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穿越-悍妇霸良夫.第12部分阅读
又见穿越悍妇霸良夫. 作者:肉肉屋
邀请名角登台表演,定不会让客倌失望。 ”
“这些……都是要钱的吧……”莫亚男笑了起来,越发觉得这间迎宾楼有意思。
问得太直白,店伙计似乎有发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满脸堆笑道:“这些都是小店提供给客倌的服务,客倌若是满意,打些赏钱便是,哪有向客倌收钱的道理。”
“也好,本姑……本公子就去听听戏。”
莫亚男又怎么会不明白里面的道道,怕是钱都算在房钱里,有机会定要见见这间迎宾楼的主人,这样的人,不管放在哪里,都是商业奇才呀,如果是美男就更妙了。
那百相门,就是先前听到有丝竹声传出来的那道月门,店伙计殷勤的将莫亚男领到月门旁,莫亚男也一反往日的铁公鸡,打赏他几个铜钱。
往前走了几步,一回头,就见无名无声无息的跟在身后十步远,一步也不多,一步也不少。
“喂,大侠,过来。”
莫亚男冲他勾勾手指。
看不出铁面下的无名是什么表情,不过迟疑的动作却很明显,隔好会儿,手指头都快勾酸,位铁面大侠才一步一挪的往前走三步。
“拿出甩开金燕子的勇气,再往前走七步。”莫亚男挑挑眉毛。
无名摇摇头,反而又后退三步。
“难道我比金燕子还可怕?”
颇有些沾沾自喜的莫三小姐正打算再逗逗这个非常可疑的铁面大侠,突然前面花径里闪过道非常眼熟的身影,下子吸引她的注意力。
是个小丫头,穿一身淡绿的衣裙,在花径里蹦蹦跳跳摘几枝开得正艳的花,然后转身就看到莫亚男。
“啊、啊、……啊……”
小丫头尖叫一声,扔了花枝,转头就跑。
“……”
莫亚男还是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小丫头,只是又摸摸自己的鼻子,转头向无名道:“本姑娘真有么可怕?”
铁面大侠摇摇头,又点头,眼里却闪过一抹笑意。
莫三小姐的脸顿时黑了半边,很想踩无名一脚,因为距离太远而作罢,过会儿才故作大方的甩手:“好吧,怕就怕吧,让人怕总好过让人厌。”
假装也不在意,继续向前走。
无名眼中的笑意更浓,依旧跟在身后,不多不少,正好十步远。
花径的尽头有座凉亭,凉亭过去是个荷叶连的池塘,池塘中间居然搭个台子,正是戏台,上面还在咚咚锵锵演着出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戏。
在凉亭里,或坐或站着一群人,在人群里,莫三小姐再次看到那个小丫头,此时正跟坐在亭子中央的个白纱蒙面的女子着什么,看到那个人,莫亚男马上就回想起来,那不是当初在扬州分道扬镳的月影小姐吗,那个小丫头就是被自己教训过的小妮,难怪见到就跑,感情是来通风报信来。
月影时也看到莫亚男,勉强压下站起来落荒而逃的冲动,等莫亚男走近,才盈盈起身,道:“莫小姐,真巧啊。”
不怕招呼,就怕不招呼,看不到月影面纱下的表情,不过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人肯定是千万个不愿意认识自己。想到这里,莫亚男的脸上,挂起抹诡异的笑容,一摇三晃的进凉亭。
“月影姑娘,几日不见,越发的漂亮了。”
凉亭里还坐着三个女子,长的非常漂亮,并不比月影差多少,但在风韵上,要差很多,至于那三个男人,个个都是李鹤秋似的花花公子打扮,可是又没有李鹤伙那张好面容,白糟蹋那身上好料子的衣服。
莫亚男做男装打扮,并不算出格,但是一个女人做男装打扮说话还这么的轻佻,就比较惊人了,至少三个花花公子和另一个看上去也像风尘女子的人,全都露出呆滞的表情。
月影又羞又气,可是也知道,对莫亚男来,这已经算是比较正常的话,只好站起来,对着几个人福身,道:“月影身体略有不适,失礼处,容日后陪罪,先失陪。”
说完,也不等那几个人说话,就带着小妮落荒而逃,怕再待下去,不知道莫亚男这个人还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月影小姐,改天一起喝茶啊,本姑娘请客……”
莫亚男笑嘻嘻的冲她离去的背影喊声,看到月影身形晃差跌倒,乐不可支。这几天在船上闷坏了,可让她找回乐子,不过这个月影脸皮也太薄了点。
“走,无名,本姑娘带你去猎艳。”
凉亭里剩下的几个人,都没被她看入眼,于是莫三小姐也就很大方的放过他们,举目四下望,整个园子里遍布花丛,曲曲折折的花径,四通八道,每条花径的尽头,都有样的凉亭座,将整个池塘围绕起来,中心自然就是那座戏台。
“那个旦角好像很不错耶,有做面首的潜质!”
抬着手遮住上的太阳,莫三小姐眯着眼睛伸着脖子看好会儿,觉得台上唱角的那个戏子,举手投足,很有风华绝代的气质,不知卸装后,是否能让人惊艳。
无名站在十步之外,将她的话字不漏听入耳,铁面下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来,然后一伸手,拉住她的衣领,将人拖出戏园。
莫亚男冷不防,被他拖好远才反应过来:“喂喂……干什么……反了啊,你是本姑娘的保镖,不是本姑娘的爹……
玩死你
事实证明,能制得住彪悍的,就只有更彪悍。
无名当然不能用更彪悍来形容,可他比更彪悍还强,莫亚男动口,他动手,任她骂得老天都要发怒,人家铁面大侠只牢牢守住百相门的门口,谁都能进去,就是莫三小姐半步也别想踏进去。
本姑娘不听戏了还不成。莫亚男转头向红门走去,骂了半天,口干舌燥。
阴魂不散,不,是尽忠职守的铁面大侠,跟在后面,保持在十步远的距离,半步不多,半步不少。
早晚要把这张铁面具摘下来狠狠蹂躏番,莫亚男心里犯着嘀咕,不过目光很快就被红门内一栋又一栋精致的小楼给吸引了。
红门里面,其实就是座典型的江南园林,面积不大,可五脏俱全,尤其是那座座隐藏在绿叶红花中的小楼,简直就像是个个养在深闺人不识的丽质少女,很是吸引人。
莫亚男对茶没有研究,让她喝酒还能出个道道来,划拳猜拳也在行,至于喝茶,一口为品,一杯为饮,她就属于那要喂的驴马,要用桶灌的,反正现在口渴得紧,就近挑座小楼就走进去。
“欢迎光临碧萝春。”
进门就是个迎客的伙计,长得那叫个养眼,才十四、五岁的年纪,唇红齿白,眼神带怯,莫亚男看的眼都直了,这哪里是伙计,分明是个极品小正太。
“小弟弟叫什么名字……”
眼里狼光四射,不安分的狼手刚要摸上极品小正太的脸,蓦的后领一紧,整个人就被无名拖出去。
“干什么?喝茶也犯法?”莫悍妇暴跳如雷。
“不干净,换一家。”铁面大侠四下顾望。
“哪里不干净,没看见。”莫悍妇想把衣领抽出来,几番努力均以失败告终。
“有苍蝇在飞,我看见了。”
“……”
莫亚男气得半没说出话来,这个时代,卫生条件不如后世,到春夏,蚊蝇滋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看无名的做法,是别想在这里喝茶,因为到处都有苍蝇。
于是铁面大侠带着脸愤怒的莫悍妇,间间小楼逛过去,然后间间的否决,最后,要套茶具和一包上好的铁观音,铁面大侠老神在在的拖着莫悍妇回客房。
“我泡给你喝。”他说。
莫三小姐直接竖根中指,对着向店伙计索要热水的某人,狠狠的发出鄙视,然后一脸哀恸的趴倒在桌上,好多美男啊,那几间小楼里,每个迎客的伙计,都是百里挑的嫩生生的小正太,清色操着口软软的苏州话,简直让她狼血沸腾。
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在风景优美的地方盖座庄园,搜集百八十个样的小正太,再夹杂上几个成熟美男,边享受着美男,边等待着小正太们慢慢成熟,这样的日子,光是想像就已经让有想要狼嚎的冲动。
可恶的面具,可恨的无名,她的美好生活,全都被这个连面都不敢露的心理变态给破坏了。
莫亚男趴在桌在咬牙切齿。
向强权低头不是她这朵后世毒花的性格,敢坏本姑娘的好事,看本姑娘怎么玩死你。
无名泡茶的姿势很优雅,堪称专业泡茶人士,泡出来的茶,那叫个清香四溢,完全将铁观音的“清幽兰香”个优给发挥出来。
可惜对象不是个很好的品茶人,而是个心怀怨愤的悍妇,只抿了一口,就恶毒的给句评价:“不好喝。”
无名很赞同的点头:“水不好。”
莫悍妇摇摇食指:“不是水不好,是泡茶的人不好,铁面男用天下第一泉的水,泡出来茶都带着铁锈味,美男哪怕是用淘米的水,泡出来的茶都是香的。”
无名:“……”
最终,莫悍妇还是把壶茶喝个干净,没办法,口渴,只能将就。
要玩死这个多事的保镖,只靠嘴巴上的恶毒,显然是不够看的,怎么办?解决干渴问题的莫三小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两圈,做出决定。
上街!
本姑娘今要学学那雷锋同志,做好事。
喂喂,大侠,看见没有,那里有个老婆婆要过马路,快去扶把。
那边那边,哪来的地痞,敢在光化日之下,调戏位卖菜的大婶,大家让让,俺本姑娘放狗,不,放大侠。
啊,些小乞丐好可怜,快过来快过来,里有大侠在撒钱,大家不要挤,排好队个个来拿。咦?和尚也来领钱,没事没事,咱是好人,就算是和尚,也布施。
什么,没钱?没钱也要继续做好事,看到码头上那些搬运工吗,去帮他们扛几袋,去不去?不去,本姑娘去……哎呀,死保镖,本姑娘快被米袋压死,也不来搭把手,怎么当保镖的……
以上种种,不胜枚举,总之,今无名大侠算是彻底体验把下层人民生活的艰辛,不由得他不干,他不干,人家莫三小姐就自己冲上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最终还是得无名给收拾烂摊子,等天黑回到迎宾楼的时候,无名大侠已经是两袖清风身灰尘。
不,今天咱们的莫三小姐还是干了一件事的,就是在大街上,被某个不开眼的小贼摸把腰间,要相信小贼还是有眼光的,他摸的是钱袋而不是要占莫三小姐的便宜,只是莫三小姐的栽脏手法比较快,不等他跑开,就喊开了:“臭流氓,敢占姑奶奶的便宜,看防狼十八摔!”
从小贼升级为流氓,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而莫三小姐的防狼十八摔,对付不温如玉样的高手,对付个小贼,那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刹那间,小贼就被莫三小姐连摔十八摔,又踩七八脚,最后被一个后肘彻底击晕。
小贼不是没想到跑,当贼的,除了手快,就是脚快,真要跑起来,莫亚男肯定追不上,可是人家莫三小姐自从穿越以后,那可是时刻保持着颗警惕之心,袖口里总揣着包面粉,不管碰上什么危险事情,都是先洒粉,再决定是出手还是逃跑,可怜的小贼一个不查就中招,眼睛被面粉迷到,哪里还跑得掉,只能乖乖受死。
所受的闷气,终于全部撒出来,莫三小姐回到迎宾楼的时候,那叫一个精神焕发,至于咱们的铁面大侠,看着莫亚男回到客房后,迅速闪身进自己的房间,摘下铁面具,用衣袖擦去满脸的冷汗。
这个女人……出手真狠。
温如玉的计划
屋里没有灯,昏暗中隐约显露出一张极其俊秀的脸孔,不是温如玉又是谁。
只是在擦去冷汗之后,他的表情刹那间变得有些冷酷,用冷水洗把脸,洗去一身的灰尘,对着镜子照照,不知什么时候,他的面容又恢复派的温和纯良。
唉,可怎么办才好?
黯然的戴上铁面具,温如玉阵唉声叹气,就是他不敢以真面目接近莫亚的原因,一会儿就变脸,连他自己都有些接受不,要是让莫亚男发现,不知道这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想起那时的事情,温如玉到现在还有些恍惚,尽管被温婉的话打击得他几乎丧失所有的自信,可是想来想去,他还是不放心莫亚男,想要追上去,至少……他也要弄清楚为什么莫亚男不喜欢他,他哪里不好,他改还不成吗?
这次,温婉没有拦得住下定决心要去追妻的人,可是温十三又出现,什么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个悍妇,绝不让温如玉再自投罗网。
于是,两个人格之间又开始打架,这架,打得那叫个昏地暗日月无光,最后温如玉晕倒在半路上,被刚巧路过的解庖救下来。
温如玉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一会儿心硬如铁,一会儿又恢复平常,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在他的身体里不停的转换,换得他自己都茫然无措。几次想唤出温十三来问个清楚,却发现那之后温十三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难道,自己就要被温十三取代?
温如玉被这个猜想吓得半死,他不害怕自己会被取代,而害怕如果自己消失,温十三会不会迁怒于莫亚男。为防止种情况出现,他死也不退半步。
就在温如玉被两种性格之间的转换折磨得几乎快要发疯的时候,解庖带来莫亚男在向禅山庄的消息,那个隋清泉可不是什么好人,江南道上的后起之秀,行事极其周密狠辣,而金燕子也正向向禅山庄赶去,想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在那一刻,温如玉的两个人格似乎瞬间达成统一,要把莫亚男救出来,这个念头成了暂时的一种平衡。
然后,他成功了,当时情况之险,温如玉现在想起来还有冒冷汗的感觉,他都不记得自己怎么瞅准那最佳时机击得手的,似乎当时主导他的是温十三所拥有的那个人格,直到回到船上脱险境之后,温如玉才在一阵后怕中恢复本来性格。
幸运的是,莫亚男的到来,仿佛是个中和剂,让温如玉体内的两种性格的转换变得和平起来,不再是彼此争斗,而是开始互相融合,只是短时间内温如玉还没有办法很好的控制新的性格,以致于有些时候表情会变来变去,所以不得不戴上铁面具来遮挡,甚至他没敢让莫亚男知道他就是温如玉。
虽然这样……似乎……他就可以明目张胆的阻止那女人对别人的人毛手毛脚,可是……要是让莫亚男知道他就是温如玉,那还不得把那个什么防狼十八摔全用到他身上去,想起那个小贼可怜的下场,他就又开冒冷汗,那小贼的下身好像被踩了很多脚,也不知道踩废没有。
又擦擦冷汗……好麻烦啊,难道他要一辈子戴着铁面具跟着莫亚男?
显然,咱们温小弟并不是个笨蛋,也知道辈子戴着铁面具跟着莫亚是非常不现实的事情,于是,他颓丧的倒在床上,一脸的忧郁。
追妻是个技术活,温小弟开始有觉悟,并且在脑中盘算着是不是先拐回温家,跟师父把铁布衫学了,等练到能扛住莫亚男的“废子绝孙脚”之后,再揭下面具坦白事实。
可是,莫亚男到底喜欢哪种人呢?
解庖?除了会做手好菜没什么优点了。
从床上爬起来,上灯,温如玉找来纸笔,重重的写下解庖的名字,并在名字下标注两个字:做菜。
还有谁?
李鹤秋。
想想莫亚男口这个李大爷,温如玉摇摇头,将这个名字划掉。
戏台上那个戏子。
纸上又多个标注:唱戏。
茶楼的那些伙计。
温如玉在纸上标注泡茶两个字,想想又划掉,泡茶他也会,而且……自己也算个美男吧。想到这里,他恢复几分自信,划掉那些眉清目秀的小正太。
就么多吧,温如玉托着下巴又想想,对,还漏了一个,隋清泉。
那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是他看得清楚,那个隋清泉可是个非常有个性魅力的男人,而且当时他居然正在迎娶莫亚男。
温如玉蓦的打个寒颤,铁面具下,闪过一抹冷厉之色,他怎么忘了,这人,是个劲敌。毛笔在纸上,用力写下隋清泉这个名字,还在名字上划个大大的叉,用力之大,几乎把柔软的宣纸给划破。
对着隋清泉个名字吹眉毛瞪眼片刻,温如玉气呼呼的将张宣纸揉成团,从窗口扔出去,然后又拿起张纸,慎重又慎重的写下五个大字:追妻计划书。
笔画,端端正正,温如玉看了几眼,却仍觉不太满意,又托着下巴想了片刻,换张纸,重新写下五个大字:抢妻计划书。
新写的五个字,如游龙,似骄凤,说不出的张牙舞爪,一股强烈的气势扑面而来。
温如玉很是陶醉的的看了一会儿,才满意的点头,就是要这气势,不然怎么能从隋清泉手里抢到心上人。
继续托着下巴,温如玉冥思苦想整整一夜,终于,在鸡叫三遍的时候,一张喷着油墨香的抢妻计划书新鲜出炉。
抢妻计划第一步如下:
每天跟着亚男,寸步不离,绝对不让任何人接近半步,遇上危险对象,迅速带着亚男撤离。
备注:袖里要多多的放钱,越零碎越好,时刻准备着去渡口码头上抗米袋,为练习铁布衫做初期准备。
抢妻计划第二步如下:
派人打听隋清泉的一切资料,做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准备,务必让这个最大的情敌,胎死于腹中。
备注:时刻派人盯梢,绝对不能让亚男再碰上隋清泉,总之一句话:有他在的地方,坚决不带亚男去。
抢妻计划第三步如下:
发挥当年读书练武的刻苦精神,努力学习厨艺和唱戏。
备注:要让亚男以后只喜欢吃他做的菜,只喜欢听他唱的戏,再也离不开他。
抢妻计划第四步如下:暂缺,有则补之,无则大吉。
小心翼翼的吹干墨汁,温如玉慎之又慎的把这份计划书收好,放进怀里,才略感安心的爬上床,补眠。
又成杂耍
不得不说,对于悍妇的性情,温小弟已经了解到相当一个程度,正睡得香香的时候,莫亚男一脚踹开他的门,要将他从床上拖下来。
“今天还是学雷锋日。”悍妇眼睛眯眯的,笑得有些像小狐狸。
雷锋是谁?温如玉现在已经没有工夫问清楚,只拼命抓着被子道:“等等……在下……还没穿衣服……”
“光着的?有个性,睡觉不摘面具光脱衣服……”莫亚男的眼睛放光,掀被子的力气又加重三分。
“…………男女授受不……”温如玉把最后个字咽回肚子,转而鼓起勇气,压低声音,“你出去,不然扔你出去。”
莫亚男松了手,抱在胸口看看温如玉,眼睛更眯了,过了一会儿,才笑起来:“好,本姑娘在外面数五十下,你要是没穿好衣服,本姑娘就进来帮你穿。”
“嘎……”
没想到悍妇这么好说话,温如玉呆了一下,眼见莫亚男已经走出房间,顺手还把门带上,门响让他回过神来,立刻被子一掀,只见一身衣服早就皱巴巴的,哪里是光着身子,而是他补眠的时候根本就没脱。
不过这会儿他已经来不及换衣服了,深吸一口气,拿出最快的速度,打开窗子,嗖的声跳下去,然后左绕右绕,绕到迎宾楼的金库里。
一大清早的,金库里只有个守夜的老帐房和个伙计,突然看见有个戴着面具的人闯进来,顿时大吃一惊,那个伙计更是拿起根棍子,大喝声:“什么人乱闯金库?”
“嘘!”温如玉伸出根手指竖在嘴边,同时从脖子上摘下那块代表温家的玉佩,“是本公子,小声,快,把楼里的所有散碎银钱给我,不要银锭,最好是铜钱。”
昨天弄的那个抢妻计划弄得太晚,直到莫亚男闯进房里的那一刻,他才想起抢妻计划第一步的备注。这间迎宾楼,正是温家的产业,要拿钱自然是从自家拿最快。
“啊,是少主……”老帐房显然是温家的心腹之,一眼就认出那块玉佩,虽然不知道自家少主在搞什么明堂,不过少主的话,是不能违背的。
“阿虎,快打开银箱,把散碎银钱都拿出来。”
那伙计有些愣头愣脑,听老帐房的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慢吞吞打开一个银箱。
老帐房道:“少主,楼里的银钱都是每日结帐,存入温家钱庄,楼里留下的银两不多,只有几百两,您看够吗?”
“够够……”温如玉时候哪管有多少银子,从内衣上撕下块布,将银锭拨开,把所有的散碎银钱都包起来,往怀里一塞,顺手又扔下张银票,“别说我来过,这张银票补给楼里,自己拿去钱庄换成碎银,有多的赏给你们。”
话没有说完,人就已经不见了,只有声音还远远传过来。
“九叔……这就是咱们的……少主?”那个愣头愣脑的伙计看看银票,又看看空了将近一半的银箱,整个人都愣了。
其实温如玉拿走的散碎银子并没有多少,只有几十两,因为零散,所以也占地方,而他留下的银票却足有二百两,如果把多余的银子当赏钱的话,那么这位少主可真够……败家的。
“咳咳……本本份份做自己的事,主人家的事,休管。”老帐房轻咳声,收起银票,坐下来取出本帐册,写几笔,然后才又道,“少主的赏钱,九叔自作主张,扣下二十两,各取十两,剩下的,除补齐少主取走的散碎银子,其余都记做客人赏给楼里的赏钱,懂吗?”
愣头愣脑的伙计把头得像博浪鼓:“阿虎知道,不能贪心,对吧,九叔,俺爹也常么告诫俺,俺都记着呢。
温如玉连跑带跳跑回客房里,顾不得喘气,先跑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莫亚男慢悠悠的,数数才数到四十。
这女人转性了?
温如玉百思不得其解,他原以为人会一口气数到五十,然后踹门冲进来。想不通归想不通,既然还有时间,赶紧把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换掉,免得被眼睛尖脑袋转得又快的女人看出破绽。
刚系上腰带,便猛听门口传出高叫:“五十!”然后门被推开,莫亚男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上上下下看了温如玉几眼,然后笑眯眯道:“准备好了吗,大侠?”
不知为什么,莫亚男打量的目光,让温如玉有种浑身没有穿衣服的错觉,不自在的拉拉衣服,才低着声音道:“好了。”
“……那就跟本姑娘上街吧。”莫亚男转头一马当先走了。
温如玉连忙跟过去,想想,终究没忍住,问道:“雷锋是谁?为什么要学他?”
听上去好像是个人的名字,温如玉的心里酸酸的。
莫亚男斜瞥他一眼,眼睛又笑得眯眯的,轻描淡写道:“是一个对朋友像春风般温暖、对敌人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的好人。”
温如玉突然打个寒颤,抬头看看,明明是春日暖阳高照,为什么刚才那瞬间他有种秋风扫过的感觉?
还在昨那个洒钱的地方,温如玉还没站定,就听到旁边有人窃窃私语:“看啊,昨那个洒钱的白痴二人组又来。”
“……”
立刻有一群衣裳褴褛的人围过来,个个还都挺自觉,居然知道排好队,眼巴巴的看着温如玉,看得莫亚男一阵气恼,拍拍手掌道:“往哪儿看呢,本姑娘才是你们的财神爷。”
没人鸟她,因为温如玉已经翻开手,十几个铜钱正在手心里闪闪发光,正所谓见钱眼开,谁还理这个只管吆喝不管发钱的二傻子。
莫亚男不乐意了,虽然她的本意是恶整这个戴面具的人,可是也挺享受众人目光齐聚在身上的虚荣,成,你们不理本姑娘,本姑娘今个不发钱了。
“喂,收起来收起来。”
温如玉才洒下几个铜钱,还有七、八个在掌心没动,听莫亚男这么一说,他连忙合上手掌,再打开的时候,掌心里已经空空如也。
莫亚男看得眼前一亮,二话不说,拖着温如玉就挤出人群,哪管那些失望至极的人们骂声一片。
温如玉被抓着手掌,面具下的脸色微微发红,却没有挣开,反而心里暖洋洋的,别提多开心,也不管莫亚男要把他拉到哪里去,恨不得这条路永远走不完才好。
谁料到并没有走出多远,也就拐了两条街,莫亚男就停下来。这条街比先前那条街更热闹,到处是杂耍卖艺的,温如玉茫然四顾的时候,莫亚男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几个皮球,扔到他手上,嘿嘿笑道:“看对面,那个抛皮球的,你能做得比他好吗?”
温如玉看了一眼,撇撇嘴说:“当然。”
那个抛皮球的,无非就是手快,力道控制得准,在习武的人看来,只是小菜一碟。
“那能不能在抛的过程中,让这几个球像刚才收铜钱那样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
“这样吗?”温如玉将手里的几个皮球轮着抛起来,然后在接球的过程中,一个球突然消失在他在掌心里,当第二个球落下的时候,先前消失的球却出现在另只手掌中,被高高的抛起。开始还有些生疏,抛了几个来回后,就非常的熟练了。
“好厉害啊!”
莫亚男的惊叹声让温如玉大感得意,头都昂得比平时高了。
“不要停,我不喊不停你千万别停啊。”
正在温如玉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莫亚男又不知从哪里弄来面铜锣,使劲的敲起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神奇的杂耍,消失的皮球,大家来看看,来瞧瞧,不精彩不要钱啊……”
“……”温如玉彻底无语,一个失神,把皮球抛到自己的头顶上。
他们共挣了五两银子,不但把昨洒出去的银钱都挣回来,还略有盈余。只是……温如玉的两只手,整整酸胀,连吃饭拿筷子时都是抖的。
恶整后,那个女人都笑得更像只狐狸了,让温如玉有了种被算计的感觉。
默哀
第三,救苦救难的解大神厨和负心负情的李家大爷,终于不知道从哪个温柔乡里享受够,又出现在莫亚男和温如玉的面前,并且带来个消息。
是关于姑苏花节的消息。
其实莫亚男和温如玉两个在大街上乱窜,早就满耳朵都是花节长花节短的,咱们孤陋寡闻的莫三小姐还纳闷许久,只听过洛阳花节很有名,还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姑苏花节,反倒是赛龙舟还知道。
等解庖和李鹤秋一说,才知道,花节倒的确是花节,只不过此花非彼花,客栈里住满的那些特地为姑苏花节而来的客人们,来赏的不是凡花俗草,而是那些的交际花,也就是妓女。
所谓姑苏花节,也就是大江南北凡是有名气的妓女,聚到一起比才比艺比貌,除掉妓女的身份比较特殊之外,其实就跟后世的世界小姐选美的形式差不多,整个比赛都是公开的,那些平时千金难买见的美人们分文不收,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才艺和容貌,也难怪那些人像苍蝇样往苏州飞,挤得整个苏州的客栈都爆满,还没算那些兜里比较有钱不住客栈而是租房子住的人。
比赛共分三场举行,第一场比才,展示的是诗词书画等方面的造诣,第二场比艺,主要是歌舞音律,第三场才是比貌,可不是讲究清水出芙蓉的时候,而是比化妆技术还有梳发、装饰、以及衣着等等,美人都是打扮出来的。
这样的盛事,人们自然是趋之若鹜,至于咱们的莫三小姐,则兴致不高,比来比去,都是美,随便挑个出来,都比她强十倍不比,要是比凶悍的话……算了,天下第一悍妇的名号,听起来并不是那么好听。
解庖和李鹤秋谈得兴致高昂的时候,莫亚男兴趣缺缺的趴在一边,温如玉凑过来,想在背上拍两下,想想没敢,转而拉拉的袖子。
“今天……我们还去抛皮球吗?”
“不去。”莫亚男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走开走开,别来烦本姑娘,去跟他们两个一起侃人吧……”
他又对别的女人没兴趣,温如玉撇撇嘴,看到莫亚男有气无力的模样,他心里也不好受,情愿莫亚男像前两天那样使劲恶整他。
“那我泡茶给你喝。”
那的铁观音还有得剩,温如玉跑进房里拿出来,不多会儿就泡杯香喷喷的茶,正要递给莫亚男,冷不防李鹤秋拿过去,一口喝尽,啧啧舌道:“好茶,好茶,小生正说的口渴,多谢……”
莫亚男翻翻白眼,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完全没有兴致去计较。
“不客气不客气,一杯十两,多谢承惠。”温如玉先是一愣,然后笑笑,很温和的对李鹤秋道。
“噗……”李鹤秋一口茶还没下肚,就喷出来。
解庖愣下,然后抱着肚子在椅子上打滚,亏得椅子两侧有扶手,不然铁定滚到地上去。
温如玉回去又泡杯茶来,这次他准准的把茶送到莫亚男的手上,莫亚男喝了一口,人也精神些,冲温如玉竖竖大拇指:“本姑娘小看你了,刚才干得不错,对这种人花心大萝卜,就得狠狠的……”做个宰下去的动作。
“姑娘高兴就好。”温如玉很开心,只要能让莫亚男高兴,他觉得这么做就是值得。
李鹤秋有气无力的瞅着他们,想想自己惹不起悍妇,只得嘀咕一句:“近墨者黑……唉……算小生倒霉……”他不甘不愿的掏出十两银子放在茶几上。
见到银子,莫亚男的眼睛又亮了几分,勾勾手指,温如玉马上取过银子放在她的掌心里。
谁知道莫亚男只是把玩片刻,又蔫蔫的把银子扔给温如玉:“花心男的钱,本姑娘不要……唉,好无聊……”
又趴在桌子上,想起那些美女们,就更无聊,又没有打算搞百合,美女再养眼,也没兴趣去看,为什么就没有什么草节呢,让人们投票选个草魁出来。
唉……这个万恶的男尊女卑的时代……
银子都不能让这个女人打起精神,温如玉忧心冲冲,难道这个女人想男人已经想到茶饭不思的地步吗?
正这样想着,莫亚男突然咬牙切齿一拍桌子,大叫一声:“温如玉!”
温如玉呼的一声跳起来,正要应声,突然想到不对,赶紧闭上嘴巴,可是站起来的身体已经来不及坐回去,莫亚男狐疑的目光也随之而来。
“本姑娘喊温如玉,你站起来做什么?”
温如玉当即额头上的汗就流出来了,幸得面具挡着,才没有被人发现,可是莫亚男的问题,他一时间也慌乱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是温十三的话会怎么办?想想,于是他干脆头昂,开始装酷。要是在以前,他想装也装不出,不过自从温十三消失以后,似乎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装出温十三的样子来,还能装得像真的。
“好好的,突然喊他做什么,这么大声,连屋顶都能震塌,谁不得被你这悍妇给吓一跳。”解庖掏着耳朵插句话。
莫亚男白他一眼,道:“你要是有他一半好看,本姑娘就不想他了。”
温如玉的汗……又多几分,决定回头在抢妻计划书上加条:严防所有有他一半好看的男人,靠近莫亚男三尺之内。
“突然想他做什么?”解庖好奇问道。
莫亚男阴阴一笑:“让他扮装去参加花节,听说花魁能得三千两银子的花红……”
温如玉:“……”
原来不是银子对没吸引力,只是十两银子太少。看看,提到三千两银子,她的眼睛都快冒绿光。
解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半天,才愤愤道:“悍妇,你也忒没有良心了,温公子对你一心一意,你对他无情也罢,还想利用他谋利,实在……实在是……”他都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个女人了。
“谁对他无情……”莫亚男慢条斯理的回一句。
温如玉眼睛一亮,腰背挺得更直,虽然头还是向上昂着,可是两只耳朵已经不由自主地转向莫亚男的方向,可是等了半天,这女人偏偏没有了下文。
“那为何你独自离开扬州?”总算,解庖还是不错的人,帮温如玉把这句话问出来。
“啧啧……”莫亚男摇摇头,很鄙视的看着解庖,“听你这么问,就知道你没跟女人相处过。”
“胡说,我在烟雨楼里一向很受欢迎……”解庖大怒。
“那个……李大爷,为什么你要独自离开扬州?”莫亚男白他一眼,转而却问李鹤秋。花花公子别的不行,但对女人的了解,十个解庖再加十个温如玉也比不上他。
李鹤秋每次听到李大爷这个称呼都是一脸黑色,但一路同行以来,对莫亚男的厉害早已经领受过,只能忍了,这时听她这么一问,立时脸色又红润起来,使劲的摇着手中的扇子,就像只开屏的孔雀,一脸的得意。
“莫小姐和温公子之间的事情,本公子虽然不解,但本公子哄过人无数,基本上还是懂的,想必是温公子惹了莫小姐生气吧,莫小姐是有个性的子,当然要负气而走,不对不对,莫小姐是想告诉温公子,没有他,莫小姐照样过得快活。其实如果莫小姐真对温公子无情,哪会这样对待温公子,直接抄把刀就上门砍……唔……本公子什么都没说……”
见莫亚男脸色不因他的抵毁而改变,反而有默认的趋势,像只开屏孔雀更得意了,“如果温公子对莫小姐当真有情意,自会追来,向莫小姐赔罪,依本公子之见,女人嘛,就是个哄字,咳咳……若是他没来,这等假情假意的男子,也不值得莫小姐去珍惜,是不是?”
莫亚男冲他鼓鼓掌,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男女间的事情,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其实当初莫亚男离开扬州,虽然是生温如玉的气,不过被隋清泉那个慢吞吞的家伙磨了几天性子,就完全消气,有比较才看得出差别,虽然温如玉是隐瞒身份,不过世上能完全包容她这种个性的男人,恐怕也就只有这一个了。
温如玉心跳,跳得又快又重。今天的阳光很明媚,屋顶的青苔也青碧得无比可爱,连眼前的白瓷茶盏都温润得好像玉雕的一样。
“可惜……他没追来……”莫亚男摊摊手,目光却在温如玉的身上晃而过。
咣当!
惊天噩耗!温如玉好像听到块石头把心砸碎的声音,顿时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他没事戴面具做什么?再也维持不住冷酷的表象,他整个人都蔫了。
可怜的……温公子……连解庖都嘴角抽筋,开始为温如玉默哀。
65章冤家路窄
虽然口口声声对女人的选美不感兴趣,不过到姑苏花节的那天,莫亚男还是兴冲冲的把蔫蔫的温如玉从床上挖起来,赶往选美的举办场所宁园,起因是解疱的一句话:每个参加花节的女子身边,都跟着一位护花使者。
让莫亚男突然想起跟在月影身边的那位苏公子,虽然比她的温小弟差,但也算得是个中等偏上的人,据说,这次花节共有十五位来自各地的名妓参加,每个人身边都有这么个男人,想来就算不如温如玉,也不会比那个苏公子差,凭这个就足够引起莫亚男的兴趣。
别人赏花她赏草,打着这个主意,把万般不情愿的温如玉拖进宁园。
“在下对女人没兴趣……”估计是打击太过,温如玉脑袋瓜子都不好使,其实他想的是,对除莫亚男之外的人没有兴趣。
莫亚男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原来你对男人有兴趣,有个性,本姑娘喜欢,正好,本姑娘也对男人很有兴趣,一会儿咱们一起赏草。”
“……”
温如玉满腹委屈,却说不