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职业王妃第1部分阅读
玉玲珑:职业王妃 作者:肉肉屋
欢迎光临快乐草小说 12txt
《玉玲珑:职业王妃》作者:华阳花影
为了救牢中在押的哥哥,秦雨楼被老爹送进了惠王的洞房。 她的夫君惠王据说是活不了几年的病秧子,她这辈子注定是守寡的命……
新婚之夜,她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她的丈夫确实有病在身,但却病在脑子,哎?好像视力和听力也不好啊。没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为了救哥哥,她统统忍了。
欺负她夫君?
哼,那就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做:
【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写得了诗赋,胜得过太傅,弹得了箜篌,赢得了诸侯,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做得了智囊,当得了保姆】的职业王妃。
“王爷,太傅欺负你?没关系,我这就帮你欺负回去。”
“你的兄弟也欺负你?小事一桩,我帮你摆平。”
“你看那谁不顺眼?等着,我这就揍丫去。”
“什么,让我给你生个宝宝?……这……再说吧……”
《玉玲珑:职业王妃》
新婚之夜闹吵吵(一)
这是兵部侍郎之女秦雨楼的新婚之夜。
描金的龙凤蜡烛烧到了一半,新郎惠王独孤岚筝仍不见踪影。秦雨楼从小受的教育让她颇具忍耐力,凤凰盖头下是气定神闲的模样,眼观鼻,鼻观心,端坐在床榻上,静静等待着他的夫君。
过了许久,能听到婚房外王府中下人说说笑笑的声音,但他夫君仍是不知在哪里。但就在这种煎熬中,秦雨楼的身子从入坐新房床榻开始就没移动过半分,甚至连动都没动过。
为了救她的哥哥秦远笛,她要做到最好。
惠王来不来是他的问题,不是她这个王妃的错误。
“小姐,你累不累?要不咱们把凤冠摘了吧,奴婢看王爷今晚是不能来了。”陪嫁丫鬟绯绿瞧了瞧外面就要泛白的天色道。
“我的盖头理应由夫君挑开,他不来,断没有我自己掀开的道理。”
“若是王爷不来,小姐总不能戴着它过一辈子呀。”
秦雨楼笑道:“那我就戴着它过一辈子,你不信?”
“当然信,小姐的脾气,奴婢比任何人都清楚。”绯绿站的腰酸背疼,忍不住揉了揉后腰:“婚礼从早忙到晚,小姐累坏了吧,让奴婢给您捶捶肩。”
“不用,婚礼折腾了一天,却比在府中对着我娘轻松多了。”
绯绿想起了秦夫人,后背发凉忙点头:“小姐说的是。”
秦雨楼在盖头下露出了苦笑。这时她听绯绿靠过来,小声嘀咕道:“小姐,惠王真的是……病秧子么?”
秦雨楼想起爹和她说过的话,不禁黯然。父亲告诉她,惠王自幼体弱多病,深居简出,以他的身体素质估计熬不了几年的。
这注定是一场要失去丈夫的婚姻。
“是病总有能医治的。”她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治好他。
绯绿想起小姐的遭遇不禁叹了一口气,而这时突然外面一阵吵闹,传了一声太监的尖嗓子:“哎呦——王爷你小心这点,昨个刚下了一场雪,这路滑着呢。”
绯绿惊喜的道:“小姐,来了,来了——王爷来了。”
“我听到了,不必大惊小怪,你退下罢。”
“是。”绯绿见到王爷来了,替小姐高兴,自然不会打扰两人的好事,马上向外走,迎面碰上了穿着大红婚服的男子,施礼完毕,偷瞄了一眼,立即羞红了脸。心里道,王爷容貌这般俊美,倒和小姐般配。
绯绿走了,秦雨楼心里紧张极了,虽然表面上镇定自若,但手心里的汗水是骗不了自己的。
这个人是他的夫君,是她未来的依靠。
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
这时她听到了她的夫君独孤岚筝说的第一句话:“本王的王妃在哪里?”
唉?!秦雨楼心里一惊。
新婚之夜闹吵吵(二)
接着是太监的尖嗓子:“那呢,那呢,在床上坐的不就是么。哎呦喂我的殿下,那玉如玉是挑盖头用的,不能玩——”
啪啦!是玉碎的清响。
太监又道:“不能玩也不能撇呀,奴才捡回来给您,这是挑盖头用的,您快拿着挑开王妃的盖头罢,奴才退下了。”
关门的声音。
静。
秦雨楼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听太监的那几句话,心里一片慌乱。
“啊——”突然一声惨叫:“手!手!本王的手流血了!”
秦雨楼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自己掀了盖头,只见不远处背对着她,蹲着一个穿着大红婚服的男子,正在喊痛。她几步上前,关切的问道:“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
看到地上的玉如意便知是被它割伤的。
独孤岚筝抬起雾眼濛濛的清澈眸子,望着秦雨楼,伸出手指:“好疼——”
秦雨楼一怔,原来这个世上真有生的这般好看的男子,如此容貌就是画都画不了这等完美。
“快给我看看——”秦雨楼忙道,去碰独孤岚筝的手。谁知对方将流血的手指拿开,哼道:“给你看?你又不是御医,懂个屁!”
唉?秦雨楼又一次愣了,呈石化状态。
岚筝将手指放到口中吮吸着血迹,过了一会对秦雨楼道:“你是谁?”
“我……我是……”要怎么说出口:“我是殿下……的王妃……”
“你大点声,听不见到。”
秦雨楼崩溃边缘,憋着一口气道:“我是你的王妃!”说完,感觉像在地狱走了一遭。
突然,他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凑到她面前,鼻尖对鼻尖,盯着她看。秦雨楼如此被他靠近,看着他如画的眉目,不禁脸红耳赤,她从未和男子这般亲近过。
“别动,让本王看看清楚你的样子。”
他的眼眸清澈明亮,好看的让人恨不得醉死在里面。
秦雨楼心跳的厉害:“殿下……”
这时独孤岚筝一把推开她,蹙眉道:“你长的一点都不好玩。”
好玩?什么样子能叫好玩啊!秦雨楼道:“殿下是什么意思?”
“母后骗人,说洞房很好玩!”独孤岚筝哭丧着脸,哀怨的看着她:“结果你长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怎么这个样子……是装出来故意吓唬她的么……
“殿下……”
独孤岚筝气的直跺脚:“不好玩,不好玩,本王要睡觉了!”
夫命如天。秦雨楼忙道:“这就伺候王爷安歇。”事出突然,她一时乱了分寸,顾不得去想独孤岚筝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未出嫁的时候,娘亲曾教给她新婚之夜需要做的事情,还拿出了春宫图做讲解。这会真要做了,心里忐忑不安,虽然对方这样的人,但毕竟是自己的夫君,唯有听令。
“快给本王脱衣服。”
“是。”
秦雨楼为他宽衣解带,除去大婚的礼服,整理的放到一旁。忽然想起还没有喝合卺酒:“殿下,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不能就寝。”
“你好烦,本王说不喝就不喝!”
新婚之夜闹吵吵(三)
忍。
不喝就不喝罢。
秦雨楼铺开鸳鸯被,见到锦褥上已经有了一块白色的丝绢,知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贞操,一股悲凉之感油然而生,不禁回身看了看自己的夫君。
“呜呼——累死本王了!”独孤岚筝推开秦雨楼,滚到床上,钻进了被子里面,很快,他就发现了异常,抓出那块白布,拧着眉毛放到自己眼前,盯着看了看:“这是什么鬼东西!”甩到了地上。
秦雨楼看着落地的白绢,哪里是块布,分明是她的心。
再忍。
这是个傻瓜,她做出了判断。
秦雨楼,你可是贤良淑德的千金小姐,不能有失仪态。你哥哥的命还握着在这个傻瓜的父亲的手中呢。
独孤岚筝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坐了起来;“你快点把衣服脱掉,然后……”
秦雨楼警惕的看着他:“然后什么?”
“然后,母后说你会知道的。”他好奇的笑问:“究竟是什么?本王好想知道。”
一忍再忍。
秦雨楼动作僵硬的摘掉了自己的凤冠,解开绶带,将礼服随意的脱掉扔到地上。爬上了床榻,坐到独孤岚筝身边,道:“告诉殿下吧,然后呢,我会给你讲一个故事,之后咱们就蒙头睡觉到天亮。”
“好啊,好啊,本王最爱听故事!”
真是个傻子啊。秦雨楼心中泪流成河,咬着牙道:“从前有个女孩,她从小就被自己的娘亲进行特殊训练,就是为了当一个合格的王妃。本来呢,她要嫁给一个聪明睿智的王爷的,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嫁给另一个人……”
“之后呢?”
“这个女孩很郁闷很郁闷,郁闷的恨不得在新婚之夜自尽……”
你听到这里,来了兴趣,他追问:“那她死了吗?”
“你真的听不懂我说什么吗?”
“快讲她死了么?”
秦雨楼恨不得真的去死:“死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就是死了。”
“好无聊。”
“是啊……我的人生都好无聊。”除了心如死灰四个字外,她还真找不出形容词了。
独孤岚筝哼了一声,躺到床上,将被子都拉到自己一边。秦雨楼呆坐着感伤了一会,哀伤逐渐了变成了愤怒,愤而扯住被子一角,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你做什么!”独孤岚筝怒吼:“你快出去——”
“我是殿下的王妃,理应在这里!”
“真讨厌!”
“彼此彼此!”
“哼!”
独孤岚筝狠狠瞪了秦雨楼一眼,重新躺下,背对着她。秦雨楼气的紧握拳头,一遍遍告诉自己,千万不能逞一时之快打了他,打了他不仅哥哥没命,全家性命都堪忧。强压下怒火,亦背对着他躺下。
身上的被子让对方拽走,穿着的亵衣的秦雨楼暴露在空气中。
拽回来。
拽回去。
拉锯战。
“哼——”
秦雨楼被枕头砸了一下,她坐起来只见独孤岚筝正拿着枕头作势还要打她,赖唧唧的道:“你欺负本王,本王要去告诉母后……”
受不了了!
新婚之夜闹吵吵(四)
秦雨楼一把夺过枕头,摔到地上,指着独孤岚筝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笨蛋弱智还是撒泼的理由了?没错,你是王爷,除了皇上和皇后,全天下人都要叫您一声殿下,道一声万福。但求你能不能笨的有点骨气,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不?就是大男人斤斤计较,被我抢个被子就没完没了,遇到大事,你是不是得死啊?啊?啊?”
骂的酣畅淋漓,十分痛快,秦雨楼长出了一口气,见独孤岚筝被自己训斥的目瞪口呆,怔在原地,一瞧他没出息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便又道:“发什么呆,你倒是说话啊?!”
“你滚出去——你欺负本王——”独孤岚筝将被子抱成一团砸向秦雨楼。
秦雨楼反手一挡,冷笑道:“那就别怪我无礼,不伺候您了!”说罢,下床穿鞋打开门潇洒而去。但是出了门却一点都不潇洒。
十一月的冷风一吹,冻的她打了一个喷嚏。赶紧退回到婚房内。
独孤岚筝见她退了回来,立即大叫:“你开给本王下跪道歉,本王就原谅你。”
“呵呵!”秦雨楼冷笑着,捡起地上的大红礼服,转身走了出去。
“你给本王回来道歉——快回来——”
回你个头,去死吧!
秦雨楼披着婚服走出了婚房,刚一出门就碰到了绯绿。
“小姐,怎么了?我听到吵闹声就过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我们回府。”
“可是……夫人她……”
秦雨楼笑道:“我娘她怎么?她还能吃了我不成?”
的确不能吃了她,却能剁了她。
黎明时分从惠王府成车回到秦府的秦雨楼,还未进客厅,就被自己的母亲甄氏迎面劈开一剑,秦雨楼闪身躲开,惊魂未定的喊道:“娘——刀剑不能随便轮!”
甄氏一剑未中,又斩来一剑:“你这个不肖女,你不在惠王府,跑回来做什么,你想让皇上降罪到秦家么?不如为娘的现在大义灭亲,斩了你这个闯祸精!”
一听这话,秦雨楼的脾气也上来了:“谁是闯祸精?我爹呢?”
正要去上早朝的秦启赓正蹑手蹑脚的准备躲过秦雨楼的目光,却不想真被女儿看到。忙陪笑道:“我的好女儿,怎么回娘家也不事先通报一声。”
“爹——你!你!你说。”秦雨楼语无伦次的道:“你是说惠王身体羸弱么?他哪里弱了?我看那精神头再活个百八十年没问题!”
秦启赓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的戴乌纱的头:“这里弱,还有这里和这里。”又指了指了眼睛和耳朵。
秦雨楼彻底气傻了:“原来你都知道,却来骗我!惠王是傻子,还是瞎子和聋子!”
“说傻子不准确,十三岁时惠王才变成今天这样的,以前可聪明着呢。还有聋子和瞎子也不准确,惠王能看东西,就是有点模糊罢了,至于聋子嘛,就是比一般人稍微弱听一些。”
一哭二闹三上吊
秦启赓一番气定神闲的讲解让秦雨楼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你们……你们都骗我……”绯绿看在一旁,着急的给秦雨楼顺气:“小姐,你没事吧,别气坏了身子。”
“哇——”
秦雨楼被这突然一声的叫喊吓的回过了神来,只见自己娘亲甄氏放声大哭,将手中剑扔了,抹泪对秦启赓道:“你个老不死的,你知不知道我为雨楼付出了多少心血?竟然这么轻率就把她嫁给了一个傻王爷……呜呜呜……你叫我情何以堪。”
秦雨楼见母亲哭的伤心,忙去安慰道:“娘,你别这样……爹也是为了救哥哥。”
“是啊,是啊。”秦启赓忙解释:“远笛现在还押在狱中,如果不现在和皇帝攀上亲戚,如何救得了远笛。再说了,夫人,许配给惠王不也是你满口答应的么?”
甄氏哭的更是伤心:“还说,不都是你说惠王不久于人世的么,我才叫雨楼出嫁的,以雨楼的资质,待惠王薨了,另寻人叫了也不是难事……呜呜呜……”甄氏抚摸着秦雨楼的手道:“是为娘的对不起你,娘唯有一死谢罪了,你别拦我,别拦我……让我去死……”
秦雨楼忙对秦启赓道:“爹,别愣着了,你快想个办法罢,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秦启赓捋着胡须故作深沉的道:“你立即给我回惠王府去。”
“我不回去。”
“雨楼……”甄氏哭道:“你快回去吧,为娘的求你了,既已错嫁,便忍了吧。”
“我不回去。”脖子一扭。
“呜呜呜……都是娘不好,都是娘做的错事。呜呜……远笛,娘对不起你,我们母子黄泉下再见吧,你们别拦我,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这边厢母亲要自尽,那边厢父亲秦启赓又摘下了乌纱帽,向北深深一拜,道:“皇上,臣教女无方,让惠王蒙羞,唯有一死谢罪。”
“好了!好了!”秦雨楼一跺脚:“我回去就是了。”
惠王府会客正厅。
秦雨楼满腹怨气的站在大厅中央,瞪着上座的所谓夫君独孤岚筝。
“雨楼!还不给王爷跪下赔罪。”甄氏怒道。
秦雨楼冷哼了一声。甄氏先给独孤岚筝赔了笑容,然后用膝盖在秦雨楼身后一顶,并挥掌在秦雨楼背上一推,硬将她按着跪到了地上。
“娘,你快放开我!”秦雨楼挣扎。
“快给王爷赔罪!”
秦雨楼强压了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低着头咬牙道:“殿下,昨晚是我冒犯了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宽恕臣妾这一次。”说罢,抬头盯着高高在上的俊美容颜看。
“呸——”
独孤岚筝还给了她一个鬼脸。
“娘——你都看到了吧。”秦雨楼指着独孤岚筝道:“你看看他呀!”
甄氏也被这场景弄的愣了。这时秦启赓拱手欠身道:“王爷就饶了小女这一次吧,只要容留她回府,要打要骂,随您。”
独孤岚筝哼了一声:“本王不要她了,已经让人进宫告诉母后了。”
一纸休书
秦雨楼欢喜的道:“真好,解脱了。最好皇后娘娘现在便下懿旨,让您休了我。”
独孤岚筝听不清楚秦雨楼说什么,问旁边的侍从:“她说什么?”唯恐天下不乱的侍从立即将秦雨楼的话添油加醋的说给了独孤岚筝听。
“哼!”独孤岚筝从袖中抽出一封信,甩给秦雨楼:“这是本王给你的休书,你拿好,快滚。”秦雨楼甩开母亲按在自己肩上的手,起身拾起那封信,展开从头看到尾,笑道:“拿笔墨纸砚来——我给王爷写一个收条。”
“听她的,免得她反悔。”独孤岚筝道:“给她拿纸笔。”
待纸笔拿来了,秦雨楼挥毫泼墨先在休书上书写了一番,秦启赓凑过去一瞧,立即去抢:“雨楼,你不能这样!”
“你!你!”独孤岚筝虽然看不清秦启赓的摸样,但是见他晃晃悠悠就不是好人:“别乱动。”秦启赓没办法,只得看着女儿在那休书的背面又写了一篇文字。
秦雨楼写完了,甩给独孤岚筝:“王爷拿好,下次给别人休书前,记得先修改别字。”独孤岚筝让侍从呈上来方才自己的休书,只见上面圈圈点点都是勾勒出的错别字,上面还有修改后的正确字。而反过来,贴到眼前看着休书背后的文字,看了许久,皱着没有问:“你写的这是什么?余……少年意气……受父母之命,又兼慕汝颀……秀,遂成尔家细君……”
“给王爷的休书,呵呵,就知道您看不懂,要不要我给您翻译一遍?”秦雨楼掩口得意的笑道。
独孤岚筝抿着嘴巴,低着头,再抬头时,无辜的带着哭腔道:“……你欺负本王……呜呜呜……母后……本王要去告诉母后……”
秦雨楼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也觉得自己过分了。
啪!甄氏打了下秦雨楼的脑袋:“混账!”
秦雨楼叹了口气:“……我错了……”
“快点道歉!”
独孤岚筝委屈的道:“本王……你们欺负本王……”
正闹着,此时传来太监的嗓子:“皇后懿旨到——众人接旨——”
话音刚落,走进来一个内侍打扮的太监,脸上的脂粉有一指厚,捏了兰花指对跪地的秦家众人道:“传皇后娘娘口谕,兵部侍郎秦启赓之女秦雨楼贤德淑良,是本宫钦点的王妃。废妃一事,不得再提。”
太监的声音很大,独孤岚筝勉强听清楚了太监传的懿旨,当下撂脸,哭唧唧的道:“不依,不依,本王不要这个女人——本王要进宫找母后去——”
太监似乎也早料到惠王会这么做,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那么请殿下随老奴回宫吧。”
独孤岚筝气哄哄的冲在前面,结果走的太猛,走到门口的时候,竟撞到了门栏上,捂着额头道:“疼——疼——”他的侍从和侍女个个紧张非常,赶紧围上去察看他的伤势。
这一情景,看的雨楼颇为无语。
今生是冤家
太监对秦启赓小声道:“秦大人放心,稍等片刻,王妃的地位是不会变的。”
秦启赓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
一家三口在惠王府忐忑不安的等待着,这期间秦雨楼思考了很多,深刻反省将自己的智力和傻瓜放到一个等级水平的不理智行为。
过了两个时辰,近了晌午光景,独孤岚筝气哄哄的回来了,一脚踢开殿门,指着秦启赓道:“你个死女人,你赢了。”
方才进行的深刻反省都见了鬼,对于这么个眼睛和脑子都不好使的家伙,如何淡定的起来?!
“笨蛋——我在这里呢!”
独孤岚筝这回找准了目标:“忘八端的,你说谁是笨蛋?”
秦雨楼冷笑:“忘八端?王爷倒是回答八端是哪八端?”
独孤岚筝不说话,当真低头认真的思索起来,边说边数着指头道:“孝,悌,忠,信……呃……信之后是……”
“呵呵,现在王爷倒是回答,是谁忘八端呀?”
“你!”独孤岚筝骂不过秦雨楼,指着她对自己的侍卫道:“给本王打她!快点,你们愣着干什么?”
秦雨楼一边冷笑一边摩拳擦掌:“怕你们不成?舒活舒活筋骨,倒也不错。”
啪!后脑结结实实挨了娘亲一记老拳。甄氏横眉怒目:“会点皮毛功夫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还不自打一巴掌,求王爷原谅你,再感谢王爷不弃妃之恩?”
秦雨楼回头和娘亲怒目相视,两个回合后落败,走到独孤岚筝面前,自打了一个嘴巴:“请王爷原谅我吧。”绷着一张死人脸,没什么表情。心想反正对方也看不清楚。
果然独孤岚筝没怪她不服输的表情,分开双腿,指着胯下道,脖子一仰:“你从这里钻过去,本王就饶了你。”
安静了片刻,说时迟那时快,甄氏见情况不妙,忙冲上前,抱住秦雨楼。
“娘,你别拦着我,我要杀了他,然后我也去死!”
“你要杀本王,本王去告诉母后——”
“雨楼啊……”此时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秦启赓飘然到了秦雨楼身边,道:“你与王爷的生辰八字是天下最匹配最合适的,你可要记住啊。”
一听这话,秦雨楼马上安静了下来,挣脱开甄氏的双手,想了想,咬牙对独孤岚筝道:“我钻就是了。”
“哼,本王还不稀罕了呐,本王这就进宫去,说你要杀本王,叫父皇将你抓去砍头。”说完转身就走。
“您留步——”秦雨楼忙慌之下拽住独孤岚筝的胳膊道:“刚才那是我胡说的,不,不,王爷听错了,我从没说过那种话。”
“滚开——别碰本王——”独孤烂岚筝先前走,秦雨楼在身后拽,脚下不稳跌倒了。众侍从见状,赶紧去扶,却发现扶不得,因为王爷的手放的地方……
“什么东西,这么软?”
妥协
秦雨楼又羞又窘,被摔倒的独孤岚筝压在身下不说,那人的手还放在她的胸口处,她气急:“快把你的手拿开——”
独孤岚筝不明所以:“碰一你一下,怎么了?切。”将手拿开,对身旁的小太监道:“刘希,快扶本王起来。”刘希忙应声去扶他。
但是方才摔倒的时候独孤岚筝身上戴的组佩同秦雨楼衣服上装饰的璎珞缠到了一起,他一时还与身下的她分不开。一行人七手八脚的过来解开,终于算是将两人分开了。
这一番闹腾下来,独孤岚筝竟忘记了刚才要做的事情了。
秦启赓趁机忙道:“殿下和王妃安歇吧,臣告辞了。”然后拽着一脸担心的妻子甄氏躬身行礼,飞也似的逃出了惠王府。
秦雨楼见父母都走了,没了靠山,警惕的看着独孤岚筝。
独孤岚筝正低头摆弄方才弄乱的玉佩,没闲工夫搭理她。过了一会,待伺候的太监帮他弄好了,他才发现屋里还站在一个女人,不禁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那我应该去哪里?望殿下指条明路。我是您的王妃,宫中又传旨不许出妻,我除了这里哪里都不去不了。”
独孤岚筝愣了一下,对刘希道:“对了,王妃是做什么的?”
“是王爷您的正妻。”
“妻子是做什么的?”
“……与您同吃同住,为您生儿育女。”
独孤岚筝听罢,皱着眉头道:“不能改吗?”
“这恐怕很难,皇后娘娘有懿旨,不许您废妃。”刘希道:“殿下还是与王妃在一起好好生活吧。”说到此处,他看了一眼秦雨楼,心中道,不管怎么说,终于多了一个人来照顾王爷了,自己还能轻松点。
独孤岚筝憋屈的苦着脸道:“真是的,母后为什么要弄个女人来烦本王……”
秦雨楼冷然道:“真不好意,来烦您,我也很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不过在皇后娘娘允许之前,你我只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
刘希见两人之间缓和了点,马上对惠王道:“王爷,昨个买来的画眉该喂了,咱们快走吧。”
“对,咱们快走。”独孤岚筝说走就走,结果走到门边又撞了一下。
秦雨楼等他走了,长叹了一声。现在的情况是她嫁错了人,以后必须这个傻乎乎的惠王一起生活。
反抗不能,只能适应。
正想着,这时门被推开,一个侍卫引了一个女子进来。
“绯绿!”秦雨楼料想是父母回府后,将她遣来的。
“小姐,你以后真的要留在惠王府吗?”绯绿小声道:“惠王是傻子啊。”
秦雨楼道:“我当然不想与他在一起,但我若是跑了,别说救不了我哥,整个秦家都会被抄斩。我从昨晚到方才已经尽力去反抗了,但是没有效果。既然命该如此,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傻子就白痴着过罢。”
猴爪锋利
秦雨楼每往房间走一步,便安慰自己一句,你之所以昨天那么生气,是因为你把他当做了你的丈夫,从今以后,你只当他是病人,你是来照顾他的侍女,就不会那么气了。
长出一口气,心情轻松了不少。
但是一推开屋门,还是一个没忍住,青筋暴跳。只见一个穿着红肚兜的猴子蹲在床榻上,边吃桃子边看她。秦雨楼只觉得心中涌起一股熊熊怒火,握紧拳头,然后……忍了。
“这小猴不错,王爷是从哪里弄的?”
独孤岚筝一听有人夸赞,忙得意的道:“这猴子可通人性了,机灵着呢。”他牵起猴子的链子,对它道:“快给娘亲拜个礼。”
那猴子立即站了起来,抱拳给秦雨楼作了个揖。
竟说她是猴子的娘!
“为什么我是它娘?”
“因为本王是它的爹爹,小六子说你是本王的王妃,那么你就该是它的娘亲了。”独孤岚筝抻了抻那猴子锁链,笑道:“是不是?”
秦雨楼心里一暖,他虽然是个有残疾的笨蛋,但可能心地还不错。
“这猴子真听王爷的话。”
“那当然,养了好几年了,昨天它病了,心疼死本王了。”
原来新婚之夜迟迟不来,是去看这个猴子!秦雨楼悲哀的想,自己的地位还不如一个猴子。
独孤岚筝对她道:“你靠过来,让本王再看看你。”
秦雨楼知他视力不好,就坐到他身旁,靠近他。他看不清她,她却能将他看的仔细,他的皮肤白的透亮,明眸皓齿,让她在心里狠狠的自卑了一把。瞧人家一个男人能长成这个样子,你一个女人还好意思顶着这张脸出门?!
“你还是没它长的有意思。”独孤岚筝拽着猴子的锁链将它拖到自己身边,看看它,又看看她:“为什么母后非要本王娶你。”
“那您娶这只猴子就行了呀。”忍不住挖苦了一下。
“真的可以吗?”独孤岚筝眼睛一亮。
“除非您也是只猴子。”
独孤岚筝斜了她一眼:“你抱着它,别愣着,让你抱就抱!”
秦雨楼没办法,只好伸手去抱那猴子,突然猴爪一闪,她只觉得脸颊一疼,忙又手背去碰伤口,而手背上的一丝血迹已表明了她的伤势。
“嘿嘿。”独孤岚筝恶作剧成功,拍手笑道:“它不允许除了本王外的其他人抱的,谁碰就挠谁!活该!管家说了,将你挠成丑八怪,就能将你赶走了。”
秦雨楼咬唇道:“那个管家?”
“当然是惠王府的管家喽,笨蛋。”独孤岚筝得意洋洋的说,做了个鬼脸。
他方才的和蔼态度,不过是为了骗她上钩。
她凝视他半晌,忽然冷笑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哎?”独孤岚筝愣了一下,又扔给猴子一个香蕉:“她这次怎么没发火,这么容易就走了呢?”
老j巨猾
秦雨楼一出门,便去了绯绿的卧房,一进门马上道:“快拿药水给我擦擦伤口。”
“呀——”绯绿发出一阵穿人耳膜的尖叫声:“小姐,你的脸——你的脸——”
“别叫了,快给我处理伤口。”
绯绿赶紧取了金疮药给秦雨楼轻轻抹在伤口上,看着小姐脸上的伤口,带着哭腔道:“让府中医官来弄吧,奴婢怕处理不好,留了伤疤。”
“不行,万一他们在药里掺杂了脏东西,别说治愈伤口了,到时候只怕整个脸都会烂没了。”秦雨楼想起方才的独孤岚筝得意的表情,冷笑道:“就这点招数还想赶我走,想的简单。既然来阴的,就陪你们玩玩。”
绯绿听小姐这般说话,就知道她有了争斗到底的意思,忙道:“小姐,你有什么主意?”
“耳朵过来。”
绯绿俯身贴过去。秦雨楼在她耳边低语了一阵,然后道:“好好记下,明天就去办。”
“奴婢知道了。”
当夜,秦雨楼住在了侍女绯绿的小筑内。
第二天,虽然没人直说,但是惠王府内的下人都知道这位新王妃被下堂了,王爷别说宠爱她了,根本不和她同房。王妃只能去和带来的丫鬟住在一起,估计离弃妃也不远了。
可这位王妃自己却明显缺乏自知之明,一大早,脸上还挂着一道浅伤,便叫来了惠王府的总管王瓒,王瓒年逾五十,见了秦雨楼,满脸堆笑:“王妃,叫老奴何事?”他心里多少有点担心,难不成是因为昨天给王爷出主意,让猴子挠她的脸,被她知道了?
“王管家自称老奴,实在是太谦虚了,听说您在惠王府五年前建成后,您便由宗人府派来一直在府内效劳,虽是资格老,却不是奴,而是半个主子。”
王瓒头低的更低了,但态度嚣张了许多:“王妃说的哪里话,您才是这里的女主人啊。”
秦雨楼笑道:“既然管家这样说了,那我就不惭,行使一下女主人的权利吧,将府中的过往账目交予我审阅一下罢。”
王瓒老j巨猾,一听要她要查账,忙道:“这府里每年进入数万银钱,虽然每笔都记着,却又多又乱,怕王妃看了一年半载也看不完。”
“这不劳王管家担心,哎?难不成您做了假账?呵呵,说笑而已,无心冒犯,您别放在心上。”
王瓒心里道,给你看就给你看,只怕累死你,你也看不完。
“我这就让人将账目搬到您住的小筑去。”
“呵呵,管家真是关心主子呢,本妃昨个住在哪里,您都知道。”秦雨楼笑的一脸灿烂:“不过呢,今天我要搬回王爷的卧房了,提前告知您,省得您惦记。”
跟老娘比挖苦人,虽然你岁数大,但还嫩了点。
王瓒老脸一红:“王妃说的哪里话,老奴不过是顺嘴一说。”
“本妃也是顺嘴一说罢了。大家都是无心,呵呵。”
秦雨楼虽然有准备,但是看到一人高的账本还是不免愣了一下。
将这些都看完,着实要费些时间。
嗯……三天?不,还是加把劲,两天整理完毕吧。
秒速初吻
是夜。
“喂——”
独孤岚筝坐在床上,团了个纸团砸向秦雨楼:“你昨晚上死到哪里去了?”
秦雨楼厌恶的回头瞪了他一眼。眼神不好使,打的还挺准。
“去绯绿那住了。”
独孤岚筝狡笑:“为什么不回来?是不是怕再被挠?”
无聊:“嗯,是啊,怕被挠成丑八怪。”秦雨楼将看完的账本放到了右手边,又拿了一本翻看,这时突然听到身后一个声音道:“你在看什么?”
回头看到独孤岚筝向她这边走,结果没走几步,被脚下地毯的褶皱绊了一下,一旁候着的侍女见状忙去扶,还是晚了一步,他还是扑到在地。
“摔疼了没?”她赶紧扔下账本扶起他,给他揉着膝盖道:“你要过来的话,就说一声,我过去扶你,下次别这么莽撞了,知道了吗?”
果然在心里将他定位成需要照顾的小孩子而不是夫君,看他犯傻就不生气了,反倒挺可怜他的。
独孤岚筝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低着头嘟着嘴巴道:“知道了。”
“天色不早了,王爷歇息吧。”
“好。”
“真乖。”秦雨楼展颜一笑,夸奖道:“王爷这么乖,皇后娘娘知道一定很高兴。”她将他扶到了床边,给他脱了衣裳,伺候了他就寝,给他掖好被角后。遣去了屋内候着的婢女,折身回到桌边继续挑灯查账。
“喂——你不睡么?”
“王爷先歇息吧,我一会就睡。”
“可是母后今天告诉我,让你与我一起睡的。”独孤岚筝坐起来:“你快过来,你不睡,我也不能睡。”嘟囔着:“成亲真麻烦。”
瞧他的架势,当真是准备耗到底了。秦雨楼没办法,摘去了头上的饰物,吹灭了灯烛,到床前脱掉衣裳,摸到了床上,又将幔帐放下,贴着他钻进被子里躺好。
了解他的智力水平后,秦雨楼没什么好怕的了。他连什么是妻子都不知道,更别提别的了。
“你不能睡。”这时独孤岚筝爬到她肩头道:“让我亲你一下,你才能睡。”
秦雨楼一惊:“你要做什么?”
白月光漏进鲛绡帐内,别是撩人。
“母后今天说,睡觉前要亲你的嘴巴才行。”岚筝道:“你快起来,你这样,我看不清你的嘴巴在哪里。”
天啊,真是难为皇后了,拐弯抹角的教这个笨蛋这些。秦雨楼的心蹦到了嗓子眼,心惊胆战盯着岚筝:“王爷以前亲过别人么?”
“哪那多废话!我困了。”说罢,独孤岚筝凑到她面前,在她唇上印了一下,便躺下了。
以秒速失去初吻的秦雨楼呆怔在原处。
就这么没了,初吻……
没了……
病假(上)
还沉浸在失去初吻忙热中的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