鸥看见他邪恶的红色火焰肆意吞噬自己的样子,她无法估计到他的功夫极限,因为他并没有任何补充,可精力似乎无穷无尽。

    “我恨你!”她黑眸里冰冷如霜,却技不如人。

    独孤掠冷哼一声,“我知道!给你一次机会。”

    给她一次机会刺穿他的心脏,当然,他也会同时捏碎她的脑袋,这种玉石俱焚生死相依的把戏不适合她。收起了抵在他心口的利刃,恨恨的叹了一口气。

    通体玄黑将那瓣妖妍的红唇衬得格外刺眼,他轻舔了舔红唇,那是强兽看见猎物的眼神。“你只是我的玩物!没有狼心就不要学狼凶狠。”

    眨了眨邪肆的绿眸,独孤掠放开了她。“下一次我不能保证手下留情。”

    “我也不会。”她骄傲的抬眸,两人势均力敌,“我会杀了你!”她是属于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玩物。

    “我死,你亦同行!”他狂嚣的宣称。

    妖冶的绿眸里,是无穷无尽的霸道,绾鸥流云飞袖一舞,转身踩着废墟而走。

    高大刚俊、性情孤傲,作风强悍霸道的身影闪身在前。

    相忘于江湖(三)

    “我种植了奇毒在你体内,你要随时听从我的召唤,否则,毒发身亡。”

    绾鸥一扬手,抬眸望向左手手臂处紧箍的狼手镯,美其名曰是饰物,其实是他种植了毒药在里面,通过肌肤接触再渗进她体内。

    好一个卑鄙无耻的狂徒!

    骂他,都嫌脏了人类的语言,绾鸥不再理睬他,径直向前走去。

    棋玄一行人也无语,大家沿着细小的水流一直往前走。

    “王爷,您听,有流动的水声!”走在前方探路的棋玄欣喜的叫道。

    有流动的水声,那么他们已经快接近外面了,独孤掠说道:“拿地图来!”展开地图之后,计算了他们从皇陵走出来的路程,大约是到了皇角镇。“皇角镇有一条河,当年父皇修建皇陵的时候是直穿而过。”

    一想到马上就能走出被围困了快十天的死人墓,大家都充满了新的希望。

    “我打通这面石壁之后,河水会以强大的压力冲进来,灌满整条通道,大家手牵着手以防冲散,待水压变小时,一起往外游。”吩咐了棋玄等十来人之后,独孤掠开始运功摧毁陵墓里的最后一道屏障。

    棋玄等人围成一个圈,将独孤掠和绾鸥围在中间,绾鸥静静的看着独孤掠在陵墓里困了快十天,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强健的体魄,她已经快接近人体极限,可是倔强如她,硬是不开口说半个不字。

    “抱着我的腰。”他大声吼道,对于虚弱却不吭一声的她心中存了一腔的怒气,“别以为你那点巫术就能够独自出去。”

    去抱那个你恨的人!

    绾鸥忽然觉得诗人真伟大,能够将“恨”都写得这么让人满意,她轻轻的覆在独孤掠的背上时,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恶魔应该更加满意了吧。

    当刺骨的水漫上来的那一刻,绾鸥冷得发抖,连日来没有进食,再加上体力极速下降,现在又遭河水淹没,她的意识开始渐渐被冰冻,整个人开始飘渺,被强压的河水一冲,不由自主的随波逐流。

    “该死的你——”独孤掠长臂一伸,将飘了出去的绾鸥拖回身边,紧紧的箍着她的柳腰统领着棋玄他们向上游去。

    众人凝结成绳在湍急的河水下,互相扶持着奋力向上游去,涉过险滩、撞上怪石、不时还有鱼群从身边迅速溜走,当他们从水里冒出头来扑打着水面时,惊起一滩白鹭直上青天。

    经历过生死时速的绾鸥瘫倒在独孤掠的怀里,不断的咳嗽,她从未参加过生存大挑战,从皇陵跌入水里那一刻开始,窒息到现在,饶是有独孤掠一路抱着她游才得以重见天日。

    “我的书!”气息未定神色未稳的绾鸥再次扑进了水里,水流正急,小豌豆的书正顺着水流而下。

    独孤掠正在拉着身边的侍卫们向岸上游去,此时却见到这个女人竟然为了一本破书被卷进了激流里。

    相忘于江湖(四)

    “棋玄带他们快上岸!”像一只大鸟张开翅膀,独孤掠飞身掠进水里,抓着像小鱼一样在挣扎的绾鸥。

    “王爷小心!”棋玄他们上了岸坐在大石头上喘气时,方看到前面正是一道天然的沟壑,飞流直下的水声震得耳朵轰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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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沉沉的天气,压抑得让人窒息。

    天空传来一声飞鸟的鸣叫,梧桐的枝叶已经全部凋零,剩下尖锐的枯枝刺破灰霾的天空。

    独孤恒守在皇陵处等候独孤掠,根本无心于政事。米寿派谴了军队昼夜不停歇的挖掘,今天是第九天,与他们预计的时间还早了一点。

    当打通皇陵时,整个土质变得相当湿润,不时有东西漂浮上来。每个人的脸上没有欣喜的气象,反而是整个心都悬了起来。

    “掠……朕的弟弟……”独孤恒望着凌乱而狼籍的情景时,整个人虚软的倒在了地上。“那是掠的水晶宫,米寿,快……快拿一块来……”

    残裂的水晶碎片被水猛烈的冲了上来,不时还夹杂着不知名的稀奇古董,可是所有的人都无心于这些,大家一颗心都牵挂着还在皇陵里没有出来的独孤掠等人的身上。

    捧着米寿递过来的水晶杯,独孤恒语声颤抖,“掠……不会的……掠……”

    当年一起修建陵墓的时候,他曾说过,他会修建一座全天下最漂亮的水晶宫给自己,里面住着他最喜欢的人。如今,宫毁人失踪,“不……”上天不能这么残忍,不能这么对待他们。

    “皇上,不要啊皇上……”米寿拉住了独孤恒。“里面的情况未明朗,还是臣下去找王爷,皇上您等臣的消息,臣相信王爷一定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