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奴娇第49部分阅读
诱奴娇 作者:roushuwu
的,忙跑了过来,“血妃怎么了?”
冥帝拉起她的手,只是淡淡启唇,“没事。”
他的眸子依旧落在了血妃身上,谁都看不清楚,他究竟在想着什么。嘴角边的笑意,更是若有若无,清音抓着他的手紧了紧,不安的依偎上前。
忤逆天意,本就是死路一条。
半晌过后,血妃才收住哭笑,她抬起双眼,望着身前的一对男女,脑中,响起了妖妃临死前的那句话,“放手,放手……”
生,无所望。
在这一天中,她所坚持的,已经一样样被抽干了,整个身子,也只想是傀儡般,木然呆立。
她凝望着冥帝的那张脸,就是这名自己所要坚持的男子,却被她害得,只剩下半条命,如今,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受尽折磨。而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真正想要。她也希望,他还能好好的活着,他的脸上,能有那一方明媚的平凡笑意。
“我把孩子还给你们……”就让所有的,都恢复到原地吧。她争不来,也抢不得。赔上了所有,终是斗不过老天爷啊,“帝的血咒,我解!”
第一百六十一章破晓(大结局)
冥帝听闻,却是不为所动,“朕的意思,你还不懂吗?”
血妃瘫坐在祭台上的身子勉强撑起,她踉跄了几步,被折断的一条腿只能将全身的力道都压在了另一边腿上,“我将欠你的,都还给你。”
血渍班班的左手伸入衣袖中,宽大的瑰丽一甩拿出了一幅画。
那是,冥帝的画像,清音见过,就是那副写了血咒的画像。
血妃手上一松,那画便随着清风飘落至了二人的向前,尾端噌动,上头的字迹清晰明显。两种解咒之法,清音只是瞅了一眼,便难过的转过脸去。
血妃跛着脚,一步步走上前,她望了二人一眼,便转身在对着那方血池。脸色凝重,她下定了决心,沉痛的一声哀呼,便默念起了咒语。
周边,响起了沙沙的惊悚声,像是风,但又像是狂沙舞动秀,祭台上的尘土被席卷而起,清音忙的伸出手去挡了下眼睛,半空中,那黑色被团聚在了一起,呈现出一种就在头顶的错觉。黑隆隆的,像是漩涡般,欲要将人整个吸进去。
清音害怕的身子一缩,下一刻,便被冥帝带入了怀中。
血妃双手张在头顶,十指收拢又握起,随着她的一声轻喝,远处那汪浓重红猩的血池竟是源源流动了起来,逐渐的,同上空中的漩涡融为了一体,以中间为轴的团团转开。她两手交叉,旋身,指向了那躺在地面上的画。
冥帝只是一抹红色咻地飞了过来,唰的,便喷溅在了那副画上,二人禁不住退后一步,只见那画竟丝毫没有被染上瑰丽,还保持着先前的色彩。只是那血咒的边上,慢慢凸显出了一排小小的字体,逐个显露。
清音缩回去的脚又走了上去,血妃看着那画上的字,一手忙的按在胸前,喉间,一阵甜猩味涌上,她闭着眼,强逼了下去。
冥帝剑眉紧蹙,在清音的怔楞下,慢慢将画上的字语念了出来,“除咒之法,此乃最后之计,亦是破釜沉舟,若要污泥表天意者,需以下咒之人烈火焚之,挫骨扬灰,方能清弥血咒。”
此话一念出口,血妃禁不住的倒退了一步,而冥帝同清音亦是面面相觑满面的不解。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用到第三种方法,”血妃冷笑仰望上空,“烈火焚烧,生生世世,不得转世轮回,哈哈哈哈……”
原来,老天爷您都算好了,这真的是报应啊,报应啊!
别人能够奢望的下辈子,于她而言,却是毁在了自己的手中。
当初以此下咒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应验的之日。
清音已经明白了血妃的用意,她蹲下身去,将那画捡起来握在了手里边,眼里边抑制不住的倒全是泪水,她终究也是为情所困,为情所伤,更加是,伤了情。
“那个孩子,我把他交还于你们,”血妃跛着脚,退后了几步,将祭台中央那一片位子让了出来。毅然决意的脸上,划过一抹说不清的情愫。
清音听闻,更是紧张的心都揪了起来,其实,血妃大可以不必这么做,至少,以前的她是断不肯放手的。放出笑儿,解了帝的血咒,那样的代价,却是她的魂飞魄散。
她扭过头去,望了冥帝一眼,眸中的深意,他却一眼便知晓了。“血妃,你只要将花儿还给我们,帝的血咒……”清音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大掌,用力抓紧,“我们自己可以承担。”
一语说出口,才知需多大的勇气。我回了笑儿,若是血咒真能除,谁不想要天伦之乐?可是,妖妃的死,叶丫头的大恩相助,后宫中的凉妃……种种的种种,均让清音将一切都放的更加淡了,他知冥帝的心,而他,亦懂自己的情。比起血妃,他们都太幸福了。生与死,早已超越了一切,而她更加坚定,息同冥帝还会有下辈子,下下辈子,生同来裘,死亦同|岤,她早已相安满足。
冥帝砬着她的手,虽是一语不发,但那眼神中的宠溺疼惜,早便是一览无遗。两人的对视,极其平静安祥,却,容不得第二个人的插入。
血妃终于知道,自己败在哪了。
那样的女子,如风轻云淡,清音,清音……
原来,她所谓的爱,并不是占有这么简单。她不惜摧毁一切,到头来,却比不上清音的一个微笑。那种暖暖的,连阳光都会躲闪的笑意,自己从来不会有。因为,她的心太过于简单,别人好便是息好,她想要的也从来不多,一份宁静便可。
血妃沉了下心来,想起了自己还是墨雪的时候,清音常对她同叶丫头说的话,“对着有阳光的地方,深呼吸。”
她仰望苍穹,虽是墨幕遮天,但天际,已经被光亮划开了一道口子。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种奇异的感觉,瞬间便袭了上来。清新、祥和,那份感觉,亦是自己从来都不曾有过的。
血妃也想贪恋,直到这一刻,她才开始贪恋起活着的味道,但是……
她眸子睁开,眼眶中的泪水由于她的仰起,而并未滑落下来。暗夜中,那繁星一下便亮了起来,她忆起,那引起都是她的家人,而最亮的那一颗,应该是妖儿吧?边上,另一颗亦在闪耀着,守护着她。十几年蒙蔽的心,终于豁然开朗了。那……是她的夫君啊。那个骁勇善战、守护冥朝、守护自己的夫君。
血妃对他,或许没有爱,但她的一再相护,一再宠溺,如今回想起来,那时的平凡,才是自己这一生中最最幸福的。
“我到底要的是什么啊?”她双眸紧闭,带下了一串冰凉。
她,已没有了来世,但她却私心的幻想着,若是有,不要再让自己遇上冥帝了。下辈子,让我把你对我的好,还给你,我们再有一个女儿,我也不会再让她叫妖。我要给她最幸福的日子,我们再有一个儿子,还是叫恤……
此刻的心,完全沉寂了下来……
两眼再睁开之时,血妃的嘴畔,带着一抹释然的笑意。清音望向她的眸子一下便湿润了。那样的笑意,和妖一模一样,带有憧憬,早已民无害。
为她嘴中再度念出了咒语,清音只觉脚下忽地一颤,像是地震一样。原先紧密的莫石被一点点拉开,随着血妃两手的收回。那沉重的莫石便猛地砸向两边,一阵尘土弥漫,瞬间迷住了众人的眼睛。
这个地方,冥帝自然是最熟悉的,这是他封存灵茉的石棺。
血妃一抬手,便使得那石棺棺面慢慢移动了起来,手腕一抬,那棺面便一跃而起,朝着地方下方砸,砰的一声,支离破碎,再也找不回原型。
清音眼眸酸涩的揉了好几下,这才睁开了朦胧的视线,向棺中望去。
只见,灵茉还是安然的躺在那里,眼皮一动,似有睁开的迹象,而边上,边上……清音难以置信的用力揉了揉双眼,大步跨上去。灵茉的臂弯间,躺着的竟是……
“娘……”那孩子第一个苏醒了过来,他吃力的坐起身子,开始哇哇大哭。
一身明黄的小衣衫躺的皱皱巴巴的,两个胖乎乎的小拳头不断的抹着眼睛,清音欣喜的跑了过去,想也不想的便跳了进去,“笑儿……”
她的心总算是彻底放下来了,她的孩子,真是还好好的活着。一把将棺中的孩子抱起来,紧紧搂在了怀中,“笑儿,笑儿……”
激动的,两手颤抖,差点就抱不住了,那小小的身子被按在自己心口的地方,清音再也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娘,呼呼,呼呼,娘……”
稚嫩的声音,真实而清晰的传遍了整个祭台,冥帝呆立在原处的身子一顿,便要跨上前去。
稚嫩的声音,真实而清晰的传遍了整个祭台,冥帝呆立在原版的身子一顿,便要跨上前去。
而血妃见状,却是手腕一翻,将那莫石拖了回去。清音听到异响,惊得抬眸,与冥帝只来得及对上一眼,便被封在了祭台下面。
“血妃,你想做什么?”他一声怒扩,周身的戾气蓄势待发。
她呆望着他,忽的便问出了一句,“帝,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么?”
冥帝隐忍下怒意,对视着她的满面沉痛,缓缓启音,“夜阑珊。”
哈哈哈……
夜阑珊。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盖珊处。
只是自己的回首,永远迟了那么一步。
她心如死寂的旋身,一步步的来到了祭台中央的十字架下,“帝,你这辈子,是注定忘不了我的,不管是怨也好,恨也罢。与其让死了,还不如,让你好好的活着,哪怕是带着对我一如既往的恨意,那也是记住了。我只求你,记着!因为,下辈子,你们再相遇之时,这世上已经没有我这个人了……”
一开始,自己便赌的太大了……
帝,让我最后一次,将欠你的还清吧。
望着躺在血池中的冥帝,自己所说的话,他已经听不见了,也是,最后的一次控制。
血妃将后背贴在木架上,双手叉开,整个身子便缓缓升起,浮在半空之中。她俯瞰着身下的冥帝,整幅画面,诡异中透着几分阴冷。
跪在边上的福公公听闻了地方才的话语,忙的爬跪着来到了她的身下,“娘娘,娘娘……”
血妃低眸,冷冷的睬了一眼,“我已不是什么娘娘,我的执着已然铸成大错,只有自己,才能消弭血咒。你也不用再坚持了,冥帝深信于你,自会放你一条生路。”
而地上的福公公却是一个劲的将脑袋磕了下去,“娘娘,您一道带了奴才走吧。”
血妃闻言,只顾自己念着咒语。
“娘娘,奴才亦是回不了头了,”福公公磕的满面血渍,“奴才救不了您,又对不住皇上,更加对不住音姑娘同小皇子。”
默念的小嘴微张,血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说什么?”
“娘娘,”福公公的脸上,满是懊恼悔恨之意,“奴才那糊涂,知道了十一年前的秘密,音姑娘来到冥朝的那一日,奴才便留心了,奴才更加知道,娘娘不会这么放弃,音姑娘体内的毒针,奴才也猜到了是您放入的。固,奴才,奴才……差点害得音姑娘同小皇子……”
“你说什么?”血妃一声喝斥,将他未说完的话语堵在了喉咙口,“我百寻不到的黑手,居然是你!”
“娘娘,如今老妈再也不能在皇上跟前立足,而这一事,皇上他早晚会知晓,奴才求娘娘带了我一道走吧”,福公公双膝爬着向前,两手紧抱住了那根木架。
“你这是何必呢,”血妃冷漠的望向血池中的冥帝,“外人都道你福公公驻前是冥这身边唯一信得过的人……”
下边的福公公听闻,双肩瞬时便垮了下去,脸上的沮丧逐渐转为死灰,“娘娘,奴才最对不起的便是皇上。”他是君,是外人眼中的魔、妖,但他对自己,却是如新人般的信任,一时的犹豫,使得自己铸下大错,“娘娘,奴才只想着,能让您同皇上相守啊……”
那样,自己便可以守着这两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只是,他们都想错了。
血妃听了,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这背后没有多大的阴谋算计,诡计连连,却也是一个情字惹的祸啊。
口中的咒语,再度念出了口,她已经不愿再多呆一刻了,累了,乏了。
“娘娘,娘娘……”下方的福公公,还在一个劲的叫嚷着,而上头的她却是什么都听不见了。
“帝,过了今日,落定之时,只望你忆起我,心中已不再有恨,”血妃冲着池中的冥帝轻语,“一切,都结束吧。”
福公公高仰起脑袋,双目中,迅速染上一抹惊恐,愈演愈烈。
只见,血妃那双大红的绣鞋,已经开始燃烧了起来,而那灼灼的火焰,竟是不知从何处蹿起的。慢慢的,那红色的衣摆,也被火一下侵蚀了去,“不要,娘娘……”
望着那火,逐渐的将她整个身子包拢了起来,血妃并未惊恐,而是一脸释然的望着冥帝。耳畔,传来了焦灼的撕裂声,火苗顺着风势,轰的一下便蔓延过了她的头顶。疼,痛。顺着四肢,顺着全身,无孔不入。
她恐慌的张大了双眼,两手紧紧的握在身侧,身上的衣物一下便被燃烧干净,火辣辣的痛楚,硬是将全身的每一寸的皮肤都撕裂开来,她松了一下,两手环臂,身子开始左右的摇晃了起来。她想要逃离,却根本无处可逃。祭台上的福公公已经看不见血妃的身影了,眼中,只有一团炽热的火球,不断挣扎摇摆。
而血池中的冥帝,亦是满头大汗,胸前的那抹蛇形不甘就这样被舍弃。,一个劲的挣扎流动。半边俊颜痛苦的揪起,而另外半边,则是被墨发遮掩了起来,锁骨处,一尾蛇头咻的张大了嘴,蛰伏的双眼红如宝石,滴滴如血。獠牙现,痛苦的盘旋着整个身子,在冥帝的脖子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血妃撑着的最后一口气,将那咒语齐念出口,她凄楚的将整个身子跃起,那团光亮,在半空中折射闪耀,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腿,将整个身子蜷缩在了一起。
下方的福公公听着那一声声的惨叫,心理的某一处,更加用力崩塌了,“娘娘……”
一声哀唤,带着悔,带着怒,一头便撞向了一边的木架上,血溅当场。
这古老的祭台,本就承载了太多的罪恶,多少亡灵,多少冤魂,祭台上的血,总是干了湿,湿了又干。纵使有人打扫,也除不去这满堂的血腥,哪怕一个角落,都是阴冷寒彻,血气绵绵。
一场古老的祭祀,这血咒,自然也随着女子那如初生般的血液,而逝了……
一片妖冶瑰丽的红,染满半边天……
这血咒,都道是只有清音能解,殊不知,这悔悟而来的女子,亦是纯净至极,仿若重生。
帝……
那绝世之娇,最终化成了一缕香魂,久久的萦绕在祭台上空之后,便随风,化入尘埃。
风到了哪,哪里便是安生之处,随风百走,落得满是自在。
魂飞魄散,转世轮回间,已将这一抹身影,勾出了尘间世俗,祭台上,啪啪的落下几点,只有女子那审美观点烧成灰烬的火色衣衫。风儿走,便带动几分,沙沙的,吹落在一旁的那副画像上。辗转,留恋,最终,仍是抵挡不住,一股脑的,飞散向四处,散落凡尘。
血池中的冥帝,吃力的睁了一下眼眸,那深邃如墨的潭底,一片清澈。胸前的那抹蛇形,早已随着血妃一道殆尽了。
“帝,”清音的声音,自远处蹦了过来。
那被关启的祭台,不知何时竟自己打开了。
他用力的呼上一口气,抬眸。一束光亮,在东边的一角照射了过来。虽然不是很亮,却足以将人的眼眸刺痛,他伸手一挡,竟发现,天亮了。
而清音则抱着笑儿,一路飞奔了过来,那还未懂事的孩子一手抓着她的头发,另一手开心的伸向冥帝,“皇皇,皇皇……”
冥帝心口一紧,身子一撑,便跃出了血池。
只见原先黑压压的天空,已被一层白幕所替代,抬眼望去,朝阳就在自己的头顶。那一片如霞般的柔和,暖洋洋的照在了每个人的身上。
清音走近冥帝,脸上的泪渍还未干,笑儿一扑,两个小手便抓着了冥帝的前襟,“皇皇,抱抱。”
大掌一收,便将他接了过去,笑儿忙的两条手臂环住了冥帝的脖子,小嘴凑上前去,‘啪嗒啪嗒’的将口水全涂在了他的脸上。
二人的身后,一抹白色的身影带着苍苍白的残弱,轻唤,“哥哥。”
这一瞬,天,彻底的亮了。
血妃一死,下在颂颜同百花娘娘身上的毒,也自发的解了,在清音的一再求情下,冥帝总算是开了口,放了二人一条生路,只是逐出了皇宫,不得再踏进冥朝半步。
死在祭台上的福公公,冥帝只是叫人好好将他安葬了,不曾再追究一句。
冥帝灵茉身上的血咒,已经除尽,望着灵茉时不时的同笑儿嬉戏玩耍,清音便忍俊不禁的守在边上,这般安逸的日子,总算是来了。
清音终究没有当上皇后,而后从头再来,也一直应她的要求悬空着。虽然冥帝同妖妃无情无爱,她却始终不忍,让那样的一名女子,就这样随着清风被人遗忘了。
她要人一同记得,冥朝有这么一个女子,她曾经是后。
身着一件华丽轻巧的衣衫,她不习惯一身的繁芜,固,只是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柔荑被执起,身后的裙摆,在去往祭台的石阶上迤逦而过。
身侧的男子,一身明黄之色,妖媚如斯的俊颜,失了一分阴霾之气,魅惑的眸子轻抬,望向了上头轻挂的那张天网。
清音坠落冥朝,接住她的便是这张网。
她清楚的记得,那时候下方齐聚了一群的猛兽,凶狠残虐,只只都是欲要将人活生生的撕碎。
冥帝手一抬,便指向了那张网,“清音,如果还有一次机会,你想回去么?”
望着眼前的男子,脑中一下便想起那边的父亲,久压的想念一下如泉水般迸发了出来,清音眼眶一酸,却是摇了摇头,“不想回去。”
冥帝先前的担忧,皆因着女子的一句话而被压了下去,“这里有你和笑儿中,这是就是我的家。”清凌晨笑着启唇,一手搭在冥帝的腰上,将脑袋枕上他的肩。只希望爸妈在好边能过的好好的,她相信,若是他们看见了这一幕,样也会为自己祝福的。
清音摩挲着他的肩膀,伸出一只手去,按在了冥帝的心房上,“帝,你的这里还有恨么?”
冥帝抓起她的手,放在掌心,狭长的凤目投向远处,亦是摇了摇头。
恨意,早就烟消云散了。
他拉着清音的手,两人将祭台上的每一寸地方都走遍了,丝毫没有遗漏。她纳闷的跟在冥帝身后,望着那祭祀用的木架,血池,心底还是泛上了一层寒意。
走下石阶,冥帝旋身望着那座高高的祭台,出了神。
清音跟在边上,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抓着他的手,静静的相陪。
过了这么久,冥帝才却了下身子,却是取过了篝火盆中的火把,炽热的气息让清音不安的抓住他的手,小脸微仰,“帝,怎么了?”
冥帝薄唇轻勾,看出了她眼中的害怕,“朕,只是烧了这祭台。”
话一说完,冥帝手中的火把便被扔了出来,那火星肆意的在空中画了了几道弧度,落在了那汪血池之中。
轰的一下,只见那血池四周迅速的燃起了火苗,一时间,整个祭台便被大火给包围住了。火舌乱窜,清音只觉脸上、身上被染上了一层热源,挥之不去。
冥帝拉着她的手,退开几步,“这罪恶,朕早便该将它去了。”
这一日,全朝的人都看到了,那天空被烧得通红通红,深秋的天气,竟一下便热了。
城门外,副祭司最后扭头望了一眼这皇城。火烧的地方,正是祭台。
看来,自己真是走对了。梵走了,这宫内,便再无可留恋的了。
副祭司旋身,头也不回的走向远处,具体去哪,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反正,跟着心走吧。
大漠。
冥恤一手紧握着手中的书信,另一手垂在身侧,五指咯咯作响,将那信捏成了一团。
那是冥帝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上说,所有的一切,都已晨曦破晓。妖去了,是梵带走的,血妃也走了,就连那祭台,都一把火被烧了。
而对于冥恤,冥帝则希望他能回到冥朝,如若不肯,那便留守在大漠,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回到京城。
那是,冥帝欠他同燿的。
“走,走,”身后,传来了侍卫的吆喝声,冥恤转过身去,便见叶丫头被两人从营帐内推了出来。
她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在上,身上紧着一件单薄的秋衣,头发凌乱不堪。
“是叶姑娘吧?”边上的一名太监上前,低眉瞅了瞅她,“娘娘派奴才来接您回去。”
“娘娘?”叶丫头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外头的阳光过于强烈,使得刚从营帐中被带出的她,有了几分晕眩,“你是说清音对么?她怎么样,好么?”
叶丫头欣喜的将一连串的问题吐了出来,激动的两手一伸就拉住了那太监的衣袖。
“您放心,娘娘她很好,只是挂念着您,”太监见她一身单薄,忙的令边上的随从取来一件披风,交到叶丫头手上,“叶姑娘,咱们这就起身吧。”
她侧目,视线却与冥恤一下相接,刚要迈开的脚步便顿住了,那双眼眸中,有着太多的沉痛。妖的死,血妃的火祭,冥燿的久睡不醒,几乎都在一天之内,积压在心底的哀伤爆发了出来,那双眼睛,是寂寞的,失去了所用的亲人,在这世上,只有他一人了。
两人静静地相望,冥恤望着她身上披的那件袍子,嘴角拉开一抹嘲讽的笑意,冷着俊颜,转过了身子。
“叶姑娘?”边上的太监见她一脸怔楞,忙的催促道,“时辰不早了,咱回吧。”
叶丫头回眸,淡然一笑,“公公,请等奴婢片刻。”
那公公见状,也不好相催,只得点了下头,看着她朝着冥恤走去。
那战场上威风凛凛、战功赫赫的男子,此时却是一脸的颓败,他深邃的眸子望向远处,手中的信,不知在何时掉落在了脚边的黄沙中。
叶丫头蹲下身去,捡起来,拿在手中默念。
手指间,慢慢的颤抖起来,待到看完最后一字时,她猛的将手中的信塞入了自己的袖中,眼角,已然湿润。
她望着冥恤坚毅的侧脸,心中泛过一阵痛惜,喉间紧涩,只字半语都难以吐出。
“叶姑娘……”边上的公公轻催道,“这时辰……”
叶丫头并未转过头去,她紧盯着冥恤的俊颜,启语,“你回去和娘娘说,我要留在这里。”
此话一说出口,不仅那公公呆若木鸡般的站在了原地,就连冥恤都难以置信的转过脑袋,剑眉微挑。
“本王不稀罕,”他冷无诚意的吐出一句,虽是刚硬毫无温度,但是那又黑这的眸子,却带着一份希翼。就连冥恤自己都说不清,他只知道现在的心很空,只想要有个人陪着,不让自己一个人孤独承受。
“不,奴婢不走,”叶丫头却是下定了决心,她小手紧握,脸上满是坚毅,“奴婢留下来陪着王爷。”
“这,叶姑娘您这不是让奴才回去难以交代么?”边上的公公满面难色,不知道如何应答。
“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与他人无关,”叶丫头扭头,冲着那公公说道,“有劳公公替奴婢带上一句话,你只管对娘娘说,‘清音,你有你的坚持,我亦有我的坚持,放心吧,我没事。’”
冥恤听闻,只是睬了她一眼,并未再加以阻止。
叶丫头说完,便转过身去,望向上头的男子,几乎是一个背影,就将自己留了下来。人与人之间,其实就是这么的微妙,或许,一个眼神间,便是一辈子了。
冥恤望着她嘴角勾起的笑意,心中久压的郁结,竟是去了一半,多久,没见过这般真实的笑了。
边上的公公无奈,只得牢牢望着叶丫头的话,带着几名随从,回到了冥朝。
阳光普照而下,那里的天空不再一片黑暗,每个角落,都是那暖暖的温馨之味,堪比花香浓。
一辆君用御轿内,冥帝单手枕在脑后,一头黑发以一根简单的发簪束在身后,单腿微屈,另一条腿随意的搁在一边。
清音掀开轿帘,望着前后的马队,那几张脸,她总觉得熟悉。
“哎,笑儿,”还容不得细想,便见冥笑两腿两手已经爬到了冥帝的身上,她忙的上前,将他抱了下来,“嘘,父皇在睡觉呢。”
“皇皇,”孩子似是特别黏着冥帝,两手向前伸,便要去抓他的衣袍。
“笑儿,”哭笑不得的搂着他的腰,“和娘不亲呢,我们到边上去,不要父皇。”
“不,皇皇……”孩子却丝毫不给她面子,两腿开始乱蹬起来,清音无奈的只能紧抱着,“哇哇哇。”
一颗小脑袋在她向前不断的磨蹭着,两手两脚两脚耍赖的四处乱挥。榻上的冥帝眼皮一动,便睁开了眼。
“皇皇,”那里的笑儿见状,嘴一咧便向着他扑去。
冥帝嘴角拉开,从清音的手中接了过去。连带着,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他将笑儿放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揽上了清音的腰。邪魅至极的脸庞窝入了她的颈间,“累么?”
“不累,”她望着笑儿安静下来的身子,轻笑,“看,孩子就爱粘着你。”
冥帝低下眸子,只见笑儿已经停止了哭闹,两手正饶有兴趣的玩着他腰间的玉佩。乐此不疲。
“因为,朕以前没有好好的疼惜过他,”他搂着笑儿的手禁不住收紧,脸上满是慈爱之情。
清音嘴角勾起满足的笑意,将脑袋搁在了他的肩上,双眸望向远处,“对了,外面那些人,看着怎么那么熟悉?”
冥帝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将薄唇凑至她的耳畔,“还记得黑暗王朝吗?”
黑暗王朝?清音的脑中,一下便忆起了那双邪恶的眸子,皇尊。
她惊愣的瞪大双眼,咻地退开身,望着冥帝,“黑暗王朝的人怎么会在这?”
见她小脸满是惊惧,就连坐在冥帝腿上的笑儿都将小脑袋抬了起来,他双手把玩着那枚玉佩,呸的一声,居然用嘴吹了个大泡泡出来。
“笑儿,”清凌晨见状,忙的抽出袖中的锦帕,将他嘴角的口水擦了去,“娘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吹泡泡。”
冥帝被他逗的薄唇勾起,修长的指指过笑儿的粉颊,抬眸望向清音,“黑暗王朝的皇尊,同我有几分相似么?”他凑上前,望入了女子的眼底。
清凌晨仔细的瞅着,慢慢的,两人的身影……
“你,”她说了一字,便吞吐的望着冥帝那一脸笑意加染。
“我怎样?”他逗弄的看着清音的一张小脸泛上酡红,“在王朝之内,你可是被看了身子,还……吃了那皇尊的豆腐。”
“你,”清音的脸上,越发红俏了,她猛的伸出一手,垂在了冥帝的胸前,“那皇尊便是你。”
“脑袋怎么长的,”他伸出手去,在她头上轻敲,“这才反应过来。”
这么一想,也就不奇怪了,冥帝千方百计的想要将血妃引出来,他自然不会放过一切机会。
“那你当时还捉弄我,”清音皱起秀眉,别过身去。
吵吵闹闹间,一行人向着远处而去。
“炫朝好玩么?”躺在榻上,清音一遍遍的发问着,边上的笑儿已经睡熟了。
冥帝轻拍着她的背部,下巴摩挲着清音的脑袋,“马上就要到了。”
马蹄声声,两人紧紧的拥着,心连心。
“皇上,炫朝到了,”前方的右护法勒住马缰,在轿前禀报。
里侧,冥帝听闻,便站起了身子。
外头传来一阵阵惊天地的擂鼓声,“咚咚咚……”
激奋人心,慷慨万分。
二人掀开轿帘,走了出去,放眼望去,只见高高的城楼上方,摆着一张大鼓。
一名女子站在城楼边上,而远处,一把明黄|色的銮椅之上,男子安然躺在椅背中,剑眉舒展,嘴角勾勒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右手食指上,一颗玉色板指带血般滴滴欲翠,颀长的身子阴冷而霸道。整个给人的感觉,便是同黑暗为伍,喜于摧毁一切,张扬的俊颜上,镶嵌着一双如狼一般琥珀色的眸子,沉寂时,危险涌动,唇角的轻勾,更是残狠暴戾。
(全文完)
亲们,接下来,便是风妃阅的故事《诱君欢》。希望亲们也能一如既往的支持。
很多亲问我,清音和阅儿会不会见面,我说会的,一定会的。
接下来,妖会陆陆续续出一些番外的。
妖妃,我并不能放下。她会有一章番外的。同梵祭司之前的情,以及死后在哪里相守,妖都会写的。
冥帝同清音,也不会就这么点。他们的番外,只公是甜蜜了,写的太过于心酸,妖妖自己也想温馨了。
还有冥恤同叶丫头,也会有的。亲们可以选择性的看,我都会标列出来的。
而燿,注定上了吗不会醒来……遗憾总会有,就像我们的生活一样。
还有,亲们欠的那啥都可以还上来了啊,妖妖今天码了一天呢,人格爆发呢,那些利诱啥的不实现,偶就哭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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